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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下朝别走[重生] 作者:芭蕉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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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抱了只虎崽,跟个雪球似的,眼睛和湖水一样蓝!”
我披上便袍:“请良王进来。”
良王殿下果真怀抱着一只白毛小老虎,身上仍穿着昨晚的黑色大氅,肩头落了一层细雪珠,见我便笑:“迟迟不见十四叔,我便擅自过来了。”
小老虎扒着他的手臂探头看向我,湖蓝色的眼珠子滴溜溜打转。
我捏了旁边食盒中的一块肉脯递上前,它吧唧一口叼了去,湿润润的舌头意犹未尽地舔过我的指尖。我转过身洗手,笑道:“外头又下雪了?可曾用过早膳?陪我再吃点儿。这小家伙有名字吗?”
糖糕蜜饯布罢碗碟,悄声告退。皇侄把虎崽放下地,就着我的水也洗了个手,褪下大氅,陪我落座食案前:“雪不大,仍可乘马车出去。它还没有名字,十四给起个?”
虎崽绕着我打转,闻闻嗅嗅,扒拉着我腰间垂下的穗子撕咬耍玩起来。我敲了敲老虎头:“嘿,它可真会自来熟,不畏生,就叫它‘无畏’吧。”
皇侄缓缓笑了:“还以为你会叫它‘如来’。”
我摇了摇头,喝了口粥:“往者不可谏矣。”
无畏似乎对自己的名字十分满意,兴奋地小奶牙一用力,我的穗子顿时遭“五马分尸”,穗珠噼里啪啦散落一地。它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原地一个蹦跶,盯着满地乱跑的珠子愣了一瞬,开始撒腿“追珠”。
我揽着自己的外袍,起身去翻柜子,重新找一条腰带:“这和无忧八成是亲兄弟。”
皇侄跟到我身后,双手从背后伸过来环住我的腰,趁我还没找着腰带,往我衣里摸。
我从柜底随便抽出一条腰带,塞他手里:“别乱来,你儿子看着呢。”
郑无畏俩前爪扒着我的鞋尖,歪着毛乎乎的脑袋,投来一个好奇的眼神。
皇侄抽出手给我系腰带:“笼子在外面马车里,我去拎来?”
我弯腰一把捞起白毛球,抠出它嘴里的黑玉珠子:“不用,咱们抱着当手炉。前头见着卫裴了吗?跟他一起走。”
“卫大人原是要等陛下一起,但我见外头太冷,便让他回去了。十四叔缓缓用完饭再动身。”
我正好也没醒困,索性抱着“手炉”,坐下来慢慢吃东西。
吃到一半,糖糕战战兢兢来扣门,说:“陛下,太后娘娘听闻这两日休朝,请陛下得空时移驾岁寒宫,说是近来多家外命妇携女眷入宫贺春,有几位千金现下尚未离去。”
我按着郑无畏的爪子,“虎口夺食”,夹起一筷子鹿肉丝,头疼道:“朕今日出宫,明儿再说吧,下次谁家再往宫里送入,让太后不用顾忌其他,都请出去。”
皇侄在对面为我盛粥,闻言垂下眼皮,不做声响。
郑无畏被我按得恼了,“啊呜”一声回头冲我呲出一口小獠牙。我被咬怕了,一撒手,它咻的一下踩过满桌碗碟扑进皇侄怀里,转身扒着食案边,继续朝我龇獠牙。
我起身穿风袍,笑:“小家伙,你为谁抱不平呢?”
皇侄放下“正义伸张者”,起身来帮我系兜帽。
我握住他微微发颤的手,对天发誓道:“你放心,以后不会有了。朕不立后,不册妃,若死后山河犹在,皇位传给侄孙辈,给无忧,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他抬眼,静静看了我一瞬,忽然抱上来,下巴戳着我颈窝:“你现在说后悔,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过。十四,你今天是不是比昨天更冷落我一些?”
我顿时感觉一股无形之力压顶而来——男人也这么敏感吗?继而警觉地看向他的双手、衣兜——他会再给我来碗“忘川水”吗?我连忙偏头去吻他嘴角,补救道:“我这不是一凑近你,就……今儿还得办事,等得了闲……”
他扒开我的领口,亲我的脖子,尖牙磨蹭着我颈侧怦怦搏动的血脉,颇有一下咬死我的架势。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毛没捋顺,只好仰着脖子随便他亲。
于是今天不得不换了件毛领更蓬勃的风袍出门。
到鸿都府时已是正午。官员们都在偏院用饭,卫裴直接迎出来,将我引向后院一排“职工宿舍”,打开其中一间说是他的屋子,请我和良王殿下进去小坐片刻。
我坐在冷硬的小板凳上,对着案前两碗葱花面,打算回去给卫大人颁个“两袖清风”奖。
卫大人细心地指着我怀里的郑无畏,道:“陛下,它……”
我把葱花往良王殿下碗里夹,决定给鸿都府省点伙食费:“它不饿,你替朕抱会儿,朕吃面。”
卫裴倒也不怕,伸手就接。郑无畏却慢一拍对朕说他不饿这事发起了抗议,“啊呜”一爪子划烂卫裴衣袖,一蹬腿跳下地,转身就往食案上扑。
我和皇侄双双抱起饭碗。它一扑落空,悲伤突至,嗷嚎着一头扎进我怀里,上来抓咬我的貂毛领子……
皇侄看着我,笑道:“它不是不怕生,它闻气味。”
……我搁下碗,一手捂着领子,一手薅下郑无畏,一把将它丢给皇侄:“去你爹那!”
良王殿下一把接住郑无畏,朝卫裴道:“卫大人,失礼了。”
卫大人波澜不惊道:“无妨。请陛下和殿下尽快吃完,宋将军方才醒了,片刻可能还要晕过去。”
“!”我一撂筷子,“那还吃什么,带朕过去!”
鸿都府后院再往后,是一个贴近太照湖的小园子。太照湖水源自城北汤汤而过的长河,四季汪汪洋洋,暴雨不溢,严寒不冻。对岸便是皇宫西南角的角楼,西面“听香山”,东接全京都最闹的闹市“不夜坊”。优越的地理位置致使临湖地价居高不下,权贵富贾纷纷在此南岸圈宅造园。鸿都府及其后面的小园子便是武帝时朝廷自一个落罪富商手里抄来的。
园名“梦晓”,据说夏日里会开出很多紫绣球,吸引来许多蓝色的大蝴蝶。而眼下冬季枝叶萧疏,满地雪被,四下悄然,只有一名青衣小厮怀抱大帚,在庭角簌簌扫着雪。
卫裴领路,穿过游廊,至一门前,又见一丫鬟蹲守药炉。掀开厚厚的垂帘进去,太医正迎面出来,门前跪拜。
我让太医起身,问人怎么样了。太医轻声道:“回禀陛下,宋将军性命无忧了,但腿可能……”
我看他话头不对,连忙打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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