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96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留我独守空房想着他与别人缠绵,我也可怜。。。。。。
她垂了头,听了朱宣倒也和气的对了两位姨娘:“都起来吧,回房去吧。”两位姨娘留恋不已,恋恋的走了。
沈玉妙看了表哥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投入了他怀中,分外难过,我的快乐建立在她们的痛苦之上,她们的快乐又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当下先不吃饭,搂了朱宣的脖子,只是不说话。
朱宣抱了她,看了丫头们布了菜,端到她嘴边:“来,表哥喂你。”沈玉妙立即不好意思了,自己接了过来笑道:“表哥一路辛苦,我自己来吧。”
朱宣看了她就眉开眼笑,道:“那你好好吃,别饿到我儿子了。”他顺嘴一说就是儿子,然后两个人对了看都是笑,沈玉妙抿了嘴笑道:“表哥还是想要儿子。”
朱宣轻抚了她的肩头,笑道:“表哥说错了,儿子女儿都好。”然后自己猜了:“这一次不会是两个吧?”
沈玉妙斜睨了他笑了道:“要不是两个呢?表哥,会不会关到柴房里去?”朱宣哈哈大笑了道:“真是淘气。”
三天后,石姨娘对了桌上王妃新赏来的东西若无若无的扯了一抹笑意,丫头锦心笑道:“王妃向来待姨娘们好,这又赏了东西来了。”
石姨娘这才静静笑了一下,道:“是不错,你收起来吧。”看了丫头收了东西,才一个人坐在灯影里无话了。
王爷回来又是三天就走了,王妃专房专宠拦了一个干净。本想着王妃有了身孕,王爷总会往自己和易姨娘房里来,如果是去了易姨娘房里不往自己房里来,也还可以有一个安慰。
可是看了这势头,石姨娘深深叹了口气,自我排遣了,自从进了王府里,独守空房的日子太多了。
人人都羡慕衣食无忧了,可是这日子如流水一样平静又长,正胡乱想着,锦心又进了来笑道:“易姨娘来了。”
易姨娘扶了丫头秋红进了来,她站在门槛上也是勉强一笑,进了来对秋红道:“你去和锦心坐坐吧,我和姨娘坐一会儿。”
秋红当然高兴的去了。两位姨娘灯下对坐了,先是默然了,然后易姨娘先开了口道:“王妃今天赏的东西挺好。”
石姨娘跟了一句道:“是不错。”然后说了一句:“我喜欢的很呢。”哪一次赏下来不好的东西呢,王妃在这一点儿上倒是不小气,不象别人家里会刻薄了姨娘。
听了易姨娘也是幽然的一句:“我也喜欢。”然后提了一丝精神问了石姨娘:“做什么最好呢?那衣料那样华丽,做什么才不糟蹋东西?”
石姨娘看了易姨娘,易姨娘看了石姨娘,两个人都说不下去了,这会儿谈论了衣料做什么衣服,象是在苦中作乐,粉饰了心中的太平。
对看了咧了嘴一笑,都是苦笑。难道以后一夜也不往我们房里来,怀了身孕的人还怎么侍候王爷去。
石姨娘勉强又说了一句:“易小姨娘现在外面不知道过的如何?”听说了是王妃亲手嫁了出去,嫁给了易小姨娘以前的心上人。
易姨娘立刻就鄙夷了,道:“提她作什么,没羞没躁的,还有脸披红穿了嫁衣去了,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两个人现在能坐下来说上几句话了,全是因为易南珍嫁了人。石姨娘也是一样的心思,要是我,死也不去。
可是一提到了易南珍,又不得不提起了王妃,易姨娘犹豫着说了一句:“。。。。。。王妃遮盖了她的脸面。”也遮盖了大家的脸面。
易达庆从京里回来以后,就见了易姨娘说了一句话:“南珍是表妹,我管不了。你是我亲妹妹,要是有这种事,我一刀把你宰了。”
端午节前,淮王大步来见淮阳郡主,在门外遇到了郡主的丫头玉夭,沉了脸问了一句:“郡主在房里?”
玉夭看了王爷来了,先打量他手上,见空空如也,才笑道:“郡主在房里看书呢,怎么还没有信来。”
淮王很不高兴的进了来,没有理会玉夭。淮阳郡主正坐在窗下看书,见了堂兄进来,忙站了起来迎他,也是先往他手上看了,才笑道:“哥哥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
自从晋了藩王,淮王一向是忙的很。
淮王在她对面一张梅花圆凳上坐了下来,不客气地道:“南平王半年多了,没有一封信是给你的,你哪里得罪了南平王,对我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圆转一下。”
一提了这个,淮阳郡主低头弄了衣带,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幽幽地道:“早就对哥哥说过了,并没有得罪之处,先时哥哥说了王爷文武双全,要用心用意的写了信去,后来又说王爷不喜欢女子太有才,信里也诸般收敛了。再就没有一封信了,我去了三封信,全如石沉大海。。。。。”
然后抬起了头,娟秀的脸上黑宝石一样的眼睛看了淮王:“后来的信,不是都先给哥哥看过了,并无得罪之处。”
淮王嗯了一声,真的是一点儿差错也不能出。他后来才会看了淮阳郡主与南平王的通信,反复看过了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才发往了军中,只是南平王与自己通信依就,信里再也没有提起来亲事,但是别的事情一力相帮。
淮王还是不死心,又让淮阳郡主好好想想:“你再想想看,真的没有得罪的地方,先是情热不已,与他谈论亲事的时候,可能是他没有见过你的原故,也还答应了一切按制来。现在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唉,那个时候样样依了他,礼部也没有明正典册去,现在要媒妁也没有,要中人也没有,就是和他去理论,都没有人是证人。”
淮阳郡主怯怯的说了一句:“哥哥不是端午节送了节礼去,就是南平王府也送了重礼来,虽然半年没有通信,想来王爷打仗呢,来不及回信也是有的,或是信使一时没有及时传到。可这礼物不是时常都有往来。”
“哼”淮王冷哼了一声道:“正是因为让人去送了节礼去,我才起了疑心了。送节礼的是我的奶妈赵妈妈带了人去送的,王妃自从到了封地上,对咱们去的人都是亲自见了,可这一次,赵妈妈说,”他先看了一眼淮阳郡主,才说了出来:“南平王妃象是有了身孕了。”
淮阳郡主也惊了一下,手扶了桌子道:“几个月了?”淮王道:“象是有四、五个月的样子,都能看得出来了,王爷有时间回家去,怎么就没有时间给你回一封信。”
淮阳郡主嘴里只吐了一句话出来:“这,这不可能。”王爷先头几封信轻怜蜜爱了,才让淮阳郡主人也没有见就动了芳心。
再时时听了说了南平王的事情,他打仗的事情早就几段是编成了书在说,淮阳郡主每一次外面喊了说书的来,都听得津津有味的。
再就是南平王的风流韵事了,让淮阳郡主听了脸红不已,却更是心怀憧景了,自古美人爱英雄,听说王爷一表人才,当然爱的人多了去了。
白居易有小蛮,王献之还有桃叶呢,汉武帝宠爱了李夫人,贰师将军李广利才会在妹妹李夫人死去以后还帝宠依旧。
朱宣的风流事不但没有吓到淮阳郡主,反而就是淮王与淮阳郡主谈论了亲事时,也会取笑妹妹一下:“王爷这般风流,妹妹过去了,一定是整日里诗琴唱和了。”
是以朱宣半年没有来信,淮王最重视的当然先是结盟了,可是南平王妃有了身孕,而妹妹这里只言片字都没有了,这,这实在让人难以忍耐沉默了。
淮阳郡主只沉默了一下,立刻就道:“我要见见赵妈妈。”淮王就让人喊了赵妈妈来,当了淮阳郡主的面问她:“你把这一次去南平王府的事情说了给郡主听。”
赵妈妈是个五十岁的富态妇人,因是淮王的奶妈,一向在府里很受尊重,不象别的下人那样拘束,她不慌不忙的说了一遍:“王妃还是和去年送年礼的时候一样,亲自见了。她已经显怀了,足以五个月的身孕了,而且也不避着。”
淮阳郡主听完了,冷静的想了一想,对淮王道:“我要亲自去见一见王妃去。”淮王愣了一下,看了淮阳郡主,听了她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亲眼见到了才能放心。”
听了赵妈话,淮阳郡主很是挫败,我与王爷隔了那么远,王妃在封地上也与王爷隔了那么远,她不相信也不甘心,王妃能有了身孕,我却连封信都收不到。
再说王妃,迟早是要会面的。
淮王想了一想,道:“也好,总要去见见的。你见了王妃要知礼节,她膝下有了世子,真的是有了身孕,再生个男孩子下来,就是南平王的次子了。”
可怜的淮王到现在也不太相信王妃有了身孕,他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王妃有了身孕,淮阳这里一个字,一个纸头也没有。哪怕是不写信,南平王能从战场上随便送件东西来也成,可是也没有,淮王也不服气了,他选择了掩耳盗铃,不相信王妃有身孕了。
淮阳郡主第二天就出发了,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戴上自己最灿丽的首饰,有一部分还是南平王府送来的聘礼,而且她还拿上了一样东西放入了怀中,每次一念及了怀中的这样东西,她就有几分得意和甜蜜。
一路顺风顺水到了封地上,头一天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投了哥哥淮王的贴子去了,先请了赵妈妈去请安。
过了片刻,赵妈妈回来了,身后还跟了王府里来的四个有体面的管事妈妈,都是谈吐不凡,穿戴不俗的妈妈们。
见了郡主当然没有一点儿失礼处,笑道:“王妃听说郡主来了,就让我们来请了,请郡主府里去,王妃恭候着呢。”
门外是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派了来,淮阳郡主当然是有自己的马车来了,可是众人殷殷的邀请她上了跟来的马车,坐在马车上,淮阳郡主还是高兴的,王妃真是礼仪周全,让人心里舒服。
马车外又是四个衣帽整齐的管事的,各带了一个小子跟在了马车后。到了王府里车是直到了二门前才住了,淮阳郡主下了来,先笑道:“听说老侯爷太夫人在,要先去拜见了。”
朱子才二门上迎了下来笑道:“老侯爷太夫人听说郡主来了,说年纪大了,身子不快,请郡主王妃房里去坐了说话,都是一般年纪的人,让郡主不要拘束才是。”
淮阳郡主稍稍有些失落了,接了她的人还是殷勤的引了她去了王妃房里,淮阳郡主一路走一路慢慢打量了南平王府,刚才角门里进来,在车上已经看了二门外一个大概,南平王府竟然比淮王府大了一倍也不止。
看了不远处还有青山重重,好奇地问了一句:“难道还依山而建么?”祝妈妈也来接了她,笑道:“那里园子,夏天王妃避暑的去处,有一大片湖泊是依了山的,王妃成亲前就接了来,到了夏天就是园子里住去。这天要热了,所以也在园子里呢。”
淮阳郡主看了一个心旷神怡,到了王妃房外,见了园子里房子小巧雅致,心里暗暗点了点头,能在这里住着,倒也是件赏心乐事。
见四个穿戴体面的丫头都含笑迎了出来,淮阳郡主也含笑了。进了房里坐了下来,才见到一个丽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笑容嫣然:“郡主来了吗?”
旁边的人包括赵妈妈就赶快告诉淮阳郡主:“这就是王妃了。”
沈玉妙挺了五个多月的身孕,春末夏初衣服单薄的多,更是显得腹部隆起了,她一手扶了腰,一手扶了如音的手慢慢走出来,看了淮阳郡主已经在面前大礼参拜了,更是笑容满面的艰难的弯了身子携了淮阳郡主的手,扶了她起来笑道:“何用行此大礼,一直想与郡主亲香了,今天才有这样的机会得见,真是高兴的很。”
第四百四十二章,重圆(六)
第四百四十二章,重圆(六)
看了她这样的身躯,淮阳郡主不由得扶了她另外一只手让她坐下来,才笑道:“淮阳也一直想来拜见王妃,只是苦无机会。这气候温暖之际,正是流连景色之时,我无意中行到了此处,一想不来拜见王妃,实在是我失礼了。”
两个人互相打量了,对面都是一个美人儿,沈玉妙心里不无酸意,这样的人在卧榻之侧,哪里还有人能睡得着觉,幸好我有了身孕,又多了一个依靠。
淮阳郡主看了南平王妃,心里也难过了,难怪说在京里,王爷房里没有一个人,原来是这样一个人,想了她成亲前两年就与王爷朝夕相伴了,心里也是醋意连连。
沈玉妙对了淮阳郡主道了路上辛苦,从知道她要来拜见自己,沈玉妙就弄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只有见一见才有明白吧。
年礼节礼从来没有错过,只有厚重的,收拾房子被表哥搅了一次,被儿子搅了一次,后来又收拾了,当然是好的先摆设了,不是冲了她,总要冲了表哥。
她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想法,难道是事先来看房子的。想想自己成亲前收拾房子左一遍右一遍的,淮阳郡主是不是表哥让她来看房子的?
这个应该不太可能,与表哥已经修好了,心里回想了还梗着难过,至少表面上夫妻和睦了。郡主要来,会不告诉自己一声吗?当下一边说闲话,一边打探了她的意思。
淮阳郡主自从见了接的人礼仪周全,也不明白是不是王妃从中作梗了,想了她从中作梗了还会各时节礼周全吗?
她是想好了才来的,当然要作完了才走。就慢慢提了起来朱宣:“一路上都听了王爷大捷的消息,还在谈论,想想王爷信中,也是领略到雄才的。”
沈玉妙微笑了,目视了淮阳郡主笑道:“哦?”看了淮阳郡主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恭敬的递了过来,笑道:“王爷在信中的教诲,淮阳时时都牢记了。”
看了这来者不善的信,沈玉妙笑了,伸出了手接了过来,打开来看了,眼睛可以注意到淮阳郡主一脸娇美的笑容恭立在面前,可是眼睛也是眨也不眨地看了自己。
沈玉妙不动声色的看完了信,笑着还了淮阳郡主道:“表哥的信一向写的不错。”就这么淡淡一句。
看了自己波澜不惊,淮阳郡主倒有些变色了,沈玉妙微微一笑,果然不是好来的。就偏不和她谈朱宣,只是问了路上玩了哪些景致,还要去哪里玩。
正说着时,外面摇摇摆摆进来了一个小哥儿,世子朱睿想母亲了,找了来。一进来就笑嘻嘻的喊了一声:“母亲。”然后扑到膝前要往膝盖上爬。
如音赶快抱了他,笑道:“世子慢些,别冲撞到了王妃。”朱睿不高兴了,看了母亲委屈:“怎么还没有小dd,祖母说不可以再让母亲抱,因为要给我找个小dd来。”
沈玉妙轻伏了身子,疼爱的在朱睿脸上轻轻拧了一下,道:“小dd呀,再过几个月就来陪你了,你要疼他才行呢。”
朱睿奶声奶气地道:“我的床给小dd睡,我的东西也给小dd吃,这样行不行?”
淮阳郡主看了这样俊秀的一个小哥儿,长的全然不象南平王妃,也就明白了,世子长的象王爷。看了世子形容俊美,不由得在心里猜测了王爷又是什么样子,淮阳郡主也没有见过朱宣,只是听了人多说了南平王生的好。
见了母子两个人犹在闲话,淮阳郡主尴尬了,没有想到来了以后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南平王妃全无一点儿不高兴或是吃醋的样子,就是看了王爷给自己写的情信,也是笑容不改,象是成竹在胸,全然不必在乎的样子。
想想她又有了身孕,当然是不必在乎别的事情。淮阳郡主心揪疼了,王爷出征一年有余,王妃怀孕几个月,这话怎么说,看了王府里的人都象是不以为意的样子,这不是正说明了,王爷中途回来过了。
因王妃让自己吃东西,淮阳郡主不由得问了出来:“王爷象是回来过了?”沈玉妙看了她,还不想这会儿疼打落水狗一样疼打她,还不知道她嫁进来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她含笑了回答:“表哥倒是回来过两次。”看了淮阳郡主讪讪的,还是云淡风轻的笑了与她闲话,并且再与朱睿闲话。
淮阳郡主灰溜溜的从南平王府里出来了,回到了客店里就说了一句话:“刚才已经跟王妃辞别了,咱们回家吧。”
淮阳郡主黯然神伤离去了,南平王府里沈王妃也被她气得不轻,刚才那情信上,字字句句都记得牢,以前没有发现过自己有过目不忘之才。
想想信里那些关爱缠绵的比喻,表哥真是有才华。这两个人巫山神女会襄王了,我成了什么了。哼,那信下面还盖了表哥的小印,一向是看惯了的。
幸好朱睿还在膝下跑了玩,自己又大腹便便了,沈王妃才息了火气,这会儿不是生气的时候,我怀着孩子呢。
从此心里一根刺,又要天天去给表哥收拾房子,沈王妃觉得自己真的是忍辱负重的在过日子了。
接了朱宣一封信,也没有心情回了,还是想了睿儿,才勉强回了一封信去。
一个月以后,淮王一直有所感应的事情应验了,朱宣给他来了一封信,信里开了若干好处,并婉言陈述了自己退婚的理由:多年伤病,苦苦折磨,想郡主风华,怎忍耽误青春,请淮王另觅良婿为佳。。。。。。。
淮王无话可说了,信里开的好处足以打动人心,而且聘礼一年下了不少,南平王也分文不提,看来是白送了。
淮王一个人关了房门在书房对了信想了半个时辰,最后庆幸了,幸好这件事情并没有别人知道,不然南平王府退亲,这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他站起来往淮阳郡主处来,一路思忖了,多年伤病,开什么玩笑,用这样的理由。淮王已经听说了南平王往京里折子也是称病了,可是这与成亲有什么关联,又不是伤到重要地方了,南平王妃不是刚有了身孕。
淮阳郡主倒是高兴的接了他,眼睛瞅了他手里的信,眼睛里有了几分喜悦,从来哥哥手里拿了信进来,都是给我的。
淮王倒是不打算再绕弯子了,直接把南平王要退婚的事情说了一遍,淮王这会儿已经没有不舒服了,淮阳成亲与不成亲并没有多大关系了,南平王承诺了盟约依旧。
只是可怜了淮阳郡主,她眼睛直直的听完了。有才有貌的女人被人抛弃了,更是感想繁多。特别是有才有貌有地位的女人被有地位有权势的权贵给抛弃了,更是让她难过。
淮阳郡主觉得富贵,情爱,权势都离自己远去了,从哪一条上来算,不由得她白了脸。
淮王还有别的事情要说,他沉声道:“南平王爷说了,给你前后来了六封信,要都收回去。”南平王信中说了见信才能盟约依旧。淮王一定要把这几封信都送还了才行。
淮阳郡主用手护在了胸前,轻声喊了一声:“不。”别的五封可以还,这给南平王妃看过了的一封不能还。贵女们有权贵追逐是得意的事情,再说这信文才不凡,留在身边时时看了,还可以得意一下有这样的人曾经钟意了与我,更是不能还他。
淮王不高兴了,本来退亲就让他不高兴,他沉声道:“六封信,南平王说了,一封也不能少。快些拿出来吧,王爷说,你写他的信,他都烧了,如果以后有了什么由此而来的不尴尬,都是他承担了。”
淮王逼迫在旁,颤抖了手的淮阳郡主先给了五封信,淮王一一打开了,验了下面的南平王的小印,再逼问了淮阳郡主:“还有一封呢?”
淮阳郡主眼睛里也有了怒气,许亲的是你,逼了我要信的也是你。她手紧紧握了衣襟,过了一会儿,才愤然了从怀里取出最后一封信来,用力摔在了地上,然后转身快步走进了里间。
淮王一时也无心与她计较了,低了头从地上捡了信,验了信最后的小印,这才把六封信点了一点,拿在了手里出去了。
“哥哥”淮阳郡主从房里又冲了出来,离了他几步远,咬了牙道:“我要看看王爷退亲的信。”看看他用什么理由。
从淮王手里接了信,拿在了手里看了一看,淮阳郡主更是银牙咬了红唇,多年伤病?这个也是理由,她与淮王想的一样,多年伤病,你的王妃是如何有了身孕的,难道不能人道了?谈何耽误我的青春。
淮阳郡主把朱宣的信还给了淮王,淮王只说了一句:“幸好,这亲事别人都还不知道。”淮阳郡主看了他走出去,忍了屈辱重新书桌前坐下来,仔细回想了这一年来象做梦一样。
王爷连个念想儿也不留,信也要了回去,淮阳郡主认定了,是南平王妃从中作梗了,因为她看了那信。她坐了下来无计可施,她有了身孕,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想想自己芳心一片莫名系在了南平王身上,却连他的一面都没有见过,淮阳郡主有一丝惆怅,要是你见过了我,还会退婚吗?
这里淮王拿了信走出来,让人退还了朱宣不提。朱宣直到收了信才觉得心里放下了心,这信里多有缠绵之语,没有见过人,跟对了她写亲密的信是两回事。
这信可不能流落在外,一个有了自己的小印,那时候自己一心里以为要成了,才这样用了小印,以后别人看到了也是不雅,又多了一条风流的罪名。
再说了让妙姐儿看到了,可就不妙了。朱宣本来是想烧的,转念一想,不知为何,随手放了下来,长长的出了口气,可以回家了。
他又拿出来妙姐儿的私房信,里面还有几封没有看,实在是看一封就气一封,小丫头什么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说什么如果不是为了儿子,不是为了父母亲疼爱,宁愿抱了儿子走得远远的。朱宣重重哼一声,胆子挺大,能躲到哪里去。
想想这个小丫头在外面置办了一个小院子,朱宣一面想一面折开了剩下的信,也不怕表哥把你院子拆了。
再看一封信,朱宣揉了揉额头,真是亏她想得出来。妙姐儿在信里写:“。。。。。。表哥对我亦父亦兄,我就象他的宝剑、他的座骑一样。。。。。。”
亦父亦兄,朱宣讶然失笑了,再想一想,象是说得也不错。表哥比你大了多少去。这个小丫头指责我对她没有情爱。
正胡乱想了,“王爷,”朱寿进了来,呈上一堆文书来:“这是徐先生和幕僚们连夜写的军功折子,王爷请病的折子,还有附近的山寨的归依的书信。他们都来了人,王爷见是不见?”
朱宣看了朱寿把文书放在书案上,先随手翻了一翻,道:“让他们等一会儿,我看一下再说。”朱寿大步出去了。
朱宣这才回头来把妙姐儿的信折起来放好了,眼前堆积如山的文书等着处理。等回去了,睿儿一定是地上到处跑了,成亲都两年多了,一大堆事情天天等着,表哥哪有时间去和你说情爱。
朱宣这样想了,把朱寿送过来的一堆文书拿过来一封打开了。。。。。。
南平王大捷之后,激流勇退的以多年伤病为名,开始称病返回了自己的封地上。皇上多有褒奖,京里随着晋王落井下石,南平王世子百天没有去的官员们都纷纷松了口气。
蒋大夫在自己的书房里,和两个儿子说话:“小梅的来信,外孙女儿又有孕了,至少有好几个月了,这能看得出来了,才告诉人去。王爷称病的折子是上个月到了京中,想来皇上一定让他回去休养了。
王爷就地等了折子再回封地去,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外孙女儿生产时在身边。
想来外孙女儿真是天生的福气,这个时候又有了身孕了,我看这联姻一事也不必耿耿耿于怀了。”
长子也是看过了梅表姐的信,对父亲道:“父亲何不去信了妙姐儿那里,趁热打铁,让王爷联姻之事从此不再。”
次子也附合了:“王爷称病,满朝中还是疑惑的多,前儿我出门遇到了晋王门下的清客,对了我旁敲侧击的问王爷是什么伤病,我说草原潮湿,长年住在帐篷里,还有个不病的,再说了劳心劳力的。吐蕃的左贤王达玛称霸南疆二十年,能是好打的,他才不说话了。
我觉得哥哥说的对,王爷称病在家,一定事情少,这个时候再联姻,妙姐儿又有了身孕,不能侍候,睿哥儿才三岁,如果睿哥儿开了蒙,上了学那又另当别论了。”
长子也道:“就是北平王,靖海王留在京里的人见了我也是打听。”
蒋大夫只是沉忖了,半天才道:“将军多年伤病,都是有的。王爷这个时候称病,也是好事。至于联姻的事情吗?”他正说到了这里,外面传来蒋太夫人颤微微的声音:“说小梅又有信来了是不是?”
两个儿子赶快迎了母亲进来,蒋太夫人一进门就笑了道:“我听说妙姐儿又有了?”蒋大夫人眼睛亮了一下道:“夫人来的正好,外孙女儿又有了。我正想和夫人商议一下,让两个媳妇去看一看去。”
两位舅母是扶了太夫人来的,一听公公这样说,赶快道:“我们正想求了公公示下,去看一看呢。”王爷去年要联姻,满朝中别人是不知道,蒋家的人都知道,一年都没有安生过。现在有了身孕了,真是喜讯。
蒋大夫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交待道:“你们去了,一定要记得去给太夫人请安去。”两位舅母心里明白,答应了道:“媳妇知道。”
朱宣在妙姐儿生产前一个月赶了回来,家里人都是一心的欢喜等了这个孩子的出生。
几位年长的夫人时时来陪了太夫人说话,爱热闹的太夫人又开始天天和别人招摇她置办的小孩子衣服,又是小子、丫头各一套,这一次不慌不忙了,不象世子出生时那样心里急。
到了临产那天,几个稳婆一边安慰王妃:“快了,就快了。”一面偷眼看了坐在外间锦榻上的王爷,大家都不知所措,王妃要临产了,王爷坚决不肯从房里出来,稳婆都劝不走。
只能听了外面太夫人还在劝王爷:“你出去吧,男人哪能呆在这里。”太夫人也拿他无可奈何,哪有个女人生孩子,男人在房里呆着的。
朱宣不以为意,他向来做事情以自己为中心。对了母亲慢条斯理的道:“我又没有在里面,我坐在这里,一会儿妙姐儿要我,我能听到。”
这是沈玉妙第二次生孩子了,疼痛仍然是剧烈,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表哥在外面的原因,他和太夫人说话自己还能听得到,妙姐儿觉得这疼痛没有第一次凶,本来女人生孩子,第一次也就是要比第二次要困难一些。
咬了巾帕,听了表哥还真的坐在外面不走,沈玉妙张了嘴松了嘴上的巾帕,对稳婆道:“请王爷出去。”自己这副样子也不好看,汗流满面的。
老侯爷也觉得不象话,他只是不方便进去把儿子拉出来,就把门帘扯开了一条缝,对了儿子满面笑容的招手:“出来,出来。”下面门帘又扯开了一条小缝,朱睿把头伸出来,左右看了看道:“弟弟还没有来吗?”然后喊了一声:“母亲,我要。”
然后就被跟的人劝走了,大家都忍住笑:“世子爷,不能看的。”朱睿拧了身子,手还拉了门帘不肯走。
沈王妃里面生孩子,这外面乱成了一团。朱宣看了也好笑,这才缓步走了出来,朱睿这才老实了,放了门帘,在窗户根底下来回蹦达,听了里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看到太夫人出来了,就问她:“是妹妹吗?”太夫人含笑:“带了世子外面玩去吧。”这才把朱睿弄走了。
老侯爷与朱宣坐在外面,也是等得着急,一面又抚须笑哈哈:“不知道是小子还是丫头?”然后问了儿子:“你名字起了没有?”
朱宣还没有说话,老侯爷又接了说了下去:“这次名字该我取了。”他抚须道:“取名毅。”朱宣是取好了名字,看了父亲这样说,就没有说话。
答应了一声,只是听了房间里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不明白,问母亲道:“不是说上一次哭得很,这一次怎么没有声音了?难道今天不生?”
太夫人看了他就是笑:“第一次生当然艰难些。”话刚说完,房里传来哇哇的婴儿大哭声。父子三个人一起有了喜色,转过头去,不等他们问,房里就有人回话了:“又是一位小王爷。”
老侯爷哈哈大笑了,看了儿子道:“你还真的有本事。”太夫人满心欢喜:“包好了送出来。”不一会儿,稳婆抱了孩子出来,三个人一起伸了头看了,孩子看看象朱宣,再看看又象玉妙,老侯爷接了过来,哈哈笑了:“我来抱抱。”
朱宣则伸了头往里面看了道:“现在能进去了?”太夫人笑道:“我去看看,一会儿我喊你。”太夫人进去了以后,就有人出来了:“请王爷进去。”
妙姐儿躺在床上,一脸的汗水,看了表哥在床前坐下来,不由笑了一下道:“这女人的产房,也是随便进来的。”
妈妈们送进来红糖水,朱宣接了过来,喂给玉妙,一面很高兴:“又是一个儿子。”沈玉妙也微笑了,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她只喝了两口就不肯再喝了,闭了眼睛沉沉睡去了。朱宣这才走了出来,仔细去看了第二个儿子,然后就是一笑。
两位舅母一直候在门外,陪了太夫人,一直想进去看一看,怎奈王爷先是在房里,然后又先进去了,两个人看了朱宣出来了,这下子总算是可以进去了。
朱毅过百天,又是秋末冬初的时节,京里来了旨意,封南平王次子朱毅为忠武将军。从此王府里都称毅将军。
第四百四十三章,重圆(七)
第四百四十三章,重圆(七)
毅将军过百天以前,妙姐儿才从床上爬起来。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所有人都让她睡,沈玉妙乐得享受了,虽然睡的有些难过,可是看了表哥在床前侍候,比什么都好。
夫妻两个人仍然是不喜欢房里睡了丫头,丫头们都睡在外面,妙姐儿一应茶水都是朱宣跟在后面侍候。
这身孕怀的真是时候,蒋家两位舅母在生产前就到了,整天看了世子就乐呵呵,恨不能为世子做牛做马,每每看了这个样子,沈玉妙只有心酸,我与表哥反目,害得家人都不安宁。
好象造反谋逆了,要株连九族一样。
她心里也有另外一件事情,临产前一个月,朱宣回到了家中,对外已经是称病了,虽然一月几次的殿上会百官没有减少,可是百官看了王爷,总是面色不好。
只有沈玉妙自己清楚,表哥自从回来了,就每日流连酒中,就是个好人也不会喝得气色红通通的。
沈玉妙看了自己现在所住的房子,从窗子上往外看去,就可以看到院外红叶纷纷,产房就是为新人收拾的房子,表哥一回来请他去看房子,他就夸奖了说了:“好。”然后当天就住在那里再没有回来过。
生产也是在这个房子里,坐在房里的沈玉妙为自己披了一件刻丝宝花的衣服,站起来往外面走过来。
朱宣斜斜靠在锦榻上,手里端了酒杯,正自在酒乡里。自从他回了来,就几乎天天都是这个样子,妙姐儿出了月子,他喝得就更凶了。
他不能不喝酒,他只求一醉,达玛那临死前的那一跪。跪塌了朱宣心里的半边长城。朱宣时时苦苦思索了,多年征战为的是什么,我联姻又为的是什么。。。。。。
是我不够富贵吗?还是我权势没有?他只要不喝酒,下意识的就浮现的是自己战死沙场,妙姐儿抱了孩子,白衣披麻,在自己的灵前痛哭。
越想越想不通了,自己没有成名以前,达玛称霸南疆二十年,战场上多年交战,也是一个硬汉子。
这好汉子没有过了南诏公主那一关美人关,才会有临死前对了敌人跪拜,求送了兵符回去。挥刀自裁尚且不俱,可是为了身后事这一拜,朱宣眼里又有泪,心里又揪痛了。
看了妙姐儿款款走了出来,朱宣微笑了招手:“过来。”看了她榻上坐了,笑道:“给表哥倒酒。”
沈玉妙看了表哥,这才上午就喝得薄有酒意了,她暗自里思忖了,表哥象是时时有了心事,才会这样饮酒。
是为了没有联姻吗?肯定不是。我为他精心收拾了房子,她看了脚下的锦垫,都是我舍不得用的,给了表哥铺陈新房,只为了讨好他,为了睿儿的世子。
难道是因为我有了身孕,表哥不能娶新人,这也说不过去,只听说过家里老人西去了不能娶亲的,我有了身孕,娶了来肯定有人恭贺喜上添喜了。
为朱宣倒了酒,沈玉妙就问了出来:“表哥,你象是有心事?”朱宣接了酒微笑了道:“哪里有什么心事,难道我喝几杯酒,就是有心事了。”
想想也是,沈玉妙又问了出来:“表哥要成亲,日子订下来没有,我现在起身了,好为表哥收拾去。”
朱宣眼神变黯淡了一下,又微笑了:“不娶了。”这一句话,让沈玉妙大为震惊,她心里一直有感应,表哥一直陪了自己,处处关怀处处疼爱,为新人几次收拾了房子,都是表哥搅了,再就是睿儿搅了。
自己的产房设在了这里时,已经是很明白了,淮阳郡主空有美貌,空有才华,过了门也未必会有过人的宠爱,除非她真的是智计千端,而表哥又肯吃她这一套。
以沈玉妙对朱宣的了解,他喜欢简单纯净,最讨厌别人在家里还要玩弄心计。
一旦明白了这一点儿,就先为同情了淮阳郡主了,没有过门前先把表哥写给她的情信拿给我看了,只是想让我嫉妒,找出来我的不好之处罢了,或者是想扣我嫉妒的帽子,这是七出里的一条。
这样的人过了门,不用理会她,她自己都要弄点事情出来。惹了表哥不高兴,结局当然是象易姨娘一样,家法侍候。
沈玉妙侧面打听了淮王,原来进封了藩王,人人都说是表哥出了力,再打听了淮王的封地与兵力,与表哥全然不能相比。
这样一想更是放心了,我只守好了儿子,不再触怒表哥,如果再有了身孕,再生下来孩子来,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是稳稳占了上风。再说太夫人、老侯爷面前一直孝敬了,儿子生下来,都是在太夫人房里,难得她肯带,一见了孙子就眼睛笑没了。这样不是更好,母亲在表哥面前说话,也是说一不二的。
自从朱宣主动来信修好,沈玉妙盘算了再盘算,我稳占了上风。再见过了淮阳郡主,或许郡主觉得她上门来展示了自己的花容月貌,可是沈玉妙也看了一个清楚,原来不过如此,大家不相上下,我有了孩子,多了妇人的韵味。沈王妃就更放心了。
长子世子,次子毅将军,她当然只是含笑了享受了生完了孩子后,朱宣的一切温存,乐得又是一个贤惠人。反正表哥心里清楚,我不贤惠,对了他不用忍得太苦。
可是今天听了朱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我不娶了。”不由得沈玉妙不心惊,她心里惴惴不安的,时时有什么事情象是不安心一样。沈玉妙立即惊慌失措了,走过来坐到了朱宣身边,拉了他的衣袖:“表哥,你怎么了?”
表哥一向风流,出了什么事情让他连风流都不要了呢,一定是大事情。沈玉妙关心关怀关切担心的询问了:“一家子人都靠了你,表哥,你到底是怎么了?”天天酒中晕着,夜里睡在了自己身边,沈玉妙如平时一样靠在了他的手臂上,抱了他的腰,可是感受到有什么正在从表哥身上流失了。
朱宣一天天的苦苦思索,失去了的是自己的精气神。见妙姐儿为自己不娶亲而这样慌乱,朱宣不由得更是微笑了,看了坐在面前的妙姐儿拉了自己衣袖娇娇询问,朱宣莞尔了,一家子人都靠了我,我要是倒了,树倒猢狲散,眼前这个小猴子就没着没落了。
他丢了酒杯,揽了玉妙在怀里,安慰她道:“没有什么事情,妙姐儿不同意,表哥不娶亲了。”沈玉妙更是认真的看了他,我屡次为你收拾了新房,如果不同意还会这样做吗?
她认真的问了一句:“真的不娶郡主了?”朱宣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看了她躲了酒气,更是大乐了,道:“不娶了。我已经和淮王退了婚了。”
看了妙姐儿毫不掩饰的出了一口长气,朱宣更是大乐了。手抚了她腮边的发丝,笑道:“是让表哥娶还是不让表哥娶?”
沈玉妙有些难为情了,不好意思的道:“我又不当家。表哥何必问我。”这样一问,去年从京里出来了一路伤心难过又回想了起来。
朱宣抱了她,看了她脸上又有了伤心的表情,温柔安慰道:“我已经去信淮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