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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下场之凄惨足令人拍手称快。
而他存在的意义就是挤掉渣男,挽救一桩桩憾事,让世界充满爱。
老李已经走上前,温和地问:“年轻人,你站在这里半天了,要是有什么事,咱们到旁边说?”
江盼儿刚出嫁一年,江晟年还不曾来过谢家,老李不认识他也是正常。
他笑着鞠了一揖,看起来也是风清月朗的好青年一枚。
“这位老伯,我是来找我妹妹的。”
老李一头雾水,“你妹妹?谢家哪来的你妹妹,你是不是弄错了?”
江晟年报上自己的姓氏名字,老李这才明白过来,只是江晟年在丰州臭名昭著,他也有所耳闻,一见之下有些难以相信。
江晟年看着老李。
眼前这位老人穿着略旧但干净的下人衣裳,鬓发斑白,已经上了年纪,除了瘸了一条腿,瞧着身子骨还挺硬朗,论面相亦是老实人的面相,就是有哪里不对。
他不等老李说话,有些急切道:“烦请去我妹妹的院子通报一声,我有急事。”
老李犹豫了一瞬,当初夫人身边的婆子特地嘱咐过,要是少夫人的哥哥找上门,先不要告诉少夫人,能用银子打发的就把人打发了,若是不行,再禀明夫人做决断。
可今天夫人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去寺庙烧香拜佛,按照惯例今晚宿在那儿,而这位斯斯文文的青年并不像闹事来的,饶是唯夫人之命是从的老李也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了他。
江晟年对老李的心思再清楚不过,道:“这样吧,老伯替我跟少夫人知会一声,今年家父家母的祭拜事宜就在月中,我又刚过了院试,正好去祖坟祭祀先祖,诸如此类想与她商量商量,若是不方便,老伯替我呈一封信也好,我便回去了。”
老李听了微惊,原来少夫人这位哥哥已经是秀才,听说两人是双胞胎兄妹,那他今年也不过十七之龄,十七岁的秀才,在丰州也不多见,想他们老爷、少爷,都是二十几才中的秀才呢。
他越想越觉得眼前的青年与传言相去甚远,何况人家为的又是已故双亲的祭祀事宜和中了功名的大喜事,不通报未免不近人情。
当初夫人想必也是怕这人来谢家闹事,既然人家没那个意思,他便去通传一声,相信夫人也不至于因此责怪他。
他让江晟年到门房里等着,拖着腿往南院去。
早年他的腿并不如现在这般严重,走动时才能看出端倪,如今那条瘸腿明显比另一条短了一截,走动的时候整个人晃动的幅度极大,但又奇异地平稳。
还挺费鞋的,江晟年笑笑。
他两个月前就被传送到这个世界,原身在江茂才的管教之下自幼读书,倒也早早成了一名小童生,原身的功名就止步于此,而江晟年到这里不久后就遇上三年两次的院试,既然原身守孝期已过,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当机立断去官府报了名。
穿梭于整条历史长河,做了成千上百个任务,考个秀才又有何难?
眼下的世道有钱不如有权,考上秀才正是仕途掌权的起点,虽然江晟年现在身无长物,但就凭这个身份,谢家也不敢随意处置他。
江盼儿正低着头绣一个鲤鱼戏水的荷包,门外传来丫头紫藤的声音。
“……少夫人在屋里……你说谁?少夫人娘家哥哥来了?你……”
江盼儿手一抖,针扎到指尖,一按便冒出一个红点,她匆忙吮了吮,放下手里的针线,拉开门。
“紫藤。”她叫住这个自己亲自挑来的丫头,然后看向老李。
老李向江盼儿说明原委,低下头等她的反应。
江盼儿眼神复杂,她是不愿再见到哥哥的。
好不容易有了平静安稳的生活,如今江晟年一来,不知又要横生什么波折,若是夫君还能体谅她,可要被婆婆知道了,必定要心生不满。
但决口不见,她又于心不忍,没想到哥哥竟然中了秀才,这也是一件大喜事,她心中多了几分欢喜和期盼,莫非哥哥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
她稳了稳心神,对老李说:“烦请李伯把我哥哥带进来吧,若出什么事,自有我担待着。”
她终究有些不放心。
老李像是完全不知情其中的恩怨,笑着应声道是,转身又出了院子,准备去叫江晟年进来。
江盼儿看着老李一瘸一拐的身影,不禁有些怜悯,“难为老人家了。”
紫藤瞅着老李的背影,一向活泼跳跃的人却安静地没说话。
江盼儿看她一眼,紫藤欲言又止,“其实……”
江盼儿见她这般为难,便笑道:“不能说就别说了,我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紫藤心中一宽,为能遇到这样的主子感到庆幸,喜道:“我去让人烧壶茶,少夫人在这儿等会儿,等客人走了我再把府里一些事讲与您听。”
江盼儿微微一笑,默认了。
她此刻也没什么心思听这些,匆匆回房,从梳妆台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