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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又果断,但内心的不甘和愤恨在睡梦中最无防备的时候,还是泄露了出来。

    原来不是不在乎,不是无所谓,恰恰相反,她对欺骗最是难以释怀。

    见她变了脸色,赵苍苍道:“不想说就别说,别逼自己,反正是你的事情。”

    连着两日照顾方早,赵苍苍没有睡好,双目无神,一脸疲倦。方早觉得既窝心又愧疚,在赵苍苍出门之际,忽然道:“我和阿崇分手了。”

    这下哑然的人变成了赵苍苍,她是不喜欢阿崇,对他有说不出原因的抗拒,但听到方早和他分手时,心还是忍不住揪了一下。

    只是她向来不会安慰人,方早也不需要她的安慰,说完之后又躺了回去,像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

    这场病来得迅猛又汹涌,方早来德国几年,几乎没有生过病,除去那次操劳过度而晕倒,连最常见的水土不服和感冒都不曾发生。不过在国内淋了一场雨,回来就病得稀里糊涂,她和赵苍苍开玩笑,这是来自资本主义的报复。

    她说话时带着笑,赵苍苍却担心得很,不过短短几天,她便瘦了一圈,原本脸上的婴儿肥都不见了,下巴也尖了。

    方早请了四天假,才回去上课,又被导师赶回家休息,他的原话是:“你这样不停咳嗽,很影响我上课。”方早看着他严肃的脸,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便不再勉强,回了公寓。

    睡了好几天,方早再也睡不着,便裹着被子在客厅里写paper,谁知昏昏沉沉,她又睡了过去。

    赵苍苍打来电话的时候,她还在做梦。天已经黑了,路灯暖暖地照在她的文献上,铃声惊醒了她,连带赵苍苍的声音听起来都十分急促:“你快来玛利亚广场!”

    “怎么了?”

    “快来,我在这里等你。”

    电话那边的背景音嘈杂喧闹,方早连日来看了不少留学生出事的新闻,一下子急了,裹上大衣就出门了。

    刚到楼道口,她便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了雪,地上已经有了薄薄一层积雪,不少人撑着伞踩着雪玩。

    方早无心欣赏,急匆匆往广场赶,雪花絮絮落在她头发上,更有钻进了衣领里,但她懒得弹开,埋头走路,走到一半,又奔跑了起来。她刚刚跑到钟楼下,忽然有烟花腾空而起,映红了她的脸。

    在方早的错愕里,赵苍苍捧着蛋糕朝她走来,周声站在赵苍苍的背后。

    蛋糕上插着蜡烛,火苗在北风和细雪中摇曳,竟然一支都没有灭。

    “我知道你的生日还有几天,但今天慕尼黑下了第一场雪,广场放烟花,你的病也好了,特别值得纪念,所以我觉得应该庆祝庆祝。”

    方早声音很是平静,带着一点埋怨:“你说得很急,我以为出什么事了。”

    “是很急,烟花就放一个小时呢!”

    “我连衣服都没换。”方早低着头,用鞋蹭着地面的雪。

    她是感激的,感动的,插科打诨的时候可以随意将这些话说出口,认真起来,却不知如何表达心情。她不敢抬头,怕看到火光后面的笑脸,会忍不住掉眼泪,她从来都不是爱哭的人。

    “蜡烛要灭了。”一直没说话的周声突然开口提醒。

    方早吹蜡烛的时候,在内心偷偷许了愿。

    愿我爱的人,平安,健康。

    火光跳跃着熄灭,塔楼上的木偶随着整点报时又开始欢呼雀跃地跳舞。

    很多细碎的片段,不停地走马观花似的从她脑海中闪过。

    她想遗忘,记忆却不放过她,每走到一个地方,曾经陪伴过的人,曾经发生过的事,又一遍遍在脑海中重现。

    曾经有多快乐,现在便有多难堪。

    这一年的生日,方早是在实验室里度过的。

    在欧洲,圣诞节是最隆重的节日,在德国,节日氛围尤浓。

    从踏入十二月,德国的圣诞市场便开始了,早两天学校还未放假,已经有同学逃课去参加圣诞集市。赵苍苍爱热闹,和朋友商量好要去柏林最古老盛大的御林广场过节,几次三番邀请方早,都被她拒绝了。

    赵苍苍有些惆怅。

    虽然方早的病已好得七七八八,但在赵苍苍看来,她并未痊愈。

    从国内回来后,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原本就不爱出门的她越发深居简出,图书馆也不去了,每日除去上课便一个人在公寓里待着。好几次赵苍苍回家,都看着她坐在客厅一动不动地放空,面前摆着电脑或书本,连赵苍苍进门都不曾察觉。

    赵苍苍猜是因为失恋,导致她性情大变,暗中试探过几次,还想着要不要带她去联谊,没想到吓得她连公寓都不待了,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