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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捏着衣角把衣服脱了,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呼吸之间,胸膛起伏,每一寸一缕,都透着少年情爱的意味。

    宁玺红了耳朵,不敢去看他的脸,捏着纱布,小心翼翼地掀了一点儿起来。

    云南白药混合着血痂的伤口,血肉狰狞,伤口怖人,周边泛着碘酒的淡黄,宁玺红着眼睛,捻好棉签,一点一点地给他清洗。

    行骋呼吸急促起来,看着宁玺白白的脖颈,耳朵,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宁玺能给自己换药,这种事儿,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他想动一下,宁玺伸手就给制住了,伸手摸了摸行骋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发炎,才放心地把新的纱布敷上去。

    抹酒精的时候,行骋皱着眉忍耐的神情,他都不敢看。

    绷带缠好,吃了内服的药,宁玺扶着行骋睡下了,让他朝里边儿睡点,免得自己等会儿把他伤口碰着。

    哪怕那一晚,宁玺后来根本就没有上床,在床边儿靠着墙打盹儿坐了一夜,手机设了凌晨六点的闹钟震动,行骋七点一醒,又是宁玺收拾完毕,精神抖擞的模样。

    那一晚坐到半夜,宁玺趴到床边儿。

    就像那天行骋趴着似的,他看着眼前的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

    宁玺俯下身去,屏住呼吸,额间抵着行骋的,鼻尖儿轻轻地碰了碰。

    晚来风凉渐深,秋月银河,两个人的吐息相互交缠,天边的星子都被温柔得隐去了半色微光……

    这一瞬间的情意,都隐匿在城市的一角,压抑在宁玺的意识里,被条条框框束缚着,疯狂地叫嚣着,妄想挣脱出心底的囚笼。

    他嘴角的冰凉就要碰上行骋的唇,宁玺闭着眼。

    宁玺嘴角都快要咬出了血,狠狠压抑下去想吻上去的欲望。

    太难了。

    他慢慢坐起来,把手机拿去充了电,一个人跑到客厅蹲了会儿,没忍住,摸了烟出来抽。

    一口接了一口,宁玺闭着眼,心中的欲念蔓藤越长越高,缠绕上他的脖颈,将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他根本,和行骋,就不是一路人。

    宁玺规划的理性化未来里,根本就没有行骋。

    但往往一提到“未来”这两个字,他下意识觉得,他的人生里怎么能没有行骋?

    宁玺甚至觉得,把行骋跟他这么一个,家庭缺陷,性格缺陷的人绑在一起,是亲手把行骋拉下泥潭中,再也起不来。

    他也不敢去面对,若是哪一天行骋不喜欢他了,他又是什么。

    又算什么?

    “石中高三年级的学长宁玺,成绩优秀,长得又好,球技了得,除了性格冷淡点,几乎挑不出毛病……”

    宁玺永远记得别人对他的评价。

    可没有人知道,他的这种“性格冷淡”,在外人看来是酷,是冰山,对他来说却是一种性格的缺陷。

    想交流,说不出话,想笑,笑不出来。

    那一晚,宁玺闷着声,蹲着,头埋进膝盖里,指尖夹着烟,把护腕往手臂上提了点,在手腕侧面,杵下一个烟疤。

    空气中都似乎有一股焦味。

    宁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鼻子出了问题,还是真的很痛。

    他站起身来,把烟头灭了,藏进垃圾桶里,撕了纸遮住。

    收拾完,宁玺看到鞋柜上放的教辅书,就是行骋下午去买的那一本。

    就着窗外的路灯灯光,宁玺把那本书小心地拿过来,轻轻翻开。

    指尖才翻过一页,里边儿用纸币叠成的爱心,哗哗到处落。

    是行骋把那些买教辅书剩下的一百多元纸币,都叠成了爱心,塞进了给宁玺买的教辅书里。

    拿着一翻,几乎每十页一个爱心。

    全掉了出来。

    在深夜月光的照耀下,行骋的爱心,落了一地……

    宁玺红了眼。

    他一边哽咽着,一边去捡。

    监控慎入。

    第十章

    国庆一收假,高三的继续看书学习写卷子,高二的正常行课。

    临近校运会,高一高二年级每个班都开始躁动起来,口号编得满天飞,喊得震天响,每天下午都在操场排练方阵走位。

    行骋校队训练也忙,但还是抽了时间出来去给学校当护旗手,宁玺高三参加不了,下午一写完卷子,抬头往窗外看一眼,就能看到护旗手方阵里边儿,站在最前面的行骋。

    行骋穿了一身领带衬衫的制服,手上戴了白手套,提拎着红旗的一角,头发留得长了一些,用发胶捋起来,脚下步伐跟着口号节奏迈得极为稳健,志气轩昂。

    宁玺心中的那一层玻璃,似是已经被行骋拿了把小锤子不停地敲,敲得起了裂痕,即将尽数破碎,为之倾倒。

    后边儿几个跟着护旗的,宁玺看谁都像行骋。

    晚自习七点开始之前,高三年级每个班要派人去打印室领卷子,文理科错开,宁玺走过了理科班的教室,没瞅着应与臣出来。

    高三在四楼,高二在三楼,高一在二楼,二三楼都有打印室,但是是在走廊的另一端。

    宁玺一下楼才发现,还要过一个走廊,才能到打印室。

    他站在楼梯口想了会儿,依稀记得行骋教室也在这一层。

    宁玺算是学校里的名人了,往楼梯口一站,刚下晚自习的高二走廊都安静了不少,也免不了有几个女孩儿跑出教室来看他的。

    他今儿穿着校服,手里拿着一支笔和领试卷的表格,校服长袖被挽起来了一圈儿,不受高二走廊下课嘈杂的影响,视线一直盯着前方,没去看身边任何一眼。

    宁玺走到走廊的一半,一过高二文科三班,就看到行骋了。

    行骋正站在教室的后门,穿着短袖,球裤还没换,被一群男生簇拥着,靠在后门门框边,朝他挑眉。

    今儿个行骋手上戴了运动腕带,颜色还是跟他送宁玺的那一条护腕一样。

    任眉眼瞧着宁玺望过来了,跟着吹了声口哨,后脑勺被行骋拍了下:“别瞎吹!”

    行骋看他哥停了步子,继续倚着门看他,旁边儿一群男生也跟着朝这边看,一边点头一边小声打招呼:“玺哥玺哥……”

    当时宁玺觉得,如果条件允许,行骋估计敢搬一把软椅放中间,旁边的小弟们一人发一把扇子,等他一到文科班门口,就开始扇风。

    行骋看旁边兄弟们都打招呼了,也喊了声:“哥。”

    宁玺一点头,迅速转移了视线,闷着继续往前边儿打印室走。

    他这一走,行骋就指挥着那一群男生该干嘛干嘛去了,他也是听说高三要下来拿卷子,干脆就站后门儿等着,说不定还真能碰到他哥下来。

    真巴不得高三的每天都来拿一次试卷。

    他这个年纪,就巴不得随时都在宁玺面前是一副上天入地的模样,随时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