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45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了蒋家,坐在大门上和蒋家的人说笑。
朱宣下午也有客要会。京里以前的几位年少时的朋友,都早放了外任了,多少年都只是通信,现在自己要成亲了,都来了京里等了喝喜酒,朱宣要去会一会这些人,都是平时难得见一面的。
把朱福打发了回去,只有朱寿跟着。一路行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里,从院外看就让人精神一爽。
一地的积雪还没有化,这院墙上可以看到两株高大的柿子树,上面还残余了几个红如玉的大柿子,一眼看上去清爽得很。
木门伊呀一声开了,一个清秀的小丫头走了出来,笑着行了礼:“王爷。”
朱宣点点头把马僵丢给了朱寿走了进去。里面是一座雅致的小院,房里已经是有欢笑声。
刚走上台阶,就见门帘高开了,几个人在房里笑:“就等了你,来晚了要罚酒的。”
朱宣走进去,把外衣解了,就有一个美貌的丫头走过来接了去,室内已经是摆好了酒席,上面余了一个位子。
桌旁是三,四个人,都是旧友。为首的第一个黄玉臣先笑道:“你就是上朝也不会这么晚才来吧,难道没有成亲出来吃饭也要先知会你的小媳妇儿?”
朱宣皱了眉,听这话贫的,眼前这些人一概不怕他的冷脸,又有一位外任的四品大员张采昌也跟了笑他:“你拉个脸子给谁看,又不是你的兵。听说你自己带了两年媳妇,一定是随了自己的心意来揉搓的。”
真是笑死人了,有些历练的人一听到朱宣早早接了沈姑娘来,还可以勉强用家里无人中馈来解释。
可是又请了徐从安教,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这几个少年相识,平时无知不说,一听就知道朱宣另有意思。
几个人弄了杯酒递过来,一齐敬他,笑道:“以前就你挑剔,多少女人相中了你,还这个不趁意,那个不合心,这次自己带了两年,一定是最趁心的。”
朱宣不肯喝:“这是什么规矩,要你们敬我,又不是在我帐下。不就是官阶低一点,今天这么懂规矩的。要喝一起喝。”
大家都啐他:“好好的敬你,你就喝了吧。成亲那天是想着我们帮你挡酒呢,还是一起去敬你。”
朱宣见这么来势汹汹的,就笑了道:“敢是你们成亲的债,这会儿来还我了。”接了酒杯在手里,看了各人面前都有酒,一定要一同喝。
别人没有办法,只能陪他一起喝,张采昌又笑话他:“几时让我们去拜会一下你的小王妃。两年在你身边,你那是什么脾气,小树也被撸直了吧。”
朱宣很是得意,道:“让你们羡慕去,听话着呢。”眼前这些人都早早的成了亲,膝下都有孩子了,只有自己没有。
黄玉臣指了他鼻子笑骂:“我们都知道听话着呢,这么些人都弄不过你,一个小姑娘哪里是你的对手,你看看你那股子得意劲儿,我只担心你成了亲以后怕老婆。”
朱宣嗤之以鼻,倒了酒给他:“你当我是你,你敢说你不惧内,这杯酒我替你喝。”这才是个怕老婆的呢,还来笑话我。
大家都看了他笑,黄玉臣被他说得脸一红,又笑道:“你还别得意,我早就听说了,今年元旦正岁,上殿去给你行礼去,穿得什么衣服,想着你眼睛看了两年,只能白看着,你还来笑我。”
朱宣摇摇手:“反正我能怕她,她才多大。”引起了一阵哄闹声:“自己说出来的,欺负小姑娘呢。”
眼前这些人都是不怕朱宣的,都好奇那位沈姑娘被他带成了什么样子。想想朱宣这个人,总算是自己教出来一个合心意的,不然那么多人说娇纵。
这些人也是和皇上一样的想法,背地里人称老虎,他能弄出来娇纵的人。不过既然有娇纵的名声出来了,说明合了他自己的心意。
几个人都带了夫人出来,要明天一起去看沈姑娘。朱宣只能答应了:“改天吧,她外家接去住了。我明天去接回来。”
房里的哄笑声才停了一停,“有外家当然是住着,不然这成亲从你府里上轿子也太难看了。”黄玉臣笑道:“你没来的时候,我们还在商议说,不然就从我们府上起身也可以。”
朱宣也不知道如何说蒋大夫这件事,只得含蓄的说了一下,大家都听愣了,过了一会儿才笑道:“看不出来蒋大夫那个道学先生,会做过嫌贫爱富的事情。”
朱宣摆手让他不用提,道:“这话还是别说,现在都认了亲了,再说这个不好。”
朱寿在外面听了里面谈笑,他正在对了那开门的小丫头动心思,这里是一处私娼,来往的都是有钱的人,没有身价的还难得知道有这个地方。
眼前小丫头正嫣然笑着,朱寿心想,我和王爷比起来,我也不是太差是不是。
第两百四十五章,寄居(五)
第两百四十五章,寄居(五)
皇上再上朝时,当堂训斥了南平王,把那些口供都命他拿去:“先是你的宗亲贪污,现在又是宗亲的家人强横。成了亲你也多在京里呆些日子,好好的管管你的家事吧。”
一朝的官员看了朱宣伏地谢罪,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朱宣走出了宫门,心情倒好多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事看来要过去了。身后的小太监捧了一大堆口供随了他出宫门。
朱宣命朱福接了,先送家去。又重赏了小太监。高兴得小太监给他好好的行了几个礼,惹得朱福也笑。
朱福答应了先送东西回家,又对朱宣笑道:“又有几位客来,在鲜花胡同里,等了会王爷。”王爷要成亲了,竟然天天有远客来。朱宣说一声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朱宣带了朱寿往蒋家来,妙姐儿住过来三天了,先说好只住三天就接回去的。到临成亲时提前三天再过去住。
在路上朱宣一个人在想,这几天我没有时间去看她,不知道有没有哭,母亲是派人去看的,如果有事也就对我说了。想想朱禄昨天来说,朱宣心里想,今天就回家了,回去了再问吧。
蒋大夫接了朱宣在正厅里坐下来,一面让人去喊玉妙来。过了一会儿,一大堆人都来了。蒋太夫人,蒋家的两个儿子媳妇等人都来了。
朱宣看了玉妙走到面前行礼,是低了头:“表哥。”
看不到表情,就对她说:“坐吧。”玉妙规规矩矩的坐到了最下首,没有办法她最小。离朱宣远得很,可是朱宣还是看到她眼中可怜兮兮的表情,坐下来时顾盼了自己一眼,又垂首老实坐着。
这还是第一次,撒娇,赌气,使性子,都没有过这种表情,看了让人心疼。朱宣心想,我就说不要回来住,什么面子上好看,我都接了两年了,谁不知道,就这几天就面子上好看了。真是可笑,看这个样子的,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有些后悔昨天没有来。
这会儿人多,不问她了,等接回去好好的问她。就对蒋大夫道:“我也不久坐了,这就带了妙姐儿回去了。”
蒋大夫和两个儿子都站起来留他,蒋太夫人和两个媳妇也带了笑象有话要说的样子。朱宣就明白了,今天不让接。这算什么?
再看一眼玉妙,低了头老实得不看自己。自己的眼眸一看到玉妙身上,蒋家两个媳妇的眼眸也跟了转到玉妙身上。
朱宣冷冷地看了,就三天时间,管教得不错嘛。蒋家这两个媳妇都是出身于儒家,家里都是出多了节妇贞妇的。
看了这种样子,也就明白了这三天里玉妙遇到了什么。朱宣心里后悔,为什么不早来看她。也确实是有事,也忙,想着蒋太夫人一片热心,一时松了口就同意了。
耳边听了蒋太夫人带了笑对自己说了要让玉妙一直住到成亲,蒋太夫人笑道:“也就只能留她十几天了,请王爷体谅年迈人的心情。”
蒋家的长媳就陪了笑:“王爷请问问妙姐儿,她也觉得留在这里好一些。”
朱宣冷冷地听了,给你行礼是一回事,这又是另一回事。就看了玉妙:“妙姐儿过来。”
玉妙一动步,蒋家两个媳妇眼睛就严厉的看了玉妙。朱宣心里有了气,我还在这里呢,出嫁要从夫,除了我,谁也不能管她。
玉妙低了头慢慢走到朱宣面前,朱宣拉了她的双手,先皱起了眉,又冰凉的。低了头好声气地问她:“跟表哥回去。”
玉妙还是低了头,过了一会儿声音很低地道:“多谢表哥来接。只是外祖父家现在,又认了亲,再去住了就不方便,还是在这里住着的好。”
朱宣抬起头来,别的人看到了他的目光都打了一个寒噤,朱宣这才重新问玉妙:“真心话?”
玉妙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朱宣,朱宣握了她的双手,温柔地笑看了她:“是真心话吗?”
打死我也不相信,全王府里的人都不会相信,怎么会住了就不方便。
玉妙黑幽幽的眼睛看了朱宣,朱宣就注意到蒋家两个媳妇的眼睛就盯了玉妙。朱宣把玉妙的手握在手里搓了一搓笑道:“怎么手又这么冷的?这几天我有事情,所以没有来看你。”
玉妙看了眼前一张关切的面孔,真想一古脑儿都说出来算了。可是脾气已经上来了,不让人明着发火,还不能暗了较劲。
玉妙深吸了一口气,看了朱宣:“表哥,我还是在这里住到。。。。。。”眼睛就看了朱宣。
朱宣笑看了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这小丫头这一次不是在和我赌气,是在和谁赌气呢?他在厅上又环视一下,蒋家的那两个媳妇最为可疑。
听到了玉妙也这样说,大家都笑了。朱宣也不再说什么了,只在玉妙的服侍人身上看了一眼,才拉了玉妙的手站起来,笑道:“等一会儿再说,表哥带你骑马去。”
让朱寿把自己的马带来。蒋家的房子虽然不大,也还可以遛得开几步。
玉妙一下子就开心了,又接触到两位舅母的眼光,立即就平静了下来。朱宣冷冷地看了没有说话。
朱寿把马带了来,朱宣携了玉妙走过去,别人就站在厅下看着他们俩个。
玉妙走到马前,眼睛在朱宣腰间的佩剑上扫了一眼又收回来。朱宣就解了佩剑,为玉妙端端正正的系在腰间,端祥好了,才笑道:“满意了?”
玉妙再也不管别人的眼光了,笑逐颜开道:“满意。”朱宣俯身抱了她上马,笑道:“那是怎么了,对表哥说?”
玉妙认真的想了一想,对朱宣道:“就这些天了,表哥就让我住下来好了,我能撑得过去。”她面孔上的表现很认真。
朱宣看了坐在马上笑眯眯的玉妙微笑,母亲还问我带孩子还是带媳妇,什么时候看到她都觉得是个孩子。
有什么可撑着过去的,说一声走就走人了,以后再也不来住。看他们要不要我这一门亲。最终朱宣还是一个人走了。
第两百四十六章,寄居(六)
第两百四十六章,寄居(六)
骑在马上的朱宣慢慢穿过长街,腰间的佩剑碰到自己的靴子,发出轻轻的一声。
下午又是几位少年时的玩伴来了,才让朱寿送了剑来,这些人都是打马熬鹰的好手,见了面比试比试时时如此。
想想这一群人个个都跑来笑话我,说我欺负妙姐儿年纪小。朱宣不觉得脸红,一个人坐在马上想了,还有些得意。
想想骆家跟我学接了来,教不成|人,反而无奈退了亲,这才是真正的笑话呢。还有几家不也是一样,哪一个能跟我比。
最后答应了让妙姐儿留在蒋家,朱宣是想了起来,这孩子我带得太娇了,吹点儿风怕冻了,暖一点又怕化了。
幸亏早接了来,以前去只是行个礼坐着,并不怎么说话,看着温柔的人,没有想到这么倔强能和人赌气的。
那么疼她,花了那么多心思,说不和我说话就不说话了,气得那一阵子夜夜难过。见了她柔弱,还不能再发脾气。
高兴时就会收拾我了,好听的话一大堆:“表哥娇养着的。”今天看来是和那两位舅母在赌气,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肯回来。
朱宣微眯了眼想一想,反正不是好话。一定扎了她的心,不然小丫头不会赌气到都不和我说。不对我说,那她们一定是说我时时为她拿主意了。哼,一定是这样。
指不定就是说她离了我就不行了。小丫头心大得很呢,选几个玩伴,喜欢了不管好不好,都要留在身边。不容别人说一句,为了别人才会跟我倔呢。
朱宣所以同意了玉妙留下来,第一也真的是只有十几天就成亲了。第二让小丫头好好吃点苦头去,横竖我明天开始天天去看她。
她吃够了苦头,才知道谁疼她呢。反正朱禄若花祝妈妈都在,真的出了格,也不会不来回我。
要成亲了,朱宣心里乐陶陶的,成亲的日子就订在妙姐儿生日三天后,母亲说是急了些,朱宣心想,我没有订在她生日当天和她成亲就足够客气了。
今天殿上挨了一顿训,可是这乌云离头顶越来越远了,再停一时,该我咬人了。朱宣冷笑了一下,忍一时又有何妨。
想一想五房里的九叔说的,全族里的人都靠了王爷,小丫头也会说树大招风了,朱宣心里乐,你嫁的就是一个招风的人。
庙堂之上的风波是要远了,那些人我慢慢收拾,朱宣心里还是在想着玉妙,还是挂念她,这孩子惯成这个样子,以后要是计较起我的风流债,那可不行。
皇上说让我在京里多住一段时间,方便我生孩子,这是件好事。这一会儿估计知道我要在京里多留一段时间的人多了去了,那些人还要来缠我。
朱宣想着,小丫头慢慢就知道了,说不定已经知道了。哼,她对我来软的,我就好言好语,再对我来硬的,那也由不得她。
回去看一看她的信,就可以知道她晓得了多少了。
正想着,马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来,行礼笑道:“王爷。”是一个妙龄女子,做丫头打扮。
朱寿在后面咧了嘴一笑,她主人也是王爷的旧相知。
听了朱宣对丫头并不客气:“我要成亲了,忙还来不及呢,哪里有时间。你回去回复一声。”就带了马走开。
朱寿看了那丫头噘嘴甩手的,更是好笑,这种时候来缠王爷的人,真是象王爷说的,都是糊涂人。
前一时还羡慕朱禄要银子有银子,要人用有人用,现在看起来这一阵子朱禄也尴尬。一面侍候姑娘,一面也要传这些信与话进来。
以前朱禄也在京里的时候多,他也没有少传。就是荷包也比我朱寿多几个呢。嘻,现在他是两面不好做人。
朱寿也在马上想了自己的心事嘻笑,但还跟得上朱宣。
被朱宣又猜到了,蒋家两位媳妇是对了玉妙说过:“你事事都没有自己的主见,问你要不要回家来住,你还让人请了王爷来代答,太不知羞了。”
玉妙第一天回到蒋家,离了太夫人房里,被两位舅母叫去训话,若花等人等挡在了门外,只有玉妙一个人进去了。
过了半日出来,脸色也不好,若花夜里悄悄问玉妙,玉妙也不说,对若花说了就等于对表哥说了。
看了若花急得不行:“我的姑娘,到底是怎么了,进去时欢欢喜喜的,出来象霜打了一样,脸色也不对,你要是再生病了可怎么办,马上就要成亲了。”
玉妙一直睁了眼睛看帐顶,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普通的青色帐子,不过是新的罢了。后来若花又背地里问,才道:“没有说什么,就是说三从四德。”
然后就睡了,又睡不着,从穿越过来第一次遇到听到这种话,沈家的姨娘们也不过是来吵闹,没有这样长篇大论的教训人。
想想听到教训的那些话,越想越生气。两位舅母说:“没有成亲就住过去,是件很丢人的事,怎么又这么招摇。还敢说没有,头上戴的首饰,身上穿的衣服,你自己看看,是一般人穿用得起的。
你不娇惯,怎么会就对你这样好。明明亲眼看到,你事事指了王爷出来说话,以后王爷出兵放马去了,你如何管家?
王爷不在面前,你难道不吃不喝不管人了,以后事事要自己拿出主见来。”
又是一通教训:“就这么一直住着了直到成亲,不许对跟你来的家人小子们说要回去的话。如果王爷提前接你走了,就是你不知羞。你无人管教不懂事体,作舅母的要爱护你才是。”
玉妙整听了一个晚上,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了,才会出来时脸色白白的,把若花等人吓了一大跳。
睡不着的玉妙想,难道这是我招来的,我穿越了过来,不是我的错。遇到了一个未婚夫,又与我何干。穿什么用什么,我从不过问。
平白被指责了一大通,句句都是不知羞,玉妙气得脸通红,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睡在床前的若花被吓到了,才重新睡下来。
第两百四十七章,寄居(七)
第两百四十七章,寄居(七)
以后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一大早要起来去蒋太夫人房里定省,如果到了房里打哈欠站没有站的样子,坐没有坐的样子。
出了太夫人房门又被训了一大通,这一次若花听到了,也直了眼睛听着发呆。
自己是下人,该不该让朱禄去回王爷。玉妙见若花也在眼前听,挨完训后就拉了若花求她:“千万不要说。”
玉妙没有哭,若花哭了:“这算什么亲戚,这样子还接了来。为什么姑娘要忍着?”玉妙好好地跟她商议,央告她:“好不容易才认了亲,舅母严厉些,外祖母是疼的,忍也不过只忍这些天罢了。”
好不容易才把若花说通了。接着又有人来喊玉妙去帐房学学管家。
梅表姐现在帐房里,手把手教玉妙打算盘珠子。沈玉妙一阵纳闷,我上学的时候有计算器了,以后也不用我打算盘吧,那些管事的是做什么的。
又不能不学,这才发现,徐先生跟梅表姐比起来,逊色多了。梅表姐讲一遍,学不会也是训人的,没有出门子的姑娘训起人来一点儿不比两位舅母差。
到了中午,玉妙听梅表姐教训家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这样练出来的。难道成了亲以后,自己要天天过这种日子。
打算盘珠子打的手疼。若花有心好好给玉妙揉揉手,这也不是一会儿半会儿就学会的吧。
可中午不让午休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不能回房,玉妙也不忍了,哈欠连天就哈欠连天,管你怎么训我去,打哈欠我也忍不住。梅表姐也拿她没有办法。
玉妙在她面前大打哈欠,弄得梅表姐也想打哈欠了,玉妙就吃吃笑了,你不是也打哈欠了。
一路歪斜将就到晚上,吃过了饭,两位舅母又让人请了玉妙过去说话。这一次祝妈妈不肯了,祝妈妈是没有听到训人,只是听若花说了,留在房里的祝妈妈看到玉妙精疲力尽的进了房门,坐在椅子上就如软了一样,和她说话就迷糊的嗯一声,怎么就累成这个样子,还要让去说话。
祝妈妈看了睡着了的玉妙,自己去了。对两位管家的太太们好言好语说了一下,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太夫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王爷也不会高兴。
等祝妈妈走了,两位舅母才对了一笑,就是怕以后惹太夫人,王爷不高兴才管教呢。没有几天时间了,更要好好管教才对。眼前这种样子嫁过去,蒋家丢不起这人。
沈玉妙每天耳朵里听的是三从四德,手里拨弄了算盘珠子,眼睛里看的是梅表姐端正的坐姿。就这样,三天也熬过来了。
再好性子的人也生气了,两位舅母的那一句:“王爷不在面前你怎么办?”深深地扎痛了玉妙的心。
表哥不在,我一天也不行,这种心态以前就有过,在沈家连着接了两次,不就是因为表哥不在面前。
只有这句话,才真正的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心。我没穿越以前挺好的,一个人找工作,投简历,租房子,有孤单也有高兴过,哪象现在。你们认我这个外甥女,只怕也是看了表哥的权势呢。
玉妙背了若花只洒了几滴泪,就一点儿哭的心情也没有了。看来哭也需要环境,对了表哥哭去,才有效果,在这里只会吓到跟的人。
另外再招来一顿教训,肯定还有一大堆不屑的眼光,就会哭。
朱宣来以前,两位舅母又交待了玉妙,祝妈妈也拦不住,都是亲戚,教导姑娘也是应该的,天天就把姑娘一个人带进了房里,别人都不让进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也没法乱回。
祝妈妈也干瞪了眼没有办法。
然后朱宣来了,玉妙看了表哥温柔的笑容,真的很想说出来算了,要么大哭一场去,解了自己心里郁闷,管别人怎样去。
可是闷憨的人都倔在心里,再看到一旁的蒋家人,玉妙决定住下来,不然不又要说我贪图奢华。。。。。。接下来就是一大堆罗积的罪名。
玉妙才决定留下来。看看我是不是能熬得过去这几天。算了算日子,不过十几天。哼,沈玉妙不服气了,真的当我是好欺负的苦菜花了。
两位舅母再喊了玉妙晚上来训话也不行了,第二天,朱宣下午早早地来了。玉妙还在帐房里拨弄算盘珠子,一听说王爷来了,立即就丢了算盘出来。
朱宣坐在房里看了她:“去哪里了,不安生在房里呆着?”
玉妙想了一想,又看了朱宣的脸色看,只接触到朱宣似笑非笑的眼光,决定实话实说,全蒋家的人都知道我在帐房里学打那个,表哥随便问一下就知道了,都不用费力去打探。
就笑道:“在帐房里,舅母们让我学打算盘。”伸出来自己的手,刚拨弄过算盘,手指节上都通红的。
朱宣就握了那双手在自己大手里轻轻揉着,哼了一声:“学那个做什么?”堂堂王妃从小商贩子家里出身,我已经不介意了,还要学那个。
玉妙见问,就开心了,这不算是我说的,我才不怕再被训呢,我心里知道,不是我说的。就喜上眉梢了:“舅母让我学的。”
朱宣嗯了一声,脸上就没有好表情:“我自己去问她。”玉妙又带了担心的表情,更显得可怜,朱宣让她坐下来,道:“这事有表哥担着。”玉妙就坐下来,天天都这么累,一回到房里坐了就想睡。
没有说两句话,人已经睡熟了。朱宣看了睡得那么香,心里又明白了几分,把玉妙抱送到了床上,喊了若花来问她:“姑娘什么时辰起床,什么时辰睡觉?一整天不回房都在哪里呆着?”
朱宣问完了,又问了祝妈妈,心里想,我就算想让她吃点苦头,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作派。有点过份了。
真是无事找事情,两位舅母太闲了,跟了我两年是这个样子的,我自己喜欢就行了,要你们多事。
刑部刚查我就是为了我的钱,我外面防备着,家里再弄一个帐房先生出来,家里也要防备着。就现在这个样子好得很。做什么穿什么,吃东西有些挑食,我养得起得很。
朱宣看了睡在床上的玉妙,再想想蒋家,真是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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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八章,寄居(八)
第两百四十八章,寄居(八)
玉妙一觉睡起来看到朱宣不在,只看到若花笑眯眯,忙笑道:“我怎么就睡着了,表哥走了?”没说上几句话,还有点想。
若花就笑得很开心:“晚饭时候了,请了王爷前面去吃饭了。说姑娘醒了也就去吧。”
玉妙赶快就爬了起来,床边放〖了一件衣服,顺手抓起来一边往身上套,一边惊慌失措,随口就溜了出来:“这下子又要挨训了。”
若花才不担心,王爷是好脾气的,前面这顿饭还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呢。她接了衣服为玉妙穿上。
玉妙到了前厅里,果然一室肃然,她并不以为意,蒋家自命为门风严谨,总觉得这样就是好。讲究食不语,表哥也是吃饭的时候话少,只有自己一个人话多。
给外祖父,外祖母行了礼,这两位老人都还是高兴着,不象有什么事情。再看两位舅母却是脸色不好。
朱宣唤了玉妙到身边坐下来,大家这才一起吃饭。蒋大夫和两个儿子觉得朱宣来了,招待有些简慢,饭后大家坐了说话还在客气。
朱宣淡淡一笑,你招待我什么都行,招待自己的外孙女儿才不能简慢呢。马上要成亲了,再把她弄病了,别人洞房里温存去,我洞房里哄着喝药,一不高兴就吐得眼泪都出来,还让人洞房不?
就慢慢说了一句:“我倒是不讲究的。。。。。。”又看了玉妙一眼,玉妙脸红了,不是说淘气,任性,就是说我挑剔,不知道舅母正在抓我的错呢。
听到朱宣又问自己:“妙姐儿,在这里每天做什么呢?”喊的是玉妙,眼睛却看了两位舅母,两位舅母赶快站了起来笑道:“这么不懂事的孩子送过去真让人担心,让她每天在帐房里学着理家务呢。”
朱宣脸上全无一点儿笑意:“是啊,这样成了亲我亏待不了她。”玉妙强忍住笑,不去看两位舅母的模样。
若花,祝妈妈都旁若无人地笑了,难道不让笑。蒋家的人不也在笑。
然后朱宣才淡淡一丝笑对了蒋大夫道:“有哪里不懂事,我自己教了两年,能教出来不懂事的孩子?”
蒋大夫也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对,又不是我们天天带大的,怎么就这么说话。
一厅尴尬,只有蒋大夫和蒋太夫人和朱宣才说几句,别的人都听出来南平王已经不是好声气。两位管家的太太这才有点觉出来,后怕中还有点不服气,教导她还不是为了你好。看了玉妙斜倚了南平王坐着,人已经贴得很近,两个人低了头只能装作看不到。
梅表姐眼睛一会儿看了玉妙一次,玉妙这才明白过来,不就是坐得离表哥近了一点儿,以前不是一直这样,只能冲了梅表姐不悦地回了一个眼色,坐直了身子。
朱宣立即就感觉出来了,就瞪了玉妙一眼,我说话不听,这才几天,听别人话的很,连眼色也要看。
玉妙委曲地看了他,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明显在说,这不是我的错。朱宣伸出了手抚了她的肩头靠了自己,微笑道:“又挑食了,晚上就吃那么一点儿。”
玉妙明白表哥完全明白,他那么聪明,一看就应该会明白,这会儿天大地大,再也没有比表哥生气更严重的事情了。舅母也好,梅表姐也好,她们都不知道表哥要是生气,那叫一个严重。
再看看外祖父,外祖母,两位舅舅,一见了表哥来了就陪笑脸,哪一个也不敢那么大意。听到朱宣这么问玉妙,蒋大夫先是呵呵笑了几声,也看了玉妙道:“想是王爷娇惯的,外家是不如王府的。”
再方正的人,也是朝野里做久了官的。蒋大夫这一点奉迎上司的功夫还是有的。再说朱宣比他品阶高了不少。
朱宣这才带了笑看了红了脸低头的玉妙笑道:“所以身子不好,一向就没有难为过她。”看了若花才微沉了脸道:“一会儿饿了,记得打发她吃。”若花笑眯眯答应了。
朱宣才对了笑呵呵看了他和玉妙笑的蒋大夫和蒋太夫人带了笑道:“一向如此,两位长辈不要见怪,跟了妙姐儿的服侍人一向是服侍她,最知道妙姐儿心意,要茶要水,或是在这里要,或是王府里送来,还请不要责备她,总是我担着。”
蒋大夫,蒋太夫人更是呵呵笑了,玉妙更红了脸往朱宣身上贴了,太丢人了,这么多人又说我娇惯。
偶然看一眼两位舅母,脸色难看得不行,玉妙又想要笑了。朱宣已经拉了她站起来:“我带了妙姐儿房里去,有话和她说。”
蒋大夫,蒋太夫人连忙答应了,一齐站了起来目送了两个人走远了,才相视一笑,都是趁心如意。
蒋大夫并没有忘记刚才朱宣与两个媳妇的对话,也明白了几分,看了儿子媳妇道:“你们都到房里来吧。”
出了饭厅的门,玉妙回头看不到身后有蒋家的人了,就拉了朱宣的手边走边低了头笑得不行。朱宣也笑出了声,拉了她回到房里,扳了她小脸问:“表哥好不好?”
玉妙笑眯眯:“好。”然后不等他问就先说了出来:“要表哥,也要姨妈,也要姨丈。”
朱宣哈哈大笑起来,勾了手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这个小马屁精。
第二天再也不用去帐房里打算盘了,也可以回房里睡午觉了。蒋大夫先以为两个媳妇做事不会错的,平时家里侍候样样都好,可是这一件事情上就不对了。
蒋大夫喊了两个媳妇去一顿训:“王爷刚刚被刑部查过,不是骄奢y逸的罪名就是坐拥强兵,现在是一家人,怎么就先从家里先自己杀起来了。
你们还批评外孙女的穿戴,那外面的人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对。王爷自己带了两年,难道不合体制他自己不明白?”
两个媳妇这才明白原来这件事情会闹得很大,虽然不服气,但也只能识大体,谁叫她们才明白三从四德。
但有时见了玉妙脸上那种悠闲的表情,只能是叹气摇头:家门不幸。
梅表姐见了玉妙,更是一副见到妖怪的表情,脸上就变色。若花也受不了:“怎么就这么看人的。”
玉妙眯眯笑,她自己才是妖怪呢。没有心打听,不然也可以打听出来一堆事情。无父无母吗?住到这里一直就不走。
突然弄不明白了,梅表姐这门亲的来龙去脉是什么,只是不想去打听,说起来这怪表哥不好,现在打听人的心情一点儿也没有了。
闲事总是找闲人的。这一天看了玉妙如妖怪的梅表姐来找玉妙了,倒让玉妙惊奇了一下。梅表姐身后还站了一个人,玉妙猛一看,还以为是余丽娟。
梅表姐一向当家指使惯了的,进来就对玉妙道:“让你的丫头们都出去,咱们好说话儿。”从来都是这种当大姐的语气。
玉妙因为好奇,就让若花出去。若花带了人出去,心里不服气,有什么话不能让我听的,一会儿问姑娘去。姑娘性子好,什么话都要对我讲。除了我,她也没有人讲去。
梅表姐就把那个人拉到了玉妙的面前,对那个人道:“这就是那位没有成亲就在婆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了,你自己求她好好教你吧。”
玉妙一下子就明白了,房里无人就哈哈放声笑了两声,梅表姐就瞪了眼睛,面前的那位姑娘则吓了一大跳。
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管她当我是猖狂去。玉妙也没有再笑,再笑狼是招不来,两位舅母来了要训人了。
就是表哥知道自己这种笑容,也要拉了脸:“白疼你了。”
玉妙笑着看了面前那位姑娘笑道:“怎么称呼,请坐吧。”然后笑眯眯地双手叠在了一起互握着,笑得象只狐狸一样:“要教你什么?”
梅表姐要我来教人呵,她自己不会教吗?不是天天很厉害很能干,跟我这种十足好命的米虫有什么可说的。
梅表姐替她说了:“她叫沁兰,是我的妹妹。”这次玉妙瞪了眼睛仔细看过去,果然这两个人有几分相似。
又瞪了梅表姐:“你妹妹怎么不在家里一起住?”
梅表姐哼了一声:“我们是蒋大夫的远亲,”玉妙心里想,这官场上的亲戚关系也太复杂了。
又是远亲。我是表哥的恩亲。。。。。。。
梅表姐继续道:“沁兰和我原先是流落在街头的,后来你母亲从家里走了去成亲,蒋大夫一时气恼不过,就找到了我们,他只收养一个,以安慰太夫人思念你母亲的心。所以我妹妹沁兰就被另外一家人接走了,他们家是要当媳妇养的。”
玉妙眼睛笑得如弯月亮。又是一位苏姑娘。这次不是和我学的了。听提到了母亲,才不笑了。
下面的话不听也明白了,梅表姐在家里当家惯了的,说话一向简洁。
玉妙心想,这又是觉得我怎么厉害,要找我出主意的人。
沈玉妙一时犹豫了,这个主意出还是不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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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九章,寄居(九)
第两百四十九章,寄居(九)
吃晚饭的时候,玉妙才拿定了主意,两位舅母现在的冷脸冷眼给了沁兰,就是蒋大夫也不是好脸色。
更是当了人训话:“在家里要好好孝敬公婆,我是知道他们都是老实人。还没有成亲呢,现在看了你不合洽也是有的,成了亲慢慢就好了。”
沁兰就拿眼睛看了玉妙,蒋大夫就微笑了看了玉妙:“你别跟我外孙女比,这是不能比的。”
玉妙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朱宣要的只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妻子,如果这位沁兰那个时候是许给了朱宣,那就大不一样了吧。
听了两位舅母又训:“不要总是来哭,说命不好,人的命是注定的,你找了这样的亲事,也是不容易的。你又没有家底,听公婆的话,恭顺丈夫就行了。”说着就拿眼睛扫了玉妙一眼,又来了一句:“人呀,要认命的。”
全然不管梅表姐也低了头。
玉妙低了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愤怒,这就要认命了。刚才略听了一听,如果是自己,会抗争得更厉害。自己在朱宣面前没有什么抗争过,一个是争不过,一个是太会哄人了,姨娘当天晚上进门,还陪了自己吃晚饭。
乱解诗经想起来气都变成笑,就是秦夫人,很少见到。有醋倒要有地儿吃去。三两天不见朱宣是常有的事情。
吃完饭梅表姐与沁兰到了玉妙房里,三个人眼睛对视着,玉妙决定管了:“我能出主意的地方,我就帮了出主意,只是有一样,不能说是我出的主意。”
梅表姐与沁兰都大喜了,连连道谢。玉妙一边让她们起来,一边看了外面,心里想,在我这里,说句话儿都有人听了去的。
正在说话间,就有人在房外回了:“王爷来了。”梅表姐与沁兰一下子就慌张了,还没处回避去,里面就玉妙一间睡房,也能一眼就看过来。
玉妙就不管她们了,走到门口去接朱宣。
若花高打了帘子,朱宣一面笑吟吟进了来一面笑道:“今天有客,没能来陪你吃饭。。。。。。”再看房里多了两个人,跪在玉妙身后,头也不敢抬。
朱宣就扶了玉妙起来,径直走过去坐下来。梅表姐与沁兰又过来行礼,朱宣冷冷道:“起来回去吧。”
就用眼睛看了玉妙,这又是什么客人?
玉妙看了她们出去后,才一笑:“一个是梅表姐,一个是她妹妹。”朱宣只听一听,没有说话,都没有正眼看,见玉妙气色比前几天好了许多,就笑话她:“不会说着话又睡着了吧。”
玉妙才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不是帮了我出头了,还不领情:“表哥不管也行。”
朱宣失笑了,小丫头开始长硬翅膀了,又取笑她:“表哥不管,你想怎么样?”
玉妙回想起来句句说我不知羞,就很不高兴,闷闷不乐地道:“就这几天还能熬不过去,不是很快就回家了。”
朱宣听了她的话,温柔地拉了她的手,笑道:“可不是,再熬几天就回家了。在这里吃也不习惯,住也不习惯吧。”
这一句又是打在玉妙的心病上,所以别人才说我娇纵,任性,不知羞,还以为我天天跟你缠着要这个。
她又嗔道:“表哥。”然后把脸背转了一边去,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这样对他也不对。
就不好意思地转过脸来对朱宣笑道:“表哥,你别生气。”
朱宣微微一笑:“我不生气,只是你到底听了什么话,说给我听听。”
自己的双手本来就是朱宣手上,玉妙低了头再抬起来时,还是不愿意讲,那些话我都说不出口,亏她们训得那么自如,一张嘴就出来了。
不知道谁不知羞,有这么指着人说别人不知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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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妙看看朱宣,笑一笑:“还不就是那些话?”
“哪些话?”朱宣继续轻轻问她。玉妙不愿意说。朱宣也不勉强她,又问她:“有没有听别人说我什么?”
不打听也是一大堆。玉妙抬起黑眸看了朱宣,笑一笑摇头:“哪里会有人背地里说表哥呢。”
朱宣看了看面前这个小丫头,分明是一派谎言,肯定是听到什么了。一不小心,这丫头另有心思了,有话也不对我说了,放在心里。
娇纵,任性,我是不怕。没有把握管得好你,也不早接了来,早接了来就是要按我喜欢的意思去教导。但是怨妇我不喜欢。
再说朱宣自己好好寻思过了,娇纵,任性好象都与自己是有关的。刚来的时候应该不是这样的。
玉妙心里想,对你说也没有用。陶秀珠见天跟我通信,她消息从来灵通。听了朱宣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