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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薛晚沉想了一会儿,努力想象了一下没有实体的系统坐牢是什么样的,却发现根本想象不出来,也是生生要被气笑,这都是个什么鬼。
[这下真的要唱铁窗泪了,真搞不懂他要那么多积分干嘛,他一个系统也用不了多少,还坑了那么多宿主,真是统心难测……]系统似乎十分惋惜,一句话说的愣是抑扬顿挫,很是共情的样子。
[诶,兄弟,我说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薛晚沉这边难受得死去活来,而系统那边还是完完全全一副吃瓜群众的态度,真是非常欠揍了。
系统表示他也没办法,商城瘫痪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维护好。
[……]薛晚沉想了想也的确不是自己系统的错,他也只是个打工的而已。
叹了口气,都没办法那只能咬牙继续忍着,明明是在炎炎夏日,他却觉得他自己正处在冰天雪地里,四肢都冻得僵硬,似乎寒意都渗入了骨缝中一样,一寸寸地疼。
段纯宵也渐渐觉得不对劲,看他师兄冻得脸色青白,眉睫都要覆上一层霜雪,整个人似乎十分痛苦。
段纯宵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一时也不敢贸然做些什么,只能咬咬牙又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一件,全部盖在了他师兄的身上,期间不小心还碰到了他师兄的手,那温度寒凉得可怕。
时冷时热,段纯宵眸色深沉,深深地皱了眉,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这究竟是为何。师兄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沉疴旧疾,而这也并非是中毒的迹象,却为何来势汹汹没有任何征兆。
好在,不多时薛晚沉便感觉那种连肺腑都要冻住的痛苦如潮水般渐渐消散了些,虽然还是冷,但总算不像之前那么难以忍受,薛晚沉松了口气,意识也渐渐回笼。
薛晚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正盖着段纯宵的衣袍,而对方正皱眉看着自己。
一双眸子在夜色中,黑得如同能浸透那最清澈的湖水。
“师兄,你怎么样?”段纯宵眉头紧锁,不自觉地脱口问道。
薛晚沉摇了摇头,慢慢坐直了缓缓道,“还好。”
“从小便有的,只偶尔会发作,看过许多名医也没治好,不过也没什么大影响,只熬过去就好了。”语气漫不经心,仿佛早已习惯了一样。
这种程度的小谎,还不是信手拈来。
段纯宵眉头却皱得更深了,自小就有,偶尔会发作,那便不是第一次了。
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之色,段纯宵有些生硬地安慰道,“总归能找到办法医治的……”
不要放弃治疗对吧,薛晚沉连忙打断道,“师弟,你应该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段纯宵被他截去了话头,也只抿了抿嘴唇,然后看着他点了点头。
薛晚沉将衣服重新要给他披上,“夜深露重,师弟莫要着凉了才好。”
他师兄脸色有一种苍白到透明的冰川寒气,但眼神却又似那柔情的温水,清澈纯粹近乎剔透,要潺潺地渗入别人的心里去。
段纯宵指尖狠狠颤了下,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陌生得很,但脸上却仍然平静如常。
第二日一早,天色大亮,由于昨夜的大雨,山林中还笼罩着清凉的雾气,枝叶藤蔓青翠如洗。
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上走,薛晚沉在后面仿若闲庭漫步一样走一会儿歇一会儿。
段纯宵本是个急性子,步子又大又快背着一堆东西仍走在前面,看薛晚沉如老太太散步一样的速度竟难得也不催,还不时地停下来假装环顾周围的风景,与后面的人始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脚下碾过瘦小的花枝,不时有两滴冰凉的雨水顺着树叶滴在脖子里,还好昨夜的风够大,不然这山路满是泥泞,绝对没有现在好走。
走了大概半个钟,才终于见到了九华山的山门,耸立在云峰之中,钟音袅袅,响彻山谷。
薛晚沉回了自己住处,将身上的脏衣服都换了,再舒服地泡了个澡,说来奇怪,本来六月的天气,他竟然觉得泡热水澡真的很舒服。
他以前可是冬天都能洗冷水澡的真男人啊。
*
九华山戒律堂。
清一色的着蓝白服的弟子,薛晚沉趴在桌子上,眼睛却盯着了段纯宵的后脑勺,无聊地数着他的头发。
九华山每个学期期末都有考试,文考,武考和实践,三门课综合,平均分达到六十分才算及格。
实验考已经考过了,温知南因为受伤加请假实践的分数非常低,所以现在必须在文考和武考上多花点心思了。
武考他自然不担心,他可是魔教教主啊,论武功,段纯宵都是他弟弟呢!
可做试卷?他那狗爬字就不说了,光是九华山那上千条的门规,就够让他吃一壶的了!
教授理论的教习老师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长须白髯,白袍青衫,一看就是个文化人。那老者在台上来回踱步,口中还念念有词,伴着窗外的蝉鸣鸟叫,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