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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包一直在等她,由耐心十足等到非常不耐烦,就互相说等她一下,等她一下,再等她一下她就来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结果,一等,我们从大太阳等到太阳完全下了山,从人满为患的整座校园里等到连鸟都不见的寂静校园,都没有见到她人回来。全校人都跑光了,我和岳文灿等得又气又急,就急匆匆气鼓鼓地跑回她宿舍找她。结果,不见她人。何默明明是说回宿舍,我们也看着她往宿舍走的,却不见她,我们心中所有由长久等待积攒起来的火气就像一个最膨胀的气球被戳破了一个大口,然后迅速瘪下去,都被一骨碌给吓灭了,就从宿舍慌慌张张地狂跑去她的教室找她,也不见她。我们都被找不到的她吓到只希望她出现,只要她好好出现我们就不再生她的气,还一起回家。可是,何默就像突然凭空消失一样,任凭我和岳文灿急疯了一般把整座校园都翻遍了,把她可能会到的教室和宿舍也跑遍了,还像疯子一样到处大声喊她的名字,整座校园都回荡着她的名字,可就是没有人回我们。
我和岳文灿两个人心慌意乱地在整个校园里转来转去,都转到急红了眼声音带上了哭音猜测她可能回家了,又一遍遍推翻猜测,说何默明明知道我们在等她一起回家她不可能抛下我们还把她的东西放在我们这里就一个人走的。我和岳文灿两个人又没有手机,何默也没有手机,都没有办法联系得上,最后,我和岳文灿只能束手无策地在原地上等着何默自动出现。
等到何默出现的时候,天完全黑了。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和岳文灿就好像在漫长的黑暗中突然得以见到明亮的光明一样激动欣喜,心里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再也说不出责怪何默的话来,温言软语地问她怎么那么久才回来。但见她恍然不觉她的突然长时间的失踪带给我和岳文灿的恐慌和担心和她若无其事地说她在她同桌宿舍那里说了一下话忘了时间了,我和岳文灿的心里又有气起来但发作不出来。
身为同学的何默会把我和岳文灿吓到,更不用说我们的父母了。我们没有在正常的时间范围内回到家也没有打个电话回去告知一声也把父母吓坏了。那一晚上,我们摸黑着从县城坐班车回乡镇,还没有下车,就见我妈妈和我那读初二的弟弟,岳文灿的爸爸妈妈还有何默的爸爸都在我们下车的那个站台上焦急地伸长脖子等待着,白晃晃的路灯把他们焦灼担心的身影拉得格外不安分。乡镇不大,时间久了,我们三个人都认识彼此的家人,大人也认识我们也相互认识我们的家长。等我们一下车,他们全都一蜂拥而上,担心地问我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说都把他们吓死了,见到我们全都没有事才放下心来。
回到家,摆在饭桌上的几个菜都冷了,锅里的饭还温热着,我妈看着桌上那已经凝油的菜不好意思地跟我说当时出门急,就忘了把菜收拾起来保温着了。我终于知道我妈妈也是爱我关心我担心我的了。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爸爸妈妈超级偏心,重男轻女,只爱我弟弟不爱我,把我弟弟当宝贝捧在手掌心里舍不得他受一点点的委屈,他想干嘛就可以干嘛,把他惯得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以至于邻居都戏谑我弟为“少爷”;而把我当成奴婢,不管我乐不乐意都经常使唤我干着干那,所以我始终对我爸爸妈妈心存怨念还愤愤不平,对我弟弟也是冷漠对待不爱搭不爱理。
吃完饭后,我妈妈去洗澡了,我回房间整理自己的心情。我弟弟来敲我的房门:“姐,你开一下门。”
“什么事?”
“你开一下门,我们姐弟说说话。”
哈,我弟居然会主动找他姐姐我说话。我好奇。因为从小到大因为我爸爸妈妈对他的过分宠溺让我忌妒,还吃大醋,他整天一副无法无天、我行我素还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样子让我看了生气和讨厌,所以没有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找他说话,他找我说话我就会敷衍不耐烦,我们姐弟两个同在一个屋檐下都是各干各的事。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应该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我倒想看看我这个弟弟要跟我说些什么。
我开了门让我弟进来。
“什么事?”我弟坐了我书桌前的椅子,我便坐在自己的床上随手翻看我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课外书,漫不经心地问他。
“你的字很好看。”我弟看着我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说道。
“用你说?”想到我弟那对于我来说的丑字,我嗤笑一声:“如果你无聊,单单是来夸我的字好看的话,我收到了,谢谢。”我的房间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我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如果没有事情,你可以出去了。”
“姐,我是你弟弟,你非得用这种冷硬生疏的态度和语气来跟我说话吗?”我弟有点急了,“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
看来我弟很有自知之明。我看着他,不说话。其实,说实话,我弟是有变的,他是往好的方向变的,他比以前更勤快懂事了,我不知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他是一副什么样的人,但我在家的时候都会看到他早睡早起,把原来属于我的那些各种杂活都闷声不响地干完,都让我心有不安了,我妈妈则老爱说我上了高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