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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33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清楚,什么人都看不清楚。除了会和我赌气,还有什么能耐。赌气你也没有本事赌,不是又好了,有能耐赌到成亲以后。

    想想玉妙刚才的话,她接了,她自己照顾。朱宣一个人笑了起来,自己好好照顾吧。让我管,今天就送走。

    喊我表哥,那妙姐儿喊什么,喊我王爷不成。京里亲戚一大堆,有这么无知的人吗?真是象看万花筒。

    当然我傲气,我自己也知道,不过总没有改得了,遇到这样的人我就只能傲气了。

    看看桌子上的贴子,妙姐儿亲自带了去周夫人那里,自然人都当作是姐妹了,有贴子来请,我压着。

    这些人都精似鬼,见请不出来,过两天就会明白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找妙姐儿也没有用。尹勇家的疯丫头还想当媒人,哪有这么美的事情。

    朱宣把贴子顺手扔到了作废的那一堆里。

    玉秀焦燥了,带了一个小丫头来让她去门口装作玩,看了王爷过的时候就进来给自已说。因为听了姐姐说了,隔壁就是王爷的书房,王爷在家总是在要书房里呆着。姐姐上学去,不就是说在书房里陪了吃饭才回来。

    装不耐烦不出门有三,四天,才见了一面。脸上冰冷地让人害怕的只说了一句:“回去。”才不管自己说得有多么的动听。

    今天让小丫头再去门口玩,守门的两个妈妈过来了一个,笑道:“这天气冷,六姑娘又不舒服,带的这么不懂事的小丫头,还跑出来玩。我把她送了回来在房里服侍六姑娘。”

    弄得玉秀强笑了,说费心。

    守门的妈妈问了玉秀舒服了一点没有,就又笑道:“不好了回姑娘去,请人来看。都是五品的医正,医术好着呢。姑娘常看的医正。”

    玉秀又强笑了道:“不用费心,是作客呢,在房里歇一会儿就好了,不想过多麻烦姐姐,姐姐在这里也是客。”

    “话是这样说,病了还是要看。如果再把姑娘惹上了,大家都要担责任。王爷的脾气不好,最不喜欢家里有人没有规矩,就象这种小丫头,”守门的妈妈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玉秀的丫头,

    接着道:“见了王爷不行礼,乱跑。王爷如果怪罪下来,在我们家早就教训得动不得了。”

    把小丫头唬得含了手指在嘴里不说话,玉秀也白了脸。哪里知道有这种规矩。等守门的妈妈出去了,关了门才骂她:“你怎么不行礼就乱跑。”想想也不成样子。

    小丫头就哭了:“是姑娘让我一见了王爷就进来回的。”

    玉秀干瞪眼没有办法,一个上午,祝妈妈,杜妈妈等人进川流不息地进了来问候,要请医正看去。

    如音没有来,一个人又笑了一回,今天还有人站在门外玩去看王爷经不经过的。

    玉妙又是在书房里吃了饭才回来,玉秀看了她只是嫉妒。怎么她这么趁心,还可以一起吃饭。上次来了客也是,继续上学去,吃了午饭才回来,然后是午睡。下午才会人,有意显摆。

    那些丫头妈妈们就会催:“姑娘要睡了,姑娘要上学了。”奴才样样都管了你去,要么是你自己在显摆,要么是你不当家。

    又不能不去迎她,再不出房门,要看医生了,医生说不好,自己就要走人了。不能沾惹上大姐也生病。冷笑一声,王爷不喜欢大姐生病。看你一辈子不生病去。就我能沾惹到你。

    (今天早八点开始更新,二小时一更,晚上老时间更新照旧)

    第一百七十七章,生枝(二)

    玉妙正在换衣服,听祝妈妈在说话:“六姑娘不舒服几天了,该请个医生来看看了。”

    看到玉秀进来,也照说下去。把玉秀又气了一个倒仰,全然不管我在不在。

    就看大姐是如何回答。

    玉妙只轻轻嗯了一声,看了玉秀一眼。道:“看看也好。”再不管这件事情,表哥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祝妈妈答应了,又说了一句气死人的话,笑道:“快要过年了,周姑娘刚才在帮了姑娘作里衣,随口说了过两天要回去过年了,明天给姑娘辞行。我已经吩咐了备酒席为她送行了。六姑娘也是一起回去的,两个人路上互相有照应,很方便。”

    玉妙差一点儿没有笑出来,这就是表哥的手段。你要自己管,好,一堆人都推波助澜,你点点头就行了。

    再看看玉秀,一脸的茫然,象是被这话能打蒙了,心里想,这种日子你要过不?你也过不成。姐妹同夫,你来当姨娘不成。

    你也去看看石姨娘易姨娘过的什么日子。表哥陪了我,自然空了她们。晚饭后就是去,都是很晚了,第二天一早,表哥是起早的人,听说一早就起来习武,能有多少温存,是他自己一个人在享受还差不多。

    这样的日子好过不?锦衣玉食,不都是锦衣玉食。两位姨娘在王府里总比嫁给一般的官员还要穿好吃好。可是还有挨教训的危险。表哥重规矩,管姨娘就象管下人。易姨娘就是个例子。

    再生气没动过我,我有姨妈护着呢。而且没成亲,我是娇客,人都这么说。娇客就活得象这个样子的。我想好好送你走,都要花点心思。

    我就是头上石头比姨娘们大,比她们多而已。玉妙这样想了,看看玉秀。

    看了玉秀迷茫失落的表情不忍,打定了主意,我好请了来的,就好好的送,偏不让你说我不好。我对你们太好了,你们又如何对我的。我在表哥手掌心里,酒山肉海地养着,有一点儿精力还要照顾你们。

    你们还不如薛夫人的温柔体贴,尹夫人的直爽真实,周姐姐的实实在在,就是余丽娟也还感恩,现在送银子去都不要,说退了亲就是一个大恩德。

    玉妙对祝妈妈使了一个眼色,笑道:“有劳妈妈费心,我累了,睡一会儿再说话吧。”

    祝妈妈答应了就下去了。

    玉秀看了丫头们簇拥了玉妙去睡觉。自己站了一会儿怔怔地回房了。

    原想着沈家的一切以后都要靠了王爷了。父亲带了姨娘们回去后,居然还带了两个管事的妈妈来。几个姨娘都变成了绵羊。

    管事的妈妈太能干了,让父亲省了不少的心,迎来客往也比二姨娘要好,父亲后来有些舍不得她们了。

    当然都是正派的。二姨娘背后和玉秀叹气:“难怪人都喜欢权势,有权有势就是好。”

    误导了玉秀,只要巴结好王爷就什么都行。姐姐就是张狂得不行。

    玉秀不知道玉妙睡到了床上,只是笑。惹表哥不高兴,还想安生不?

    突然第一次也有了沾沾自喜,跟了朱宣日久,也有些受熏陶。

    象我这样前有恩亲的名份,后又聪慧受教,而且自己想得开,夹缝里也能生存。才能在表哥手心里还能留一份自己的暇思,没有被他一网打尽,全身心盅惑了去。

    轻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喜欢上他了。有时候爱他敬他,有时候怕他又怕得不行。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再说。

    睡起来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就让人去看了朱宣在不在,请他来。

    朱宣过来了,玉妙刚梳妆完,还带了午睡未醒的慵懒。朱宣笑一笑道:“找我来作什么?”一想就明白,又是要说什么玉秀。

    玉妙刚要说话,外面传来轻微的说话声,冬天双层窗屉,厚厚的门帘,听不清楚。

    朱宣就问了:“外面在作什么?”外面站着的引冬,进来回道:“六姑娘说要来给王爷请安。”

    玉妙就听了朱宣顺口就是一句现成的话:“我在和妙姐儿说话。听说她不舒服,歇着去,少出来。”

    还好没有继续说请个医生看看。

    引冬出去回了玉秀,玉秀失望得不得了。来了居然拦在门外不让进,只说王爷在和姐姐说话,这是姐姐的主意?引冬不知道里面的关窍,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失望吧。

    离成亲不远了,祝妈妈交待了,只要不是天晚了,王爷和姑娘在说话,只在门外听使唤,都要出来的。

    给王爷请什么安,在这里呆得越久越明白,王爷面前不是好去的。有事情不会先对姑娘说?

    玉妙就继续说自己的话,同朱宣商议:“我好请了来,表哥让我好好地送走她。当然她没有表哥这样的照拂教训,没有规矩也是有的。”

    索性把话说明了吧。

    小马屁精又回来了,朱宣悠然道:“我照拂教训也有不到的地方。”

    玉妙红了脸,又要提赌气的事情。我不想陪不是,我没有做错。平白受了委屈。心里怎么也拧不过来。

    只能红了脸恳求地看了朱宣。想想太不公平了,我为什么要为这些人求表哥。我自己容易吗?

    朱宣看了她有如芙蓉的小脸儿心动,这孩子真的是也被我教训怕了。就收起了调侃她的心情,把她拉到身边坐了。

    笑道:“三天时间。明天我去军中,回来后不想再看到有客人在。我想安生地带了你过个年。”

    玉妙说好。又高兴了,想一想自己也很好养,给点阳光就高兴了。就缠了朱宣过年放烟火,怎么玩。

    说着说着又提起了做衣服,看了朱宣身上的衣服笑道:“就要跟表哥一样的衣服。”

    朱宣笑她:“赌气有了新花样,不想给你做,就缠着要。”玉妙不好意思了,心里还真的是这样想的。

    只有吃用可以趁意,不给么,就要做。为了衣服难道还惹你生气。

    就嘟了嘴道:“给做吧。不让出去穿,穿了给表哥看。”朱宣笑一笑道:“好。”

    妙姐儿又开始撒娇了,又开始说好听的话了。今年这个年,就我们两个人,要好好的带她玩。

    第一百七十八章,生枝(三)

    玉秀这才想起来自己正经的事情都没有说。

    这一次收到邀请是意外的,三位姨娘都拜托了自己来问一件正经事情。

    玉秀也着了急,真的让自己走了,正经事情没有问怎么办。

    周寒梅过了来看她,见她坐卧不安的就起了疑惑,问她:“你怎么了,一回一趟到门口往妙姐儿房里看,真的是不舒服?”

    玉秀在看王爷什么时候走,就可以去和姐姐说话了。

    只看到丫头们都进去了,朱禄也进去了又出来。难道是要出来了。

    门帘再打开来,朱宣与玉妙一起出来了,朱禄已经从外面回了来,笑道:“马车都备好了。”

    朱宣点头,携了玉妙一起出去了。还玩去,要过年了不玩等什么。

    回来得就很晚。

    进了房间,温暖的气息就让玉妙想打哈欠。见玉秀的表情就知道有话说。

    若花忙笑了道:“请六姑娘坐等一会儿,梳洗了再出来说话,就想睡觉了也便宜。”

    玉妙点点头,不能保证自己一会儿说着话就睡着了。玉秀只能等着。

    再出来时已经换了家常的衣服,抱了猫坐到锦榻上去,才笑道:“等我一定是有话要说?”困得不行了,直接点吧。

    玉秀也顾不上犹豫和吞吐了,姐姐一付没精打采,随时要入睡的样子。

    也就直接了:“父亲自从必姻以后,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又走了,说是上京去了。这一走就再没有回来。过年了,父亲总要回来过年吧。”

    玉妙一下了清醒了,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强心剂了。玉秀看了她嘴角边渐浓的笑意,心里很不舒服,都是姐姐一手主导了这件事情,现在你当然笑。

    我们以后怎么办,多了一位太太,在京里住的只有那位庶出的左氏了。一个小老婆生的,也当别人的正房太太了。

    玉妙也忍不住了,当然是卫氏。她无法掩饰自己的欢喜,喊若花来:“去看看表哥在哪里睡?”

    若花不明白,看了玉秀,就这么一会儿,姑娘就神采奕奕的,一会儿睡不着,看谁担着去。还不是我。

    玉秀想错了,对玉妙笑道:“请姐姐作主,让父亲回来过年吧。”缠着不让回家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玉妙笑眯眯地对若花笑,若花只能去看。过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王爷在书房里,已经睡下了。姑娘明儿再说吧。”

    明天表哥说去军中,指不定会走得早。再说今晚不问,我就睡不着了。玉妙还是笑眯眯地对若花道:“帮我换衣服,我有话要对表哥说。”

    我一定要去问一下。在这里不方便问,玉秀回避到里间,能听到。

    若花最头痛最痛恨的就是在玉妙该睡该吃的时候来影响来打搅,凡是有这样的人通通是和自己过不去的。

    若花只能去取衣服,穿得多多的,深更半夜的了出去病了以后都不要来走动。怎么不学那位周姑娘,人家早就睡了。

    又重新燃了手炉,放了香饼儿进去,等暖和了才给玉妙抱在怀里。喊起了人,跟了后面送过去。

    玉秀翘首盼望着。

    夜里上了冻,玉妙踩在冻得结实的地上,觉得心情很好。

    朱喜不高兴地看了若花,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这么晚了你还让她来。若花委屈地低了头。

    朱宣赶快穿衣服就起来了,这么晚又是怎么了?

    走出来看了坐在锦榻上的玉妙,先是一笑,穿得象个皮球。两只晶晶亮的眼睛笑意盈盈的,唇边一抹笑容。

    没有受委屈地样子,为什么要这么晚还跑来。

    “表哥,”玉妙有些热了,还抱着手炉,先放下来,还是有些热,觉得烦躁。

    “若花。”朱宣喊了她进来:“穿这么些,进了门也不脱一件吗?”一看若花手里还抱了披风,一笑了之,站起来背过身去。

    再回过头,已经脱了一件衣服,若花又出去了。

    “表哥,父亲去京里找卫氏了,你从来也不对我说。”玉妙笑逐颜开。

    原来是这件事情。朱宣笑:“你那个时候不理表哥。”还在赌气。

    玉妙一点儿不受影响,还是笑得眼睛象弯月牙,道:“那就是真的了?”卫氏给我的信里从来不说。

    朱宣点头道:“是真的。但是,能不能成,还不知道。”京中贵女们风流成性,追逐的贵公子又多,卫氏真的不心动?

    玉妙完全放了心,她的直觉能成。笑一笑对朱宣道:“如果父亲不回来过年,表哥派去家里的管事妈妈可以在家里操持她们过年吗?”

    朱宣说:“可以。”

    玉妙又放了心,站了起来给朱宣行礼:“多谢表哥费心。”朱宣也站了起来道:“把衣服穿上再出去吧。”

    再背过身去,若花进来为玉妙穿好衣服,抱了手炉,穿上披风。朱宣看了这样一个小皮球走出去,开始在心里算一算还有多久才能成亲,成了亲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祝妈妈相当相当的不高兴,觉得若花也有不懂事的时候。我是引导妈妈,我就能说话。

    接了玉妙,亲自为她解衣服,对身后站了的若花道:“有要紧的话,不能为姑娘传话吗?或者请了王爷来。就去这么一会儿,穿了又脱,脱了又穿,要过年了是想怎么样?”

    若花就听着,自己都气糊涂了。还是玉妙说了一句:“是我一定要去的,不怪她。”

    祝妈妈还是说了一句:“千金之子,还坐不垂堂。。。。。。下面就没有说了。”

    若花听了,祝妈妈也气糊涂了,第一次当了人这样说姑娘。

    收拾好了,玉妙才对玉秀笑道:“你不用担心,父亲如果有事情不回来,家里也有人操持过年的。马上要过年了,我就不方便再留你了,你们挂念着父亲,二姨娘也挂念着你呢。明年有时间再来吧。”

    然后乐飞飞的去睡觉了。只留下玉秀一个人脸色苍白的站在了那里。

    朱宣从军中回来以后,周寒梅与玉秀都走了。一个走得心满意足,史敬功年龄虽然大一些,见了两面言谈举止上却是体贴的,而且名满京都,春闱有名。

    周寒梅是满意的,不计较他年龄有三十多岁了,听说这一次也有了军功,史敬功许了她以后会有诰封。

    周寒梅要赶快回去,媒人年前就要上门提亲了,自己要先回去和家里人说一声。正五品的将军和夫人们要登门了,要准备招待才行。

    至于玉秀没有精神,周寒梅没有心思考虑她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船上(一)

    一条中等大小的快船沿江而下,并没有扯帆,不紧不慢的走着。船上的梢公都是精壮的汉子,虽然是冬日里,也是衣着单薄,船头船尾各是两个人分开摇着橹。

    还在正月里,走亲戚包船,合伙租船的人很多,船上大多都是嘻笑拜年的声音,只有这一只船上的梢公,却是神情肃然,一付认真的样子。

    船舱门口挂了厚厚的大红色锦绣帘子,上面绣了花样,更显得快船洁净异常,让来往擦身而过的行船人都张了眼,这只哪一家的船只。

    偏偏船上并没有标记,只有船头站了两个锦衣少年,并肩立着看江上风景,悠悠闲闲的有时是手指了江上景致谈话一声半声。

    引了过往人等喝一声彩,两个清秀的少爷,这两个人却是朱福与朱禄。

    看了一会儿,朱福与朱禄才打了帘子走到船舱里,帘子内的船舱内别有洞天,一桌几椅都是精巧别致,随了船只并不摇晃,看桌脚椅脚都是固定在船板上。

    一个放满了书的阁几把这一间船舱分为里外两间。若花,春暖就坐在书阁的外间,看了两个人进来,只是轻轻一笑,竖了耳朵在听动静,怕使唤自己。

    朱禄走到书阁内里,里面地方小巧,却布置得一点儿也不浪费,一张楠木拔步床也是固定在船板上,上面是锦被绣卧,一件男人的披风搭在床上,这是朱宣的。

    朱宣此时伴了玉妙坐在里面的船舱里,他是一身青色的便衣,只是普通衣料。看了坐在身边的玉妙,正歪了头透过窗户往江面上看。

    朱宣轻轻一笑,妙姐儿这孩子这次趁了心了。此时的玉妙穿了一身男装,领口毛茸茸的紫貂毛是一枚拇指大小的明珠为扣,更显得面白如玉,肤色晶莹。

    玉妙向来不惯盘膝端坐了,就捧了腮在几上支了肘往江面上正看得出神。因是过年,来往船只上都贴了年画,花花绿绿的一江喜气,玉妙正看得出神。

    又伸出手指对朱宣笑道:“表哥,你看那个年画多好看。”朱宣就嗯一声,道:“好看。”玉妙继续笑道:“什么时候下了船去买了来,带到京里去给姨妈。”

    朱宣哦了一声,又是姨妈。姨妈比表哥好得太多了,自己在心里一笑,怎么和母亲吃起醋来了。

    玉妙看得开心,无意识的看了朱宣一眼,粲然一笑。

    几上放了粉彩的茶碗茶壶,朱宣自己执壶为玉妙续了茶,道:“执意跟了我来,好玩吧?”

    今天也才正月十八,十五看完了灯,就带了妙姐儿匆匆出发上京了。

    本来还不急着走,成亲的日子订在了妙姐儿三月生日之后,并不用这么着急走这么早。京里房子母亲一定收拾得好,所以并不打算走太早。

    无意中和徐从安在书房里说话,徐从安就问王爷:“王爷几时上京去,日子都订下来了。将军们大多要随了去京里喝喜酒呢。”

    朱宣就回答他:“我想一个人带了朱福走走,你要喝喜酒,陪了妙姐儿坐船来吧。”

    没有想到这话被妙姐儿这孩子听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怏怏的,问了她也不说。吃完了饭不肯走,就低了头坐着。

    小脾气一上来,怎么都不说话。还是朱宣逗她:“你不午睡去,表哥要睡去了,一个人在这里坐着?”

    玉妙才不高兴地道:“我要跟表哥一起走,表哥撇了我,一个人单独去玩去。”弄得朱宣说不出什么来,又被玉妙缠了两天,只能答应带了她一起走。

    让徐从安随了大船随后去京里候着。正月十六那天,带了玉妙坐快船就早早地上路了。不是要玩,带了她哪能走得快,早早地走,慢慢地一路逛到京里。

    船舱里并没有别人,见表哥为自己倒了茶,玉妙两只手捧了茶碗,点点头,当然好玩,比自己一个人坐在又大又气派的船上,前后精兵围随好玩多了。

    她娇羞地说了一句:“表哥还不想带我来呢。”

    看了玉妙在撒娇,朱宣嗯一声:“你自己坐船进京不好吗,一定要跟了我这样便衣来。”每一次自己这样鱼龙微服,就会有一堆人劝了自己。不过朱宣偶尔很喜欢这样出来看一看,听一听对自己真实的评价。

    这比听说书的可精彩多了,而且不象是平时别人对了自己,只说好听的。

    玉妙还不好意思,还要拌嘴,犹有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听到了徐先生和表哥的谈话,表哥又想撇了我,一个人出来玩。”

    徐先生劝朱宣不要经常这样微服出行,他是幕僚,这是他该劝的。

    “已经跟出来了,说过了不许闹脾气,不许使性子。”朱宣又交待她。这样出来可不能多带了人。

    自己平时这样出来,最多只带一个朱福或朱喜,为了妙姐儿跟出来了,带了朱福朱禄,若花春暖,其中倒有三个人是侍候妙姐儿的,再加上了我自己。

    看了船头划船的艄公,也是王府侍候的人。

    就这也觉得不够,平时多少人跟了玉妙出来。朱宣又看了玉妙:“小丫头,非跟了我不可。”

    玉妙往江上看,只是微笑。让我自己坐船去,多不好玩,都坐了好几次了。跟了表哥,还可以穿上小子的衣服,不是给做了。

    玉妙看看自己一身精致的男装,揽镜照了照。难怪尹夫人穿了男装都象是小少爷,自己也象。

    就是这衣服也作得太华丽了,因是冬天穿的,不是紫貂的围领,就是狐皮围领,明珠为扣或灿然的宝石为扣。

    看看表哥身上,只是普通衣料的便衣,但表哥气宇轩昂,穿什么看了都一表人才。

    玉妙笑了用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很珍惜的样子,朱宣见了就一笑,妙姐儿喜欢得不得了。比新年赏赐给她的金凤冠,霞衣看了还要喜欢。

    穿上小子的衣服,活脱脱就是簪缨之家的娇少爷,耳朵上还有耳环痕。这倒是无妨,京里世家里有贵公子从小溺爱,为好养活,扎了耳环痕,当女孩子养到大也是有的。

    看了玉妙笑一笑,我的这个也是溺爱得不行了。今岁去了京里,母亲再不会象去年那么担心了,带了妙姐儿好好的过了个年,又忘了怕我,一味痴缠。

    我是表哥娇养着的,妙姐儿自己也这样说,就是和我赌气的时候偏偏忘了这一点了。

    “表哥,”江岸上还有年集,人多得不行,人人脸上都喜笑颜开的。玉妙看了卖杂物的心动,对朱宣笑道:“咱们坐船坐到哪里弃了船上岸骑马去。”

    朱宣往外面看了一看,辨认了现在哪里,道:“再坐两天就上岸骑马去。”船行得慢。

    朱宣有心带她好好的出来玩,跟的人不能多,就将就一下吧。让人都侍候妙姐儿去,我少年就在军中,什么事情不是自己做,样样来得。

    又看了玉妙道:“出来的时候咱们说好的,你坐马车的时候多。”一听说答应了带她出来,就得寸进尺说要骑马。

    玉妙忙点头笑道:“听表哥的。”不然不带了自己出来。表哥说成天骑在马上不是好骑的,要骑也行,一天只能骑一会儿,还要在人少的路上。

    若花揭了帘子走进来,送些点心进来才退出去。朱宣道:“要吃吗?早饭就吃了那么一点儿?”玉妙摇摇头,不想吃。兴奋得很,这样出来玩。眼睛还是往江面上看。朱宣看了也笑,跟了我出来就这么高兴了,倒也不勉强她吃。

    倒是玉妙看了一会儿,想一想又拿了一块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表哥说出来要听话,吃喝不如坐了大船那么趁心,大船上还专门有人给自己做。吃得少了,表哥不高兴,随时又要把自己送到一大堆跟的人里去,让自己一个人上京去。那就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了。

    一会儿吃完了,朱宣取出了丝巾为她拭了拭嘴角,还是我来服侍你。跟的人都坐在外面船舱里去。要成亲了,好好的温存温存这个小丫头。

    薛名时那个笨蛋真是好笑,又旁敲侧击的问了我几次如何疼人。真是个笨蛋,对自己老婆不能温存一点。

    粗手粗脚的难怪不让你碰。朱宣用手摸了摸了玉妙面前的茶,又凉了。把残茶泼了,又续上热的,看了她喝。

    薛名时没有我哄女人经验多,什么样的女人哄不好。就是妙姐儿让我伤了一次心。不要表哥要姨妈。

    一个人天天足不出户,闷的时候抚了马头才有一声格格的笑声,让朱宣远远看了有些难过。让我怎么对你才好,惹人生气还不能发脾气。

    笑声格格的,清脆得象珍珠洒落玉盘,可脸上那寂寥的神情让朱宣夜里辗转难眠,恨不能即刻把这个小丫头提到面前来,问一问她有没有良心。

    “表哥,”玉妙也为他续了茶,笑道:“我的小马在岸上等着我的吧?”

    “在。”安排了人带了马在岸上行走。这就是带了妙姐儿出来,要是我只带了朱福,主仆二人一人手执一乘,骑过了宿头茺山野庙,哪里不能歇。

    带了妙姐儿坐船,岸上一行人带了马和马车跟了船走,就是上了岸换了马和马车,这船也要继续在江里跟了岸上的马车走。还能天天骑马去。

    第一百八十章,船上(二)

    玉妙话渐渐多起来,象以前一样了。都快有些罗嗦了,朱宣侧耳听着。

    说了一会儿,脸又红了,觉得自己什么废话都对表哥说。朱宣不让她停下来,看了她喝了茶,又问她:“怎么不说了?”

    玉妙再接着往下说。累了就在船舱里走动一下。这船是自己坐过的最小的船了,不过还有走两步的空儿。

    然后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灿然的笑,也对朱宣笑。一直就别别扭扭着在和表哥赌气,不给做衣服就粘了后面要。撇了我一个人出来,就粘了后面要跟着一起。

    没有想到真的给做了,表哥先是听了自己要小子的衣服,就微拧了眉。玉妙以为不会有了,反正就当做一件事情天天就和表哥怄气。

    没有想到真的给做了,房里的人都看了衣服啧啧称赞,玉妙当时就穿了衣服在王府里走了两圈,把朱福朱禄朱喜和一些看到的下人吓了一大跳,外面的男人怎么跑到府里来了。

    倒把朱宣逗得哈哈大笑了几声,连连说:“好看。”

    朱宣脑子里则回想了玉妙元旦正岁那天,戴了金凤冠,穿了王妃的服色上殿来为自己贺岁行礼的那一天。

    不是就要成亲了,朱宣等不及了,小巧闪着珠光的金凤冠戴在妙姐儿头上是什么样子。元旦正岁,总要来给表哥行礼的吧。

    治下百官都来行礼,三十晚上赏了她衣冠,让她第二天也来殿上行礼。当时百官神色都愕然了,武官嘿嘿地掩口笑,这些粗人有时候倒合我胃口。

    文官们先是愕然,后来也跟了吃吃低头笑。这是王爷封地,随他怎么玩去吧,难道还有人管他不成。王爷等了一年多,就这半年等不及了。

    沈姑娘按品大妆,穿了衣冠,垂了头,袅袅如一株宝相花。四个礼仪女官前后引导,四个殿上侍卫都是崭新的服色,气宇挺拔引了这位未来的王妃上殿来盈盈拜倒,新年一时传为笑谈。

    沈姑娘实在太得宠!

    玉妙看了朱宣,见他若有所思,自己也想了起来元旦贺岁那天。

    果然有正殿,古人太奢侈了。自己在王府里从来没有往这里来过,住了园子里还觉得地方大得很,平日里只是书房,园子,要么出去一下,竟然不知道王府里还另有乾坤。

    以前不是说宣了秦夫人正殿相见,当时还以为又私下里不知道在说什么。秦夫人那样娇娇依恋的目光,击鞠那天随了表哥身上就不放开,让人一看就明白了。

    去了正殿才知道,一路虽然没有抬头,那里威仪天成,不是个谈知心话的地方,表哥宣了秦夫人在那里见,只能说正经话。谁让她封了夫人的名头,那里见让她行礼去嘻。

    三十晚上赏了衣服来,从来没有那样堂皇的衣服。自己的衣服再精致,缀了再多的珠宝也没有那个气派。

    祝妈妈高兴得合不拢嘴,她当然是认得出来这是什么衣冠。沈家跟了来的人又一次开了眼界,还有这样的衣裳头冠。

    然后就听了送衣服的朱福笑道:“王爷说,明天元旦正岁,宣姑娘正殿行礼。”只有祝妈妈,杜妈妈王府的人听明白了,都喜动了颜色。

    沈家来的人是一概听不明白的。玉妙还可以出去玩一下,她们自从来了王府,除了跟玉妙出去过的人,别的人就一直呆在园子里,王府里这几处小小的天地里。

    祝妈妈百般交待玉妙:“明天宣了上殿去,要口称王爷不要喊表哥。殿上有百官来贺岁,说错了可不行。”

    又亲自在房里陪了玉妙行了几遍礼才去睡。

    一点儿礼仪也没有错,错了还想好好过年不,烟火炮仗统统都不会有了,还有表哥生气吓死人!玉妙第一次喊:“王爷千岁。”表哥当时说话听了象是很高兴的样子,不让抬头不能随便抬头,祝妈妈反复也交待过。

    想想几位姨娘书房里当了表哥的面跪在自己脚下,逼了自己收回为父亲必姻的成命,果然是失仪了的。

    当时自己坐在表哥身边就了他手里喝茶,看都不想看姨娘们一眼,只听到朱福喝斥:“不许哭!”再就是一句:“不许抬头!”

    玉妙突然娇羞满面看了朱宣,看来让我哭,还是表哥疼我。沈玉妙这一时忘了这古代种种压迫女人的制度,平时都是在心里思来想去,从小受教育要平等,才会过一阵子就闹一次脾气,传统教育与现实制度在内心里相冲突。

    又要按了表哥的条条框框走,又要让自己内心能平和,也不是不费神的,这一会儿全抛到脑袋后面去了。

    正殿之上虽然没有抬头,可是赏赐下殿后等了表哥一同回去,表哥也从来没有那样的正式的衣冠过,头上一般也是珠冠,身上锦衣,也是从没有见过。

    当时微笑牵了自己的手,柔和地眼光在自己身上打量了,夸奖道:“好孩子。”然后就出去玩,蒙了面纱,表哥换了便衣出去看热闹,街上放烟火,卖小吃的,一直玩到晚上回来放烟火,玉妙敢看不敢放,朱福朱禄朱喜轮流去放,玉妙缩在朱宣怀里看了笑。

    玉妙想起来又对朱宣笑道:“什么时候还放烟火?”朱宣点头:“到了客店里让人买去。”

    “过来坐会儿,这船小,走多了头晕。”朱宣让玉妙还是坐下来。

    玉妙走过来坐下来,还是喜不自胜地:“我的小马很久没有骑了。”

    朱宣忍不住笑,你的小马,滇马腿短,又称矮脚马。傻丫头你知道不,这个当然你不知道。学什么都是我订好的,杂书都不给看。等成了亲我好好陪了你看,我的这些东西比外面卖的要雅致得多,就怕你到时害羞不看。

    看了我的座骑就以为你的是小马。就对她道:“交待了让他们带了去,敢忘吗?”

    玉妙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如果没有带来,我骑表哥的马。”表哥的马才象是跟了表哥的,走起来昂首大步的,透着精神。

    朱宣笑了起来,道:“好。”人小还总惦着大马。又交待一句:“我不在,你不能碰。”我的马性劣不是好驯服的,名驹大多如此,我自己驯服它花了不少功夫。

    再交待一句:“以后不要从马后面往前面走。”吓死人,踢你一脚怎么办。

    玉妙说好,眉毛轻扬了起来,骑马去上京,我要骑了马去给姨妈看。陶秀珠听说自己有马骑,也弄了一匹来,又来信问自己的房子到底是买在哪里。

    左邻左舍都要卖房子,陶秀珠霸了不让人家年前卖,一定要等自己去了再卖。玉妙忍不住笑,还是御史的千金呢,不怕人非议弹劾。

    “笑什么?说给我听听。”妙姐儿笑得傻乎乎的。

    玉妙就说给他听:“我让她不要这样霸了不让人卖,去了信还没有回信呢。别人又要说我不好了。”

    朱宣不以为然,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哪一个世家里没有几个败家的人,都有趋炎附势,狐假虎威的人。俗话说得好,灯下最黑,防不胜防。我自己平时够注意的了。

    “哪里能说到你去,这是她的事情。”房子是一定要置办的,不然成亲那天不能真的从王府里出来再进王府去。

    城外家里现有家庙和祖产的地,但是也是王府的。新置办的房子房契写给妙姐儿,成亲让她从那里上轿。

    人家谣传我富可敌国,朱宣笑一笑,大丈夫做事问心无愧,我不设冤狱,不黑人,战场上了杀了人多去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住店(一)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当然打了下来就全然都搬回来给我自己。谁还往上全交去。

    京中新来的徐从安的几位同窗对自己的赏赐都满意,当然,我从不小气。

    想想为了送风月书进来,我杀了人。满城里只杀两个人?就两个的恶棍吗?报上来两百多人,我只勾了两个。

    为妙姐儿积些福气吧,我等孩子呢。我自己才不要呢。哪里有鬼神,有鬼神战场上还不把我拉了去。有鬼神,也把那些人都早拉了去,哪一个士兵手上不沾血。

    眼睛看了船舱里挂了自己的佩剑,上面饮了不少大将血。看了玉妙也不时看了那剑,就沉了脸:“不许碰!”

    冷气森森的,拉开来不只一个人说过冷。路上生病不是找事情。看了玉妙又收回了眼光,继续玩她手里一个新巧玩意儿。

    才又继续想自己的,那剑下都是鬼魂。名剑名钩,人人称赞。要有鬼神,那上面附了的恶鬼多着呢,还都是积年的老恶鬼,这样想了不由得一笑。

    玉妙一边玩着手里的东西,一边又偷偷看船舱上挂着的剑,外面包着一层锦囊,先是挂在外面船舱里的,玉妙看到了就强着挂到里面来。

    不过答应了不碰,而且也碰不了。表哥不在的时候,就是若花,春暖在面前。不过挂到了自己眼前,也是满意的,淘气又进了一步了呵。

    几时给我玩一玩就好了,反正在眼前也不急在这一时。想想表哥没有班师以前,在他书房的里间看到了阁子里摆了几把剑,更是眼馋得不行。

    看了朱宣还在沉思中,玉妙自己想了,几时表哥高兴,都要了来。

    若花与春暖走了进来,行礼道:“王爷,该用午饭了。”朱宣嗯了一声:“送进来吧。”

    见玉妙有些期待的样子,问了一句:“饿了?”不是刚吃了点心。

    “不太饿,表哥不是说了出来要好好的吃饭的。再说吃了睡觉去,小船摇呀摇的,让人只想睡了不起。”玉妙最喜欢在船上睡懒觉。但天天起早习惯了,睡觉都有钟点,表哥就在身边,怕他教训,也不能睡懒觉。

    朱宣看了若花等人送饭进来,就回答她:“喜欢在船上睡,就睡去好了。”只要别惹我生气,要吃要玩要花钱,只管去好了。

    又说了一句:“回了京里不行。”带你这次出来就是让你好好的玩的。一定要逛去,坐着看风景才是玩?只要自己高兴就是玩。

    玉妙笑盈盈道:“昨天中午就不想起来,又怕晚上睡不着。第二天又不能起来。”

    朱宣随意:“睡不着坐一会儿,让丫头们陪了你看夜景,这江上的夜景也好看,就是别出去,还是冬天。”

    玉妙答应了一声好,想想朱禄一个人以前跟了自己就要担心自己不睡眼睛会抠搂。年轻就是好,熬得再晚,睡一觉立即就过来了。

    吃完了饭就习惯性的去睡觉,一觉睡到掌灯才起来,起来美滋滋的坐了继续玩。新的玉连环拆了又拆。看了对面的朱宣又说了一句:“幸好我跟了表哥来,不然表哥一个人,谁陪你呢。”

    朱宣笑一笑,一个捣蛋包,还觉得自己美得很,又道:“回了京里不许这样跟着我。找你的那些千金小姐玩去吧。”玉妙答应一声,继续玩自己的。

    晚上半夜里才睡,第二天不起来。朱宣先起来了,这船太小了,只有里外船舱,里面睡了玉妙和两个丫头,外面睡了自己和朱福朱禄。

    艄公们睡了船尾船梢。玉妙没起床朱宣就坐到外面船舱去,见春暖,若花也起来了,让她们还睡去:“不然晚上没精神陪。”又不是跟了侍候我的。

    春暖和若花不好意思,又回去睡了。春暖看了若花,想了想平时若花对自己说过:“王爷面冷心热。”这会子想想果然。

    可是管姑娘,有那样的管法吗?过年前又搜检了一次房间,姑娘总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不定又要怎么哭呢。

    现在越来越出息了,以前是哭完了见王爷还有些怕或者是不好意思,现在自己一个人闹完了脾气再接着跟王爷闹脾气,沈家的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只有祝妈妈,杜妈妈笑着不当一回事。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