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73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脸色道:“今天再有人来,就说我不在。”
自从路上越了南平王妃的大轿,先是郑贵妃请了自己去,好言的敲打,韩国夫人只能一心的不舒服的听了。
王爷前面又报捷,韩国夫人收不到回信,一直也时时让人兵部里打听了,笑容还在脸上,又是皇后宣。
皇后见她是皇上的意思:“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她也该消气了。祥瑞长公主的长孙女,从小就脾气不好。我象是听说了她自从越了规,就再没有去过南平王妃。
南平王府里为南平王摆酒作庆,她也没有去。告诉她,是我的意思,我要看着她和南平王妃和和气气的。”
韩国夫人只能听了皇后转述皇上的话,气里难受的不行。压了人的头和南平王妃和和气气的,看了她怀了王爷第一个孩子,长子长女,都会受重视。
她强忍了一心的不快从皇后宫中出来,身边的人提醒了她:“前面是太医院了,楚国夫人这几天说身子不快,夫人不是一直说要亲自去问一下太医。”
楚国夫人是韩国夫人的姐姐,嫁给了楚王的长子小楚王也是郡王。楚王也是皇上的皇弟。
韩国夫人被她提醒了,先是皱眉看了这不断的飘飘雨丝,然后才转了身子,冉冉的往太医院里来。
走到了太医院,身边的人先笑说了一声:“还是这里好。”太医院外的院墙上爬满了蔓藤,在雨水中洗得更是碧绿,让人在雨中灰蒙蒙的心情就是一爽。
韩国夫人也有了一丝笑容,带了人走进去,这会儿是下午的时候,除了几个迎出来的小杂役,却不见别的太医。
韩国夫人心情不好的人,只等了一下就不舒服了,对小杂役道:“怎么太医们都不在?”
小杂役忙笑了回话:“这几天时气不好,贵妃娘娘也有些不舒服,贤妃娘娘,王美人娘娘,还有几位美人娘娘处都传太医。夫人请再等一时。”
韩国夫人不耐烦的挥了手:“你做去你的去吧,问一句话,就这么罗嗦。我在这里等一会儿。”
小杂役看她心情不好,正不想在她面前,茶已经倒了,忙陪笑道:“奴才还真的是有事情。”就走开了。
韩国夫人坐不住,一个人在满是药材味的房间里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了里面有说话声。她轻轻地走了过去听了:
“这事万万使不得,南平王妃。。。。。。”只听了这一句。
皇族中长大的韩国夫人不动声色地坐了回去,过了一会儿,里面走了出来两个人,一个人是楚王的贴身管家,一个人是林太医。
一看到韩国夫人在外面坐了,两个人都是一惊,林太医面如土色,楚王的管家给韩国夫人请了客,笑道:“夫人一定是为了郡王妃的病来请太医的?”
韩国夫人笑道:“可不是。姐姐病了许久了,我当然要来问问太医。我还以为没有人,刚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花草进来,不想你在这里。”
然后闲庭漫步状:“这院子里的蔓藤越长越好了。”
林太医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汗,陪了笑道:“夫人说的是。昨儿德妃娘娘来,也夸了说好。”
因为是给楚国夫人问病,管家就一直陪了。看了拿了药,韩国夫人就给了管家道:“正好劳你带回去吧,明儿闲了,我再去看姐姐去。”
韩国夫人与楚王的管家在宫门口分了手,回到了家,立即喊了管家来:“太医院的林太医,是不是经常往南平王府去看的太医?”
家人去了半天,回来时回了话:“林太医不是经常往南平王府去的太医,他是负责太医院里配药。”
韩国夫人就笑了一笑,赏了他,让她下去了。
第三天,太医院里林太医酒后失足落了水里,不幸溺亡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太夫人来了玉妙房里,让人都出去,同玉妙说话:“宫里的太医,最近又送了什么药来?”
自从秋天渐冷,玉妙时有不舒服,要么就是胎动的不行,要么就是些许伤风,一直在看太医。
玉妙回想了道:“倒是三,两天一次,不过来的时候,封地上带来的医正都跟了呢,就是用药,他们也是自己看了尝了。”
太夫人这才放了心,对玉妙道:“我的孩子,吃药要小心。”玉妙含笑点了头。
太夫人看了她些许大的日子,一看就喜欢,收了担心换上了满面笑容:“让人推算的,都说是过了腊月里生,这孩子是来过年的。”
算算日子,刚好在新年要生这个孩子。都说大年下生的孩子是有福气,难道这个孩子是要在过年里生吗?
玉妙心想,真的是来拜年的了。
太夫人刚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小丫头走进来:“说韩国夫人来看王妃,问王妃身子好不好,能不能见?”
见了王妃温婉的笑了一笑:“请她进来。”
第三百六十六章,反正(八)
第三百六十六章,反正(八)
韩国夫人对于沈玉妙来说,当她是个不速之客。沈玉妙也隐约听说了韩国夫人去了宫里没有告赢状,是卫夫人说的。
两个人悄声笑:“高阳公主是什么脾气。”玉妙由韩国夫人而想了表哥别的旧相识,这些贵夫人们同表哥相处,并不仅仅是为了他长的好,当然长得好也是原因之一。
韩国夫人一面随了带路的人往里走,一面是自己的心情。她觉得还是来看看的好。
朱宣看了韩国夫人的信,当然很不高兴,要告状的也是妙姐儿,不过这个傻孩子是不会作这种事的。
后来接一封信,信里难怪有怨气,这孩子又吃醋了。朱宣格外的心疼玉妙,我在的时候有这种事情还要掉眼泪,我不在了,妙姐儿遇到了这种事情,对谁哭去,也没有人哄。
想想生气,朱宣当然是不会客气的人。韩国夫人也有事情要倚仗他才行,信去了近一个月,回信是没有收到,只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先是王府的管事的,见到自己没有那么客气了,然后自己在外面放的外债,这钱不容易收了,而且有人在阻挠,是南平王府的人。
南平王府从不在外面放印子钱,只是中间挡一下,韩国夫人这钱收得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韩国夫不等事情再扩大就自己来了,宫里听话,人还要来,这位更是娇纵的人,心里别扭着。
沈玉妙是怎么也不会想不通别人的钱都是怎么不够用的,总比穷人强吧,一个一个头上身上都晃眼睛。
晋王妃来说了一次,她纳闷了几天,也没有想明白。
这个事情也不用问人了吧。一个不知道怎么和朱禄说的明白,一个是这种事情问人,象是自己很傻。
眼前就来了韩国夫人,太夫人刚走,朱禄刚刚正好在玉妙房里回事情。就低声道:“韩国夫人一向在外面放债,她来。。。。。。”
玉妙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又是一个钱不够用的,放高利贷的人没法喜欢她
玉妙摇了摇头,对自己轻声道:“来了是心意,见见也好。”见这种人对自己实在是一种考验。
韩国夫人进来坐下来,就看了王妃一眼。上次见她是荷花节,还是薄薄的罗衫。今天穿了一件夹的象牙色绣紫色花的夹袍子,因在家里的原因并没有怎么涂脂粉。
更显得脸色晶莹如玉,窗外是绵绵阴雨,象是光彩都在王妃脸上。
玉妙也看了韩国夫人,体态风流婉转,心中有了一丝醋意,表哥与她在一起时,一定也是温情款款。
两个人述了寒温,韩国夫人才结结巴巴的把来意表达了。沈玉妙立即心里舒服了,下着雨跑来对我说这个,她微笑了。
而且觉得心里暖融融,表哥知道了这件事情不会没有反应的。
你越的不是我的大轿,越的是表哥的体面。
玉妙就直言不讳了,房里没有人,就淡淡道:“夫人也要想一想,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人人都象夫人一样,没有规矩,那么还成体统吗?”
韩国夫人三十岁的人,被这位少年的王妃训了,先是不敢置信,一直听说了人性子好,也才这样大胆,如果是有波辣的名声出去了,别人的就是惹你,也要先掂量了。
韩国夫人只能含羞了,站起来给玉妙行礼:“王妃大人大量,请多多原谅。”
玉妙正色把韩国夫人训了一通,把心里的那一丝醋意也打发了,心里笑得不行。回头好好给表哥写一封信去,好好的夸夸他。
看了这位艳妇在自己面前红着脸陪不是,玉妙觉得可乐。训完了人,不能让人带了气走,玉妙一一与她聊天,打听这些贵妇人们为什么还觉得缺钱用?
韩国夫人听了不少的话,就走当然心情不好,看王妃还要闲话,就陪了她说话。
玉妙一一问明白了,才明白过来。原来家常过日子也这么花钱的。赏人要花钱,门下有清客要花钱,这些依附的人没有房子了,成亲了,回家了,都要有盘缠,有钱打赏才行。
玉妙想了,表哥外面那么多幕僚,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行。
平时京里来往人家婚丧吊庆,这都是花钱的事情。玉妙用手抚了额头,这样弄下来,如果又要有体面,又要外面好看,真的是钱不够用的。
沈玉妙才没有这种烦忧,她每个月的月银一分不动,赏人是公中的。管了她使用的丫头们有要用钱的地方都是去找管事的,也是公中。
衣服首饰也不用自己花费,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她当然纳闷山阳郡主,晋王妃为什么会没有钱用。
眼前这一位韩国夫人,长公主的嫡亲孙女,也觉得没有钱用。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不觉得缺钱用。
朱宣从接了来,没事就逗她玩。两个人相差了有十几岁,真是看了象小孩子一样。徐从安一个月至少要夸自己的学生五,六次,每一次朱宣就直接赏银票。
一次一百两,对于富可敌国的朱宣来说,实在是不当一回事。走路掉了几百两银子,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的钱主要花在庞大的细作网上了。自己的花用都不是太靡费。他平时最用钱的就是好剑好马与门客。
本来也没有想到玉妙会缺钱用,他既然打算接了来,那当然想的周到。妙姐儿月银仅次于母亲,是母亲的一半。打赏人的银子都是公中的。
是薛夫人的事情提醒了朱宣,妙姐儿这孩子也是个不爱张口的人,要是有了难处不说,自己也不知道。
他就直接赏她银票。图了玉妙说一声:“谢谢表哥。”真是动听的很。
有时候散碎银票用完了,以前是不关心的,要用的时候再去要。玉妙来了以后,朱宣手里就时时备了,没有了就让小厮们去取了来。就为了哄玉妙。
沈玉妙盘算了一下自己的私房,一下子发现有那么多钱时,不由得她不吓一跳。所以梅表姐成亲时,玉妙会毫不犹豫地说一句:“嫁妆我来备。”
弄得梅表姐很感激,可是也没有花了沈玉妙多少钱。她还是一个有钱的小富婆。
这样想了,对了韩国夫人也就没有了脾气。沈玉妙三言两语就旁敲侧击了韩国夫人外面放债的大概数目。
十万两银子放印子钱,沈玉妙心想,表哥要是真的宠你,你不会没有钱用,还去放印子钱。朱宣对了外面的人并不怎么花钱,相处的都是贵夫人,贵女,都是手里有的。只图了南平世子交往。
再者说朱宣本人真的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他对于幕僚们,将军们,用得上的人都大方,对于外面的旧相识一点儿也不大方。
他又不动丫头,身边的人个个都是有的。所以他不必花费,也养成了习惯。别人图了他的权势,他的能耐,求了他还要送钱给他,这也是别人把他惯坏了,他标准就是一个利欲薰心到极致的人。
所以有时看了玉妙心疼她,什么人都同情,什么人都关心,真是一个傻孩子。早就看的明白,这个傻孩子离了我就不行。
母亲幸亏为我订了亲,不然这么一个傻孩子许给了别人,吃亏是难免的。这是母亲的恩亲,如果不订了亲,许了别人,还要时时照应去。
朱宣有时一笑,这门亲事订的真的是不坏。他心思复杂,玉妙心思纯净,外面结交的人大多都是功名利欲的人,回来看了玉妙觉得精神一爽,听了玉妙絮语,好象一条清流,朱宣很会享受的的一个人。
韩国夫人告辞以后,沈玉妙神清气爽,开心的不行。这么傲气的一个人也在我面前低了头,沈玉妙想完了,接着又想了起来,这都是表哥的功劳,至少算是嫁了表哥才会这样,不过不嫁了他也没有这么多的烦恼。
嫁了别人会不会有这样的烦恼,玉妙一时还想不起来。提了笔,给朱宣写信,把韩国夫人来说了,然后就是调侃他,夫人美貌,想来年青时更好。
沈玉妙把这一切都归功于朱宣是个守规矩的人。全忘了,他要是不想守规矩,全不在乎名声。
位高权重,自己就是规矩,还要守别人的规矩去。
夜晚对了月亮,诉说自己的思念。表哥不在身边,依然可以感受到他浓浓的关怀。玉妙一天比一天想他。
腹中渐有胎动了,有时候把手放上去,就会被撞一下,玉妙就微笑了,再去告诉太夫人,太夫人也高兴了,孙子会动了。也把手放上去,放了半天才遇到一下,就那也高兴的不行。
南平王府平静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别人却不是。
先是昭阳郡主,与宣德将军大闹了,宣德将军失手打了昭阳郡主,当兵的手重,昭阳郡主本来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脸上多了个巴掌印子,哭诉到了宫里。
皇上看了真是心烦,这些皇亲们,就没有一个人是省事的。
自己的掌珠高阳公主,又时时住在西山,与驸马如同路人。皇上更是心烦,高阳是十几位公主中最疼爱的一个。
第三百六十七章,反正(九)
第三百六十七章,反正(九)
韩国夫人离开了南平王府,没有过几天又来看了一次,没有发现出一点儿端倪来。
在太医院里偷听了一句与南平王妃有关的话,林太医又溺毙了,京里长大的皇亲韩国夫人这才发现自己弄错了。
那一句:“。。。。。。南平王妃。。。。。。”下面是什么?她想了又想,总是不明白。林太医已经死了,这事情只有姐姐家的管家才知道了。
楚王长居于封地上,姐夫小楚王在京里住了,在太医院里见到的管家还不是姐夫小楚王的亲随,是看了小楚王长大的,楚王的心腹。
韩国夫人停了两天,没有听到与南平王妃有关的消息,就去了姐姐家里。
楚国夫人正在闹病,韩国夫人也是几天来一次,这次来是自从上次太医院里为姐姐抓了药让人送来以后,第一次来。
进了楚王府并没有见到那个管家。从人引了韩国夫人到了楚国夫人的房里。楚国夫人正眉目颦了,坐在锦榻上不开心。
韩国夫人不以为意,自从成了亲以后,十次见她,九次如此。坐下来就问了一句:“又遇到什么难过事了?”
楚国夫人就轻叹了声气,象是有无限幽怨一样,韩国夫人皱了眉,受不了的样子:“小事情总是放心里。”
楚国夫人立即就收了愁眉,摆了脸色,刚才美人捧心似的幽怨立即就不见了,道:“什么是小事情?你没了妹夫,天天一个人没得牵挂。就觉得别人都为了小事情。”
韩国夫人笑看了楚国夫人,道:“不难过了?姐姐能为了什么难过,姐夫又喜欢上了府里的一个歌伎,或者是外面包了戏子,左右不过就是这样的事情。京里哪一家没有,你给我找一家没有的出来。只怕是不好找?”
楚国夫人哼了一声道:“有倒是有,那不三心二意的都是没出息的,提那些低等官做什么,等他们升了大员,也就一样了。”
把玩了茶碗,韩国夫人道:“姐姐心里明白,就是在生气上不明白。江御史今年又纳了妾了,这都第九个了,我看了江夫人,还是乐呵呵的,你怎么就为了这个天天自己生闷气,天天闹病,我看了都烦了。”
楚国夫人啐了她一口道:“你看了烦了,我又没有请你来看我。我气病了,你还这样说话。”把手里的丝帕摔了又拿起来。
过了一会儿才没好气地道:“江夫人能不乐呵呵的,她敢同江大夫闹吗?她怕江大夫休了她。”
韩国夫人也哼了一声道:“所以,姐姐才天天同姐夫没完没了,姐夫对姐姐并不是没有一点儿情意。。。。。”
话刚说到这里,楚国夫人立即打断了:“有情意也是以前的。成亲以前说的多漂亮,现在你看看,今天一个,明天一个,生张熟魏的。。。。。”
韩国夫人也打断了她的话:“姐姐气糊涂了,生张熟魏是形容什么人,姐夫是堂堂世子,这个比方不适当。”
楚国夫人冷笑了:“不适当的太多了。跟你说了吧,昨天织锦铺子的钱大娘,那个马蚤女人,我躲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的,一见了我们家的负心汉,就嗲声嗲气地,被我赶了出来,骂了几句,居然还有脸哭了走。”
韩国夫人看了姐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姐姐你又来了。姐夫把姐姐娶到手是不容易,如果不是有情,姐姐也不会从了他。可这过日子的事情,姐姐凡事多多忍耐。”
楚国夫人更是冷笑了:“我多多忍耐着呢,不忍早就同他闹翻了。以前说的多好,只对了我一个人好,现在家里几个小老婆,都狐狸精一样。你也别来劝我,你的车驾被人当街打碎了,又为了什么?”
韩国夫人脸上挂不住了:“我好心来看姐姐,姐姐倒提我难过的事了。实话对姐姐说了吧,这事情我一定要顺天府追到底去,如果是与南平王妃有关,一定要找王爷要一个说法去。”
姐妹两个人都气得不行,过了一会儿,楚国夫人先笑了,道:“好了,好了,你别不高兴了。为了你来看我,又给你添了气去了,可不是我不好。”
韩国夫人也笑了,道:“从小儿和姐姐就这样吵,互相揭短,长大了也没有变过来。”因刚看了南平王妃,韩国夫人就想了她,然后对姐姐道:“姐姐提到了南平王妃,我劝姐姐学学她吧,看上去整个一个贤惠人,我知道的王爷外面的贵夫人们去会了她,都说她待人好,不吃醋。哼,我看她,就是一个表面上贤惠,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坏呢。就说我的车被人当街打碎了这件事情吧,我看就是她。”
楚国夫人先提的这件事情,她这会儿不生气了,倒笑道:“那也不一定。你一向是招摇过市的,冲撞了那起子没王法的乡下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也是大街上横冲了,结果惹到了几个没有王法的泥腿子,一定要讨一个说法。当时南平王爷在京中,还是王爷帮韩国夫人开发了这件事。
韩国夫人想了起来,心里甜蜜蜜的,笑道:“王爷当然是念旧情的人,你看他近几年,就没有听说过招惹过什么人,来往的不过都是以前认识的。”
楚国夫人哼了一声道:“你又不花他的钱,他当然是笑纳的。你看你姐夫,不知道偷偷花了多少钱去玩女人去。”
韩国夫人不干了:“姐夫玩女人去,别拿我打比方。王爷又不是。。。。。。”说到了这里,就是一笑不说了。
看了姐姐撇了嘴笑自己,又道:“姐姐和姐夫闹了这么些年,自成亲就闹,也没有闹到自己心里舒坦过。我看姐姐可以学一学南平王妃那个假贤惠,论家世,论才干,她还不如姐姐,姐姐是姐夫好求才求到手的。
南平王妃是订了亲,王爷不娶不行的,我平常听人说了她,对了王爷才会装可怜呢,又是身子不好,又是柔弱的。王爷成了亲,竟然和以前说的是两样,姐姐倒是学学她的假惺惺吧。”
韩国夫人想了,那天去给她陪礼,房里无人,她竟然还敢教训我,回来越想越纳闷,这样的人怎么还有人说她怎么怎么柔弱呢?倒象是一个母老虎,王爷象是没有看出来,被她瞒了过去。
正说着话,服侍的人进来回话了:“姨娘们来给夫人问安。”楚国夫人立即拉了脸,道:“问什么安,我早点死了,没了主子,她们才高兴呢。”
服侍的人低了头不说什么,外面的人早就听到了,小楚王的三个姨娘还是低了头进来给楚国夫人问安:“夫人觉得今天怎么样?”
楚国夫人早就板了脸,看了三位姨娘都活蹦乱跳的,一个一个看了鲜活的很。自己为了和小楚王赌气,天天就闹病不理他。
因小楚王昨天歇在了外面不在府里,楚国夫人更动了气,训道:“说我不好,不知道心疼他,弄得他不喜欢回家来。才有了你们,两个是以前没我的时候就有了的,应该是知心的,一个是有了我以后又喜欢上的,更应该是心尖上的人。
怎么我不好,你们也不讨世子爷喜欢,害得他天天在外面钻野门子去,什么脏的臭的都沾惹,名声不好了,又是我嫉妒害的。
我病了,你们多上些心吧。”
三位姨娘低了头听训,小楚王一外面玩去了,夫人就是这个样子的。三个人只能听着,何必去找那个眼前亏吃去。
楚国夫人有几句是指桑骂槐,有几句是直接了当。对了三个不说话的姨娘说了一大通,这才带了气:“你们出去吧,不用你们在这里站班儿。”
等三个人出去了,楚国夫人说得已经是动了气了,对妹妹冷笑道:“看了这会儿好的很,不过也是装模作样罢了。背后里见了她们的世子爷,还不知道说我什么呢。
你休要提我学什么南平王妃,我是什么出身,她是什么出身,她敢不讨王爷喜欢,听说她眼前没有姨娘,要是有姨娘,她也不敢怎么样。王爷来京也会人,你也说她不敢说什么。这样的人我才不要学。
天天忍气吞声地过日子,这是她该过的日子,不是我该过的日子。”
韩国夫人倒没有一定要姐姐学南平王妃假惺惺,只是胡乱提一提。这时候听了姐姐的话,也冷笑道:“看吧,她要是生个男孩子,马上就会变一变的,要是生个女孩子,只怕倒还要装的更贤惠一些。”
楚国夫人这才得了意,对妹妹道:“你这话说的还不错。你难道忘了,礼部里申大人的夫人也是出身不般配,成了亲先也是装着贤惠,揣了一肚子醋葫芦儿,不想有了孩子,就变成河东狮吼了。如果不是几位大人劝着,申大人早就休了她了。”
姐妹两个人就嘻笑了,把认识的这些人一一的说了来调侃取乐。
楚国夫人最后鼻子朝天说了一句:“哼,倒是只有我还算是称心的,不高兴了就骂几句,高兴了才对他好。”
第三百六十八章,反正(十)
第三百六十八章,反正(十)
山阳郡主皱了眉看了丫头们在熨烫衣服,责备道:“下梅雨的时候不把衣服翻出来晒了,起了霉点也是有的。”真是奇怪,京里这么干躁的地方衣服上也会起霉点。
从小一直服侍了山阳郡主的奶妈姚妈妈笑了道:“郡主不要担心,京里只是节气干躁,这衣服想是穿了没有及时熨就收起来的原因。”
山阳郡主就不说话了,只是还皱了眉头,道:“幸好现在是秋天,不用穿夏天的衣服了,不然怎么穿。”
然后对姚妈妈道:“下午还要去宫里看王美人,妈妈把我的衣服拿出来。”姚妈妈就笑道:“已经拿出来了。”
门上守门的家人走进来递上来一封信,笑道:“郡王爷有信来了。”跟在京里的家人除了年青的小丫头,别的都是老蜀王的人,看了郡王兄妹二人长大。
山阳郡主打开了信看了,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姚妈妈也从小儿带了小蜀王,就笑问了一句:“郡王爷信里写的什么?他好不好?”
山阳郡主笑容满面:“哥哥好的很,说今天的收成不错,说了冬天来接我们,要我们冬天回去。”小蜀王在信里把南平王备赞了一番。
真是精兵良将,不过两千军马,敌我一万雄兵。小蜀王的雄兵应该是“熊兵”才对。
然后叮嘱山阳公主,王妃处多多去了。山阳郡主收了信,看了家人又送上了东西来。带信来的家人吃过了饭,过来回话:“郡王爷说了,这小匣子里是给南平王府的,别的是给郡主带的。”
山阳郡主就笑道:“我知道了,我这就送过去。”打开了匣子看一下,又重新包好了。
换了衣服,往南平王府里来。
玉妙看了那一个黑漆的小匣子,同山阳郡主客气了一下,才打开来看了,见一枝枝下面象虫,上面又象是草牙的黑乎乎东西,只是不认识,就笑看了山阳郡主一眼。
山阳郡主知道她不认识,就笑道:“这是虫草,最是好东西。今年的还没有,这是家里藏了的。也是哥哥一片心意。”
玉妙一下子明白了,这是药材,冬虫夏草,原来长的这个样子。就笑道:“这个好,母亲用了正合适。”
道了谢,才笑道:“你要去狩猎吗?”秋雨一停,宫中就有了旨意,秋季皇家狩猎,贵戚官员们也都可以跟去,要去半个月。
山阳郡主笑道:“我不去,宫里王美人最近病了,我留下来可以时时陪她。”
玉妙一听说是病了,忙殷殷问病:“怎么了?”
山阳郡主犹豫了一下,才回答了:“王美人面前的公主,今年十二岁的渔阳公主,这几天不舒服。”
玉妙忙喊了如音来,对她道:“王美人面前的公主病了,你备了东西来。”如音去了一时,备好了东西拿来。
玉妙正在和山阳郡主问公主的病,见如音进来了,就拜托了山阳郡主,笑道:“我这身子,去哪里都不好看。郡主几时还进宫去,帮我送去吧。”
山阳郡主看了感动,对玉妙笑道:“王妃这样的厚意,真是不敢当。我替公主和王美人道谢了。”
山阳郡主本来今天就要去,只是要先送了哥哥交待的东西来。从南平王府里出来就直接去了宫里。
玉妙这里就让人喊了朱禄来,把刚才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道:“我听了公主病了,一时就起了心思,不知道这对也不对?”
朱禄道:“知道了当然要问病的。倒是奴才去打听一下,公主为了什么病?”宫中的人生病,名堂可太多了。
玉妙笑道:“你谨慎,你就去打听一下吧。”
朱禄从王妃房里出来,走出了二门,看到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女眷进来,忙路边回避了。等人过去了,已经看到了是昭阳郡主。
朱禄就径直往宫里去了。
昭阳郡主进来会了玉妙,笑道:“几天不见,王妃又象是丰润了些。今天不知道在家里做些什么?”
玉妙就笑道:“也没做什么,这雨刚停,人心情刚舒畅一些。难为你想着常来看我。”
昭阳郡主笑道:“我特来问一问,皇上狩猎去,王妃去不去看热闹的?”玉妙摇了摇头笑着。
昭阳郡主笑道:“虽然不能自己亲为,可是看看热闹也可以解闷。果然王妃不去,唉,早知道王妃不去,我就说不去了,还可以陪了王妃留在京里。”说到这里,脸上一红:“只是为了我们家的那一位不讨人喜欢的将军,不得不去。”
玉妙看了她,第一次有些心疼她,心操碎了有什么用。与宣德将军夫妻反目了有一些日子了,昭阳郡主来哭了一次,又来说了一次,还是要为宣德将军打算。
女人不能出去抛头露面,有野心的女人只能在男人身上下功夫。玉妙在给朱宣的信里又加了一笔:“郡主俨然当朝第一女诸葛,为将军打算多矣,可惜了将军耿直,多不理解。能干人配能干人才是相得益彰。”
表哥还没有回信,不知道看了信作何感想。
写信的时候还笑话昭阳郡主,这个时候听了只是心疼她,难得心疼一次,就好好的心疼一下吧。
玉妙心想,采邑丰厚,宣德将军也长得不错,这日子好过的很,要忙忙碌碌的经营也是将军的事情。可怜昭阳郡主这样奔波,回家里去,只怕还是夫妻反目。
提着提着就无意中说到了山阳郡主刚才来过,玉妙就道:“听说王美人面前的渔阳公主病了,不知道是怎么了?”
看了昭阳郡主只是轻蔑的一笑,玉妙就把话题移开。昭阳郡主在宫里的亲戚是贤妃,一听这个名头就应该比王美人品阶高才是。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昭阳郡主也说了出来:“刚从宫里来,贤妃心口疼,我刚看了她来。”
如音在房外听到王妃喊,忙笑着垂手走进来,玉妙吩咐她:“说宫里贤妃也不舒服了,你备了东西来。。。。。。。”
说到了这里,就犹豫了一下,看了昭阳郡主笑道:“这可怎么办?郡主刚去看过回来。我这个身子不方便去,有心去探病。。。。。。。”
昭阳郡主笑道:“王妃不用担心,王妃现在身子不方便,当然有我服其劳,明天我还要去看。王妃只管交了给我,我明天一准儿为王妃送到了。”
玉妙就笑了道:“真是有劳郡主了。”就让如音备了给交给昭阳郡主。
朱禄一直到晚上才回来回话,一进来就让人出去了。对玉妙回道:“王妃让奴才打听的事情,果然是有内幕的。
王美人住的地方离贤妃最近,一向不和。渔阳公主冲撞了贤妃,被贤妃骂了几句,公主病了,贤妃犯了心口疼。”
玉妙一听就皱了眉头,也不用再细打听了,这里面不是好听的。公主在宫里教导,肯定引导跟随的人多,怎么就会好好的“冲撞了贤妃”,
贤妃能封为“贤”,也不会是白来的,怎么就受了公主的冲撞,就骂了她。
玉妙就不再想听了,对朱禄道:“我下午听说了公主病了,贤妃犯了心口疼,都备了东西去看了她们了。一份请了山阳郡主送了,一份托了昭阳郡主。”
朱禄还是那一句:“知道病了,当然要探病。”
玉妙就没有说话了,看了朱禄也没有话了,就让他早出去休息吧。看了朱禄出去了,两个新进的小丫头走进来,讨好她:“王妃坐了这一会儿,扶了王妃起来走一走。”
玉妙心里烦闷,一向是看了这几个小丫头天真可喜,时常拿她们来逗着玩。就笑着手扶了一个人的肩头,在房里走了几步。
青芝怕小丫头们不稳便,闪了王妃,同两个妈妈,又是一个大丫头一起进了来笑看了。大家就找些闲话来说笑。
看了玉妙走一会儿,祝妈妈就笑道:“走走再歇一歇吧。只是走也不好。”
大家都出去了,祝妈妈没有出去,玉妙看了她只是不走,就打发了人都出去。祝妈妈才说话:“今天托了两位郡主往宫里探病去,这宫里的事情,还是要谨慎着。”
玉妙就告诉她:“都问了朱禄了,他说知道病了,应该看的。”
祝妈妈又说了一句:“狩猎往年都是去半个月,今年老侯爷是说了不去了。宫里有两位新有了皇子的美人也不能去。这半个月,咱们还是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听说了晋王,还有一位皇弟也不去。”
玉妙咀嚼了她的话,就笑道:“妈妈说的是,表哥不在。父亲诺大年纪,平时还要操劳。咱们就关了门过自己的日子最好。”
祝妈妈见她明白了,就笑了道:“一些闲话,和王妃白说说。”然后就和玉妙闲话了几时生,冬天的小衣服看了太夫人也备了不少,玉妙一提这个最开心了,下午见了郡主的烦闷立即就没有了。
晚上一个人睡在床上,又重新想了起来祝妈话,祝妈妈是从宫里出来的,想必也有一肚子的辛酸事吧。
第三百六十九章,反正(十一)
第三百六十九章,反正(十一)
没过了几天,皇上带了大批的人浩浩荡荡的去狩猎了。
京里象是一下子空了许多人,那些去不成,象病中的楚国夫人,不能为了狩猎就一下子好了,只能咬了牙去不成。
韩国夫人是第一个要凑热闹的,如楚国夫人之流觉得日子一下子空荡荡了,只有南平王府里一如既往,南平王妃继续抚了自己的腹部,最关切的是自己的儿子。
渔阳公主,贤妃处探了病,都有人来回话,道了感谢。昭阳郡主赶了宣德将军去狩猎了。
秋季停了雨,只是一个天高气爽,来往的郡主就只有山阳了。高阳公主不想去,也跟了去了。
“王妃院子里的这棵柿子树,挂了这许多的果子。”山阳郡主可以慢悠悠的来献殷勤了,不用象没狩猎时,来了要先问一下有没有人。
现在除了陪侍的几位夫人,别的人都不在京里了,山阳郡主正在帮了玉妙做针指分线,看了院里的景致,对了玉妙说了一句。
玉妙也看了一眼,道:“到了冬天,越发红通通的好看呢。”山阳郡主把手里的线给她:“到了冬天,不知道还在不在京里呢。”
玉妙笑看了她一眼,道:“住的好好的,想是回家过年去?”古人交通不便,去哪里女眷们坐了马车,就是一,两个月。好不容易来了京里,采邑又在京郊,还不多住几年去。
山阳郡主看了她微笑,用手摸了摸她的茶凉了,起身来为她换了,倒象是在自己家里一样。才重新坐了下来,笑道:“多蒙了王妃在王爷面前进言,哥哥有信来,只是说了王爷兵马精壮能干,今年封地儿无忧,要接我回家去过年呢。”
然后一笑道:“我倒是想在这里陪了王妃过年。”
玉妙一笑,表哥说我会说好听话,还不如山阳郡主呢。道:“过年理当的陪了家人。我只是想,大老远的来一次,多住些日子不是更好。”
山阳郡主又在一堆彩线里捡着,笑道:“明年能请了王妃去我们那里住上几天,那就好了。”就说了蜀地的一些风光。
玉妙听了有些心动,住了针指,听完了笑道:“我听了就想去了,等表哥回来,问一问他去。”
山阳郡主一笑,请你还不是为了请王爷。
玉妙看了她的笑容,也就明白了,也就笑一笑道:“也许表哥会陪了我去。”
山阳郡主就奉迎了:“王爷当然要陪了王妃一起来。”
两个人继续说话,玉妙就想了一想,小蜀王请表哥去,不知道又要求什么。如果表哥愿意去,会不会带了我一起去玩。
明年孩子也落地了,玉妙停了一下针,有了孩子以后,表哥待我又是什么样子?
帘子打开了,如音走进来,笑道:“七房里的兰芳姑奶奶与姑爷在外面候着呢。王妃这会儿得不得闲?”
朱兰芳的丈夫还是放了出京去。玉妙想想就一笑,道:“我这会儿不得闲,又有外面男人在。告诉他,路上多小心,到了就让人来报个信去。”
如音答应了出去了。玉妙想起了朱兰芳,朱兰芳拦了不让家里人出京,被朱兰芳的丈夫知道了,当然就气得不行,娶朱兰芳就是为了放出京去。
还是朱宣没走的时候回来对玉妙说了:“七房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她男人来了,求我放了出去,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不想出去。”
玉妙就忍不住笑,把自己听的猜测的告诉朱宣:“听她话的意思,在京里比较有依靠些,出了京怕没有管了,会受欺负。”
朱宣把玉妙抱到了怀里,不高兴地道:“我说呢,这样的品级,人人都挤破了头要出去,只有她说不出去。可是她男人求了我,今天刚巧那一会儿没有人,他就不肯走,觉得是亲戚,磨了我半天。”
玉妙笑道:“表哥答应了?”朱宣道:“你对我说不出去,我当然没有答应,我让他回去和家里人说通了再来找我。”
玉妙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搂了朱宣的脖子笑道:“表哥看你办的事情,人家回家去了,要吵架的。”
朱宣这才一笑:“我管他吵不吵去。”然后抱了玉妙就亲她:“今天想不想我?”
后来朱兰芳又来了一次,进来看了没人就低了头:“近一个月,他总是不进我的房里来。”
玉妙无语,我不是你姐,也不是你妹,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不进你的房里是你自己弄的,所以后来就不太想见朱兰芳。
不想听她说房帏中的事。还是一个官小姐,平日里就学了如何教训下人,管家里的钱。平白的这些关心人体贴人的事情,一概不会。
然后就又闹笑话,玉妙有了身孕,瑶池有了身孕,朱兰芳就在家里装腔作势了,先是说了自己有身孕了,没有弄清楚就打墙动土的,后来不是的。不好意思出来,在家里只是呆了,还想着过一个月会有,谁想还是没有,只能出来了。
太夫人也听了亲戚们说了,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