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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在前面,很近,不需要他送。可阿崇已经发动了引擎,摩托车发出轰轰的声响,真是吵。

    那张成绩单在这轰隆隆的声响中,又一次从她的脑海里冒出来,她鬼使神差地戴上了头盔,走到了他的车旁。阿崇的摩托车有些高,她一脚跨不过去,只能费劲地攀爬。阿崇也不帮忙,笑嘻嘻地欣赏着她狼狈的模样。

    “坐稳了。”

    方早还没坐稳,阿崇的车已经开了出去,手忙脚乱间,她扯住了他的衣裳才没有掉下去。

    刚入秋,阿崇仍旧穿着夏天的T恤,很薄,隔着棉质的布料,她几乎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热气。

    方早坐在阿崇的车上,风很大,将他们的衣裳吹得鼓鼓的。

    阿崇开往的却不是她回家的方向,而是一条陌生的路。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回家!”她在头盔里大声地嚷着,“你这是拐卖妇女你知道吗?”

    阿崇听见了,说了句什么,可方早没听清。他只能声嘶力竭地在头盔里又重复了一次:“算了吧,充其量就是拐卖儿童,况且,还没有把你卖出去不是吗?”

    说完,他又拧了拧油门。

    方早没有害怕,她觉得阿崇不是坏人。

    她没有后悔那天晚上救了他,也没有后悔上他的车。

    读文少女我的天呐小藻怎么这么可爱整理

    人不可貌相,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他的眼睛那么清澈,那么干净,像电视旅游节目中讲过的挪威冰山水,你不能长久地盯着看,太容易被吸引,太容易沉醉。

    那个下午,阿崇载着方早去了海边。

    来了南泽好几个月,方早才知道,原来南泽是有海的,广阔无垠。夕阳远远地悬挂着,像是一颗漂浮在水面上的巨大橘子。

    海风大却温柔,吹得人昏昏欲睡。

    方早才理好被头盔弄乱的头发,又被风吹得一团糟,她索性把头发扎成个小团子,风再也无法撼动。

    “你那天晚上去哪里了?”方早问,“为什么我爸爸回来的时候,你不见了?”

    “这不是怕被你爸发现吗?听到门响,我就躲到地下室了,第二天早上才走的,可怜我在黑漆漆的地下室和老鼠睡在一起。”

    “哦,原来如此。那你怎么知道我读这个学校?”

    “我不知道。”阿崇耸肩,“我只是来看看有没有美女,没想到只抓到一个小萝卜头。”

    “你才是小萝卜头。你现在伤好了吗?你多大了,你不用上学吗?”

    方早有太多的疑问。

    “你怎么问题这么多,吵得我脑袋都痛了,不许再问,再问我将你丢在这里,自己回家。”

    方早没有再问下去,她才不怕阿崇将她丢下,只是他不想说,她问下去也得不到结果。

    阿崇十分高兴她的识时务,看着她摇头晃脑地踢着沙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头上的小团子。

    方早猛地回头瞪他,他尴尬地收回手:“你这么小个,初几了?”

    方早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看得他浑身发毛,才听她慢悠悠道:“我高三了!我说了,我不是小朋友。”

    阿崇脸上的震惊不似作假,方早不知为何有些沮丧,她蹲在地上,用手拨弄着沙滩上的细沙,将它们堆成一个塔的形状。

    方早忽然觉得脸上一凉,抬起头,阿崇又捧了一捧水,朝她泼了过来。

    “你干什么!你别跑!”方早这下也没心思伤春悲秋了,抓了一把沙子朝阿崇扔去。

    两人在沙滩上追逐着,方早追不上有着大长腿的阿崇。她跟着跑在后面,仍是落于下风,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

    阿崇见她不追了,也不跑,慢悠悠又晃回她身边。

    “做小孩有什么不好,装什么深沉,等你真正长大了,你才明白,成长是最痛苦又无法逃避的事。”

    直到很久之后,方早才愿意承认,阿崇没有说错

    成长啊,是最痛苦又无法逃避的过程。

    第二章

    当时明月白如霜

    回忆里你的样子,总是带着我爱的笑。

    1

    活到十五岁,方早做过的最离经叛道的事情不过是某天背单词到清晨才睡,醒来太累不想上学便装病,在宋敏诗的犀利目光中撒了谎,同班主任告了病假。

    从小到大,她成绩优异,性格沉稳,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在同学家长眼中,更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或许说,她从来没有机会出格。

    她记忆的伊始,便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