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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金时看了眼这回的金额,是上回的两倍。
紧跟着,莫禹澄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莫大仙:下次就带上我的[好感]。
金时:……
少了除夕夜熟悉的炮竹声,春晚小品也越来越没意思,金时再不像儿时那样,总是坐在电视机前要熬到大年初一的清晨才睡下,反倒是每年除夕夜都休息的不错。
睡了个安慰的跨年觉,金时一大早起来,精神焕发地给金爹和阮女士做了新年里的第一顿早饭。
阮女士起床后看到桌上的豆浆和炒蛋,既感动又感慨。
阮女士一脸得意地悄悄和金爹说:
“看见没,时时以前哪儿有这么懂事,要不我一直催她赶紧找对象呢!”
金爹喝了口豆浆,豆浆的温热让金爹周身上下感到一阵舒适。
“跟这没关系,是时时自己长大了。”
阮女士“切”了一声,转头又望向在洗漱间忙忙碌碌的金时,她等下要和莫禹澄俩人去庙会,这会儿正在化妆打扮。
金时素净的脸上满是朝气,仿佛明朗的未来就在眼前。
看得阮女士眼眶微微红了。
阮女士想起了金时的小时候,每天跟个假小子一样,爬树上墙;又想起她因为贪玩儿不写作业被自己批评地嗷嗷大哭……
怀胎十月,到呱呱坠地。这样一个小生命如今已经出落成这样一个大姑娘。
而她和金爹,都已经华发隐生。如一张调过了饱和度的照片一样,他们的人生已经一眼可以望见灰色的尽头。
只有到了这个年纪的人才会懂,那是怎样一种无奈。
尽管如此,当看到自己的儿女依然有美好灿烂的明天时,他们会发自内心地感谢上苍,允许这世间存在着最伟大的传承。
这一代年轻人,都喜欢追求什么精神独立。过去谈婚论嫁只讲究门当户对,现在的年轻人反而更强调“灵魂契合”,稍微有个不合适就分手离婚。
生活越来越丰富多彩,诗意和爱情就在远方,谁还愿意安稳地守着眼前的苟且呢?渐渐地,婚姻变得愈加儿戏,变得可以随意丢弃甚至不再是人生中必要的经历。
对于这种想法,阮女士从来都不屑一顾。
在阮女士心里,这些想法就跟有些人鼓吹学习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一样,都是歪门邪道。
确实,慢慢长大人们会发现:只会学习并不一定能过好这一生。但等人到中年更会发现:不好好学习,大概率会过不好这一生。
人生的路有许多条,绝大多数却不是每个人都能走的路。
婚姻亦是如此。
当迈入中年,生命的节奏已不再鲜活,每天感受到的,只有一切平庸的逝去。
不是每个人都强大到能够独自一人承受这一切,亦不是每一个人能够孤独沉默地走完这最后的旅程。
“爸,妈,你们慢慢儿吃!”
莫禹澄的车已经到了楼下,金时拎着外套匆匆开门跑了下去。
“穿好外套再出去啊,外头风大!”金爹忍不住追了出去,对着早已不见人影的楼道喊道。
金爹眼巴巴地望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过身想回屋,却发现阮女士穿着大衣,手里正拎着自己的外套,站在门口。
“玉华你也出去啊?”金爹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阮女士把外套往金爹怀里一扔,脸上又恢复往日的神采奕奕:
“闺女都约会去了,咱俩也出去浪漫浪漫,走!”
金时和莫禹澄去的是地坛的庙会。
其实北京这些年里的庙会只是徒有其表,早就没了以前的精髓。
金时记得自己小时候,镇子上春节后也有集市,虽然规模不大,但也类似庙会的形式。
有卖各种小吃的,卖糖人泥人的,还有杂耍唱戏的……热闹得不行。
到了这一天,全镇上的人基本都会来集市上凑热闹。
每当这时候,金时总觉得自己两只眼睛根本看不过来,这也想瞧,那也想要。而阮女士则生怕她被挤丢了,死死抓着她,哪儿也不走远。
车子走到离地坛公园老远的街区路口,就走不动了。望着前面长长的车队,金时不禁怀疑自己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停车位,莫禹澄把车听好,和金时俩人顺着人流走了一刻钟才走到地坛庙会的正门口。
庙会里是热闹非凡的,卖瓜枣年货的和卖小吃的争相叫卖。金时拉着莫禹澄挤过去一瞧,发现售卖的都是“新疆和田大枣”、“西班牙吉事果”、“内蒙古正宗老酸奶”之类的,顿觉索然无趣。
莫禹澄见金时失望的神情,不由得笑着拉了拉她的手。
“庙会也要与时俱进,咱们就感受气氛就好了。”
金时撅着小嘴点点头。
庙会里有一处舞狮的场地,周围人山人海。金时和莫禹澄挤不进去,只能站在外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