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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偿抵错(h)

      好不容易才将沉之舟送走,萧瑾蘅这才讪讪地登上御辇,随沉照溪一道回凤仪殿去。
    她沉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半点达成夙愿的欣喜。
    沉照溪也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便索性看着朱甍碧瓦渐渐出了神。
    以后,萧瑾蘅便是要在这里常住了?
    突然的悲从心中起,也只化为转念的自嘲而过。
    眸底映上萧瑾蘅的侧颜,瞬时陷入一泓暖泉。
    何以为家?
    为卿所在之处。
    萧瑾蘅向来不喜人多,即使服侍的宫娥没有她的传唤也不得入内。
    偌大的宫殿,玉器摆件占了不少地方,却仍闲冷清。
    萧瑾蘅执着沉照溪的手,带着她到案前;却如空壳般,枯坐良久。
    好在沉照溪向来有耐心,拿着白日未看完的书,同她一齐静坐。
    许久之后,萧瑾蘅总算是涩哑地开口唤了句;“沉照溪。”
    “嗯?”
    “我不知道方才自己是怎么了……”萧瑾蘅用头抵着沉照溪的后肩,声音低沉而忧伤;“方才你召集这么多人替我解眼下困局,我本该感激你的。可不知为何,我瞧着你走到那些人的前头,心中……却生出了忌惮。”
    “沉照溪……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不该如此的……我怎么能忌惮你啊……”
    原是因为这个。
    沉照溪抿唇,起身盯着萧瑾蘅闪烁的眸光,沉声吟道:“你儿时,可是同萧…诸位皇子一同读书习字的?”
    萧瑾蘅陡然愣住,随后还是如实地点了点头。
    “……皇爷爷在世时特允我。”
    “那太祖写的《帝训》你应当是读过的。”
    此言既出,萧瑾蘅脸上一片灰败之色,更加不敢看沉照溪;“我那时……没心思读书。”
    “哦~怪不得我儿时进宫伴读,总会见到一群宫人聚在树下,高喊着‘郡主小心’之类的。”沉照溪嘴角噙着抹意义不明的笑,向前半步跨坐在萧瑾蘅的身上,手勾住她的脖颈强迫着与自己对视;“《帝训》有云:帝王之患在于信人,过之则受制于人,夫以妻之近与子之亲而由不可信。”
    萧瑾蘅被她一番话说得有些发懵,但不多时也明白她的意思。
    “可我!……”
    “萧瑾蘅,你没有错,我也没有。”
    沉照溪俯身,将她想说的话融于唇齿。
    吐纳渐渐升温时,沉照溪却将唇瓣分开,甚至还向后退了数步,抱胸看着她;“该是上药的时辰了。”
    不知到从什么时候开始,沉照溪开始享受起看萧瑾蘅这种眼波含泪,满是无措地看着她时的神态。
    医官很快便赶了过来,在沉照溪的示意下,萧瑾蘅的双手再次被缠上厚厚的纱布。
    “沉照溪……你莫要笑了……”
    用晚膳时,本就憋笑许久的沉照溪脸上彻底荡漾,执箸的手都肉眼可见地颤抖。
    “罢了罢了,菜全都抖掉了还吃个甚?!”
    “也是,不宜多食。”
    见沉照溪真的让人将菜肴尽数撤走,萧瑾蘅也只好吃个小亏。指挥着沉照溪代笔处理些公务后,便准备早早歇下。
    反正现下都成这般了,她也没那能力再做些什么事情。
    可沉照溪却一反常态的不让她熄烛,手腕上还拈着数根绸带。
    萧瑾蘅心中登时警铃大作,哆哆嗦嗦地向角落团去。
    “于公,我并不怪你。可于私……”沉照溪将萧瑾蘅的手脚缚住,而后缠在床架上;“萧瑾蘅,有时候我的心眼很小,还睚眦必报。”
    罢了罢了,又不是没做过。
    萧瑾蘅心下一横,软了身子便思忖着好好享受享受。
    “沉姐姐仁心,方才的债,肉偿就是。”
    “哼,肉偿?”
    沉照溪嗤笑着褪下身上的衣物,指尖自上滑下,逐渐向那双腿中的美妙探去。
    萧瑾蘅看着有些呆愣,不过很快她便喘着粗气,心中是难以言喻的激动。
    几乎让她快当场晕厥。
    碰到那处时还稍有些干涩,沉照溪半咬着唇,拨弄着那娇嫩的阴瓣。
    到底是第一次当着萧瑾蘅的面做这事,怎么说心中还是有几分羞怯。
    万幸此时烛火昏黄,沉照溪又将青丝散下,只增暧昧,不多别的。
    萧瑾蘅此时眼睛都看直了,一时之间竟忘了挣扎。
    沉照溪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一时盈满得意。
    待到时候差不多,葱指柔柔将阴瓣拨开,覆上那颗蕊珠,沾上些汁液,围着它缓慢地画着圈。
    熟悉的酥麻感袭来,险些叫沉照溪直接泄力瘫软在床榻之上。
    她向后挪了挪,倚在对角的床架上,吐息裹挟着情欲的燥热,媚眼如丝。
    “沉……沉照溪,你别这般看着我,我我我……我受不住……”
    “啧啧啧,才这般小色鬼便受不住了?”沉照溪顺手摁住花核,温热的,软嫩的那处;“唔嗯~可我若让你看呢?片刻不移地看着。”
    萧瑾蘅似中了她摄人心魄的媚术,只顺从地点了点头。
    沉照溪乐得看她这般,双指并着向下滑去,直到抵住那潺潺流水的小穴。
    “萧瑾蘅,你且看好了……”
    勾起的手指寸寸碾过上壁,逐渐被夹得再难进分毫。
    “唔嗯~萧瑾蘅~”
    这种形式的还是第一次,刺激之余快意也增许多;沉照溪蜷着脚尖,仰头顶着床架。
    脖颈依旧是那般纤细流畅,喉头的微颤在愈渐葳蕤的烛火中被无限放大,每一丝抖动都勾着观者的情欲。
    沉照溪眯着眼睛,尚未完全被快意覆灭;她看着,萧瑾蘅似做贼般内扣着腿根,亵裤上的褶皱微抖。
    “莫要动了,不然我便不与你同睡一榻。”
    偷偷摸摸做些事情被发现,萧瑾蘅顿时就老实了,只是眸中的情动添上几分幽怨。
    “沉姐姐……瑾蘅好难受……沉姐姐发发善心嘛……”
    “嗯~  再唤几声~”
    沉照溪抵着那敏感的地方不停碾动,却始终觉得差上那么一点,突然被萧瑾蘅这么娇滴滴地唤着,倒是有了要达到巅峰的前兆。
    “沉姐姐~沉姐姐~沉姐姐~帮帮我嘛~”
    “啊嗯——”
    穴中一阵痉挛,夹着沉照溪的手又狠狠在那片凸起上摩擦了数个来回,这才渐渐缓下。
    “沉姐姐?”
    见沉照溪丝毫没有要帮她的意思,萧瑾蘅热烈的一颗心顿时跌落至谷底。
    “你骗我……”
    沉照溪看她这副模样,心中欢喜得紧,恨不得就此上去,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本就是没答应你什么的,怎么算得上骗?”
    “你是有道理的!总是有道理的!我说不过你,我饿了……”萧瑾蘅见沉照溪已经收拾上自己,丝毫没有打算动她的模样,心中委屈更甚;“我饿了!饿了!你忍心眼睁睁地看我饿着入睡吗?!”
    “哦?饿了啊?”
    沉照溪噙着笑爬到她的身边,送上一只自己仍因春潮而挺立的乳。
    “可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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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训》那段,改自《韩非子·备内》
    原文贴上:
    人主之患在于信人,信人,则制于人。人臣之于其君,非有骨肉之亲也,缚于势而不得不事也。故为人臣者,窥觇其君心也,无须臾之休,而人主怠傲处上,此世所以有劫君杀主也。为人主而大信其子,则奸臣得乘于子以成其私,故李兑传赵王而饿主父。为人主而大信其妻,则奸臣得乘于妻以成其私,故优施传丽姬杀申生而立奚齐。夫以妻之近与子之亲而犹不可信,则其余无可信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