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85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至少二爷见到了你迎了他,还是回来的。我们家,你也知道,婆婆,就是那个样子,只疼自己女儿,我们爷,钱是不多,跟了王爷军中去了,这回来了,不过是件小差事,六品的官都不算,整天忙的很。我看我对他的作用啊,就是能往王府里来请安。姨娘们又不能这里来。”
然后苦中作乐:“我也正好时时来看了你,躲会儿烦。”
方氏就让她吃东西,梁氏笑道:“这果子新鲜,只是我怕冷,不能多吃,到底是王府里,这样的天气还有时新的果子。”
方氏笑道:“只是大嫂不在,要是大嫂在,还有好东西呢,去年这个时候,她要临产了,房里还摆了这些,说是闻香。”一面惆怅:“大嫂去了好些天了,世子过周岁时,总是要回来的吧。说来也怪,大嫂一走,象是没有了主心骨。”
梁氏看了她怅然,笑道:“她在家,你又别扭,还是我说的吧,我见了她两年了,不是个同人别扭的人,现在你倒不别扭了。”
方氏一笑道:“我别扭着呢。走的那天,骑了马,穿了一件狐皮领的小子衣服,看了一个少爷,真让人眼红。”
梁氏也怅然了,笑道:“要我说,王爷就算是个开明的人了,让她认字念书,让她骑马扮了小子出去,就说她那个小厨房吧,族里的媳妇们哪一个不羡慕她。想什么吃就自己弄了来,这才叫趁心呢。”然后好奇:“太夫人向来是一碗水端平了,怎么你和三夫人都没有小厨房呢?”
方氏想了想,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出来:“我嘛,吃饭比较随意的。三弟妹嘛,每个月的月银还要省了一半出去呢,告诉了你别说出去。”
梁氏来了好奇心,一面答应了,一面笑道:“为什么这样说?”梁氏知道申氏也是庶出。
方氏说了一半,再藏了一半自己也难过,就悄声笑道:“她是庶出,家里也是秀才,是祖父与公公相识了,口头许了这门亲。她每个月要省一半银子给家里人寄去呢。”
梁氏更笑了,悄声道:“既然是庶出这么不受重视,这门亲事怎么轮到了她嫁过来,难道正室一个女孩子都没有。”
提起了这件事情,方氏也觉得申氏幸运,悄笑道:“告诉你不得。公公原来把我们这两门亲事都忘了,我们家是一直在等着。三弟妹家里是觉得没有想头了,正室的女孩子早早的都挑了好的出嫁了,只剩了三弟妹没有嫁出去,王府一去提亲,只有三弟妹年龄相当,只能嫁她过来了。”
梁氏也啧啧称奇:“真是好福份,坐了不动天下也掉下来这门好亲事,我别的不羡慕,只羡慕太夫人是个好婆婆,以前看了她对了王妃怎么怎么好,还想了是她的恩亲,当然自己看待了,现在看了你们进了门,也是一样的定省随意,衣服首饰样样持平了,你别撇嘴笑,王妃当然有好的,那是人家自己的。”
方氏忍不住笑道:“这个我还能不知道,再说了我比大嫂还要大两岁,刚来时看她那样招摇,现在当然不会再那样想。所以你问小厨房,太夫人说了,想要弄就自己添钱弄了来,家里饮食本来不差,我们二爷天天说了节俭,不要靡费了,再自己花了钱弄小厨房,弄的不好被他训了,那不是自找没趣。”
因让青桃换了热茶来,梁氏捧了茶笑道:“那三夫人一个月省了一半月银给娘家,三爷知道吗?”
方氏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就是我知道了,还是我看到了三弟妹站在二门上,亲自交给了家人一包东西,想着我看到了,瞒不过去了,再对我说的。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梁氏一笑道:“当然我不会说。你们一个月四十两银子,也花不了。省些给家人也省得出来,要是我就省不出来了,不怕你笑,我也省了银子给家里呢,还有一个兄弟没有出身,在家里靠了家人用钱。”
方氏也是个热心人,天天只有梁氏来给她作伴解闷,就笑道:“我家里离得远,家里衣食不比这里,也不用我省钱给他们,你要用钱时,我这里有,只管来张口。”
梁氏很是感激,又坐了一会儿才走。方氏送了她出门,看了天阴阴的象是有雪的样子,申氏从外面走了来,一进了门就笑道:“二嫂,听说大嫂明天要到家了?”
方氏也高兴了道:“是吗?”申氏笑道:“跟了王爷的朱寿先回了来,在太夫人房里,先送了路上买的东西回来的。我去看了,人人有份。你也去看看去。”
方氏忙换了衣服,往太夫人房里来,果然是一份带给自己的,方氏让青桃捧了东西回来,看了东西很是高兴,想着明天大嫂到家了,玩的人又多了一个。
今天下午,除了老侯爷太夫人,都在府门前出迎了,过了片刻,天上先下起了小雪,又过了一会儿,雪地里才见到一行人过来。
方氏先看了大嫂,还是一身男装,通红的一件披风,上面落了几点雪花,气色更是开朗了,府门前下了马,回眸就是一笑:“表哥快点儿走,我等着看睿儿呢。”
朱宣回她话:“你慢些走,脚底下看了滑倒了。”妙姐儿不理他,等了人见过了礼,一溜烟就走到前面去了。
朱宣后面漫步行来,跟在后面又好气又好笑。不让她出去就缠了:“去蜀地一定带了我。”带了她出去了,夜里总是想了朱睿:“儿子这些天不见我,会不会想着我哭?”
来到太夫人房外,就听到里面是朱睿的哇哇大哭声。丫头们打了帘子,朱宣进了来,看到妙姐儿也是一脸的眼泪,怀里的朱睿更是哭得撕心裂肺的,手紧紧抓了妙姐儿衣服不松手。
太夫人也叹气了:“自你走了,先是一天见不到你,就到处找,找不到,就哭个不停。这才好了,你回来了,又把他眼泪招上来了。”
沈玉妙抱了朱睿,看他哭得那么伤心,也哭个不停。母子两个人哭了一会儿,还是朱宣说了一句:“妙姐儿再哭,儿子更要哭了。”
沈玉妙才抽抽泣泣的收了眼泪,朱睿抱了自己紧紧的,就象是怕自己走了一样,不由得她不落泪。
朱宣看了这母子两个人,发现朱睿有哪一点随妙姐儿了,这掉眼泪不带停的本事就十足的随了他。
第四百一十五章,游玩(六)
第四百一十五章,游玩(六)
奶妈过来要抱,被朱睿张了小手打到了一边去了,就缩在母亲怀里不动。沈玉妙就一直抱了他,抱到吃饭的时候,看了朱睿睡了,奶妈又过来接,悄声笑道:“等王妃吃了饭再抱。”
一动朱睿的手,他就更紧的抓了母亲,睡梦中又要开始抽泣了,沈玉妙心疼的不行:“我自己抱了他吧。”就抱了朱睿吃饭。
晚上就一直抱到房里去,朱睿中途醒了,一看还在母亲身边,就坐在大床上玩。朱宣床边坐了下来,看了儿子乐呵呵抓了玩的东西到处丢着玩再爬过去捡回来,回头看了跟的人道:“世子今天就睡这儿,你们外面侍候着。”
妙姐儿很高兴,看了朱宣道:“让睿儿睡中间。”朱宣道:“好。”他不抱儿子,但是越看越喜欢,朱睿面庞一直长的象父亲。
朱睿象只胖乎乎的小熊睡在了父母亲身边,朱宣伸长了手臂,朱睿睡在父亲腋下,妙姐儿枕了朱宣的手,两个人看了睡在中间的朱睿,都是带了笑容。
朱宣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样的感受,他一直以为儿子应该是跟了奶妈。看了睡在中间的朱睿手里玩了妙姐儿路上给他买的一个玩具,不时发出了格格的笑容。要么就是一骨碌儿爬了起来,冲了父母亲憨笑。
朱宣也觉得真好,儿子一会儿爬到自己身上,一会儿再爬下来。手里拿了妙姐儿给他买的一个木头玩偶,一屁股坐在自己胸膛上,拿了木头玩偶对了自己脑袋就敲下来。
沈玉妙忍住笑,表哥躲了朱睿敲来敲去,也是笑个不停。她抱了朱睿对他说话:“不能打父亲。”
朱宣笑骂了:“你生的好儿子,还不会走路就要打老子。生了个逆子出来。”沈玉妙笑个不行,抱了朱睿亲他:“咱们才不是逆子呢,是不是。”
朱睿乐呵呵看了母亲笑,过了一会儿又爬了过去,用手里的木头玩偶去敲父亲。沈玉妙再一次笑着把他抱回来,陪了朱睿在床上爬。
朱宣笑看了这母子两个人都手脚朝地,背朝天的在床上爬来爬去。他躺在了床边上,看了朱睿要爬出床了,就抬了腿把他挡回去。朱睿扶了他腿站起来,再拿了玩偶对了他腿上敲下去。
朱宣看了妙姐儿坐在床上,笑得捂了嘴,就道:“你还不来抱了他,再打老子,长大了好好揍他。”
朱睿总算是精疲力尽的睡着了,妙姐儿也睡着了,陪了精力旺盛的朱睿真是够累人的,幸好不是天天陪他。
朱宣把儿子抱正了,这才第一次认真抱了儿子,抱在手里沉甸甸的,不由得一笑,一只小老虎。手里拿的东西给他取下来,握了铁紧还拿不下来,就随了他握着吧,最多夜里醒了又要来敲老子了。
抱了一会儿舍不得放手,自己笑话了自己一下,才把朱睿放下来。再把妙姐儿抱正了,都是玩着玩着睡着的。
朱宣这才自己睡了下来,侧身看了熟睡的母子两人,一面想了,什么时候生个端慧郡主,肯定不打老子。
第二天早上,一起吃饭,朱睿手里拿了木头玩偶,对了父亲看了,沈玉妙格格笑了起来。太夫人也笑了道:“只是笑什么。”妙姐儿笑得捂了嘴。
朱宣也笑了,对母亲道:“睿儿这孩子,昨天晚上拿了东西赶着我敲,敲了一晚上。”太夫人听了也觉得可乐的很,笑道:“你不抱他,也不疼他,他不亲你。”
朱宣笑看了朱睿:“白疼你了。”
方氏看了大伯三口,很是羡慕了。昨天晚上回去了,朱明又是姨娘房里宿了。方氏觉得自己很累,朱明一个月在自己房里不过半个月,这半个月里还有一半时间是自己候了他候来的。其实不候也是一样,朱明自己心里有数。可是方氏这样想了,就一直觉得是自己候了,自己弄得很累。
她心里想了,如果有个孩子,陪了自己也不错。前面大嫂生了个男孩,后面的自己和三弟妹再生孩子不会压力太大。
方氏看了早上家宴这一幕,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了。家宴完了,她和申氏走在了一起,两个人对视了笑,申氏先说了出来:“去看看大嫂昨天刚回来,今天就坐书房吗?听她说说外面好玩的事情,一定去了不少好地方。”
方氏也笑了,正说到自己心里去了,她和申氏并肩走着,悄声问了一句:“三弟妹,问你一件事情?”
申氏看她神神秘秘的,也小声回了一句:“什么事?”方氏脸飞红了,半天才问了出来:“三爷,一个月,有几天在你房里?”
申氏当时就红了脸,过了一会儿才声若细蚊的回答了:“这有孩子的事情,是急不得的。”申氏也想要个孩子,她一下子就猜出来了二嫂问自己的意思。
两个人红了脸对着笑,手拉了手走到大嫂院子里,如音迎了出来,笑道:“王妃又去书房里去了。”王爷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昨天刚回来,一天也不许歇着,今天就要去念书写字去。
听了二夫人,三夫人都笑着说了一句:“也不歇一天。”如音也会意了,可不是,就象是逼着考秀才。
方氏申氏只能出了来,昨天一阵小雪,这会儿风更冷了,又象是有雪的样子,还没有动步,方氏房里的妈妈有一个寻了来:“二夫人,姨娘象是不舒服的样子,吐个不停。”
方氏听了惊心,顾不得什么了,忙道:“我回去看看。”别了申氏,进了自己院子,喊了来,果然是面白气弱的样子,手里托了丝帕,没有说几句话就又跑了出去吐去了。
青桃脸也是煞白,这位倒先有了。听了方氏说话:“回了太夫人,请个医生来看一看。请姨娘房里歇了吧。晚上没有事情不要出来迎二爷了。”
青桃忙自己去回了太夫人了,过了一时回了来,悄声对方氏道:“太夫人一听高兴的很,即刻让人请了医生去了。一会儿就来。”
方氏低了头,婆婆当然高兴,添孙对她是件喜事,就是再高兴也高兴不过有世子爷的时候去。方氏心如乱麻,还只能坐在房里让人不时看了姨娘,让人送茶送水去,又交待了别一个姨娘好生照看了她。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了,管事的来了人陪了,诊完了脉,医生开了药,方氏又让青桃过来问了:“什么病?”
医生却没有回答有孕,只是说了一句:“想是劳累到了,或是受了风寒了,照我开的方子吃上两剂药,隔一天我再来。”
方氏没有得着准话,很是无奈,心里骂了,这是什么医生。只能打起了精神来让人弄药去,看了她吃,又要来看她。
还不知道是不是有孕。晚上朱明回来了,听说了,也有点高兴,道:“让她歇着不要动,病因儿弄清楚了再说。”
第二天,太夫人处,王妃处都有人来探问了,方氏更是不舒服了,这一位怀了身孕,颇有些大嫂怀孕的架势了。
沈玉妙书房里坐了一上午回来睡了起来,听了如音在说话:“让人去看了,说医生看了是劳累到了,或是受了风寒,还没有个准信儿。”
然后房里无人,如音悄声道:“丫头们回来说,二夫人不是高兴的样子。”沈玉妙听完了不说话了,房里姨娘有了,自己还没有,方氏怎么可能会高兴呢。
沈玉妙心知肚明,两位弟妹看了自己当然是不好过的。申氏弟妹一团稚气,听说家里是庶出,从来也没有问过她家里的事情,她自己也不说,如果是和气的,远嫁了京里来,能不想家人,偶尔也会说一下。
申氏不说,家里未必就好,看她嫁过来了,一点儿想家的样子都没有,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方氏弟妹,颇有个性,人的痛苦其实就有个性两个字上了,个性可以说是根源。有时候随遇而安,有时候委屈求全,有时候才能趁心的笑一下,事事依了自己的性子只怕事事要碰壁。
轻轻叹了口气,朱宣已经走了进来,正好看到了:“又叹什么气,上午不是夸了你字写的好。”
沈玉妙走过去,拉了他的手,笑道:“这天也不下雪,下雪了想约了弟妹们吃酒去,又怕表哥说淘气,两个弟弟不知道听了会不会高兴?”
朱宣这才释然了,笑道:“从没有见过你喜欢吃酒,不过又是玩。那边阁子外面梅花开得好,明天让人收拾了,等下了雪,你们那里玩去吧。”
然后喊了朱禄来:“上个月有人送了二十坛子金华酒,让人抬了出来,太夫人那里送一坛子去,再搬两坛子外面书房里去,东边梅花阁子上放一坛子去,候了王妃什么时候用。”
沈玉妙看了他笑眯眯:“表哥外面书房里,不知道请了谁?”朱宣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道:“表哥外面书房里,天天乐着呢,许你乐,我就不行。”
第四百一十六章,游玩(七)
第四百一十六章,游玩(七)
第二天从书房里回来了,如音接了,送了家常换的绣整枝兰花的锦袍送了来给王妃换上,悄声道:“二爷房里的姨娘,今天医生来看过了,说不是有孕。”
沈玉妙也松了一口气,为了方氏。就是姨娘有身孕,也希望能有在方氏后面吧。小丫头走进来,笑道:“王妃要看雪,外面下雪了。”
走到了窗前看,果然外面搓棉扯絮一般,而且下得还不小。这雪来的真是时候,沈玉妙心想,昨天说了下了雪要赏雪,今天约了弟妹们赏雪,倒象是为方氏庆贺一样。
这样想了,就让人去请了两位弟妹,又让人回了太夫人,再让人打扫了阁子。就算是弟妹们不去,沈玉妙自己也想去乐一下。
太夫人让人回了话:“我不去了,你们自己玩吧。”沈玉妙就让人去阁子上收拾了,去方氏申氏那里的人和方氏,申氏一起来了。
方氏一心以为大嫂是为了自己庆贺,从听到医生说不是身孕的时候,方氏这才算是真正有了笑容,再听到大嫂说请,方氏就赶快过来了。
门口遇到了申氏,两个人一起来了。刚进了门坐下来,朱寿进了来,笑道:“王爷说下雪了,王妃要玩去,昨天有人送了南边的糟的东西来,正好下酒。”
方氏申氏红了脸,大嫂在家里吃酒都是过了明路的。听了大嫂笑问了朱寿:“表哥书房里也在吃酒吧?这南边的糟东西是谁送来的?”
朱寿一一回了话:“下雪了,王爷书房里和幕僚们吃酒呢,这南边的东西是淮王送年下的礼一起送来的。”
沈玉妙听完了,如平时一样不多发问,最近陌生名字来送礼的多得很了,表哥从蜀地回来,一路之上也是春风满面,象是心情好得不行。
眼前朱寿还在问:“王爷让奴才也进来了,奴才帮了阁子上摆设去。”沈玉妙笑道:“好,你也去吧。”
如音取了一个披风来给王妃披了,三个人出了门往东边阁子上来。这里是高阁,踩了木头楼梯上了来,楼上果然是摆好了。朱寿已经回去了。朱禄在烫酒。
窗下一溜摆了几个大火盆,窗户开了跑炭气,可以闻到梅花香气,妯娌三个人坐下来玩了一下午,都夸了南边来的糟东西好吃。
她们阁子上暖阁赏雪吃得高兴,书房里徐从安就不怎么高兴了,他挟了一筷子淮王送来的糟东西,吃了是味道好,可是徐从安吃了不香。
朱宣正在问他:“刚才逃席去了哪里,罚酒还是罚诗?”徐从安笑着应了,仔细打量了王爷,竟然象是个没事人,这一次,我也被王爷瞒了去了。
一入了席,就有人问了这糟的东西哪里来的,听了是淮王送的,就有人笑道:“淮王今年新进了藩王,想来也应该感谢我们王爷。”
徐从安不是第一次听说了淮王的名字了,战场上会师了,徐从安还见过。让徐从安听进去了是因为徐从安知道自从王爷回来了以后,端午,中秋,淮王处都有礼物送来,这过年也送来了,这样串起来想了,竟然象是亲戚在走动一样。
淮王是皇亲,与王爷绝对没有一点儿亲戚关系,徐从安心里疑团一起,就逃了席跑了出去现问了管事的:“里面吃的高兴,淮王送了多少好吃的来,给我看一看,要是给的多,王爷面前求一点儿回去吃去。”
管事的一看是徐先生,当然就给他看了,王爷多少事情都有徐先生参和在内。徐从安把礼单看了一个遍。
又笑道:“淮王送礼也是应当的,我看了和他端午,中秋送的礼也一般,咱们送他的礼应该是重些才是。”
管事的就悄声笑了道:“先生当然是知道了才这么说的,只是王爷不让府里谈论,如果风声儿走漏到王妃那里去了,就立时撵了出去了。咱们是男家,当然是礼送的重。”
徐从安真对得起他这个军中第一幕僚的名声,就逃席了这一会儿功夫,把送给淮王的礼单打听了一个清清楚楚的,依然若无其事的进来了喝酒。
罚了酒,看了王爷还在高乐,徐从安沉思了,王爷也有犯糊涂的时候,王爷封王权重,都与联姻无关,现在儿子有了,妙姐儿听话,王爷要联姻了。
难怪那么帮了淮王进封藩王,那是他以后的大舅子。淮王的族妹,淮阳郡主,七岁上就薄有才名,今年正是十六岁的年纪,徐从安动了心思认真教玉妙时,就对了王爷说过一句:“淮阳郡主,薄有才名,妙姐儿认真学了,不会次于她。”
不想一语成真,这位淮阳郡主就要到了妙姐儿面前,和妙姐儿同室侍候一人了。身边酒宴欢笑,徐从安带了笑,打量了王爷,这件事情他也瞒了我,看来王爷又依然如前,想瞒了妙姐儿直到成亲前了。
应该说王爷这是一番爱惜的心,怕妙姐儿早知道了心里多不舒服两天,还是怕妙姐儿同他闹去。
徐从安失笑了,妙姐儿敢同你闹吗?这样一想,徐从安明白了一件事,王爷进姨娘,联姻也好,次次都瞒着,他并不愿意同妙姐儿夫妻失和。
妙姐儿再乖巧听话,一直眼前没有人的过着日子,知道了王爷另外有人了,而且就要到了眼前,是谁都会不高兴的。徐从安心里一亮,王爷瞒了妙姐儿,也就是说,王爷其实怕妙姐儿同他闹,他担心的就是这个。
这样想了,徐从安心里有了底,他是王妃座师,王妃有了世子,王爷是什么气性,当然徐从安最清楚。男人一旦变了心是什么样子,徐从安更清楚。
他笑着看了王爷,这件事情可不能完全由着你来了。徐从安又想起来了另一件事情,来了火气,难怪说妙姐儿字写得不好,挑来挑去。弄得我这座师都听了你不少的话。
那个淮阳郡主一定是同王爷通过了信,想必字写得不错。徐从安这样一想,就来火的不得了,拎了酒就敬朱宣去了。
朱宣当晚大醉而归,沈玉妙接了他不由得好笑:“表哥今天为了什么高兴,喝了这么多?”
朱宣笑道:“徐从安今天不知道来的哪门子劲,一定要喝个输赢出来。我认识了他这么些年,没有想到他酒量也不错,很少见到他喝这么多酒。”
沈玉妙为他端了浓茶来给他,笑道:“想来是要过年了,徐从安想家了吧。表哥,我同你说过了,要为徐先生找一门家眷,你总是不同意。说不要管。是为了什么呢?”
一提起来这件事,朱宣就笑了,招手道:“过来让表哥抱抱。”抱了妙姐儿,才道:“徐先生的亲事,你不要过问,这是他心里的痛事。别提了招他伤心。”
沈玉妙没有听明白,看了朱宣过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他喜欢的人,他现在娶不了。可能今生也娶不了。”
沈玉妙啊了一声,道:“表哥帮着问一问,为什么娶不了?”沈玉妙心里已经转了好几个念头了,是成过了亲的,还是和人订过了亲的?
朱宣看了妙姐儿清灵灵的大眼睛看了自己,也觉得难以回答,不愿意背地里说徐从安,可是妙姐儿坐在了怀里看了自己等答案。
朱宣想了想,才委婉地道:“徐先生喜欢的是一位吐蕃贵妇。”沈玉妙又啊了一声,更是吃惊了,急着追问了:“她有丈夫了,是怎么遇上徐先生的?”
朱宣再想了想,再回答了:“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沈玉妙又啊了第三声。朱宣笑道:“啊什么,不想听了就睡觉去。”
沈玉妙忙闭了嘴,看了朱宣,等了他说话。朱宣才慢慢告诉她:“十年以前,我派了他去吐蕃有事情去,一不小心就遇上了,那贵夫人死了丈夫,但是两国交战,不能通婚。”朱宣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照这个样子打下去,只怕到老死了也没有办法通婚。
沈玉妙很是难过,道:“那徐先生不是太苦了。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年了也没有人陪。”
朱宣抱了玉妙哄她:“妙姐儿又难过了,妙姐儿不孤单就行了,有表哥陪你呢。下一次生孩子,表哥一定在你身边。”
沈玉妙还是为了徐先生揪然不乐,朱宣就岔开话题:“今天下雪了,和两位弟妹一起玩得如何?
妙姐儿这才有些高兴了,想了方氏今天那么开心,喝了点酒借了酒兴起来拜谢了自己:“多谢大嫂带了我们玩,今天真是高兴。”
想到了这里,沈玉妙微笑了,方氏完全明白自己是有为她庆贺的意思,想到了这里,她幽幽看了朱宣,不知道该不该感激表哥,我眼前并没有别人。
她微笑看了朱宣,难得吐露一次情意:“多谢表哥。”朱宣笑道:“谢什么?谢表哥的酒还是谢表哥的菜?”
“不,”沈玉妙微笑道:“谢表哥让我眼前至少清静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东窗(一)
第四百一十七章,东窗(一)
朱宣心里一跳,自己要与淮阳郡主联姻,家里一定是瞒得紧的,他认真看了玉妙,看了她是认真的说了这句话。
才笑了一笑,抱了她笑道:“表哥最疼你。有没有人有什么打紧。”沈玉妙无奈的看了朱宣,这种洗脑要洗到几时,一提起这个就是表哥最疼你,她不想再同他说下去了,满心的情意冲淡了不少。
沈玉妙这一次没有放过去,现坐在表哥怀里,看了他喝多了酒,一直是笑着,沈玉妙拉了他,笑道:“表哥最疼我,家里有没有人就不打紧了吗?”
朱宣喝了多酒,头晕乎乎的,再被妙姐儿抓了一晃,头更晕了,笑着低了头就去亲她。看了妙姐儿躲了酒气,才笑道:“再倒茶去,今天真被徐从安灌多了酒。”
沈玉妙倒了茶来给他,又让丫头们拧了热手巾,接了来也亲手递给他,看了表哥半躺了,有些心疼他道:“喝这么多做什么。”你不喝难道还有人敢灌你不成。
朱宣笑道:“问你师父去,他今天有什么心事一样,就冲了我来。”沈玉妙笑道:“学生能过问师父去,就是表哥,我也问不了。”
朱宣听了象抱怨,重又坐了起来,笑道:“你想问什么?不问不是也天天疼你。”沈玉妙笑道:“真的能问?”
灯下嫣然的沈玉妙眉横春水,朱宣笑道:“那就让你问一次,你想问什么?”朱宣不相信妙姐儿会知道自己要与淮阳郡主联姻。家里瞒得铁紧,有谁敢先说出来,朱宣已经说了,乱棍打死。
再说只有几个送东西的管事的才知道。
沈玉妙笑一笑,过了一会儿才道:“表哥不会又生气吧?”朱宣心里有了疑惑了,道:“你说出来听听。”
沈玉妙笑着想了想,过了一会儿道:“还是不问了吧,反正也过了这么久了。”她指的是每个月给五两银子的人,朱禄说的和管事说的不一样,一看就有诈。
果然,朱宣脸就沉了下来,眼睛在妙姐儿脸上看了看,淡淡道:“能在心里放得住也行,那就放着吧。”真是难得,妙姐儿什么话都放不住,有什么心思都有脸上。这一次算长进了还是。。。。。。
沈玉妙低了头坐着,朱宣半躺了,脸色就有些不豫。过了一会儿,如音进了来送了一个锦盒进来,道:“朱喜送来的,说王爷忘在了书房里了。”
朱宣接过来拿在手上,沈玉妙早就看到了,又是一件首饰,见表哥拿在了手里只是看了自己,笑着开了一个玩笑:“难道不是给我的?”
朱宣哼了一声,递给了她,沈玉妙打开了来,先看了朱宣笑一笑,又是一串明珠,比上次的还要大要圆,她笑看了朱宣,表哥还是脸色不高兴。
拿了明珠出来,坐了过去:“表哥给我戴。”朱宣给她戴好了,才抱了她柔声道:“什么事情放在心里,瞒了表哥还那么久?”
沈玉妙扑哧一笑,表哥不高兴原来是为了这个。她说的过了这么久了,是看到了那五两银子给了好几年了。是表哥接了自己以前就给的。
不想表哥会错了意,她笑道:“是。。。。。。”手抚了明珠,不知道该不该计较这五两银子。
过了一会儿才笑道:“就是表哥你,外面象是养了人吧?”朱宣一笑道:“真是胡说八道,我外面养谁去。”谁也不养。
沈玉妙笑道:“账目上有一笔每月五两银子,说是给一对母女,给了好几年了,表哥你不会说没有吧?”
朱宣哈的一声笑了起来,一个月五两银子养谁谁会同意,笑到了一半,突然想了起来,不笑了,自己已经把那一对母女忘了,今天妙姐儿又提了出来。
沈玉妙看了他表情变化,就贴了他,撒娇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宣尴尬了,就这么一件亏心事,被妙姐儿翻了出来。
朱宣抱了玉妙哄:“这件事情啊,表哥明天问一问去。”然后笑道:“一个月五两银子养谁,谁会同意?”
沈玉妙想想也是,表哥打赏幕僚也不会只给这么点钱。可是又不能完全放心,一个月五两银子是不多,养那些贵夫人是不够一天用的,可是养一对母女,还是衣食无忧。
朱宣看了妙姐儿还在想,笑着抚了她,道:“等表哥弄明白了,再来告诉你。”然后就开始哄她:“昨天外面看了一件好首饰,明天给你换了来。妙姐儿戴上最好看。”
沈玉妙无心同他再计较了,夜已经更深,笑道:“让人打水来,咱们洗洗去睡吧。”睡在了床上,突然又一笑。
朱宣问她:“又笑什么?”沈玉妙笑道:“表哥别再去打猎了。”这一次回来,几头鹿不见了踪影,全被太夫人做了肉脯了。
朱宣抚了她的肩,说了一句:“傻丫头。”
第二天上朝去,皇上让众人散了,冷冷说了一句:“南平王留下。”
等了百官散去,皇上把一叠纸张摔在了朱宣脚下,怒目道:“不想朕身边有这样贪婪的人”
出其不意的,朱宣心里吓了一跳,赶快捡了起来拿了一、两张,立即就跪了下来。
皇上看了他跪下来捡了那些账目在手里,冷笑道:“朕今天还给你留点脸面,你有什么话说?”
朱宣忙回话道:“这都是臣管教不严,才有此事,求皇上治臣之罪。”这些账目上的店铺来往管事的,都与朱宣府里的管事的有关联。
而且这些管事的名字上都用红笔圈了起来,注明了是南平王府的人。
皇上愤愤的走了两步,骂道:“看了你精明强干,没有想到也是蛀虫一个。哼,这是你的管事的是不是?这明明就是你南平王”
朱宣这一次无可抵赖了,唯一可以庆幸的就是自己一向做事谨慎,就算把所有管事的都扯进去了,也只能怀疑是自己幕后所指使。
眼前一句话也不能辨,他就只是在地上连连叩头。皇上指了他痛骂了:“几十万银子而已,朕不信你没有。朕觉得这账目一定不止这么多,”皇上咆哮了:“朕已经派人,去你的军中查去了,骄兵悍将,都是朕一直包庇着你,纵容了你,你才给朕脸上抹了这一道黑。”
朱宣连连叩头:“臣该死,臣有罪臣愿意缴议罪银子。”话还没有说完,皇上拿起来桌上一个纸镇就砸了过来,顺了朱宣额头就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殿上。
这一次才真的把朱宣吓倒了,听了皇上跺了脚大怒:“朕知道你有钱,多少人说你富可敌国,说你们三个异姓王都比朕还要富呢,朕一年多少军费银子就养你们这三个蛀虫出来。”
不由得皇上不生气,三个异姓王好象三把剑,一想想就觉得雪刃闪亮。
朱宣听了又把三个人一起都怪上了,心里反倒小小松了一口气,原以为只是冲了自己来,现在看来皇上并没有证据自己幕后指使了,不过还是时时的敲打。
“你不用叩了,抬起头来吧,让朕好好看看你。”皇上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看了南平王抬起头来,一脸的悔恨害怕的样子,皇上心里才出了一口气,这种东西,居然让晋王呈上来了,等于小小的看了皇上一个笑话。
这就是你即位以后提起来的得力人皇上眼前闪过了朱宣一系列的战功,边境仍然不稳,他气稍稍平了,看了南平王额头上已经是一片红了,映了他那张英俊面庞,又有些滑稽。
“你缴议罪银子,把这些大胆的奴才,参与了军需物质买卖的奴才都送到刑部去。你闭门思过吧,等朕想好了再发落你。”皇上冷笑了:“只怕这几天里又要有新的证据出来了。。。。。。”
朱宣跪在地下,已经泣不成声:“臣有负皇上教诲,请皇上重重治臣之罪。”
皇上听了这话,看了看地上的证据,又激动了,大声斥责道:“滚,给朕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朱宣跌跌撞撞出了大殿,脸色阴冷了下来,刑部的袁大人竟然藏了我的证据,这些日期上看来,只能是他去年查出来的。
去年不呈上去,想来是怕扳不倒我,今年呈上来,一定是为章严之报仇呢。朱宣心里盘算了走出了宫门,宫门外朱明朱辉已经得到了消息,担心的迎上来:“大哥。”
朱宣面色如常,淡淡说了一句:“回去再说。”
幕僚们都已经得了消息,候在书房里。徐从安书房外迎了王爷,先打消了他一个疑惑:“袁大人私下里来找了我,说这件事情是晋王弄出来。”
朱宣冷冷道:“他现在才说,有些晚了吧。”徐从安也这么看,道:“难怪自从章大人流放了,他一直就称病了。看来他早就知道了。”
朱宣哼了一声,走进了书房,里面幕僚们都站了起来,齐声道:“王爷。”朱宣摆摆手,一面惭愧的说了一句:“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有负圣恩呐。”
一副唏嘘的样子。
第四百一十八章,东窗(二)
第四百一十八章,东窗(二)
房外北风呼呼,房内温暖如春,沈玉妙灯下坐了,不时往房外看了,风声过耳,有时听了就象表哥的脚步声。
真是自己太迟钝了,难怪今天在太夫人房里抱了朱睿说笑,说了:“过百天来了那么些人,抓周要是人太多了,只怕熏了睿儿。”
太夫人微微一笑道:“只怕是不会来太多人的,只是自己亲戚罢了。”现在想想,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是自己亲戚也未必都会来,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表哥当自己是个孩子,天大的事情放心里不对自己说,母亲也不对自己说,还是蒋家两位舅母提前来送抓周礼儿,看了有些异样。可是她们也没有说。
然后跟脚卫夫人到了,两位舅母对了卫夫人使了个眼色就走了。当时还以为是舅母们与卫夫人还是不和洽,一向就是如此。
没有想到卫夫人说了出来,坐下来就问了:“王爷最近心情如何?”听了妙姐儿回答:“象是忙的很。”天天晚上回了房里还不停的写信,然后一封封打上火漆印,不管写得再晚,朱福朱喜朱寿都门外候了,接了信才走。
沈玉妙微微脸红了,天天晚上帮了表哥揉手腕,他写完了就把手送到自己面前来了。这会子看了卫夫人,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卫夫人看了妙姐儿象是不知道,就直接把话说了出来,然后道:“这两天里象是有了转折,新封的淮王殿下为王爷说了不少的好话,蜀地的小蜀王也赶到京里来,认了去年帮了他的军费银子。
我听了皇后说,皇上大怒,让王爷在家里闭门思过,你们家的管事有不少都在刑部下了大狱了。”
沈玉妙大吃了一惊,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居然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不出门会人的时候,几乎就不出二门。
现在想想,这几天里是有一些管事的没有见到,可是以前也是几天才见到一次,所以不会怀疑。
表哥这几天居然如常,还是自己太粗心了,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出来他有什么心情不好,他平时也就是面无表情的多。
听了卫夫人又继续道:“王爷去蜀地的时候,刑部里就有人去了军中查账了,我听说,军中有些将军们也牵扯进来了,不日都将拿到军中审问。你问一问王爷去,有什么要亲戚们做的,也要说一声儿才好。我急得不行,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问。”
沈玉妙脸色苍白了,嗯了一声,表哥有心事居然不对我说一个字,沈玉妙气结。
候了朱宣进来,迎了他。朱宣抱了她亲一亲,抚了她肩头往里面走,笑道:“怎么还不睡?”在外面与幕僚们会议到现在,这会儿看了玉妙才有些放松。
南平王朱宣也觉得遇到了自己政治生涯中最严峻的时刻。
梳洗了以后抱了玉妙上了床,怀里妙姐儿搂了脖子,笑道:“表哥又回来的这么晚,天天为了一家人这么辛苦。”
朱宣听完了不能说不受用,一脑门子的烦心事,这会儿才消散一点儿。在妙姐儿笑脸迎人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道:“今天真是乖。”
两个人貌似闲闲地说了后天睿儿抓周的事情,最后说了一句:“后天人不会来的太多。”现在有了事情,不会有太多闲杂的人上门了。趋炎附势者,更是不会来了。
沈玉妙忙笑道:“少些人也很好,就是自己家里人办了还要亲热一些呢。”然后就对朱宣一一说了方氏申氏送了什么样的礼物来,外家,卫夫人送了什么东西来。
看了表哥听了自己絮语,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沈玉妙伏在了他臂弯,还是先进入了梦乡。
朱宣听到了身边妙姐儿鼻息沉沉,才睁开了眼睛,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