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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92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了她自己很满意,全是花团锦簇的词,一点儿怨气也没有。

    看最后是一句:“祝表哥早日凯旋”就沉了脸去封信,表哥回来了,就是他纳新人的时候了。

    第二天还要急着去店里解决吴大人说的问题。沈王妃亲自过问了这件事,一问之下还真的问出了事情。

    李大姐是不情愿嫁人的,可是家里父母亲签的卖身契,见了她时,哭着伏了地上不肯走:“家里几个孩子,就我年龄最大,卖的钱最多,所以先卖了我,我不愿意去呀,现在有这个地方可以挣钱,我愿意挣钱给自己赎身。”

    余丽娟眼圈当时就红了,和自己是一样的。听了她哀哀痛哭:“家里从小穷,帮了种地做粗田,也和家人说过,学学刺绣趁的钱多,可是家里穷得连绣花线,绣花绷子都买不起,难得在这里可以学学做做藤器拿手工钱,没有一点儿本钱支出,求求夫人们,不要赶我走。。。。。。”

    她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是谁,可是明白是夫人。

    薛夫人也心酸了,看了坐在中间的沈玉妙,沈玉妙问她:“卖你的人牙子住在哪里?”当时让人喊了来,让他站了房外告诉他:“她要自己赎身,你开个价出来?”

    人牙子狮子大开口开了一个价出来,先被朱禄啐了一口:“欺负我不知道行情吗?这样一个女人能值这么多钱,何况她父母为了生计卖给你,一定价更低。经常往家里买人,你哄不了我,你重新说来。”朱禄差一点儿没打他。

    沈玉妙坐在房里垂了竹帘听了外面动静,与薛夫人相视一笑,听了人牙子跟朱禄商议:“小爷说的是,可是也得让我们赚几个钱才行。”就报一个价出来。

    李大姐在房里先就听见了,不等朱禄进来回话,一口应了下来:“就是这么多钱,我自己赎自己,不过要分两年还清楚,平常日用,我自己还要留一些。我学会这个,没日没夜的赶活就是了。”

    朱禄取了银子给人牙子,让他写了契约下来,又让李大姐写了张契约,分多少个月从月银里扣出来。李大姐欢天喜地的留下来了。

    钱四姐也哭着来求:“家里公婆打骂,丈夫打骂,只是为了吃一口饭,我情愿留在这里趁钱,给他们雇一个小丫头罢了。”薛夫人是一看人哭就心软的,余丽娟是触动前情的,沈玉妙认真的听完了,却是不了:“我们这里可以帮了你们一条生计,公婆夫妻相处不得,是常有的事情,我不能坏了你一个家。”

    让她起来:“回去好好商议通了再来吧。”看了她掩面痛哭了走了,沈玉妙也轻轻叹了口气,难怪那个吴大人敢对了我辨个不停,还真的是有这样的事情。

    这样一个一个理过来,也累得很,而且慢腾腾,但是不理又不行,不理清楚给吴大人一个交待,看了他那个执拧的样子,还会再来。

    这时候院子里冲进来一个人来,进门就不客气了:“老板在吗?你们这是什么店,好吃懒做的婆娘在你们这里也收留了,这是什么道理。让老板出来说个清楚。”

    原来宋六姐在家里却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假借了在这里学生计,天天就坐在这里慢腾腾的学,家里衣服饭食全都不管。

    宋六姐的丈夫在院子里大嗓门一通乱喊:“我是早出晚归,父母亲上了年纪等着她做饭。有了你们这样的黑店,我前脚一出门,她后脚就跑了出来这里坐一天,全然不管家里父母亲,世上居然还有你们这样的店。”

    沈玉妙三个人坐在房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宋六姐冲了出去,站在院子门里叉了腰冲了他喊:“老娘给你挣钱不好吗?”两个人在院子里一通厮打。

    回来的路上,沈玉妙想想这一出子,自己都忍不住苦笑了,要是那个吴大人知道了有这个实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当然也喊了宋六姐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唉,女人不是都是受欺负的,也有好吃懒做,欺负公婆的人的。

    回去想想这件事情真想对表哥说说,不过不愿意对他写在信里,沈玉妙又写在了自己的心事匣子里去了。

    朱宣的第二封信如期而至,这一封信就更温情脉脉了,还是只字不提夫妻反目和他要联姻的事情,信里反而调侃了:“还以为妙姐儿又不要表哥了,没有想到还有回信,真是难得,表哥看了真高兴。”

    沈玉妙这一次觉得有些放心了,表哥象是没有变心,又象是以前的表哥了。她不知道朱宣接了她那封一派套词的信,鼻子差点没气歪,又把徐从安无端的给教训了一通,徐从安以为还是为了曹刿论战,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徒弟又写了一封惹祸的信出来:

    。。。。。。想表哥威武之师,行仁义之事。。。。。。表哥文韬武略,百战百胜。。。。。。整篇信都是这个,朱宣心想,请了先生就学会了这个,不训先生他心里忍不下去这口气。

    朱宣当然要调侃了妙姐儿:还以为妙姐儿又不要表哥了。。。。。。看看你给表哥写的信,一个小混蛋

    沈玉妙回了第二封信,这一次不能再写那种对仗工整的套话了,再说看了朱宣的信心里很高兴,高兴完了委屈上来了,让我滚呢,这一会儿又说我不要表哥了。

    可是这委屈现在不能诉,表哥在战场上呢,这点儿体贴还有。她写了撕,撕了写,才把这一封信写好,自以为心平气和,封好了信,又提笔写了自己的心事:

    看了表哥的信,一心里委屈,书房里瞪了眼睛让我滚,表哥变了心,新人在侧,旧人就要滚出了京,如果表哥还是表哥,真的想对你说说,可是表哥不是表哥了,表哥凯旋之致,也是又让我滚开的时候了。。。。。。

    写完了再锁到心事匣子里去,明天还要去继续理清店里的事情,沈玉妙决定在这件事情上,绝对不再让那个许大人有说话的余地了。

    朱宣立在一个高丘上,看了士兵们打扫战场,他又来火了,踹了几座营,没有一个是正主儿。

    他一心想了回去找妙姐儿算账去,无端又把他弄到战场上来了,他火气一直大得很。

    苏南带了人奔过来,大声道:“王爷,左冀霍将军处又发现了敌军。”这个要再不是达玛,要挨王爷的马鞭子了。

    王爷这一次打仗象是脾气不好,一定要把达玛的人头拿下来,可是踹了几座营,连他的人影儿也没有见到。

    朱宣倒没有再发脾气,反而皱了眉看了苏南:“你伤好了吗?”苏南重刑了,过了年才从刑部里出来,这个年在诏狱里过的,让朱宣一直悬在心里。

    红脸庞圆滚滚脑袋的苏南咧了嘴笑道:“早就好了。”然后贴近了朱宣的马,放低了声音嘿嘿笑道:“不信您问赏赐的两个丫头去。”

    朱宣瞪了他一眼,喝斥了:“哪里这么多话”然后命他:“去霍将军那里看看去,这次是真的还是假的,别让老子又扑个空。”

    苏南嘿嘿笑了带了人打马走了。朱寿快马奔了来:“王爷,家信。”呈上了王妃的信。

    朱宣立于高丘上,就手展开了妙姐儿的信,看了一看,脸上露出了微笑,妙姐儿这次信写得不错。

    还是满腔的怨气,就这也比上一次那种对仗工整的信要好的多,这一次不用教训徐从安了。他看完了信,看了士兵们没有可搬的东西了,正在点火烧了新踹的这座营寨。

    一时浓烟滚滚,在草原扶摇直上,站在一旁的朱寿这才道:“新营寨扎好了,请王爷回营歇息。”

    朱宣收好了玉妙的信,放入了怀中,拨转了马头跟了朱寿去了新扎好的大营中,进了帐篷里坐下来,眼前无信,从怀里取出来了妙姐儿的信又看了一回,脸上露出了笑容。

    小丫头怨气消得差不多了,不就是担心纳了郡主,表哥分了心思少疼你了。表哥依然疼你。看来再哄哄也就没怨气了。

    朱宣初到了军中两个月,一直没有给妙姐儿去信,还在生气。每一次提了笔想了这个小丫头就写不下去了,如果在我面前,再对了表哥无礼,表哥收拾你。一直到打了两仗才消了气,才给妙姐儿去信。

    他把妙姐儿的信收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了另外一封信,这是淮阳郡主的信。淮阳郡主的信一直频频来寄。朱宣看了上面娟秀的字体,再看看妙姐儿的字,笑一笑,回去还是好好让她写字去。

    朱喜又进来了:“王爷,新调的两个队长到了。”朱宣听了道:“我不见了,送到苏南将军那里去。”

    朱喜重新又出了来,外面站了两个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的人,朱喜不以为意,这两个人看了履历是从京里衙门里出来的。

    这种京里呆惯了的人初到了军中都是面如土色,怕丢性命,一般新来的都是这样的表情。朱喜带了马,对他们道:“上马去,我送了你们苏南将军处去。”

    这两个人立即反问了一句:“谁?”朱喜随便又说了一句:“苏南将军,苏将军人很直爽,你们在他手下呆着挺好。”

    然后自己先上了马,还回了头对这两个人道:“苏将军这个人最喜欢交朋友,今晚一定有酒招待我们。”

    看了两个人象是磨蹭了才上马,朱喜有些不高兴了,这些官老爷们,到了军中就不可以这样磨蹭了。

    朱喜前面打了马,不管后面这两个人,隔了一程才回头来看了他们慌里慌张的跟了,朱喜再打马飞驰,反正草原辽阔,可以看得远。

    就这样,近傍晚时,到了苏南将军的驻扎之处。朱喜先进去了,他是知道苏南的脾气的,进去行完了礼,就笑道:“听说苏将军前天缴获了一批马酒,让我尝一尝。”

    苏南嘿嘿笑了几声,大声道:“今天一定灌得你小子在地上爬。”然后道:“给我送了两个人,带进来给我看看。”

    朱喜就让人带了那两个人进来,一面笑道:“一个肖金才,一个赵五哥。”说完了话,才注意到苏南将军和新来的这两个人表情都凝重了。

    朱喜闭了嘴,这是怎么了?看了苏南眼睛瞪得多大,看了新来的这两个人,而新来的肖金才则是缩了身子,象是手脚没处放一样,赵五哥还是刚才的面如土色。

    不等朱喜问什么,苏南瞪得铜铃一样的眼睛看了朱喜:“请上复王爷,说我很高兴,我很高兴,所以这个。。。。。。我一定按王爷的意思去做。”然后挥了挥手:“去吧,路上不好走,你早点回去吧。”

    朱喜哎了一声:“晚上我是要赶回去,可这酒呢,总要给我尝一碗吧。”听了苏南就是一句:“军中不许饮酒。”

    朱喜失笑,我只是尝尝,又不是要痛饮。看了苏南眼睛瞪得溜圆,看了新来的这两个人,三个人呈胶着状态。

    没有心情管闲事的朱喜看了没有酒喝了,就告辞了一声出去了。苏南只嗯了一声,喊了自己的亲随来:“把这两个人安插到军中去。”

    亲随孙山儿带了这两个人往他们的帐篷里去,一面笑道:“早几天就说有人要来了,帐篷是空闲着的。”

    肖金才面色阴沉嗯了一声,赵五哥则是陪了笑,象是巴结地道:“是,是。”

    孙山儿把这两个人带到了帐篷里,就回来回复苏南的话。看了苏南将军象是忍了火气,又象是高深莫测的样子,坐了眼睛直视了面前的桌子,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孙山儿笑道:“回将军的话,都安置好了。”苏南嗯了一声,继续对了桌子上看。孙山儿笑一笑就出来了,苏将军一向坐不住,这会儿在练坐功呢?

    没过了两天,孙山儿觉得不对了,新来的那两个人,象是在躲了苏南将军,有时候遇到了,就一个阴沉了脸站着,一个则堆了笑容,点头哈腰的。

    而苏将军就更奇怪了,则是脸上怒气爆发又要忍着的表情。让孙山儿大开了眼界。跟了苏南将军这么久了,苏将军一向是有话就说,从来不存在心里的人,所以经常冲撞了人。

    孙山儿好奇心来了,当值的时候遇到了赵五哥,就同他闲逛:“京里哪个衙门出来的?到军中来抢军功来了?”这本是一件玩笑话,赵五哥就更点头哈腰堆笑了:“啊,啊,这个不敢啊。”

    再问就是:“京里刑部里出来的,军中有前程,所以来了。兄弟多多照应。”然后就是推烟,或是推了吃的过来。再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孙山儿更好奇了,还没有容他的好奇心有所发挥了,苏南自己忍不下去了,这才过了两天,他觉得象是过了二十年一样。

    “孙山儿,带马来。跟我去王爷那里。”苏南上了马,带了孙山儿和几个骑兵一路急驰到了王爷的大营外,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下了马,一个人大步进了朱宣的营帐。伏案的朱宣抬起了头,看了乱闯进来的苏南皱了眉。

    耳听了苏南大声的说了一句:“王爷,我要学李广”

    书案后的朱宣放下了笔,能听得明白苏南这句话,他用手指了一下一侧的坐位,示意苏南先坐下。

    苏南不坐,他粗红的脖子上,涨得通红的脑袋看了朱宣,又粗声粗气来了一句:“末将要学李广,末将觉得李广就不错,干脆利落,一刀下去多爽快。”

    朱宣嗯了一声,犀利的眼神才看了苏南一眼,淡淡道:“我巴巴弄了两个人,是让你学李广的吗?让你学他,何况弄了这两个人给你。你不喜看书,胡说八道最行。”

    肖金才,赵五哥是苏南去年京里受刑时,对他下手执刑的人,而且多有言语上的侮辱。

    苏南这一会儿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声道:“王爷明鉴,您送了这两个人来,也许是想让人看了末将心怀多宽广,可是末将还是末将,一看到这两个鸟人就想起来去年京里受侮,血就往脑袋上涌,手要往刀把上放,末将再也忍不下去了。

    末将知道王爷不让末将砍了他们的脑袋,请王爷要么收回了这两个人去,要么让末将一刀宰了痛痛快快的,王爷再让末将看了这两个人脑袋顶在脖子上,好生生的末将面前走来走去,末将气得倒要走不动路了。”

    朱宣又一次哭笑不得,这个苏南,平时不看书,就是李广还是他打听了自己的喜好,重金买通了朱寿说给他听。

    一直以来品阶提不上去,虽然战功不小,但是就是这一点儿上,文墨不行。他放缓了声音,慢条斯理的开导苏南:“大丈夫要有冲冠一怒,也要有容人之量。他们在刑部里是办事的,这起子办差的看了脸色过日子的人,也有不得已的难处。脑袋糊涂也是有的,我送了给你去,是等了你去开导他们明白事理,没有想到你就这么糊涂”

    苏南眨巴了眼睛,觉得自己刚才说的不是挺明白挺干脆的,听了王爷继续说下去:“自从你诏狱里出了来,这两个人为了躲了调他们入军中,从刑部里油水足的地方,花了钱调到没有油水的地方,我回了皇上,苏将军既然事情明白了,请皇上做一个人情,把这两个人调入了军中,让你出口气。你苏将军也有家眷,他们也有家眷,你出气一定要砍了他们的脑袋不成?他们的家眷你要养着?”

    苏南刚才直了的脖子焉巴了垂了下来,自己寻思了一会儿,笑嘻嘻咧了嘴看了朱宣放软了声音:“王爷。”

    朱宣白了他一眼:“还有什么想头?”看了苏南那个粗壮的一个人忸怩了:“王爷,他们家里也有高堂老母?”

    朱宣这个还真的是不知道,他没有闲心去打听这个,眼前就忽悠了苏南:“都有八十岁老母,和你苏将军一样。”

    苏南又忸怩了问了一句:“家里也有孩子吧?”朱宣嗯了一声:“有,都有三,两个孩子,人我已经给了你了,随你学不学李广去,你要一刀宰了,也由得你去。不过那两家子家眷,没吃没喝了,你自己养着。”

    苏南嘻嘻嘻哈哈笑了起来,道:“原来和末将一样,告诉不得王爷去,王妃赏的丫头,昨儿个收了家信,都有了。”

    听了王爷厉声了:“几个月了”这个苏南就爱胡说一气,出征三,四个月,收了家信,王妃赏的丫头有了,这话让人该怎么想。。。。。。

    苏南这才把话补齐了:“走的时候见天吐,女人的那个就没有了。嗯,那个癸水。。。。。。我怕不是的,让她们到了大了肚子再告诉我。昨儿来了家信,肚子都可比怀了孕的老母猪了。腰围说有这么宽。。。。。。”

    就是外面站着的朱寿也忍不住低了头笑了。过了一会儿,见苏南面带了微笑走出来,和来的时候急头涨脸相比,一身的轻松劲儿。

    出来了看了朱寿对了自己笑,举起来宽厚的手掌在他肩头上重重拍了两下,呵呵大声笑道:“小子,你有媳妇没有?”

    朱寿对这件事情是颇为得意的,多少丫头追了我跑,我还没有挑好。他笑嘻嘻对苏南道:“娶媳妇有什么意思?”让她学老母猪怀孕吗?

    苏南嘿嘿笑了:“告诉你吧,小子,老子的女人怀孕了,明年给老子生一窝小子出来。”朱寿没有听出来苏南话里有骂他的意思,只是笑,明年生一窝,乖乖了不起。附合了苏南:“王妃赏的丫头还能有错,明年苏将军的满月酒,我一定要去喝。”

    朱寿是不小心说错了话,他笑得太狠了,嘴上不关风。看了苏将军上了马,朱寿才想起来了,苏将军把我骂了,喊了我小子,他家里要生一窝小子出来。

    苏南出了大营,突然住了马骂了一声,朱寿这小子把老子骂了,明年喝老子的满月酒,老子明年能满月吗?

    第四百三十五章,度日(四)

    第四百三十五章,度日(四)

    苏南骂骂咧咧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寨里去,不一会儿,帐篷里就传来升帐的号角声。

    看了众人都到齐了,包括那个一脸阴沉的肖金才,还有一见人就笑嘻嘻点头哈腰的赵五哥也都到了。

    苏南居中坐了,站了起来一挥手:“我刚从王爷那里来,先告诉大家伙儿一件事,今天晚上没有敌情。”

    大家都哈哈笑了。苏南大嗓门能压往众人的笑声:“没有敌情为啥还让你们来呢,是因为王爷说了,大家伙儿奋力杀敌,回去都加军功,都有赏赐,都有钱买个看了喜欢的老婆。”

    帐内又是一片笑声。“但是为啥今天让大家伙儿都过来呢,是因为我有话有说。”

    帐内一片沉寂,接下来就听了苏将军连怒骂带数落把去年京里受刑的事情说了一个清楚。然后手指了腿抖个不停的肖金才和赵五哥,瞪圆了眼睛怒道:“就是这两个人”

    鄙夷厌恶,甚至是看死人的眼光纷纷看向了肖金才和赵五哥,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来:“小人也是奉了上司的指示做事。。。。。。”

    只说了一句,就被苏南打断了,他红通通的脸上是一双圆圆的豹子眼,看了帐内众人,大声道:“王爷送了这两个人来给我,但是不是让我杀他们的。王爷说了,从这两个混蛋身上可以做到有胸襟。”

    他拉了拉胸前衣襟道:“老子回王爷,不知道什么是胸襟,王爷说,只要不杀他们就是胸襟了,所以今天是特地请了大家伙儿来,请大家伙儿帮了我一把,如果哪天脾气上来了,我要杀这两个该死的混蛋,只要不是他们当了j细犯了该死的罪,你们都记得劝我一劝,把这两个混蛋从我眼前弄开,等我要胸襟的时候再把他们弄出来

    免得老子回王爷时,没有话回,也没有两个活脑袋给王爷去。”

    肖金才、赵五哥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两个人是会读一点儿书,粗通一点儿文墨,刑部里当了差。

    为了躲苏南,花了银子钱左躲右躲没有躲过去,南平王一纸调令去了兵部,兵部直接把他们调到了军中。

    这些天来,两个人一夜也没有睡好了,一个阴沉了脸等死,一个一听人说话腿就软了,就以为是来杀他们的了,听到这里,才明白这条命象是保住了。

    正一心里感激了南平王,让苏将军要有胸襟,听了苏将军连胸襟是什么都不知道,眼前也不是笑的地界儿。

    再听了苏将军一口一句:“老子回王爷,。。。。。。”这话实在不知道是官场上哪一种奏对上司的格局。

    苏南一句一句说完了,回头交待自己的亲随:“取二十两银子来,给这两个天杀的该死的混蛋去。看了他们来了军中,也是吓得不清。让他们回信寄银子回家去奉养父母去,就说这条小命有一天玩完了,与老子没有关系。”

    亲随们取了银子来,当了众人面一人给了十两,亲随含笑低声了:“打人打出十两银子来,这是件好差事。”

    羞的两个人红了脸取了银子过来道谢。苏南精神十足,睁圆了眼睛道:“写信给你们老子娘去。”

    肖金才应了一声:“是”赵五哥却行了个礼,还是一张笑脸:“回将军的话,小人家里只有妻子孩子,没有老子娘。”

    苏南愣了一下,立即接了话道:“那让你老婆,父母坟前多烧几刀纸,那也成。”苏南圆满的解决了这件事情,挥手让众人都出去:“我要休息一会儿,有胸襟还真是件累人的事情。”

    大家刚散开了,一个人哈哈大笑了进了帐来:“不想你个杀猪的,还有这样收买人的本事去。要是我,一刀宰了,两颗人头往王爷面前一送,再回王爷的话,这是末将的胸襟了。”

    大步走进来的却是离苏南最近的张琳。他找了个坐,先坐下来,笑道:“我来找你议事,不想听了一个全套的。”

    苏南嘿嘿笑了,道:“这次我有了胸襟了,你们以后都要佩服我的胸襟了。”苏南把衣襟又拉了一下,对了张琳正色道:“老子是个有胸襟的人。”

    房外透过了树叶叶隙,几点艳阳洒落在地上。

    沈王妃坐在书房内的书案前,正在写自己的心事:

    忙时农耕,闲时做活,这是件好事情,那位糊涂的许大人就一口咬定了,妇人以事公婆丈夫为首要,真是一个糊涂人。

    正写着呢,那位糊涂人来了,朱禄窗下回话:“许大人来了。”

    听了里面说一声:“请。”朱禄示意许大人进去。

    这是许大人第三次见沈王妃,第一次是自己主动去的,第二次是王妃清理了店里,让人找了自己去有个交待。虽然许大人不满意,但是觉得王妃做事还算知错能改。

    这第三次,是沈王妃让人找了自己来,不知道要说什么。

    许大人进了来,装作不经意的打量了房里,这是王爷的书房,王爷不在家,王妃就在这里一直会了自己。

    沈玉妙从内间步出来,道:“起来吧,坐吧。”许大人这才向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找了许大人来,沈玉妙还是同他说店里的事情。

    “前些日子你提醒了我,有一些做的不当的事情,我也处置了。今天请了你来,还是说这件事情,闲人聚拢来做些活,多些生计,是件好事情。

    自从我开发了不该来的人,不想就有一些浮荡的人,夜里守了店前,有回去晚的妇人,他们就不三不四的说些混话,你负责了城里安乐,再去知会一下巡城游击去,让他们护了那家店里安全。”

    许大人不想是说这样的事情,忙道:“下官以为,还是散了这些人的好,店里用人,也不是这样的用法。”

    看了年纪轻轻的沈王妃就不高兴了:“要是一家的别的店,有这样的事情,你不管吗?就是因为与我有点关系,所以你才这样对待是吗?”

    许大人连忙站了起来:“下官不是这个意思,请王妃恕罪。”沈玉妙冷冷道:“你当我是个普通的布衣百姓吧。”

    许大人擦了擦头上的汗从王府里出来了,王妃一意孤行,弄得成了受难女人庇护地了,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女人不事公婆丈夫,以做活挣钱为已任。

    然后看到了前面有女眷进来,忙低了头等她过去了。

    梅表姐进了来,笑道:“王爷不在家,那个只顾了擦汗的官是来看王妃的?”一看就是心里有事的样子。

    沈玉妙笑了,轻描淡写的道:“表哥不在家,许大人怕我年青,做事情走了大规矩。”看了梅表姐也是头上有汗,笑看了外面,道:“很热?”

    梅表姐进了来,才觉得身上汗渐消了,笑道:“热也有一点儿,王妃今天还说要出去,我怕热到你了,是不是改天再去?”

    这会儿还正是下午,在这院子红肥绿瘦,好树荫儿感觉不出来热。外面没了树荫挡头,太阳当头的地方儿,走几步,脚下的黄土都跟了脚跟沾起来。

    沈玉妙笑一笑道:“还是去看看吧,出去惯了的。再说这会世子睡了,再等一会儿他醒了,就缠了我不动脱身了。”

    看了梅表姐也笑了,坐近了轻声笑道:“王妃交待我办的事情,我都办好了,一间小院,五间房子,正房两间,厢房两间,还有一小间是厨房。

    没有想到这里的房子里面也象京里一样,有个小小的天井,我已经交待了人种一株葡萄架,再种上两株梅花,夏天也有的玩,冬天也有的赏。

    一会儿咱们出去,轿子从门前过了,门口有个破旧的小石磨的就是,王妃可以看一看。”

    沈玉妙就心满意足的笑了道:“好,不过不能让家里人知道了,我从门前看一看也就行了。”

    说着就喊了如音来:“我和杜夫人要出去。”

    朱禄这个奴才,看得铁紧,依然是不给马骑,但是沈王妃也不肯坐王妃的大轿,就是两乘小轿,这样的天气,都是用的竹帘子,用桐油刷得亮堂堂的,坐在里面也凉快的很。

    朱禄是带了人跟了轿子后面都是高头大马,听了王妃吩咐道:“跟了杜夫人的轿子走。”

    看了杜夫人的轿子,今天换了路走,这里一条街都是住房,不象大道上店铺林立热闹非凡,沈玉妙看到了那个破旧的小石磨,正斜躺在两扇旧木门前,木门上还贴了旧春联旧福字,这就是沈王妃在外面私自置办的房子了。

    墙头上有青苔几许,沈玉妙看了心里高兴,表哥虽然两封信都如前一样,可是夫妻之间不会再象以前那样和洽了。沈王妃一意与余丽娟弄了一家店,只是想了表哥带了新人回来,弃妇的日子也要有寄托。

    到了店里,余丽娟接了两个人,迎了进去坐下来,就听到外面有人进了门喊了一声:“掌柜的在家吗?”

    伙计赶快出去看,店门口,来了一群背了铺盖的女人。

    伙计在房子外面喊了一声:“掌柜的,有人又要到店里来做工了。”就让她们进去,这一群女人一个一个看了健壮结实,一看就是在家里做粗活的人。

    见只是一个男人让了自己们进去,都不好意思了,只有一个人爽快的往里走进去。

    余丽娟出来了,看了是个女人,就让她廊下来:“院子里日头毒的,这里凉快。”又看了廊下给伙计们准备的凉茶,笑道:“有凉茶,喝一碗吧。”

    “俺不喝,”进来的那个女人也是个妇人打扮,二十多岁左右,用手扇了风对了自己,再看了看廊下站了的如音朱禄等人,才对了余丽娟道:“俺要到你店里学生计,听说你们现在雇个人还要看一看家里公婆丈夫是不是同意,俺离这里几十里路,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们就不要俺吗?

    再说了俺公婆丈夫都是家里有活要做的人,哪里能跟了俺一起跑到这里来对你说,他们同意呢?要是家里人不同意,俺们不会跑这么远来的。”

    说着回头往院子外面看了一眼,后面跟进来几个笑嘻嘻的妇人,你推了我,我推了你,看上去都忸怩了,不如眼前这个人说话爽利。

    房里传来了一声:“让她们进来说吧,外面那么热。”这几个人进了来,有些迷惑了,里面坐了一个年轻的贵夫人,一头的珠翠,身上衣服也是晃眼睛,正笑着看了自己。

    旁边一个年轻的夫人,正在为她轻轻打扇子。这些人就愣住了。

    沈玉妙就看了说话的那个人,笑问了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那个人这会有点迟疑了,余丽娟忙一旁笑道:“这是。。。。。。夫人,问话你要回。”

    “俺叫张春花,住在离城外几十里的山里,听人说这里有人教手艺,咱们想学了轻闲的手艺,在家里看了孩子还可以一边做活。说做好了你们是收的,算一算比种地要强,俺们就来了,可是你伙计说还要公婆丈夫同意,如果不同意,俺们能来吗?”

    沈玉妙笑了笑,对梅表姐道:“她说话干脆我喜欢。”梅表姐也笑道:“是,比扭扭捏捏蚊子哼哼的人好。说话让人能听明白。”

    张春花毫不怯场,听了两位夫人夸自己,上前一步看了玉妙身上的婴戏牡丹的衣服认真瞅了瞅,才抬了头道:“夫人身上的衣服真好看,俺在家里学过两年织机,也会刺绣,可是嫁了来这里,家里穷得不行,连个绣花线都买不起,这里要是再教这个,比外面的藤器收息还要高呢。”

    然后眼睛直直的看了沈玉妙,道:“这里教吗?”很是希冀的样子。

    余丽娟笑着过来了:“退后两步,我的姑奶奶,就这么直眉愣眼的近前了。你想是一直在赶路,身上汗味泥土灰尘,别熏到了人。”

    大家都笑看了张春花往后退了两步,抬了手闻了闻自己,才道:“俺今天进城,是洗了澡才来,又不是在家里锅前灶台转的,咋能熏到了人呢。”

    看了两位夫人又笑了,沈玉妙拿了团扇掩了口,忍住了笑才把团扇拿下来笑道:“一直在赶路,不知道有没有吃饭?”

    张春花看了她和气,话一直就流利道:“俺们路上吃了干粮,这会儿不饿,你们同不同意干脆一点儿,如果不同意,俺们还等了回去做饭呢;如果同意,俺们来前和家里都说好了,就留下来学几天。”身上都背了铺盖卷。

    眼前这位夫人笑了道:“你别急,厨房里有吃的,先去吃了饭再来说好不好?”张春花看了身后同来的人,咽了一口唾沫道:“有吃的当然好。”

    “来,跟我来吧。”余丽娟把她们都带下去了。

    沈玉妙扬了脸看了梅表姐,笑道:“如何?”梅表姐为她轻轻打了扇子,笑道:“还是王妃说的对,前天说了还是刺绣好,这就有人来了。”

    看了王妃伸了手,梅表姐忙近前一步把茶送了来,沈玉妙接了茶碗看了自己衣服笑道:“这是蜀锦,如果能请几个织蜀锦的师傅来就好了。

    都愿意刺绣生息高,这买不起绣花钱的人,让她登个住处留个姓名,领了东西去也行。”两个人在房里商议了,张春花等人吃完了饭过来了。

    余丽娟刚交待过了,这是身份贵重的贵夫人,张春花再进来了,怯生生的看了她们。不知道该不该按交待的去下跪。

    沈玉妙笑看了余丽娟在使眼色打手势,就笑道:“你不用为难她们了,带了她们去张罗一下住的地方。”

    张春花等人一听,就喜笑颜开了。余丽娟笑看了这几个人,带了她们出来,才笑道:“下次再见,要行礼了。”

    张春花又说了一句:“难怪都说你们这家店没人敢惹,原来有贵夫人们撑腰。”余丽娟又好气又好笑,胡乱应了一句。

    这里沈玉妙和梅表姐在说自己刚看的房子,看了外面站着的跟的人,两个人一直当成梅表姐的房子在说话:“那两扇门要重新换了,门口也收拾清爽了。房子里不要太奢华了,要清爽才好。”

    又坐了一会儿才回去。晚上沈王妃继续写自己的心事:表哥疼我时,吃穿日用,样样依从。新人进门之时,容我去自己的小房子里住着吧。我可以做弃妇,却不能眼睁睁看了表哥亲近了别人。”

    然后对了小房子如何收拾写了一堆,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笔。

    第二天,让人请了朱子才来,对他道:“家里还有哪一处房子是比较整齐的?”

    朱子才道:“王妃要住,还有一处院子比较整齐,临了池子,在池子的另一边。”沈王妃道:“带我去看看。”

    过去了看时,果然是一个整齐的院子,和自己现住的院子是一样的大小,只是没有人住,所以有些冷清。

    朱子才听了王妃看完了说话了:“我要收拾这房子。”朱子才忙道:“库房里摆设还有,请王妃看了,缺什么再买去。”

    库房里看了一看,就中午了,说了明天再来挑,沈玉妙来到太夫人房里来看朱睿,太夫人笑道:“说了你又收拾房子呢。”

    沈玉妙一面让人传饭,一面看了老侯爷太夫人尽量心平气和的说了出来:“给表哥收拾的新房。”

    老侯爷太夫人相视而笑,妙姐儿总算是想通了。这件事情老夫妻两个人可以放心了。

    听了妙姐儿又道:“昨儿在余姑娘的店里,有不少女子妇人愿意学刺绣,只是没有地方学,家里也买不起绣花绷子绣花线,余姑娘许了她们可以先领了线回家去,就是这教的人还请不到。”

    看了丫头送了饭上来了,一面站了起来布碗筷,一面道:“朱禄帮了她们去请了刺绣的大师傅去,都开价很高。我想请祝妈妈去教几天,不知道使不使得?”

    老侯爷道:“这是件好事。”太夫人道:“是跟了你的人,你自己看了办吧。”

    隔了一天带了祝妈妈去了教了一天,如何挑花如何下针,再回来一心一意的为朱宣收拾新房,同时盘算了表哥几时回来,再算一算自己离府的日子。

    太夫人老侯爷趁她不在家的时候也去看了新房,看了虽还没有摆设停当,可是样样都花了心思,两个人回来说话:“难得妙姐儿想通了,这房子也收拾得用心。儿子要是知道了,一定是高兴的。”

    太夫人也轻叹了一声道:“是啊,想不通的时候就拧着,这想通了这样的温顺,我看了都心疼,床上那一副锦帐铺盖,绣的那样精致,只有这么一副,回来那天说给我用,我说不必了。留着自己用吧。她也没有用,倒用在了新房里。”

    老侯爷笑道:“只要儿子夫妻和睦,你我也可以放下许多的心了。夫人难道就一辈子在这里看了小夫妻两个人不成。”

    太夫人缓缓笑道:“等儿子回来再说我们回京的日子吧,我也想回去了,京里亲戚来往多热闹。”然后不说话了,想想以后要多了一个媳妇,那位郡主以后要住在京里,在自己身边呆着。

    又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只怕妙姐儿以后不愿意到京里来了。”

    老侯爷笑道:“你既然如此心疼媳妇,何不告诉了她,新人不会往封地上来。”太夫人笑道:“让她收拾吧,也是一桩事情混些时间,所以从来了这里,她天天出去,我从没有拦过她。初离京里船上住了,夜夜都哭。再说她得罪了儿子,用心收拾了新房,等儿子回来了看了,也能挽回几分夫妻情份。”

    太夫人看了外面乱跑着玩的朱睿,笑道:“再说世子看了高兴的很,以为是给自己的房子,天天要去看。”

    老夫妻两个人外面太阳下面跑着格格笑不肯回房的朱睿,都是满脸笑容。互相看了,回去了京里,孙子也是时时想着,真是有些舍不得。

    三个月过后的一天,徐从安从帐篷里走出来,还有闲暇欣赏了草原的秋景。

    初秋时分,草原还是一片深深浅浅的绿色,远处天边有山影,徐从安深吸了一口气,带了笑容往王爷大帐走去。

    到了门口,就被士兵们拦住了,徐从安觉得稀罕,笑骂道:“拦我做什么,进去通报一声去。”

    不一会儿,管辖中军的刘将军出了来,笑道:“原来是徐先生,王爷出去了。”

    徐从安笑骂了他:“王爷出去了,也不用拦着我吧。朱寿在不在,我看看有没有信?”徐从安想看看有没有王爷的家信。

    上一次王妃来信,王爷象是没有找我事情。徐从安觉得自己这个幕僚真是太对得起俸禄了,王爷王妃不和也要操到心。

    他也知道,在王爷心里,失和是自己引起的;可是在徐从安心里,失和是王爷的责任。看我活的多辛苦,还要时时为王爷尽到心。

    徐从安叹了口气,我是幕僚还是家臣?刘将军看了徐先生总算是回神了,笑道:“朱寿这会儿也不在,都跟了王爷出去了。”

    徐从安觉得有点不对头,道:“都不在,我就不能进去了。”刘将军给他一个笑脸,象是在说,你说的对。

    刘将军还没有笑完,徐从安就拉了脸:“你老实说吧,王爷又跑到哪里去了?”

    看了刘将军苦了脸,徐从安教训他道:“我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