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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的,能让他感受到,一腔的炙热。

    宁玺走着,走廊上高二的学生都挺自觉给高三让了道,后边儿陆陆续续也来了几个高三的。

    到了打印室领了卷子,终于不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宁玺松了口气,又回想起刚刚行骋一脸臭屁,站在后门儿,跟他打招呼的模样。

    只有宁玺自己知道,当时他手里的表格纸张,都被自己捻得都起了边角。

    第一节上课铃响了,任眉他们一群人从厕所里抽了烟出来,回教室,坐到没去的行骋身边,轻轻推了他一把:“还想你哥啊?”

    行骋愁死了,下巴搭在手臂上,趴桌子上叹一口气:“我觉得我刚刚有点儿傻。”

    任眉试图安慰他:“还行,没事,情窦初开都这样。”

    行骋点点头,翻开练习册看了一圈儿,觉得今晚的作业也不想做,转头看了一下摄像头,咳嗽一声,悄悄跟任眉说:“我睡会儿,等下老张讲课,你叫我。”

    任眉特义气:“没问题,睡吧兄弟!”

    行骋闭着眼就趴着睡了,蒙了本书在脸上。

    他这一觉醒来,是被老张点起来的,行骋的瞌睡一下就醒了,迅速站起身来,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全班人都盯着他。

    老张拿着教鞭,声色俱厉,敲了敲讲桌:“行骋,你说一下,这道题选什么?”

    旁边比他就晚睡了五分钟的任眉也惊醒了,立马翻书,他俩周围坐的都是学渣,一问三不知的,不过得先问问翻到多少页。

    老张没管行骋傻站着,去盯任眉翻书,还提醒了句:“二十一页。”

    任眉“哦”了一声,赶紧去看他们一个成绩特好的兄弟,那哥们儿坐的前排,也正转过身来,表情急切得很,疯狂地朝任眉比划,做了一个“正确”的手势。

    这前边儿跟后排守饮水机的座位隔了万丈远,任眉怎么也看不清楚,隐隐约约的,头脑一热,对着行骋就悄悄说:“选C。”

    行骋一点儿都不含糊:“选C!”

    老张也不含糊:“行骋,这是判断题。”

    怪谁呢,只怪那个“正确”的手势远远看着太像字母C了。

    如行骋所愿,宁玺他们班有几个后排的女生缺了卷子没领到,他又拿着资料跑了一趟打印室。

    不过不是下课时间,第一节课刚上了一半,宁玺就下来了。

    走廊上应该没人,他走得急,还没走几步,就看到行骋一个人站他们班窗户边儿,人高马大的,手里拿了本数学练习册,趴在窗边儿做。

    行骋那天真的是怎么也没想到宁玺能忽然下来,第二次强势路过,看到自己这个丢人现眼的样子。

    他这回没主动跟宁玺打招呼,就跟个旗杆似的杵在那儿,把数学练习册往身后藏。

    行骋一点头,神情严肃。

    宁玺背着手,跟领导视察一样,停了脚步。

    宁玺目光锐利,审视般地从他的脚看到头顶,淡淡道:“打架了。”

    行骋扯了扯皱成一团的球衣领口,立刻否认:“没有。”

    宁玺又说:“早恋。”

    行骋一瞪眼:“不可能!”

    那要早恋也是跟你早恋,别人的小姑娘小伙子的,就算了。

    宁玺看了一眼教室里讲课的老师,以及一直偷偷往窗口这儿瞟的任眉,心里猜了个大概,叹一口气:“好好听课,我先去打印室。”

    他这前脚一走,行骋后脚就把数学练习册给拿出来了,趴在窗边儿做,盯着教室里讲课的老张,忽然觉得也不是那么丢脸了。

    就凭宁玺跟他说话的这一下,行骋一口气写了两页,连黑板上的公式都没去瞄。

    晚上行骋等着宁玺回家,这夜里了风吹着更冷。

    整个高二,就行骋一个人穿着件短袖,直接把外套从任眉那儿抢回来,揣到高三下课。

    行骋把校服拧成条,往宁玺脖子上一捆,抹了把他哥光洁的脑门儿:“外边儿冷。”

    宁玺确实给冻着了,连骑自行车的心都给冻没了。

    他背着书包,脖子上捆着行骋的衣服,走了没几步,看行骋发白的嘴唇,扯了衣服一把抽到他背上:“你拿去。”

    行骋被抽得一跳:“我身体好得很……”

    宁玺把校服抖开,拎着,冷声道:“我身体差了?穿上。”

    喜欢的人,拎着一件衣服,催促你快穿上,还是因为关心你……

    行骋觉得,就算今儿个宁玺拿件比基尼给他,他也得在这大街上穿了。

    他把校服穿上,趁机捉了宁玺的手过来摸,一握上去就觉得特别冰。

    宁玺耳朵都红了,正想把手抽回来,行骋死死抓着不放,还唬他:“男的手凉说明肾阳虚,心脏还衰弱,明儿我给你买点党参泡着喝……”

    买不买党参,宁玺倒不在乎,但他现在觉得按照自己的心跳速度来看,衰弱是不大可能的。

    行骋一边揉宁玺的手心儿一边说:“我的手多热,说明我特别……”

    宁玺张口制止了他嘴上耍流氓的劲儿:“打住。”

    行骋闭了嘴,把书包背到前边儿来,挡住他和宁玺的手。

    两个放学回家的男生,穿着校服,肩并肩走在成都十月份的街头夜色里,手放在一块儿,温暖交融,捂着起热……

    夜来风起,没人看得见,也没人听得着。

    只有宁玺自己听得着,自己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同样,也只有行骋自己看得见,身前书包里,与自己相交握着的,宁玺的手。

    天冷了也挺好,适合牵手。

    好热啊,行骋想。

    ……

    课间的高三年级文科班教室里边儿没多少人,宁玺捉了笔在写字。

    最后一道地理大题写完,宁玺揉了揉微微酸痛的手腕子,站起身来,准备去收一下昨天晚自习布置下去的地理作业。

    校运会还有几天,高三组了个球队要跟高二的打,校队都给拆了,全拿来年级对抗。

    离高考还有好几个月,校方也考虑到有效率的学习,决定三天运动会,给高三也放一天,这一天就拿来让高三的同学参加集体项目。

    等会儿下午校队训练,宁玺也打算跟着去跑跑场子,可不能给高三丢脸。

    虽然他现在对能不能打赢行骋都没谱了,那小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么好收拾,但现在加上一个应与臣,打成平局倒不成问题。

    宁玺去黑板上写了通知,没一会儿作业就全部交齐了,他数了两遍,确认无误后,抱着往办公室走了。

    他走到了高三办公室门口,敲了门,有老师喊了声“请进”,宁玺推门进去,那老师看到是他,说:“你们地理老师去高二办公室了,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们年级的地理老师对电脑比较熟悉,经常有事儿要被喊着去帮忙,人也比较热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