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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72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的在封美人又报了两个上来。添丁应该高兴才是。

    皇上这才道:“七皇弟和十一皇弟的女眷们又为了什么事情不高兴,弄得七皇弟和十一皇弟在殿上互相指了骂,我把他们撵了出去。”

    皇子们出了京没有争斗了,皇弟们都浮出了水面。皇上觉得一样的烦。朝里不安宁,一天好日子象是也没有过上。

    皇后也笑了道:“我这里刚才还有一位呢,祥瑞长公主的孙女韩国夫人在荷花节上越过了南平王妃的轿子,我早就听人说了,只是南平王妃没有提了这件事,我本来要教训她,一时忘了。昨天韩国夫人在街上与几个乡下人冲撞了,打碎了车驾,她心里以为是南平王妃做的,跑来我这儿告诉要我作主呢。”

    皇上烦得不行,这些皇亲们就会惹事情,道:“荷花节到今天足有一个月过去了,有什么证据就指向了南平王妃去。长公主的孙女是封了夫人的,越了南平王妃的轿子是不应该。南平王前面又大捷了,家里人难道我们不照顾好,再说怀的是南平王的第一个孩子,母夫人卫氏又在你面前,我看了很得力。。。。。。”

    皇后就轻声笑了道:“我听人说了,南平王妃大轿里,坐的是高阳。”皇后听了人说了越了轿子没有过问,就是因为也同时听说了轿子里做的是高阳。

    皇后也喜欢高阳公主,不然高阳公主不会要风有风的在宫里。为了自己的公主,去训斥韩国夫人,皇后犹豫了一下,高阳公主也没有提,南平王妃在家安胎,如果觉得委屈,应该会说出来。

    朝中先是吏治败坏,然后皇亲们争斗,皇后想省些事。

    皇上也笑了,道:“原来是这样。这些皇亲们,不会办事,只会惹事情。让她顺天府里说一声去,找到那几个冲撞的人治罪好了。”

    卫夫人在外面听了,就露出了笑容。真是胡闹,大街上得罪了别人,也来怀疑我们,还跑来宫里告状来了。

    皇上坐了一会儿,就起来往郑贵妃宫里来,高阳公主正好在,皇上就笑了道:“你还住在西山呢?”

    高阳公主就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郑贵妃笑道:“臣妾正在说她呢,惯成这样子,天天就惹陛下忧心了。”

    皇上就笑了道:“忧心的事情太多了。”就把韩国夫人的话说了一遍,高阳公主就想起来了,本来也忘了,笑道:“这事倒不是我做的。不能街上冲撞了别人,也来乱怀疑。不过父皇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人人都看到了我在轿子里,就她要越了轿子走,就是南平王妃一个人坐在轿子里,这样也不对。请父皇治她的罪去。”

    皇上就看了高阳公主:“又胡说了,我知道不是你,也知道不关南平王妃的事。不是你很好,你这个孩子,也学着有些度量,治她的罪作什么,让顺天府的人拿了人来再说。南平王妃,素来知礼,让人赏她去。”

    然后让人去重赏了南平王妃,让她不要宫里来道谢,好好养胎。

    高阳公主还是不肯就这样了,郑贵妃笑着阻止了她,对皇上笑道:“等明天,让韩国夫人进来,我对她说去。”

    皇上就点头道:“这样最好,让她不要乱起疑心,没有证据就怀疑人很不好。”郑贵妃笑道:“陛下说的是,南平王前面打仗去了,当然家人要照顾好。再说南平王那个小王妃,我见了两次,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比高阳要懂事的多。”

    高阳公主不管母亲在说自己不懂事,反而笑了道:“前天见她,又象是胖了不少,几时才生孩子呢,这样胖,有新衣服也穿不了。”

    皇上和郑贵妃一起笑了,互相看了一眼,什么时候高阳也能这样,那倒不错。

    韩国夫人第二天听说了厚赐了南平王妃,这一股怨气无从发泄,气得不行,碰了这样一个大钉子,高阳公主当成了笑话跑来对玉妙说,沈玉妙一个人的时候才笑一笑,韩国夫人越了我的大轿,还真的是冲了我来的,自己心里最明白。

    这样一想,就会很酸,一定是表哥宠了她,不然怎么会这样。想想表哥怀里搂了她,玉妙站了起来,心里烦躁的不行。想一想都这么难过,如果是看到了,不是更难过。

    本来是想写信,这样想了倒不好下笔了,只怕写了也是一肚子怨气在上面,表哥前面在打仗,不比平时在的时候,对他使使性子倒也罢了。

    这封信就拖了几天才去写。

    朱宣先收到了前面写的信,看了就笑了,这丫头又淘气了,给她送了衣服去,反而来信问了:衣服穿不上身,想来表哥弄错了尺寸了。

    朱宣就想象了,妙姐儿现在肚子有多大了,这样一想,嘴角边就有了笑容。

    停了两天又接了几封信,顺天府的信,朱禄的信,韩国夫人的信,朱宣看完了就不耐烦了,军中接到了韩国夫人几封信了,一直没有回,现在为了这件事情还巴巴的写信来。

    当了那么多人的面,越了妙姐儿的大轿,还有脸对了我诉委屈。朱宣把信丢到了一边,看也不想看了。等我回去了京里再说。

    打碎了你的车驾,哼,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家里的人。去顺天府好了,让他们抓人去。

    朱宣提起了笔给顺天府的朱大人回了一封信,夸了他几句,然后给朱禄这个奴才回信:好好照顾王妃。

    想想提笔又给玉妙写了一封信,好好的安慰她,心疼她得不行,我不在,就被这样的人欺负了。朱宣这时才有些许自责了,这事情是我弄出来的。

    写完了信,已经是半夜了,习惯是起来巡营去才睡,站起来佩了长剑,往营外走。朱寿跟了后面去,在营中走了一圈,突然看到前面安静处有一个人静静站着看夜色,从后面看了,象是丁正岩。

    第三百六十二章,反正(四)

    第三百六十二章,反正(四)

    朱宣走过去,果然是丁正岩,看了他行礼,让他起来并肩站了,朱宣语气轻松的问了一句:“对此月色,丁先生又有了什么好诗文?”

    丁正岩惶恐了,欠了身子道:“不敢。”自己一时睡不着,才跑来了这里看夜色宁静。对了吕明文那些人,就要听一肚子的话。

    知道了王爷与自己把酒,这些人又是不舒服的不行。丁正岩时时在心里比较了,南平王与晋王,一个是小肚鸡肠,皇亲贵胄。一个是诡诈到让人害怕,风采观之让人可亲,可是这事情做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听了南平王还是轻松的语气了:“我这会儿倒是有了心情看会儿月色了,先生陪一陪我再回去吧。”

    丁正岩只能就站了,看了南平王眺望了远方夜空,只是不语,丁正岩拿不准他的心情,只能心里又是惶恐了。。

    人人见了自己都乐呵呵:“先生有才。”徐从安也是一脸的笑容对自己,只有自己随行的几个人,吕明文,白行光,辛文等人是拉了脸。

    背地里怪了自己:“我们一起来的,那当然互相照应了做事情,有这样好计策也应该先通个气,再打算了如何说。现在南平王大捷了,我们全没有一点儿好处。你出了这样的好主意,军功是能带了你多少?”

    丁正岩更是苦笑了,南平王的军中不是好来的。他随便弄了一下,要么就分化了我们这些人,要么就把我推到了险地上。

    看了眼前还在看了远方的南平王,丁正岩有些惭愧,自己后来才明白是自己小肚鸡肠了。南平王这一次大捷,与我分毫没有关系。他太能打仗了,以前只听说了没有见过,这一次是亲眼目睹了。

    想想吐蕃那位被箭射中了右臂的达玛王爷,当场大笑一声拔了箭,杀出了重围,事后想了起来。这两个王爷都是硬汉子。

    丁正岩当时看了这样硬气的人,就往朱宣脸上看了,见朱宣眼睛里也带了一丝赞赏。朱宣也觉得这样的对手才够格。

    丁正岩这样想了,看了朱宣问了一句:“王爷在想什么?”

    朱宣看了远处的夜空中,星星忽明忽暗的闪着,他回过头,淡淡道:“想我的家人。想我的妻子。”

    丁正岩就哦了一声,王妃是王爷的表妹,这个是打听过的。

    朱宣脸上是怅然的表情,轻声道:“我妻子怀了身孕,是我第一个孩子。”然后回过头来冲了丁正岩一笑。

    丁正岩就吃惊的看了南平王脸上那有些孩子气的笑容,天天对了他,要么是冷峻的面孔,要么是沉思睿智的,这种表情第一次见,是会被吓到。实在不象是带兵的王爷,打仗的将军。

    这和那杀气腾腾,一身人血的将军还是一个人吗?

    朱宣是真的在想玉妙,男孩女孩现在是不想了,有时候想了妙姐儿我惯了一身的娇脾气,我不在,有不顺心的事她的性子一定是自己背了人赌气哭去了。

    一定不会主动对母亲说,有时就担心她,这个时候就自责,娇的太很了。去年离开了她去打仗,一个人在军中就这样想了。

    等到带了玉妙在身边,听她表哥长,表哥短的,又忍不住不疼她。自己是侯爷世子,从小金镶玉裹的长大的。

    所以别人都觉得王爷管姑娘固然是太严了,可是对姑娘一向照顾得好。只有朱宣自己还觉得一般,他是富贵堆里长大了的。手里有那么多的钱,孝敬父母,做事做人,再就是带了自己的小媳妇,接了来当然就自己娇养着。

    他见到的人都是娇惯了围随了长大的人。从不觉得娇养了玉妙是不对的,那是自己的责任。

    他最喜欢听的就是玉妙说:“我是表哥娇养着的。”听了就开心,可不是表哥娇养了你,惯得不行。

    看了身边的丁正岩,朱宣问他:“丁先生膝下几位公子?”丁正岩听了王爷问的客气,忙道:“不敢,一男一女。”

    朱宣有些羡慕了,道:“真是不错。”

    丁正岩这一次看的明白,笑道:“王妃有了身孕,以后王爷上阵就是父子双名将了。”

    朱宣听了这话真是不错,中听的很,笑了一笑道:“先生吉言。”

    然后就对了丁正岩问了一些孩子们的事情,才分手。丁正岩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同帐篷的人已经睡着了。

    丁正岩回想了南平王这个人,难怪人说他诡诈,看来一点儿也不假。每一次见了他,意思还是要我投到他帐下来。

    唉,丁正岩叹气了,一仆不事二主,一女不嫁二夫。我弃了晋王投了南平王,人会说我贪图富贵权势。

    可是与南平王时时接触了,就会时时被他风采所吸引。

    丁正岩又开始有了新的为难了,我该怎么办?接到了家信,南平王妃对家人也是十分的客气,南平王府的大门象我洞开了,里面是好进的吗?

    山阳郡主对南平王妃更是一心的感激了,来了以后什么心里话都对她说。

    沈玉妙觉得不如大家保持一下距离,我是表哥娇养着的,听了你们的烦难事,心一软就要帮忙了。

    表哥天天教训也是不无道理。我生活中其实烦恼不多,才有心情同情别人。而且表哥太有权势,所以我也有能力帮助别人。

    如果把我放在你山阳郡主的位置或者余丽娟的位置,只怕我也是满腔对生活怨恨了。

    别人对了自己掏心,自己也不能完全不动情。玉妙看了山阳郡主,有时候就是一丝苦笑了,对我保持点距离行不行?

    我知道自己心太软,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山阳郡主全然没有觉得,生长在贵戚之中,来往都是为了利益,第一次遇到南平王妃这样心肠好的人,而且也有能力同情人。

    只要她愿意,可以解蜀地的难关。山阳郡主今天来,是在街上看到了菜市口杀人。

    她在家里,听了家下人在说话:“菜市口贴了布告,要杀人了。”

    山阳郡主就打听了:“为了什么杀人?”家人做一个害怕的表情:“回郡主,听说是买卖了禁运的物质。”

    山阳郡主心一跳:“是什么东西?”家人道:“布告上写的很清楚,说他私运了二十匹军马。”

    二十匹军马就要杀头山阳郡主想了哥哥,后来小蜀王对山阳郡主说了,慕容夫人要一年供给她二千匹军马。

    小蜀王只有兄妹二人,有事当然兄妹自己商议。山阳郡主对这个是不懂的,哥哥自己有了钱去做生意,也是算上进吧。总比再贪杯好色,还说市井人物也有英才的好吧。

    慕容夫人也做这样的生意,山阳郡主没有觉得太严重。这一次听说了二十匹军马也要杀头,把她很是吓了一跳。

    她洗了手,立即给小蜀王去了一封信,让人立即送走。然后再坐下来,心惊肉跳的。幸亏南平王妃说不妥,不肯做。

    这一想,格外地感激王妃,她不仅出了力帮了兵马,而且解救了哥哥没有误入歧途。

    山阳郡主取了自己以前用心做的两样针指送过来,而且不好意思:“现在没有好的送给王妃,只有自己手绣的两样东西,王妃留了赏人吧。”

    玉妙拿过来看了,觉得精致,就笑道:“这个好的很,多谢了。”听了山阳郡主说菜市口杀了人,玉妙就看了山阳郡主一眼,见她脸红了,才笑道:“咱们在宅院里,外面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不能做是不清楚的。不过外面的事情咱们不过问,倒是正经的。”

    山阳郡主就赶快附合了,脸红的不行。半天才细声了:“多谢王妃指教。”

    她又忘了南平王妃要是真的不管外面的事情,不过问军事政务,那发往蜀地的兵马是从哪里来的。

    又坐了一会儿,山阳郡主小心地问了出来:“高阳公主象是和王妃和气的很?”

    玉妙正把玩了手边一个盖碗,笑道:“公主向来是个和气人,不过也几天不见了。”然后想笑,高阳一个娇纵的人,我硬生生说她和气。见了她问她要人情去。

    山阳郡主就笑道:“小的时候我还和她见过玩过呢,大了就象是生分了。前天宫里去看王美人去,还提了公主待人很和气。”

    玉妙盈盈一笑,有点厌了,到处都是烦难人。山阳郡主的采邑与高阳公主相连,家人们为了争田埂,象是闹了起来。

    山阳郡主当然不是高阳公主的对手。正想着,山阳郡主自己提了起来,说完了陪笑道:“我是想去和公主陪一个不是去,可是去了府上,听说她西山去了,我不知道住在哪里。”

    玉妙不想再揽这件事了,笑道:“等几时,我知道她回来了,就让人告诉你一声去。”

    山阳郡主这才放了心,和高阳公主争斗去,还是算了吧。

    玉妙看了她出去了,心想,不如这采邑不赎也罢,临了高阳公主,那一边又是北平王,你能讨到了好去吗?

    第三百六十三章,反正(五)

    第三百六十三章,反正(五)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玉妙有时候想了身边的这些人,或是这样的事,或是那样的事,也有一些事情是无可更改的,也有一些事情是自己做出来的。

    小蜀王与山阳郡主,在蜀地上难道就这么可怜。如果朱宣在身边,玉妙一定会去问一问,怎么两位皇亲弄成了这样可怜。

    表哥肯发兵了,什么都好了。玉妙又想笑,还是靠了表哥一个人。

    北平王妃离了京了,靖海王妃也离了京了,不然还可以去问一下北平王妃,为什么北平王不发兵。

    正想着人人家里一出子戏,又来了一位久违的客。卉儿笑盈盈走进来,笑道:“兰芳姑娘来了。”

    玉妙正歪了舒服,就不想起来,想了想道:“我歇着呢,改天再会吧。”泥人也有土脾气了,不想再听别人的家务事了。

    不见朱兰芳也可以猜出来,她来了也会有自己的家务事要说。

    沈玉妙固然欣喜,自己象是人缘不错,人人见了自己都说家务事。可是今天不想听。沈玉妙是这样想自己的。今天会了人有些累,久不见朱兰芳了,这会儿累了也没有拿她取乐的心情了。

    朱兰芳在院外候了,太夫人与王妃一个也没有见到。心里灰灰的,慢慢走着。太夫人是正带了几个年老的妈妈在打牌,不想丢了牌会她。

    朱兰芳走了没有几步,看到朱禄笑容满面陪了一个人进来,是王妃的父亲沈老爷。朱兰芳站住了脚,回头看了,朱禄径直引了沈老爷进去了。

    玉妙见到了父亲很是高兴,笑问道:“家里还好?”沈居安也很高兴道:“好,卫夫人有情的很,让我带了她们一起来。”

    玉妙微微一笑,卫夫人同自己说过了,要沈家都搬到京里来,卫夫人有职在身,天天在皇后宫中,不能离京。

    玉妙就笑道:“房子朱禄帮了备好了,父亲去看过了?”朱禄笑道:“刚看过了。”

    然后听了王妃问:“家里人都接了来?”沈居安笑道:“我先来的,她们后面来。”

    玉妙就看了看朱禄,朱禄就出去了,玉妙喊了如音来:“上次朱喜家的送来的帐本儿,拿给我。”

    如音送了来也出去了,玉妙就送到了沈居安面前笑道:“还是朱禄想了起来,说父亲来了京里,不如帮我管一管。”

    朱禄事情太多了,巴不得分些出去才好。就是朱宣没有走的时候也和玉妙提了一下:“你的产业要是管不了,就请了岳父帮你管管。”

    指望了妙姐儿算账去,朱宣想想成亲前在蒋家住的时候,听了玉妙说拨弄算盘珠子,他就觉得可怕的很。

    妙姐儿这孩子最适合打扮了,坐在窗下看花最好。然后就是等自己回来,娇滴滴地跟在后面喊:“表哥。”

    不趁心了就对了我掉眼泪,高兴了就娇嗲。沈大姑娘就是这样被惯坏的。

    沈居安就笑了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看,一看之下大吃了一惊,又惊又喜的看了玉妙:“这,京里这有名的铺子,居然都有股份。”

    玉妙一笑道:“刚给我时,我也吃惊了。后来公主来了,几位贵戚们也来,问了一问,大家都有股在里面。”

    沈居安也笑了道:“难怪这些铺子开的这么大。到处都能去,原来有这些人罩着呢。”

    玉妙笑道:“可不是,我也才知道这个道理。东街新开了一家药行,也来要我入股去,我没有答应。”

    沈居安合上了手里的帐本儿,笑道:“药材一本万利,这是好事情,为什么不同意?”

    玉妙想了想笑道:“等表哥回来再说吧。族中宗亲象是有人做这个生意。”五房里的人从来走动的勤,东西送的也贵。玉妙没有猜出来与表哥有钱财上的勾搭,她的心思不往那里去,被人奉迎惯了的。

    沈居安也笑一笑道:“问问王爷也好。”药行来求入股,还是为了军中采购药材。

    父女两个人都各自笑一笑,玉妙问了玉秀的亲事,才知道已经嫁了,而且嫁得急促。

    沈居安道:“她来京里这件事情,家里还不怎么知道,如果知道了,只怕嫁人都难。是家门口段家的儿子,知根又知底的,这样的人嫁了可靠的很。”

    见玉妙想不起来,就提醒她笑道:“你不记得了,隔了两条街的段家,家里桃树最多的那一家。”

    玉妙这才想了起来,笑道:“年年送桃子来的那一个段家。”原来是那一家,也还过得去。对沈居安笑道:“只要是老实正派的人家就可以了。”

    沈居安也这样想了,笑道:“就是玉真的亲事,我也定了,也是家门口的人,也是老实人家。”

    玉妙微笑了:“玉真,应该长大了许多,过年过节,都让人送东西回家去,她的那一份,应该很喜欢。”

    从此沈居安就帮了打理玉妙的产业,朱禄倒省了不少的事情。王爷在京里的一些事情朱禄也要去。

    王妃别的一应事情也是他。虽然有人使,朱禄还是事事亲力亲为。

    如音有一次看了朱禄悠闲地呆在门房里和人侃大山,进来就训了他:“看你现在悠闲的,还象是当差的人吗?”

    朱禄不以为然,凶如恶婆娘的若花嫁了人,还有一个如音。他气狠了,就拿如音开玩笑:“你急什么,难道怕我差事少了,没有钱给你用?”

    如音被他调侃,有时红了脸,有时就凶巴巴的:“你还打算养我?我又没有见过你什么?”

    如音后来告诉了王妃:“朱禄实在是一个守财奴,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女孩子献过殷勤,或是给过什么。”

    玉妙笑得不行,听完了就喊了朱禄来,对他道:“中秋快到了,为你订了亲这么久了,也不见你在如音面前表表心意去。”

    朱禄下来了就知道如音又说了什么了,回房去就取了一千两银给如音:“自己买去,你讹人银子呢。”

    如音摔给了他,冷了脸:“谁要讹你的银子。”然后转了身子走了。

    现在又提起来了这件事情,朱禄看了看自己,然后对如音道:“你看我浑身上下,哪一件东西好,解了给你好了,不然又说人不给你东西。”

    如音捂了嘴笑得不行,还嘴硬道:“哪一件也不好,一个糊涂东西。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当初眼睛不好的。”

    转身又走了。朱禄在后面接了一句:“你就是眼神儿太不好了。”怎么看上了我。

    玉妙过了一段清静的日子,想见的人才见,不想见的就不见。闲来无事,给朱宣写了信,就在房里看了新进来的几个小丫头娇憨地取乐。

    看看立秋将近,晚上也凉快了许多。只是白天还是酷热的。刘妈妈过来说了,太夫人一早就不舒服了,玉妙就赶过来侍候汤药。

    回避在房里,看了医正看过了,说只是受凉了,玉妙坐在床前陪了太夫人说话。

    看了太夫人好了许多,才放了心,热感冒也是感冒,一样需要时间才能好。

    太夫人就看了玉妙笑:“还是我的妙姐儿最孝顺。”感冒这个病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就是营养。

    玉妙让人煮了汤,自己端了来给太夫人喝。太夫人当时还笑:“热天喝这个。”

    玉妙就笑道:“都撇了油了,母亲喝了去睡一会儿,只怕会好一些。”

    果然太夫人喝了去睡了,醒了觉得好一些。见玉妙不辞辛苦,天天在房里陪了自己,心里也感动。

    为儿子订了婚,现在看了儿子也是一心一意的对妙姐儿好。太夫人有时宽慰的很,想想儿子少年时和自己为订了这门亲赌气,就笑一笑,等妙姐儿生了儿子下来,再去问他,这门亲事订得如何?

    玉妙孝顺的很,太夫人也是高兴的。老侯爷来探病,看了太夫人,无人也对了太夫人笑道:“你这门亲事订的好。”

    老侯爷也能看得出来朱宣很喜欢。而且玉妙平时孝敬父母的很,老侯爷平时也有一帮陪的人,一提了要抱孙子,也是呵呵笑个不停。

    太夫人一向在家里除了朱宣就说一不二,听了老侯爷这样夸了,也笑着自谦了两句:“总是孝敬你我两个人的。”

    老侯爷就笑了道:“儿子喜欢才好。”老侯爷自己对了少年时的朱宣也是不解,我可没有这么风流,怎么生了一个这样的儿子。以后这成了亲能过得好?

    现在看了成了亲象是过得不错。

    沈玉妙有时觉得自己全无一点儿中能耐,只是一个对自己没有了信心的人罢了。

    也不能怪她这样想了,嫁给了朱宣这个足够标准的政治家和阴谋家。如果她不是娇宠太多了,能想一想,嫁了这样一个人,要是不喜欢她会是什么后果就好了。

    可是沈王妃生活在一片娇纵之中,只想了自己的烦心事。那些她看来的烦心事,放在不如她的人身上,就不值一提了。

    可是不如她的人放在她的位置上,也许会比她还要娇纵,人活在什么环境中,会变成什么样子,这是一定的。

    所以,沈王妃只一心想了自己的烦恼事,没事时想起来就思虑了那件找不到的首饰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反正(六)

    第三百六十四章,反正(六)

    一大早起来,还没有起床,几个小丫头格格的在窗外嘻笑了说什么。伴了窗外廊下鸟儿啾啾,玉妙也笑了,对了扶自己起床的如音笑道:“在笑什么呢?”

    窗外是祝妈妈轻声喝止了:“王妃还没有起来,就嘻笑个不停。”

    玉妙就象窗外说了一句:“我起来了,妈妈有什么事情吗?”

    祝妈妈进来,是请玉妙去看新买的菊花:“昨天摆好了,今天有时间就去看看。”

    玉妙点了头,又是到菊花飘香的时候,菊花象是自己就没有好好赏的命。

    去年赏菊中秋前后,为了余丽娟送书进来,和表哥正在赌气赌得不亦乐乎;前年赏菊,玉妙回想了就想笑,前年赏菊,易小姨娘同庄姑娘闹了一回,薛夫人一提起来,还要说,菊花是好,没有玩好。

    想了薛夫人,玉妙轻轻叹了口气,刚接了她一封信,象是心情好了许多。不明不白的掉了孩子,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薛将军还是一个糊涂蛋。

    上午管事的进了来,太夫人不舒服,有些小事就来回王妃,笑道:“家庙里来了人,说易小姨娘生病了,要请医生。”

    玉妙就答应了,道:“好好照看了。”管事的答应了要去,房里又是一声:“回来。”然后小丫头跑了出来:“王妃还有话说。”

    管事的重新进了来,王妃还是和颜悦色的道:“带十两银子去给她,让她好好休养了,要什么只管来要。

    管事的接了银子出去了。玉妙吃了饭,到了太夫人房里,看了她精神也好,就笑着道:“菊花都摆好了,我刚让请了父亲去,母亲这会儿精神好,一起去看看如何?”

    太夫人立即欣然:“好难为你想着,我病了几天,正要逛逛去。”立即带了玉妙出来。

    除了自己府里的种的菊花,又搭了一个大的花架子,上面花正开的好。老侯爷正带了人出来赏花,见她们来了,一起高兴着。

    太夫人只见到了朱明朱辉,没有看到文锦,书锦,就笑道:“怎么不见两位姑娘?”玉妙就轻轻一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太夫人就笑了道:“这眼前并没有外人,还避什么。”文锦,书锦订了定,两个人一听是热闹的地方,怕有外人,都不来。

    朱明就笑问了:“回母亲,一会儿儿子的学友要来的。所以两个妹妹不来。”为文锦,书锦订的亲正是朱明的学友,是太夫人和玉妙相看过了的。

    太夫人刚笑说了一句话:“原来是这样。”门上的管事陪了笑快步走了过来,在一旁躬身站立子。

    老侯爷先问了出来:“是什么事?”管事的看了眼前正热闹,犹豫了一下才说出来:“门上来了一位哭哭啼啼的秀才娘子,是家里有人跟了王爷军中去的人。象是家人在军中失了性命。”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朱宣时时有信,兵部也时时有邸报,只是报捷。

    玉妙问了:“是哪一位秀才娘子?”管事的经常见到她进来看王妃,就回话道:“是辛秀才娘子。”

    辛文的夫人?玉妙疑惑了,道:“事情并不清楚,哭着来的肯定有事情。既然家人跟了表哥军中去,找上了门来的,你让她进来。”

    旁边备的本来有坐儿,大家都坐了,因是个女人,老侯爷带了朱明朱辉回避了。留下的不过是自己家里人和跟的人。过了一会儿,远远的看到一个边走边捂了脸落泪的人进来,正是辛夫人。

    辛夫人走近了就跪伏在了地上哭天喊地的:“听说我们家相公战场上战死了,我来这里求个准信儿。”

    太夫人与玉妙都齐声安慰了她:“快别着急,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不一定就准的,这就让人打听了准信儿去。”

    辛夫人还是哭:“我们相公是晋王爷的人,去了王爷军中,我一直就是担心的。刚接了同去的吕先生的信,说他战死了。我特地来府上求一个准信儿。”

    太夫人与玉妙对看了一眼,两个人就听明白了,这是来讹诈的。就有管事的婆娘开始喝斥了。辛夫人更是哭得厉害了。

    玉妙摆了手,让人不要喝斥她,满园子里就只听到她的哭声。等她哭声稍停了,玉妙才温言道:“给她拧个热手巾把子去,搬个坐儿来。”

    看了她擦了脸,全无一点儿秀才娘子,晋王府出来人的体面,还是温和地道:“听了这样的消息,难怪你伤心。打仗总是有流血的,这就让人去兵部查了战死的士兵的名单,你坐在这里等一会儿。”

    就让朱禄赶快去。大家都不说话了只看了辛夫人一个人。玉妙让人给她倒热茶来,辛夫人过了一会儿,止住了哭声。

    听了王妃一句一句的劝自己,这才声气好了一些。

    朱禄回来得很快,兵部离得并不远,他回来以后拿了一个名册呈给了玉妙,道:“这是上个月的战死士兵和将军的名单。这个月的应该还没有到。”

    斜了眼看了一旁坐了发呆的辛夫人,总不能死一个人就发一次名单吧。

    玉妙细细地看了,对辛夫人温和地道:“夫人精神不佳,让人送了你先回去吧。时时让人去兵部打听了,如果有,即刻请了你来。”

    辛夫人眼泪又涌了出来,禁不住几个管事婆娘几句话说住了,拉了她出去。这一场花又没有赏成。

    就是对了花,也没有了心情。玉妙第二天又让人送了东西去看辛夫人,说她不哭了,在等信儿,玉妙才瞅然不乐的坐下来。

    没有过几天,兵部接了邸报,果然战死的人里面有辛文的名字。玉妙就让人请了辛夫人来,好好的安慰了她,又抚恤了不少银子。

    看了辛夫人直了眼睛出去。朱禄才走进来回话道:“这人竟是来讹诈的。以后王妃不必再见她。战死的人不止一个,只有她哭到家里来。”

    玉妙微微一笑道:“以后她来,就请她进来。再有这样的,还是请进来。知道了?”

    朱禄答应了出去了,就等朱寿,朱喜的回信。朱禄是知道辛文就是年前查了孙家客店的人,他觉得辛文死的有些不一般。

    朱寿接了朱禄的信,拿了给朱喜看了,两个人都是一笑。这人怎么死的,可不关我们的事情。

    朱喜道:“晚上再回信去,王爷在前锋将军那里呢,你去把今天的信送去。”把一叠子信包好了给朱寿。

    朱寿斜背了信,走出营帐来,迎面遇到了白行光,白行光赶快客气地对他哈了哈腰:“去哪里?”

    朱寿只点点头,没有回话。自从辛文死了,这些人看了我们客气多了。朱寿上了马出营往前锋将军那里来,一面想了那位倒霉的辛秀才。

    自从来了这些人就查这个查那个的,倒霉的辛秀才去查了伙食费用,来了就想生事情,说不打仗的时候还大肉馒头的养着,是浪费皇上的银子。

    朱寿一笑,差一点没有引起哗变,虽然被将军们喝止了,可是几个愣头青的士兵把他恨在骨里,一心想找他的事情,还都是王爷背地里让将军们拦了。

    上一次在战场上,被那个几个愣头青的士兵冷不防的从马上拉了下来,谁叫他没眼色没出息儿,一看吐蕃兵将凶猛,吓得不行回马要跑,冲锋在前的士兵们最恨这些没有出息的人。

    朱寿回想了,他当时正好看到了,那个叫马五的愣头青士兵,一把迎了上去,把辛文从马上拉了下来,然后就不用再说了,当然是活不成。

    当时混战一片,努力杀敌的还可以有活路,这样回头跑的人死的更快。

    想想朱禄信里说的辛秀才家人在王府里哭闹,朱寿更不屑了,那一仗不死人,都是大好男儿。就是那个叫马五的愣头青,一向勇猛,觉得自己有理,对了王爷也顶撞过。王爷从没有怪罪过他。马五也死在了那一次的战役中,王爷听了,都愣了一下,然后沉了脸:“知道了。”然后一个晚上就不怎么高兴。

    身后跟了一个王爷的宗亲,宗亲们来到了军中,才暗自惭愧。听的与看的是两回事,军中竟然是这样子的。

    这些人平时在家里还觉得自己能干的很,到了军中才发现武不如一个小小的士兵,文不如一个品阶低的幕僚。

    大家只能低了头跟了人后面学。看到朱禄要送信去,就有一个跟了出来,笑道:“我跟了你去。”

    两个人都是打马如飞,奔驰在草原上。夏天草长,没有奔一会儿,腿上就沾了草汁。朱寿突然停住了马,宗亲跟不及,又跑了几步才停下来,回过头来看了朱寿。

    朱寿示意他听,先还是听不清楚。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足有几十个人。还来不及躲藏,就看到这几十匹马奔了出来。

    朱寿喝一声彩:“好马”奔在最前面的是一匹四蹄踏雪的好马,昂首了象是不紧不慢的迈了步子,却总在最前面。马上坐的是一员吐蕃将军。

    第三百六十五章,反正(七)

    第三百六十五章,反正(七)

    他眼睛一转过来,朱寿立即对宗亲喝了一声:“跟上我。”当先一马鞭子打马就走,宗亲也学了他伏了身子打马如飞,只听到身后是“嗖,嗖”的放箭声。

    幸亏离得远,两个人足奔了有半个时辰,眼看前面是前锋将军的大营,朱寿才回过头来看了追兵一眼,又喝了一声采:“真是好马。”

    进了大营,就直奔了前锋将军的营帐,一进去,看到王爷与前锋将军正坐了说话,朱寿第一话就是笑嘻嘻:“真是好马。”

    朱宣就看了他还嘻皮笑脸,道:“你身后背的是什么,还要笑。”朱寿反手背下了背的包袱,一看自己也笑了。

    就是前锋将军也笑骂了:“差一点小命没有了。”包袱上插了一支箭,朱寿擦了头上跑出来的汗,笑道:“难怪刚才进了营,都看了我笑。”

    拔了箭,把信呈给了王爷,一面就说刚才看到的那匹马:“真是好马。”

    朱宣随手翻看了信,没有重要的,也没有家信。听朱寿说追了他来的,就站起来道:“看看去。”

    前锋将军亲自带了一队人,朱寿陪了王爷,大家一起出了营,奔了不到十里路,又看到那一骑人。这一次不止几十个人,有几百人在一起。那匹马在几百匹马里面还是最出眼的。

    朱宣也来了精神,果然这马不错。妙姐儿问我要匹好马,满营里的马,除了我自己的,总都不如这个。

    他看了看前锋将军身后带的人,不过一队几十人而已。前面那几百人也看到了他,也在疑惑中,银袍的一向是南平王,那个是不是南平王?

    一场好好的赏花宴被辛文的死搅了个一团糟,玉妙觉得自己是没有看菊花的命,这两年,没有哪一年是顺心看了的。

    房里的大玉瓶里,丫头们插好了菊花,玉妙看了,就对如音道:“易小姨娘病了好些天了,好了没有?”

    如音笑道:“昨天王妃让我去的,她好多了。我回来了,进城晚了,王妃睡得早,就没有告诉王妃去。”

    玉妙这才放了心,道:“她怎么不舒服了?”如音笑道:“同太夫人一样,也是伤风了。这样的热天,伤风最难好。”

    玉妙就丢开了。辛夫人来闹了一回,以后再进来是不太容易了,除非王妃想起来她。可是她在别人心里种了一个结。

    丁正岩夫人在家里听了辛夫人恶耗就落了半天泪,一直是不喜欢这些人,可是听完了也掬一把同情之心。落完了泪就来给玉妙请安,再是洗干净了脸,玉妙也看出来她的心思。

    等她们走了,心想,这些人要是能不见该有多好。你们有牵挂的人,我也有牵挂的人呢。

    第一场秋雨打得残荷啪啪响时,接到了朱宣的又一封信,满怀心思的玉妙看完了信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一旁捧了小茶碗侍立的如音看了她脸色笑道:“王爷想是又打胜了?”自从秋雨连绵,王妃在房里就一直象是心绪不佳。

    当了人的面还会有些笑容,晚上自己一个人时,只坐了看窗外池子里的残荷花,如音问了一句:“这些败了荷花顶了败茶荷叶象独脚鬼似的,让人拔了去吧。”

    玉妙只微笑了:“听听雨声果然是好的。”雨声打在干枯了的荷叶上,让人心情更寂寥。今天接了表哥的信,才有了笑容。

    玉妙只对了如音笑了:“表哥在前面很好。”拿了信上了床上,又就了床头灯看了一回,一个人躺了微微地笑。

    表哥信里说了:看到了一匹好马,看表哥给你弄来。

    半个时辰后,如音悄悄走进来,王妃歪了睡着了,手里还拿了王爷的信,嘴角边是一丝笑容。如音轻手轻脚地把王妃扶正了睡,从她手里轻轻扯出了信,上面都是字也不认识。如音有时只羡慕王妃会看书,会认字,别的倒不羡慕她。

    她把信拆好了,放在王妃枕旁,再放了锦帐,这才退了出去。

    绵绵秋雨吓了有一个月之久,也好似韩国夫人的心情。她一早起来就不高兴了,对了服侍的人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