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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耳朵,惹得前排的司机和助手都转了头,生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顾璟,你真的那么确定,大鬼他会乖乖用药吗?”旗袍美人说话的声音很轻,话音未落,便已经微笑着走远。
助手在后视镜中对上了男子意味不明的眼神,战战兢兢问道“二公子,现在您还是按日程去与夫人共用晚餐吗?”
顾璟淡淡的瞥了眼手中的口红,五指合拢,缓缓握住了那黑色精致的羊皮躯干。
这只伪装成优盘的口红里,一定有一些和这次爆炸相关的东西。
“回家。你去告诉那些专家,明天我要看见他们最新的报告,希望他们能给我一些更明确的回复。”
这种高强度致幻剂之所以会被归为禁品。不仅仅是因为它会短暂的麻痹人的神经,更是因为它能使人上瘾。
盲目的贪恋,最后万劫不复。
而他的韩焕,显然不会允许这种强制性的贪恋在自己身上发生。
真该死。
他怎么忽略了最基本的一点。
希望还来得及……
顾璟眼底的阴沉越积越重,却在下车的前一刻被极好的掩藏了起来。
包围了小楼的林海仍然是郁郁葱葱,只不过到了已经入夜,黑沉的天空下,风与树叶飒飒的声响令人骨头都发酥的想着。
“开门。”
守在门口的保镖毕恭毕敬的迅速打开了门。
客厅里没有开灯,整栋小楼里都笼罩在一片寂静中。
“去准备急救箱,没我吩咐所有人都不许进来。”
关门。风吹开白色的纱帘,月光却被阻挡在了窗外,整个客厅里一片漆黑。
视觉被瞬间剥夺了,顾璟站在一片黑暗中,像曾经鲜活的生命被突然爆发的岩浆永恒的固定在了一种形态。
他的表情实在是称不上好看,冰冷里带着难以形容的凶悍与无望。
他在等待着视觉的恢复,也在为这一次的见面做一个准备。
他还没有准备好见到韩焕,而事实上,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韩焕了。房间的窗帘是一直拉着的,而他的阿焕这么多天都没有迈出房门一步。
他应该在房间里安一个摄像头的。
在一片死寂中,顾璟用力的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拳。
视觉逐渐恢复,他走上了楼梯,皮鞋踏在有些腐朽了的木板上,发出咯吱的声响。
到了。
房间的门缝里没有泄露出一丝光亮。
顾璟用钥匙开了门,迎面而来的,是无处可藏的血腥味。
第四十八章 伤痕
黑暗里,韩焕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黄豆大的血珠从细长的伤口里争先恐后的冒出来,一滴一滴顺着手臂滑落。
他的手指间夹着一片薄薄的刀片,刀刃上还沾着血。
“你回来了。”
很平静的声音,却让顾璟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窗户是开着的,夜深的寒意顺着骨缝钻进了胸膛。
他听见了自己故作镇定的声音“阿焕,你就这么不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
被注射了高强度的致幻剂,即使小臂上还有不间断的疼痛,此刻韩焕也觉得保持清醒是件费力的事。
“顾璟,别开灯。”
看着男子修长的身影出现了重影,韩焕不由自主的用力按住了伤口。
嘶——
伤口上传来的疼痛呈几何倍的放大,致幻剂的作用再一次被降低,韩焕摇摇晃晃的想要起身,却被顾璟按回了床上。
“下面的人说,刚刚才给你注射完药。阿焕,痛不痛?”
顾璟缓缓蹲下身,单膝着地,抬眼望着男子。
柔软的舌尖划过刚刚止住血的伤口,没有明晃的灯光,黑暗中顾璟从男子的小臂上抬起头,指尖划过那结实的手臂上的每一道伤痕。
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尚未痊愈。
只是三天,却有了足足七道。
一道一道像是刻在他的心头。
顾璟拒绝了那只把他拉起来的手,将脸轻轻地贴在了男子的腿上。
“阿焕,为什么要拒绝致幻剂呢?”
韩焕的背脊忽然僵了片刻。
一股电流不经意间从彼此身体接触的部分传来,直达敏感的区域。
他想要伸手抚摸顾璟英气的侧脸,却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们姿势其实非常的奇怪。
几个小时前还是高高在上的顾二公子温顺的半跪在同样身为男性的他的身前,像是在进行奇妙的仪式。一片寂静里,他们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你知道致幻剂意味着什么,对吧”顾璟撑着脑袋,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无声的微笑着。
“那么介意过度注射导致上瘾,为什么不找我呢?你就那么不想见我?”
黑暗里,韩焕能清楚地看见顾璟的表情,他的夜视能力好的惊人,但他不确定对方是都能看清他的脸。
那张冷硬的面庞上的唇角的弧度是那么的柔和。
“你为我注射了降低身体机能的药剂,是为了把我一直留在这里,对吧?”
顾璟表情微妙的点了点头,起身,向灯的开关走去。
每走一步,身后都传来了一个问题。
第一步。
“致幻剂是你特意选的。”
“对。”
第二步
“选择之前,你就知道它会上瘾,也知道上瘾后就很难再把它彻底戒除了?”
“知道。”
第三步。
“如果我拒绝再使用致幻剂,会怎么样?”
韩焕的声音不大,顾璟却能清晰地感到了由内而外的压迫感。他有些想笑,走到了灯前,他伸手轻轻按下了开关。
“你可能会痛死,”房间被照亮,顾璟确信自己的表情已经与平时无恙,转过了身。
四目相对。
顾璟微笑起来,“不过,我替你拒绝了这种结局。”
他走过来,细心的替男子包扎好了伤口,又用干净的绷带在男子的手腕上绕了两圈。
本能的,韩焕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其实,只要你能配合注射有抑制效果的第二种药剂,致幻剂你可以选择拒绝。”
不忍,却又说得坚决。
顾璟牵起韩焕的手,不容分说的就带着男子出了房间。
他们来到了另一间与韩焕居住的房间相邻的房间。
门开了,空气中没有尘埃的味道,显然有人已经在不久前就进来做了彻底的清扫。
没有桌椅,整个房间只剩下中央的一张床和摆放在床四周手腕粗的铁链。
顾璟牵引着韩焕来到了床边,他能感受到对方此刻的精神涣散,一用力把便男子压到了床榻上。
这一个类似于调情的动作似乎唤回男子的神志,韩焕咬了咬牙,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多余的力气把身边的人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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