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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和你这样的小女孩做朋友,我就当你好玩,现在我玩腻了,不想和你玩下去了。”他自上而下地打量着方早,“你看你,像个小孩子一样,哪比得上娇羞可爱、长发飘飘的美女,我懒得和你过家家了。”
“你骗我。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这样说。”方早笃定,“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知道?你才认识我多久,才和我见过几次面?你连我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你以为真的很了解我吗?”阿崇说着,跨上了摩托车,“我原本觉得你好玩,现在我觉得你太无趣,也太自以为是了。方早,我也让你看清楚,什么样才是真正的我。”
在方早的愕然中,阿崇开着车走了。
“喂,你去哪里?”
“阿崇,你等等!”
“阿崇……”
阿崇的头盔还在方早手上,他却头也不回地开着车走了,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方早喊得声音嘶哑,他也没有回头。
海风猎猎,海浪翻涌着,方早愤怒地将阿崇的头盔丢进了海里。
三秒后,方早骂着“阿崇你这个王八蛋”,又冲进海里,将头盔捡了回来。
那个晚上,方早回到家已是深夜。
一进家门,她就看到宋敏诗和方书愚坐在沙发上严阵以待,沙发上还放着方书愚的旧皮带,看样子是要严刑逼供。
方早拖着疲倦的身躯,将头盔放到玄关的置物柜,先举手投降:“我没有早恋,那是我的朋友阿崇,不是什么坏人,今晚带我去了海边玩,以后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了。现在我很累,想去洗洗睡。”说完,也不理面面相觑的父母,径自进了房间。
方早的样子太过反常,让宋敏诗觉得不安。可是她想知道的,方早已经自动交代,并且做出了保证,多么乖巧。可宋敏诗就是觉得女儿哪里变得不一样了,还想说话,被丈夫扯了一下,于是忍了。
凡事要张弛有度,她知道,自己最近确实是将方早逼得太紧了。电视新闻有不少高三学子跳楼的例子,她虽然觉得方早不可能会这么做,但还是决定放过方早这一回。
方早没空理会宋敏诗的纠结,她将自己床上的鸭子玩偶当成阿崇,又捶又打了好一阵后,将它塞进了衣橱中:“让你撒谎,让你装大尾巴狼,关你一夜小黑屋,好好反省一下。”
她并不相信阿崇的话,半句也不相信。并非她对阿崇多有信心,而是在阿崇离开后不久,她已经做好了走路回家的准备,却发现了一辆的士。
彼时是二〇〇六年,出租车在南泽虽普遍,但是夜晚的沿海路荒芜,也没有住宅区,怎么会有的士出没?方早将信将疑地拦下了车,发现是个女司机,而且证件齐全便上了车,可走到半路她才想起,自己没带钱。
“没事,我也是要回家,就当顺路送你,我女儿也和你一般年纪。”司机是个和宋敏诗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带着亲切的笑容,却没有打消方早的疑惑,她保持着十二分警惕,东张西望间却看见远远有辆摩托车跟在后面。
所有的疑问,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解答。
即便阿崇将她丢在无人的海边,即便阿崇冷言冷语,说得多么不堪,她仍旧坚持,他不是他所说的那样的人,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他不说,她无从得知,就像他所说的,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个夜晚,方早难得失眠了。
翌日,方早的生物钟没将她叫醒,她醒来的时候将近九点,早过了上学时间。她吓了一跳,匆忙冲出房间,发现宋敏诗在沙发上坐着,心里咯噔一下。
“吃早餐吧!”宋敏诗并没发脾气。
方早惴惴不安地坐到了餐桌旁,对母亲说:“我准备出国留学,念医科。”
方早极少有这么坚定的时刻,宋敏诗还没有反应过来,方早已经吃完早餐,背起书包离开了。
但方早没有去上学,她逃了一天课。
她花了半天的时间准备了几所世界名校的申请材料,虽然宋敏诗给她准备好了,但那不是她想要的。剩下的半天,她去了一趟动物园。
她一直没有去过动物园,阿崇说过带她一起,最后却失约了。
方早带着期待买了票进去,最后却失望而归:南泽动物园不大,里面动物也不多,了无生气地被圈养着,老虎和狮子也完全失去了野性,毛发完全没有光泽,与明信片上看到的充满野性美的动物天差地别。
方早花了一百多元门票钱,逛了一个小时不到便离开了。
第二天,方早又照常去上学,成绩好就是这点不一样,即便毫无缘由地旷课,老师也当成什么也没发生。
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