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42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听到你表哥在笑。又问你要不要表哥是不是?”
玉妙忙回答了,是表哥问的,没必要为他瞒着。而且在姨妈房里也瞒不了。
太夫人也很高兴,这孩子,也要姨丈,老侯爷知道了也一定是高兴的。就交待她:“下次再问你,就这么回答他,一个也不能少,少了姨妈就不高兴了。”
蒋家第二天就遣人送东西来给玉妙,玉妙还没有起床就听到了外面有客人,虽然听不到说话声,但是细碎的脚步声和迎客声是隐隐听了几句。
就问帮了自己梳头的若花:“外面来了谁?”
若花正细心地把一根梅花簪子别到玉妙发上,见问就笑一笑道:“是姑娘的两位舅母。”不是天天都来,说了明天请她们,怎么今天又来了。
见镜子里的玉妙嘟了嘴,忙安慰她:“姑娘放心,昨天太夫人和王爷不是都交待了,不让姑娘去住。”
若花最明白玉妙的心事,有时候也可怜她,姑娘有话除了对王爷说,就只能对了自己说。在王爷面前说话还有一部分是不可说的。
沈家来的人姑娘也是最好不要说,倒是若花,如音还能担待了几分。
若花对了镜子里的玉妙笑道:“要我说呀,咱们也不用去住。就那么几间房子,可怎么住呢。平时要茶要水的,难道单独给咱们开小厨房不成。”
玉妙还是嘟了嘴,对若花道:“我倒不是在乎这个,只是你最明白,慢一点儿别人就要派我一堆不好的名声。。。。。。”
若花微笑:“可不是就这样的,咱们不去住。昨天姑娘送王爷去了,太夫人又单独交待了我和祝妈妈,姑娘放心,就在家里住着。西山房子收拾好了,姑娘带了我们去那里玩几天,就可以成亲了。”
最后一句说得声音很低,玉妙红了脸白了她一眼。两个人又轻轻笑了起来。
帘子打起来,如音笑着走进来,看了道:“原来姑娘起来了。两位舅太太来了,要见见姑娘呢,太夫人让来看看,起来了就见见去。”
若花就笑:“你去回一声,就过来。”如音先不走,站了低声笑了,说了一句:“又见什么,不是昨天见过了。”
三个人笑起来,如音这才出去。玉妙看了若花手里又拿了一只金凤往自己发上戴,就笑道:“少戴些吧,你难道没有看到她们昨天的眼光,一会儿又要说我娇奢了。”
若花笑道:“她们哪里能管得到,不过看看罢了。”为玉妙穿戴好了,这才伴了玉妙走出来。
两位舅太太出了王府的门,坐在一辆马车里为外甥女儿担忧:“这都什么时辰了,要见居然还说看看起没起来。以后理家,也睡到这会儿,王爷太夫人老侯爷家下人等都陪了她不用早饭不成。
自己不吃也要照顾王爷公婆吧。唉,”两个人一起叹气,怎么是这个样子,真是不接近不知道。
天天远远看着,觉得灵秀讨人喜欢,稍微了解一下,觉得说她娇纵竟然是一点儿也没有说错。两位舅母深深的为外甥女儿忧愁,女孩儿的青春能有几年,过了这几年,王爷还肯这样担待你的懒散。。。。。。。
(今晚八点加更一章,感谢书友昨天中午赠送的小红花,加更)
第二百二十八章,防患
第二天下了朝,皇上单独留下了朱宣,朱宣心里有些不安,难道刑部这些人又审了出来什么。
皇上却是问别的事情:“朱卿,你的那位贪污的亲戚明天就要起程去服役了吧?”
朱宣是跪着的,忙回话道:“是,臣请皇上恩准,赠送一些程仪。”七堂叔家里都抄干净了,房子也充了公。
皇上随口就答应了,道:“他也没有贪多少,又是为了子嗣,比那些大贪,中贪们可以说是倒霉得多。你可以备桌送行酒,为他送送行。”
朱宣大喜过望,谢恩就谢得诚挚无比。皇上也听了出来他语气中的真情,笑一笑,又说了一句:“北平王处的罪臣是在靖海王那里服役,靖海王处的罪臣是你那里服役,你这位亲戚又去了北平王处,朕为你们三位王爷牵了一个联系的纽带,朱卿觉得如何?”
朱宣不慌不忙了,这话却是不难回答:“臣与靖海王,北平王平时只有书信来往,一应私下的人情,却是没有,请皇上明查。”
朱宣心里惦量了,皇上这样和我说话,说明刑部现在查我,并不是皇上的主使,不然他一定会等到有了证据来找我发作,不会这样来敲打我。
皇上很满意,不过朱宣是低了头跪着没有看到,过了一会儿,皇上才重新道:“你下个月要成亲了,南疆局势还好,你在京里多住些日子吧,也可以多陪陪家人。”
朱宣谢了恩,顺势把同中大夫蒋大夫的亲戚说了出来:“以前的事情臣也不明白,既然是亲戚,总是要认的。”
皇上觉得新鲜,还有这种事情,就笑了道:“你起来,慢慢说给朕听,这象是戏上的写的。当初为什么退婚,一定是嫌贫爱富,嫌弃你这个岳家是个小生意人。”
朱宣心想,一猜就着。只是这话不好回,刚认了亲就指责蒋大夫嫌贫爱富,我脸上也没有什么光彩,只能捡重要的说一下,笑道:“不是嫌贫爱富,蒋大夫秀才出身,一定是觉得我岳父中途弃文从商,背弃夫子大道,所以才一怒之下要先行退婚,可也没有退得了。”
皇上哈哈笑了起来,真有趣,天天都是大臣奏对,闷得不得了,偶尔听了一下这个,可以调剂一下心情。
朱宣见皇上心情好,可以把自己的疑惑借机说了出来,因对皇上笑道:“臣领皇上宏恩,得以在京中多住些时日,可以时时聆听皇上的教诲,也可以奉养父母一二,只是军中无首却是不行,请皇上指派一位监管大臣监军,是臣之洪福。”
皇上一晒,眼前这个家伙又多心了,刑部彻查,是尚书章严之上的自责折子,吏部出了那么多的贪吏,他章尚书理当上自责折子,要求彻查。
听说最近查的就是南平王一族,皇上想到了这里,就同朱宣开了句玩笑:“想是听了传言,有人说你富可敌国?”
朱宣这一惊非同小可,这种话从皇上嘴里说出来,那意思那不一样。忙跪倒了叩头:“请皇上明查。”
皇上立住了脚,负手看了眼前这一位功臣,在面前如此拜伏,心里很是得意,这是一匹劣马,多少折子都说他手上虎狼之兵,骄纵自满,只是总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都只是指责罢了。
位置高了就招风,这是一定的。针对了三位异姓王的这种折子多了去了。
皇上心里一动,吏部尚书章严之先与北平王密谈了,才有吏部彻查,想到了这里,皇上微笑道:“朱卿不必多想,既然说要派人监军,朕也觉得很好,人选还要斟酌一二,如果定了下来,再同朱卿商议。”
然后就是谈论朱宣的婚事,皇上最后是放声大笑了:“朕在卿这般年纪,膝下已有三子,听说你房里也有姬妾,你招惹的人又太多,不要不好意思,你风流的名儿早就出去了。”
朱宣脸红得不行,皇上说这种事情。
“敢是你南平王打仗就行,这一条上就不行了。”皇上笑得不行:“朕希望早听到你有子嗣的喜信儿,卿可以分一些精力多在这一点上。”
把朱宣调侃了一个够,皇上才放他走,心里还在好笑,什么都行,当初与三皇弟争歌姬,两个人都带了人马争斗,寸步儿也不让,这般好胜,战场上才能建奇功。只有这一条上不行,到现在也没有个孩子呵。
皇上心里一动,三皇弟与南平王不和,是监军的最好人选。
朱宣走出了金殿,心里基本上已经明白了,彻查我这件事不是皇上的本意,那是谁从中捣鬼,哼,我过了这道坎,回头就咬他。
出宫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熟悉的宫人,手里捧了礼物贴子,见了南平王,赶快过来行礼,经常有赏赐,当然客气。
朱宣又赏了他,笑道:“这是去哪里?”宫人笑道:“晋王送皇中卫夫人的。”行了礼就走开了。
晋王?皇上的三皇弟,年少时与我争歌姬的那一个,朱宣起了疑心,难道是他,是他也应该,与他本就对头。再加上这些皇弟皇子们,天天就眼红我们的兵权。
朱宣想到这里,心里有一丝主意了,哼,查完了我,下面就该查北平王,靖海王,这些人的把柄可比我多呢。
北平王这个老色鬼,还与章严之密谈,谈的什么,反正不会是好话。去年杀了的那个圆通是北平王安插下来的,这个我知道。
吐蕃我都有探子,北平王府里我能没有,说来我还真的要敛财,不然这些人的开销我哪里给去。
朱宣冷笑一声,皇上要派监军,晋王是最好人选,与我最不对的就是他了。
到了我的军中,看我如何摆布你,当初与我争歌姬是吗?你尽管来监军好了。平时走马猎鹰觉得是能耐,到了战场上试一试,不许腿软的。
想想卫夫人又皱了眉,送了你宫中来,难道白送了。现与沈居安打得火热,又招惹什么晋王,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人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聚会(一)
出了宫门,见北平王迎了上来,靖海王也装了和人在说话没有走。
皇上单独留了花蝴蝶下来,不知道是福是祸,人人都知道,现在正在查的就是南平王。不知花蝴蝶能顶得过去不。
就是北平王有时候也希望抓朱宣的错,但现在也有些唇亡齿寒的感觉。
朱宣与迎上来的北平王拱了拱手,还是面无表情,道:“王爷还没有走?”
北平王倒是带了笑,黑脸上一丝笑容,更显得阴沉,笑道:“王爷刚出来,皇上单独召见,一定是有商议。”
朱宣冷笑一声,又盼着我倒,又担心我倒吧,我倒了紧接着就是你们。树大招风,你们也一样。就道:“宗族不幸,出了贪吏,又不能不管不问,才回了皇上,可以为他送行,我这就让人接了他。明天启程去王爷治下,还请王爷好好管教才是。”
北平王噎了一下,皇上召见一定不是谈这件事情。花蝴蝶这句话倒提醒了我,我一心只盼着花蝴蝶这一次能跌个跟头。
再想想我的人要去靖海王处,靖海王的人在南平王处,我们三个人只能互相照应。北平王一瞬间心思转了几转,不行,我还是先得忍着,不能示好。如果能让花蝴蝶倒一次霉,怎么着也是开心的。
朱宣没有同他多废话,看了人带了马来,上了马先吩咐一声:“去个人去狱里接了七老爷府里去,皇上恩准,为他送行。”
朱福答应了一声,拨马转了方向,朱宣带了人回王府来。
朱福带了两个人,去狱里接了七老爷出来,一行人往王府里来。路边上突然冒出了一个人来,笑着唤他:“朱福哥哥。”
朱福看一看,是一个丫头打扮的人,认了出来。身后现跟了有人,忙马上伏了身子低声道:“我现在有事情呢,下次再说吧。”
丫头打扮的人忙笑着递了一封信,又递了一锭银子来,也低声笑道:“请多多上复王爷,我家夫人天天想着呢,怎么到了京里了这几时,就不会一面?”
朱福也觉得茺谬,王爷要成亲了,这个时候来痴缠,这算什么。身后现有人,忙接过来,道:“信我为你递,王爷要成亲了,只怕是没有时间。”
丫头还是把银子塞了过来,看了朱福走开,才回去复命。
朱福回去先去了外书房,朱喜在,朱福把信拿出来,道:“王爷来了,记得递上去。”朱喜一笑道:“这些糊涂女人,还当和以前一样,天天缠了咱们递信传消息。王爷要成亲了,才没有心情理这些事。你看那桌子上一堆信呢,王爷看也不看就放下来了。”
朱福也觉得无聊之极:“可不是糊涂,以后王爷成了亲,这样的事情咱们还做,姑娘知道了不知道是什么反应呢?”
朱喜也觉得后怕,听朱福说了,就讨他主意:“福哥你说怎么办,王爷偏疼了姑娘,姑娘一哭一闹,也只能哄着,以后这种事情再做,不是往身上找灾。”
不送又不行,让王爷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朱福也觉得不好办,想了想道:“王爷是偏疼了姑娘,可是也管得严,姑娘闹去,有王爷管呢。姑娘再闹也弄不过王爷。咱们传咱们的,不传在王爷面前又有了不是了。看王爷的意思办事吧。”
朱喜听了也只能这样子。见朱福又问:“厅上亲戚都到了?”
朱喜笑一笑:“都到齐了。”又小声告诉朱福:“族长也来了,去了七太太母女房里说话,说了半天。想来是为兰芳小姐跑到书房来的事情。”
朱福冷笑了:“这些不出二门的小姐们,什么也不懂,今天人多,看她们没点规矩,不行国礼,乱喊王爷去。只怕王爷忍了又忍,今天要是发了脾气,那才是厉害呢。”
就对朱喜道:“你书房里当班吧,我厅上侍候去。”大步走出了书房,来到了前厅上。
到了前厅之上,却看到气氛不对。一厅的人都看了王爷不说话,王爷负手站着,板了脸正在训话。
“我在京里的时候比较少,照管不到的地方也是有的。父母亲现在京里,有什么事情只管来说,跟对我说是一样的。
只是有一样,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朱宣冷笑了一声,腰上现佩了剑,一声龙吟出了鞘,剑光闪闪间,一角桌角啪地一声落在地上,落地的声音惊得厅里的人都是人心一寒,再看朱宣已经回剑入鞘,正在厉声道:“有如此桌!”
朱福没有想到,刚赶来就看了这一出,忙看了众家亲戚的脸色,一个个都吓得不行。王爷这把剑是江湖上求来的,一出鞘就冷气森森的,是有些惊人。
再看三房的七老爷,人已吓得跪下来,然后就是几位没有官阶的,或是官阶小的人也一一跪了下来:“王爷息怒!”
族长坐着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劝解道:“我是一族之长,我也有责任。王爷请放心,以后亲戚之间互相照应,再不会出这种事的。”
只有老侯爷一旁坐着微笑不动。
因为七老爷回来了,秦氏与朱兰芳也跟了来一起拜谢,见到宝剑寒光闪闪,人也跪下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朱宣这才平和了脸色,道:“都起来吧,今天是亲戚们聚一聚,是为了高兴。”一面让人调换桌子。
刚换好,就听到外面有人来回:“太夫人带了女眷们来了。”
众人都站起来迎接,今天亲戚多,不下上百人,太夫人携了玉妙的手,两边是文锦,书锦和两个姨娘,身后是女眷们,走进来,玉妙先感觉到了朱宣不高兴。
身后众人都行礼下来:“王爷。”玉妙也随着拜下来,眼睛却思索着在朱宣脸上打量,又为了什么不高兴,表哥一不高兴,大家都不高兴。
朱宣扶了玉妙起来,一面道:“都起来吧。”见玉妙一双杏眼只在自己脸上看,不由得一笑,轻声道:“没有什么事情。”
玉妙这才收回了眼光,在朱宣身上又打量了一下,看到他腰间那把佩剑,又有些想摸,又怕表哥说,只是看了朱宣一笑。
朱宣也是一笑,想不到手就心里天天想着。
大家看他又高兴了,觉得太夫人带了这位沈姑娘来正是时候。
第二百三十章,聚会(二)
玉妙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在,一百多人眼睛全在自己身上,自己双手还在表哥手里,低了头不说话。
朱宣看她害羞,微笑了拉了她的手,对母亲笑道:“儿子送了母亲里间去。”
拉了玉妙准备进去,老侯爷喊住了玉妙,今天早上听太夫人学话,说玉妙还要自己,老侯爷高兴得不得了。
准备了一个好玩的东西在手里,就送了过来,笑道:“你拿着玩吧。”玉妙谢了接过来,是一块古玉。
朱宣也笑,小马屁精拍得不错。一定是母亲把昨天妙姐儿的话学给父亲听的。含笑对玉妙道:“表哥给你戴。”
玉妙就转手递给他。朱宣弯腰为玉妙端正系在了腰带上,才看了她一笑道:“还是要听话。”
玉妙应了一声,因刚给自己系了东西,就蹲了身子行了一个礼,低声道:“谢谢表哥。”
太夫人见了也呵呵笑着道:“好了,我们进去坐了。”这么多的人,才把正厅全打开。原来隔着的门板全部都下掉了,分为了里外两间。
男人们坐在外面,女眷们坐到了里面。玉妙伴了太夫人,文锦,书锦四个人一桌,别的人都是六个人一桌或八个人一桌坐着。
酒席中间,三房的七老爷带了秦氏,朱兰芳进来给太夫人敬酒,感谢照看,又敬玉妙,弄得玉妙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又没有出什么力。
常来往的熟悉女眷们就对太夫人笑:“请了王爷进来,一年没见,也想敬一敬他。我们一族都靠了他。”这也是实情。
太夫人就让人去请了朱宣进来,说女眷们要敬酒。朱宣进来,站了举杯笑道:“一年辛苦,我不在家,无事还要多走动些才好。有话和父母亲说一样的。”
站着饮了杯中酒。才向玉妙身旁坐下来。
最近只是为了七老爷家奔波,当了众人,秦氏与朱兰芳先过来叩头敬酒,以后还要在王府里住着呢,不然哪里奔去。
玉妙看了朱兰芳规规矩矩地垂首走过来,随了秦氏行礼,一口一个王爷,觉得奇怪,怎么又改了称呼了。
太夫人觉得满意,与族长夫人对视了一眼,厅上现有一百多口子人,人人都“表哥”或“堂哥”的叫起来,还有的要称呼“侄子”的,族长是爷爷辈,那又要如何称呼,那太不成样子了。
现在这样就很好,不是都说了全族里只靠着这一个。
玉妙觉得无趣得很,还以为朱兰芳是象卫氏,左氏那样不甘心命运摆布的人。现在看来也一般。
这样想了,眸子就转到了朱宣脸上,人也轻轻一笑。
不少人其实在看她,去年就没有见过的人太多了,见她一笑孩子气得很,都觉得有趣。就有人来敬玉妙,朱宣站了起来挡了:“她不喝,我替她喝。”
玉妙就看了朱宣笑:“谢谢表哥。”朱宣就看看她,还没有成亲,我倒替你挡了不少的酒。好在也不是人人都来敬,只是有头脸的那几个才敢来。
朱宣赶快就出去了,再这样闹下去可不行,临走时交待玉妙一声:“少吃酒。”满厅的人都盎然微笑了。
太夫人也笑了:“有我呢。”等他出去了,才笑着对了熟悉的亲戚笑说了一句:“看他最上心。”
那个亲戚也笑了道:“王爷理当上心的。”
玉妙对于这种场合已经应付自如了,自己低了头不看别人就行了。就低了头把玩自己刚得到的古玉佩。
再抬头看到身边坐着的文锦,书锦,都不高兴地看了自己的腰带上,玉妙心想,多得了一件东西,我又要得罪她们了。
看看她们,穿得比厅上别的女眷们都好,又伴了太夫人一桌坐。太夫人的三个女儿倒坐到一旁,就这还跟我计较。可以人心是不足的,攀比之心时时都有。
再想想外祖父家里见到的女眷们,那位梅表姐,听说帮了两位舅妈理家务,一看也不是个好说话的。
表哥说过了,喜欢哪里去哪里,我还是和陶秀珠玩去最好。高阳公主现在也不错,反正总比这些无事与我攀比的人好。
西山的房子还没有收拾好呢,明天请外祖父一家来,又不能去了。后天是一定要去的,玉妙突然想起来,眼前是在吃饭,我要装个秋千在房里,摆张桌子,跟有些餐厅一样,坐在秋千上吃饭。
正吃得热闹,刘妈妈从外面走进来,悄悄地来到太夫人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贴了太夫人坐的玉妙感觉到姨妈的人明显是一惊,也看了一下。
太夫人脸色一变又恢复了,与刘妈妈悄声说了几句话,玉妙只听到了一句:“王爷知道了。”再看看厅上别人,正吃得快活。文锦,书锦也象是消了气,正听了旁人说笑,也很开心的样子。
玉妙再打量了太夫人,竟然象是有不开心的样子,勉强地挂了笑容,不禁心想,这是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情?
在外间的朱宣也听了朱福进来耳语,就对坐在一边的五房里的三老爷使了个眼色。三老爷会意,看了人不注意,就悄悄地随了朱福走出去了。
走出去以后,三老爷才问朱福:“是来拿我的?”
朱福脸色很难看,刑部这些人胆子大了很了,跑到王爷府上来拿人。就对三老爷道:“现在门上等着,都穿了公服来的,不象是好相与的。”
三老爷笑一笑,道:“我知道了。”两个人走到了大门口,果然是几个带了刀的刑部官员等在了门口,见了三老爷倒客气了,当先一人拱手,但是没有笑容:“现有一些事情要请去问问话,一会儿就回来的。”
三老爷已经和朱宣商议过了,脸上笑容不改也拱手道:“王爷在宴亲戚,本想请大人进去吃杯酒,既然是公务,那请不耽误了,这就去吧。”
刑部来的是袁大人,朱福认得是章尚书的门生,见他听了三老爷的话,脸色象是变了一下,又无话可说,是他自己说有公务的,就带了三老爷走了。
看了他们的背景,朱福才冷笑了,胆大包天的东西,跑来王爷府上拿人。还指望着王爷会亲自见你,备酒给你不成。
见安排的几个能干的家人跟了三老爷一起去了,朱福这才回身往里走,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朱福是知道的,王爷采购军需,五房里的三老爷是得力的人。
(今天三更,有一更感谢青黛含翠,米糕的打赏)
第二百三十一章,乌云(一)
老侯爷也看到了三老爷离去,而且没有回来。就看了儿子一眼,朱宣回他一笑,老侯爷就不再说什么了,厅上亲戚们都高兴得很。
但是老侯爷注意了,不到一会儿功夫,五房里的几个爷们悄悄的都离开了,而且都没有再回来。
五房一向与儿子相厚,而且老侯爷也猜到了,一定是儿子的银钱帐上与他们有关,不然五房里就能这么有钱了。
老侯爷心里猜测了,外面来的谁,刑部的人。。。。。。见儿子面上还是一团高兴,就放在了心里没有说什么。
酒宴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才看到五房的三老爷是先进来了,就有找他的人过来劝酒,笑道:“半天没有见,五嫂又现在里面,难道去找小老婆了?”
大家就哄笑了,三老爷陪了这杯酒笑道:“外面有点事情,叫我出去一趟。”
又有人眼睛尖笑道:“你们五房里的几个能干人都走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好生意了,说出来大家都赚一些。王爷刚才不是还说了,亲戚间要互相照顾。”
三老爷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看,故弄玄虚地压低了声音笑道:“小六他们我知道今天是接了一笔大生意,老九他不是的,他呀,在外面才有人了。”然后指了指里间,女眷们都还在,九太太也在。
大家就嘻笑了,才放过他。
朱宣已经听明白了,就没有说什么,只是与三老爷无意中才交换了一个神色。果然过了一会儿,三房里的几个人都回来了,只有九堂叔一直没有回来。
朱宣冷静了下来,这些人刑部传唤都回来了,说明刑部没有证据,九堂叔没有回来,三老爷刚才已经把话递得很明白,九老爷那里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了。
就看了一旁的朱福,站起来装如厕往外走。朱福跟了去,等到无人处才悄声道:“九老爷还关在刑部里,听说用了刑。”
朱宣心里大怒,上我的门,抓我的人,没有证据还敢用刑。一定是没有证据的,有了证据就直接来找我了。
厅上亲戚们都还在,有点风声草动就会谣言四起,朱福跟他日久,知道王爷已经动了怒,忙道:“又去了几个能干的管事的,不会让九老爷多吃亏的。”
朱宣就嗯了一声,又回到厅上去。与三老爷对看了,两个人眼睛里都是怒火。刑部这群混蛋官员,就咬着我们不放。
一直到席散,朱宣才到外面书房里来,三房里刚才出去的人都在这里,一个一个都是咬牙切齿的,对朱宣道:“王爷,这口气可不能往下咽,不然当了咱们好欺负。”
朱宣收了刚才厅上的喜色,脸上表情凝结了冰霜,冷冷道:“去了怎么说?”
三老爷先说了:“就是盘问今年王爷军中采购的军马,草料,兵刃,说找到了与咱们有关联的证据,我说一定没有,他们也没有拿出来什么证据来。又盘问我说卖军马的那起子人与我认识,说军马生意是我包办了。我说我是个生意人,到处认识人,他们才放了我回来,又说有事再请我去,我说一定去。”
再问了别的人,都是差不多的话。朱宣有些疑惑了,喊了声:“朱福。”
朱福进了来。朱宣道:“九老爷是怎么回事,刑部又没有证据,怎么就只对他一个人动刑。”
朱福已经打听明白了,见房里人都用眼睛盯了自己,忙道:”九老爷外面买了一个小妾,刑部的人先审了那个女人,说那个女人说出了什么,才对九老爷动了刑。”
大家一起不说话了,三房里的七老爷刚刚因为外面的女人吃了一个大亏,官丢了,家产也没有了,还要去北平王处服役,这又来了一个。
朱宣倒是沉稳,问了一句:“审出了什么?”朱福一脸的愤懑,跪下来:“让人去打听了,说对那个女人先用了刑,象是什么也没有说。”
“啪!”朱宣拍了桌子,这是刑讯逼供了!一定要把罪名往我头上盖。是谁这么大胆,非要扳我一个罪名。
北平王,靖海王,晋王。。。。。。我现在位高权重,背后得罪的人当然多,这个人是谁?
朱宣一瞬间想明白了,不管是谁,哼,都要比试比试了。他先看了三房的人,语气温和了一些道:“生意上的事情,还要事事小心。这几天里,但有刑部传唤,就让人来回我。”
三老爷忙站了起来道:“王爷放心,生意上的事情,事事都小心着呢。”三房里的人都说了满话,生意上的事情不会有漏洞的。
朱宣这才放心,让他们先回去。看了他们出去,才喊了朱福朱喜朱寿进来,一一安排:“去把九老爷外面女人的家属找来,让他们去刑部看人去,不能管了人不让探视吧。看说了什么出来,不管有没有说出来,都让这些家属们去顺天府擂鼓告状去,告刑部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再时时让人去看了九老爷,让九婶明天去刑部去,问一问是什么罪名。”
朱喜答应了,道:“今天事情一出来,奴才也去了刑部了。那个女人的家属在哪里,奴才已经尽知了,明天一早,就去找他们去。让九老爷的家人去最好。”
朱宣微微颔首:“这样最好,让他们不要怕,只管去擂鼓去,顺天府的人是以前跟了我的。”
一一安排好了,朱宣才起身来往里走,父亲让人喊了自己去,一定是发现什么了。
与此同时,吏部尚书章严之也正在和自己的亲信门客说话,这位门客叫万才夫,也是一个能干的人。
章严之不无得意,对万才夫笑道:“今天可办了一件得意的事情了。”想想也很得意,南平王不是很有主意吗?这次你要躲不过去了。
万才夫刚回家过年才回到京里来,倒是不知道章尚书一心想扳倒南平王,见章尚书这么高兴,忙笑道:“恭喜大人了。大人对我说一下,是什么事情?”
章严之哈哈一阵大笑,才对万才夫笑道:“你是我的心腹,我从不瞒你。这件事情说起来,满朝中没有一个人敢想的。我想了而且做了。”
说着高兴得不行,对万才夫低声道:“我今天拿了南平王府里三房的人,那个老九在外面弄了一房小妾,我让人先对女的动了刑,没有想到倒是硬气,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我又让刑部里,我的门生对老九也动了刑,就说那个女的说他与南平王采购军需有关联,呵呵。”
章严之一阵笑:“看他今晚能熬过去吗?”
万才夫听了,却没有高兴的神色,只觉得眼睛一阵乱跳,看了眼前的这位一直跟随了的主人,他明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第两百三十二章,乌云(二)
章严之自己笑完了,才看了万才夫笑道:“怎么你不觉得好,我这条计策可是不容易想出来的。”北平王这个胆小鬼,天天就会背地里恨南平王,居然没有胆子上,只有我自己出马了。好在刑部里我的门生比较多。
万才夫勉强一笑,还是提醒了章严之:“南平王并不是好惹的。”章严之立即神色冷冽了:“我让你帮我出主意的,不是让你来夸南平王的。他再厉害又怎么样,我这一次可是策划了许久了的。”
万才夫下一句话就没有说出来:“听说南平王身边有一批死士,都是他江湖上网罗来的。”这句话也不必再说了,章严之已经做了,已经招惹到身上了。
万才夫在心里紧急地想了想,见章严之还看了自己,忙笑道:“端的是好计策,亏了大人怎么想出来的?”
心里却骂他糊涂,这样就能扳倒南平王,如果你不能一下子扳倒南平王,南平王是人人皆知的一头老虎,回头咬你可不是好玩的。
章严之信以为真,就呵呵笑了道:“好计也要用在好时候,今年皇上大兴整顿吏治,我就发现是个机会。牵扯进去的罪臣都是三位异姓王的,说明皇上对三位异姓王不满了。”
万才夫心里更是惊骇不定,眼前的这位大人不会想一个一个地扳倒三位异性王吧。这与你有什么好处?
就试探地问了一句:“大人的意思是?”章严之一笑不语,当然不能对他说太多。
万才夫又坐了一会儿,借口天晚了就告辞回自己的住处去,一路之上,风雪交加,有如万才夫的心情。
他是住在鲜花胡同的最深处,已经是半夜了,街上寂静无人,万才夫开了门,他只是一个门人清客,还没有家人,平时只是在外面吃。
推门进来,就觉得有些不对,房里象是有人。忙惊疑地问了一句:“谁?”
一个黑影转了出来,道:“才夫兄,别来无恙?”万才夫听声音是有些熟悉,但又不是很熟悉,又害怕地问了一句:“是哪位仁兄?”
黑影在月下现出了身形,笑一笑道:“是我。”万才夫这才放下心来,有些后怕地道:“是从安兄,你要把小弟的魂给吓没了。”
徐从安看了他回身关上门,轻笑了一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才夫兄难道忘了。”万才夫一下子想起来了今晚刚刚与章严之的谈话,不说话了,也不点灯。两个人静静站在房里,徐从安也没有催他点灯。
房间里太静,只听到两个人的轻轻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徐从安才道:“才夫兄,王爷思贤若渴,难求一面呐。”
万才夫苦笑了,才道:“怎奈我无颜去见王爷。”
徐从安一笑道:“刑部步步紧逼,与兄无关,兄为何自责?”徐从安是奉了朱宣的命来见万才夫的,朱宣认真排除了人选,章严之也是嫌疑最大的一个人选。
万才夫长叹了一声,苦笑了:“章大人还觉得自己一条好计。这才发动,你就找到我这儿来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小弟也是拿俸禄的,只知道办事。”
徐从安一笑,这不是等于变相承认了。就轻笑道:“这个当然,王爷是最体谅人的。不过请兄处事上,留一些以后相见的余地。”
万才夫沉默了,过一会儿才道:“请上复王爷,明日章大人让我去刑部看了他们审讯,我想章大人不会是没有证据就敢动手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他手里有什么证据。”
徐从安只关心他明天去刑部的事情,关切地道:“明日去刑部,还请手下留情。”
万才夫声音里透了忧郁:“九老爷今晚能不能熬过去还不知道呢。听章大人的语气,是要屈打成招了。”
徐从安对这个倒不担心,笑道:“刑部里我们也有人,九老爷今晚不会再吃亏了。明天的事情还很难预料呢。”
王爷让人明天陪了九老爷外面那个女人的家眷一早就去顺天府擂鼓去,明天么,可是热闹得很。
九老爷虽然是个生意人,可是南平王府里宗族做官的多得很,刑部的人也不傻,刑讯逼供是一回事,刑讯致死,他们有什么好处,这件事情可不是好玩的。
徐从安还关心的是一件事,章严之也是做久了官的人,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背后一定与人勾结,这个人是谁?
万才夫倒真的是不知道,他也想知道,今天后来又旁敲侧击了章大人,也是没有问出来。万才夫心想,你们这些当大人的,用到我们时,都是好的。真正做起事来,是不会相信我们的。
见徐从安问,万才夫就如实回答:“是真的不知道。”
徐从安又问了:“那平日里与什么人来往得密?”
万才夫想了一想,轻声道:“晋王,梁王,三皇子这些都是常来往的。”
徐从安用心听了,才含了笑容对万才夫道:“现今军中多缺人手,兄何不改换面目,到军中去谋出身,不强似于在京中做个穷京官?”
万才夫心想,我连个穷京官都不是呢,只是个门客罢了。面对了徐从安的邀请,认真的想了一想,看到窗外一缕月色照在桌上,光华清净。
长叹一声道:“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拜托从安兄多多美言。”
徐从安轻笑了,却突然手一翻,黑暗中一道雪光一闪,却是一把利刃握在了手里。万才夫后退了几步,受惊道:“你,你。。。。。”
徐从安呵呵一笑道:“就这么说定了,指着此刀为誓,我恭候了。”然后收起了刀,开了门,投身于黑夜之中。
万才夫这一惊不小,看了徐从安出去了,腿一软向后退了几步直至靠到了墙上,才觉得冷汗流了下来。
门外风把门吹得啪啪响,万才夫这才勉强站了起来,扶了墙去关了门,点了灯,桌上放了一堆银子,是徐从安刚才留下来的。
对了这堆银子,万才夫不由得又苦笑了,扳倒南平王,谈何容易,就这一个徐从安,都是来去自如,手里敢握了雪刃上门来。
章大人是吃错了哪门子的药,倒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第两百三十三章,贴心(一)
第两百三十三章,贴心(一)
万才夫第二天就知道了顺天府告状的事情,心里想,南平王还手还真的是一个快。就有心看顾了九老爷,九老爷象是身体健壮,很能熬刑,只是身上有鞭伤,人还是很精神。
九老爷也是个机灵人,见来的这个人对自己象是很照顾,没有动刑,也没有逼问,只是说一些询问的话也不是太离谱,一下子明白了。
就口口声声喊冤枉。刑部里的几位章严之的门生想动刑也不行了,九老爷的太太也去了顺天府告状了,也是告的刑部,顺天府里来了人在刑部看着审。
一个公堂上会了两拨人,袁大人是章严之的门生,看了顺天府来的朱大人,明白这是南平王的人,他是跟了南平王军中出来的骁将,原本不是宗亲,因为同了姓,后来就联了亲。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棘手,不象老师说的,只要画了押,有了口供,就可以了结这么简单。
就看万才夫,你不是老师派来的,该你说话了吧。
万才夫就装聋作哑了,我又不是官,轮到我说什么,见袁大人看了自己,又不能不说话。就清了清嗓子开了口,刚想说话,顺天府的朱大人就客气地拱了手:“敢问大人是何等职位?”
万才夫心想,正好,我不用说话了。回去也有交待。
而九老爷外面的那个女人家属,更是波皮,朱喜把银子给足了,让他们找了一帮人来在刑部门口大哭大闹:“有什么罪名,就抓了来,一夜不放回来。是个女人,以后还怎么嫁人,难道你接回家去当娘不成?”
朱喜去都没有去,听了人来回报,笑得不行。
到了下午,九老爷与那个女人一齐放了出来,朱宣就亲自赶到了九老爷家里去看,见九老爷受了刑,眼睛里也含了泪。
九老爷也带了泪:“王爷。。。。。。不必难过,还要留了精力应付人呢。”
房里没有别人,朱宣就对九老爷保证:“小侄一定给九堂叔一个交待。”
九老爷看了朱宣眼里的熊熊怒火,一直对他比较了解,倒也放心,只是说了一句:“事事要小心。族里都靠了王爷,我们房里也靠了王爷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