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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告别了功课繁重的高一时代。
高二时,高二所有的班级都搬到了总校区南校区,把分校区北校区留给高一新生和附属初中部。我们由新生变成了老生,分了班,换了很多新同学,也换了班主任,不过我还是在原来的班上。我们班的教室也一样搬到了总校区南校区,从北校区最高楼层七楼搬到了南校区最低楼层负一楼,从光明敞亮的七楼搬到了黑暗逼仄的负一楼。
因为构造的原因导致了负一楼教室的光线都被隔壁的围墙和树木挡住了,很不好,整天都是昏昏暗暗的,在那样子的教室里就像是整天身处于灰暗天气一样压抑难受。教室里整天开着灯也感觉不够亮堂,因为那个灯管是并排嵌入式的,嵌入到天花板里面去,导致灯管的光线都不能完全散发出来,不能给我们带来舒适的明亮,既不好看也不实用。我觉得好浪费电力资源和灯管。我不知道老师们和一大堆同学有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或者像我一样发现了却没有说出来,我不知道。我是一个受环境影响很大的人,而且我习惯生活在明亮敞亮的地方,身处于整天昏昏暗暗的教室中,我整天都感觉很憋,有点喘不过气来。我热切渴望着能够置身于那种让人身心舒适的光明之中。
在那个光线始终不够明亮的教室中上课、学习、做作业等,熬了一个多学期,我近视得更加厉害了,还是坐在后面的我已经到了就算是眯着眼睛也完全看不清楚老师在黑板写了什么东西的地步。在高二两个学期期间,我的同桌换了又换,都换了六位同桌,在这六位同桌当中,我尽管和她们相处得不错,但再也没有一位像第二位同桌一样主动愿意帮我做笔记,也没有远视的前桌不死心地烦我了。无法,我这个吝啬的守财奴终于舍得拿出一笔小钱去配我这辈子的第一副眼镜,是茄紫色的镜架加黑色的镜框。到眼镜店测完视力后,老板让我在琳琅满目的眼镜框架中挑选一副自己喜欢的,我一眼就看中了它,只此一副。只要价格我能接受,我向来买东西都是买我一眼看中的。
是岳文灿陪我去配的眼镜。岳文灿也帮我挑选眼镜框架,她拿了很多副觉得不错的让我试试,但我还是喜欢我一眼看中的那一副。岳文灿却笑着摇头说好丑,不过我喜欢。我就喜欢那副在那家眼镜店中乃至在生活中我都没有看到过相同的眼镜框架,喜欢到我一看见它我就心情愉悦畅快,忍不住想笑。
张锦也是独一无二的,在初中那一段自卑、错乱且痛苦灰暗的日子中,我不知道我是否也一眼就看中了他,但等到我知道我的眼中心中有了他之后,我每一次看到他时也是那样子的心情,压抑难受的心情就会好转,还会忍不住想笑。不过,我喜欢的眼镜我舍得出钱就可以为我所拥有,但我喜欢的张锦就算他离我而去,我都没用怯懦得窝囊可笑,连问一下他的消息都不敢。
我和岳文灿还有何默三个人的关系在三个多一点的学期中发生了一些明显的变化。尽管我们三个人都从未说出来过,但能感觉得到。关系有亲疏远近,人的内心感情会偏向某一人,而我的是更加偏向岳文灿,我也感觉得到岳文灿是偏向我的,但学校放半天假休息或者回家的时候我们都不会把何默忘掉。一直以来,在空间距离上,无论是教室的距离还是宿舍的距离,都是岳文灿和何默的比较近。但我和岳文灿在言行各方面都比较有默契,相处得越久感情就越好,我们两个无论做什么都是自然而然又笑得无比灿烂,一见到面总有无数开心的话要说,在校园里无论是谁先看到谁,无论隔着多远,隔了多少人我们总会不假思索欢快地扑上去和对方嬉闹。有些东西是时间解决不了的,比如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我和何默初中三年都没有什么话可说,上到高中之后依然如此,我和她之间总有着跨不过去的鸿沟,让我单独跟沉默忧郁的何默呆在一起,我就会浑身难受得想立马拔腿走人。我和何默总是绞尽脑汁也找不到一句开心的话来说,总是无话找话说,说一些可说可不说连自己都觉得的干巴巴的话。要是在校园远处碰到她,不见岳文灿在旁边的话,为了避免无话找话说的尴尬,我不会追上她打个招呼。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时,我和何默有话可说得有岳文灿在中间调和。
何默少话,做事情喜欢慢腾腾又拖拉拉的,经常会把我和岳文灿气到有脾气都发不出来她还不自知,其中有我和岳文灿对她的惯纵,始终对她说不出重话的原因。因为有了军训后的第一次结伴回家,我们三个以后的每一次回家都自然而然地结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有多晚有多不耐烦我们谁也不会抛下谁先走,总会等齐人。每一次到了回家的时候,动作最慢的总是何默。我和岳文灿都会麻利收拾好东西在宿舍楼下或者直接到她宿舍等她,何默每一次总会跟我们说:“我很快就好了,你们再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再等一下,没有等够半个小时是走不了人的,我和岳文灿经历的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但总有有气的时候,最气人的一次,是在高一第二个学期的一个放学傍晚,我们都拿上东西走人了,走到操场何默突然说她有东西忘了拿,让我们在操场上等她一下,她回宿舍拿,转身之前她还跟我们承诺说她马上就回来。我和岳文灿两个人就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