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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促道,“快帮我挂上吧。”
宫绛叹口气,细心地将挂绳穿过钥匙环,将迷你版的自己栓在了俸迎的钥匙上。指尖不由自主一颤,恍然间,自胸腔生出一种将自己后半生栓在俸迎身上的错觉,然后错觉无限放大,引起一系列无法自控的反应,问出他平时不会说的的话。
宫绛问俸迎:“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啊,我背你回来的。”
“你背我?”
“对啊,你心情不好,我让他们快点让你睡觉,你睡着了才好背你回来。”
宫绛眼皮子一抽:“让我睡觉?”这么一说,昨晚他都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难道……“你是不是动了手脚?”
“没有,”俸迎很老实的承认,“我就说你最近睡眠不好,让他们帮你准备一点安眠药而已。”
“……”宫绛忍不住捏俸迎的脸,咬牙切齿地道,“所以今天我的闹钟没响也是你调的?”
俸迎不在意地道:“是啊,你最近很忙很累,要多休息,不然病倒了我还要照顾你,好麻烦的。”
“那么,”宫绛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外封的事情呢?”
“噢,”俸迎道,“就是他们见我的脸P上去不好看,就用你的了。”
宫绛鄙视地横他一眼:“你以为我会信?你说,是不是你跟杂志社的人说了情?”
“没有,”俸迎眨眨眼,一脸无辜的样子,“他们会听我这颗小豆芽菜的话吗?那是杂志社有眼光,看上你的才能,你才有这机会,这是你赢来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是啊,他们不会听,可是如果计划缜密呢?
宫绛无声地掀开床板,拉出那一箱的杂志,一摞杂志虽然被整齐地摆放好了,但他还是看出了被移动过的痕迹,显然,他被杂志社看中的原因已有了答案——俸迎让杂志社看到了他过去的辉煌。
宫绛触摸杂志的指尖轻轻一颤,什么认不出杂志上的模特是谁,什么杂志社看上他的才能,都是谎言。
美妙的谎言。
俸迎啊俸迎,你还想给我多少惊喜,让我有多少感动?
俸迎小心翼翼地探头过去,很认真地问他:“小绛,我说真的啊,人家看上了你的才能,你不信我吗?”
信?
他如何信?
如果不是早有计划,又怎会那么巧合在他生日送上圆梦的大礼。
或许从看到他身份证上的生日开始便有了埋藏在心底的计划,于是借换模特的好运,让他在大庭观众面前展现自己,然后与杂志社的人一起,布下了瞒天过海的局。
心口像被一根羽毛轻轻地挠,留下难以言喻的感动,宫绛心口一缩,不由自主地问:“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因为你需要我啊。”
——“大哥哥,你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救我?”
——“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你需要我!”
记忆的声音恍然响在耳畔,宫绛望着眼前的大男孩,帅气的脸庞似乎与过去那张小小的脸蛋重叠在了一起。
宫绛心口一紧:“俸迎,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俸迎:“祝小绛生日快乐!噢,顺便也祝你们圣诞快乐,要吃得白白胖胖才好过冬哈。”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宫哥!你怎么不出来跟兄弟们热闹热闹,在这做什么呢?”喝高了的文峥晃着酒瓶子笑哈哈地凑过来,浓烈的酒气霎时将宫绛的薄荷气味压住,俸迎皱皱眉头,掰开文峥架在宫绛肩头的手。
“文哥你喝多了,我们出去啊,不要打扰小绛。”说完,俸迎就在文峥的吵嚷声中,把人给拎出了阳台。
大厅又是新一轮的热闹。
叫人家“文哥”,却不叫自己“宫哥”,这臭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宫绛嫌弃地鄙视俸迎,转身就加入他们的热闹中,刚才想问的话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宫绛度过了此生最难忘的生日,这一日后,宫绛看俸迎和兄弟们的目光里多了几分难见的柔情。
可惜还没来得及柔肠百结,就被一事硬生生戳破了。
俸迎变得很奇怪。
自从生日后,每次练习、训练都心不在焉,无法进入状态,表情动作僵硬得跟块硬邦邦的石头似的,一点也不自然。
宫绛起初以为他只是状态没调整好,就安慰了几句,后来发现这状态是越调越不得了了,就不得不对他进行一番秉烛长谈。
俸迎依然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地出神,甚至烦躁地不听宫绛的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宫绛最后一丝耐心在俸迎拒绝接受他的意见后,彻底粉碎。
“不干了不干了,我不想干了。”俸迎烦躁地脱下外套,丢到沙发上,“啊,好累啊,我懒,不想做了。”
宫绛额头青筋顿时凸起,一字一句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什、么、意、思?”
“就是我不想做了。”俸迎直视宫绛的目光,义正言辞,“反正我怎么做都做不到最好,老是被你教育,好烦啊。”
“你知不知道我帮你找的资源有多难?你居然就跟我说不做了?”宫绛语调忍不住扬了起来。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是他奉行的职业准则,他对模特好,也待模特严厉,像俸迎这种半途而废的行为在他的职业准则里绝对严厉禁止。
“我就是不想干了,”俸迎把自己甩到沙发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你也不懂我的心情。”
宫绛一顿,试着以平心静气的口吻跟俸迎说话:“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解决,你不肯说,现在又不想做了,你到底想怎样?后天就试镜了,你这状态让我怎么带你去?”
“那就不要带啊,反正我没天赋,做不好,只会给你丢脸!”导火线被突然点燃,俸迎站起来冲宫绛大喊。
宫绛之前都是在强力压制火气,被俸迎这聒噪的嗓门一吼,酝酿已久的熔浆便喷发了。
“行!你厉害,你大爷!”宫绛讽刺地给俸迎竖起大拇指,“后天的试镜你爱去不去,当我白带了一只白眼狼!”
两人头一次吵架,冷战的寒气有如冰霜死死地压在两人头上。
宫绛不懂俸迎百转千肠的心思,俸迎不知宫绛的职业态度,两人年龄和代购的隔阂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出现了裂缝,越扩越大。
俸迎虽然闹脾气,但后天的试镜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其实宫绛生气的不但是俸迎的态度,还有俸迎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这一次的试镜,宫绛耗费了不少人际关系和唇舌才拿到,之所以要上《尚左》外封就是为了得到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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