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36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问了一句:“先生京里何处就馆?”这句话大有意味。
不是想为自己荐馆,就是他要用人。人都说南平王爷最喜欢招纳贤人,帐下将军多几个清客见事学事,也是有的。
不过只是担心一件事,就是让自己去教那位娇少爷。这位将军自己都把弟弟娇得不行,要是让我去教他,真让人担心。
思来想去,还是来看一趟,一去京中就有馆地,也比没头苍蝇似的奔了去的好。至少有住的地方。
昨天晚上来了两次,只到了院门口打听一下,说不在。心里就更有些着急了,早上起个大早,只是不方便来得太早,象自己没身份似的。
磨到了可以出现的时间就赶快过来了。再谈谈也行。
一见房里正在收拾,就有些惊奇。
第一百九十三章,返京(一)
朱宣没有时间和他多说了,只是匆匆道:“家里来了信,要赶快回京去。这里有一个地址,先生到了京中,有不如意之处,尽管去这里来找我。会有人送你来的。”又送上程仪银子十两:“原想再与先生把酒,现在代为一饭吧。”
毕长风大为感激,关心地探问了一下:“先生家里有什么事情?”
朱宣没有什么波澜:“家里亲戚家有些事情,要去看一看。”
帘子打开,朱福走了进来,垂手道:“船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动身了。”
这么短的时间就收拾好了,玉妙在房间里一笑,就我一个无用人。手里还拎了一个孔明锁在玩。
朱禄刚把玉妙的东西送出去,走进来笑道:“咱们可以走了。”
毕长风感激在心,家里有了事情还不忘了给我一封推荐信,昨天那么好的机会,自己愚顿,竟然没有听出来他话的意思,幸好今天又来了。
眼前这人如此富贵,馆金如果不菲的话,教教那位娇少爷象是也可以忍耐。拿了钱和信在手里,不好就这么回房去,帮了提东西一直送出去。
执意一直送到了码头,见一艘漆得发亮的快船停在了码头上,竟然没有任何标识,也不能分辨是他自己家的还是租的。反正此人可以依附,是确定了的。
见了那位娇少爷是抱上了船,又犹豫了,这么娇,不好教,又有些犹豫。
看了船走了,才拍了脑门一笑,管他去,到了京里就知道他是谁了,再找些相知打听一下人品,再作决定吧。
回来的路上一直浮现在眼前的是,那位娇少爷娇滴滴的抱上了船,这个。。。。表兄弟关系。。。。。。。断袖也,分桃也。。。。。。
袖子沉甸甸的十两银子程仪,怎么可以这样非议别人。就收回了思绪。
朱宣上了船,才对玉妙解释:“亲戚家里出了事情,都是本家。我要回去相机处理。”
玉妙有些心惊,过去出了事情株连九族的多得是。就看了朱宣。
朱宣面无表情,但不象是太着急,道:“贪了一笔入国库的银子,已经下了大狱。”京里亲戚也太多了,这一个也是很少见面的,去岁进京不过见了一面。
看玉妙只是同情,安慰她:“现在急也没有用了,这事情已经翻了出来。”
玉妙猜测他会如何处理,道:“表哥是回去帮他垫这笔钱是吗?”大概是贪了多少?
朱宣摇摇头:“入国库的银子都贪,垫不来的。他人下了大狱,家人女眷也关了起来。母亲让我回去,帮了处理。先把他的家人先接出来。”
母亲幼年家里受了冤案,一遇到这种事情就大为同情。再说总是亲戚本家,一朝为官,没有照应,不是让人又拿了把柄。
小枝能牵出大树来,事事都是要小心的。
船就走得飞快,玉妙伴了朱宣絮絮细语,见朱宣神色稍霁,也才一笑。好象大家都只靠了表哥一人。
朱宣就带了她站在窗前看江水,妙姐儿也知道哄我开心了。对她柔声道:“这是小事,告诉你一下,你不用担心的。”
玉妙贴了他站着,抬头一笑道:“只是想了遇到这种事情,人该有多么的难过。”看了船扯了帆走得飞快,看了江面上不时掠过的船只和飞鸟,好景致配上不好的心情也会没有心情看。
下了船,徐从安带了车驾早就到了在等着。玉妙换回了衣服,马上要见姨妈,当然是好好得打扮了,又是一头贵重首饰,渐渐比以前要习惯得多。
朱宣上了马,码头上太夫人派来了接的人,还有几位年青的宗亲候着,就一起上了马陪了进城去。
此处离城有三,四十里,天色阴沉沉的,两边行道树上堆了积雪,白皑皑的一树冰晶。几位年青的宗亲去年也在王府里陪了朱宣,想亲近着谋差事,都知道王爷的脾气,见他阴沉了脸坐在马上,与平时的冷淡是两回事,想想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也都没有了说笑的兴致。
倒是徐从安偶尔还扬鞭指了远处的景致,让朱宣看:“这大雪遍地的,象是水墨画。”
朱宣也是淡淡的看了,并不说话。这阴沉的天气有点象他现在的心情。
宗亲下狱,将领骄傲,路上见了张琳一面,觉得这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将军比平时更为贴心,没有想到,下船前刚接到快马传来的邸报,张琳居然也学了北平王,强抢民女不遂,那母女二人上了京,顺天府里把张琳告上了公堂。
这些都不是大事,可是一件接了一件,朱宣是心里想着好,一定要办好事情的人,现在觉得小事上事事不趁心。
朱福朱禄朱喜在这种时候上是一概不敢说话的,身边还好有徐从安,还可以伴了自己闲谈几句。
在岔路口住了马,一行人都跟着停了马。朱宣回头看了玉妙的车驾,想来是贪看风景,车窗打开了,隔了车帘依稀可以看到玉妙的身影。
朱宣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朱禄,朱禄带了马赶到马车旁低语了几句,车窗上的厚帘子才拉下来。几位宗亲看了看马车再看了看王爷,都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马车的目光自然变得有些敬畏起来。
离城十里长亭有个驿站,见京里的管家们带了人迎了出来,朱宣就知道是母亲安排了在这里等了的。
看了丫头妈妈们伴了玉妙进去了,才吩咐管家道:“送吃的来,吃完了休息一会儿就回去。”
一行人在驿站里打尖。吃过了饭坐着,几位宗亲公推一位胆子大敢说话的人对了朱宣笑道:“王爷,我们想去给沈姑娘请个安。”
朱宣也没有同意,只是说道:“回了王府里再说吧。”几位宗亲们只能略带了遗憾的往玉妙休息的房间里看了一看,回了王府里再想着请安就不太容易进去了。
内宅深深的,去年说年纪小,就是一般的亲戚女眷也见得少。除了族长和几位有头脸的女眷们才见到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返京(二)
王爷这一次回来是成亲的,这个大家都知道。这位沈姑娘过不了多久就是沈王妃了。
不是这几位年青的宗亲对沈玉妙好奇重重,太多的人对她好奇得不得了。王爷是何等风流何等出色的人,这位沈姑娘何德何能提前了两年就到了王爷身边,居然一直风调雨顺的呆着。京里也有传言,听说在王爷封地上,除了王爷就数她,说一不二的人物儿。到底是年青,宗亲们都含了笑候着,刚才打尖下马车时努力地看了,也只看到众人围随中,是一身行装,压根儿等于什么也没有看到。
朱福朱禄朱喜看他们只是伸了头想看,不由得互相看了笑一下。
外面又走进来了人禀道:“顺天府的人来迎王爷来了。”朱宣就点点头,顺天府尹是跟了自己军中出身的,从来对自己分外不同。
若花请了玉妙上马车,玉妙出了驿站,发现外面围着的人又多了一些,都穿了公服服色,就默然上了自己的马车。这一辆七宝车,拉车的四匹马都是枣红色,难得都是一样的颜色。
玉妙就四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马,见系在车后,这才放了心。
城门口会合了几位候在这里的二管家们,又添了这许多人,更显得人多的不行。一路行到南平王府,见府门口站了一堆的人,除了有头脸的家人,亲戚们都在。见了车驾过来,人人象有了主心骨。
都一齐过来行礼,黑压压跪了一片:“王爷一路辛苦。”
朱宣看了他们神色或是不安,或是焦急,没有说什么。下了马,朱福接过了缰绳,朱宣这才对了大家道:“起来。”
当先站着的是一族的族长,他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年人,看上去不虚弱也不是太硬朗。大冬天里穿了酱紫色的绸袍子,手里拎了拐杖,满是皱纹的脸上堆了笑容:“王爷回来得还是快的,这下子三房里的老七可有救了。”出事下了大狱的是三房里的七老爷。
因是族长,又上了年纪,朱宣也没有太挂了脸色,拱了拱手道:“一接了消息,我就赶着回来了。”
旁边亲戚们就跟了寒暄:“就等着王爷回来呢。”见朱宣只是说话站在门口,大家就只能陪了他站在门口站着。
朱宣一面说话,一面站了等玉妙的马车过来。看了七宝车过来停下来,后面大车上的丫头妈妈们都先下了来。朱禄朱福开了车门,摆下了下车的板凳,若花春暖伴了玉妙一起坐车,先下了车来,站在车前侍立着,朱宣探了身子从马车上抱下玉妙来。
才对亲戚们道:“进去再说话吧。”这里面也有去年没有见过玉妙的人就赶快看她,只见到一身行装,想来是因为天冷的原因,脸上蒙了厚厚的面纱,看不到眉眼。
见她跟了朱宣低了头走进去,大家都跟了进去。
太夫人和老侯爷在大厅上等着,见了他们来只是欢喜。又不是自己家的事情,紧着赶回来帮忙已经是在尽责任。
见玉妙走过来行礼,太夫人拉了起来看了,笑道:“这孩子,穿得也太多了。”朱宣给父母亲行了礼,才回道:“可不是来以前又病了。伤风一次一个多月才好。”看月亮看的。
太夫人拉了玉妙的手,厅上都是人,先不让她脱衣服,笑着对儿子道:“你自己要带,怎么不经心。在我这里,可没有病过。”
玉妙觉得可以插话了,把披风下的手炉递了出来,娇声道:“太暖了。”一出门就抱手炉,表哥不是不经心的。
朱宣就看了她,道:“抱着吧,到房里再放下来。”就看了若花:“送进去吧,今天不会客。”一堆亲戚在这里,不把话先说了,一会儿女眷就会到。
去岁还可以说人小,少会客,只去一定要去的地方。今年要成亲了,避也避不开了。
太夫人又让跟了自己的人也跟了去,:“好生送到我房里去。”
朱宣就皱了眉:“怎么又到母亲房里去,不是早让人来收拾房子了。”在母亲房里,我天天去看,有些难为情。
老侯爷一见母子两人说了半天,还是这个,忙笑道:“你母亲一定要在自己房里住着。”看了看厅上的亲戚,这一堆人等着和儿子说话呢。
太夫人就不说话了,也是个直接干脆的人,先对了朱宣道:“你先把他家的女眷接了来吧。母女两个人也关了起来,没有贪多少钱,一直让人打听着,可以先接家人出来。”
话里开始唏嘘。老侯爷关切的探了身子对太夫人笑道:“也不要总想着。”朱宣明白母亲想起了自己那个时候,只有一个||乳|母相伴,到处无依无靠,无人收留。
忙站了起来道:“儿子这就进宫去。”站起身来要走,一个家人走进来,递了一张贴子进来,道:“陶御史家的姑娘来拜姑娘呢。”
朱宣立住了身,回头看了母亲一笑,才回过头来道:“今天不会客,过几天再说。”这是天天在门口候着呢,刚进家门就有人来。
太夫人也笑,道:“你去忙你的,贴子送进去,让妙姐儿自己看去。”
见了朱宣走出去吩咐了朱寿什么。
等朱宣走了,就让人喊了朱寿来,问他:“王爷刚才交待了你什么?”
朱寿已经把那张贴子拦了下来,笑着呈上来:“王爷说路上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今天不会客。”
太夫人就哦了一声,对老侯爷道:“我倒只想着她们女孩子在一起亲热了,说得也是。”就对朱寿道:“那就明天给妙姐儿看吧。好好回了陶家,说休息呢。”
朱寿笑着答应了。王爷治家,从来是说一不二的。去年京里王府出了诅咒的案子,王爷也不肯再象以前那样,因为太夫人老侯爷在京里住着,那一切都好说话了。
大多时间是呆在京里的朱寿,是明白以前京里王府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太夫人治家是宽厚了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到家(一)
一群人围了玉妙往太夫人房里去,玉妙心情很好。两旁的花树都青绿夹杂在白雪间,看了让人心情一爽。
来往的人都含笑欠身,这位王府未来的主人回来了,一个冬天府里就不得清静,收拾房子,买东西,太夫人,老候爷都上心的,王爷要大婚了,是第一件头等的大事。
玉妙看了又多了不少花树,心里就想,明天就出来好好的玩,还要带上文锦,书锦。正想着间已是走到了太夫人的房外,文锦,书锦都打扮了一新,带了人出来迎。
在廊下三个人互相行了礼,拉了手都是笑。文锦,书锦果然是长高了,本来就比玉妙高,现在更是高出了不少。
文锦拉了玉妙的手往房里走,笑道:“等了你好些时候了,不想今天才到。有信来说大哥和你早早的就上路了。”
玉妙嫣然一笑,我们在路上玩,如果不是出了事情,这会儿还在路上慢慢逛呢。
书锦倒是猜了出来,站在玉妙的另一边笑了问她:“敢是在路上玩呢,是不是?”
玉妙就笑了点头。进了房里,太夫人房里的人都过来行礼,若花带了人这才过来为玉妙换衣服。
文锦,书锦也不离开,又是一年没有见。沈表姐在的时候还是比较趁心一些。见若花手里拿了一件大红色坠了珍珠的衣服为玉妙换上,两个人都笑:“这件衣服没有见过。”
玉妙也回了一笑,心想我也没有见过。从镜子里看到跟了太夫人的刘妈妈走进来,忙笑了回身看她:“姨妈有什么吩咐?”
刘妈妈看了这位未来主子,女大十八变,今年比去年还要漂亮,就欠了身子回话笑道:“太夫人说了今晚前面有客,让两位姑娘陪了在房里吃饭呢。”
文锦,书锦高兴了,对玉妙笑道:“我们都想好了,知道你一来,就有小厨房用,听我们点菜。”
玉妙也觉得这是小事,因听完了刘妈妈的话,就一面对了镜子理妆,一面笑道:“就听你们的。”
换好了衣服,就不停的有人来,外面没有了客,家里还有。叶姨娘孟姨娘一前一后来了,然后就是族长的夫人来了。
她年最长,心想着总不能还拦了自己吧。玉妙去年会过她还记得,就留了她坐下来。不过也坐不住,三个小姑娘在说话,她也说不上来,只是笑着坐了一会儿就辞了。
玉妙就让人取了带给文锦,书锦的礼物来。若花就笑了道:“刚才让人取了去,一会儿就要来了。”
不一会儿,朱禄带了人送了两个大箱子进来,箱子上下都捆了夹板,玉妙一一取了出来,文锦,书锦的,瑶池的,陶秀珠的。。。。。。。。。。。
刘妈妈带了人在外面看了递茶水点心,心里想,沈姑娘一来就热闹了,这几时太夫人也是冷清的。总觉得自己年龄大了,平时又避了老侯爷,弄得老侯爷有时候想来坐坐也不行。
玉妙正在房里派礼物忙得不行,她是不用动手,只是坐了看着拿出来,让人一一地送去:“给陶姑娘的礼物也拿出来,让人送了去。对她说,今天我刚到,表哥不一定就让我会客的。表哥又有事情在忙,等表哥忙过了这两天,我回了他再去看陶姑娘。”
又看了瑶池不在,明天再问吧,这会着急的问她,表哥知道了又说不稳重。
文锦拿了自己的礼物,笑道:“我喜欢这个。”玉妙笑道:“特地为你挑的。”一语未了,外面有人说话:“宋表姑娘来了。”
文锦,书锦对看了一眼,又看了玉妙。玉妙已经明白了,自己走以后,她们肯定是不在一起玩的。
见门帘打开,瑶池还是一身布衣走进来,就站了起来迎了她坐下来,又让把给瑶池的东西也取了来,才笑道:“我想着你要来的。”
瑶池接了过来,笑道:“说你到了,我就赶快来了。”一年不见,看玉妙长高了不少。玉妙也看瑶池,俨然已经是大姑娘了。
然后看一地上都是东西,玉妙一面和瑶池说话,一面就交待:“左氏的,卫氏的。。。。。。。”瑶池一年没有见她,有时候也在心里想了她不定是怎么恣意地过日子,就细细地打量她。
越发长得好了,鼻子眼睛都象是玉雕的一样。身上衣服上用珍珠缠了花朵,瑶池又有些嫉妒了,也隐约听说了宗族里有人贪了钱下了大狱,妙姐儿这一身衣服要是亮了出去,不知道能拼到什么罪名。
也只能在家里穿穿罢了,王爷有钱,人人都知道。新房半年前就开始粉刷收拾了。下人之间流言多,听说西山动了土,新宅院盖好了,瑶池心想,还是这么招摇,一点儿也不知道收敛。
正热闹着,管太夫人小厨房的人这个时候进来叩头,跪了地上笑道:“太夫人刚才也让人来说了,一会儿想吃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交待了现做去。”
玉妙让她起来,听她报今天的新鲜菜,就请旁边的文锦,书锦,瑶池再点菜。瑶池推辞了,很客气:“还没出了正月,晚上要和母亲一起吃饭呢。改天来陪你。”
管小厨房的人又多说了一句:“姑娘自己的小厨房也安置好了,还缺人手的话,我有好人,可以推荐给您。”
玉妙一愣,我的小厨房,我要跟了姨妈住。突然脸红了,明白过来,是自己成亲以后住的地方,那要和表哥一起住了。
管小厨房的人也觉得这话殷勤献早了,忙行了礼退出去。玉妙好一会儿没有过来,偷眼看了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才渐渐缓过来。
书锦还对玉妙说:“你的房子听说在收拾呢,不如带了我们去看一看吧。”
玉妙怎么也不肯去看,若花明白她害羞了,忙上来用话岔过去,笑道:“今天刚到家,休息几天再去看吧。”
然后外面又是有脚步声,就有人来回:“三位姑奶奶来了。”门帘高打了,朱宣的三位同胞妹妹一起走了进来。大家见了又是一片笑声。
第一百九十六章,到家(二)
瑶池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人人都是她的正经亲戚,只有自己是隔得远的。大家没有留她,只是都说了问孙氏好。玉妙也没有留她,一心的事情呢,要会人,还想了父亲说是与卫氏在一起,明天要见一见才好呢。
就和瑶池只约了再来。瑶池走出了门去,见刘妈妈在院子门口耐心地在和人解释:“王爷说了,姑娘刚到家,要歇一歇再会客,亲戚们都请回吧。”
院外倒有好几位亲戚的女眷在,听了刘妈妈这样说,只能回去。
瑶池更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了,一个人走回去,孙氏看了她进来很高兴了,自从沈姑娘走了,瑶池没有人玩了,天天闷闷的做针指,这个j细的名儿还顶在头上,好在冷眼看惯了的,孙氏并不放在心上。
瑶池越来越沉闷,孙氏也不觉得,女孩子家,长大了都是这样的,又不是男人可以出去打天下。
对瑶池笑道:“怎么没有留你吃晚饭?”这不是象是沈姑娘的风格。她一向大方。
瑶池勉强一笑道:“留了的,我说了我陪妈呢,还在正月里。”
孙氏也笑了:“果然长大了,不过以后她留你,你别强着,惹她说我们傲气着,可是我们还有什么傲气呢。”
瑶池勉强一笑,去厨房端了饭来。大厨房上的人也拿她开玩笑:“怎么姑娘没留你吃饭呢,还来这里端饭。”一面就给她。
不知道为什么,瑶池觉得今天这些人也比昨天要殷勤,权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妙姐儿一回来,这些人对我也客气了几分。就是因为她愿意同我玩。
妙姐儿自己哪有权势,就是借了王爷的势力。
人才进了家门,又没有成亲,一帮的人都抢了来行礼问候。想什么吃现做去,衣服首饰早早就听说了太夫人让人在准备,房子嘛,过年前就开始准备,布置了又布置,想起来怕妙姐儿不满意,又都丢下来。
太夫人发了话:“让她自己来了收拾去。随她心意。”一个人怎么可以活得这么趁心的。
就长得好而已,难道不会失宠的。王爷就这么一直喜欢着。
权力在谁的手里,在王爷的手里。她也不过是借了光儿罢了。
孙氏吃着饭,又想起来,担心道:“不会是没有留你吃饭吧,你不要哄我。一年没有见面了,她心里还会想着你。”
瑶池不能不回答了,很不高兴了:“留了的,我没有留下来。她房里多少人来行礼,两位姨娘生的姑娘陪了她玩,摆开了一锦榻的玩的东西,王爷以前书房的小厮朱禄哥送进来,我没有站的地方,所以就回来了。”
孙氏会错了意,就安慰她,笑道:“你也看到多少人去献殷勤,咱们也不能落后。”孙氏一年来想得很开,天天看了人白眼,我们就要抓高枝儿,让你们这些人好好看看去。
瑶池没有说话,大厨房里端回来的饭也热气腾腾的,可是刚才她们点了那么多的新鲜菜,又没有大人在,肯定自在的正玩笑着。也不是不后悔的。
晚上太夫人在外面招待亲戚们吃饭,儿子都不让玉妙会客,特意交待了在房里吃饭。玉妙和文锦书锦点了菜,乐得在房里玩乐。把朱禄一路搜刮的好玩的都搬出来显摆。
文锦正拿了一个大风筝看着笑:“现在不能放,再暖和了就可以放了。”玉妙心满意足,姨妈房里我最大。
笑道:“天暖和了去西山放去。”我有房子呢,改天一定要去看看。
可怜的沈玉妙只有这一点自由,要好好的利用才行。
书锦看了沙漏,拼命地对文锦使眼色,到时间了,可以走了。明儿再来好了。
文锦总算是看到了,忙丢了东西,笑道:“我们要回去了,明儿你会客不,不会客我们再来看你。”
玉妙给了她们一个无奈的笑容:“我还不知道,如果明天不会客,我去请你们去。”这一点上应该不是在表哥的掌握之中,有些客来了,是不得不会的,表哥应该也没有办法。
文锦,书锦很明白,两个人一起笑道:“明儿让丫头来打听了,你没客,我们就来。”
太夫人回来得时候,玉妙梳洗过了,却没有睡。见了姨妈进来,上前来递茶拿衣服忙个不停。
太夫人搂了她笑道:“妙姐儿越来越懂事了。”让她赶快上床去。
自己也上床,虽然疲倦,也还记得问她:“表哥有没有再震吓你?疼不疼的?”
玉妙象平日一样伏在她的臂弯,这一次是真心实意的:“很疼。”在船上还帮我穿靴子,只是这话不能说。
太夫人认真听了她是认真的,这才放下一点心来,以后成了亲,媳妇看了儿子象见上司,那还有什么乐趣。
玉妙睡意中问了一句:“表哥还没有回来?”见他都成了习惯。太夫人拍了她道:“说在宫中留宴呢,咱们先睡,不等他了。”
与此同时,皇中也是灯火通明的在等着。
皇后是三十出头的女子,乍看上去还是一点皱纹也没有。身旁几位女官陪侍着,皇后只看了一个人,是卫氏。
“卫夫人留下来,别的人都散了吧。”皇后微笑道。
看了众人都出去,皇后才对单独留下来的卫氏笑道:“前面殿上,皇上和谁在一起?”
卫氏是来了以后就封了夫人的,对皇后笑道:“是南平王爷。”
“听说你和南平王颇有些渊源?”皇后手指微动,卫夫人近前一步,把玉碗中茶泼了,重新换上新的,笑道:“这茶是新沏的,里面加了一点枣汁,可以提升胃气,娘娘用这个最好。”
皇后笑着接过来,卫夫人才回刚才的问话,不是一点羞涩都没有的:“我能到娘娘驾前来,是求了南平王一封信。”
第一百九十七章,谈话
卫夫人见眼前无人,就很不好意思的把去必姻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我倒还担了南平王一个人情了。”皇后凤眼微眯,看了卫夫人。笑道:“你能来我身边,我很喜欢。”
卫夫人聪明多计谋,来了短短一段时间,皇后觉得离不开她。以前只知道她认识南平王,没有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看看风姿仪表出色的卫夫人,皇后笑问她:“你成了亲还能天天就这样陪了我吗?”
卫夫人伏倒在地,轻声道:“奴婢愿伴了娘娘去。”
“起来。”皇后柔和地道:“我也希望你能一直陪了我,为我出主意。可是也不能耽误你嫁人。”看了卫夫人起来,命她坐。
又细细地想一想,推敲道:“那个人,有来京里找你吗?”
卫夫人涨红了脸,停了一会儿才回了一句话:“有来过。”现在就在京里的住宅里,房子是两个人一同去找的,因为玉妙就要来京里出嫁了,自从去年来了就没有走。这话可不能回。
皇后对沈居安的兴趣实在是不大,还是在想南平王这个人,又想了想,才道:“南平王。。。。。。”就沉吟着,
卫夫人心提了起来,皇后这并不是好表情,语气也一般,屏住了气等她说话。
皇后的话过了一会儿才出来:“这人做事很严谨而且圆滑,每一年进京来,宫里各处人等都有馈赠。”新受宠的美人或昭仪们都不放过。
当然皇后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三大异姓王都是如此的。但是现在提起了南平王,只带了他这么一笔。
卫夫人又跪了下来,需要自己的时候到了:“娘娘明查,南平王对娘娘素怀敬重之心,并无二心。礼下于众人,也是人情上尽有的。”
皇后又笑了道:“起来,起来。这个我知道。不过去年一年,有几位皇子争位,闹得不可开交。不得不多问一句。”
再看了卫夫人笑一笑,也幸好把你送到了我身边。卫夫人劝了皇后约束膝下仅存的皇六子不要出这个风头,果然卫夫人是对的。
皇后与卫夫人四目相对,都明了对方的想法。
卫夫人觉得自己不用再说什么,只是恭敬的低了头笑。皇后过了一时,缓缓说了出来:“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来,也是南平王的意思吗?”如果是这样,去年送了卫夫人来,可以说是全力的扶了我一把。
卫夫人垂了头回话:“是,奴婢去年不愿再回去受宗族逼迫,一时必姻不成,求了南平王爷给出个主意。王爷亲笔写了信送了奴婢来娘娘宫中,这也是南平王的一番心意。好在奴婢虽然蠢笨,受娘娘熏陶,才一直有了安身的地方。”
皇后哼了一声,道:“休要再提你的宗族,去年如果不是你拦着,我定要为你出这口气。”
卫夫人忙笑道:“再不好,也是奴婢的宗亲们。听说了奴婢现在娘娘身边,他们来了人看我,也来了信,都对旧事后悔不迭呢。”说着,又跪了下来,眼角沁出了泪水:“奴婢粉身碎骨,也难报娘娘的恩德。”
皇后莞尔笑了,温和道:“看我,又把你弄哭了。咱们坐着说话吧。”赐了卫夫人坐,笑道:“既然这么说,我也得好好赏一赏南平王呢。不过听说他的亲族们有人贪污了税金,已经下了大狱,这事与他有没有关联?”
卫夫人对这件事已经打听得清楚,回答起来也是胸有成竹,道:“京里几位世家,都是开枝散叶的大家,远亲近族自己人都弄不明白。南平王久在封地,这件事与他一定是没有关系的。”
皇后吁了口气,对卫夫人放低了声音道:“皇上在整顿吏治,我要弄明白这件事。现在太子未立,不能在任何小事上惹皇上不快。”
卫夫人也会意地笑了道:“娘娘说的是。”然后又道:“南平王被牵涉进去的一位远房亲戚,现下在大狱里,想来南平王急急进宫见皇上,一定是要解救女眷的。必竟是亲戚,如果视而不见,那才是薄情的人。”
皇后对这个倒不管,只是一笑。
直到皇后睡下了,卫夫人才从宫里走出来,宫门已经下钥,宫里现有她的住处。自己不回去,沈居安也知道了是皇后离不开。
遥望了夜空上的星星,卫夫人一笑,送了我来宫里,我也为你说了不少好话,不会让你白送我来的。
又想想玉妙应该进京了,明,后两天要抽时间回了皇后去拜访才是。
卫夫人缓缓走回到自己在宫里的住处,这是在离皇后不远处为她安置了一间房子。见她回来,也有侍候的宫女。
卫氏见房里又多了一些礼物,就微微一晒,问道:“这是哪些人送来的?”没有来京里时,没有想到京里居然有这么多的风流公子哥儿。
不管年纪大小,只是一个追。卫夫人在铜镜前坐了下来,宫女跟了她身后来帮她卸妆,一面笑道:“这些全是晋王殿下送来的。说也奇怪,前几天还有好些人送信送礼物来,这几时都不见了踪影,只有晋王殿下一个人送东西来了。”
卫夫人平白听了,脸上就挂了颜色,前几天还有不少人,这几时只有他一个人,晋王殿下也太无礼了,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你就自作主张为我比拼了。
在宫里时候虽然不久,卫夫人还是打听到了,晋王与南平王爷不好,年青的时候有过节。晋王此举,是真的一时的追求呢,还是冲了自己拿了南平王的推荐信进了宫,有意来捣乱?
卫夫人并不把晋王放在眼里,见过一,两次,脸白白的,一股子女人味道,还不如身边沈居安这个小商人看着顺眼。
沈居安五官端正,在外面惯跑生意的人,面上自然一股子风霜气息,就是这股子风霜气息,看了觉得象是个男人。
看了自己的钗环都卸下了,卫夫人自己拿了玉梳轻轻梳理了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心里想着,南平王与晋王并不好,如果知道晋王对自己穷追不舍的,不知道会不会对自己起疑心。妙姐儿那里是一定要去看一看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取笑
京里的冬天又是风雪交杂,朱宣骑在马上,宫门外不少人接了他,有他自己跟的人,还有那几位年青宗亲,一出了事情,也有得力的亲戚们在奔走。
一点点小事都可以扯出大事情,管了税金又监守自盗,一头正撞在皇上整顿吏治的风口上,朱宣在马上微眯了眼睛,他是倒霉还是被人陷害。
这件事情的背后与我有没有关连。
“王爷,”说话的是一位年青的宗亲,现在并没有什么差事,但是抬了自己的名头上下打听,这一次事情他很是得力。正在陪了笑对自己说话:“七堂伯家的女眷们可以接出来了吗?这么冷的天气,都关在女监里,日子不一定好过。”
“皇上很是生气,但是女眷们是可以接出来了。这件事还不至于罪及家眷。明天回了太夫人,就派了人去接了,就先住到我府里吧。”朱宣又是一副无面表情的样子,不仅是为了年青要震人,这件事情实在不光彩,也没有贪多少钱,就把自己弄到了大狱里,罪不至死,把亲戚们都吓得不轻。
他在马上沉思,难道是我对亲戚们照顾不到,这也不能怪我,亲戚们太多,他们不说话,我哪能一个一个的猜他们的心思,品他们的冷暖去。
“是。”年青的宗亲很是高兴,身后听的人都高兴,又一起恭维朱宣:“王爷一回京了,事情总算才有眉目了,先前有几位亲戚去皇上面前求情,连句话都不敢说完整了。”
朱宣侧耳听了,又是好听话。皇上等着这件事情和臣子们要情份呢。这一次竟然下狱的不仅是一个,两个,十几个吏官又扯出了两,三个四品的大臣,来势汹汹让人心惊。
前面让人打仗,后面再弄这个,朱宣在心里惦量了,一时竟然无法就评论。
扯出了的那两,三个四品的大臣,不是我的人,是北平王,靖海王的人。他们这几天之中也就快到了,皇上震怒,却不失方寸。哼,等两个人来了,看他们是如何应对的。
朱宣冷静了下来,又不是我一个人。有了主意,他也定下来心,回头对左右两边的人道:“回府去。”当先一打马,一行人打马如飞在静夜的街上奔驰了。
一直到了府门口才停下来,跟了自己的人都紧随在了身后,几个宗亲落在了后面,朱宣住了马,才看到他们过来。
慌忙滚落了马,几个人都难为情的很,又用话掩饰:“王爷骑术无敌,我们就跟不上了。”
朱福笑一笑,脓包到处都有,也不缺这几个。那下在狱里的那一个就更是脓包了。
跟了王爷的人,练的就是这个跟的本事,王爷兴致一来,打马急驰上百里也是有的,不过那是在战场上空旷之处,这点距离都跟不上。
想想他们背地里约了自己要吃酒,求自己进言,想跟了王爷军中去。就这样子去军中,只好挨军棍。
“朱福,带了他们偏厅里用了饭再回去。辛苦了一天了。”皇帝也不差饥饿兵,自从事情出来了,他们一直在外奔波着打听,这天又冷又寒,朱宣也不能让人白做事情。
交待过了朱福,朱宣就自己走了进来,二门以内,朱寿朱禄跟了他身后走,一面就说话。
“太夫人带了姑娘睡下来了。今天见的人是家里两位姑娘,宋表姑娘,族长太太,别的人没进去。宋表姑娘这一年来也还算安稳,平时也不怎么往太夫人面前去。”
朱宣冷冷听着,平时不往母亲面前去,妙姐儿一回来她就来了,真是的。做点情份也不容易。
也到出嫁的时候了吧,也不会总在府里呆着的。朱宣交待朱禄:“过两天人都知道回来了,贴子就会多起来,你好好的帮着妙姐儿拿拿主意,别让她再惹我生气。”
朱禄赶快答应下来:“奴才晓得。”两个人跟了朱宣去书房里,打发了他睡下了,是朱喜带了人在当班。
朱寿与朱禄走出了院门,两个人搂了肩膀,朱寿先笑道:“请我的酒什么时候请我?”
朱禄回头往房里看看:“总要一起去,朱喜今天当班呢。”
朱寿就捶他一拳:“这会儿难找我们都在的时候了,王爷在呢。难道丢了王爷,咱们乐去。你先请我,再请他们。”
朱禄不干,笑道:“就咱们几个人,你想让我请几次才罢休。”朱寿笑嘻嘻的:“我管你请几次去,你先请了我,我就不来烦你。”
朱禄与朱寿又改成了手拉着手,说话着往前面来找朱福,见偏厅上朱福还在陪刚才在宫门外接王爷的几位宗亲,见了他们来,正在高兴,忙招手道:“正想着王爷歇下了,喊你们也来喝酒。”
几位宗亲喝得有些脸红,只是不肯走。难得与朱福这些人亲近。见朱禄,朱寿来了,哪里肯放,都拉了来坐下来,这酒是王爷赏的,今天可以放开了在这里吃喝聊天。
朱寿不客气,先坐了下来,从朱福手里接了酒,给朱禄先送了一杯去,笑道:“我们没有喝上你的酒,倒先陪了你。”
朱禄也不相让,笑道:“你不陪,就出去。”朱福嘻嘻的笑,明白朱寿为什么这样说,对朱寿劝道:“朱禄现在今非昔比,是大管家了,全府里独一份,你这顿酒要请我陪了喝的,可不能请得太简薄了。”
几个宗亲就凑趣,一起来恭喜朱禄当了大管家。朱禄也笑个不停,一个一个喝了酒,才骂朱福与朱寿,笑道:“我什么时候成了全府里独一份的大管家,朱子才大叔还不把我皮揭了。”
然后看了朱寿笑道:“你也不用眼红,王爷说了,跟姑娘的人不够,你看着眼热,求了王爷,也过来跟了姑娘不是更好。”
朱寿笑得伏了身子,好不容易才说清楚话:“我倒是想来,又怕抢了你大管家的位置。”
朱福也跟了笑道:“咱们都去跟姑娘去,免得有什么好处朱禄这小子一个人独占了。”
几个宗亲看了他们闹,就笑着在一旁看。朱禄很得意,从朱福手里接过了酒壶自己来倒酒,先为宗亲们倒了,再给兄弟们倒了,笑道:“好处多着呢。就一样你们就眼红了,我使唤你们,你们敢说不去。”
朱寿,朱福一起笑:“眼红的就是你这一点。你现在使唤人,要东西,不是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