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32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了你那里。”
夜梅更高兴了,拉了石姨娘的手雀跃了:“真的?我也想请姨娘去喝喜酒,只是怕王爷要发脾气不肯的。”
最后又交待石姨娘:“靠哪株大树,姨娘心里明白。”石姨娘笑着赶了她走:“知道了,快走吧。接你的人在外面等急了。”
夜梅走了以后,朱子才家的就送了丫头来给石姨娘笑道:“早几天就要送来的,姨娘说等了夜梅出门再来。”
石姨娘忙拿银子给她,笑道:“我是想着,多陪了夜梅。谢谢大娘同意了。”
送了朱子才家的,就看那个小丫头。每位姨娘房里两个大丫头,夜梅走了还有别的旧人。石姨娘只觉得新来的新鲜,就象带孩子一样,晚上带了她玩,灯下教她针指,对她说话。
新来的叫小露,很天真,笑道:“我们一起来了六个,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来了姨娘房里,别的都哪去了。”
石姨娘就笑一笑,看了补了夜梅的旧丫头锦心。锦心就笑道:“进了六个人?”
石姨娘一笑道:“姑娘房里的春暖等四个沈家带来的丫头都比姑娘要大,快十八岁的人,是该打发的时候了。明年一成亲,就都要走的。”
锦心就算了算笑道:“那还有一个呢?”
石姨娘就冲了易姨娘住的地方努努嘴:“秋巧和夜梅是一样的年纪,也就要走了。”
锦心就悄声笑道:“还不知道找的是谁呢,如果是回易家去,去年不是说要陪什么白痴儿子,才求了姑娘又进来的。”
石姨娘叹息道:“还不如我这没有娘家在这里的人呢。想想易小姨娘,不就是易姨娘一时失宠送进来的。”
就对锦心又换了笑容道:“不提这不高兴的事情,你来帮我拿主意,我去吃喜宴,穿什么衣服好。”
锦心笑道:“王爷打了胜仗,不是赏了衣料来的,就用那个最好。”
第一百七十一章,琐事
听了锦心这样说。“你说得很是。”石姨娘笑着站起来身来:“开柜子,这就拿了送去做去。”
府里有针线上的人,想做什么只要送了去做就是了。
想想夜梅说的话,王爷虽然也怜惜,只是不要和姑娘比。谁要和她比去,象她那样,祝妈妈天天带了人不住手地做着她的衣服,比起来还不气死人。
我这就很好了,姑娘不用针线上的人,就我和易姨娘用,什么时候送去都是收得客客气气的。比在别的王府里呆着好多了。
王爷这个人,只要不犯他的规矩,是宽厚的。
石姨娘有时也想过以后会专房专宠,她素来是想得开的人,以前被易姨娘压着的时候,她也安然的过日子。
专房专宠,也不错啊。那就一个人也进不来,日子就象现在这样过,就我们这几个人,脾气秉性都知道了,好相处,也很好啊。总比别的王府里每年进几个人,不安宁的好。
姑娘成了亲,生了孩子,还能不让我们生吗?
想想应该感激她,她不在,谁为我作主同意我出门去喝喜酒去。石姨娘又喜滋滋的了。一年哪有几次出门的机会。
可惜王爷不让多去姑娘那里烦她,听说她出门逛庙会去,几时也能跟了去逛逛。
过了几天好一点了,就陪了紫琼姚氏逛了一次。
姚氏上了年纪,天天在逛,晚上就睡得早。
紫琼伴了玉妙,坐在温暖的锦榻上说话,感觉象平时一样亲切。
玉妙就问紫琼过得好不好。紫琼恢复成亲前的态度,说笑道:“有什么好不好,看了别人成了亲都是差不多的。落在自己身上,就感觉自己笑话最多。”
玉妙也笑道:“有什么笑话?是能说来听听的。”
紫琼一笑道:“有什么不能说的。难怪妈以前就抱怨,说许错了人,排行又在第二,上面有大哥,下面有小弟,中间的那个是最不疼的。
三个儿子都象墙头草,回房里就听老婆的,出了房门就听婆婆的。公公看上去是个极古板的人,出了门应酬也会叫唱小曲儿的,把婆婆气得要死,就把气出在我们身上。”
玉妙只能对她笑笑。紫琼又接了笑道:“从早晨一直到晚上,都在婆婆房里侍候着。中午她睡了我们不能睡,都坐在外面房间里做针指,听婆婆一声咳嗽就要进房里去请起。
婆婆中午起来了,看了我们三个妯娌里有哪一个头发毛了一点,就以为偷着和丈夫回房里去了,就指桑骂槐的骂。”
说到又笑,低声道:“求我去也不去,混推混搡的,象在拧捏面团一样。我巴不得给他找个小的,可是他们家里又没有钱。要是能纳妾,一辈子不来找我,我都情愿。”
玉妙温柔地看了紫琼道:“你在这里住着,就陪着我。多住几天。”
紫琼倒是一点儿也不伤心,玉妙看她象是这么快就认命了,不由得叹气。紫琼又只一笑道:“没有人和我们好,只有我们妯娌三个人好。先时说是冲喜让我急匆匆进了门,新房里什么东西能省都省。后来又好了。再病就让三弟妹冲喜,又是急急地进了门。
妈以前总说婆婆买东西给她,最疼她。过了门也是一样的对待。我心里早就气平了。不就是多几件衣服,房里多件摆设,没有照样的过。
我们三个人处得倒好,受不了的时候,就约了一人一个回娘家。这一次该我了,我就来你这里了,不然又要上门来找我。我不愿意看到他。”
玉妙还没有明白笑道:“婆婆来接你?你不在家她也想着你。”
紫琼又是笑:“才不是。是那个人。”玉妙就明白了。紫琼声音又低了下去道:“象是离了我一天也不能过似的。他们家里要是象你一样有这几间房子,我随便躲到哪间房里去。”
古代的家庭夫妻生活暴力,玉妙只能劝她,多住几天。
紫琼笑道:“可不是能住多久就住多久,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样好,所以才有这样的福气。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不回去也不行。不然回去房里的事情也不好忍,婆婆的话又象是下三流的阴沟里掏出来,让人不能听。”
然后又歉意:“我现在说话也不中听了,你别见怪。”
玉妙微笑:“自己姐妹还在乎这个。”说了以后,趁紫琼不注意还是往房外看了一眼,虽然知道如果有人听,看也白看,可还是下意识看了一眼。
“只要有时间,我就对他说,让他出门去好好做点大事,钱多一点,我说我不嫉妒,我给你找小老婆。他倒觉得我有多贤惠似的,就粘着我。真是烦死了。妙姐儿,你念书的人,应该主意多,有什么好主意让他别烦着我。不喜欢我都行。”紫琼是认真的。
玉妙莞尔了,对紫琼劝道:“姐姐才新婚,年纪又小,夫妻有不相得的地方也是有的。姐姐刚才也说了,别人家也是一样的。磨一磨吧。总比不喜欢的好,这话不能乱说的,不喜欢的天天相骂相打的,不是更难过。”
紫琼听了道:“妈也这么说,只是我现在都怕了。我宁可一天到晚都在婆婆面前听她的难听话,也不愿意进房间。”
玉妙认真的听了,问道:“有没有对姐夫说过,让他温存一点。”
紫琼红了脸摇头道:“从不说这个,多丢脸。我只是躲着,又躲不过。”
玉妙想起了薛夫人,继续劝紫琼:“你不说,他不会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说说试试看。两个人要一起到老呢。以后的日子怎么挨。”
紫琼脸上还是红红,慌乱地笑笑道:“以后烦了,我就来看你。借借你的势压压人。”
玉妙一笑道:“你随时都可以来。”
房内插了大枝的桂花,香气袭人。紫琼笑道:“你还是会玩,这花都比别人插得要好看。”
玉妙忍不住笑了,别人家的月亮都是大的。
紫琼一连呆够了时间,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花样
过了几天就是王氏成亲,玉妙去一直坐到终席,难得的玩了一个高兴。
目送了玉妙的马车离去,田夫人进来又继续招待亲戚们,大家坐着谈论:
“来了一年多,一直说娇纵,现在看起来这么会做事情。为了父亲约了人来相看,没有下场也愿意做媒,让人有结果。”
沈玉妙无意中为自己扳回了几分好名声。
过了几天又去了李英华那里。是朱宣说的:“赌气赌到生病才舒服,真的不出门一步我倒高兴了。就怕记不住,该去玩还是去吧。下个月天更冷,是不许再出去了。”
玉妙想想也是,这两个月自己都懒得动弹,再不出去下雪了更不想出门。今年过年还不知道要不要进京,再不去看看余丽娟就没有时间看了。
进了京也许就留在京里成亲,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
余丽娟象接凤凰一样接了她,李英华也过来了,笑道:“我让她今天歇一晚上,你们好好说话。”
尹夫人马上夸她笑道:“你最好了。”
余丽娟气色好了许多,眉角间还有一些清瘦。笑道:“晚上我辛苦一些,做些针指拿出去卖,多攒了钱我就去寻父母去,只是怕他们又要卖了我。现在要比小孩子卖的钱多。”
薛夫人笑道:“我就说你不必去,就留在我这里就行了。让你平时回我那儿住,你也不肯。老爷前几天还提,你一个单身女子住在外面不好。又麻烦李英华。”
余玉娟还是说话很直接,笑道:“堂姐家里一大摊子事,又有姨娘,我又刚退了亲,去了让姨娘家人们笑话。我就住在这里很好,李掌柜的是个能干人。”
起来为大家倒了茶,才坐下来又笑道:“原来不是找一门不合适的亲要受气,竟然种种都有气受。”
大家一起笑:“当然。”
余丽娟接着笑道:“掌柜的长得好,生意也好,夜里就有人喝多了来闹事,掌柜的拿了刀出去,吓也把那人吓跑了。”
尹夫人第一个格格笑起来道:“她还会拿刀啊。”
余丽娟用手比划一下:“是弯的小刀,这么一点长,在夜里闪着蓝光,刀尖上一点亮,好看得很。”
周亦玉一直没有说话,这是才说了一句:“这是好刀,还在她身上。”
“可不是,是贴身放着的。一个波斯女子独自一人跟来这里做生意,真是难为她。”余丽娟笑道:“看了她,心里就觉得事事不用愁。”
周亦玉坐不住了,大步走了出去,过了有一阵子才重新进来。玉妙问她:“看到了?”
周亦玉笑逐颜开道:“她不肯卖给我。真是好东西,只有王爷藏着的刀剑才能和她比一比。她说是父亲为她重金购来防身的,怎么也不卖。”
尹夫人有些向住:“她还有把刀。你们都有马,我要是有把刀,再对了你们就不会觉得难过了。”
玉妙吃吃的笑起来道:“你有好几件小子的衣服,我还没有呢。”
尹夫人一笑道:“我穿了上街去,人家都当我是少爷。周将军不是天天在穿。”
周亦玉冲了她笑:“我还打仗,你要不要去。”
尹夫人一句也不让笑道:“你带了我去,我就去。”
大家轰堂大笑起来。
回去以后,房间里熏得暖融融,也觉得有些冷清。刚从热闹的地方长话短话地说了一大通。玉妙坐在临窗的锦榻上,靠了大迎枕。
天冷了不能再开窗户,只是往外看着。觉得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第二天去上学,进去见了朱宣行了礼,就对他说:“表哥给我做几件小子的衣服吧,尹夫人有,周姐姐也穿。我就没有。”
朱宣嗯了一声:“花样越来越多,穿那个作什么。”
玉妙低了头道:“过年进京看姨妈去,陶御史的千金要约了我玩去,我就穿给她看。”
朱宣道:“今年在这里我带了你过年,出了正月才进京。”这一次进京离成亲的日子不远了,成了亲才回来。
往京里报了礼部成亲的日子,已经批了下来。赏赐的衣冠也都送了来。
朱宣拿眼睛看了看玉妙,成亲以后住在一个房间里,还天天晚上一个人看月亮,还和我赌气。我可不让你这么做。我等着要孩子呢,你抓紧时间好好再看几天月亮吧。
玉妙回房里去就给陶秀珠写信,说年后才进京呢。
陶秀珠很快回了信,知道你年后才来呢。听说你成亲的日子都订下来了。
玉妙把信收了起来。
晚上朱宣过来和她吃饭,问她:“不是说要做媒,这些人最近是什么样子的?”
玉妙一下子想了起来,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眼睛里这才有了神采,急忙道:“一,两月总是有信有东西送来的。”
朱宣就伸出了手:“拿来我看。”玉妙有些不乐意了,吞吐道:“信是写给我的。”我只有这一点点小小的隐私了,再说信里也注意,从不乱说干什么,只是别人的信里总是会问一些王爷最近对你好不好什么的。
“那我就不方便看了。”朱宣就收回了手。玉妙就偷偷地看了朱宣一眼,不象是不高兴但也不是高兴。低了头继续吃饭。
吃完了饭,朱宣坐一会儿不走,玉妙也在对面坐着低了头玩自己手边的丝帕,针指,小桌子蒙了锦帘,垂了丝绦下来,就三,五个拿在手里编着玩。
“妙姐儿,倒茶去。现在连茶都不会倒了。”朱宣很不客气。
玉妙就下来了倒了茶,递给他的时候有些畏缩。朱宣接过来,往桌上一放。
玉妙不主动说话了,朱宣也不说话,手里扣了一本兵书,自顾自看了。
玉妙坐一会儿,看表哥也不喝茶,那茶该凉了。就轻声开了口:“表哥。”
“什么事?”朱宣头也不抬。
“茶都凉了。”玉妙提醒他。
朱宣冷淡道:“去换。”玉妙再换过来,朱宣还是接了往桌上一放。玉妙就低了头继续编面前的桌帘丝绦。
过了一会儿,朱宣就手碰了碰茶杯,又是一句:“换去。”
玉妙正编得高兴,有些不情愿地下去换了来,看看朱宣还是不喝。又开了口:“表哥,我倒了茶来了。”
朱宣就抬了眼睛看她:“倒了茶我就要喝?”
玉妙嘟了嘴:“不喝为什么让我倒来倒去的。”
朱宣笑一笑:“没规矩吗,还要我喊你才去倒茶。”
玉妙就看了他,把头往一边一扭。人又缩到了锦榻里面去看窗外的月亮。
第一百七十三章,做媒(一)
晚上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让若花拿了信来,把周寒梅等人的信都拿出来摆在锦榻上,一封一封地看。
若花就好奇地问一句:“姑娘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玉妙抬头笑一笑道:“没有。”一个一个看过来,眼睛酸涩得不得了,大部分的信中都没有什么不可以看的。
就捡了一部分出来单独放了,对若花笑道:“明天我上学去,记得带上了。我给表哥送去。”
若花忙答应了,不认识字,看了玉妙睡下了,出来看那信,觉得好笑,又怎么了,通个信也要给王爷看。
第二天出门上学的时候还记得那信,到了书房门口,自己拿在了手里送去给了朱宣。
朱宣接过来说了一句:“去上学去。”玉妙才走开。
朱宣连看都没有看,就随手一放,逗你玩还当真了。
玉妙放了学又过来了,是有事情问朱宣:“玉秀也求了我。我为父亲大为张扬的必姻,她未必就高兴。不知道这一次要不要请她来。”
朱宣笑一笑,问她:“上午学的什么?”听听居然也都回答上来了。就对玉妙说:“多一个不觉得多,少一个也不嫌少。我腊日约齐了众人宴游,不是为了做媒才办一次。”
玉妙来了精神,走了过来,很好奇:“还是击鞠去,也打秋千吗?”
朱宣看看她这一阵子在家里不出门,人倒是有些丰润了。心里想,丫头们照顾得尽心。道:“秋千,你房里不是有,不见你喜欢打。军中为了消闲,经常就击鞠,我让幕僚们去策划了。随他们作什么去。”
玉妙笑盈盈地道:“军中经常击鞠,周姐姐一定有得玩。”
朱宣笑一笑,总算又有这样的笑容了,笑道:“又提那个野丫头,不同自己丈夫住一起,还天天挺开心。”
玉妙也笑一笑,对朱宣道:“表哥,那我就都请她们来了。”
“好。”朱宣随意说了一句。
信去了以后,没有几天就都来了。不是一起来的,是陆续来的,因为不知道玉妙请了谁或者没有请谁,又不好问别人,就一个一个的来了。
来了以后就对了笑,原来也有你。
玉妙请了周寒梅和玉秀两个人。原因只写是接了来玩。
周寒梅心里明白了,来的时候很高兴。一见了玉妙就拉了她的手,亲热地道:“咱们进去说话吧。你还到房外来接我,这么冷的。”
进了房子里坐下来,又热乎得很:“下一次见你是成亲以后,估计就要叩头了,再想这样围坐了锦榻上说话再不行了。”周寒梅对玉妙什么时候成为王妃关心得很。
说得玉妙也笑了道:“也行的。”两个人坐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玉秀是近傍晚的时候到的。
也是一进来就夸:“姐姐现住的房子比园子里气派得多。难怪二婶婶和紫琼堂姐回去以后天天夸。”
玉妙笑一笑,让她也上榻上来坐,看了玉秀客气地道谢并上来坐了,很容易就可以看得出来玉秀不再象上次一样对自己是没有间隔的亲切。
这一次有距离感。
玉妙早有心理准备,喊了玉秀来并不是为了给父亲必姻,而买她的好。请了周寒梅来,不请她来,以后见了面问上一句也不好说。
难道闺友比血缘还要亲?既然得罪她没有好处,何必得罪她。我不是有了一个好名声的。要好好的维持着。
在朱宣面前是老老实实,只有赌气的本事。可是在玉秀面前,玉妙看她又是无所遮掩的了。
突然笑了一笑,难怪表哥这一次不怎么哄自己了。自己在表哥面前也如一汪清泉一样,是清澈见底,无所隐瞒的。
表哥在等自己去向他认错,就是不认错,表哥也不着急,该疼的地方一点儿不少,不该哄的地方也不来哄。
玉妙在心里一笑,不认错行不行。不就是哭着要去找姨妈,按表哥的口吻一定是在想:白疼你了。
不要表哥要姨妈,玉妙偷偷地笑。
再见到了朱宣时就言笑自若了,恭恭敬敬的奉茶去。问他:“表哥,如果是要骑马,我要带了我的小马去。”
朱宣哦了一声道:“周亦玉一定要去打猎。我说有女眷,有危险。她要来问你,你不许附合她。”
玉妙也不同意打猎去,赌气了那么久,时间太多,把自己在这里的一些关系理了一理,答应人家的事情要一件一件做掉。
答应了代为做媒,又有了机会,要先忙眼前这一件事情。去打猎,还有时间互相相看吗?
就笑道:“放烟火也行,赏梅花也行。”
赏梅花,朱宣道:“俗得不能再俗,一年到头就是赏梅花,赏春花,赏完了桂花再赏菊花。”
玉妙笑了起来,朱宣看了她的笑容道:“我宁可在家里看我的妙姐儿。”
玉妙绯红了脸,对朱宣欠了欠身子,道:“天这么冷的,我也宁愿和表哥在一起。让他们自己出去相看去。”
朱宣也笑了道:“就这样办,让他们自己玩去。”又问玉妙:“最近总是不出去玩了,一下子乖得很了,想要什么东西不想,对表哥说。”
玉妙抿了嘴笑一笑,道:“要表哥陪我。”
朱宣道:“好,我把你的客人都打发出去玩去,我来陪你。”
第二天,第一张贴子是周亦玉的母亲周夫人的,请了玉妙和两位女客一起去做客。
去了以后,客人是不少的,房间里有五,六位文官或武官的夫人。田夫人与王氏也在。
大家见了礼,周夫人就先让玉妙:“上榻上去,那里暖和,倒不要坐在椅子上。”
田夫人和王氏也这样笑着说,玉妙就先上了榻上去,又让周寒梅和玉秀也上榻上去坐,大家坐着说话,谈论着过年要办什么样的年货,怎么请吃年酒。
田夫人就笑着问玉妙:“今年王爷不去京里过年,想来一起都不去,请你吃年酒,来不来的?”
王氏也跟了笑道:“我们作一天请你,不打扰你去别人家,新来了一班的好耍百戏的,到时候请了来给你看,好不好?”
玉妙当然说好,闷了足有一,两个月,现在过去了,觉得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几位夫人就凑趣,把各自请的时间都订了下来。周寒梅与玉秀见了一室的锦绣衣裳,只低了头听着不说话。
有人问她们才回答一,两句。
第一百七十四章,做媒(二)
徐从安看了玉妙坐着写字,自己也看了一卷书在看。教了妙姐儿看书,自己上午也可以腾出些时间来看看书。
上午除了王爷的重要事,一般的事情都不来找自己。
讲完了书,玉妙写字背书去,我也可以歇一歇了。
前不久刚办了一件王爷交待下来的大事。徐从安笑笑,自己也是很满意的。
“徐先生,有客来访。”朱喜走了进来:“是您的同窗史敬功幕僚。”
徐从安哦了一声,一般的人还真不敢找到这里来。史敬功是自己推荐给王爷的,虽然不会武,这一次却是尽力尽力的做事情,王爷也很满意。
王爷就不喜欢只会纸上谈兵的酸秀才,读书要明理。这是王爷常说的一句话。
“请他进来。”徐从安自己也走到了门口迎了史敬功进来。不是个得意的幕僚,你想进也进不来。门口一堆门神。
史敬功进来坐下来,这一间房间也分了里外间。房间里香熏扑鼻,暖和得很。看桌上摆了满满的书,又插了一瓶梅花,色如胭脂,数枝横斜,笑了一声道:“从安兄风雅得很哪。”
徐从安看了里间,轻声笑道:“我才不管这花草,是妙姐儿喜欢插这个。”
玉妙插了新鲜花,就会送到书房里,给王爷,也给先生。这一点上徐从安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尊师当然高兴。
史敬功也放低了声音。那锦绣玉织的帘内一定坐的是娇如凤凰的沈姑娘。
过了一会儿,门帘打开了,一个灵秀双目的女孩子走了出来,手里捧了功课,垂首走过来,恭敬地递给徐从安:“先生,我写完了。”
徐从安看一看,又递给了史敬功,史敬功不敢接,只看了一看。徐从安见他眼中也有满意的神色,一笑,妙姐儿现在就是我的体面。
就对玉妙说:“见过史先生,是我的同窗。现在王爷帐下幕僚。”
史敬功随了声音先站了起来,行了三揖,玉妙还了半礼。眼观鼻,鼻观心。礼毕,才笑一笑道:“史先生请坐。”
又对徐先生笑道:“是先生的同窗,中午就请在这里用饭,让他们备酒,下雪了,先生们就在这里吃完了倒暖和。”
徐从安笑道:“不用了,我约了史先生骑驴冲雪去,王爷不在,你回房去吧。”
“是。”玉妙行了礼,又向史敬功颔首。
史敬功见通往门外的门帘打开,进来了三,四个丫头,沈姑娘身上原来是穿了红色锦衣,金线绣了福禄寿喜,银狐的毛围领。
又送上来的也是一件大红色披风,为她裹严实了,帽子戴好。送上手炉给她抱着。丫头们一起给徐从安行了礼。
徐从安又交待了一句:“去吧,路上看着一点。”王爷不在家,我的责任最大。
史敬功轻叹一口气,想想那位自己教的那位苏姑娘,哪有这样的端宁。想想沈姑娘刚才吩咐说让摆酒又泰然。这还没有成亲呢,就象是她自己家。
看了他的一声轻叹,徐从安眼睛里有了笑意,你好好的跑过来,不就是为了看这个的。现在看到了,满意了?
两个人起来,说了骑驴冲雪喝酒去,就有了兴致。史敬功是要好好的请一请徐从安,这个差事全是托了徐从安才有的。
出门看那么大的雪,就有些为刚才的娇弱的沈姑娘担心,因前后无人,就笑道:“你的学生听说住园子里,这么冷的天走回去吃饭去。”
刚出了书房的院门,徐从安往一边示意:“秋天一到就搬回来,就住在那里,离这里最近的一重三进的院子。王爷在家都是中午在书房里吃饭了才回去。近得很。”
史敬功只扫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来了。
大雪下得更大了,路上积雪踩下去能漫过了驴蹄子。史敬功也觉得意,去岁京中颇有些不如意之处,不然也不会为了束修去教那位苏姑娘。
今年军功里也有自己,一直听说南平王爷思贤若渴,来了以后竟然与传言一点儿不假。且赏赐丰厚。现在缺的只是一房家眷了。
徐从安正要和他说这件事情,两个人往好看的地方玩了一会儿,才找了一家干净的小酒店坐了下来。
“敬功兄,弟还欲逍遥去,不作糟糠之想。不知兄有弱水之思否?”总要先问问他的口风,难道不想成家硬塞过去。
一句话正问到了史敬功的心痒处,笑道:“薪俸足已饱温暖,如有好姻缘,请兄为我玉成。”
徐从安就笑了,对他说:“是沈姑娘的闺友,家里是小生意人,沈姑娘要做媒,人已请了来,就住在沈姑娘房里。王爷托了周怀武老将军的夫人张罗这件事。
昨天军功折子下来了,王爷看了老兄的名字,就问我,你有没有成亲。如果没有成亲的话,可以相看相看。”
史敬功眼睛都亮了,站起来对徐从安就长揖:“请兄在王爷面前为我多多美言几句。”史敬功来了这半年来一直在外书房幕僚,看了听了多少人挤破了头想往沈姑娘那里去,都是没有门路的。
真是一拍既合。徐从安倒了酒送过来,呵呵笑道:“男方的媒人非我莫属,我再请了薛名时将军一同为兄作媒。”
然后又告诉他:“女方的媒人除了周老将军的夫人,本来是订了尹勇将军的夫人,可是田夫人让田大人求了王爷,硬要作保山。一文一武就这么订了。”
王爷是不喜欢尹勇的夫人,背地说周亦玉是一个野丫头,尹勇娶了一个疯丫头。穿了小子的衣服出门,弄得妙姐儿回来也要做衣服,从来不教好的,跟了妙姐儿学还差不多。
薛夫人又事事是没有主见的,妙姐儿不跟这些人走,没什么合适的人走。都是些年龄大的夫人们,看了象长辈。要引导房里现有引导妈妈,宫里出来的比那些夫人们还要好。
史敬功一听这些人的品阶,沈姑娘要作主。岳家是个小生意人不是什么问题。沈姑娘家里不就是个小生意人。刚才书房里那一晤,更谈不上小家碧玉,隐然有了王妃的气派。
就笑道:“我觉得都挺合适的。”
徐从安觉得不合适,想了一想笑道:“尹夫人才只十二岁,要做媒人,还要再过几年再说。”
史敬功也明白了,自己都三十多岁了,要拜一位小媒人么。是不适合。田夫人是见过的,四十多岁的有了诰封,一脸的慈祥,这个媒人最合适。
第一百七十五章,做媒(三)
朱宣不想管玉秀的事情,是如音悄悄告诉了玉妙的。
玉妙上学去了,玉秀就装不耐烦,让周寒梅一个人出去玩去。
天又冷,周寒梅也不愿意出去,见玉秀在房里不出来,就到祝妈妈那里。上次来知道这里有一堆针线上的人,天天帮了妙姐儿做衣服。
来看过一回,很羡慕她们的好手艺,就又过来了帮忙。
大家看到她都笑了,让她坐下来。祝妈妈与邢妈妈两个人都在。祝妈妈还要管一管玉妙的礼仪规矩,接人待物。
邢妈妈才是一天到晚就看了丫头们做衣服。
周寒梅顺手拿过来一根盘扣子的绊子来,还没有缝合,就缝了起来。缝了几针就笑问人:“我这个不知道做的可不可以?”
祝妈妈就看了看,笑着让她针脚再细一些,又拿做好的给她看。
周寒梅就红了脸,重新再做。看了看做的都是红色,紫色,象是吉期上用的里衣,贴身的鞋脚,又爱东西精致,心想,学些这个也不错。
如音在玉妙房里带了小丫头们收拾房间,重新打了窗户透透新鲜空气,再关了窗户重新熏香。又交待了:“姑娘回来换的家常衣服,放到熏炉熏暖了。”
然后打帘子出来看新鲜的花怎么还没有送来,摘个花有这么慢,小丫头们都去淘气去了。
就看到玉秀从房里出来往院子外面去了。刚才院门外,王爷刚走过去。如音就悄悄地也走过到院门那里站着。
门上有两个守门的妈妈,大家都不说话。听外面话已经结束了。玉秀说了一句:“表哥慢走。”
如音忍住了笑,悄悄又走回来,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笑了一回,表哥慢走。这是什么话!
如音是从京里太夫人那里来的,京里亲戚有多少,姑娘小姐又有多少,来的时候和若花一起才七岁,王爷不到弱冠,还是侯爷世子。
一年到头在军中,过年一回来表情越来越凝重威严。因为长得太好,先还有嫡亲的表姐妹堂姐妹喊声大表哥,后来就变成大表兄。
也越来越不荒唐了,后来再喊就成王爷了,人也越来越冷。宋表姑娘天天不见面的人,去年见了王爷听说喊了一声表哥,被京里两位姨娘一阵嘲讽:“表姑娘就应该这么喊。喊王爷也喊得生分了。”
孙氏那间房子太不隐蔽,说什么都有人能听得到。
如音笑完了,觉得这件事情只能对姑娘说。如音做事也谨慎,和若花最好,可是做差事,若花不乱与她说什么,如音也不乱和若花说什么,背后评论主子是最不应该的。
太夫人从小就这么教导她们,有话就直接来回。
如音还是想了两天,才在晚上当班的时候悄悄回了玉妙。是想好的话。
当时玉妙刚睡下来,如音为她掖被角,坐在她床沿,悄声笑道:“姑娘说件事儿给你听,六姑娘说不耐烦,这几天白天总不出门。带了一个小丫头来,天天在院门首玩。
前天王爷从门口过,小丫头就进来了。六姑娘就出去迎了王爷说话呢。”
玉妙也觉得有趣,往外面看了看,再看了如音。
“我过去了,只听到一句,表哥慢走。”如音眼睛里都是笑意。
玉妙先还听了,就笑一笑,闭了眼睛睡了。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侧了身子支肘看如音,两个人笑得都用手握住了嘴,肩头都抽动着。
那是一个好亲近的人吗?远看着权势熏天,近一点的人没有不怕他的。他要想知道什么都要刨得一清二楚。不想让你亲近,脸一拉能把你冰到十万八千里外去。
可能是因为年青的原因,怕震不住人。玉妙现在有些理解了。表哥为什么总是规矩,礼仪的。他自己也是行步动步都威仪种种。
想想去过了宫里,也就可以理解。国法大于家法,学了这么久了,这一点总是理解的。
如音看玉妙还在笑,为她拉了被子,姑娘支了肘笑得浑身颤动,不住地进风。
“姑娘睡吧,看着了凉,又要看王爷的脸色了。”除了若花,只有如音敢这么说话。如音背后也很纳闷,只是没有人说去。
如音自己就不爱吃药,中药一股子味闻到胃都要抽。但是生病与否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这么多人看着姑娘,难道姑娘自己想生病想药吃,想吐得哭个不停。
一生病王爷就要摆脸色了,对了姑娘还好一点,吃药还要哄着,姑娘房里的人就要天天看脸色了。六姑娘的算盘是怎么打的,这么一个糊涂人,辜负了姑娘对她那么好。
玉妙就睡下了,一个人还在笑,只是裹紧了被子。
如音就在床头上坐了一会儿,除了我们姑娘,再没有别人能配王爷了。差一点性情的人早就不干了。
王爷一来,就只想看到姑娘气色好,什么都恭顺,又会讨好他。如音虽然不识字,也想了,一年还有四季呢。人的情绪就天天都那么好。
余姑娘来了一回,弄得动不动就背了姑娘搜检房间,又把信送去给王爷看。这样子疼人,让人看着都觉得怪。
姑娘小呢,太夫人都不放心,指了这些人来。王爷就天天逼着当大人看。弄得姑娘不和他说话,一个人看月亮到深夜。
这一次居然也不哄。六姑娘指望这王府里好呆吗?想做姨娘都不好呆。
姑娘一生病,两位姨娘就天天要敬香,如音有时候想想她们,日子过得也苦。看得出来都爱王爷,可王爷不爱她们。
大家都不容易。如音笑了,我是跟姨娘的人,还是跟姑娘的人,怎么为她们着想去了。凡是跟了王爷的人都是自己招来的。
易姨娘不仅是为了易将军要送,她偶然见了一次王爷就动了情,又不能有名份。难道她哭哭啼啼不情愿的嫁过来,王爷会要?
石姨娘也是一样,都是事先看过了,才一定要送进来的。京里的两位老姨娘还是王爷在外面认了的,一定要进来。王爷以前招惹的人太多了,他才在乎进不进来,订过了亲了,不进人就没有人服侍了?这是太夫人背地和王爷说话,如音听到的。
易小姨娘更不用提,听说来以前先去周将军家吃喜宴看了王爷和姑娘,没把姑娘吓一跳倒是她的福气。
后面的事情如音是知道的,如果不爱王爷,就会咒姑娘了?唉,我以后才不要嫁这样的人。太招风了。
见玉妙还裹了被子在笑,如音又提醒了一句:“王爷不想为六姑娘做媒的话,姑娘千万别再逆着王爷了。”
玉妙露出脸来,冲她笑,这才算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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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生枝(一)
第二天玉秀还是装不耐烦,玉妙安慰了她,说要找人来看看。玉秀又说不肯。玉妙就算了,难道我逼了她无端的吃药去,我自己就不喜欢吃,可是这里又不能打点滴。
到了书房去,见了朱宣。想想自己在他手底下过得这么的劳神费心的,就想同他开开玩笑,笑问道:“表哥同意我接了她们来,不知道是要许配给哪一家?”玉秀乱献殷勤,看表哥烦也不烦。
朱宣一下子就不耐烦了,道:“周姑娘打算许给徐从安的同窗史敬功。你妹妹身份不一样,看好了才能许人。”
玉妙笑一笑,对朱宣行礼:“多谢表哥想着。”
朱宣就问她:“她们不是来玩的,怎么不出去玩去,有的是人陪着。”
玉妙才回道:“她这几天有些不舒服,只想在房里呆着。”
朱宣不高兴了道:“不舒服快请人看去,很不好换地方住。你无事还乱生病呢,还经得住人招惹。还有半个月要过年了,你生病了这年还过不过。她们过年前都回去吧。”
玉妙好笑,这就是表哥。不舒服是吗,身体不好是吗?看病吃药去。吃到你好为止。很不好了就都离我远一点,不然我生病了,你们都有责任。
想想如音昨天晚上说的,姑娘生病了,又要看王爷的脸色。我病了还要看脸色呢。这还是表哥天天说疼我。何况是玉秀。
我既然接了她们来,当然好好的请了神,再好好的送神走,让表哥一办,又要来一个哭哭啼啼的人。不是总觉得我爱哭。。。。。。
太多的女人爱哭,眼泪也是适当缓冲情绪的一种手段。压抑不哭就代表了坚强或是成熟?将心比心,是任何一个人时时处在这样的位置下,难道同表哥抗去?
我穿越过来遇到的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难道不穿越了,留在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就都是成熟或不哭的?遇到异性就手到擒来。。。。。。
玉妙忙笑道:“我接了来,表哥让我自己照顾她好吗?”
朱宣说:“好,你过年前都给我打发走。别再惹我生气。”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看了妙姐儿去隔壁上学去了,眼睛里更是不耐烦了,刚才还忍着呢。问过了杜妈妈等人。那位周姑娘没事还知道做些事情,求人办事呢,我不是在乎你这点儿殷勤,你也让我心里好过,为你操心至少脸面前这一会儿让我觉得值。
无事弄个小丫头在门口玩,看了我来就往里乱跑,我这里从没有这么没规矩的小丫头,见了我象见鬼一样就拔腿就跑。
我又不是傻子,你再跑出来问候我:“表哥哪里去?我们一家大小都感激表哥对我们的恩德。”
我对你有恩德吗?我怎么不知道。谢恩德找妙姐儿去。还想在我身边成亲。我才不想你们家的糊涂人都出现在妙姐儿身边。姨丈糊涂事都作干净了,家里都是糊涂人。除了我的妙姐儿,不过现在也是个糊涂孩子。
人家给根棒槌就当成针。朱宣想想觉得好笑,与几个姨娘都撕破了脸了,平时也不问候你,还要问我,接不接什么玉秀来。
我同意接了来,就是再让这个孩子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