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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97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他为郡主另择佳婿了。”

    沈玉妙转伤心为贴心了,静静依在朱宣怀里,过了一会儿又想了起来一件事,她往朱宣怀里坐了坐,伸出了双臂搂了他脖子,不再避了他身上的酒气,咬了嘴唇思索了一下,才轻声道:“可是表哥给郡主写了好几封信,都盖了你的小印,要是流落到外面去。。。。。。。”

    外面的人可都没有人知道表哥要和淮王联姻呢。

    朱宣轻轻一笑,抱了她站起来走到一侧摆了自己东西的房里去,在书案前坐了下来,一只手抱了玉妙,一只手取出了给淮阳郡主的几封信放到了桌了,看了妙姐儿,还是有些担心的道:“一共就这么几封,都在这里了。”

    他担心的是妙姐儿如果要看信,那几封全部是哄女人的情信。沈玉妙还伏在了他怀里,看了桌子那几封信,真的是很有诱惑力,放在眼前,看还是不看?

    说不想看是假的,如果看了,一定会放在了心里更难过更伤心,至少看过的那一封信,已经是标准的一封情信了。

    沈玉妙先不拿信,悠悠地说了一句:“郡主是长的很好。”朱宣柔声道:“表哥没有见过她。”

    沈玉妙轻轻嗯了一声,眼睛只是看了桌子上那几封信,过了一会儿,嘟了嘴道:“表哥的字写得好。”

    给淮阳郡主写信一定是加意了写的。朱宣当然是听得出来,笑道:“我都有没有见过人,为什么要写的好。”

    他柔声地道:“烧了吧。”怀里妙姐儿动了一下,把几封信都抓在了手里,把脸埋在了朱宣怀里,过了一会儿,才抬起了头,在朱宣担心的眼光中,把信一一打开了。

    她并不仔细看,只是打开了打一眼,看到了第三封就松了一口气,这一封是自己看过的,淮阳郡主放在了胸前珍藏的那一封了。

    沈玉妙这下子放心了,她道:“烧了吧,现在就烧。”一会儿也容不下盖了表哥小印的情信,表哥给别人的情信再留在这世上。

    她亲眼看了人取了火盆来,亲手燃着了这信,看了化为灰烬,才松了心。朱宣也放了心。夫妻两个人一起放了心。

    朱宣这才抱了妙姐儿回锦榻上去,又顺手掂了酒杯起来,沈玉妙无奈而且心疼:“表哥,你不是为了娶亲,不要喝这么多酒了,身体要紧。”不是养病的吗?

    朱宣一听就笑了道:“喝酒与娶亲不要扯到一起去。”沈玉妙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表哥为什么不娶了?”难道是淮阳郡主有什么不贞或是失德之处,想想她巴巴的跑来示威,给情信自己看,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看了妙姐儿追问不休,朱宣当然是有说词,淡淡道:“联姻不过是为了有好处,不联姻也行,何必一定要联姻。”看了妙姐儿似信不信的样子,就逗她:“表哥养不起了。”

    沈玉妙嘟了嘴:“象是说我多花费一样。”朱宣哈哈大笑了,看了胸前明珠,头上宝石的妙姐儿,粉嘟嘟的一个玉人儿,就想亲一口。

    夫妻两个人正在缠绵了,朱寿进来回话了,一看到王爷王妃又贴到了一起,朱寿忙低了头,禀道:“有客。”

    朱宣哦了一声,道:“我就来。”沈玉妙这才从他怀里站了起来,看了人打了热水来,自己去拧了手巾把子递给朱宣,亲自拿了衣服服侍他穿上了,又闻了一闻笑道:“这就没有酒气了。”会人一身酒气,还说称病了,不是穿帮了。

    朱宣笑道:“医生帮我配了不少药酒。”朱宣从来不喝,他是心病,不是伤病。

    这里看了朱宣出去了,沈玉妙才一个人坐了下来,看了人收拾了锦榻上表哥刚才的酒杯酒菜,每天一大早就开始喝,亏他好酒量,喝到了晚上居然还能走得动路,有人来也能会人,只是脸色更差了一些。

    坐了下来,先问了如音:“两位舅母在哪里?”如音笑道:“舅太太们在等着呢,说了今天一定要走了。”

    沈玉妙站了起来,道:“陪了我去看看。”舅母们一直就住着陪了自己,直到毅将军百天以后,才说了要走,想想她们每日早辛苦的不行,月子里照看了自己,沈玉妙对她们的芥蒂是一点儿也没有了。

    送了两位舅母回来,无意中问了一句:“今天来的什么客?”朱禄已经是问过了,笑回了话:“是小蜀王殿下。”

    沈玉妙想了起来,对朱禄笑道:“是给我送蜀锦师傅来的吗?”给山阳郡主去了信,总是不见她痛快的答应了,能干的匠人,看来是奇货可居。

    朱禄也笑道:“要蜀锦是给的,要匠人他们肯定是要想一下。”正说到这里,朱喜前面走了来,笑道:“王爷说要陪了小蜀王殿下出去逛逛去,说请了王妃一同去玩去。”沈玉妙一下子就高兴了,道:“好,我就来。”

    半个时辰后,朱宣陪了小蜀王上了路,小蜀王看了骑了高头大马在朱宣身边的沈王妃,她又生下来了南平王的次子,小蜀王也送了不少礼物来。

    那马不错,人更不错,沈王妃穿了一身男人的衣服,看上去还是翩翩一少年,自从出了来就是笑逐颜开。

    身后小蜀王带了两个从人,朱禄朱喜跟了后面,还是乌珍这个黑脸丫头。一行人出门时已经是近中午了,一路行来,今天有艳阳,北风不过些许,也是凉爽游玩的好天气。

    朱宣骑在马上,觉得身子轻快了许多,天天就晕在酒杯里,然后就是看了妙姐儿嗔怪了自己,要么就是担心的不行:“表哥,有什么心事,为什么总要喝这么多?”再不然还是担心:“表哥有什么伤病?”

    看了一旁骑在马上的妙姐儿,只要带了她出来就是高兴的不行,正笑吟吟的看了自己:“表哥,中午请了殿下哪里去吃饭?”

    朱宣道:“那当然是表哥带路了。”小蜀王听了这夫妻两个人的闲话,也觉得温馨。出了城,稍稍骑得快了一些,总要照顾到沈王妃。

    小蜀王看了南平王指点了王妃骑马,只是骑快这么一点儿,沈王妃脸上兴奋的有了红晕,发丝在风中凌乱的在腮边飞舞了,看上去玉色生辉。

    她紧紧的披了一件大红色的披风,小脸从风帽下露出来半张,象雪一样白晰。小蜀王把脸转了过来。

    两边田地里庄稼收过了,又烧过了地,地上还有一片一片的焦黑,也有的早早的把冬小麦种上了,还没有出苗,看上去一畦畦的整齐的方田,映了远处群山好看的很。

    一带江水在这里转了个弯,象远方奔去。江边石桥旁,有一座酒店,高高挑了酒幌,一行人在这里下了马。

    当垆的是一对夫妻,男的肩上挂了手巾,利落的捧了粗茶碗,手拎了大茶壶过来。一个面前放了一个茶碗,然后冲上水。殷勤的问了:“客店吃什么?要现成的也有,要拿手的也有?”

    这会儿店里客人并不多,一旁还有两桌,来往送菜都是老板一个人。就有人和老板开玩笑了:“掌柜的,女掌柜的坐在那里绣花给自己做花衣服不成,也不帮帮你。”

    掌柜的就笑了,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柜台里的老婆,也是笑,他这才回过头来大声回话道:“这也托了王爷的福气,城里有一家店,教人刺绣,只要报了地址,不花钱白领了绣花线来。我老婆上个月也去学了,这不领了点布料来,有时间就坐在那里,也可以给家里孩子绣些活计,也可以送去换点手工钱。

    我们这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平时生意也是一时一时的,她做点活计也不错。”

    一行人吃了饭,朱宣是带了小蜀王看吏治,带了他村子里,热闹处去看。一时口渴了,在一户庄家人门前住了马,让朱喜去讨点水来。看那院子里,却是坐了几个媳妇正坐在一起绣花,一时喝了水离开了。

    小蜀王才佩服地道:“王爷这里,竟然是家家刺绣,户户做活,适才看了,那丝绸就很不错了。”小蜀王不愿意把匠人给送过来,就是一想起来自己平白一年要给南平王若干的东西就心里别扭,全是白给的。

    虽然是王妃与山阳郡主通了信的,可是小蜀王明白过来了,南平王不管要什么都是值钱的。小蜀王还明白了一点就是,南平王府自己是有商队的,南平王要了自己这些东西,他自己用不了的。

    每每想起来心都是疼的,近日又有一个难题,小蜀王就自己跑来了,随便看一看。

    朱宣听完了笑了,道:“这是王妃的功劳,是她做的事情。”回头看了妙姐儿,沈玉妙对了他就灿然一笑,刚才有一个媳妇就是见过的,不过自己坐在房里看了她去铺子里领东西,见过她。

    听了表哥看了远处长空白云,悠然地对了小蜀王又说了一句:“有钱赚,就有人愿意做。冬天是农闲的时候,农人们就靠了做些活计,来贴补家用。”

    他说一句,小蜀王应一声是。然后又佩服地看了看沈王妃。对了朱宣道:“王爷身边,没有弱兵。”

    朱宣看了妙姐儿也是得意,吴大人是有些糊涂了,自己一回来,吴大人告妙姐儿的状,妙姐儿告吴大人的状,两个人都认为自己有理的很。

    想到了这里,微微一笑,心情大好,对小蜀王道:“走,前面进山里去再看看去,山里要么是出息大,要么就是贫苦的地方。”

    回头看了妙姐儿问她:“要不要到表哥马上来睡一会儿?”沈玉妙去蜀地,路上就是这么骑半天,还有半天就在朱宣马上睡觉了。

    她今天兴致很高,看了今天晚上也回不去了,就在外面玩。再说小蜀王在一旁,她摇摇头:“我不困。”带了马缰笑盈盈:“再骑快一点儿。”

    听了表哥回了一句:“就这样就行了。”下午没有太阳的地方,北风渐大,再骑快了,更是呼呼风声。

    要进山了,山路崎岖难行,沈王妃老实地坐到了朱宣马上,一贴到了他怀里,立即进入了梦乡,小蜀王偷眼看了南平王的披风里沈王妃熟睡的小脸,不由得有些羡慕南平王的艳福。

    再看了跟了王妃的黑脸的丫头,骑术却是真不坏。手里还牵了沈王妃的马,再难走的路,她都骑的飞快。乌珍得意的不行,这里这些人,都没有我骑术好。

    沈王妃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借宿在了一家人的茅草屋里了,眼前炉火熊熊,自己还睡在表哥怀里,她睁开了眼睛,闻了一闻,好香的烤山芋的味儿,看了眼前火堆发了出来“劈,啪”的声音,火堆里一股山芋的甜香扑面而来。

    第四百四十四章,重圆(八)

    第四百四十四章,重圆(八)

    朱宣看了妙姐儿皱了小鼻子在闻香气,用手里的树枝从火堆里拔拉了出来一个小点儿的山芋,在地下来回的滚着散了热气,不烫手才递给她。

    沈玉妙撕开了,送到了嘴里,还是烫得皱了眉头。引了朱宣又是一笑。

    门外有脚步声,一个人推了门进来,笑道:“这肉洗好了,你们烤了吃最好。抱歉点了,家里没有男人,就是俺和婆婆在家。家里也没有大米,只有今年新收的麦子,煮好了就拿过来,别嫌不好。”

    朱喜连声道谢了:“有劳大嫂辛苦。”接了一大块腊肉,却是一整条的鹿腿,已经劈开了,就架到火上去烤了。

    沈玉妙看了说话的人,却是张春花。她手捧了山芋不由得一笑,难怪她来铺子里时,说路远,果然是路远。想想她们一行人走到城里去,也足见诚心。

    张春花却没有注意到,这一行一看就是有钱人,说打猎晚了要借宿一晚,给的钱不少。婆婆年纪大了,只能张春花自己出来收拾,她帮了在房里收拾。

    朱喜有一句没有一句的和她说话:“大嫂家里人都哪里去了?”张春花笑道:“你们是打猎的,俺们公公丈夫也是打猎的,守了猎物经常是一宿一宿的不回来,现在还有野兽,到了冬天下雪一封山,想打猎更难了。那个时候,除了俺们刺绣还有点儿收入。”

    正在啃山芋的沈玉妙就对了朱宣又是一笑,颇有得意。朱宣笑着在她头上摸了一下。乌珍正在往外拨打山芋,一看出来了,就上手拿一个,立即被烫得哇哇叫。

    张春花觉得稀罕道:“她竟然是一个胡人。”然后立即道:“过了这座山头,有苗人,那里猎物多,不过最近象是在打架。”

    她收拾完了,才道:“家里房子少,就这几间房子,隔壁还有一间是堂屋,外面还有一间柴房,你们人多,睡不下可以去那里睡。铺盖不够,我铺了好稻草,睡了一样暖和。”

    过了一会儿又送了煮好的麦饭来,就不再过来了。这里朱喜朱禄烤好了肉,同了小蜀王的从人一起把饭摆了,乌珍总算把山芋都弄出来了,一个一个再擦去了灰。新的手帕,还是王妃新赏的,擦完了山芋外面的灰,立即变成乌漆黑的一团。

    沈玉妙看了乌珍对了手帕发愣,忍了笑,道:“回去了我再赏你。”乌珍这才一笑,把山芋也捧上了桌。

    小蜀王吃了几口,肉是真香,就了麦饭有些难咽也不算难吃。看了南平王吃得居然很香,又佩服了他一下,亏他吃得下去。

    不用看沈王妃也吃不下去,啃两个山芋,吃两块烤肉就饱了,不用委屈了自己去吃麦饭。饭后,朱宣带了妙姐儿睡在这里了,乌珍和衣睡在了地上火堆旁。

    小蜀王与从人去了隔壁,朱禄朱喜去了柴房。

    沈玉妙依在朱宣怀里,第一次在这里山里睡觉,看了火堆旁的乌珍,倒头就已经睡下了。房里旧木桌子上,小小的油灯闪闪的摇曳着,外面则是呼呼的北风了。

    又过了一时,突然几声狼嚎或是虎哮,沈玉妙立即抬了头往糊了半张破纸,又蒙了半块旧布的窗户看去。

    朱宣把她耳朵捂了,搂了她轻轻晃一下。怀里妙姐儿又把他的手从耳朵上拉下来,嘴角有笑容,轻声道:“有老虎,表哥。”然后看了床前表哥的弓箭。

    朱宣轻轻笑一下道:“远着呢,那是山谷里的回音。”然后拍拍她:“睡吧。”看了妙姐儿只是不睡,他自己微闭了眼睛,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妙姐儿说话:“晚上没吃好?乌珍带的还有点心。”

    沈玉妙贴了他胸前听他的心跳,轻声道:“我知道。我不饿。烤肉我吃了很多。”然后抚了朱宣胸膛,道:“表哥,咱们明天在山里打猎吗?你别射鹿去,鹿温驯的很,别射兔子,怪可怜的。嗯。。。。。。。有山鸡就射两只好了。。。。。。”

    朱宣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笑道:“车青将军听说你要用鹿血,给你抓了几只来,这几天就要送到了。”

    沈玉妙赶快抗议:“我不喝。喝生血的滋味太难喝了。”然后就开始拍朱宣马屁:“表哥,你箭法真好,我好好夸夸你,你别逼了我喝那个。”

    朱宣笑了一笑道:“小马屁精,你哪里见过箭法好的人,军中有的是神箭手。”沈玉妙笑问道:“表哥也就很不错了。”然后好奇:“军中比过射箭?表哥排第几?”

    听了朱宣随意的回了一句:“肯定不是第一。第一的那个家伙,从来眼睛是向天看人的,我一和他比箭,十比九输,他一见了我就要比箭,恨死人。跟我后面跟紧了,我就想踢他两脚才解气。”

    沈玉妙也嘻嘻低声笑了道:“想来他一定天天练去。”朱宣道:“可不是,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天天练去,从到了军中,就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再说他天生的,耳力好能听弓弦声,眼力也惊人,目力可以及远。”

    沈玉妙一边听着,一边迷迷糊糊的答应了:“那鹿送来了,放到园子里去,睿儿最喜欢。。。。。。”慢慢又睡了过去。

    睡到了凌晨的时候,又听到一片轻微的声音传来了,久经战场的朱宣一听睁开了眼睛,这象是开仗的声音。

    这附近方圆千里群山,自己封王的第一年是一一走过的,上百家苗寨都年年供奉,他轻轻把怀里妙姐儿放了下来,披了衣服开了门,一股山风立即吹了进来。他立即走出来,轻轻带上了门。

    外面朱禄朱喜已经起了来,手里拿了刀站在了院子里往山里看,对面群山中有一处,不时的闪乱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朱禄回头看了朱宣也出来了,手指了那里道:“王爷,那象是吴龙头人的苗寨。”山风凛冽中,朱禄朱喜都没有穿外衣直接就蹦出来了。

    朱宣斥责了:“有这么慌张的,穿了衣服去。”朱禄朱喜这才嘻笑着一起穿外衣,等他们出了来,再看了小蜀王房里,还是没有动静,想是睡的香。

    远处山谷里更传来了隐约的呐喊声厮杀声,朱宣心里寻思了,那边有几十家苗寨呢,当先卡在了山道上最大的苗寨就是吴龙的。另外还有怒族,独龙族也在那里。难道是他们打起来了?

    这些无法无天的夷人,不知会我就敢乱打。朱宣眼睛越过了黑黝黝的群山,那边山下独龙江畔有一万兵马,哼,敢乱动,老子就打你们。山风吹在了身上寒冷,明天再去问他们

    叫了朱禄朱喜也回去睡。自己拧开了系在一起的门环进了来,妙姐儿正在坐在床上笑嘻嘻,一看他进来了,就笑道:“表哥,你是去看明天打猎的地方是吗?听了风中象有声音。”

    朱宣笑了,那风里的声音是人,不是野兽。他道:“快躺下吧,你怎么又醒了。”沈玉妙揉了揉脑袋:“我,象是有些认床了,再说这风声呼呼的,听起来如泣如诉的,就睡不安稳。”然后就倒打一耙了:“再说表哥你出去了。”

    朱宣重新把她抱在了怀里,拍拍她道:“表哥进来了,睡吧。”听了妙姐儿还要问明天打不打猎,朱宣含糊地说了一句:“好,明天打猎去。”

    第二天一早起了来,出了门外面倒多了几个人。一个是年青精壮的汉子,一个是四十岁上下的汉子,一看就是父子两人。

    张春花忙笑道:“这是俺公公和俺男人,他们是一早回来的。”一旁还多了一个抱了一个三岁孩子的女人,一看就不象是汉人。

    朱宣把眼睛又看向了那个女人,还没有问话,朱禄朱喜一起把眼睛看向了不远处一条小径上。抱了孩子的女人也上前走了两步,可以看到小径上快点走着一群人,都是身背了弓箭,佩了刀的苗人士兵。

    她冷笑了,立即回面看了。张春花家的房子却是在背靠了山壁的一侧平坦处,因为向阳,房子在这里,冬天不会太冷。夜里为了逃命跟了这一对猎人父子回来了,可是现在要走,却只有一条路可以出去。

    沈玉妙看了她也觉得奇怪,抱了孩子左顾右盼的,看了那孩子有三岁大小了,又想起来了留在家里的朱睿。

    小径上那一行人不一会儿就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一个人笑得很是阴冷,看了抱了孩子的女人道:“金尼夫人,这下子你逃不了吧。把小头人给我。”伸了手就去拉那孩子。

    金尼一手抱了孩子往后面躲了,一只手掏出了刀,厉声道:“麻汗管家,站住了,你敢动一动我们母子就死在你面前。”

    麻汗冷冷的看了金尼手上雪亮的刀子,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

    沈玉妙从朱宣身后努力的探出了头来,紧张的看了他们。一队兵欺负一个女人。朱宣把她又推到身后去,感觉到身后妙姐儿又努力把小脑袋从自己腋下探出来。

    这个时候,麻汗一步上前了,举手打在了金尼举刀的手腕上,再一把拉过了那孩子来,看了金尼捧了手腕蹲在了地上呻吟,冷笑着走过去,抬起了脚欲踢。。。。。。

    “不许踢,她是个女人,你没有看到”说话的是气愤的沈玉妙。她总算把自己的小脑袋从朱宣身后探了出来,就听到金尼的呻吟声,再看到那个粗壮的男人当了人要一脚踢过去。

    麻汗回了头不悦地道:“你是谁?”眼前这位漂亮的汉人小少爷,飞快的跑过去拉了金尼夫人,从怀里掏出了丝巾给她包扎手。

    一碰她,金尼呻吟声就更重了,朱宣走过来,拉了妙姐儿起来,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才道:“她手断了,你还是别碰她了。”

    一旁的麻汗更是冷笑了,看了这一行七,八个汉人,都是气宇不凡,他道:“难怪往这里跑,原来这里还有接应的人。”他手一挥:“都抓了回寨子里去。”

    五分钟以后,朱宣一行人还好好的站着,麻汗和他带来的兵跌跌撞撞的站起来,麻汗气得颤抖了嘴唇:“好,这一片都是我们头人的地盘,看你们带了小头人能出了去。”

    看了正中间那位身体高大的汉人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让你们吴龙头人来见我,我在这里等他。”

    麻汗道:“好,你不许走。”然后带了人就跑了。房里走出来一个颤抖抖的老婆婆,这才开始埋怨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这一片都是吴龙头人的地方,你带了这母子来,以后这里还怎么住?”

    老猎人却嗨了一声道:“先给她包扎吧。”就这么就地给金尼包扎了,刚包扎好,小径上一行骑兵过来了。当先一个人过来了,远远看到了,愣了一下,急忙奔了过来,朱宣面前弯腰行礼:“原来是王爷大驾到了。小人扎布石。”

    朱宣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是吴龙头人的大管家是吧,我陪了客人在这里游玩,这是怎么一回事,扰了我们的游兴”

    扎布石忙看了一只手还紧紧搂了孩子的金尼道:“金尼夫人是头人的第七位夫人。。。。。。”沈玉妙被朱禄朱喜挡在一旁,听完了也是目瞪口呆。看了搂了孩子的金尼,再看了说话的扎布石,不象是在说假话。

    朱宣听到了一半就没有兴趣听了,他道:“我不管你们的家事,带了她走吧。”扎布石恭敬的道:“请王爷寨子里坐一会儿去。”

    朱宣道:“不用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让朱禄赏了张春花一家,抱了妙姐儿上了马,那位金尼夫人象是明白了眼前这位是谁一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扑了过来跪到了他脚下嘶声道:“帮帮我,王爷家中也有王妃,如果母子分离了,王妃又是什么样?”

    朱宣就冷了脸,看了扎布石。扎布石赶快让人拉起了金尼,一面不停的对了南平王弯腰致歉。

    一行人往山下走去,走了很久,沈玉妙还想了金尼那句话:“如果王妃母子分离了,王妃会怎样?”

    沈玉妙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朱宣马上,回程的路上分外沉默了。回家去,先去看了朱睿,朱睿就问她:“母亲昨天夜里去了哪里?”

    沈玉妙抱了他笑道:“你昨天来看了母亲了?”朱睿摇头道:“没有,不过我今天早上去看过了。”

    太夫人也乐得不行道:“世子一回来就说你不在家了,原先住的地方去找了你也没有找到。正在不高兴呢。”

    又看毅将军,白白胖胖的,沈玉妙不由得感激了太夫人,都是母亲房里自己带了。在太夫人房里陪了两个儿子一直到晚饭后,朱宣外面陪了小蜀王,一直到深夜才进来。

    看了妙姐儿斜倚了在锦被里,若有所思的样子。就问了一声:“又想什么,想那个糊涂女人的话?今天真不该让你听到。”一肚子混帐话。

    沈玉妙听了他这样说,就笑了道:“表哥看了我就有那么爱听人的话去。”朱宣嗯了一声,道:“不听最好。”

    沈玉妙过了一时还在想,真是要命金尼是吴龙头人的第七位夫人,吴龙头人去年娶了第八位夫人,金尼不甘示弱,就一个人离开了。在外面过了一年,昨天夜里潜了回来要把自己生的小头人带走。

    所以昨天夜里才会那么乱,是在找她带走了的小头人。

    沈玉妙幽幽地对了朱宣说一句:“表哥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也想带了睿儿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见你。”

    朱宣伸出手来在她面颊上轻轻拍了一拍,责备地道:“想都不许想,还要说出来。”沈玉妙过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如果我带了睿儿走了,表哥准备怎么样?”

    朱宣对她这样的想法嗤之以鼻:“你能跑到哪里去,飞上天去不成。”沈玉妙一笑,伏在他怀里,笑道:“我就是问问。”然后接了再问:“如果我走了,表哥会怎么样?”

    朱宣淡淡两个字:“接你。”看了怀里妙姐儿柔软的身子伏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但肯定这一会儿不会就睡着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轻拍了她的背,问了一句:“你想带了睿儿走到哪里去?你又能走到哪里去?”沈玉妙立即抬起了头,不高兴了:“我为什么要走。我做错了什么要走。”

    真是奇怪,谁走都轮不到我走,原来是属于我的一切,我为什么一让再让一退再退。匆忙把我送出了京,我哭完了只是纳闷。再收了表哥修好的信,沈玉妙心想,我怎么样也不再退了,让那位郡主给我行礼去。

    朱宣就笑了道:“是啊,你为什么要走?你走了表哥怎么办?”沈玉妙不满的又伏下了身子,嘟囔道:“表哥那个时候不是变心了吗?”

    变心这个词,是朱宣不能再听到的。尤其是从妙姐儿嘴里说出来,又是评论自己差一点变了心的那件事情。朱宣就笑着抱了她在怀里,重新找她小脸看,道:“又来了,表哥有变心吗?你好好看看,有没有变心。”

    沈玉妙不依不挠地:“如果郡主进了门,表哥会不会变心,一开始不变,以后会不会变?”朱宣笑道:“哪里有这么多心思。”

    沈玉妙极其认真的对了他说了一句:“表哥,我一想了你搂了别人,让我看着,我宁愿死了。”朱宣赶快亲亲她:“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

    看了这个傻孩子又伏在自己怀里,懒洋洋说了一句:“我想想表哥变心了,我死了你们才高兴呢,我宁可走远远的,就象今天的那位金尼夫人一样。”

    朱宣无奈之极,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许这样说话,动不动就死呀活的。”睿儿出天花,这孩子就说了一次。

    沈玉妙又懒懒的说了一句:“那就只有走了。走得远远的,不过两个儿子都要给我。”脸上立即被重重咬了一口。

    朱宣看了她揉了面庞又泪眼汪汪了,这一下子咬得不轻。忙岔开了话题:“小蜀王同意了派蜀锦匠人来了。”今天陪了他吃饭,主要还是说好处。

    小蜀王当时就很不解,他不是伤病吗?有伤病的人难道脑子不会糊涂一下,怎么听了还是那么精明。哦,伤病与动脑子无关,可是小蜀王真心的希望南平王能糊涂一次。

    沈玉妙听了这个才有点儿高兴了,脸上两个牙齿印子,还笑了:“表哥真好。”朱宣看了好笑,继续拍了她睡觉,沈玉妙半梦半醒之间又问了一句:“如果那个时候我真的抱了睿儿走了,表哥会接我吗?”

    朱宣道:“接。”沈玉妙又问了一句:“接了以后呢?”听了朱宣轻描淡写的一句:“打一顿。”

    沈玉妙不当一回事的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我可要睡了。”然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来了,朱宣当然是不在床上了,他天天酗酒,这早起的习惯也还有。沈玉妙回想了昨天的谈话,真是好笑,我走,我为什么要走,也走不了。

    沈家就在表哥封地上,外祖父与表哥一殿称臣,想想表哥那张帅脸,怎么能舍得。。。。。。。还有我的一大堆私房银子,一大堆首饰,一大堆漂亮衣服。。。。。。以及还时时有的私房银子,时时有的首饰,时时做的衣服。。。。。。

    沈玉妙看了看奢华的房间,外面听了有脚步声,朱睿笑嘻嘻的先探了个头看了看母亲在,才挺了小胸脯走了过来,拉了母亲下床来:“母亲梳头去。”

    沈王妃坐在了镜台前,世子也坐在了一旁的小杌子上,又开始告毅将军的状了:“昨天毅将军把我的一个好玩的东西玩脏了,上面都是毅将军的口水。。。。。。”这一状就要告到母亲梳完了头才算完。

    如音给王妃梳好了头,笑看了世子爷又跑过来为王妃挑首饰了,笑着接了过来道:“世子爷真有眼光。”

    沈王妃看了这一切,心想,我当然不走。可是表哥他。。。。。。。是为了什么原因又变回了心思呢?

    第四百四十五章,重圆(九)

    第四百四十五章,重圆(九)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梅花一起开了,胭脂一样的花色映了雪地里,分外整齐。

    石姨娘扶了小丫头,慢慢的在雪里走着。看了一侧的三进院子,里面时有笑语声,石姨娘不禁黯然了。

    王妃热热闹闹的为王爷收拾新房,结果这新人象是不知所踪了,王妃在这新房子生下了毅将军,刚刚搬回来去自己的住处去。

    这院子就又开始收拾了,准备给世子住了。

    雪地里吸一口气都是清冷的,锦心笑道:“王妃搬了房子,咱们去看她一次要多走多少路,好在王妃是个宽厚的,不要姨娘天天去站规矩的。”

    石姨娘苦笑了,王妃是个宽厚的。王爷打仗时回来了两次,都是在王妃房里;自从打仗回来了以后,说是伤病,就是王妃坐月子的时候都夜夜在她房里。

    听了锦心还在说话:“昨天得的年节下的东西,给的也不少,你说是不是姨娘?”石姨娘还是苦笑了回了一声:“是。”

    别说节下给的东西不少,就是平时去看了她,也是时时亲切的不行。哼,她心虚的不行吧。平时身子不方便的时候,王爷也在她房里,石姨娘觉得茫然了,没有一天不是在守空房。

    青衣的锦心又欢天喜地的道:“告诉姨娘,王妃新搬去了王爷那里住,王爷以前的旧房子,都在正殿后面,说是大房子大院子的,不象这里是小巧的。”

    石姨娘听她说得热闹,心里更是难过了。自己有住处不在,这又搬到王爷应该住的地方去住了。

    那地方以前就是王爷也不去住,王爷只住书房,贪图出入方便。

    主仆两人在雪地里慢慢走着,路上遇到了易姨娘,一起结伴去看王妃去。

    果然是走的远,两个人都相对苦笑了一下,都觉得有些腿脚酸软,平时就很少出门。

    看了这里,以前几乎没有过来,一色红墙,看了有气派的多。进去了,就可以看到跟王妃的人都在,青芝小声笑道:“有客人。”

    “是哪一位?”易姨娘问了出来。青芝笑道:“说是淮王家的郡主。”两位姨娘小小吃了一惊,难道是王爷要成亲了。

    两位姨娘这个时候一反以前的不乐意,此时心里倒是希望这位郡主来,也许是过几天就要过门了,总可以打破了王妃专房专宠去。

    这个时候房里并没有别人,淮阳郡主正跪在了沈王妃面前,哭得正伤心。

    沈玉妙让她起来,看了不过半年多没有见,郡主格外的消瘦了。原本以为表哥说不娶亲只是为了哄自己开心的沈玉妙,这一下了心里的石头可以再放下来一格了。

    她微笑看了淮阳郡主,笑道:“擦了眼泪吧,让人看到了不好,你要嫁给谁只管对我说,只要我能做到。。。。。。”

    淮阳郡主忍了泪,才慢慢地道:“许婚给王爷,是哥哥淮王一手安排的,与我无关。这几个月来,淮王族兄一直在逼了我嫁人,躲不过去了,才来求王妃成全,就是许婚也要慢慢挑一个夫妻相得的人才行。族兄提的那些人,要么年貌不相当,要么家境也一般。”说着又哭了起来。

    沈玉妙已经明白了,表哥一定向淮王施加了压力,她看了淮阳郡主,谁让你把情信给我看来着,表哥有意娶你的时候都先是瞒了我,何况你把表哥的情信拿来给我看。

    虽然是烧了,可是不时也为了这信再跟表哥甩两句话过。我是个人,又不是个神,我不看了那信不知道也就算了,看了以后就忘不了。

    她轻笑了道:“郡主是怀疑我做了什么吗?”淮阳郡主特意大冷天的来看她,还真的就是这个意思。可是对了人,只能不真不假的辩解了:“倒没有这样的意思,不过想了王妃看了和气,王爷又与淮王族兄相得,能请了王爷对族兄说一句去,只怕比别人都强。”

    沈王妃含笑了,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会对表哥说的。”你想见表哥就算了吧。看了淮阳郡主那织金衣领上尖尖的下颌,沈王妃只有一个想法:她居然瘦了。

    表哥的情信是写得不错,可是这位郡主不见得会为了一封情信就这么动情吧?打动人心的自古是利益,沈玉妙微微一笑,眼前的这位如花似玉的郡主容貌还在袅娜的山阳郡主,如玫瑰一样的昭阳郡主之上,又是一个才女。她不知道该如何庆幸,可是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表哥会又不成亲了?

    啊,我见犹怜,沈玉妙又是轻轻一笑,她手慢慢放在了茶碗上,已经有了送客的意思。

    淮阳郡主象是真的日子不好过了,她又近前一步,拜了下来:“如果王妃不救了我这一次,我就要许给不相衬的人,这是宁死也不能从的。”

    沈王妃含笑低了头看了面前的淮阳郡主,笑着问了一句:“在郡主的眼里,什么样的人才是相衬的人呢?”

    看了淮阳郡主白了面孔,沈王妃笑了一声,端起了茶碗。

    石姨娘、易姨娘站在房外,看了一位丽人走出来,两个人立即又白了脸,刚才还想了王爷能成亲分一分王妃的宠去,现在看了这位郡主,简直要祸国殃民了,千万不能起来。

    她们赶快就进房里去了。

    沈王妃又含笑听完了两位姨娘的话,笑了一下道:“郡主是来看我的,没有别的事情。”然后站了起来:“天冷下雪,我请了表哥要出府去看一下咱们设的粥棚,姨娘们请回吧。”

    朱宣在书房里,往外看了这样的大雪,再看了妙姐儿进来,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一年在京里第一次带她出门会客时,母亲给了她的一件金碧辉煌的衣服,就笑了一下道:“怎么又穿了这件,不是有新衣服吗?”

    沈玉妙笑道:“喜欢就穿了它。”想想自己出京时以为是弃妇,等上了船问了如音,才知道把所有的钱都带了出来,当时让一心难过的沈玉妙难得的笑了一下,如音真能干,弃妇当然最需要钱。

    回到了封地上,又发现如音把所有上好的衣服,珍贵的首饰也全带来了,亏她半天时间能收拾得那么干净,只是自己家常爱戴的玉簪子丢下了。

    朱宣问道:“又在想什么?”沈玉妙笑道:“表哥提起了衣服,我想起来,我的玉簪子拉在京里了,虽然不是最好的,却是我喜欢的。”

    一语提醒了朱宣,唤了朱寿来:“有一样东西摆在回来时的行囊里头了,因为小,可能没有找出来,你去看看拿了来。”

    不一会儿,朱寿拿了来,沈玉妙高兴了,道:“怎么在表哥手里?”然后一想红了脸,一定是表哥带去了军中的。她仰起了脸看了朱宣,脸上有了问号。

    朱宣道:“表哥带了在身边,看见了它就想起了你,好天天和你生气去。”沈玉妙低了头轻轻嗯了一声才道:“我还有事对表哥说呢。”

    朱宣在锦榻上坐了下来,道:“是淮王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沈玉妙跟了过来,贴了他坐下来,笑道:“我也是想了。。。。。。”

    淮阳郡主那么大胆的来自己面前求情,沈玉妙也觉得是淮王的意思,想来淮王难道等了再有权贵好把淮阳郡主送出去,还是候了表哥再变心思?

    朱宣淡淡道:“我对淮王说了,让他年前就为郡主毕姻,他不愿意,我也不能为这件事情强迫了他,随他去吧。”

    淮王的信里,的确有还候了自己的意思,说淮阳郡主自从退婚后,日渐消瘦。。。。。。是以朱宣听说了淮阳郡主来了,就让她去见王妃去。

    看了妙姐儿还有担心的表情,朱宣一笑,小蜀王来了那几天,他是个酒色之徒,当然投其所好。陪了他外面吃酒听曲儿去,席间一双姐妹花,真是天人之姿,歌有裂石之喉,小蜀王当时一看眼睛就直了。

    朱宣伸出了手来把妙姐儿拉入了怀中,自己当时是为了小蜀王用明珠一斛量下了那一对姐妹花,送给了小蜀王,高兴得小蜀王至少一年之内会死心踏地的给我送东西来。

    那位淮阳郡主,能有那一对姐妹花漂亮吗?见多了女人的朱宣都觉得眼前一亮,再看了小蜀王,路都走不动了。

    可是怀里妙姐儿不肯罢休了:“郡主要是再来怎么办?”她看了朱宣,嫣然了:“我就不客气了。”

    朱宣道:“你就不客气吧。”然后问她:“你准备怎么不客气?”沈玉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