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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没想到司空恒易也起身,并与夜迟瑟说道,“夜大公子来京城多日,还未去过安启侯府吧?正好今日得闲,不如随本宫去侯府坐坐?”
    夜迟瑟自出现便几乎没发一言,此刻面对司空恒易的邀约,他也如先前一般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司空恒雅突然道,“皇兄,我还有事,就不作陪了。”
    司空恒易笑着看向她,“有何事比得过陪皇兄?再说,夜大公子远道而来,我们身为东道主,理应陪夜大公子游玩尽兴才是!”
    景玓低头勾了勾红唇。
    一个是嫌弃她并退了她婚约的未婚夫,一个是她心心念念想嫁的男人,二个都在跟前,换谁来谁也待不住啊!
    但司空恒易明确发话了,司空恒雅也没再说什么,只得乖巧地跟着他们。
    就这么,一行人分坐三辆马车前往安启侯府。
    司空恒易和夜迟瑟坐一辆,景玓和夏炎雳坐一辆,三公主看着夏炎雳钻进景玓那辆马车时,不顾旁人地咬紧了牙,眼神怨毒得仿佛能喷毒汁。
    傅姨娘自知身份低微,本没想过要上马车的,许是三公主缺个伴,便恩赐她上了马车。
    待马车驶出后,傅姨娘便自责地道,“三公主息怒,非是贱妾办事不力,是根本没想到太子殿下会来,更没想到他们还要食用那些酒菜……”
    “行了,吃就吃了呗,仅仅吃点那些东西,又死不了人!”司空恒雅嫌弃地斥道,“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那么紧张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酒菜里加了东西?”
    傅姨娘纠结地问道,“眼下所有人都去安启侯府,再让杀手出现,有太子殿下在,会不会……”
    她话没说完,司空恒雅再次打断她,“你是蠢货吗?有太子在,当然不能再动手了!现在让杀手出来,太子他们都会替景玓解围,那些杀手的武器上都抹了毒,没伤到景玓是小,要是伤到太子和夜迟瑟,你我便等着被砍头吧!”顿了一下,她咬着牙道,“在遇上太子时,我便让人给杀手传了信,让他们撤走。景玓这贱人,这次算她命大!”
    傅姨娘听她说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把杀手撤走了,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那桌酒菜都是为景玓准备的,只要景玓用了,后面再派杀手对付景玓,只要景玓受伤,哪怕只是破块皮,她也在劫难逃!
    可她们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太子会出现,且还要与她们分食……
    就在她们说话间,马车猛地停下。
    “啊!”车内二人都没有防备,吓得花容失色并惊声尖叫。
    司空恒雅一手抓住车壁,一手扯开帘子,朝车夫怒骂,“没长眼……”‘吗’字还没出口,她身子便不受控制地颤抖,紧接着惊恐大叫,“救命啊!”
    傅姨娘也看到了外面的场景,同样也吓得浑身直哆嗦,“你们……你们是何人……”
    马车停了,车夫不但倒在车下,且浑身都是血,动都没动一下。
    还有她们二人的丫鬟和宫女,都倒在了血泊中,包括秋水!
    马头前,五名蒙面黑衣人握着滴血的长剑,正杀气腾腾的瞪视着她们。
    试问,这场面,谁不怕?
    可此刻,外面除了黑衣人外,就是几具不动弹的尸体,另外两辆马车已不见踪影。
    “上!”
    一名黑衣人高声令下,紧接着两道黑影飞上马车,挥着血剑劈向了她俩——
    ……
    当傅姨娘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躺在自己的房中。
    回想起那恐怖的一幕,她如噩梦中惊醒,“救命啊!”然而,一动弹的她下一刻又发出惨痛的叫声,“啊!”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肩打了绷带,除了痛还是痛,钻心的痛,要命的痛!
    床边,站着好些人。
    景良域、老管家邱玖、还有府医、以及几名丫鬟婆子。
    见她醒来,邱玖最先开口,“傅姨娘,你可醒了!”
    傅姨娘喘着气,充满恐惧的脸上还有着惊魂未定,“我……我没死吗?”
    她以为她会死,没想到,她竟还活着!
    邱玖皱着眉道,“傅姨娘,幸好钰王的护卫赶到及时,救下了你和三公主。但是你们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傅姨娘脸色本就失血,听他这话,更是惨白得有些吓人。
    “什么不容乐观?”
    府医上前,道,“傅姨娘,小的发现你中了一种剧毒,此毒毒性强烈,三日内若无解药,你们恐有性命之忧!”
    “什么?!”傅姨娘惊震不已,随即又痛得龇牙咧嘴。
    “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为何会中毒?为何会有杀手杀你们?为何太子和夜大公子也受伤了?”景良域厉声质问。
    此时此刻,傅姨娘完全是吓懵了。
    三日……
    她仿佛没听到景良域的质问,只颤抖地问府医,“我……我中的究竟是何毒?”
    府医低着头,道,“是两种无色无味的药物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毒药,你们今日用过的食物中含有其中一味药物,那些杀手的武器上抹了另一味药物,所以……”
    “不!不可能!”傅姨娘猛地激动起来,一双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鼓出来了!
    第77章 三公主不打自招
    “什么不可能?”景良域指着她鼻子怒斥,“傅氏,莫非你知道那毒药来历?”
    “我……”这一次,傅姨娘有听进去他的质疑声了,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她顷刻间收了声。而她这才注意到景良域的怒火,以及那指着她仿佛下一刻便会掐死她的大手,她身子忍不住哆嗦,并下意识往床里靠,可即便冷静下来的她眼中还是充满了慌乱,“侯爷……贱妾不知道……贱妾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一惊一乍作甚?”景良域忍着没动手,接着方才的问话继续质问,“你们今日在锦祥酒楼用的酒菜全被人动了手脚,听玓儿说是你选的酒楼,也是你点的酒菜,你老实说,是巧合吗?”
    “侯爷,贱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酒楼的确是贱妾选的,酒菜也是贱妾点的,可是这与贱妾有何关系?贱妾也用了那些酒菜啊!”傅姨娘开始落泪,并委屈反问,“侯爷是怀疑贱妾在那些酒菜中做了手脚吗?难道贱妾连自己也毒害?”
    景良域收了几分怒火,只是语气仍旧严厉,“此事关乎到太子和夜大公子的性命,我过问一番难道不该吗?如果此事不查明清楚,你可知后果?”
    傅姨娘看了看府医,一边掉眼泪一边向景良域哀求,“侯爷,求您想办法救救贱妾,贱妾还没有看到骁儿娶妻、还没看到婳儿和琇儿出嫁,贱妾还不想死,求侯爷想办法救救贱妾啊……”
    “救?拿什么救?皇上责令御医想办法,整个御医院都束手无措!三日,只有三日,三日内若没有解药,别说你活不了,就是太子和夜大公子也活不了!一个是我大蜀国储君,关乎社稷大任,一个是神坞族继承人,若他们二人有何闪失,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景良域沉痛地叹息,接着又指着她骂,“这都是你干的好事!没事谁让你们跑出去的?不知道这世道险恶吗?”
    “侯爷……呜呜呜……”傅姨娘哭得不能自已。
    “侯爷,您先别动怒,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找到解药,若无解药,您再生气也没用。”老管家邱玖劝道。
    景良域这才停止了指骂,转身对丫鬟婆子下令,“好生看着她!”
    随后他便带着邱玖和府医离开了傅姨娘的院子。
    待他们一走,傅姨娘用没受伤的手抹了一把眼泪,双眼充满了厉色,问丫鬟婆子,“如今是什么情况?给我如实道来!”
    婆子颤兢兢回道,“回主子,你们回府的路上,不但您和三公主受了伤,太子和夜大公子也受了伤,虽然你们的伤势都不危及性命,但是府医为你们治伤时发现你们四人都中了毒……”
    “秋水呢?”
    “回主子,秋水她……她死了……”婆子红了眼眶。
    傅姨娘垂下眼皮,狠狠地咬住了唇。
    良久之后,她又问道,“那太子和夜大公子此时在何处?”
    婆子又回道,“在钰王府……因此事甚大,不敢声张,听说是皇上的意思,让他们先在钰王府养伤,方便寻找解药。”
    傅姨娘扭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肩膀,痛还是那么痛,可眼下她要面临的事比断胳膊断腿还难受……
    她有解药。
    可她敢用吗?
    ……
    书房里,景玓正与景炫说着今日的事。
    夏炎雳也没回府,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景玓。说他像个护卫吧,但他坐立行丝毫不客气,吃着茶斜着眼听兄妹俩聊天,时不时拉长脸,比主人家还像主人。说他是个王爷吧,可他又像条跟屁虫似的,把景玓盯得那叫一个紧,完全不在乎旁人的感受。
    好在兄妹俩也不是寻常人,且能保持一致的默契不多搭理他。
    景良域进到书房。
    景玓最先起身迎上去,问道,“爹,傅姨娘反应如何?”
    “我按你们的交代骗她说太子和夜大公子都受了伤。府医也配合作证,说他们所中的毒三日内必须解,否则性命不保。眼下,就等着她自露马脚吧!”景良域叹息地摇了摇头,除了满心满眼的失望,还有难以形容的痛恨,“我是真没想到,她会真的与三公主勾结!那日嫁衣藏针一事,让她自审自查,就是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她竟毫无悔改之意!”
    景炫到他们身边,沉声道,“如何处置她,爹要考虑清楚。毕竟三弟、四妹、五妹都是她所出。傅姨娘心思恶毒,死不足惜,但若是三弟、四妹、五妹因此生恨,那侯府便永无宁日了。”
    景良域咬着牙道,“谁敢滋生事端,一律按家规处置!若有不服者,逐出侯府便是!”
    景炫道,“爹,我和玓儿的意思是,将人交给皇上发落,您就莫要插手此事了。”
    景良域冷着脸思索了片刻,再看了儿子和女儿一眼,点头道,“就按你们的意思办!”
    见他们把事情商议完了,一直被冷落的某王爷起身,“侯爷,时候不早了,本王该带玓儿回府了。”
    景良域和景炫同时黑脸朝他看去。
    啥回府?
    人还没嫁过去呢!
    “咳!”景玓清了清嗓子,“那啥,傅姨娘这边就有爹和大哥监视,我随王爷去一趟王府,毕竟三公主在那。”
    父子俩这才缓和神色。
    景炫叮嘱道,“别事事都自己出头,不该你做的,让旁人去做,知道吗?”
    旁人……
    除了某王爷还能指谁?
    景玓忍着笑,乖巧点头,“知道了。爹,大哥,你们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而一旁的某王爷脸色又僵又臭。
    偏偏他是什么脾气也发作不了。
    直到上了钰王府马车,在回王府途中,他才忍不住冷哼,“以前杜元然那般差劲儿,在没成亲之前,也没见他被冷落过,难道本王在你们心中,连杜元然都比不上?”
    景玓直接送了他一对白眼,“我又不是原来的六小姐,你这些话冲我说有何意义?你这么能,你之前为何不当着他们父子的面问清楚?”
    夏炎雳恼道,“他们父子是爱屋及乌,所以才没给过杜元然冷脸。而他们敢对本王冷脸,那便说明你根本不在意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