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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35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述职去的?”

    朱宣听他打听,道:“去岁带了幼弟在任上,家母尚在京中。”

    毕长风觉得自己可能是猜对了,当然也不指望他正面回答。又看一眼小少爷,心想这么溺爱自己弟弟的人倒是不多。

    因要与朱宣谈话渐深,不得不奉劝一句:“看先生家世不凡,小少爷想来也是要做官的人,已经过了开了蒙的年纪,凡事诸多经心为好。”

    看着至少十四,五岁了,难道以后下场科考去,贡院之内还带了丫头去弄茶弄水不成。

    朱宣明白他的意思,心想,我们家的这一个天天惯着还闹脾气呢。淡淡道:“家母溺爱,不能伤老人家之心。”

    这一句话玉妙听明白了,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又说到我身上去了。

    就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朱宣。

    毕长风看一提起小少爷,眼前这位爷就象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还是少说为妙。

    听朱宣问了一句:“先生去京中,想来是青云有路的了?”

    毕长风惭愧道:“倒是没有。”

    “那准备何处就馆呢?”朱宣又问了一句,朱福与朱禄对看了一眼笑一笑,这个酸秀才的运气来了。

    毕长风叹息一声:“学生脸面前前景惨淡,还不知道就于何方啊。”

    朱福与朱禄又笑着对看了一眼,笨蛋!这话接错了。

    朱宣也不急,这饭还没有吃完呢。眼前这人也不是太聪明,聪明了也不会去了京中能就贵公子的馆,还惨淡如此。

    看了一眼玉妙,正吃得开心。见朱宣看自己,抿了嘴儿一笑:“表哥,回来的时候还来这里吃饭。”

    朱宣笑一笑,温和地道:“好。”玉妙就高兴了道:“回来的时候肯定天暖和了,我天天都可以骑在马上。”

    朱宣更笑,道:“是。”天天骑?让你连骑上个半天,你就受不了啦。对她温和道:“吃饭。”

    毕长风没有想起来自己刚放过一个大好的机会,但是眼前这个人需要附就是明白了,就笑道:“原来是令表弟?”表哥表弟惯成这个样子,倒不多见。

    “是。”朱宣又淡淡,现在坐在这里,不能不让他说。可是不喜欢他多说,刚才说了一句妙姐儿只拿眼睛看了自己,再说娇纵,没准儿不吃饭了。

    毕长风好奇的不得了,这是什么关系,难道另有秘闻。天生人对于隐私事就有好奇心。眼前这人谈吐仪表深不可测,带了个姑娘一样的表弟在任上,还养得这样的尊贵。

    这么些跟的人一天要花费多少。毕长风实在按捺不住性子,多问了一句:“令表弟是在府上太夫人面前长大的?”不然谈何为家母溺爱。

    朱宣看这个酸秀才,淡淡一笑道:“不,是我带着的。”毕长风愕然,玉妙轻轻吃吃的笑了一下。

    吃得差不多了,就对若花,春暖笑道:“我不吃了,你们吃吧。”我又不是不会自己吃。

    朱宣听了就看了她一笑,果然多说一句,你就不高兴吃饭了。

    玉妙低了头,袖子里袖了九连环,低了头拆去。

    朱宣就看了她:“刚吃了饭,不要劳神费力,低了头就是玩。坐一会儿吧。”

    玉妙乖乖袖起来,冲了他笑,不让玩就坐着,听你们说话闷死人。

    桌子四周摆满了菜,中间是一个大火锅,热气腾腾的。就隔了那热气扫了毕长风一眼。年纪也和徐先生一样的年纪。

    徐先生气质出群,就是配给了周寒梅的史敬功先生,也是一脸的从容。眼前这个人,一眼看去,处境不好。

    可见人之气质与境遇有关。

    坐了一会儿,又自己开始吃起来,最喜欢吃火锅。

    毕长风和朱宣又在评论人,处境不如意的人更爱背后评论一下。

    这次说的是三位异姓王。朱宣心想,没办法,人的名树的影儿,评来评去不能评皇上,几位封了王的皇弟们兵权也不多。兵权大多都在我们三个人手里,不能不让别人说去。

    也正好有心听一听。

    “靖海王人说是心胸狭窄,有几位认识的人在他书房里侍候,并不觉得得意。”

    朱宣听了,是心胸狭窄,不然能对北平王不加援手,哪怕你装装样子呢。

    “北平王又恁好色了,府里一年能进不少人,每一年又打发出来不少人。”

    朱宣听了,可不是,再不打发了,那么多的人,我都为他发愁他怎么养活。看着我们这些当王爷的,日子也不好过。

    一打胜仗,就有谣言,说我们富可敌国。北平王又怕王妃,封地上的进项据说是在王妃手里,他有时背地里嫉恨我,并不仅仅因为我比他年轻,比他能打仗。

    一个是因为女人,他年纪大了,人也不是倜傥风流的公子哥儿,一到京中就和我争女人的眼光。象是这样就显得他不老似的。一个老色鬼,背后倒骂我花蝴蝶。

    我在我的封地上,从来都是规矩的,不然还能管人。以前的荒唐,我也后悔不来,就是现在去京里,自有人要招惹我,我有什么办法,出色的就沾惹一下,反正不会多流连。

    一个就是因为钱了,北平王想尽了办法想在路引上拿我的错,呵,就是拿不到。我倒拿了他几张,到了京里,约了他,好好给他看一看。

    他没有我有钱,那也没有办法,在女人身上他花了太多的钱了,这些钱还只能是他私房里出。北平王妃把了封地上的进项,只要打了胜仗又去盘查。有几次北平王忍痛把缴获上交了京里,就是因为北平王妃闹了出来,人人都知道了,不交也不行。

    倒是靖海王那个老东西,钱倒是不比我少。不过他大多的边境线上临了海去,海里出珍珠出珊瑚等宝贝。要说打仗的缴获他倒没有我多。我这边仗太多了,没事就要干一下。

    我不打也不行,磨刀霍霍架到我脖子上。

    与毕长风饮了面前的酒,无意中见玉妙眼睛黑亮有神,听得专注。

    这个毕长风下面该说我了,妙姐儿想听听。

    就是朱福朱禄若花春暖也支起了耳朵。只有春暖心最软,心里暗暗同情毕长风,王爷就在你面前坐着呢,你一会儿评论得不好,可怎么办呢。

    第一百八十八章,清客(三)

    毕长风一口酒下肚,神色象是迷茫了许多,声音空洞着:“三位异姓王中,只有南平王爷最为诡秘。”

    朱宣拿眼睛看看玉妙,玉妙也正看了他笑。

    “年纪轻轻就能封王,那是相当的不简单。不要说今年这几仗打得漂亮,就是他年少之时,也是战功赫赫。”

    玉妙又看了朱宣笑一笑,表哥还不说给我听,求了他说,都不肯说。就笑逐颜开插了一句话:“先生一定是知道南平王以前的事情的,说来听听如何?”

    朱宣就笑哼了一声,看了她:“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玉妙嘟了嘴,把头低下来。

    毕长风也没有理会这位小少爷的话,娇惯的小少爷离得越远越好。前年的教训还不够吗?

    又接下去说道:“人都说南平王求贤若渴,我知道今年京里有几位不得意的人都去了他那里,您世出京门,想必对南平王其人一定有赐教的?”

    玉妙又抬起头看了朱宣,笑嘻嘻,表哥打算怎么评价自己。

    朱宣对毕长风道:“我也只知道他求贤若渴,至于其人如何,评价太多。”

    毕长风也点头,因有了三分酒意,道:“说的是。我听过别人评价南平王诡诈,风流,荒唐,善于用计,权倾朝野,又说他富可敌国。”

    玉妙愕然了,怎么这么说我表哥。有些委屈地看了朱宣,我为表哥委屈。

    诡诈一听就不大中听。风流。。。。。这个嘛,长得太好了,朱宣在封地上可以说是严谨的,所以玉妙觉得并不风流,有几个姨娘,谁家里没有。荒唐???是不是因为接了我来,没成亲强接了来。。。。。玉妙也弄不大明白与自己有没有关系。

    善于用计,当然!打仗的人都会用计。权倾朝野,富可敌国,这可都不是好评价。

    玉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袖口领口全是宝石为扣,这个。。。。。。现在的证据。

    朱宣暗暗发笑,妙姐儿的表情逐一变化,一看就明白心里就想什么。这算什么评价,过了时的。

    难听的你还没有听到呢,这还是客气的。

    毕长风茫然,又笑道:“不过,听说是个人物,只是没有门路认识。听说他帐下第一幕僚徐从安,年纪也与我差不多大,他去岁春闱的文章我也拜读了,不见有什么得意之处。想来只是火候已到,理当高中罢了。”

    朱宣笑一笑,递了酒过去:“说得也是。”这些酸秀才,背后最后谈论人。自己不中就理由多多,别人中了就是火候已到。

    玉妙捧了腮,百思不得其解。眼前这个人不象是有什么眼光的,表哥有意要他。他这么评价徐先生就不对。

    表哥足够厉害,徐先生能在帐下称为第一幕僚,肯定有独到之处。父亲多年读书不成,偶然听一次徐先生为自己讲书,都是佩服得不行。

    背地里对自己说,四弟大了,也要拜在徐先生门下。这件事情还没有和表哥说,四弟还小着呢,就是说了表哥也会不以为然的:说这么早做什么。

    毕长风把话又扯到了朱宣身上,笑道:“您是哪一年的高捷?”朱宣坦然告诉了他。玉妙眼睛乌亮亮的有问号,表哥真的是下过科场。

    朱宣心想,这是当然,小丫头这么看不起我。所以别人再告诉我不中是没有缘法,火候不到的时候,我倒不附合,我自己年少春闱一举高中,然后凭了父萌去了军中。

    想想父亲去年与自己闲谈,家里两个庶弟,都有意拜徐从安为师。父亲不许,拿自己当例子,不中就是先生不好吗?这倒也是。徐从安是我指给妙姐儿,怕她为人太天真,我百般周护,也怕暗箭难防。闲了下来又要作我的幕僚,哪有时间去教别人。

    房间里太暖了,玉妙懒懒的不太想听眼前这个酸秀才说话了。表哥也高中过,什么时候中的。

    毕长风与朱宣一通说话,心里痛快了不少。见朱福身上有佩剑,又起了猜测之心,笑道:“不才虽然不武,却也看过几本相剑的书。您的这把剑可以借来一观否?”

    朱宣赶快拒绝了道:“剑只是随身带了唬人的,还是不看的好。”这些血腥的东西不想让妙姐儿看到。

    玉妙来了精神,这把剑我看了几天,天天只能看一眼外面的剑囊,摸都没有摸过。打开来我也看看。

    毕长风更好奇了,又有了酒,不直接再提看剑的话,就随口谈一些干将莫邪的故事,眼睛不时在朱福负在身后的剑囊上看了又看。

    朱宣听他谈得有些门道,想一想我这把剑倒真的是古剑,倒不是什么干将莫邪,可笑世人,一见古物就往有名的那些上说,干将莫邪还不知道在哪个死人堆里埋着呢。

    这把剑倒是不知道来历,到手了以后极为喜欢,并不给人乱相看。跟了我战场上也杀人无数,痛饮大将血。这酸才一定要看,让你看看剑外面,是不是能认出来什么。里面就不用看了,雪刃欺霜也不好看。

    就对朱福道:“打开剑囊,请毕先生一观。”朱福应诺起来,打开了剑囊双手捧了过来。

    朱宣特意交待了一下,笑道:“先生就不要打开。”

    毕长风答应了接在手里,看一下黑色剑鞘,黄金吞口,剑鞘上镶了有几颗宝石,灿然发光。再看一眼对面坐着的小少爷,一进门就看到了,火狐皮领,红宝石为扣,腰上系了玉环,头上暖帽上也镶东西。这种京里的世家公子哥儿,在任上也这样的做派。

    还真的不认识,不过是想猜身份。除了古书上的剑,世上多有古物,难道一一都认得了。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坠手,再看一眼朱宣健壮的体格,此人面孔斯文,气质儒雅。其实孔武有力。这把剑我拿着都有些累手,亏他怎么舞得起来。

    难道是位将军?我只看了他一派富贵,就认成了公子哥儿,当成了文职。就这把剑,就不是一般的人。这样想了,随手就是一拔,看看要用多大的力。

    剑一出匣,冷光侵眉。毕长风倒惊了一下,这剑邪气。房间里火锅上冒出的热气也冲淡了不少。毕长风的酒倒醒了不少,怔怔的对了那剑身的明亮象是呆了。

    朱宣微愠:“先生合上吧。别惊了幼弟。”春暖与若花倒是惊了一下。

    玉妙有一丝兴奋,看了朱宣殷殷地看了自己,笑道:“有点冷,表哥在,我不怕。表哥我也想摸摸。”为什么别人都能摸。

    朱宣看了毕长风合上了剑,才招手让玉妙过来身边坐着安抚,摸了她的头温和道:“杀人的东西不好看。别看了,赶明儿买好玩的给你。”

    毕长风到此已经再无怀疑,把剑双手恭敬奉还给了朱福,转过身来对了朱宣一揖,道:“恕不才眼拙,原来是位将军,这里在南平王爷的封地上,将军从那里而来入京,想是南平王帐下大将否?”

    朱福朱禄春暖若花一齐笑了起来,王爷在你面前,你认成将军。

    第一百八十九章,清客(四)

    朱宣对毕长风客气了一句:“先生少礼,请坐。”又看了朱福:“倒酒来。”

    这才回过身抚了玉妙肩头,继续安慰她:“真的不怕的,好孩子。那不好玩,杀的人太多了。”

    真的不愿意和妙姐儿讲这些。

    玉妙笑盈盈,贴了表哥坐着更不害怕了。笑着又要求:“这剑不给我玩,把你书房里的小刀给我一把。我只有小马没有小刀。那个李英华她就有一把小刀。周姐姐看了也说好,说只有表哥藏的刀剑才能比。”

    朱宣笑,这会子缠不清了。问她:“什么时候看了我的刀剑了?”

    玉妙见他没有不高兴,就笑道:“表哥还在军中的时候,说要回来。我去为你房里挂香囊,看到了阁子里摆了的。难道就只有那几把不成,周姐姐说有很多。我只要一把就高兴了。”

    朱宣抚了她,轻声哄劝道:“看割了手,不能给你。玩别的去。”

    就看看若花春暖,还没有说话。玉妙已经明白了,赶快说:“我吃好了,先回去。不缠了表哥和人说话。”

    朱宣满意,微笑道:“回去睡吧。下雪了,我们今天又不走,睡醒了就坐在床上玩吧。让朱禄再去找好玩的去。”可怜这最大的客店,连个暖炕都没有。

    房间三,四个火盆,倒还暖和。

    朱禄赶快说好,站起来。毕长风看了这位娇少爷穿衣服,抱手炉,三个下人围了出去。忍不住又是一笑,只是不方便评论了。

    与毕长风又坐了一会儿,才分手。毕长风要去为自己的毛驴弄药去,眼前这位既然是军中将军,他的从人为自己说的药不用再怀疑。

    朱宣带了朱福慢慢走回来,走到自己包的跨院门口,还没有往里进,就听到一个人豪爽地笑道:“这位一定是朱爷?”

    一旁走过来一个大汉。朱宣自己就身材英挺,来的这个大汉也昂藏七尺,一脸的风霜,也是个久在外面行走的人。

    朱宣对他拱了拱手,打量了他道:“正是。”

    院子里朱禄迎了出来,笑道:“这位史大郎,相中了爷的马,奴才说了不卖,他一定要等爷回来。”

    朱宣有些酒意,又想着玉妙,不想与他多说什么,就说了一句:“是我座骑,离不了的。”

    史大郎看了眼前这个人,有些眩惑,男人中还有这样的人。看上去斯文一片,气势如泰山渊亭。

    笑道:“我行走贩马,看了朱爷带来的马好,一时动了心。起了结交之心。果然好汉配良驹。朱爷一定不是一般的人。”

    朱宣淡淡,但是听了他贩马,来了精神,宝剑良驹都是自己最喜欢的。先问朱禄:“睡了?”

    朱禄忙回道:“回来就打发了睡下了。已经交待了丫头们,天冷就按爷的话,醒了也不请起。就在床上坐了玩去。”

    朱宣嗯一声,才对史大郎道:“你带了好马来,我也想看看。”带了朱福跟了史大郎走到马棚里去。

    先看的还是朱宣带来的马,史大郎笑道:“都是好马,就这两匹神骏。朱爷的座骑是不用说的了,就是旁边这匹滇马,也不是凡品。”

    朱宣就嗯了一声,凡品我能给她小丫头。天天小马小马的弄不明白。

    又去看史大郎带来的马,只有十数匹。朱宣看了看牙口等,对史大郎道:“你报个数吧,这马我要了。”

    这人哪里是等了买我的马,分明是卖马的。

    听他报了数目出来,没有说什么,对朱福道:“明天留一个人,带了他去。”

    史大郎听眼前这位爷报的地名,心中一动,再看了朱宣的马与朱宣的人,忽然跪了下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刚才搬弄了马,朱宣从怀里取出丝巾擦手,道:“你起来。”

    史大郎不敢起来,道:“小人不识台驾,失礼还请莫怪。”

    朱宣只问了一句:“你认得我是谁?”

    史大郎这才抬起头,认真的又相了一相,小心询问道:“南平王爷?”

    朱宣一笑,道:“起来吧。怎么认出我来的?”一旁的朱福也一笑,这大汉比刚才那酸丁有眼光多了。在外面行走的风尘之士眼力就是不一样。

    史大郎这才站了起来,小心回话道:“爷的座骑不凡,应该是久经沙场的。刚才报的送马去的地名,那里有军中的驿站,一向是过路信使换马的地界儿。再看了爷的人,小人还是眼拙,到这会才把王爷认出来。”久闻南平王爷一表人才。

    朱宣面无表情:“你已经很有眼光了。”不是带了妙姐儿,我才不会这么招摇。

    看了史大郎,问他:“你一般奔波行走在哪些地方?”听史大郎报了出来,就邀请他:“去的地方不少,想来另有见识,走,到我下处喝一杯去。”

    玉妙坐在里间床上醒过来,听了表哥外面和人喝酒去,买马?马上喜动颜色。

    朱宣也没有办法,有心和史大郎说几句话,问他一些事情。这样的人自有自己的看法和观察动向。

    不在这里,别处隔墙有耳,更不隐密。

    史大郎一走,玉妙就喊他:“表哥,我要和你说话。”

    朱宣就走进来,已经是薄有酒意,看了玉妙坐在床上笑嘻嘻,就在床前拉了椅子离开,坐了下来。酒气熏熏的,别熏了你。

    玉妙笑盈盈:“表哥,不只一匹马,也给我留一匹大的。”

    若花送上浓浓的茶来给朱宣,朱宣接了道:“好,给你留一匹大的,上得去吗?”人家是认镫上马,妙姐儿从来都是抱到马上的。

    玉妙没有听出来他在逗自己,笑道:“下次我自己上,表哥在一旁看着就好了。”然后很希冀:“我什么时候去击鞠?”

    “什么时候也不去。就没想过让你学那个,不摔跤学不会。”朱宣也不隐瞒。

    玉妙带了憾色,没有闹脾气,但是很惋惜:“真的不给学,真是可惜。表哥什么时候改变主意,记得告我一声。”环境造就人。闹脾气也没有用,不如不闹。

    朱宣一笑:“好。你就看一看也是一样的。”天底下好玩的事情多着呢,件件都要学吗?

    玉妙只惋惜了一会儿,不让学再想也白想,又挂念别的:“给我换匹大马,再给我一把小刀,下次烤东西吃可以拿来用。”

    朱宣似笑非笑:“嗯。”我藏了刀剑,原来是给你吃烤肉用的。

    第一百九十章,玩笑

    玉妙就和朱宣又说今天这两个人:“卖马的人有眼光,那位毕先生不好。”

    朱宣就嗯了一声:“又胡说,见一面听几句话怎么就不好了?”

    玉妙在心里想过了:“他说徐先生文章不好。”为师父出气呢。

    朱宣一笑,让若花再换浓茶来,才对玉妙道:“失意时大多如此。所以看书不要看糊涂。徐从安就不糊涂。”

    玉妙冲他笑一笑:“所以表哥才指给我当先生。”又想起来一件事,道:“另外两位表兄还想着要徐先生当老师呢?”

    见朱宣就好象没有听见,就换一个话题:“文锦,书锦不知道长高了没有?”

    朱宣看了她笑:“你长高了不少。”象个小大人,还问别人长高了没有。

    玉妙装作不明白,偏不脸红。又笑逐颜开:“给我买房子的?”

    朱宣嗯一声:“早就在动土了。就在陶家不远,不过不是隔壁。”再约上几个娇小姐,那才玩得好呢。

    又拉了朱宣问:“表哥中的第几名?”朱宣道:“不是第一。家里有报捷条子,自己看看去。”人人都中状元不成。排名靠前已经不错。我少年时打马游猎,玩也玩了,学也学了。

    看了玉妙眼睛只看了自己打量,突然一笑道:“妙姐儿。”

    “嗯。”玉妙眼睛看了他。象是有事才这样喊我。

    朱宣对她说:“跟了徐先生学了一年多,表哥也教。下次春闱,送你下场考去,敢去不?”

    玉妙红了脸,表哥欺负人。轻声道:“不去。考不好又惹表哥生气。说我没好好学。”

    朱宣继续逗她:“不是要穿小子的衣服,骑马要刀,样样都跟了学。表哥考过,没什么难考的,去试一次如何?”

    玉妙就嘟了嘴:“表哥欺负人。”

    朱宣继续乐:“春闱不敢去,送你乡试去考一次也不去?”

    玉妙低了头不说话。才不要去,敢去倒敢去,考得不好了,一大堆人要笑话死了。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朱宣看她有趣,又喝了两杯浓茶,酒气冲淡了不少,坐到床前和她说话:“这就不敢了。”和我赌气你胆子大得很。

    玉妙想一想,自己可以玩可以去的地方都是有限的,权当来古代游玩一趟。犹豫了一下,抬起头道:“表哥真的要我去,我就去。”权当去玩好了,又没人指望我高中。

    就对朱宣笑一笑道:“去玩一次也应该好玩。”

    朱宣乐死了,去玩一次。这话传出去,能气死一大堆童生。人家辛苦功名,你跑去玩。

    “表哥才舍不得你去。逗你玩呢。”对她说实话。

    玉妙的玩心勾了起来,就好奇得很:“为什么舍不得,乡试不就在家门口?”就是春闱也在京中。

    “表哥怕被人认了出来担责任?”玉妙只能这样想。

    朱宣不以为然:“担什么责任,拿了贴子让人去国子学里写一张参试的东西来,认出来也是我担着。”

    妙姐儿不知道科考是什么样子的,就对她道:“你不知道科考是什么样?”

    玉妙认真想一想,回想一下自己了解的:“说拎了考篮,在里面住几天,考完了才能出来。”

    朱宣一笑:“说得也不错。里面样样自己来,你还在家里呆着玩吧。”

    玉妙也笑:“表哥,其实少几个服侍的人,我自己也行的。”除非在你身边,以前我自己找工作,自己租房子,样样也是来得。

    “那可不行。跟的人多少也是按制来的。”朱宣才不同意,又训她:“就这些人跟了你,你一会儿又相中一个小j细,无事就生场病。几个医正跟着,怎么就没有见省心一点儿。”

    玉妙听训都听成了习惯,则是若有所思地微笑,按制来?王妃的制度还是王爷表妹的制度,想到这里一笑道:“瑶池也该长大了,不会再象去年那样惹表哥生气了。”

    朱宣伸出手来在她头上摸一摸,笑道:“怎么在妙姐儿心里,个个人都能惹我生气。”除了你能惹我生气,不,是让我伤了一次心:不要表哥。这件事还没有和你理论呢。这口气难往下咽,忍着倒是可以。

    玉妙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有些乐陶陶。自从上路来,表哥天天陪着,有时一闪念间想过,如果不陪了会不会难过。

    再想一想,过一天是一天。除了我,再没有人能惹表哥生气的。想想玉秀等人强献殷勤,表哥理都不要理。这与陶秀珠信中所说的风流,荒唐又有出入。。。。。。

    听了朱宣交待:“这一次进京,让那个小j细离我远一点。”

    玉妙俏皮地笑一笑,答应道:“是。”

    朱福来到外面:“王爷,本地几位将军来了。”朱宣嗯了一声,带了妙姐儿诸般招摇,一定要把人招来。

    玉妙看了朱宣走出去,听外面靴声囊囊,然后是行礼声:“末将们参见王爷。”不止一个人。

    玉妙有些怅然,心里有话刚想和表哥好好说说,现在又要等了。难得他今天高兴。

    突然想起来战袍闪亮,应该比小子的衣服更好看。我做了去穿给尹夫人看,她也没有呢。吃穿用,我就这点儿自由。不过别人都羡慕。

    年前送了余丽娟走,她在那里呆不住。得罪狠了连氏一家人,也怕背地里有事情。暗箭难防,表哥也说过这句话,防不胜防。

    大家凑了银子送了她走,余丽娟走的时候哭了也笑了,带了泪道:“如果不是认识了你们,要过一辈子咽泪挨打的日子,能熬几年都不知道。有了这些钱,足够我找父母去了。”

    不顾劝阻一定要走,一个弱女子独身一人上路,玉妙求了朱宣给她开了路引,写了信件,但是还是很担心。

    玉妙心里日益冲突,表哥疼不疼我,当然疼。在船上自己午睡起来,若花,春暖因王爷在里面坐着就在外面。了

    朱宣当时坐在了床板前,手执了小羊皮的靴子,为玉妙穿了看了她笑:“表哥好不好?”当然说好。

    外面将军们回话都谨慎着。守规矩,这些人也守规矩,可是他们守惯了,从小受的熏陶。

    玉妙从床前拿了一个新巧玩意儿,这又是朱禄找来的,表哥喜欢的我,也是守他的规矩。就象他的将军,士兵们一样。

    听外面表哥说话,他见了眼前几位将军找了来,心里也是高兴,但是面上不带出来道:“难为你们找了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迎接

    玉妙在房间里听了外面的动静,当兵的嗓门粗,压得再低,句句都听得清楚。

    朱宣看了自己眼前这几位彪悍的将军,心里很高兴。战场上就是要这样的人才能打胜仗,个个都斯文得可以去当先生,还有什么意思。

    再想想刚才灯会上遇到的那些静街的兵,朱宣一点儿责怪的意思都没有。他一看到虎气威猛的士兵心里就高兴,只有玉妙才会为了那些粗鲁的士兵不舒服。

    本城驻扎的将军是张琳,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五品将军。他也是跟了朱宣出身的,对王爷最是佩服不过。

    正朗声笑道:“我听了士兵回来报说,一行人仪表不凡,又想着徐先生通知了各处,王爷带了沈姑娘上京来,要各处一路小心。果然派了人来打听,是王爷在这里。恕小将失迎之罪。”

    朱宣甚是满意地点点头,道:“我只想清静一些,你们找了来很好,只是又不得清静了。”几位将领就一起放声笑起来。

    玉妙在房间里听了这样冲天的笑声,又想起来灯会上那些乱推乱挤的兵,虽然自己是没有被碰到,可是碰到了的人却是不少。这就是表哥的兵,难道别人说是虎狼兵。

    自从认识朱宣到现在,有时背地里思忖了,表哥这个人说不好相处对自己处处也是关心照顾的,和他赌了那么久的气,有时也可以感觉出来他是在忍着。

    能做大将军当然是有肚量的。

    可是一旦惹到了他,简直就象是大海都翻了个底朝天,偏偏什么地方会惹到他,又没有规矩可寻。一点点小事他都可以发作,赌了几个月的气不怎么理他,他居然也一般和自己主动说话。

    真是让人难以捉摸的人。玉妙知道这一次上京是要成亲了,成了亲以后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不是都说没有成亲是娇客,成了亲以后是黄脸婆,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心里不是不担心的。

    朱禄笑嘻嘻地走了进来,看王爷与将军们谈得正欢,就笑着站在了一旁,还是朱宣看到了问他:“什么事?”

    朱禄好笑得不行,回话道:“王爷,唱曲儿的那母女两个人又来侍候了。”

    朱宣觉得没有意思,要找你们自然会去找。想想那小姑娘看玉妙的眼神,淡淡扯了嘴角:“让她们先回去吧,要听自然去找去。”

    朱禄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怕玉妙想着还是进来问了。听见王爷这样说,就转身出去了,心想,难道不知道我们这位小少爷是假的,居然没有看出来。

    几位将军一旁听了,都看了王爷笑没有说话。心里都以为是朱宣惹的一出桃花劫,王爷有这种事太平常了,多不胜数。朱宣没有解释,心想这一次不是我。

    看了几位将军们,心里高兴,就站起来道:“既然找了来,出去喝酒去。”不能在这里喝,妙姐儿还在里面呢。

    里面玉妙听见,只是愕然了,怎么还要去喝酒,不是刚喝过。听见将军们嘻笑颜开的,听脚步声响,想来是簇拥了表哥走了。

    玉妙盘了腿坐着,用手捧了腮,居然又去喝酒了,从中午开始就一直没停着。

    我还有句重要的话没有说,喝多了的表哥会好沟通一些?

    床里摆了两个大火盆,盆上架了两个茶吊子,里面的水正翻腾着。这是为了房间里不干的原因。

    怕过了炭气,窗户都是开着的,外面白雪茫茫还在下。

    玉妙也真的是不想下床来,就坐在床上和若花,春暖说话,边侧耳听了外面动静。

    张琳带了将军们围了朱宣出去,一出门就看到了一对母女两人手提了琵琶站在院外,三个人打了一个照面,张琳是一脸的惊奇,母女两个人却是一脸的苍白,低了头避开了。

    张琳一边陪了朱宣往外走,一面心里吃惊不小:这两个人原来在这里。难道她们是认出了王爷,来找王爷告状的。

    却不知道母女两个人避到了房里,这是在客户里租下的一间柴房,勉强可以住人。母女两个立即开始收拾衣服,退了房,立刻就离开了这里,惹得掌柜申老祥也觉得纳闷。

    这唱曲儿的母女两个人是前几天来的,说是没有钱回家,在这里借住了唱曲儿赚些回家的盘缠。申老祥心想,难道赚够了。

    到了晚上,有几个士兵过了来,申老祥是认识的,他也一早看到了张琳将军带了几个人来陪了东跨院的那位爷出去了。

    申老祥当时心想,幸好自己一直没有慢待了他们,虽然没有想到是王爷,却一直觉得是世家了。

    见士兵不是来侍候没有出去的那位小少爷的,而是压低了声音问申老祥:“有这样一对母女,在你这里住着?”听说是退了房,还到房里看了一回,才悄悄走了。

    申老祥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也知道张琳将军这个人在女色上是有些过不得的。心里明白了几分,想想也明白了,如果没有东跨院住了人,这些士兵不定怎么来这里马蚤扰呢,怎么还会这么小心地放低了声音问。

    等士兵走了,就亲自提了水到东跨院里献殷勤,想着打探一下,什么也没有打听出来,院门都没有进去,就被人挡了。

    留了心的申老祥就一直坐在柜台里,直到深夜,才听到门前奔马声,到了门前一下子止住了,马上人骑术一定是不错的。

    小毛子开了门,果然是东跨院里的那位年长的爷,后面跟了张将军和几个人看上去也威猛的人。

    朱宣摆摆手:“回去吧,不用进来了。”一身的酒气,人还算清醒就往里走。张琳等人躬身送了,看了朱宣走进去,这才笑谈着走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急事

    朱福伴了朱宣走进去,朱禄等人还没有睡就迎出来,朱宣看房里还亮着灯,知道还没有睡。走上了台阶推开门就笑了,玉妙从房里走出来,为他送上醺醺的茶来,又送上干净的衣服。

    朱宣接过来放在床上,道:“妙姐儿来服侍表哥呢。白天又睡多了?”示意她进去,换衣服现在还不能看。

    玉妙走进去再出来,朱宣换了衣服,还是只穿了一件单衣,这房间里可以过夏天了。大家都陪了你忍着。

    让玉妙坐到床上去,朱宣还是盘膝端坐了。玉妙不习惯盘腿,象平时一样随便盘了一下,看了朱宣脸上喝得红通通的,笑道:“表哥又喝了多少?”

    若花送上热手巾来,朱宣擦一下脸,笑道:“这群混蛋,只是灌。欺负我先喝了酒。已经倒了两个。”还挺得意,也不想睡。

    玉妙想想在京里还同人打架。这么大的人了,天天还说自己淘气。更是想笑:“表哥还同人打架不?”

    朱宣也笑了起来道:“惹到我,我就自己去揍。我初到军中的时候,一堆人看我是科考高中的,又是侯爷世子盟了萌到了军中的,想着是公子哥儿,指不定熬几天就走了。吩咐下来军令也不听。

    我就是一个一个的揍过来的。当我白面书生呢。”

    见玉妙笑个不停,伏了身子向前拧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不许笑。”

    玉妙见他这么高兴,就笑盈盈问了一句:“还是跟了表哥出来好玩。先还以为表哥不肯带我出来?”孤男寡女的未婚夫妻,不是说要有名声。

    朱宣嗤之以鼻,道:“名声。。。。。君子居于暗室,天知地知人知,名声是有时候做给别人看的。”满朝上下多少伪君子,包括伪小人。我自己是不是?当然不是。

    玉妙微微一笑,果然读书没有读糊涂。重新为他换了茶,唇边带了讨好的笑容:“表哥,我想和你商议一件事情?”

    “说吧。”象是在心里想过了很久的事情。

    玉妙仔细斟酌了,才轻声道:“去了京里,你会不会对姨妈说我不听话。余姑娘送东西来,我并没有做错什么。”说到最后一句,委屈又上来了。

    低了头道:“姨妈要知道了,肯定也会不高兴的。”

    这件事情妙姐儿还是觉得委屈,指望她认个错比登天都难。朱宣一点也不着急,带了笑道:“这件事情咱们谁也不说。你说得很对,母亲知道了,一定会生气。说我没有带好你。可能也会说你乱结交人,到时候连薛将军也会怪上的。”这真的不是一件小事情。这点名声还是要的。

    哪一家的千金小姐房里有这种书。

    玉妙放了心,才把头抬起来,表哥要是这样说了,以他治家的手段,是不会有人说的。得罪了表哥,不能再得罪姨妈。玉妙在心里对了自己吐了吐舌头,我一个也得罪不起。

    两个人静静坐了,若花与春暖脸红红的坐在里间,不听叫不出来。若花早就明白过来了,王爷是抓紧了时间在温存姑娘。

    与春暖彼此一笑,以后成了亲也是这样,那就好了。听外面又在轻声说话。

    “再和表哥商议一件事情行不?”玉妙也抓紧时间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一到了京里,想有这种机会难上加难。

    朱宣点头:“有话尽管讲。”

    看妙姐儿又微皱了眉,轻轻吐了一句话出来:“在表哥的规矩之下,有多少余地是我自己的?”

    神色是认真的不得了。

    这个想法在心里很长时间了。表哥有时候象是开明得很,说什么也没有关系,有时候莫名的自己就踩地雷。玉妙不想成亲后还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朱宣先没有听明白,一闪念明白了。满朝中成亲以前,未婚夫妻谈余地,恐怕自己是第一个。我这算不算开明呢。

    看了坐在眼前的玉妙一双黑眸看了自己等回答,酒意一阵阵上来,朱宣轻轻笑了一笑,这小丫头有时候看了可怜兮兮的。

    当时就回答她了:“全听表哥的。”

    对于这种回答,玉妙一点也不意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让向东不能向西,只有吃穿用是自己可以随意的。到了京里,连懒觉不能睡。

    话问完了,得到了答案,虽然不满意,人也放松了,困意也上来了。朱宣不发脾气的时候,就觉得可亲,并不想进去,就伏了身子拉了一个枕头过来趴着。不是君子处于暗室,天知地知人知。

    也不用太在意了,表哥如果是个昏庸的人,不会等这么久。

    迷迷糊糊中,觉得一只大手在自己背上不住轻拍了,身上盖了东西。

    若花看了王爷又把睡熟的姑娘抱进来,忙和春暖拉开了被子,接了玉妙。

    朱宣人已经走出来。这点儿礼法还是要守着,反正也守不久。

    第二天玉妙起来得很早,天天没有规律的睡着也不舒服。

    朱福送了一封信来,朱宣拆看了,眼里多了一丝冷峻。看了他的玉妙就疑惑地看了他。

    朱宣就歉意地看了她,把信重新折好。玉妙先说了出来,唇边带了一丝笑容:“又不能玩了?”

    “是。我们要赶快回京去。但不是自己家的事情。”朱宣把信放下来,喊了朱福进来:“去码头看看船停在了哪里,去退房去,马上就走。”

    玉妙坐到了房里,看了若花等人收拾。外面毕长风又来了。

    他昨天酒醒以后,回想了与朱宣的谈话,才想起来朱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