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89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儿太多了。
沈玉妙听了郑贵妃拜托了自己这样一件事情,回答的也是真心实意的:“娘娘说的,正是臣妾所想的。也曾劝了高阳夫妻和睦,只是眼前看来需要时间。娘娘吩咐下来,臣妾理当尽心尽责,劝了公主夫妻和睦,以安娘娘爱子之心。”
郑贵妃又红了眼圈,一个儿子,让人操心,一个女儿,本以为成了亲就可以放松心了,反而更操心。这一会儿郑贵妃没有想起来,高阳公主让人如此之操心,全然都是由南平王而起的。
两位母亲手拉了手,各自想的都是自己的孩子。
坐了一会儿,太夫人就让人来请了:“病人房里气味儿不好,娘娘关爱多时,只怕她经受不起。请了娘娘正厅上歇息去吧。”
郑贵妃也笑了道:“病人嘛,是不应该来打扰多时的。我倒是还想着坐一会儿,只是还要去看看世子去。”
她站了起来,交待了沈玉妙:“你好了,进宫来看我,咱们说说话儿。我看了你和高阳一样,都是个孩子,权当来看看长辈吧。”
看了她答应了,又交待了她好生养病,早一点儿好,让人把赏赐的东西拿了来,又赏赐房里服侍的人每人一个宫制的荷包,里面根据大小丫头的等级放了不同数量的金钱。这才离开了去看世子。
沈玉妙看了郑贵妃赏赐的东西,一柄玉如意,宫花妆锻四匹。又看了房里丫头们都欢天喜地,人人都有赏赐,如音笑着喝止了她们出去了:“就是给王妃一些热闹,也过了。都拿了东西出去吧。”小丫头们从没有见过宫里的赏赐,当然是高兴的不行。
如音重新进了来,看了王妃又躺下了睡正了,这才为她放下了锦帐出来了。
锦帐内的沈玉妙默默想了郑贵妃,要是放在平常人家,也是一个聪明会持家的女子,送到了宫里,一个争宠的地界儿,可怜她要固宠,还要忧心儿女,只怕是操碎了心。
唉,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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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试探
第四百二十八章,试探
晚上到了掌灯时分,沈玉妙才重新醒过来,如音捧了饭过来,扶了她坐起来,把小桌子安在了床上,让她吃饭。一面回话:“世子今天又精神了些,那位段先生真真的是神医,也多亏了徐先生找了他来。妈妈们都说,这是世子爷福气大,这才有了这一劫,灾劫过后就只是福气了。”
沈玉妙微笑了,听她把话说了一个滴水不漏,人人都夸到了。如音把人说完了,又开始说眼前的饭菜:“这粥是小厨房里煮了的,还是贵妃娘娘赏赐的一点儿碧粳米,说吃着香。王爷中午吃饭,说这个糟鱼好,特意给王妃送了来。。。。。。”
再好的饭菜,沈玉妙也没有什么胃口,为了朱睿,几天熬下来,几乎不吃不睡,就是好人也撑不下来。
太夫人倒比她硬朗,倒是没事。每天看了朱睿一天天好起来,就象是一贴强心的补药。
看了王妃用了饭,让人撤了饭桌子,如音伴了她坐着,这才重新开始闲话家里。
“二夫人房里又有了事情了,今天贵妃娘娘走了,没有半个时辰,就说二爷房里的梁姨娘要请医生。
小丫头们去看了,说梁姨娘有了喜了,被二夫人骂了两句,打了几下,孩子掉了,流的血把衣服都浸透了。
太夫人忙着让医生来看,又唤了二夫人去问她话,二夫人只是哭,说不知道梁姨娘有了喜了。只是她不时的呕吐了,以为她又象前一位姨娘一样在装病,二夫人问她话时,梁姨娘没有回话,径直跑到了一边吐去了。
二夫人就以为她是装病了,就动了气。不想真的是有了。想来没有说,是怕象二爷房里那一位姨娘那样,先觉得是的,后来看了又不是的,空欢喜一场。”
如音低了头手拿了针指,坐在床前边说边叹气:“不想是真的有了,唉,这下子掉了,还是一个空欢喜。”
沈玉妙刚睡起来,吃了一顿舒服的饭,心事又被如音提了起来。看了方氏不象是这样狠心的人,不过是有自己的个性罢了。
个性二字,有时候是痛苦的根源。她轻叹了一口气,又是为了争宠。听了如音又絮叨了:“我想回了王妃,今天太夫人让人拿了补身子的银耳呀,桂圆呀的什么去给了梁姨娘了,咱们是不是明天也送些东西去,太夫人去看了,咱们也要去看了。”
听了王妃就是几个字:“去看看也好。”沈玉妙心想,不知道方氏弟妹会怎么想我,大概又要想了我眼前并没有别人吧。
表哥要联姻,马上就要有人了。只是家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纳侧王妃,总要有些旗鼓大张吧。难道不给淮王面子吗?
想了方氏,沈玉妙再想想自己,成了亲以后就性情大变了,和以前不一样。表哥再联了姻,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咬了嘴唇,听了如音继续絮叨世子如何,直到朱宣进了门。
朱宣过来了,先看了妙姐儿坐了,灯下看了,下巴还是尖尖的,可是气色象是很好的样子,问了如音:“王妃今天饭吃的香吗?”
如音笑着回了话:“王妃今天比昨天要多吃了东西,看来一里一里的是要好了。”朱宣这才有了一点笑容,挥手让如音出去,端了玉妙的下巴端祥了一下,道:“你快些好了吧。眼前又有玩的东西了,上已节又要到了,你以前最喜欢出去淘气,再不好了就老实一直睡着。”
沈玉妙微笑了,表哥一说我玩就要带上淘气两个字。看了朱宣梳洗了过来,伏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问了他方氏的事情:“听如音说了二弟房里的梁姨娘掉了孩子是真的吗?”
朱宣道:“象是真的,母亲已经责备了她。有了孩子应该好生照看了。”沈玉妙就扬了脸看了他,以后联了姻,那一位有了孩子,是不是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也要怪我不好生照看了。
她微笑道:“二弟妹一向是懂事的,听说了她是不知道梁姨娘有了孩子,一时话说左了,才动了气。”沈玉妙又纠结了,不知道该同情谁,梁氏掉了孩子,足够可怜;方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一个恶人,更是可悲。可是套一下表哥的话,就要这么说话。
朱宣道:“没有看出来她哪里懂事了。”还不如妙姐儿懂事呢。进了门就事情不断,与妙姐儿闹别扭,掐花贪玩还要栽到妙姐儿头上。幸亏我们一家人都不糊涂,幸亏我的妙姐儿能让了她。
朱宣抱了玉妙坐到自己腿上来,在她脸上轻柔的亲了亲道:“好好养身体,给表哥生孩子,别再问这些闲事情,母亲会问的。”
沈玉妙依在他怀里,真心实意的说了一句:“我真的还想再生孩子,只是为什么一直没有。”
朱宣低低的笑了道:“生孩子嘛,不是一下子就有的,又不是不能生。”他把太夫人对他说的话拿来说给妙姐儿听。
抱了怀中的妙姐儿,朱宣有些难奈,但是只能忍着,这么瘦弱,象一尊瓷器了,还要碰她,真的是怕碰坏了。
抱了温存了一会儿,朱宣才把玉妙从膝上抱下来,道:“睡吧。今天表哥也累了。”先是会了一堆人,看了南平王府风波要过去了,那起子趋炎附势的人又来了,又要女眷们来探王妃的病。
朱宣拦了:“王妃病中不会人,就是贵妃娘娘今天来了,也事先交待了不让起来迎接行礼的。等她再好了再见吧。”
然后淮王来了,要议亲事。朱宣让他等一等:“世子还没有好,王妃又病了,再等两个月吧。”
淮王时时来了,就是要看你南平王府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不到时候不让张扬,这房子难道也不收拾准备。
朱宣也明白他的意思,带了他出来:“我们去看看房子去,这一阵子没有心情收拾去,等世子大好了,王妃大好了,再收拾也快的很。”
朱宣拍了怀里的玉妙,这孩子,好了还写字去,别等了淮阳郡主进了门,看了她字写得好,又要闹脾气。
妙姐儿骑马要刀,样样都要争个输赢出来,那时候怀了睿儿,一听说提了是男孩,就要争一下女孩好。
轻拍玉妙背的朱宣,入手是妙姐儿一把骨头,更有些心疼她了,快点好起来吧。
情形也容不得沈玉妙慢慢养病了,第二天卫夫人来了。她也是天天来看世子看妙姐儿的人。一进了来,就床前坐了下来:“今天两位蒋太太难得的不在?”
沈玉妙微笑了:“舅母们来看了,已经回去了。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呢。”卫夫人与蒋家的人总是互相看不对眼,偏偏前几天里,大家都赶到了一个时间来,互相是能装了有礼,其实心里彼此都别扭着呢。
卫夫人笑了道:“今天真是难得,她们来早了,我来晚了些。”卫夫人刚从宫里出来。先问了病,再问了郑贵妃来探视的事情:“皇后娘娘问了这件事情。”
沈玉妙轻声笑道:“贵妃娘娘来探病,总是依了礼节来接待的。”卫夫人也会意的一笑。然后让房里人出去了,才对了玉妙轻声道:“你要快点好起来才行呢。徐先生又来见了我,说淮王又来看了南平王,这件事情是真的了。”
沈玉妙轻轻叹了一口气,就是想安生养个病都不容。她看了卫夫人道:“睿儿病了,淮王也是时时来探问了,只是总没有见过淮阳郡主来过。”
卫夫人轻声道:“她不在京里,在淮王的封地上,她只是淮王的族妹,因为有一个才女的名儿,才有些名气了。早早没有父亲,依了一个寡母,两个人靠了淮王度日,所以淮王为她订了亲事,她也只能依从。”
沈玉妙听了卫夫人这样宽慰了自己,轻轻道:“表哥名声在外,有权有势又有人品,一向是贵女许婚的第一人选。”
卫夫人也叹气了,这也是实情,道:“所以你呀,快点好了吧。如果你这个时候能再有了身孕,或许也还可以同王爷谈上一谈。”
沈玉妙有些黯然神伤,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只怕同表哥说了也是白说,只会徒惹得他不高兴。”
一语提醒了卫夫人,忙道:“我正是要来交待你这个,第一赶快好了起床,第二就算这件事情真的不能再真,我和徐先生正在想法子呢,你千万不要惹了王爷不高兴,让他扣你一个嫉妒的大帽子,反而倒不好说话了。”
然后语重心长了:“为了世子,你要忍耐了。”沈玉妙更是黯然,低声道:“我记住了。”
卫夫人想了又想,还是说了出来:“恩亲,也不是最稳妥的,眼前只有世子,才是最重要的。”
看了妙姐儿长叹了一声,卫夫人也不由得伤心了,还在病中,这情形竟然都不容人好好养病了。
如音在房外看了卫夫人走了出来,忙行礼送了她,听到王妃房里喊了自己,如音进去了,看了王妃道:“取衣服来,我这会儿精神好,扶了我去看了世子。”
孟姨娘坐在朱明房里,正在对了方氏说话。她坐着,从容了对方氏道:“自我进了这个家的门,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一向性子好的孟姨娘生气了,方氏看不起自己是个姨娘,孟姨娘早就知道了,背地里问了朱明:“和媳妇儿怎么样?”
朱明就没有话回答,孟姨娘看了也不象是不好的样子,心想了,不管方氏进了门,怎么闹别扭也好,只要和明哥儿能好也就行了。
不想就出了这件事情,太夫人是有些很不高兴了。凡百的事情都是先怪了妙姐儿。太夫人没有想起来这也是一种偏心。
太夫人和朱宣两个人有事情都先责备的是玉妙,不过因为她是自己人。一个是恩亲,一个是宠爱的不行了。
沈玉妙听说了方氏说登高掐花是为了自己掐的,出了房门就对朱宣说了一句:“不是我让她去的。”
回到房里还气鼓鼓的,就你一个人怕惹人生气,我也怕惹表哥生气。她坐在窗下,扭了头嘟了嘴,晚饭也不好生吃。
朱宣这才带了她出来吃饭,还要哄了她和方氏和睦,朱宣哄她:“这样淘气的事情,当然不是你让她做的。一向淘气的事情,你舍不得让别人去,都是自己来。”
沈玉妙才扑哧一声笑了,又带了出来玩,当然就没有脾气了。
可这一次太夫人是真的生气了,朱明朱辉有了孩子,太夫人未必会自己带在房里,可是也是孙子,她教训了方氏,又喊了孟姨娘来教训了:“一向交待了你照看她,初来乍到的,不如在家里趁心,有不开心也是有的。怎么还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和明哥儿要是生分了,你我都有责任。”
孟姨娘理当气了方氏,一向说话不听。就是叶姨娘也对了孟姨娘说了一句自以为公道的话:“看了她吐,就算不是有了孩子,也应该小心一点儿,什么时候不能和她置气,偏为了她吐着不能回话,就以为是装病了。家里人多嘴杂的,也太不小心了。传了出去,亲戚们知道了,只笑话是姨娘生的,就没有体面了。”
这一番话实实在在的说中了孟姨娘的心事,姨娘生的,不如王爷,也应该安安生生的,和和气气的保存了自己的体面。
王妃年纪比方氏小,对了王爷事事和气,没有见过她和王爷怎么闹过,一般是娇嗲了,娇惯着,这样不就很好。
看了坐在身边的方氏,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自己说的话,孟姨娘无奈又说一句实心话:“是个姨娘,一见了正室,内心里就怯了几分,哪里还敢争长短去。”
方氏只是不说话,事情不小心已经做了,没有想到打了她一巴掌,她跌倒了以后就掉了孩子,真的是比王妃大嫂还要娇嫩了。
方氏低了声说了一句:“不然就送了我去家庙上住上一段时间好了。”孟姨娘不说话了,王爷的两个姨娘住在家庙里反省,王府里不许再提这件事情。
她又好气又好笑,真的想到了太夫人面前把实情说了,二夫人并不把我放在眼里,因为我是个姨娘。可是这样说了,方氏更会被不待见了。
孟姨娘觉得话说完了,自己还是走了的好,管你以后怎么样弄去,能担待就为你担待几分,不能担待了我也没有办法。
正好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笑道:“姨娘原来在这里,叶姨娘来看您在房里不,说王妃可以起来走动了,正在太夫人房里看了世子呢。问姨娘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孟姨娘就笑着站了起来,道:“好,我就来。”然后看了方氏又交待了一句:“王妃可以走动了,二夫人也多看看去,别说烦难事,只说开心的话。”
然后孟姨娘就势就走了。方氏独自坐了一会儿,让青桃去看了大嫂几时回房里来:“我好去请安去。”
太夫人见了妙姐儿能够起来了,当然更是高兴,带了她去看朱睿,沈玉妙看了儿子脸上的痘疤痕迹,想了卫夫人刚才说的话,心里就一阵痛。
朱睿见了母亲,啊啊地要抱,啊了半天,居然迸出了一句:“妈。”太夫人和沈玉妙都欢喜的落了泪:“世子会说话了。”
扎了几颗牙的朱睿被逗得格格笑着,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句:“妈。”喊了出来,沈玉妙抱了朱睿,拭了泪答应了一声:“哎。”
为了睿儿,怎么也要好起来。只抱了一会儿,就觉得支撑不住了,回到自己房里去了。
坐下来没有一会儿,听了外面丫头们回话了:“三夫人来了。”先来的是三夫人申氏。
锦帘打开了,申氏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怯生生的笑了问候:“听说大嫂能走动了,赶快来看看。”申氏穿了一件绣了四季花的镶边衣服,进来就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沈玉妙对了她也不拘礼了,笑道:“刚看了世子回来,我歪着,请不要怪我失礼了。”申氏看了她,一身绣了金丝五福的衣服,更显得小脸儿没了血色。
忙笑道:“大嫂还歪着吧,刚走动了,是要歇着的。”
沈玉妙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说了话,申氏才慢慢的说出来了,是为方氏说话的:“二嫂是做错了事情,可是实在是不知道梁姨娘怀了身孕。现在看了满府里肯定都不待见她了,只有大嫂心最好,心疼心疼她吧。”
沈玉妙莞尔了,庶出的申氏,往家里寄银子都是偷偷摸摸的,现在也为方氏说话,看来这件事情上方氏不是有意所为。
再一想想申氏房里也有姨娘,自古妻妾不两立,沈玉妙叹了口气,换了是我,会不会做错事情。
不一会儿,方氏来了,申氏就知趣地回去了,如音听了里面方氏的哭泣声,在外面也叹气了,王妃刚好,今天第一天支撑着走动,这两位夫人自从进了门,事事看了王妃行事,王妃就是她们的主心骨了。
可是也要体谅一下刚从病中起床的人吧。她装了换茶进去了一下,本想对方氏使个眼色什么的。
沈玉妙明白了她的意思,示意如音出去,方氏泪如雨下,也是心里有不少的委屈,让她哭一哭,或许会好些。
沈玉妙自己,就是心里存不住的时候哭上一场,会觉得痛快的多,眼泪是为了发泄而至,比悲伤了还哭不出来闷在心里的要好。
她耐心听完了,安慰了方氏:“既然是不知道才这样做了,也不能全怪你。二爷现在是在气头上,等不生气了,也就好了。。。。。。。”
正说着话,朱喜外面进了来,笑着呈上了一样东西来:“王爷听说王妃可以走动了,很高兴,让送了这个来给王妃玩,让王妃别太着急了走动,还是多歇着,慢慢来的好。”
沈玉妙接了东西在手里,是一对玉做的鱼,精莹剔透,是穿在扇子下面的扇坠。
方氏住了眼泪,看了大嫂爱不释手的把玩了那扇坠,想想朱明这两天的冷脸,更是伤心了。。。。。。
转眼到了上已节,沈玉妙早就说了不去玩了,朱宣说约了人,临走以前坐在房里和玉妙在说话。
“已经好了,为什么不去了,不是最爱花?”朱宣坐了对面道。看了妙姐儿自从病了就一直是闷闷的,随手玩了手边的东西,回答道:“只是不想动。”
沈玉妙怕出去遇到淮阳郡主,卫夫人三天两头来,都说淮阳郡主不在京中,沈玉妙不相信,家中虽然还没有动静,可是直觉这件事情应该是快了,主角应该会出现才对。
看了一眼朱宣道:“昨天昭阳郡主来了,还说了去年见面的事情,是在上已节第一次她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她,那个时候还不认识她。”
朱宣就随意的听着,沈玉妙也装作不经意的道:“来探病的淮王,家里也应该有郡主吧。”她低了头玩东西,并不看朱宣的脸色。
朱宣这才动了一下,道:“有。也是皇亲一族人,怎么会没有郡主。”
沈玉妙这才笑了抬头笑道:“昭阳郡主,山阳郡主,都是美人儿,想来淮王家的郡主也应该是个美人儿,女眷们来往,从来没有见过她。”
朱宣知道淮阳郡主还没有到京里,婚期订了一个月后,淮王昨天才拿了日子走,就算要来也没有这么快。
他只是微笑着看了玉妙,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了这话。啊,朱宣心里想了,妙姐儿又要闹脾气,今天不陪了我去上已节,看来是在使性子。
沈玉妙还是低了头摆弄手里的东西,笑道:“淮王最近象是来的很勤,表哥要联姻,淮王是不是在帮了操心?”说完了,就屏住了呼吸等了朱宣回话。
朱宣微笑了,这个醋坛子,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沈玉妙过了一会儿,才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一位郡主在家里,不知道要怎么看待她才是。”
第四百二十九章,反目(一)
第四百二十九章,反目(一)
朱宣淡淡一笑道:“就是有这样的人,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然后看了一直低了头的妙姐儿,想问话还只是低了头,他坐直了,道:“妙姐儿。”
沈玉妙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的,看了他一眼。朱宣笑道:“你叫我什么?”沈玉妙一愣,怎么问出来这句话,难道表哥不知道我喊他什么,天天喊多少遍。
看了表哥又是一句:“就是有这样的人在,她喊我什么?”沈玉妙不能说不红晕了双颊,表哥又在说好听的话了。就是有一位郡主在,当然也是喊了表哥:“王爷。”要给他先行大礼。
沈玉妙只陶醉了一下子就清醒了,昨天昭阳郡主引起自己一心的心事,宫里慧嫔争宠,方氏与姨娘争宠。。。。。。眼前有人与没有人不会象表哥说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么简单。
朱宣温和地看了妙姐儿,就是联姻你也不用担心,我不还是你表哥嘛,可是沈玉妙没看他,就是看到了也不会再陶醉去。
她心里七下八下的想了一些看到过听到过的争宠的糟心事,偶然抬起了眼睛,看了表哥带了笑意的眼睛,一下子脸通红了,他也没有明说,我也没有明说,其实都是在明说了。
表哥意思很明显,表哥最疼你,就是这句话,是他用的最多的。
沈玉妙先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才道:“我好了这么久了,让人请了徐先生去,明天我还去书房去。”这个时候要见徐先生才行,徐先生最近为了表哥要联姻一直在关心,要是表哥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怪他。
朱宣道:“好。”然后看了时辰,站起来道:“我要出去了。”看了玉妙站起来送了自己,朱宣有意逗她:“以后见了表哥,先行国礼。”
沈玉妙涨红了脸,还是行了常礼,低声道:“我送表哥。”朱宣笑一笑走开了。
留下沈玉妙重新坐下来,并不能完全放心,她一点儿也不放心。但是表哥态度不坏,应该是有商谈的余地。
不知道那位郡主又怎么了,或是象昭阳郡主一样到了年龄要嫁人,要选一个挑尖的;或是象山阳郡主一样为了家人谋利禄的;有时候想了或者是淮王一心要送进来的。。。。。。
沈玉妙全然都不管,她看了方氏,想了慧嫔,这些人如果不放在争宠的位置上,未必是现在这个样子。
环境一变,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她需要和徐先生谈一谈,仅是靠卫夫人传话觉得很不够了。
沈玉妙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徐从安,她想和朱宣挑明了说一下,外面有人也就是了,何必一定要进家里来。
第二天书房里去了,见到徐先生,沈玉妙有些热泪盈眶了,徐从安微笑了看了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坐好了。
师徒两人就了位置,沈玉妙看了面前放着的书,却是从来没有在这里看过的一本书。徐从安让她打开了书,翻到了“曹刿论战”这一章上。
沈玉妙带着惊愕上完了这堂课,徐从安还是微笑了道:“听明白了没有。”沈玉妙恭敬的欠了身子道:“听明白了。”
徐从安笑道:“明白了就好,进去写字温书去,有不明白的地方来问我。”看了妙姐儿进去了,徐从安又笑了一下,王爷太独断了,联姻联姻,不联也行。
他刚坐了一会儿,家里的小厮就找来了:“家里来了人,说是先生的故交。在家里等着呢。”徐从安答应了,先进了来,对妙姐儿道:“我先家去,你有不明白的地方让人来喊我,或是明天再问我。”
沈玉妙忙站起来答应了,重新坐下来,对了书发呆。今天是从来没有学过的左传。曹刿论战里,最有名的一段话就是: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徐先生的意思也是让我对了表哥挑明了说去,先生甚至是暗示我和表哥不妨争论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多争论上两次,表哥也就没有了联姻的心情了。
沈玉妙反反复复的想了与朱宣争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还是黯然了,如果不对了表哥挑明了我的心思,我也觉得不安心。
她打定了主意,和表哥说一次。
朱宣昨夜回来晚了,没有象平时那样惊动了妙姐儿,反而看了她睡着的小脸儿想了一会儿,是谁这么大胆,没等我来说,就告诉了妙姐儿。
家里房子今天才交待了让人去收拾,没有人告诉她,妙姐儿不会知道的。
他想了想,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对这个孩子明说了罢,反正一个月的时间也很快就到了,淮阳郡主不日就将到了京里,要来给妙姐儿请安了。
他打定了主意,先把这件事情放下来,晚上再说。先让人去请了徐从安来:“请了徐先生来,昨天上已节,与晋王又搅到一起去了,晋王要作诗,让徐先生做了来。”
朱喜回话了:“徐先生家去了,说来了人。”朱宣哦了一声,随口问了一句:“王妃上午一个人在书房里?”
朱喜笑道:“徐从安教完了左传,才回去的。”朱宣听完了话,立刻坐直了,问了朱喜:“上午教的什么?”
朱喜里面书房侍候了,忙回话:“是左传里的曹刿论战。”
朱宣一下子明白了,是徐从安告诉了妙姐儿。我这个幕僚居然插手到我的家务上来了。他想了一想,改变了主意,对朱喜道:“前天边境上有信来,吐蕃时有马蚤扰,你去徐先生家里去,告诉他我的话,让他待完了家里的客人,立即起程往边境上去。不是重要的客,最好今天就走。今天让他不要到府里来了,这个事情比较紧急。”
朱喜答应了,忙赶快骑了马跑去了。朱宣坐在书房里,在心里把徐从安骂了一顿,让你为座师,不是让你挑唆了小丫头和我吵架的。
哼,这个混蛋好好找点受罪吃苦的地方让你多呆一段时间去。晚上回了房里,朱宣就看了妙姐儿,打算跟表哥怎么样的闹呢。都是徐从安这个家伙挑唆的。
晚上却也没有,沈玉妙打定了主意要说,但是怎么说,她还要再与徐先生商议一下。朱宣看了她,只是有心事的样子,也沉了脸不高兴,这一夜夫妻同床异梦。一个人心里不安,一个人心如明镜。。。。。。
朱宣甚至都没有告诉妙姐儿,徐从安被自己打发走了,他等了看妙姐儿明天见不到徐从安,会不会安生一些。。。。。。
第二天,朱宣早早来到了里面书房里,过了一会儿,看了妙姐儿来了,看到自己在,先是一愣,然后过来行礼了。
朱宣又沉了脸说了一句:“以后先行国礼去。”沈玉妙又当他在开玩笑了,就红了脸嗯了一声,朱宣这才对她道:“我忘了告诉你,徐先生昨天我让他出京了,今天表哥在书房里陪了你。”
沈玉妙当时就是一惊,赶快低了头应了一声:“是。”
听了表哥问话:“昨天学的什么?”沈玉妙低了头,轻声道:“曹刿论战。”听了表哥继续问话:“明白什么意思吗?”
沈玉妙低了头点点头:“徐先生昨天一一的都讲了。”
朱宣让她过来站到了身边,把书打开了,手指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这一段话看了她道:“讲一讲这是什么意思?”
沈玉妙轻轻嗯了一声,慢慢道:“临敌作战,讲究的是勇气,第一次击鼓能振作士兵们的勇气,第二次士兵们的勇气就衰弱了,第三次士兵们的勇气就耗尽了,敌方的勇气耗尽了我方的士气正旺,所以战胜了他们。”
朱宣听了还是很满意,教的是不错,只是我没有让教这个。合上了书道:“临敌作战,是这个样子;分辨争论,也是这个样子。世上能一鼓作气坚持到底的人并不多,大多数的人只要遇到了世事或是人情的阻拦,就会退缩不前了。”
沈玉妙听了有些茫然了,怎么听怎么象表哥是在鼓励我对他挑明了说一样。她有些糊涂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再想一想再说。
朱宣让她:“里面坐了写字去吧,朱喜磨墨去。”沈玉妙进去了,推说要喝茶,让如音出去倒茶去,这才悄声问了朱喜:“表哥为什么昨天让徐先生走了?”
朱喜回话道:“说是前方有军情,王爷脱不开身。是我去告知了徐先生的。”沈玉妙眼睛一亮:“那徐先生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来,或是书信或是什么?”
朱喜想了想道:“徐先生是有些犹豫了,提了笔要写,又没有写。昨天回了王爷,王爷也问了徐先生有没有留下书信来。”
沈玉妙无话可说了,只能安生的写了自己的字。不时侧耳听了外面的动静,表哥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他象来坐在那里看书写字一点儿声音也无,就象是能坐上几天几夜一样。
可是里面坐了的沈玉妙有些坐不安稳了。
没有写一会儿,朱宣进来了,让朱喜和如音侍候的人都出去了,才在妙姐儿对面坐了下来,道:“放下笔,表哥和你说话。”
等了一夜,妙姐儿看来是个好孩子,并没有被徐从安一怂恿了就和自己闹。但是朱宣决定告诉妙姐儿去,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到了该说开的时候了。
沈玉妙也有了几分预感,她放下了笔,低了头听了朱宣说话。
“。。。。。。亲事已经订了日子,就在下个月。。。。。。”朱宣是温和地语气对了玉妙说这件事情,看了她垂了头,眼睛里甚至有了几分笑意。
妙姐儿一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朱宣希望她这一次也能象以前一样听话,徐从安只教了一天,难道就能把妙姐儿教成歪心思。
从朱宣的内心来讲,他知道妙姐儿心里一定会别扭一下,如果不别扭,那不是对了表哥一点儿情意也没有。
可是他希望甚至是希冀了妙姐儿能说一句:“恭喜表哥。”就象易小姨娘进门一样。他微带了笑意看了妙姐儿,等新人进了门,你就会知道,表哥还是疼你。
沈玉妙再也不能听“表哥最疼你”这句话了,这句话简直就是劈面而来的讽刺,最疼我,就让我眼前清静吧,你外面去,我管不了,也不管。
所以朱宣没有得到他希望中的回答,然后听到了妙姐儿抬起了头,坚定不移地对了自己说话:“表哥,我不同意。”
朱宣倒是一点儿也不奇怪。他收了眼里的笑意,不动声色的听了妙姐儿对自己说话。
沈玉妙一一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方氏弟妹为什么会弄掉了梁姨娘的孩子,也是为了争宠;宫里的慧嫔,为了争宠不惜对了自己的孩子下手。表哥,”沈玉妙动情了:“我知道一家子人都靠了你,可是你外面那么多风情债,我也从来没有问过,你有今天不是靠联姻而来的,又有了睿儿,房里多了一个人,我不喜欢。”
朱宣认真的听完了,封王的确不是靠了联姻来的,可是能省些事情,多一个臂膀谁都愿意。淮王也是精明强干的一个人物,与他结成攀附,是件好事情。
他慢慢开了口,不紧不慢:“谁家里没有两个人,只有表哥没有。外面的事情,你不要多口,不是你问的事情。以后也不止多一个两个,找了我来说的人倒是不少,先是为了没有和你成亲都放了下来,然后你有了身孕,表哥一心里疼你,一直娇惯了你,怕你有了身孕心里不舒服。
一直以来表哥时时都想了你,妙姐儿,这门亲事已经订了,表哥只是对你说一声儿,凡事不用你操办,成亲那天,你出来受了她的礼就行了。”
沈玉妙对碰钉子一点儿也不奇怪,如果一开始就能说成了,徐先生也不会好好的来教曹刿论战了。
可是朱宣的话重重地象鞭子一样抽打了她的心,表哥说的是轻巧的,可是别人放在心里时时就惦量了,她立即愤怒了:“表哥说疼我,又说外面的事情不是我问的,我就不问。可是家里的事情,总是我可以问的吧。”
她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我又不是不能再有孩子,表哥那个时候就不怕我心里不舒服,你只会说疼我,既然找表哥来说的不是一个两个,为什么当初不一古脑儿都收了,当初不要疼我,我一个人也能过。”
朱宣沉了脸:“混账话不许再说了”手指在桌子上轻叩了:“继续写你的字。”他这就算说完了,站了起来准备走,沈玉妙坐直了身子,冲了他喊:“不,我要说,我一直闷在心里,我今天要说个痛快。”
这句话让朱宣回身重新打量了她,重新坐了下来,阴沉了脸,道:“一直闷在心里的是什么?好你说出来我听听。”
沈玉妙定了定神,看了表哥又拉了脸,她压了压心里的话,想了一想才又和缓的跟朱宣商议:“为什么一定要娶她。不娶她就不能和淮王相好了吗?表哥不用娶她也是一样的。真的是郡主喜欢表哥,外面去行不行?就是家里不要这样做,我只是想眼前能清静一下。表哥,”沈玉妙软语求他:“你不是说了疼我,既然疼了就一直疼着好不好。”
朱宣哼了一声:“徐从安昨天对你说了什么,又教了你什么。他竟然敢插手我的家事了,好大的胆子”说到了最后一句,朱宣已经是勃然大怒了。
沈玉妙惊呆了,她急忙分辨:“徐先生并没有说什么。。。。。。”朱宣冷声道:“你还敢为他分辨天天惯了你,才如此放肆,几时允许你这么无礼了太不象话了,白疼了你了。”他冷冷吩咐了:“到了成亲那天,你高高兴兴的出来受礼,有一点儿差错,看我会不会再惯着你。”
“不”沈玉妙一想到朱宣穿了喜服,陪了另外一个女人,自己要眼睁睁看了他入洞房,这件事情怎么也做不到。
朱宣看了她苍白了脸,嘴唇嚅动了,只是一时之间象是想不起来要说什么。就冷冷道:“曹刿论战用完了,哼,徐从安还教了什么,给我老老实实说出来。”
沈玉妙急切之间想不起来说什么,压在心底的一句话翻了出来,她又红了眼圈:“表哥,你一点儿也不考虑到我的感受,你。。。。。。准备把我们母子置于何地?”
这句话深深地伤到了朱宣,他难得的瞪圆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句话会是从一向乖巧听话的妙姐儿嘴里说出来的。
看了妙姐儿苍白的面孔上,更显得红唇嫣红了,一向是自己房帏之中最喜欢亲的,现在居然吐出了这样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来。
朱宣怒极,反而一点儿表情也没有了,他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再怎么样对她,才能叫把她们母子安置的好。
听了妙姐儿拭了眼泪哭泣,边哭边说,说来说去,都说的是:我是恩亲,表哥才这么对我好,原先以为,表哥疼我,现在看来,就象别人说的一样,只是为了名声。
就是方氏为什么会变,慧嫔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对孩子残忍,都是为了争宠,然后再举例了,昭阳郡主帮了别人打掉过家里正室的孩子。。。。。。
沈玉妙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一个痛快。
朱宣很平静的耐了性子听了她说,说到了最后又是一句:“表哥一意孤行,全然不在乎我们母子,我和睿儿还有立足之地了吗?你准备怎么安置我和睿儿?”
朱宣再也忍不下去了,握了拳头对了桌子上就是一拳。这“嘭”地一声巨响,才把妙姐儿的话给打断了。
她有些惊吓的看了朱宣,桌子上茶碗,砚台都跳起来多高,再落下来,茶水扑洒了,顺了炕桌往下流,砚台上的墨汁不一会儿也把锦榻染了一大片。
朱宣看也不看她了,手指了门上的锦帘,嘴唇里迸出了一个以前从没有对了玉妙说过的字:“滚”
沈玉妙气得红了脸,不让他娶小老婆进家就让我滚,外面安置了还不行,人还没进门呢,我倒成要先滚的那一个了,要是进了门还不吃人吗。她颤抖了嘴唇,还没有说话,听了朱宣又是一句话:“滚出去”
沈玉妙跌跌撞撞下了锦榻,步子都有些浮飘。再走几步就是就出了门,她心里还有一丝明白,就这样出了这道门,就是与表哥从此夫妻反目。
她站住了,面色苍白的回过了头了,心里还带了一丝清醒,表哥气头上让我滚出去,气话说了出来,难道还在生气?这一出去了,从此夫妻心里就有了裂痕。
这样想了,就回过了头,看到的还是朱宣不是颜色的面庞,看了她倚了门口回了头,犹有余怒,手指了门口,那意思仍然是:滚出去,不想看到你。
沈玉妙失望,绝望了,愤然了,一拂袖子,大步出了房门,奔得太急,碰到了门上,她忍痛忍了眼泪,稳了稳身子,再也没有回头,大步出了房门。
如音朱喜等人只听到了里面朱宣捶桌子的一声巨响,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先前听到了王妃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