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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特烦恼 作者: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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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淡然:“如果她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当然会解释给她听。可事实是我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甚至连听下去的耐心都没有。同样的情况,换做你,你又会怎么做?”
“啊?”他竟然在询问自己的意见,这还真是破天荒地头一遭。云烨惊了惊,道:“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恩怨情仇没见过。别人亲手杀了心上人全家最后都抱得美人归。像你这样,一不是亲自动手,二不是故意设计,两相对比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仇。但有一点我一直不是很明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当时调酒不过是想看陛下喝完后是否喜欢,并没有告诉陛下是你特地为她酿制的,事后顾筠中毒的迹象也是在几年病发才察觉,连熙帝都惊讶顾筠中毒的缘由,怀疑到淮王的头上纯粹是因为淮王一直以来怀有不轨之心,事实上并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么陛下为什么在数年前就已经对你万分警惕,难道陛下早已知道顾筠中毒,并且还是因为你调酒的所导致。”
祁宁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找不到解答,唯有昭阳知道。
八岁第一次见昭阳频频仰视她出神的时,他分明看到她也有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那目光清澈、娇俏,甚至有几分温婉的意味。那是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回忆。九岁一整年他在外历练,等回到帝都后却不一样了,他学什么都积极所能学到最好,不是为了将来与她抗衡夺位,不过是为了能够进入东宫成为她的侍读仅此而已。为此他交好朝中的大臣,让帝都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同于冷漠的父亲,以此博得不错的名声,曾添能够成为侍读的可能。然而一切的努力,都在昭阳劈头盖脸的砸书中付之一炬。
云烨见他抿着唇没有说话,长长叹气:“哎,我理解你心里的苦。这就叫做有缘无分。看来把心思花在陛下身上是不够的,你还得去庙里多烧香。哦,必须是月老庙,让月老给你俩牵根线,要不然这辈子你都没希望!”
祁宁不信神佛,云烨的建议在他看来毫无用处,最后再次闭眼叫他滚出去。
云烨信誓旦旦地嚷嚷,不听我的建议?哼!你早晚会后悔的!
右预捂住耳朵问:“云先生,你真的是大夫吗?”
云烨揉搓手指说:“我不是?难道你是吗?如假包换!”
昭阳敲定给一场擂台笔试,准备由汪奎这位大学士出题以示公正,为此召见了沈堰与安世杰。前者淡定从容,后者踏进宣政殿前在长廊摔了一跤。
两天后的比试祁宁没有参与其中,昭阳省去对付他的心力,安世杰频频状况不佳,裴述无需出手沈堰都赢得稳稳当当。一场席卷帝都的谣言在笔试之后,谁都不敢再提,不仅仅是因为沈堰的才学得到印证,更是因为他们看到安世杰颜面丢尽的惨状。
裴述的病一直拖着似乎不大见好,太医令日日往返裴府与宫廷,每晚入睡两条老腿都打颤。
昭阳抵着额头质问数次,太医令一脸菜色,哽咽道,起初虽是由风寒引起,以微臣所开药方服用几日辅之以休息必当痊愈,并非微臣不尽心,而是裴大人似更重的是心病啊。若是身病,微臣自当想尽办法医治,可若是心病,纵然微臣用尽一切法子,也是无济于事。
心病?昭阳猜不出裴述心病的由来,因此问了锦瑶。
“你来说说看,裴述得的是什么心病?”
锦瑶猜不出来,她唯一所知的不过是裴尚书心属于陛下,在裴尚书患病期间,陛下对他的关怀从来没有停止过,甚至还一度亲自探望,这心病之症应当不是因陛下而起。
“罢了,你不了解他,连朕都猜不透,你又怎么猜不透,过些日子得空朕再去看他,问一问就是了。”
慕盼盼不知何时跑过来,听到谈话,毫不避讳道:“小姑小姑,盼盼先去帮你问问如何?”
“你这是又想溜出去玩了?”昭阳指了指按上一份书信,说道:“宜阳来信,要你尽快赶回去,否则这辈子就不要再回去了。”
慕盼盼撅嘴:“祖母最疼盼盼了,她才舍不得不要盼盼,这只是祖母的威胁,盼盼才不上当。”
“帝都之中你没有熟悉的人,难道真要在这里待一辈子?表舅母绝不会同意你嫁在帝都,这一点盼盼你要记住。”
“盼盼知道,哎呀,小姑你就不要为这些事操心了。”慕盼盼凑近昭阳恳求道:“小姑你就让盼盼出去吧,盼盼保证绝对只去裴府,别的哪里都不去。”
“裴述久病未愈,你不要去烦他。”昭阳揉了揉眉心:“锦瑶,让隐七保护盼盼。”
这就是同意了?慕盼盼欣喜地抱了抱昭阳,蹦跳着跑出宣政殿。
裴述久病未愈,熙帝的病况却是惊喜地好了许多。这几天来,昭阳最多的时光都是在启明殿陪母上说说话。
熙帝年轻时就是个美人,生得很像她的母亲彤妃,只不过元帝对彤妃并不大喜欢,这其中也有彤妃是个冷美人的缘故,不懂得讨好帝王的技巧。元帝后宫嫔妃众多,久而久之一开始还颇得元帝喜欢的彤妃就渐渐没什么吸引力了。倒是熙帝性格不像她的母妃,打小就很爱笑,嗓音软软蠕蠕的,听得元帝很喜欢,总让他想起早夭的胞妹,幼时被他抱在怀里也是这般可爱的摸样,为此元帝对熙帝多了几分疼惜怜爱,这其中也含着元帝对早夭胞妹的疼爱。
如同熙帝不像生母的性格,昭阳的性格也不像熙帝,倒有几分像彤妃。
已经病痛折磨,偶得清醒的熙帝面容尚有几分倦色,先是问了问昭阳最近朝廷是否有棘手的事情,被昭阳摇头否定。
熙帝露出些笑容,耐心地教导她:“昭阳,朝臣不是你的政敌,不可一味采取敌对的态度,即便是与你对立的朝臣,亦有可以利用之地,甚至转换他所站的立场。”
昭阳握着母上的手,脸上也有些温暖的笑:“母上又要让昭阳学习祁宁了?”
“昭阳仍然那么讨厌他?”
昭阳脸上的笑意渐失,手也不由自主地握紧:“母上,你难道忘了,父后是怎么死的?”
“母上记得。然是非恩怨应当分明,祁宁的性格不像淮王。”熙帝反握住她的手,“淮王妃难产逝世时,淮王正在北疆企图掌控兵权,若不是府里的嬷嬷把刚出生的孩子照顾得好,恐怕祁宁早就死了,这孩子其实也很可怜。”
“母上怎么突然为祁宁说起好话?”
“不是为祁宁说好话,而是昭阳你对他的偏执太深。母上听杜德说,昭阳的头疼之症不仅时常复发,经御医诊治不见效反而更严重。这病症的源头正是祁宁。母上知道你舍不得你父后,而淮王已死,因此祁宁成了你痛恨的发泄处。”熙帝眉眼温婉,嗓音轻柔,“昭阳,你才不过二十出头,不能就这样怀着仇恨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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