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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压下后,又孜孜不倦地爬上来,“门主认为我最不希望听到的消息是什么?”
宇文秋页看着她不语。
柳芽转身要走,却听他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宁家一族,是上一场争斗的牺牲品,当然,不止他们,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们连自己为何而死为谁而死都不知道,就像早已被史册忘却的柳如岩,与虽在史册落下痕迹却轻易被人抹去的蒋读国。”
一个是柳家的老祖宗,一个是她战死沙场的外公,柳芽心一颤,看着他的目光探究起来,没错,柳家祖上的确是当官的,但具体的,她这个小小小辈真的不清楚,只知从她高祖父那一代起从的商,而她外公曾是甚有名声的大将军,可惜后来舅舅并没有继承衣钵,也从了商。
“你到底何意?”
“芽儿这般聪明,我知道,你很快就会明白的。”话毕,他拿起空食盒率先原路而返。
就在他快要越过她时,柳芽抓住他的手,“我这好不容易胖起来的肉,是精心养的,实在不想又没了,一字一句都要揣测猜度的生活你喜欢过,却非我所愿,满地勋贵富户,比我聪明比我优秀的大有人在,何必强求我?”
“只有你胆敢扎进我的血肉里堂而皇之地生根发芽。”宇文秋页垂眸看着她勾唇轻笑道,“况且,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几时勾引你了?”柳芽气得差点笑了出来。
“初见时,你以手摸我胸口,临别时,又以吻印于唇齿。”
柳芽憋在喉咙的那一口闷气差点噎死自己,“你颠倒黑白的能力真出类拔萃!”
“谢谢夸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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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坡,柳芽便钻进马车。
宇文秋页则在坡脚下与照料山茶的老者谈话,半盏茶后才回来启程。
可并不是回城,而是绕到附近的矮山,他下马车道,“既顺路便去瞧瞧吧,许能找到些破案的线索。”
矮山已被知府衙门查封,因案情严重且尚未破,有衙差日夜在此把守,他们见宇文秋页拎出六扇门的令牌,立即恭恭敬敬地把二人请进篱笆围拢的养殖场,那里鸡鸭鹅鱼猪都有,一个个泾渭分明,再远些靠近溪边的地块,栽种有许多果蔬,有块姜田才刚刚抽芽。
山上方还有一间颇新的木屋,衙差道,“楼兰阁还没开前,邹老板他们就全都住在这儿,之后只有负责养殖栽种的几个工人还偶然住在这里,他们都是附近的村民,到了傍晚都回家,只轮流守夜防盗。”
木屋只有一层半,楼下共有十个小房间,而楼上那半层,就是邹老板和老板娘孙氏住的,与楼下的处处整洁不同的是,这里已经蒙了厚厚的尘,连空气都充斥着沉闷的寂寥。
宇文秋页缓慢地扫视着周围,看似漫不经心的目光忽然停在床下,“那有个盒子——”
柳芽与衙差均看去,可什么都看不到,而柳芽一再细瞧,便见淡淡黑影印于尘埃之上。
衙差狐疑地凑过去摸索,果真捞出一个木盒,可打开后,里面的东西却叫三人皆是一愣,尤其衙差自己,脸瞬间涨得通红,“这——”真是污了他纯洁的眼了,竟全是造型大小不一的那啥根,以及鞭子蜡烛火折子,还有一些搞不清楚名头,看起来十分怪异又叫人羞耻的用具。
宇文秋页也是一脸始料未及的无语。
只有柳芽丝毫没有身为女儿家的自觉,摆出恰当的娇羞,而是认真地打量着里头的东西,夫妻以奇怪的用具增加情趣不奇怪,对于有些年头的感情而言甚至很正常,但那与男子手臂大小的木制那啥根却是过分了。
它上面均匀的磨损痕迹表明经常被使用,然而这样的东西放进柔嫩的花蕊里,只有折磨。
思索间,光亮被挡住,一抹温热的厚实肉掌紧紧地盖住她的眼睛,轻巧地将她带离房间,似笑非笑的声音低低沉沉地钻进耳朵,“芽儿莫要学坏了。”
柳芽翻着白眼抓下他的手,从他怀里退出来,不屑地冷哼,“长在你——”她故意顿了顿才又接着道,“们身上的,我都见多了,何须顾忌盒子里那些奇形怪状,况且只要心无杂念,它们与浮云无异。”话毕径直下楼,在周遭打量起来。
就听跟在她身后的宇文秋页慢悠悠道,“守山人告诉我,初四那夜曾见这边有可疑火光,可因滂沱大雨,瞧得不真切,当时也没有当一回事,至今听闻楼兰阁出了事才想起来。”
所以,他特意绕来看看环境可否提供证据,可惜入夏前大雨小雨连绵不绝,若真有什么,也早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了,柳芽欲语,眼角却被一道强光刺得侧了目,蹙眉看向不远处似有什么东西闪烁的猪圈。
待靠近,便闻到怪异的恶臭扑鼻而来,柳芽唤来衙差吩咐道,“将这些猪都挪开。”
衙差捂住鼻子脸色发白,“姑娘,我我我,没赶过猪,不晓得要怎样——”
“敲晕了拖出来。”这不正常的恶臭叫宇文秋页也忍不住皱起眉。
衙差哭丧着憋得青紫的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猪圈里的二十二头猪搬出去,刚跑到远处喘了两口新鲜的空气,忍住没吐出来,就听柳芽又吩咐道,“打些水来。”
他不回头倒好,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