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沧海 作者:琴昂

    第一六九章 往哪边站

    牛强目不转睛，看见梦影像片轻柔的云随风飘来，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的活力，她的身材苗条，步履轻盈，仪态大方。有两种女人可爱，种是漂亮，另种是聪慧，从她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里，牛强捕捉到梦影是聪慧的漂亮女人。

    “牛总，你在找谁？”梦影走到牛强的面前，定会，zhǔ dòng 地问。

    “哎呀，我正急着要找你。”牛强看得真真切切，听得清清楚楚，梦影就在眼前。他半天没有fǎn yīng 过来，听到梦影的问话，这才缓过神，心绪不宁，手足无措，慌忙地回答。牛强之所以紧张，倒不是小伙子见到靓女的种心动和怯场，而是个失意的老男人，求助于靓女时的种不安与dān xīn ，牛强怕梦影拂袖而去。

    “找我，怎么不打电话。”梦影态度和蔼，好奇地问。

    “不是很熟，不敢贸然行事，用那种方式找你，很不礼貌，怕你jù jué 。”牛强吞吞吐吐地说。其实牛强在检察院李建国那里碰了鼻了灰后，失望之中，气之下，径直跑到报社找梦影。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上楼找我。”梦影接着qīn qiē 地询问。

    “门卫不让进，凶神恶煞，把我当作坏分子，甚至是特务来审。”牛强感觉到委曲，心中的怨气还没有完全消除，忿忿不平地回答。

    “所以，你就在这里等了三天。如果我三十天才回来呢？”梦影用纤纤玉手挡在唇前，嫣然笑，没有想到牛强竟能做出这样的事，不给进门，就在外面等。她想了下，用考验的口气问。

    “我就在这里等三十天。”牛强毫不犹豫地回答。

    “看不出来，牛总还蛮有毅力，做事有种执着的精神。”梦影被牛强找人的决心所感动，尽管方法缺乏科学，但是精神可佳。她由衷地赞叹道。

    “请不要叫我‘总’了，总经理职已经被王大海罢免，连董事会董事也被免了，就叫我‘老牛’吧，如果感觉不顺口不习惯，叫‘牛老’也行。你怎么方便就怎么叫。”牛强急忙做出修正，梦影第声叫牛总的时候，牛强没有来得及提出纠正，现在开始，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叫第三遍“总”了。

    “不要搞得那样失魂落魄，不能丢掉你的气质，毕竟担任过老总嘛。”梦影觉得牛强有点大惊小怪，虽然目前不在“总”的wèi zhì 上，也没有必要这样气馁，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问问，七八成不是老板jiù shì 经理，牛强即使不当总经理，仅凭他在德豪公司的股份，也是那些水货的老板经理望尘莫及的。

    “过去的事不提了。鼓起勇气来找你，也是迫不得已，否则，哪敢来打搅你。”牛强谦虚地说。他不想提到过去，感觉无地自容，人生的路走到今天的境地，都怪自己没有把握好。

    “怎么说，凭你的股份，也算是个土豪。不要小瞧自己。我们上楼，到我的采编室里去谈。”梦影热情地鼓励牛强，她指着三楼顶头的间办公室，对牛强说。

    “就在这里谈吧。门卫还在那里，她能放行吗？”牛强心有余悸地回答梦影，他不想再看见那位女门卫，怕她又要盘问或是嘲笑，弄不好，在梦影面前有点掉价儿。

    “我带你进去，怕什么。看样子，牛总受到的打击不小，竟然胆小到杯弓蛇影。”梦影毫不隐晦地告诉牛强，在称呼上，也没有听从牛强的忠告，改口称老牛或牛老，如既往地称呼牛强为牛总。

    遵命不如从命，牛强跟在梦影的身后，向报社大门走去，yī zhèn 从梦影身上飘来的迷人芳香，让牛强精神振作起来，他想世上还是好人，仅面之交，梦影知道牛强要找她，不但同意接待，而且走下采访车，zhǔ dòng 前来，平易近人，和颜悦色，亲自接他上楼。不像李建国，门卫向他汇报，竟然说不认识牛强，他看清了李建国副伪君子的嘴脸，顿觉心寒，跟在李建国后面，好事坏事也不知道干了少。他不但不帮忙，反倒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翻脸不认人。想到此，牛强的心中燃起复仇的火焰，他不自觉地加快步伐，不想撞见那位女门卫。

    到门口时，那位女门卫走到路中间，拉住梦影的手，热情地说：“梦记者，zhè gè 人怪他自己，你看到了吧，还是这样偷偷摸摸地跑，我能不对他进行严加盘查嘛。”

    “这是你的职责，问清楚是对的。”梦影陪着笑脸，附和着答道。

    “当我看到zhè gè 人时，就觉得要问清楚。你看他脸的苦相。话也不会讲，进门就说得冤天屈地，听的人都感觉到麻头皮。说实话，我也不敢放进去。如果放进去，不是给你们记者大人增添麻烦。”女门卫挽着梦影的只手，表情亲如姐妹，不厌其烦地讨好梦影道。

    “常言道，句话让人笑，句让人跳。要把话说得有水平、有意思、有效果，可不是那么简单，能做到口吐莲花、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不是日之功，还得要有zhè gè 天赋。”梦影饶有兴趣地对女门卫说道。

    “梦记者这么说，我不敢再讲话了，是我嘴笨，没有把话问好。”女门卫听到梦影的番道理，自我道歉地对梦影说。

    “我不是说你的，不要挂在心上，肯定是牛总没有把话讲清楚。”梦影被女门卫缠得没有bàn fǎ ，不好强行离开，毕竟，门卫室是梦影上下班的必经之路，她们俩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每天都要打交道，于是梦影停下来陪女门卫聊会。

    女门卫有自知之明，找梦影的人是她给挡驾住的，必须把话对梦影说清楚，免得在梦影的心里留下阴影，误解成女门卫在与梦影作对，gù yì 刁难，成心过不去。刚才听到梦影说，来找梦记者的人还是个老总，zhè gè 人也是得罪不起。于是女门卫，又接着转过脸，装出妩媚的表情，对牛强嗲声嗲气地说：“我不是要你讲话有天赋，说得天花乱坠，般情况下，说话侧重于报喜不报忧，比如说，你来zhǔn bèi 在报纸上刊登广告，或是搞个公司的庆典，需要联系面进行宣传，我肯定会热情接待。看到你脸的苦逼相，从说第个字是冤，说到最后个字还是冤，不讲冤案，就说冤事。”

    “这不在睁眼说瞎话，明明是来找人解忧，却说成是打广告宣传。”牛强yí huò 地问。

    “我看你jiù shì 死脑筋，缺根弦，你的目的不jiù shì 要进个大门吗？进到大门里面以后，jiù shì 你的天下，jiù shì 天王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有谁跟踪你，去核实下，你是不是与进门时说得模样，字不差。”女门卫热情地对牛强进行解释，善意地传授她的经验之谈，让牛强记住，今后做事说话世故点。

    “你也不能这样劝说牛总，如果言行不，心里会发慌，好像有无数双眼睛盯住他，心神不定，牛总走起路来，弄不好四处碰壁，上下梯跌跤。”梦影dǎ duàn 女门卫的话，心平气和地分析这样做的后果。

    “那也不能走进门就说烦心事，像我上有老，下有小，夫妻俩人的工资拿不到少，在家里就烦够了，来到单位，本想清静下，想不到，又要接着烦，世上哪有这么的烦心事，请梦记者说句公道话，我烦不烦。”女门卫能说会道，连串的道理，说得梦影与牛强俩人，瞠目结舌。

    “我没有挂在心上，你也要放下，没有人怪你。”梦影对女门卫敷衍道。她说完话，急忙脱身，如果不离开，在这里直说到下班，女门卫正中下怀，举两得，既笼络了梦影的人心，又度过个开心的班次。

    梦影引着牛强，爬上三楼，走到她的采编室，给牛强泡了杯茶，俩人落坐后，梦影开门见山，zhǔ dòng 问：“牛总，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绕弯子，直截了当，能不能帮得上忙，请不要计较。”

    “谢谢梦记者，仅面之交，对我这样的好，不仅泡茶，还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接待。”牛强想到梦影这里的真诚与热情，与李建国那里的碰壁与lěng mò ，有着天壤之别，感慨万千，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手在不自觉地颤抖，jī dòng 地对梦影说。

    “刚才说了，不要客套，抓紧时间，交流，像我们当记者的，修炼的第项基本功，jiù shì 要学会倾听被采访人的倾诉，倾听到被感动，写出来的文章定会打动人心。”梦影动情地对牛强鼓励道。

    牛强话匣打开，东榔头西棒子，滔滔不绝，诉说苦衷，喋喋不休，梦影将其归纳起来，总体意思，王大海如何不仁？李建国怎样不义？牛强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两边都抛弃了他，真正成了老鼠钻进风箱里——两头受气，到头来，还事无成。

    “现在要看你往哪边，我才好想出对策。”梦影不知道牛强今后的路，究竟要跟着王大海还是李建国走下去，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第一六九章 往哪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