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41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都说外孙女长得象女儿。这次可以好好见见了。
不时让人去看了,到了下午时分,才听到有人提前来回:“老爷,王爷带了孙姑娘出府往这里来了。”
这是蒋家派在王府门前看着的人,一看到了车驾就立即回府里来禀了。见大家都来了精神,梅姑娘更是心里冷笑,让人送了贴子去不说,还安了人就候在王府门口,还有接外孙女用贴子的,老爷也是糊涂得很了,又不是官场上拜访,就是王爷成了亲也是晚辈,而且是低了两辈,居然用贴子,又不是拜上司。
然后就是家人一路来回,到了哪条街了,到了哪里了,直到听说到了这条街的路口了,蒋大夫已是早带了儿子媳妇坐在门房里候着了。
过了一会儿,大雪地里远远的见了一队车驾。蒋大夫喜动了颜色,这是王爷的车驾可以认得出来,忙站起了身带了家人接出了府门,见身旁的媳妇们家人都目瞪口呆,蒋大夫有些得意了,这是走外家,当然要郑重一些,多带了人,多带了车马,不能太简慢了。
身旁还有请了来的一些族中的男女们,总有二,三十人。蒋家在京里三代为官,也是有一些亲戚。
不过蒋家是三代落了一个清廉的名,族中的男女们也不是大多有功名,小门小户的,见了这样的阵仗先就吃了惊。
当然知道是王府,不过王府是什么样的阵仗,还是第一次见。这里面只有蒋大夫和两个儿子是不吃惊的。
蒋大夫在朝中为官,富贵之家见过了多少。所以在女儿婚事上,才起过嫌贫爱富的心。三代都是这样清廉过来的,物极还必反呢。
老了又后悔了,也是后悔不来。
车驾近了,朱宣已经看到了蒋大夫郑重穿了朝服带了一干人等在府门口台阶上站着了,心里有些舒服了,我是郑重其事地带了妙姐儿盛装而来,你们要是慢待了,我心里也不舒服。
朱宣是没有穿朝服来,要是穿了来,那不是来认亲的了,那是存心来搅活了,那不是要让人行礼,但是朱宣也穿得郑重。
太夫人更是用心思为玉妙打扮了,好好交待了,才亲自把她交到朱宣手上,并说了一句:“好好送去,再好生回来。”
真怕去了蒋家弄得一肚子不舒服回来了。太夫人落难时在蒋家遇到了的冷遇,有时还存在心里。
第两百二十二章,认亲(二)
朱宣身后是八骑骏马,先分两边下了马,朱宣这才下了马,先对蒋大夫拱了拱手:“有劳老大人出迎。”
蒋家的人听了都别扭,这是个什么称呼,不是就要成亲了。王爷也太摆架子了。朱宣这一次看了出来,心里好笑,着什么急,还没有认亲呢,就要我称呼人了。
蒋大夫带了儿子和男人们迎上来,看了朱宣一面说话,一面看了马车过来,这是一辆雕花砌玉的七宝车,拉车的就是四匹马。
朱禄,朱寿两个人赶了车,也是一身的锦绣,跟了朱宣的人也都穿得很好,比蒋家的人还要体面。王爷这一次是很郑重的。
并不止一辆马车,后面两辆马车上先下来了四个小丫头,然后是两个妈妈,两个跟出了门的大丫头。
朱福近前了一步,打开了玉妙的车门,摆了下车的板凳,大家就都眼睛往车门看,这位孙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儿。
先下来的杏眼桃腮,粉红色的锦衣,还是个丫头,这是若花,下了车来站在一边候着。再下来的鹅蛋脸,穿了黄|色的锦衣,还是个丫头,这是春暖。也候在了一边。朱宣这才象车里伸臂抱下来一个人。
大家眼睛都一亮,其实并没有看到人。大雪里,天又阴沉着,王爷抱下来的这个人,身穿了红色大毛的披风,头上风帽压住了眉眼,披风上居然密密的绣了花纹,让人在这种天气里看了心里一爽快。
这就是那位孙姑娘玉妙了。大家都这样想。
蒋家的儿子媳妇立刻就看了蒋大夫,这么些子人,居然抱了下马车,父亲这么古板的人不要又拉了脸色,今天可是第一天回来认亲。
蒋大夫没有一点儿不高兴,这样子郑重的来认亲,高兴还来不及,亲戚们都在,也让他们好好看看。
王府里对于外孙女儿是好生看待着,跟的人就坐了两辆马车。蒋大夫不知道知道自己的外孙女儿平常出门就要两辆马车,七八个从人才能出门。
见了车驾炫彩华丽,蒋大夫触动了一件心头事,有些不快了。
刑部还在审查人,又查到了南平王府的宗亲身上,这一次居然矛头指向了南平王。蒋大夫准备一会儿好好和南平王爷说一说,见了来的车驾马匹都是高大神骏,唉,这个骄奢滛逸的名儿就坐定了不成?
沈从安走过来,玉妙对父亲行礼:“父亲。”沈从安就拉了她走到蒋大夫面前,朱宣也跟了过来。
沈从安对玉妙道:“这是外祖父了。”玉妙就赶快行礼,蒋大夫拦住了,笑道:“这大雪地里的,别弄脏了衣服,进去再说吧。”
一面又请朱宣进去。朱宣习惯性的伸出了手,玉妙也习惯性的伸出了手,两个人手拉了手走上台阶来。
玉妙早就看到了台阶上还站了一堆的女眷,中间有一个人白发苍苍的,从自己下了马车就不错眼睛的看了自己,就知道是外祖母了。
上了台阶,果然沈居安在一旁笑道:“这是外祖母了。”蒋太夫人再也顾不得是在门口站着,一把抱住了玉妙就哭起来,朱宣松开了玉妙的手,退后了一步。
梅姑娘看了心想,人还没有看清楚就开始哭了,风帽下只露出了半张雪白的面孔,一副好水色的肤色,可是人长得什么样,还是没有看到。
蒋太夫人这样一哭,大家就只能停在门口看了她哭。还是蒋大夫来劝阻了,对两个媳妇道:“快请了你母亲带了外孙女房里去,这外面冷,不要冻着了。”
一语才提醒了蒋太夫人,她泪眼婆娑松开了玉妙,看了一步外站着的朱宣,刚走过来拉了玉妙的手。
玉妙也哭了,朱宣从怀里取出了丝巾,见蒋太夫人松开了她,抚了肩头拉到身边来擦眼泪,一边交待:“第一次见外祖母,不许再哭了,招长辈们哭不好。”
一旁的人还是赶快看玉妙,还是没有看到。只看到雪白的丝巾和雪白的半张面孔。然后是低声答应王爷:“知道了。”
声音柔柔的,听起来很是让人舒服。
蒋太夫人看了朱宣,一身的青色锦衣,高大威猛,这个人早就打听过了多少次,自从外孙女儿与他订了亲,就一直关注着。
看了长得好,心里想,难怪风流出了名儿,心里有些担心,外孙女儿怎么能系得住这样的人一生。
见他交待玉妙不要招长辈哭,蒋太夫人忙上前来行礼:“见过王爷,年迈人一时动情,还请王爷见谅。”
朱宣难得的尴尬了一回,不是不尴尬的,面前行礼的人是长了玉妙两辈的长辈,朱宣忙侧了身子不受礼,躬身道:“请太夫人房里去,才好行礼。”
这样的谦逊法,还真的不习惯也不能接受。临来时母亲有交待,朱宣自己心里也想了,既然要认亲,当然是守长幼的规矩。
他的话让大家又是一个意外,蒋大夫没有想到如此,已经高兴得不行了,忙让家里人:“快请了王爷外孙女房里去吧,难得接了来,总在外面站着。”
蒋太夫人携了玉妙的手,蒋大夫,沈居安伴了朱宣往里面去。若花和春暖相互看了一眼,眼里都有笑意,这蒋家什么规矩,外面冷风吹着,从下了车闹到现在,总算可以到房里了。
两个丫头紧跟了玉妙往里走。
一面走,若花一面打量蒋家,不是说三代为官,怎么这么小的院子,就这么走过来,一眼就可以看完了。
除了院子中间的那一株碗口粗的老槐树还有些世家的样子,别的竟然看不出来是京里的世家。
女眷们衣服也不见得有多好,而且都是古板的样式。个个眼睛都往姑娘身上看,不过只看了件披风罢了。
到了房里,若花又打量了,这厅也不见得多大在,今天来的人大约有二,三十个,就把厅里坐得满满的。
(感谢静鞑靼的打赏,加更本章,晚上老时间两更照旧)
第二两二十三章,认亲(三)
厅上是一个黑漆的长条几,上面摆了几件不村不俗的瓷器,插了几枝子时新花。座椅都有些旧了,这倒还有些老京官的样子。
朱宣是执意不肯坐在上位上,反而对官服在身的蒋大夫道:“老大人请换了常服,才好行礼。”蒋大夫乐颠颠的赶快去换衣服,两个儿子跟进来了,看了父亲换衣服,一面悄声问父亲:“王爷也要行礼怎么办?”
蒋大夫就乐了:“他难道不是应该行礼的。”又对儿子道:“快去告诉你媳妇,多备一份见面礼,先前只备了外孙女一份。”一个儿子赶快出去了。蒋大夫换了衣服走出来,见玉妙围坐在右侧的女眷中间,朱宣是坐在了左侧自己的位子下首。心里很高兴,还算是个守礼法的人。
见了蒋大夫出来了,与蒋太夫人两个人居中坐了,朱宣这才站起来,他一站起来,大家都看了他。
朱宣走到玉妙身前拉了她的手站起来,走到了蒋大夫与蒋太夫人面前,大家都屏住了气,看了他们端端正正跪了下来。
蒋家两个儿子喜欢得不行,王爷果然也跪下行礼了。这门亲就这么认了,两个儿子这才松了口气,再看父母亲也是高兴得落了泪。
至于还没有成亲就双双一起给长辈行礼,也不管了,这门亲事是订死了的,成亲的日子礼部都批了下来了。
蒋家两个儿子过去扶起了朱宣,蒋太夫人则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了玉妙在怀里:“我的孩子,总算是见到了你了。”
朱宣看了蒋大夫也拭泪,心里想,这种样子不知道是谁造成的。
好不容易蒋太夫人住了泪,搂了玉妙笑道:“外祖母也糊涂了,忘了让你解了披风。”这样说了,就上来两个丫头,是跟了玉妙坐马车的那两个,走上来先给蒋太夫人行了礼,然后带了笑为玉妙解了披风。
大家眼前这才是真正的一亮,总算是见到了这样孙姑娘的真面目了。果然是生得好。
雪白的面孔,嘴角边微微的带了笑意,再看一看南平王爷,眼睛有若点漆,又目如寒星。第一次见到他的人接触到他的目光就不由得立即端正了一下,居然是一个冷人。
而这位孙姑娘玉妙又是让人观之可亲,这一冷一暖可怎么协调到一起去。
蒋大夫亲自带了玉妙认亲戚,朱宣就坐了,他可不想再认什么亲戚了,妙姐儿居然辈份最低,年龄最小,再认一出子亲戚,人人都要称呼。
朱宣还没有这样的心思。
好不容易归了坐,蒋太夫人又开始絮叨起来,一一的问朱宣:“听说礼部把日子订下来了,什么时辰接人,什么时辰行礼,家里备了若干的嫁妆,请王爷不要嫌弃不好,看了哪一天是好日子,就让人送过去了。”
真是越看越喜欢,蒋太夫人有些老花眼,还是能看得出来这一对堪称是玉人。
朱宣一一回答了,心里想蒋家这房子太窄,可能是又想着与妙姐儿亲近,大家都坐在了一起,也不怕挤到她。看了看玉妙,听了蒋太夫人的话,正在脸红得不行。大家都笑了看她。
太夫人又颤微微地喊了一声:“妙姐儿。”玉妙赶快走过去,蒋太夫人拉着她坐在身边,笑道:“这就不走了好不好,外祖母给你收拾好了房子,就在家里住着吧,这是自己的家呢。”
玉妙有些为难,临来时姨妈交待过,要早回去的。就是怕来了就不让回去。朱宣赶快回答了,蒋大夫看了他一向冷淡的脸上今天也多了笑容,心里更是温暖,想起了女儿,又是一酸。
听朱宣笑道:“一向是家母带了睡的,不回去只怕母亲掂念,以后走动起来,想她了再送了来看。”这也不知道是母亲的哪一门亲戚,反正远得不能再远了。
蒋太夫人倒很感激,对朱宣笑道:“有劳太夫人天天带了睡,真是不知如何感激才好。”就问玉妙:“既然如此,先带了你去看看你的住处好不好?”
看了蒋太夫人带了玉妙,家里的女眷们进去,蒋大夫一阵老泪滚落,对了朱宣再也不用掩遮:“多谢,多谢王爷这么多礼。”
朱宣看了沈居安,两个人都沉默了,这陈年的旧帐,不知道该如何劝才好。
外面蒋太夫人带了玉妙和一群人去看为她收拾的两间房子,房子是在一处院子里,院里还住了别人,只腾出了几间房子给玉妙。
若花看了就轻叹了一声,这可怎么够住的,刚才看过了蒋家,也不过就如此的院落而已,回去一定要对太夫人说,千万不能过来住。
看了房子就回到了太夫人的房里,蒋太夫人拉了她坐在身边,仔细地看,又叹息道:“长得和你母亲很相象的。”旁边就有人劝蒋太夫人:“母亲不要再提伤心的事情了,姑娘刚回家来,王爷也在外面,再啼哭只怕让王爷也不安的。”
早就听说了玉妙是如何的在王府里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一众女眷和以前猜想过玉妙的人一样,想着不定是个什么样的刁钻人呢,不然怎么就能在王府里一住两年,如鱼得水。
今天见了,不是不失望的,只是长得好罢了。刚才见了南平王,象人说的一样一表人才,这样的人,玉妙能系得住几天,再说南平王爷这个人,原来就风流孟浪得很。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朱宣少年时名声实在一般又一般,至于他在封地上再谨慎,京里的世家是没有人去打听的。
一听说是亲事是南平王,这位前侯爷世子以前何等的贪玩,人人都是眼见的。
蒋太夫人看了玉妙就笑了,收了伤心,看了跟了玉妙的人笑道:“不想你跟了来这么些子人,看来这房子要多准备了。”就看了两个媳妇。
郑氏就笑了道:“外孙女儿来家里,倒不用跟这许多的人来。家里现有侍候的人。”
玉妙刚才已经一一看过了蒋家的人,象是都是古板的样子,听见说侍候的人,忙让她们都上来行礼。
蒋太夫人见了若花,春暖等四个大丫头俊俏得体,两个跟了出门的妈妈也装扮体面,就是小丫头们也是伶俐的。就笑看了祝妈妈道:“走外家,不用跟这么些人的,太夫人太客气了。”
祝妈妈欠了身子笑回道:“姑娘平时出门就是跟这些人,倒不是为了走外家,才特地跟来的。”
刚才已经听到了说什么回来住不要跟这些人,祝妈妈觉得不妥,就要成亲了,身子骨儿又不好。
(今天更新完毕)
第二百二十四章,认亲(四)
花厅外间,坐的是男客们。朱宣不肯坐主位,请了蒋大夫上坐了,沈居安也上坐了,自己也坐在下首。
蒋大夫先敬了他,然后就是两位舅爷。蒋家还有十几个男的亲戚,都是儒巾,一派酸秀才。
见南平王爷守礼法守规矩,这些酸才们就只想着辈份规矩了,喝了没有两杯酒,一个一个来敬朱宣。
朱宣听他们嘴里掉着文来敬自己,心里好笑,看着年纪也老大不小的了,先中了举再来和我掉文吧。
沈居安听了也只是笑,看了朱宣坐在那里也觉得得意,我生了一个好女儿,才能系得住这样一门好亲事,不是疼妙姐儿,这个一向目中无人的家伙会来行礼。
看了一旁坐着的岳父蒋大夫,脸上也难得有了笑容。沈居安心想,你那个时候嫌贫爱富,现在给你找一个富贵招风的外孙女婿,总是满意了吧。
不是为了女儿,沈居安还不太愿意上蒋家来。多少年的心结不是一下子能解得开的。
想想早几天蒋大夫与自己说话:“南平王爷权大势大,娘家不如他。妙姐儿嫁过去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受气。”
沈居安当然溥衍了一下,回去和卫氏说了当笑话听:“早早地接了去他自己管着,天天就听见有人说妙姐儿娇纵,会惹他生气。既然是这样子,又为什么不让在家里住。
回了家没有多久,打了仗还奔了回来看,让早早回王府去。哼,什么都能管得到。”
卫氏当时微笑了,取笑他:“你的亲事都能管得到呢。”两个人对着笑了一回。卫氏对于蒋大夫不请自己,并不放在心上。
没有成亲就请了我,也不去。去了是什么身份,我还不愿意看人眼色呢。
沈居安对卫氏背后说:“就是娇纵,也不是在家里养成的脾气儿,是王爷他自己带出来的。”朱宣并没有听到这种议论,如果听到了,也会觉得有理的很。他自己现在也有这种想法。
眼前这一堆人敬酒敬得有些不耐烦了,幸好自己有些酒量,不然今天要糟。
正哄闹着间,蒋太夫人派了人出来,走了席前来行礼,笑道:“太夫人说了,明天还要接了孙姑娘来家里呢,王爷如果有事,请忙去。”
朱宣丢了酒杯坐下来,先与沈居安对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是一个想法,蒋家是好住的?朱宣心想,还是姨丈明白我。
妙姐儿我一向自己带着的,今天来了一看蒋家,就不是合适的。朱宣最烦的就是没事乱摆孔孟规矩的人,我自己教导她有规矩,还是按了我的性子来。
就从容地对了蒋大夫道:“太夫人这样疼爱,本应该来。不过吉期将近,妙姐儿还要收拾房子,还是不来了吧。”
再来我也受不了。眼前这一堆敬酒的人,酸秀才喝了几杯酒,竟然也没有了一点儿章法。
他才不管别人听了都是纳闷,收拾房子,收拾什么房子。沈居安是心里明白,自从女儿进了京,也是隔三差五去看。
见朱宣说了出来,很是得意,对蒋大夫道:“太夫人一心地爱护,新房是妙姐儿自己在收拾着,事事都是让她自己趁心的。”
蒋家两个舅爷听了一愣,忙看了父亲,父亲一定是不会高兴的,一点儿都不避羞,还收拾房子。。。。。。
等到了看了蒋大夫,也是一脸的得意,这个道学先生今天意外的喜事太多,王爷来行礼,外孙女儿自己收拾新房,他只想着满朝中还没有,那股子得意劲儿一起,只想着得意去了。
就让人进去问玉妙:“缺什么东西,这里为你准备。”蒋家两个舅爷才松了一口气。
又把玉妙弄了一个大红脸,看了自己的眼光不仅是打量思索的了,又有几道是眼红的。蒋太夫人笑得眼泪都出了来,拉了玉妙细细地盘问:“新房有几间,都布置了什么?请我去看看行不行,我年青时也最爱收拾,我帮你看一看。”
玉妙只能如实回答了:“府里的新房是三进的院子,我一个人也收拾不了,幸好有人帮着出主意收拾。外祖母要看,就请了明天去看。”蒋太夫人连连点头。
就回头看了若花,笑道:“出去对表哥说,明天我请了外祖母舅妈亲戚们去。”若花去了又进来了,笑道:“王爷听了,也随便请了蒋大人和舅爷们。王爷说了,后日是好日子,来接,明天王爷不得闲儿。”明天王府里请宗族,真的是没有时间。
玉妙说知道了,又看了身边的蒋太夫人,面上一红才又轻声笑道:“西山也有房子,只是天冷,外祖母年高的人,怕劳累到了您,还是天暖了再去的好。”
蒋家规矩大,蒋太夫人与玉妙说话,没有一个人插话的。只是听了疑惑,就看了太夫人,蒋太夫人也不明白,西山那个地方地价腾贵,因为今年在那里买房子的人太多。
就看了玉妙笑道:“是你父亲为你准备的,看不出来,他这些年倒有这些钱财?”
玉妙绯红了脸低头,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是表哥为我备的。”
所有人都明白了,互看了一眼。两个舅妈彼此一笑,看来这出嫁时王府出来再回到王府里去,南平王府自己也觉得不妥当。
想想这件事情是大家日夜忧心的,女人没有了名声,还活着做什么。蒋家的女眷们象是随时准备去当节妇贞妇的。
梅表姐在家里帮着管家,问了一句最要紧的话,她脸上带了笑,还是一副庄重的样子,问了一句:“房契在不在你的手上?”
没有房契在,给你备再多的房子,也不是你的。
玉妙觉得这话问得太不礼貌,见大家都盯了自己回答,只能回答她:“在的。”梅表姐就不说什么了,倒是别的亲戚们开始谈论西山的房子有多么昂贵。
玉妙听了几句,觉得古代也好,现代也好,人人离了房子,钱,职位就没有别的说了。看来活在这个世上,有钱有权最好。
看看这一房里的儒人娘子们,儒家不是最爱讲视钱财如粪土,要清高,要不食周粟,看来这孔孟思想也有不对之处。
又是一笑,只能想想却不能讲,如果讲了出来,表哥又要不高兴,歪理辨才又开始了。玉妙有时候不服气,不知道谁才是歪理辨才,只是不敢对了朱宣去盘问。
徐先生教了诗经,就没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政治含意,只有表哥胡解一通。
第二百二十五章,缠绵(一)
没过多久就回去了,蒋太夫人心里高兴,一定要亲自送到了门口。女眷们看了玉妙又是抱上了马车,又互相看着,真是没规矩,丢死人。
等玉妙走了,大家重又进去,两个媳妇陪了太夫人梳洗,才缓缓地对母亲把话说了:“看来接外甥女儿是对的,天天在王府里远远看着,看不出来这么没有规矩的。
坐姿也不端正,说话也是不知道避羞的。”西山有房子还主动提,很得意吗?
见太夫人不以为然,又换了个话题:“下个月就成亲了,马上主中馈,说话谈吐都还象个小孩子一样,这样怎么震住下人,时间紧得很,还是赶快接了来家好好的教导,成了亲我们可说的地方就少了。”
这一句最合太夫人心意,一边卸妆一面笑道:“这话很对,等后日我们去拜了他们,我自己去对他们说。你们快把房子收拾了,服侍的人也准备好。”
又夸玉妙长得好,衣服好,什么都好,唯独有一个人没有说到,太夫人想听听家里人说一说南平王爷,长得这么好看的外孙女婿,不由人不得意。
别人也想听听太夫人先谈谈,是长得好看,让人看了不由得有点暇思,可是差不多的人又随着想起来,这样的人不是玉妙可以系得住的。
现在疼,以后不生儿子那怎么办。权势高,外家就震不住他,反而要跟了他转,这都不是好事情。
见太夫人只是高兴,大家都不好说什么。
两个管家的媳妇的一肚子道理只能回房去对丈夫说了。让丈夫明天去对公公说,既然认了亲,不得不为外甥女儿作一作打算。
玉妙坐在马车里也在想,若花见她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就按自己的想法去想事情,一房里的人就没有几个说话中听的人。
眼睛直直的盯了姑娘的穿戴,要么就是问东问西的。只有蒋太夫人是一心的喜欢,还能看得出来。
这一群亲戚不象是好惹的人。若花跟在太夫人身边日久,也受熏陶。会认识几个字的是酸秀才,酸秀才娘子更是不可理喻的酸。
朱宣在马上也在想,还要接了来住,看了一看,蒋家就那么大的房子,能腾出来几间房子。刑部里查来查去,看来磨刀霍霍,对着我来。
先摆布我的宗亲,下一步就是我了。章严之这个老混蛋,主动要求再彻查,我手里可是有你的一大票的证据,不光是圆通那里抄来的。
北平王猜得一点也不错。书信朱宣当然要看一看,哼,当朝尚书有通敌的嫌疑,虽然信里没有卖国的字样,可是战事不断,与敌通信,这是什么罪名?
想罗织我什么罪名?打仗上你们没得挑我的,坐人罪名,不过骄奢滛逸罢了。
说我骄,太多人说我带了一起子虎狼兵,哼,难道带一群绵羊去打仗。
说我奢华,我日用都守制,妙姐儿穿戴几件首饰,难道也会落人口实,朱宣心里一股子气升起来,实在气人。
招惹女人上,我现在收敛了很多,说我滛逸不是那么容易的。
拿我的宗亲,不过是想找出来我自己采购军需的证据罢了。偏偏这一次查的五房里的几个亲戚,还真的是插手了军需采购。
朱宣牙痒痒的,都说我是老虎,我现在就想咬人。
现在是多事之秋,妙姐儿不能来蒋家住。现在一点儿把柄都不能给人。想一想,妙姐儿这里还要交待一下,这孩子是不知道防备人的。人家对她笑一笑,她能把心掏给人。
我带得太娇嫩了,不过没有办法,我自己的媳妇我自己不疼。
回头看了玉妙坐着的马车,却看到马车帘子露了一条缝,玉妙正在从马车里往外看自己。朱宣带马到马车旁:“看冻着了,有话回去说。”
玉妙看了月下马上的朱宣,回眸一笑,有若神祉,也是一笑拉好了车帘,我也有话对表哥说。我不要去外祖父家住。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那里不会趁心的。
回到王府里,两个人先去了里面的书房。玉妙先笑了:“表哥喝了不少?”
朱宣正让人泡浓茶来,玉妙又问了一句:“喝太浓的茶,一会儿还睡得着?”
“睡不着坐一会儿,以前几天几夜不睡也没什么。”朱宣好身体,倒不在乎睡得着睡不着。
见玉妙听了吃惊,伸出手来在她头上抚了一下,笑道:“这又是什么表情,你当人都象你似的,风一吹就倒。”
玉妙就微笑了,唇边笑容象有光华,抬了头俏皮地道:“这还不是表哥娇养的。”
朱宣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两个人几乎是挨着坐了,朱宣调侃她:“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玉妙忙点头,当然是真心话。都是你惯的,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差一点的地方不想去,不对口味的东西就不吃,反正还要做了来。
朱宣就低了头看了她又轻声来了一句:“和表哥赌气,也是表哥娇养出来的吧?”
玉妙一下子大窘,把这个忘了。自己还真的是一高兴什么都忘了,从来就一根筋。她低了头红了脸,怎么这个时候提这个,人家一心想好好的跟你说话。
朱宣伸出手来,把她揽入了怀中,不管自己身上有酒气,玉妙觉得头脑晕乎乎的。从来没有这样过,以前生了病才会抱到怀里去,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在哭,全然不管有这样的缠绵。
今天晚上怎么了,表哥喝了酒,控制不住了。。。。。。。
玉妙轻声说了一句:“表哥。”就觉得脸上有了温热。朱宣轻轻嗯了一声,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见玉妙有些慌乱,忙安慰她,却是不放开她,轻声在她耳边呢喃道:“别害怕,让表哥亲亲,表哥没喝多,只是想亲亲。”
玉妙浑身酸软,伏在了朱宣怀里,浑身上下没有半分力气。只觉得脸热心跳,大脑一片迷糊。。。。。。
这不知道算什么。。。。。
第二百二十六章,缠绵(二)
好不容易才回魂的时候,朱宣一只手端了茶,正在嘴边吹了几下,送到她嘴边:“喝不喝?”
茶是什么时候送来的,今天当值的是朱寿,一定都被他看到了。玉妙把脸埋在了朱宣怀里不肯抬头,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勉强坐起来,朱宣带了笑,灯下的玉妙,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他轻声安慰道:“就要成亲了,表哥当然要温存你。”总不能洞房里见了我,还害怕得很吧。
玉妙也一下子明白了,她娇羞地轻轻嗯了一声。朱宣又轻声说了一句:“不回蒋家去住,听到了?”
玉妙一下子就高兴了,抬起头来看了朱宣,鼻子眼睛也是说不出来的好看。表哥怎么就生得这么好看呢。笑道:“我就是想对表哥说,不想去住。这些年没有走动,人都不熟悉,去了也麻烦他们。”
看了朱宣的笑意,又低了头:“在家里还几天才见到表哥一次,去了以后更不容易见表哥了。”
朱宣一下子高兴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高兴过,柔声道:“我不答应让你去住,你也别答应,如果再和你说,你就说要问过我。让他们来找我。”出嫁从夫,有什么不对,不就这几天就要成亲了。
朱宣事事包办,玉妙早就习惯得差不多了,再说自己不想去住,突然扑哧一笑,表哥今晚算不算色诱,不想自己答应了去蒋家住,所以才。。。。。。
“又笑什么?”朱宣看了她也是笑。玉妙抬了头,只是娇嗔:“没有笑什么,只是觉得表哥生得好看。”
朱宣眼前一下子浮现出了一大堆人,这些人都是为了我生得好看,这些事情妙姐儿知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以前的事情,会不会哭闹。说起来也怪我太疼她了。
朱宣从来不觉得自己活得累,他的人生就是解决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这样一想,人又清醒了,眼面前一件大事,就是刑部还在追查我。
想到了这里,对玉妙笑道:“我们进去见母亲,母亲也不会答应放你回蒋家住的。”
玉妙答应了站起身来,拉了朱宣的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表哥,你以后别再抱我上下马车了。”
朱宣扬了扬眉,眼睛里看不出来高兴也看不出来不高兴,道:“怎么了?”
“你今天就没有看到那些人看了我,象是我多么没有规矩一样。”那眼光实在让人耐不得。
原来是为了这个,朱宣笑了道:“那你喜不喜欢?”玉妙站住了,认真的道:“喜欢。”
朱宣弯了腰道:“那就别管别人怎么看。”我一个一个都考虑到,我活得累死了。
玉妙看到他,也是极其认真的口吻,就一笑:“好,就这么说定了。”
两个人手拉了手,往太夫人房里来。
太夫人见了两个人一起进来,问了一下,也交待玉妙:“再说让你回去住,你就说要问姨妈,姨妈才做主。”
脸上又带了高兴的神色,对朱宣笑道:“难怪七老爷那么地用心想着,今天生了,果然是个男孩。我让人去问过了她们母子,她还是说要跟了七老爷一起去,说她自己有钱。”
又皱了眉,看了朱宣:“只是那些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看到玉妙一旁在,只说了这一句。
朱宣听了也觉得恶心,对母亲道:“既然要去,就让她去吧。”
太夫人又说起了秦氏:“娘家是不能回的,她娘家现在几个兄弟正在闹分家,族里长辈都喝止不了,她们回去又要多分一份儿,我看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朱宣嗯了一声,对母亲道:“留下来住着,也要多让人看着点,我看她们不象太安分的人。还有就是,妙姐儿,”
就看了玉妙,玉妙就抬了头,朱宣神色又严厉了:“今天去蒋家又认识了一堆的人,还是不要太任性,一时的喜欢就都招到身边来。听到了!”最后一句更是语气严峻。
太夫人就笑了,道:“好好的,你又震吓她作什么。年青女孩子,能没有几个玩伴。”太夫人心里也明白其实是在讲朱兰芳,心想玉妙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朱兰芳静夜去了书房求朱宣,太夫人是第二天就听儿子说了。也有些不高兴,儿子的名声也是重要的。
外面孟浪一下子也就算了,难道家里的宗族姑娘们个个都招惹,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玉妙白听训,只是陪笑。表哥无事就要训人,没错也训,刚才还又说我赌气,玉妙就只能听着。
朱宣又说了明天约了宗族里的人来,对玉妙更是严厉:“去年就没有见过几个人,明天来的人多,不许任性,不许淘气。再出了格,我就当场发脾气了。”
玉妙噤声,往姨妈怀里缩一缩,心里只是纳闷,表哥一会儿暖一会儿冷,亏他这一会儿就能变得过来。
太夫人觉得大可不必这样交待,对了儿子笑道:“你又弄得她见你就怕怕的,你就趁心了。又不是你的兵,我还在这里呢,不用你交待。”
玉妙忍无可忍的低了头大翻白眼,刚才那样的缠绵到哪里去了,难道以后成了亲,房帏之间也是这样的一会儿雷霆,一会儿又和煦,真让人受不了。
朱宣这才有点笑容,对母亲道:“不过是交待一声,妙姐儿一直就是一个任性。”不任性就敢和我赌气了。
太夫人看了儿子,只能笑一笑,突然想起来了,拉了玉妙笑问道:“姨妈问你一句话。”玉妙忙收了白眼,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微笑:“姨妈要问我什么话?”
太夫人笑眯眯地道:“姨妈问你,你要好好回答哦。要姨妈还是要表哥?”玉妙愕然了,看了表哥,也是惊奇的表情。
两个人又一起笑了,上次说话被听了去。玉妙笑嘻嘻回答了:“要姨妈。”让你吓我,而且姨妈在身边搂了我,表哥还在两步外的椅子上坐着呢,谁离我近我就说谁。
朱宣无奈地笑了,母亲与我争媳妇,一句话也计较,他就没有想到他自己一直耿耿于怀了这么久。
第二百二十七章,缠绵(三)
只能看了玉妙,玉妙接触到他的眼光,突然觉得刚才的回答也不太好,表哥刚说过和他赌气,自己这会儿正在赌气。
忙拉了太夫人,又加了一句:“也要表哥。”太夫人与朱宣一起笑了起来,太夫人用手指了朱宣,笑得不行,道:“你满意了吧,还要把你加上,你们上次说话,可没有带上我。”
朱宣赶快对母亲道:“我和妙姐儿说话,母亲也听了去,而且多了心,让儿子心里不安。”再看了玉妙,这个小马屁精。
玉妙缩在太夫人怀里,只是一张嘻嘻笑面,伸手还不打笑脸人,何况我这么乖的。
太夫人听了儿子说不安,也笑了道:“你要是真的不安,下次别再教她说这种话,让我不安。难道姨妈不是排在表哥前面。”
玉妙又是一笑,可不是,没有姨妈哪里来的表哥。
朱宣见她得意,被逗得不行,听到太夫人又说话了:“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朝,回去歇着吧。明天客人多,妙姐儿我来管,不要你震吓她。有什么不好的,先问问我才能发脾气。”
玉妙更得意了,眼珠子一转,接触到了朱宣似笑非笑的眼光,才收敛一些。我不乖吗?我最会哄姨妈了,还会哄姨丈。
才不要去蒋家住,那里没有姨妈的小厨房给我用,而且也没有姨丈讲故事给我听。又不是个小孩子,去看一看就明白得差不多了。天天立规矩的地方,我才不要去。表哥有时让人害怕,也从不让我立规矩,人要有天性,拘得人常性都没有了,实在是难过。
那些人衣服式样也是古板的,我的衣服从来都是人人称赞的,薛夫人最爱看了我的衣服样子做去,然后再来告诉我,这都是新式样。
古板的人加上古板的衣服,等于沉闷的生活,等于我不要去住。人生最悲哀的几种死法中,闷死是不是也算一种。
听到朱宣站了起来,伸出了手说话:“妙姐儿送我。”太夫人也无奈了:“你带了她出去大半天,还要她送什么。”不是两个人回来又跑到了书房里去说话。
朱宣笑道:“送一送有什么关系,妙姐儿过来。”带了玉妙到外间来,拉了她的手,附到她耳边轻声笑道:“真的是要表哥的?”还要再问一句,心里才舒服。
玉妙对朱宣更加深了一份理解,一定是好胜的人,不然也不会封王,战场上打胜仗。人有动力才会赢。
她回身看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就没有人随着。玉妙也附到了朱宣耳边,朱宣本来就是弯了腰,这样方便玉妙附耳说话,玉妙轻声道:“要表哥,也要姨妈。”
朱宣正要笑,玉妙想了一想,又加了一句:“也要姨丈。”朱宣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也不少。果然还是个小马屁精。
在她头上抚了抚,笑道:“进去吧。早些睡。”
玉妙拉住了他不让走,朱宣含笑:“还有什么事情?”
“表哥要答应我,明天不能乱发脾气。”玉妙有些委屈:“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当了那么多的人对了我发脾气,我才不要。
朱宣忙安慰她:“不过是怕你任性,交待一声。”
玉妙有些安心,但是又不完全安心,要他答应:“如果我做错了什么,咱们单独说去。”单独在的时候就不怕他了,真是奇怪。
朱宣笑着答应了,道:“好,有什么事情,以后咱们都单独说。”
玉妙松了一口气,看了朱宣含笑的笑脸,总觉得自己好象是上了什么当一样。
太夫人见玉妙进来,也问她:“又在外面说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