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105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奔流而去了,淮王殷勤地对了美人儿大声说了一句:“这水势湍急,站在这里也要小心了。”
江水一下子奔腾而出,江水拍击在堤坝上,溅得沈玉妙又是一身水,到了这个时候,沈玉妙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回过头看了一眼,朱宣微笑了正往这边走过来。不远处,又是一队整齐的兵将。表哥这一会儿忙完了事情,送了银子来,又带了兵将过来。
“表哥。”淮王看了沈王妃快步走了过去,扑在了南平王怀里。南平王从头上取下了斗笠,给她戴在头上,从怀里取出了丝巾,为美人儿擦拭了脸上的雨水。
淮王有几分嫉妒了,看了两个人搂了那么紧,南平王轻声哄了她,淮王又有几分无奈了。走了过来与南平王见了礼。
沈王妃才从朱宣怀里出来,贴了他站了,看了表哥与淮王寒暄了。她眼睛里只看了抓起来的那一起刁民,这一会儿都吓得有些面如土色了。
朱宣看都没有看那些人,他与淮王并肩过去看了炸开的一个缺口,就这一会儿,江水流势已经减弱了。
蒋家两位舅舅也过来了,称赞道:“这药装得有学问,炸的这点儿高度刚刚好。雨一天不停,我们还是守在堤坝上,多余的雨水从这里也可以排出去一部分,再水势大了,就再用水车往外排水。别看这水车排的不多,一百架一起日夜不停的排了,才保得住这几天里堤坝无恙了。”
朱宣也笑着看了蒋家两位舅舅,可惜了只是功名不就,这治世的精干,倒是齐全。
看了妙姐儿挽了自己手臂站了,只是对了江水怅然,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在想什么?”沈玉妙低头看了看江水,再看了看朱宣道:“只是想了,人力实在是有限的。”
淮王嫉妒的看了南平王微笑了,搂了美人儿的肩膀,安慰她:“那是当然。看你这一身水,都湿透了,我们回去吧,小心你生了病,又要为喝药哭几回。”
再看了美人儿红了面庞,依偎在南平王怀里,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
朱宣与淮王分手往回走,淮王恋恋不舍的看了沈王妃一眼,美人衣袂被江风吹起了,象欲随风而起了。
看了南平王揽了她,淮王才有些失落的下了堤坝,上马回去。脑海里细想了,刚才对了那些刁民那桃花一怒,难怪南平王要让王妃上殿理事,这种享受竟然以前从没有想过的。
美人卷珠帘,美人颦娥眉,美人微微笑,这会儿想了,都不如这美人儿心忧吏治的一怒,淮王更是失魂落魄了。
淮王一路神魂颠倒了,这里朱宣携了妙姐儿走下堤坝来,这才冷冷看了抓起来的那伙子刁民,只说了一句话:“送到就近的衙门里审去。”
带了妙姐儿重新上了马,回到了王府里,在二门前松开了她的手,交待了:“回去让人煮了姜汤来喝,不要生病了。”
沈玉妙嗯了一声道:“表哥不来?”朱宣道:“我一会儿进来。”
看了妙姐儿进去了,朱宣往外面书房里来,朱福打了门帘,朱宣进了来,里面已经有了一些人在座,见朱宣进来了,一起跪了下来:“王爷安好”
这些都是朱宣的心腹了。王爷伤病到了今日,才召了他们来,心里都是高兴,看了王爷象是精神如故了,只是神色冷冷的,象是谁又有了不是一样,大家惴惴不安地候了。
朱宣一点儿也没有废话,也没有客气,他自己先坐了,看了这起子站着的官员们,直接了当:“我快要好了,先见你们,自我病了不会人,有什么事情吗?”
官员们赶快把自己要说的话都说了,朱宣听完了,又问了一句:“王妃上殿理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没有?”他淡然的问了出来。
官员们互相看了,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躬身了:“王妃上殿理事,当然也有传言纷纷。”
朱宣淡淡的道:“有什么传言,说来我听一听?”
“有人说牡鸡司晨。。。。。。”回话的人只说到了这里,看了看朱宣浓眉已经耸起了,就住了口。
书房里一片寂静了,人人都可以感觉的到王爷心情不好。
伤病中的朱宣,对外面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有少听,他今天找了这些人来,再也不想听人说牡鸡司晨了。
看了眼前这些人都不说话了,朱宣才慢慢开了口:“我病了,才让王妃帮我听一听,传一传话。”
大家听了王爷用了这句话作开场白,都一起不说话了。听了王爷继续道:“牡鸡司晨,哼”大家都吓了一跳。
朱宣没有发怒,也没有拍桌子摔茶碗。只是声音轻缓的说话了:“以前看了个个是不二心,这一次看了个个都是混蛋”
“王爷”官员们一起跪了下来,听了朱宣继续不紧不慢的说话:“自我来南疆,扪心自问了,没有亏待了人,年年勾决罪犯,也是再三斟酌了。我以仁心待人,谁以仁心待我啊?”心腹官员们听了王爷似是倾诉似是抱怨的轻缓语调,一个一个心里发紧了,只觉得比王爷大发雷霆还要难熬。
朱宣扫视了跪在面前的这些人,声音还是缓缓的:“年年都有征战,要是我战死沙场,你们如何辅佐了王妃,如果辅佐了世子。
王妃年青,世子尚在年幼,我早就看明白了,不是你们的对手。”他仍然是平和的语调,可是话里的意思别人却是经不住了。
“请王爷恕罪。”地上一片叩头声。朱宣仍然没有发怒,只是轻叹了:“隔岸观火,也是人之常情。这也算是官场之道了吧。看了我病倒了,自然没有人能管束了你们了。。。。。。”
朱宣阴柔刻薄的把眼前这些人挖苦了一顿,这才站了起来拂袖而去。。。。。。
门外遇到了笑容满面的徐从安,朱宣才着实高兴了一下:“你几时回来的?”徐从安在外面已经是听得一清二楚了,笑着与朱宣并肩往外走,笑道:“今天刚回来,这就来了。在外面看了王爷在里面说心事,一时不敢进去。”
朱宣微笑道:“随我进来,摆酒与你接风,再听你说一说那边如何。”然后看了春风满面的徐从安,问了一句:“夫人如何?”
徐从安笑道:“多谢王爷想着,夫人也让我问王爷好。”朱宣微微一笑,吐蕃的那位徐从安的心上人,也是一位慕容夫人,也是大燕的贵族,却流落到了吐蕃。
认真的论起来,与京里的那位慕容夫人还是应该是远亲。两位慕容夫人,一个是身在京都,为吐蕃打探了不少消息。
一个是身在吐蕃,却心向汉朝,是朱宣的一个卧底。
邀了徐从安一直到了内宅,沈玉妙也出来见了徐先生,听了表哥吩咐了:“摆酒来,与徐先生接风。”
妙姐儿应了一声是,然后看了看徐先生并不是外人,轻声道:“表哥,少喝一些。”
朱宣笑了一下,看了站在面前的妙姐儿,笑道:“你先生在面前,给表哥留少许颜面来。”看了妙姐儿微红了脸,行了礼转身让人送酒菜来。
徐从安也忍不住取笑了朱宣:“王爷何时没有颜面了?真是让我费解。”朱宣又笑了一下道:“多喝两杯,妙姐儿就不乐意了。”
一时人摆了酒菜过来了,沈玉妙又重新过来了,朱宣道:“先生一路辛苦了,你也来敬杯酒。”
看了妙姐儿敬完了酒,才对她道:“进去吧,别在这里象看着不让人喝酒一样。”
徐从安也呵呵笑了起来,自己走了一段时间,王爷与妙姐儿象是又伉俪情深了。
朱宣与徐从安举杯畅饮了,一面听徐从安说话:“左贤王家里乱成了一团,他的其余四位夫人也都有来头,五子争嗣,只有南诏公主没有动静,她只是力主了,谁先拿到了达玛王爷的兵符,就拥谁为嗣。”
朱宣笑一笑道:“她倒是胸有成竹,这兵符是给她的。”达玛生前一定是许给了她。
徐从安也笑了道:“长公子伊丹年纪也快三十岁了,一向是兵强马壮,能与他相抗衡的只有二公子其木合,可是他们两年前的争斗中,其木合被重挫了,至今还不能骑马,只能坐车。”这就是钟林将军做的事情了。
“其余两位公子,母夫人虽然也是吐蕃贵族,可是兵马不足,现在也支持南诏公主,说谁能拿到兵符,就拥谁为嗣。”徐从安挟了一筷子菜,对朱宣笑道:“王爷,人人都以为是你拿走了兵符。”
朱宣听完了道:“是在我这里呢,不过我今年不想打仗,现在还不会放这个风去。让他们先乱着。前面将军来报,那小山丘的碧水旁,已经被人挖得不行了,找达玛的尸体,还是找兵符呢?
那里深入了草原腹地,自我战胜以后,请了圣命,又往前建了一座城池,可是离那里还是鞭长莫及,我说了,让他们好好挖去吧,能过了那沼泽的也是个能耐人了。”
两个人且饮且谈了,一直喝了半天,都薄有了酒意,朱宣才装作淡淡的问了一句:“夫人想来芳华依旧?”朱宣压根儿就没有见过吐蕃的那位慕容夫人,只是听说了,是一位丽人儿。
他用眼角看了徐从安,如果不是丽人儿,徐从安也不会陷进去,而且也是一位熟读诗书的妙人儿,才能让徐从安神魂颠倒了。
徐从安刚从吐蕃回来,所以神色欣然,听了王爷问候,笑道:“好的很呢。”朱宣却不是要问他好不好的意思,他又喝了两杯酒,才试探着问了一句:“家里难道不要主中馈的人?”
徐从安一下子就拒绝了,笑道:“我还有两个弟弟守了祖田过日子,去年让他们成了亲,王爷也赏赐了,难道忘了。今年来信说弟妇有了身孕,要是生了男孩,还要讨王爷的赏呢。”
朱宣只能点头道:“好,好。”这下可以去回妙姐儿的话了,就是朱宣自己心里也觉得大可不必这样,不想徐从安是一个情种,他这样说出来,想来是在心里深思熟虑过。
朱宣只能在心里唏嘘,原来情之一物,可以让人为之生死。。。。。。
南平王这个人压根就不知道情为何物所以他不会明白徐从安。
第二天,雨奇迹的停了,头天还是倾盆一样的倒下来,不知道夜里何时悄无声息的止住了。如果不是院子里的树叶上,花瓣上还有未干的雨珠,地下也是水迹斑斑,看了那清晨艳阳四射的天空,还以为没有下过这样让人忧心的大雨。
沈玉妙听了说了,立刻就从床上披衣起来了,身后朱宣也跟了来,夫妻两个人立于廊下,携手看了那院中落红片片的景致,这一次看了都是微笑了。
早饭后,朱子才进了来,也是一脸的兴奋:“外面是城外乡人,敲锣打鼓给王妃送了万民伞来,感激王妃当机立断,挖堤泄洪,才把天灾扭转过来。”
沈王妃惊喜的看了朱宣,这几时里来,第一次这样开心过,朱宣也含笑了,对如音道:“取王妃的衣服来。”
他亲自站在一旁,负手看了妙姐儿按品大妆了,看了她出去了,心里也是得意的不行。
徐从安被朱喜急忙找了来:“王爷请徐先生陪了王妃,照顾一下。”自己的徒弟又露了脸,徐先生更是得意,过来的路上想了王爷一定比我还要得意。
赶到了王府门前,果然是一片锣鼓声,几百乡人都是喜笑颜开了,妙姐儿按品大妆,福禄寿喜引了出来了,立于府门前正在接受了乡人的跪拜,她喜悦的看了看赶来的徐先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算不算付出也有回报?
昨天堤坝下那些阻拦了泄洪的乡人也是一样的打扮,青衣小帽了,让人看了觉得惫懒;可是今天看上去同样是差不多的穷人装扮了,看了眼前这些人却只是觉得质朴。
几个年长的乡老抱了万民伞过来呈给王妃,都是年长者,沈王妃欠了欠身子接了伞,与他们寒暄了:“老人家高寿了?”
听说有两位百岁老人,沈王妃也是欣喜了:“如此高寿,实属难得,以后每个月一位加一吊钱,老人家住在哪里,让人按月送去,理当是奉养了。”
看了乡老们欢天喜地叩谢了,沈王妃喜滋滋抱了万民伞,道:“不用多礼,想我父亲,如果能有如此高寿,也是做儿女的孝心感动上天了。”
王府门前热闹翻了天,朱宣在房里听了人来回报,只是一笑,这个孩子很会笼络人心。
一个月一吊钱,真是不值什么。
听了朱喜进来回话了:“王妃进来了,徐先生也进来了。”朱宣就迈步出了来,却没有见到妙奶儿,只见到了徐从安。
两个人见了面,都是欣欣然得意,徐从安也笑了,看了王爷更是得意了,心想,想捏成什么人,一捏一个准。
忽然想起来了史敬功以前教过的那位苏姑娘,如果许给王爷的是苏姑娘,未必王爷能如愿。
朱宣与徐从安又痛喝了一天的酒,中间问了王妃在哪里,朱禄过来回话了,也是高兴的不行,天天受人欺负了,今天看看,谁才是得意的人。
朱禄进来了笑道:“先是去回了太夫人,太夫人也高兴的不行。然后高阳公主,姚夫人要看万民伞,王妃陪了她们。”
朱宣听了也就罢了,看了朱禄出去了,对徐从安说了一句:“可怜那伞,她们玩过一遍,还是伞吗?”
徐从安哈哈大笑了,王爷对于高阳公主,一向是头疼的。
夏日的艳阳,不一会儿就晒干了地表,鲜花上的雨珠也消逝了。
高阳公主,陶秀珠,妙姐儿还在乐颠颠的看了那把万民伞,写满了名字的伞摆得离世子朱睿最近,而且朱睿只让她们看一看不许再碰了,他小手一摆:“你们弄脏了怎么办,祖母说要摆着呢。”
高阳公主看了朱睿,心里有几分羡慕了,看了妙姐儿:“有这样一个孩子真好。”陶秀珠立即取笑了道:“你圆了房就有了。”
高阳公主和妙姐儿一起瞪了陶秀珠,小孩子在面前,说这个。
陶秀珠自悔失言,忙嘻笑了对朱睿道:“你既然不让玩,就抱走了吧。”朱睿就等了这一句,笑道:“那我抱给祖母和弟弟看了。”
站起来就抱了那万民伞走了。伞大人小又走得急,身子歪歪扭扭的出了门,就交给了跟的人,神气活现的吩咐了:“我们去见祖母去。”
高阳公主、陶秀珠则一句一句的取笑了妙姐儿:“昨天泄洪,为什么不叫上我们。”沈玉妙嫣然了,带上你们,再弄上两个泥人儿,又要弄脏我一辆马车。
她看了外面晴日,笑道:“咱们去园子吧,自你们来了,还没有去过园子里好好玩过。”三个人手拉了手站起来笑语了往外走。
这一会儿又来了三个客人,周亦玉,薛夫人,尹夫人都是刚得了消息,来看那把万民伞。六个人嘻笑了,一直往园子里来。
红染阁,绿天亭,一处处都游了过来,前面一片空地上,现了两只箭跺子出来。陶秀珠更来了精神道:“拿箭来,我们来射箭。”然后看了周亦玉笑:“有周将军在,正好教我们。”
半个时辰后,周亦玉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没精打采的随手拈了一块点心,慢慢放到了嘴里嚼着。
看了身边人还在笑语了,再看了那两只箭跺子,也难怪周亦玉提不起精神来。
两只光洁的箭跺子依然还是光洁,上面一个洞也没有,箭跺子下面倒是落了不少支箭,一支也没有射到箭跺子上去,不中靶心,哪怕有一支能挨挨边呢,也没有。
听了尹夫人笑语了:“该我了。”她从陶秀珠手里接过了弓箭,走了过去,先是一笑:“你们不许笑话我。”然后就是一箭,箭飘飘乎乎的没有飞二十步远,就落在了地上。
然后一片嘻笑声,尹夫人很得意,回头来对陶秀珠笑道:“我的这支箭比你的要远一点儿。”
朱禄一旁站了侍候,也是不忍心看的表情。再看看周将军,颇为同情她,以后要是天天陪了公主,这些夫人们射箭,真的是一种折磨。
这种射箭依然兴高采烈的在射了,高阳公主笑看了妙姐儿:“说你秋狩射倒了一头熊,这会儿怎么了?”
沈玉妙心知肚明那熊是怎么射的,也顺了高阳公主的话笑道:“可是呢,今天就这么不济了。”陶秀珠接了一句笑道:“也许你原来就不济,只是那熊凑巧倒了。”
大家又是一阵嘻笑声,看了妙姐儿射,也是有如断了线的风筝,飘乎不多远,就落了下来。
周亦玉再次漫不经心地把点心投到了自己嘴里,再去拿时手拿了一个空,一盘子点心都被自己吃完了,这下子无事可做了,还真的有点闷。
她看了看茶碗,我喝茶吧。也算是一桩事情,看了这些人不知道何时能射得完。箭囊倒是射空了好几个,箭跺子上还是光洁依旧。周亦玉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无意中看到了朱禄看了自己要笑不笑的样子,一副同情的眼光,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总算这些人笑得身软,射到力疲了,才回来了一起坐了,一个说:“我没有力气了。”一个说:“我腰痛。”
周亦玉更无语了,看了那满地落在箭跺下面的箭,不知道这样还能会没有力气和腰痛?下次她们射箭我千万要躲着走。
只射了几支箭,就回来坐着,一直为她们加油的薛夫人也笑道:“你们真是辛苦了,快歇一会儿吧。”
尹夫人笑道:“一会儿再来射去。”别人都笑着说好,只是周亦玉是忍无可忍了,说了一句:“玩别的去吧。箭跺子上一个洞也没有,晚上对人说了在射箭,别人会笑的。”
大家这才象是被提醒了,看了那光洁的箭跺子,果然是没有一支箭射到了上面。都互相看了,这样说出去,象是有点丢人。
娇俏的尹夫人这一会儿主意最多,她想了想笑着站起来道:“我有办法。”大家看了她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了一支箭,在箭跺子上举起箭来就扎,一边扎一边数:“这是妙姐儿射的,这是公主射的,这是姚夫人射的,这是薛姐姐射的,这是我射的。”
然后得意非凡,回过头看了周亦玉,笑问了:“周将军要射到靶心的是吧?”身后一片鼓掌声,陶秀珠笑道:“这样很好。”
周亦玉赶快回话了:“我的你不用管。”传了出去还有我的份,从此以后可以不用见人了。
尹夫人满意的在箭跺子上扎完了,丢了箭走回来,大家一起倒了茶来贺她:“这主意是怎生想来的。”
朱禄忍住了笑,看了箭跺子上多了不少洞,这主意是不错,改天要敲尹将军酒去,这样主意是他教的?不想还有如此神箭手,后羿逢蒙都甘败下风。
周亦玉痛苦的回去了,明白了一件事情,以后凡是姑娘小姐太太奶奶们让我陪了射箭去,我一概是回头疼。
不过她今天也没有白来,听了她们说闲话,倒是学会了一样事情打算回家去试一试效果如何。
朱宣与徐从安酒罢大醉而回了,听了说女眷们在射箭,也笑倚了迎枕问了一句:“妙姐儿射中了吗?”
沈玉妙笑得有如荷润烟润一般,对了表哥笑道:“射中了的,箭跺子上都是洞,不信表哥明儿去看看去。”
朱宣笑道:“真不错,明天表哥去看看去。”听了妙姐儿又是一句:“不过不是弓箭射上去的,是用手拿了箭往上面扎的。”
房里又传来了朱宣的哈哈大笑声,笑了一时才住了,夸奖了:“真是本事,这个淘气主意是妙姐儿想的?”
沈玉妙很高兴:“不是我,是尹夫人。”这一次也不是我。朱宣听了也有了和朱禄一样的想法,问一问尹勇去,这样神射手是如何教导出来的?
过了两天又到了上殿去的时候,头天晚上妙姐儿就很开心了,对了朱宣笑道:“表哥,明天该我说话了吧。”
朱宣笑一笑。看了妙姐儿高兴的不行了,过了一会儿又在瑕想了:“明天他们还能说的出来什么?”
朱宣再笑一笑,没过一时,妙姐儿还是没有安生睡去,又噘了嘴说了一句:“怎么能说我是妹喜,妲已?”
表哥的手掌放在了自己头发上,朱宣柔声道:“是说妙姐儿生的好。”看了妙姐儿一下子就高兴了,笑道:“那也要分开来说是不是,我有妹喜、妲已的容貌罢了。这些人,打个比方都说不清楚了。”
夫妻两个人又笑话了一阵子,才相拥了睡去。
早上起来了,朱宣先进来了,看了床上的妙姐儿笑道:“表哥去,你睡吧。”沈玉妙高兴了一下子,笑语道:“表哥好了才是正经事情。”
当下睡了床上往外探头看了朱宣离去了,人懒懒的卷了绫被,心想着我再睡一会儿吧,就朦胧睡去了。
回笼觉睡得正香的时候,耳边有人轻轻的请起了,是如音的声音:“王妃请起,朱禄外面请王妃上殿去,说王爷殿上要杀人呢。”
沈王妃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问了一句:“要杀谁?”如音回话道:“说是一位阮玉照大人。”
阮大公子,那个天天与自己顶撞的阮大人。沈王妃一下子就醒了。
第四百五十八章,为难(十二)
第四百五十八章,为难(十二)
朱宣上殿去,百官先是高兴了,然后是心惊。
连日大雨,都以为要酿成了水灾,官员们表面上看不上沈王妃,其实心里条程早就准备好了,总不能真的让水灾变成事实,一堆灾民,再有瘟疫,惹上了就是一大片。这是谁也不能逃脱的事情。
在阮之陵大人的书房里,早就大家一起商议出了对策,只等了沈王妃束手无策的时候再献出来,让她知道一下我们这些人的好处。
不想沈王妃挖堤泄洪了,原以为淮王没有那么好说话,王爷又病了。没有想到淮王一说就成,而且出力不小。
再打听了沈王妃接了万民伞,并没有再召见过一位官员,象是这件事情就这样了结一样。官员们心里都发虚了,又都明白,今天上殿,沈王妃一定不会客气的。
想想她上一次,奉了王爷宝剑上殿来,就带了一副要宰人的神色来了,现在沈王妃又有民声,没准她真的要宰一个,两个的为自己立立威。
官员们今天来上殿,互相看了心里都有戒备了。
不想钟鼓齐鸣后,居然是王爷迈步走了来,官员们都一阵欣喜:“王爷安好”
朱宣冷冷的坐了下来,看了一众官员们,也是毫不客气了:“我病了这么久,原想着多休养一阵子,可是被这大雨,还有不称心的事赶了来。听说王妃殿上来,你们多有言语了,今天我来了,有什么话说给我听听吧。”
周怀武一个人低了头乐,王爷今天是一点儿也没有打算藏着掖着。看了天天那些和王妃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的一些官员们,只是低了头不说话。
殿上一声沉默了,朱宣没有沉默,他唤了一声:“阮玉照大人,”阮大公子赶快应了一声:“是。”听了王爷淡淡道:“听人说阮大人病了,可是你们家的书房里天天都是人不少,商议的什么,说给我听听。”
阮大公子赶快跪了下来,道:“都是来探父亲的病的。”
朱宣今天上殿来,就没有打算客气了,他淡淡道:“王妃上殿来帮我传传话,就听有人说是妹喜,妲已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敢比方。本王是夏桀,本王是殷纣吗?太大胆了”
说到最后一句,已经微微提高了声音。
一些与沈王妃争议过的官员们跪了下来。朱宣怒目了看了这些混蛋官员们,上面还有皇帝,就是比成殷纣王也轮不到是我。
这些人,没事就找事情乱比方,不整治还行南平王没有想起来自己这句话有诽谤皇帝的嫌疑,反正他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放在了心中。
惩治也是找为首的,朱宣又冷冷看了跪伏了的阮大公子,淡淡道:“我一心想静养了,被你们弄得不得安宁。让王妃奉了我的宝剑上殿来,见我的剑如见我,居然还有人不把本王也放在眼里了。”
余下的官员们也跪了下来:“请王爷息怒。”
朱宣一声冷笑了:“这样大胆的人怎么还能留着,来人,”四个殿上的侍卫答应了,听了朱宣冷声道:“把阮玉照推出殿外,午时三刻,再要他这颗脑袋。”
阮大公子大惊失色了,连声惊呼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一众官员们没有想到王爷病好了第一次上殿来就是料理这件事情,大家相互看了看,都不知道该如何求情才好。那些以前顶撞过沈王妃的人怕还有余,哪里还敢说话去。
周怀武用眼角看了看一旁跪着的徐怀安,注意到他象一旁使了一个眼色。朱喜是站在一侧的殿门外面,听了里面这样大的动静,就探了头看了,正好看到徐先生在使眼色,朱喜笑一笑点点头,飞快的跑了回来找朱禄去请王妃去。
朱宣也看到了徐从安往外使眼色,心里也是一笑,真正知道我的心意,倒还只有徐从安知道了几分。
他好整以瑕的故作了怒气满腹的坐着,大殿之上一片安静,王爷不说话,别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坐在床上睡回笼觉的沈王妃一听如音说完,就明白了,表哥在为我出气呢。可是也不能表哥一好了就杀人,这样子也不好听,这些官员们更要恨我了。
她急忙让如音为自己更了衣,匆忙往大殿上来。
大殿上,朱宣已经装作怒气少息了,让官员们起来,正在对他们吩咐了事情:“挖堤泄洪,竟然还有刁民敢于不要性命的阻拦了,这些人都抓了起来正在审问,看背后有没有人主使,又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审出来了主谋,我也是不会客气的。
鼠目寸光的东西,为了说通了淮王同意,赔了他不少银子,就这也远远不如一旦成了水灾,淹没了三十万亩良田的使用。这一点儿都看不明白吗?”
他说一句,别人就答应一句。全然不象是沈王妃上殿的时候,不到三句话就有人要有反对意见了。
正在说着话,一个礼仪官躬身进来回话了:“王妃在殿外求见王爷。”朱宣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徐从安,脸上有得意的神色,朱宣才微微带了笑意道:“请王妃上殿来。”
沈王妃在殿外已经看到了捆绑了跪在殿外廊下的阮大公子,看了阮大公子垂头丧气的样子,沈王妃真的吓了一跳,表哥要是真的生气了,谁也没有办法。
听到里面说请王妃上殿,礼仪女官们引导了沈玉妙赶快就进去了,给朱宣行了礼,跪了道:“听说王爷在生气,不知道阮大人犯了什么罪名,王爷要治他的罪?”
她娇柔的抬了眼睛笑看了端坐在上面的朱宣,就很少喊他王爷。朱宣一会儿想了起来妙姐儿心事信中,曾经写了,不要表哥要王爷。
眼前看了小丫头,老老实实跪着来为阮大公子求情,朱宣心想了,这会儿是要表哥还是王爷呢?
他淡淡道:“这样胆大眼里没有我的人,还留他做什么。”听了妙姐儿跪在下面为阮大公子继续求情:“先前顶撞,也是担忧吏治,怕我不懂不会不能。我奉了王爷钧命上殿来,对我无礼就是对王爷无礼,理当惩治。
但是大雨方晴,顺畅泄洪,此是太平安乐宁日,阮大人父子两代殿上为官,一向谨慎,偶然犯了糊涂,请王爷看在他们父子以前的勤慎上,求王爷看在我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容他戴罪立功吧。”
周怀武低了头笑了一下,果然听了王爷声音缓和了,先对了王妃道:“你起来吧。”再对了百官道:“卿等一时刁难了,王妃倒有宽容之心。”
然后命殿上的女官:“请了王妃过来坐下。”再让人:“带了阮玉照进来。”
徐从安在一旁看了沈王妃重新起身了,坐到了王爷身旁,再看了阮大公子狼狈的重新进了来,给王妃叩头道谢,他抚了须,微笑的一个人乐得不行。
听了身旁站得最近的周怀武说了一句:“徐先生真是个好先生。”大家重新站了起来时,周怀武就站到了徐从安身边去。
徐从安微笑了,也轻声回了一句:“过奖。”在徐从安心里,觉得这夸奖来的也一点儿也不夸张,至少是不谬赞。
阮之陵在书房里坐了,让人泡了好茶来,看了这天晴了,虽然一下子就热了起来,可是并不以热为苦,反而心里舒适了,前几天那样的大雨,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安。
他一个人回想了沈王妃挖堤泄洪,这样好手段,要么就是王爷的主意,要么就是来做客的驸马齐伯飞的能耐,武昌侯齐伯飞是工部尚书之子,一定是家学渊源。
再想想就恨自己太愚顿,一见了沈王妃上殿理事,只是和她置气去了。心里别扭,再加有人说几句:“王爷伤病了,理当托付于老大人才是,想王爷在时,事事都要与老大人商议才是。”
就这么几句好听的话,自己一下子听了进去,也是自己太自负了,一向觉得自己象是个离不开的人。
再反复想了,阮之陵又是一身冷汗缠身了,王爷称病,只怕不仅仅是韬光隐晦了,还有一个试探了封地上官员们的心思,就算王爷起初没有这样的意思,自己也跟了称病,儿子阮大公子却纠结了官员们与沈王妃争论不休。
王爷他会不计较?不就是不为了沈王妃,为了王爷自己的颜面,也是要计较一下子的。阮之陵只是担心了,王爷不知道要如何计较。
谢大人被王妃一顿重责,又加上文人身体差一点儿,回府去了,好几次都晕了过去。儿子阮大公子也是一介文人,不比谢大人身体好到哪里去,王爷要是杖责了他,阮之陵只要这样想想就是心疼的不行。是主动上门去请罪,还是该如何?
正想着间,跟了阮大公子去的一个家人跑了回来,急得一头都是汗,径直闯了进来:“老爷,不好了,王爷把大公子推出殿外,说午时三刻要斩首呢。”
阮之陵一惊站了起来,手里的紫砂壶一下子摔到了地上,急道:“这话当真?”家人急得舌头都快撸不直了:“老爷。。。。。快看看去。。。。。。”
阮之陵脑子一下子就涨得晕乎乎的,血都往头上涌,过了一会儿才冷静了下来,虚弱的问了家人:“哪些大人们在保大公子?”
家人刚回了一句话:“大人们都跪了下来,奴才一看大公子被捆了押出来,就吓得魂也没有了,就跑回来了。”
外面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钟氏带了苗氏哭了进了来,一起跪到了阮之陵的面前:“求老爷快想办法,救救儿子的性命。”家人在府里一通乱跑,早就有人知会了钟氏。
钟氏心里气苦了,我早就劝了你们,不要乱招惹沈王妃,她和王爷必竟是一枕上安眠的夫妻。
阮之陵刚才已经看过了沙漏了,离午时三刻还有一个时辰,本来没有主意的,现在看到了妻子媳妇哭了进来,反而有了主意了,他立刻道:“听我说,你们不要哭。”看了钟氏与苗氏住了哭泣声,还跪了看了自己。
“你们快洗了脸收拾了,进王府去求沈王妃去,有这些眼泪在这里哭,不如去沈王妃面前哭求去。”阮之陵一旦冷静了下来,就明白了王爷计较在哪里了。
一语提醒了钟氏、苗氏,两个人相互携了手站起来,一起准备到里面去换洗脸换衣服去了。阮之陵听了钟氏走出了门,还吩咐了家人:“快备车,一会儿我们就出来了。”
还没有走多远,又是一个跟了阮大公子的家人匆忙跑了进来,一路撒丫子径直也是闯了进来。阮之陵刚才已经被惊了一次,再看到这样进来的家人,就沉了脸喝斥了:“跑什么”心里同时沉了下来,然后是痛心,莫非儿子。。。。。。
走出去没有几步的钟氏、苗氏又重新泣了进了来,一连声一起问了第二个进来的家人,都是是泪如雨下:“大公子他。。。。。。”
家人跑得气也没有喘过来,一时之间脸涨得通红了,只是摆手在顺气还没有说出话来,钟氏看了他急切的样子,不由得痛哭了一声:“我的儿呀。。。。。。”
阮大公子的夫人苗氏也跟了放声哭起来,身边一片悲声大作,不由得阮之陵眼泪也滚滚落了下来,摆手哽咽了道:“你们。。。。。。”
刚说到这里,那个跑岔了气的家人总算是顺过气来了,赶快迸了一句出来:“老爷夫人,大公子没事了。”
钟氏、苗氏立刻住了哭声,上前去问了第二个回来的家人:“此话当真?你快细细的说来。。。。。。”
阮之陵一惊又是一喜,觉得心口痛的不行。则是痛骂了:“混帐东西有话怎么不早说,喊管家来,把这个耽误事的奴才拉出去打死了。”
第二个跑回来的家人赶快跪了下来求饶。钟氏为他说了情:“想是他只顾了跑回来报信,跑得急了些,这才一时喘急了气,老爷念他回来是报信的。饶了他一次,让他把话说明白了。”
阮之陵余怒未息,喝了一声:“说”第二个跑回来的家人才得已把话说了出来:“王妃上殿去为大公子求了情,王爷才饶了大公子的死罪,但是官降一级。”
钟氏、苗氏一听官降一级都面带了喜色,总比丢了性命强。难怪她们婆媳两个人一听了大公子被王爷命人捆了就大哭不止,嫁到阮家几十年,在南疆住了几十年的钟氏偶然同阮之陵大人背后说说闲话,听了丈夫阮之陵对王爷的评论,就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人,也不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人。王爷做事从来果断
所以钟氏一听就痛哭了,以为儿子性命保不住了,苗氏虽然嫁过来时间短,一看婆婆这样大哭了儿子,当然也跟了一起痛哭。
这会儿阮之陵大人听到了儿子阮大公子官降一级,不仅是面有喜色了,而且心里一块大石落了下来了:王爷发作完了,这事情可以过去了。王爷的脾气倒不是没完没了找后帐的人。
阮之陵还是命了钟氏、苗氏:“依然进去洗了脸换了衣服,去给王妃道谢去。”钟氏、苗氏又被提醒了,苗氏赶快又扶了婆婆走了出去,准备进去洗脸换衣服去。
又是没有走几步,青石板路上,又听得了一阵“登、登”响声,又是一个家人大步跑了过来,也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这个人也是跟了阮大公子去的人。
这一会儿跑回来了三个家人,人人都象是鬼赶了脚根一样跑回来,钟氏、苗氏站住了,相互看了,又有些面带了惊色了,又有什么事情了。
看了第三个家人,也是径直闯了进去,进去后气倒是顺的,只是有些大喘气:“老爷,大。。。。。喜。。。。。。呀大喜。”
房里传来了阮之陵的发怒声:“出去能说好话了再进来,一群混帐”阮之陵大人这一会儿是大喜大悲都经不起了。
钟氏、苗氏也重新进了去,看了第三个家人老实听话的出了房来,在廊下站了在顺气。阮之陵大人气得背了手来回的走,一面骂道:“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话都说不顺溜了。”
过了一会儿,第三个家人才从容地进了来,跪了下来禀道:“恭喜老爷夫人,大少奶奶,王妃大驾往咱们家来了,是来看望老爷的病的。”
这件听起来象是大喜的事情又惊到了阮之陵,他慌忙问道:“你细细的说来,是怎么一回事?”
第三个家人回话道:“王妃殿上为大公子求了情,王爷说看在老爷平日辛苦,只降了大公子一级,又问大公子,老爷是什么病,大公子说是多年的顽疾,头痛病。王爷就命王妃亲自过来探望,王妃是替王爷来的。大公子陪了王妃来了,命小的赶快回来禀报,请老爷接驾。”
话犹未了,第四个家人又回来了,阮大公子上殿去只带了四个家人,一个一个都回来了。第四个家人是从容的,但是也是催促的,进了厅来行礼道:“王妃大驾到了街口了,大公子说请老爷夫人接驾去。”
厅上又乱成了一团糟,阮之陵慌乱的不行:“快取官服来,快拿靴子来。”看了家人都手忙脚乱,又跺了脚骂:“混蛋,混蛋,怎么不早点儿回来说。”
骂得第三个家人,第四个回来的家人都低了头不服气,一个是急跑回来了不让说话的,一个是刚刚才回来的。
好不容易忙乱好了,阮之陵带了钟氏与其余的几个儿子媳妇一起出了府门口,看了沈王妃的车驾已经到了,前面是三十六骑带刀侍卫,中间是王妃的七宝香车,后面又是一排跟从的人。
阮之陵忙带了家人在马车前跪倒了:“下臣阮之陵携家人恭迎王妃大驾,接驾来迟,请王妃恕罪。”
马车内一声动听的声音:“请起来吧。”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