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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126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儿的一块新的心病,就是回京去。

    而父母亲来了信,希望能看到没有见到的孙子和孙女。

    坐在书案后的朱宣正在沉思,眼睛只看了门上挂了描有花鸟的竹帘子,这竹帘子把暑气挡在了房外。

    院外还是那数株梧桐树,树下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树荫下走了过来。走到了门前,屏住了呼吸忍住了笑的样子,蹑手蹑脚的揭了竹帘把一头花翠的小脑袋伸出进去,看到了书案前的朱宣就格格一声笑,是端慧小郡主。

    朱宣一看了女儿就眉头大展了,笑着站了起来招手道:“过来。”端慧郡主这才走到父亲腿边,让父亲抱了,笑嘻嘻:“母亲不让我来,她睡着了,我就来了。”

    房外的小厮听了里面王爷笑:“端慧真聪明。”然后抱了小郡主出来了,带了在太湖石那里玩。跟了小郡主的人在院外看了,过了一会儿,看了几位将军走过来了。有尹勇也有周亦玉。在院门就看到王爷抱了小郡主让她坐在太湖石,小郡主坐得高高的就拍了手笑个不停。

    周亦玉一看了就心里喜欢了,赶快走过来笑道:“我也抱抱小郡主。”跟了小郡主的人看了王爷把端慧郡主送出来了,一点儿也不给周将军面子。

    周亦玉又气了一次,怎么我就不能抱一抱呢,王爷次次如此。。。。。。。真是气人。

    朱宣喊了将军们来是有事情的,回到书房里坐下来,才正色了:“皇上最近又象是身子不快,来了旨意让我冬天进京。几位为夫人请封诰的将军都随我一起去。早几天晚几天,自己走都使得。周将军。。。。。。”

    说到了这里,沉吟了一下。尹勇几个人全然不管王爷在面前,就嘻笑了。许连翔破了一个盗贼的大案子,皇上让许连翔为女眷们请封,许连翔就为周亦玉请了诰封,对周亦玉来说,不亚于奇耻大辱,关于她是不是个女人的打赌,又悄悄开始了。

    周亦玉涨红了脸,分辨了:“我是个将军,怎么能受女眷的诰封。”朱宣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道:“这件事情,你自己同许大人在家里说吧。你要跟了我一起走,就早点儿说,那船上给你留个位置。”不要就算了。周将军职位也不低了,再受一个诰封,到正式日子的时候,不知道她是穿诰封还是将军衣服。。。。。。

    尹勇一个人低了头还是笑,一会儿找薛名时,可以打好几个赌,先赌了周亦玉接不接诰封,再赌了周亦玉接了诰封,这正式日子应该怎么穿衣服。尹勇一面盘算一面乐。

    朱宣交待完了,命他们都走了,这才拿了一张东西往园子里的玉石小楼里走,妙姐儿一听回京去就要撒娇撒痴的,一会儿又要来跟表哥胡缠了。

    过了杏花林,就听到端慧小郡主的轻声抽泣声,然后是妙姐儿责备的声音:“不吃饭就只能在这里站着。不给点心吃,也不给果子吃。”

    玉石楼下一片玉石铺就的厅堂,粉红色衣衫的小小的端慧郡主依了身后的玉石柱子站了,脸上是委屈已极的表情,没有吃到自己想吃的点心和果子,还要被母亲逼了吃饭,正在喵喵抽泣。

    一身淡青色衣衫的妙姐儿手里端了饭,一只手拿了勺子,正在责备女儿:“不吃饭就在这里站着吧,站到天黑吧。”

    朱宣一看心就软了,大步走了过来笑道:“这又是怎么了?”小郡主一看到父亲来了,立即变本加厉了,哭声放大了,紧握了两个肉乎乎的小拳头,跺了两只小脚:“我不要吃饭,端慧不吃饭,端慧要出去吃好吃的。”

    朱宣呵呵笑了,半弯了腰冲了女儿招了手:“到父亲这里来。”妙姐儿看了女儿娇泣泣的就奔了父亲去了,紧紧抱了他的腿,脸贴了朱宣的膝盖,还在抽泣:“端慧这一会儿不吃饭,父亲带了出去吃。”偶然跟了朱宣出去了一次,朱慧最神往的就是跟了父亲出去吃。

    朱宣抱了女儿在手上,一只手搂了气鼓鼓的妙姐儿,笑道:“不吃就不吃吧。逼了她吃也不会受用。”

    沈玉妙把手里的小碗给了身后的丫头们,抱住了朱宣的腰,又举了一只手:“不听话母亲会打。”

    端慧郡主立即抱住了父亲的脖子,开始哭:“不要,不要,端慧不要。”朱宣把女儿抱开了一点儿,冲了妙姐儿微沉了脸:“表哥几曾打过你?”

    沈玉妙深深理解了为什么睿儿以前会同毅将军争来争去的,她也跺了脚道:“表哥。”然后也嘟了嘴不说话。

    朱宣看了眼前这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都是嘟了嘴在眼前,女儿的小脸上还挂了泪珠,妙姐儿这一会儿也委屈上来了,也带了想哭不哭的样子。不由得一笑,道:“都不许哭了。”

    房里的闵小王爷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句,沈玉妙立即从朱宣怀里抽了身子进去了。再出来时,只看了朱宣抱了端慧郡主往外走的身影,不知道又带了往哪里去,小小的端慧郡主在父亲肩膀上正冲了自己做鬼脸。

    哭笑不得的沈玉妙只能重新进房里来,表哥这样宠了端慧,事事依了她,儿子我不能管,这女儿我也管不了。

    直到了天黑透了,朱宣才抱了睡着的端慧郡主进房里来,看了妙姐儿过来看了,又是一笑道:“你不看了,你也不放心。有这会子这么疼的,那一会儿还想打她。”交待了奶妈:“带了郡主睡吧。”

    沈玉妙依然是嘟了嘴,搂了朱宣的腰进了房间就开始撒娇:“表哥偏心了,儿子我不管,女儿你又宠过了头,以后可怎么办?”

    朱宣搂了她坐了下来,才道:“宠过了头了吗?不就是到时候不吃饭,这个坏毛病是随了谁?”看了妙姐儿低了头,朱宣戏谑的用手扳了妙姐儿下巴,继续问她:“表哥以前有为了不吃饭要打你吗?”用手轻轻抚了妙姐儿抱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了,把下午手里扣的东西从袖子里掏出来在桌子上放了。

    沈玉妙这才想了起来这件正经事,神色有些黯淡了,伏在朱宣肩膀上,道:“我刚才去书房找表哥,看了京里发来的公文。”

    听了朱宣放柔了声音劝解:“皇上重病,想我回京去呢。论理也该去看一看,足足的两年没有回京去。今年在京里过了年再回来。”

    这一年之中,沈玉妙不时听了这样的消息,去年秋末,皇上也是秋痢发作,也有让表哥回来的意思。今天又是秋痢发作了,看来身体也不怎么好的样子。

    下午书房里看了京里的公文,还有一封卫夫人的来信:“。。。。。。皇上病榻之上,有思念王爷之意,比去年还要更深。。。。。。”

    沈玉妙轻轻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笑道:“母亲一定高兴,频频来信问了孩子们,还有睿儿,”一提了世子朱睿,就是高兴的:“睿儿同毅将军一起来问我,京里什么地方最好玩。就是我,在京里住了两年居多,也没有好好玩过。”不停的就生着孩子,沈玉妙也有些向往了:“西山我的园子,是我自己收拾的。”

    然后看了含笑看了自己的朱宣,不说话了,朱宣低低的笑了出声,重新搂紧了,在妙姐儿耳边低声道:“回了京里,表哥还是表哥。”

    沈玉妙懒懒的答应了一声,心里却不相信。只是自己想了,京里的那些贵夫人们,又是几年过去了,会不会都变得又老又丑。

    而自己,当然还是一朵水灵灵的鲜花。恢复得还是不错的。这样想了,才抿了嘴儿一笑,伏在了朱宣怀里,一一想了韩国夫人。。。。。。这些人,还有那位慕容夫人,应该五十多了,该是老妖婆了吧。

    朱宣订了秋天进京,水路快又方便,仍然是坐船,妙姐儿早早就开始收拾去京里带的礼物,也是忙得不行。

    世子朱睿一放了学就到母亲房里与毅将军在锦榻上写字看书,听了母亲吩咐了人备办东西。

    闵小王爷坐在母亲身边,听了她说话。端慧郡主则在地上一会儿走来走去的,看了哥哥们写字。

    见朱睿用一个玉笔架,端慧很喜欢,伸了手要去拿,朱睿忙接了妹妹那只手,笑道:“染了墨了,等我先干净了再给你。”

    端慧郡主这才做罢了,看了一看又转过去母亲身边,拨拉了她手腕上的一对镯子,一面对了母亲要求:“回京里要吃糖葫芦,祖母送来的那一种,要自己去买。”

    沈玉妙笑着低了头道:“小郡主不能乱出门。”端慧立即就摇了头:“哥哥出门。”朱睿与毅将军在榻上都吃吃笑了。听了母亲笑着劝解了:“哥哥不一样。”

    这样的话一点儿也哄不了端慧郡主,还是摇了头道:“母亲也出门,跟了父亲出门,我也跟了父亲出门。”

    沈玉妙笑着叹气,表哥把女儿宠得不行,只要说一句,表哥就要旧事重提一下:“表哥对了你,不也是这样的。”

    朱睿写完了字,一个人就拿了玉笔架去池子里洗去了,指派给世子的一个小丫头忙跟了后面笑:“世子吩咐了,我来洗好了。夏天水更冷,万一世子弄湿了衣服可怎么办?”一面伸了来接。

    朱睿不肯给她,摇头道:“妹妹要的,我自己来洗。”洗完了自己拿了回去自己房里,看了一看还没有干,用丝巾擦了,玉笔架表面用手摸了,还有点儿潮乎乎。就摆在了桌子上晾一下,打算一会儿给妹妹送去。

    “世子爷,王妃有请,给世子做了一身衣服。”如音笑吟吟在门外请朱睿过去。朱睿一听就高兴了,一面走一面问:“是母亲绣的那个五福吗?”

    来到母亲房里,看到母亲手里正摆弄了一身衣服,果然是母亲手绣的那一件五福,是妙姐儿抽了一点儿时间随意绣了一件东西,原本不知道做什么,或是该给了谁做,世子一眼看到了,就磨着母亲给自己做了一件衣服。

    这一会儿看了心里高兴的不行,自己解了自己的外衣,因为天热,里面只有一件短衫,就这么过来了。

    沈玉妙含笑为儿子套上了衣服,整理了一下,细端详了才笑道:“有些宽大了,你正在长身子的时候,明年也能穿。”

    朱睿心里高兴,但是人犹不满足了:“从今儿到明年,母亲难道就一件衣服再也不给我做了。”沈玉妙用手指在朱睿额头上点了一下,笑道:“还有父亲呢,弟弟和妹妹就不给了吗?”朱睿分派的很停当,小声的说了一句:“不是有针线上的人。”那些人又是做什么的?件件衣服都要母亲自己做。

    看了母亲伸了手解自己身上的新衣,朱睿往后退了一步,笑道:“我先穿一会儿,晚上再解下来。”沈玉妙好哄了一下:“等回京的时候再穿也是一样的。”也没有哄下来。只能看了朱睿穿了衣服乐滋滋的出门去了。

    一身新衣服的朱睿一出了门,廊下母亲房里的丫头妈妈们都喝彩:“世子今天真是精神。”朱睿更是得意了,看了一旁的凤仙花旁,毅将军陪了妹妹端慧郡主正蹲在地上玩,这才想了起来,给妹妹洗干净的那个玉笔架。

    当下打算先回房去拿那个玉笔架来给妹妹玩去,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端慧手上的一个东西分外眼熟,转过身来一看,果然端慧郡主手上拿的正是自己房里洗干净的那个玉笔架。看了毅将军正在哄妹妹:“这个笔架给你玩。。。。。。”

    正哄了端慧高兴,拿了玉笔架在地上抠了凤仙花旁的泥土,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朱毅你。。。。。。”

    回身一看,正是哥哥朱睿生气的站在了身后,眼睛看了端慧手里的玉笔架指责了:“你怎么把我的东西拿出来了?”觉得生气的世子朱睿,被随了声音抬了头笑眯眯看了自己的端慧郡主一看,立即声音就小了。

    毅将军觉得哥哥的脾气发的没道理,这话也没有道理,还提醒了朱睿:“不是你说的,洗干净就给妹妹玩的?”我帮了你拿了出来,应该感激我才是。

    朱睿一下子被噎到了,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看了毅将军在自己身上打量了几眼,反而有话说了:“你这件新衣服哪里来的,这是母亲前几天在绣的,我记得,”然后不满了:“怎么是你的衣服,我以为是父亲的。”毅将军也不高兴了。

    世子朱睿一下子顶得说不出话来了,停了一停,反而安慰了毅将军:“母亲下一件衣服应该是给你的。”毅将军毫不领情,眼睛只是盯了哥哥的新衣服看:“当然应该是我的,这一件是你的,下一件就应该是我的。”

    朱睿说了一句:“那是当然。”毅将军再看了摘了凤仙花放在玉笔架旁边的妹妹,又来了一句:“我看你这一会儿在母亲房里没有时间,才帮你拿出来给了妹妹。”眼睛里仍然是不满:“不是你自己说过的话,难道你忘了?”毅将军觉得哥哥应该感谢我才是。

    朱睿只能说了一句:“多谢,有劳了。”说完了,看了毅将军转过了头,继续陪了妹妹玩凤仙花,朱睿的小脑袋瓜子一下子糊涂了,为什么我还要多谢弟弟才是?

    过了中秋节,就开始准备回京了,回京的日子早早就定了下来。上一次回来时只有世子朱睿一个孩子,这一次回京,拖了四个孩子,一路行来,船上都是一片欢笑追逐声。

    南平王府里,亲戚们云集,候了接王爷的驾。方氏与申氏悄声猜了:“大嫂一定是件好小子的衣服,骑了高头大马,跟在王爷身边回来。”

    出门一看,却全然不是,骑了一匹小马,严肃的跟在南平王身边的是世子朱睿,朱睿要到了母亲的小马在手里,只要出去就骑了这匹马;只要出去,必然是朱睿跟在了朱睿身旁,一起行走了。

    站在王府门前的亲戚们眼睛里都找了沈王妃,只看到后面一抬大轿过来了,轿上新的缨络,彩雀轿饰随了轿子行走间轻轻摇晃了,这就是沈王妃的大轿了。

    朱宣看了一旁站着的朱睿吩咐了:“去请你母亲下轿,咱们到家了。”

    朱睿应了一声,敏捷的从自己的小马跳了下来,麻溜地走到了母亲那座装饰精美的大轿前,在轿帘前跪到了,大声道:“请母亲下轿。”

    轿帘打开了,轿内露出了沈王妃含笑的面庞,京里的亲戚们都是几年不见了,这一次看了沈王妃,比两年前走的时候更为出落得好。

    沈玉妙手扶了儿子,缓缓出了大轿,锦衣彩裙站在了轿门前,先看了朱宣微微一笑,再看了府门前的亲戚们,眼前俱都是笑容,不管是老是少,人人都是满面笑容看了自己,满面春风的仰视了自己。

    称病了两年的南平王于当年的夏末,重返了京中。膝下三子一女,俱都是王妃沈氏所出。这一年,南平王三十有五,沈王妃二十有一。

    第四百八十章,夕拾(十二)

    第四百八十章,夕拾(十二)

    夏末秋初的京里,这一会儿又是午后刚至,秋老虎的阳光仍然炽热了,朱宣一身行衣,站在王府正门的大石狮子前,看了妙姐儿携了朱睿,站在大轿前。

    亲戚们的眼光则是偷偷的不时看了王爷,再不时看了沈王妃,王爷依如平时表情依就,可是看了沈王妃时,眼中却有一丝不易捕捉的笑意。

    方氏又认真的看了一次王爷看大嫂的表情,这次没有看出来什么,想来是与亲戚们都在面前有关。

    沈玉妙回身看的是孩子们。左手拉了朱睿,右手侧站着的是早就候在轿旁的如音。毅将军这个时候由奶妈带了从后面马车上下来,太夫人称之为“闷憨”的毅将军看了这么多人,并不害怕。

    笑嘻嘻走上来,一面走一面找了母亲的毅将军一看到了母亲在这里,就摆了手走上来,还是笑嘻嘻说了一句:“这里好多人,可是没有军营里人多。”

    沈玉妙莞尔了,表哥带了毅将军去军中,想来人更多,更嘈杂,这里人虽然多,却都尽量是屏气凝神的,只有后面陆续到来的行李马车声音等杂音,还有天空中偶然一声雁声。

    另一只手扯了毅将军,世子朱睿伸出了手为毅将军理了理衣服,一面又撇了嘴:“一定又在马车里吃东西了,看衣服上弄的。”衣襟前又是一块碎点心。

    这个时候下来的才是抱了过来的闵小王爷和端慧小郡主。两个人打扮的一式一样的,都是粉绿色的衣衫,两个人都是双丫髻,粉白白的小脸乍一看就象极了沈王妃。

    沈玉妙这才又露出了笑容,一左一右拉了两个儿子,全然不管这样子不太好看,不大有王妃的仪态,准备往王府里走。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场中的寂静,是端慧郡主,她一看到了朱宣,就高兴了,拍了巴掌:“我要父亲抱。”

    沈玉妙立即就微皱了眉,表哥这名字起错了,端慧淘气任性,想到什么就是什么。表哥不在面前,她还有三分收敛,表哥要是在面前,如果能上天摘月亮,都要给她。

    朱睿看到了母亲皱了眉,忙摇了摇她的手;朱宣也看到妙姐儿微皱起了眉,当了人一向是面无表情,冷静端然的南平王为了不在大门口再来上一出母女争宠记,赶快息事宁人,看了从地上小跑了过来的端慧郡主,一把抱了起来,笑道:“咱们去见祖母去。”

    沈玉妙小小的白了表哥肩上露了了头正对了自己笑的端慧一眼,一见了表哥就要抱抱。不知道几个哥哥都在眼红。

    出迎的还有蒋家舅太太,去年端慧郡主满月了就返京了,这一会儿看了温馨气氛了,忙笑着走上来了:“让我们瞧一瞧,这是闵小王爷。”

    又细看了朱睿与毅将军笑对了妙姐儿道:“世子都长的这么高了。”两位舅太太嘴角边是噙不住的笑,看看外甥女儿这一家子,象王爷的象王爷,象外甥女儿的象外甥女儿,毅将军得天独厚,兼得父母之长,一个个都是漂亮孩子。

    方氏、申氏也赶快带了亲戚们的女眷们过了来,给大嫂在门口行礼,齐声笑了道:“太夫人早就盼着了,这就快进去吧。”

    再看了端慧郡主,已经不见了踪影,早就随了表哥进去了。

    一大堆亲戚在大门口行礼,沈王妃耽误了一会儿才得进去。世子朱睿看了眼前这一堆人都围随了,一股子轻微的汗味儿已经出来了。

    朱睿拉了母亲的手,仰了脸笑道:“母亲请先进去见过祖母与祖父,再与亲戚们说话不迟。”一大堆人的赞扬世子的声音中,沈玉妙这才得已移动了脚步,带了两个儿子往里走。

    行客拜坐客,晚辈见长辈,可是心急的太夫人与老侯爷还是出了来,站在房外的廊下,一脸笑容看了两年没有见到的世子朱睿和毅将军,闵小将军走了没有几步,觉得累了,这一会儿猴在了母亲怀里,虽然性子比妹妹安静的多,乍来到这生地方,还是转了眼睛到处看。

    太夫人不等妙姐儿过来行礼,已经是笑着接过了闵小王爷,喜欢的不行了:“真是个小心肝。”再看了一回朱睿与毅将军,太夫人用手帕子擦拭了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笑道:“快进来吧,坐了一路子的船,一定很累了。”

    进了房里坐下来以后,蒋太夫人与蒋大夫又来了一出,沈居安去接了船,早就一一的看了过来。

    端慧郡主看了人多,觉得还是母亲比较亲切,这一会儿又跑到了母亲膝旁,手拉了她的裙子,扒在她身上。沈玉妙在门口还想了责备她,这一会儿也只是手轻轻抚摸了她的头发,看了长辈们在同孩子们说笑。

    这一会儿童稚幼语的是毅将军,当了这么多人,正在告父母亲状。他站在祖母身前,闵小王爷坐在太夫人身侧。

    一个房里的人听了都是笑,毅将军说的起劲:“父亲骑马出去,从来都是带了哥哥;母亲做衣服总是先给哥哥;好吃的要先给妹妹和弟弟。。。。。。”

    沈玉妙也忍不住笑,看了表哥一眼,也是有了笑意正在听着。都是表哥带了出去疯跑,什么人也不怕,这会子全然不管父母亲的脸面,当了人告状告的劲头儿十足。

    睿儿上学去了,平时不是都陪了毅将军,这孩子太不领情了。朱睿同父亲一样是正襟危坐了,听了弟弟的话,心里有几分领悟了,原来觉得父母亲偏疼了别人的不仅仅是自己。原本想对祖母也说一说的世子决定还是不要说了。

    想想弟弟说的父亲骑马出去,从来都是带了自己,朱睿有几分得意。一旁提醒了毅将军:“你跟了父亲出去,晚上谁给你倒茶的?”

    毅将军理所当然的回身回了一句:“那是我把父亲蹬起来的呀。”房中又是一片笑声。太夫人和蒋太夫人笑得前仰后合。

    方氏与申氏偷偷看了大伯,眼前依然是一个浑身上下利利索索,英俊威严的人,不知道半夜里被儿子蹬一脚是什么样子?

    太夫人正笑着,一眼看到管事的进了来,在房里带了笑已经站了一会儿,问她道:“是什么事情要回?”

    管事的忙笑回了话:“王爷王妃的房子都收拾了,小王爷们和小郡主的屋子也收拾了。这一会儿想请了王爷王妃去换了衣服,顺便去看看房子去。”

    太夫人看了一身行衣的朱宣与妙姐儿笑道:“可是我一见了高兴,就忘了。你们去换了衣服再来吧。要休息的尽管休息,不休息的就赶快来吧。”又交待了孙子们:“一会儿祖母有东西给你们。”

    朱宣站了起来,带了妙姐儿和孩子们出来,听了朱睿先说了毅将军:“你一到了京里就告父母亲的状。”毅将军依然笑嘻嘻回了一句:“我也要骑了马跟了父亲,怎么总是哥哥在?”

    朱宣携了妙姐儿的手,两个相视笑了,这作父母的真的是不太好当。疼了哪一个都不行。

    在房里换了衣服,都嘻笑着不肯睡,挂念了祖母要给什么,拉了父母亲又过了来。方氏、申氏和一些亲近一些的亲戚们还在太夫人房里。

    朱宣走进来先吩咐了朱寿:“有来的人都回了吧,我今天刚来,明儿要进宫去。后日再会人吧。让我歇一歇。”

    看了母亲拿出了一式四个小金锁,上面都镶了宝石与珍珠,光泽闪闪的,一个一个给四个孩子一一的带上。

    方氏看了四个孩子yu女金童一样,心里羡慕,再看了大嫂,刚换了衣服,这一会儿戴什么不好,偏戴了一个金项圈,上面也是镶了大颗大颗的宝石,看了面庞儿一点儿没有改变,都四个孩子,怎么一点儿不见老呢?

    朱宣也随意看了妙姐儿一眼,带了金项圈的妙姐儿还是年青漂亮,想想她总担心自己老了,朱宣淡淡一笑,五个孩子。

    沈玉妙正在同特地回门的三个姐姐与文锦、书锦说话。蝉云正在对了妙姐儿取笑母亲太夫人:“先是你还没有成亲,一说了你要来京里,就左一遍房子右一遍房子的收拾,现在成了亲,是自己家里人了,怎么还是左一遍房子右一遍房子收拾呢。”

    申氏听着也微笑了,可不是,一说要回京里来,算了日子,小厨房里早早就采买好了,太夫人最会说一句:“妙姐儿爱吃的准备了。”象是王爷是随意的,当然孩子们太小,也是随意的。

    听了两位姨娘生的姑奶奶在问大嫂:“你西山的园子,让人收拾去。我们带了孩子一起去玩几天。”

    妙姐儿这一会儿在问文锦与书锦:“怎么不见抱了孩子给我看一看?”文锦、书锦笑道:“太小了,你要看,自己来看吧。”

    然后又手抚了她脖子上的金项圈,笑道:“想是你收拾过了,黄澄澄的还是象新的一样。”方氏这才听明白了,原来大嫂这个项圈也同她那两串明珠一样,也是早有名气的了。

    因朱宣刚说了今天明天不会客,太夫人叫了管事的进来:“今天晚上在沁秋亭那一处摆了酒给王爷接风,明天晚上是在养智精舍那一处摆了酒,给世子接风。”

    毅将军立即问了:“祖母祖母,那我的呢?”老侯爷呵呵笑了,招手命毅将军过来,抚了他的头笑道:“等你大了,就给你接风。”

    太夫人又笑道:“毅将军今天晚上陪了祖母,好不好,祖母有了毅将军陪了,晚上才能睡得安生。”毅将军点了点头,还是笑嘻嘻:“好。”

    左边也是火热,右边也是火热,方氏与申氏不知道听哪一处的是,只是不时陪了笑容,听了房里分成了几处在说话。

    京都的月亮今夜是个弯月牙儿,妙姐儿换了寝衣斜倚了窗前,依然是看得津津有味了,候了表哥洗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朱宣过了来,发上仍然有细碎的水珠,走到了妙姐儿身后双手圈住她,低声笑问了:“月亮好看还是表哥好?”

    沈玉妙转过了身来,双手搂了朱宣的腰,拖长了声音:“表哥。”朱宣用手拂去了妙姐儿发上细碎的水珠,妙姐儿也是刚梳洗过出来的。

    “傻孩子,又要犯傻了。”朱宣轻声爱抚了妙姐儿,一说话准又是表哥一进了京里就不疼了这样的话。

    沈玉妙一时没有弄明白这个傻孩子,是指表哥会象在封地上一样疼自己呢,还是从表哥的思绪看,他觉得自己吃这种醋是在犯傻,至少就目前来说,那些贵夫人,再也不会动摇到自己。话说回来,以前也动摇不了。。。。。。不过是白白添了醋意去。

    两个人坐在临窗的榻上,妙姐儿从桌子上拿了两个贴子给朱宣看:“公主和姚夫人说在西山给我接风,在她的园子里请了不少人去宴游。”

    朱宣微笑道:“表哥陪了你去。”看了贴子,却没有日期。问了一句:“这请客不写日子吗?”姚夫人这个京城一怪再加上高阳公主可以称之为京城两怪,请人居然不写日子。

    妙姐儿有些得意了道:“她们两个人争执不下,都要先请,送了贴子来是把我先约下了,怕我答应了别处去。”朱宣也笑了一下道:“原来是这样。表哥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主人,这样的请客法。”

    怀里妙姐儿也忍不住笑了道:“送贴子的人又带了口信来,说是约了后天和大后天,表哥明天要带了我和睿儿进宫去。尹夫人也要明天才到。所以是公主是后天请还是姚夫人是后天请,明天才能订下来。”笑逐颜开拉了朱宣:“表哥,我带了你玩去。”

    朱宣低了头在妙姐儿头发上亲了一下,道:“好,记得带了表哥去。”妙姐儿笑问了:“武昌侯与姚御史也应该请了表哥?”

    “你这日子都没有订好,表哥是不收这种不订日子就约人的贴子,想来明天才有贴子来。就算是没有贴子来,表哥就跟了妙姐儿去。”武昌侯和姚御史如果也跟了这样胡闹,发这种不订日子只约人的贴子,只怕要找个地缝钻一下。

    一阵微风吹进来,妙姐儿轻声咳了两下,朱宣把妙姐儿往怀里抱了抱,心疼地道:“去睡吧,还在这里吹风,带了孩子们在船上玩水,孩子们没有病,你又先咳上了。”说着就下了榻,抱了妙姐儿往房里走。

    睡到了床上,听了妙姐儿又是几声轻咳,朱宣不悦地用被子裹紧了妙姐儿道:“明天宫里回来,请医生看一看。”看了绫被里露了小脑袋出来的妙姐儿苦了脸:“我不要喝药,只是被水激了,暖了两天就好了。”

    “哼”朱宣就哼了一声,轻轻拍了:“睡吧。明儿一早要起来进宫里去呢。”月牙儿弯弯,照进房里,有烛光相映,并不容易分辨出来哪是烛光哪是月影。

    妙姐儿先把喝药放到了一边,只想了公主和陶秀珠两个人为我在园子里请客,一定是热闹好玩的,说请了不少人来,一定也会有表哥的旧相识吧。。。。。。

    第二天起来出门,先听了表哥吩咐了人:“让医生候着,王妃宫里出来要看一看,夜来睡着了还是咳了。刚回了京里要会的人多,可不能病了。”

    妙姐儿老老实实的坐在镜台前听了,没有想到夜里又咳了几声,表哥又不高兴了。因一会儿要进宫去,如音拿了王妃的妆束出来帮了王妃换上了。

    用了早饭,坐了马车往宫里去,同行的还有将军车青,尹勇,尹夫人,周亦玉。从马车里看了周亦玉的脸色,妙姐儿想笑但是忍住了,都知道了周将军是来领女眷的诰封的。沈玉妙自己想了,周姐姐一定是来辞这个诰封的。想想真好笑。

    皇后宫中带了尹夫人去领诰封,尹夫人一心里以为王爷不喜欢自己在妙姐儿身边就是为了自己没有身份,盼了一年多总算是才有了。高兴的不行。

    尹夫人先出去了,沈玉妙又坐了一会儿,候了世子朱睿从皇帝处拜完了,再到皇后宫中来。这才母子一起辞了出来。

    朱睿拿了一个玉佩给母亲看:“皇上赏我的。回家去毅将军又要说他没有了,如果不是宫里赏的,我就让给他了。”

    沈玉妙听了很高兴,夸奖了儿子道:“睿儿真是懂事。”礼仪这一块儿一点儿也不错,朱宣是在皇后宫外候了妻儿出来,领了她们回家去。

    朱睿这一会儿可以放松了,大步走在了前面,不时回头看了母亲。沈玉妙就要微笑一下,儿子走的不慢。朱宣漫步走在了后面,看了妻儿在前。

    出了宫巷夹道,还是朱睿走在了前面,今天更是打扮的好的的世子朱睿穿戴的更是漂亮,这一会儿是拉了母亲的手,母子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了垂花门。

    门上迎面遇上了一个人,彩裙霞衣,打扮艳丽了,这是南平王妃的一个熟人。眉眼儿似画上去的一样,这一位是淮王府上成过了亲的淮阳郡主。

    淮阳郡主昨天进的京,她并不知道南平王是哪一天进的京,事实是成了亲以后,偶尔也只能想一想南平王,但是明白难以见到这个真人到底是长的什么样。

    一想了一窗之隔,却一面也不给见的南平王,淮阳郡主就要手绞了丝帕,心里难过了。南平王退亲也成了淮阳郡主的一块心病,还没有被人这么嫌弃冷落过。

    迎面走来,先看了漂亮的一个小哥儿朱睿,头上紫金冠,身上紫衣玉带,淮阳郡主多看了两眼,心里想了,哪一家大臣的公子哥儿这么俊秀。

    再看了他一过了门就转了身,手上还拉了一个人,两个人并没有松手,先过来一个,再过来一个,淮阳郡主变了脸色,幸好脸上有胭脂粉妆,不至于太难看去。事实上,淮阳郡主“唰”地一下子白了脸。

    眼前这个人正是自己败在她手下的南平王妃,听说了她有了四个孩子了,今天看到她,还象是没有生过孩子一样,唇不涂而朱,眉不描而翠,秀色闲逸地带了儿子在皇宫闲逛的样子。

    沈玉妙也愣了一下,又立即笑容不改,但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身后就是表哥。淮阳郡主从来还没有见过表哥。事后打听了,淮阳郡主嫁的那位汤大人是淮王得力的家臣,并不是俊秀青年。

    心里一下子提了起来的妙姐儿有些着急了,郡主见了表哥会怎么样。。。。。。脑子里一下子闪出了许多场景。

    淮阳郡主顺了她的眼光也瞧过去,南平王朱宣悠闲的漫然走了过来。眼前两个秀丽女人一起把眼光放到了自己脸上。

    妙姐儿又是担心又是着急的眼光,一旁的这一位身穿了郡主的服色,朱宣只要看了妙姐儿的表情,也就明白了这个人是谁了,一定是淮王府上的淮阳郡主,自己曾要联姻的那一个。

    淮阳郡主有如五雷轰顶,总算是见到了南平王,别人说他长的好看,半点儿也不虚假。一身王爷的冠服,珠冠丝履飘逸俊秀,不象个杀人不眨眼的将军,倒象是个斯文书生。

    只有那熊腰虎背迸出一种将军的威武,漫步走过来,看了还是龙行虎步一样。淮阳郡主轻轻咬住了嘴唇,这个人非我现在的丈夫可比。这个人以前曾欲与我联姻。。。。。。

    万分委屈突然上了心头,淮阳郡主低了头一旁行下礼来,本应该说了一句话,委屈堵住了心,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朱宣没有理她,只是看了妙姐儿,看了淮阳郡主行礼,也是咬了红唇,眼里突然也多了委屈,傻乎乎的看了自己。

    朱宣没好气,见了女人就要变成这个样子,他一个人也没有理,径直先走了过去。朱睿拉了拉母亲的手,笑道:“母亲快走,父亲走到前面去了。”拉了母亲跟了父亲过去了。

    日色照在皇宫内院里,这垂花门外,淮阳郡主怔怔的站了一会儿,还是身后轻声提醒了:“郡主,我们还要去见皇后娘娘。”

    淮阳郡主这才醒过了神,往里面走。一面不死心又轻声问了:“刚才那位穿了王爷服色的是哪一位?”

    跟的人忙笑道:“年青英俊的是南平王爷。郡主您刚才看到了,异姓王爷的冠服与皇叔们又不同,一眼可以认出来的。”

    香夭跟进了宫里来,这一会儿才明白了,偷偷看了郡主一眼,日夜陪伴的香夭可以看得出来郡主面色苍白了。

    想想刚才见到的那位南平王,果然是人品俊秀,淮王也俊秀,可是天天见惯了,这一会儿淮阳郡主主仆都想起来有人说过南平王生的好看,果不其然。

    朱宣又走过了一道门,才回身看了身后跟来的妙姐儿母子,见妙姐儿低了头。伸了手抬了她的下巴,贝齿依然轻咬了红唇,这一会儿扳了她下巴才放松了。

    眼睛里仍然是带了一丝委屈,然后轻咳了两声。朱宣面无表情,携了她的另一只手往宫外走,只说了一句话:“回去看医生去。”

    沈玉妙心乱如麻坐在马车里回了家,一路上想了淮阳郡主今天为了进宫,打扮的分外娇艳了。不时手卷了马车窗的竹窗帘看了马车旁的表哥,如此三番,卷了又放,放了又卷,朱宣忍不住笑了一下,转过了头说了一句:“听话。”

    沈玉妙手一松,竹窗帘一下子“唰啦”一下子就放了下来,自己坐在马车里高高的嘟了嘴。幸好世子朱睿是随了父亲骑马,妙姐儿这种种糗样子没有被儿子看到。

    回去了王府里,妙姐儿先去见了太夫人,朱宣自去书房里会客,说了不会客,还是有熟悉的几个人来。夜来几个孩子除了世子朱睿都在太夫人房里歇了。

    太夫人一直就在笑:“端慧还不肯跟了祖母睡,想来是跟祖母还不熟的缘故,夜里只说要父亲。妙姐儿,你这么辛苦当了母亲,生了个女儿,也不贴心。”

    沈玉妙一听就涨红了脸,对太夫人笑道:“表哥惯的。”这都怪表哥惯的。端慧郡主这一会儿跑了出来,却是娇娇依了母亲,很不高兴,这一会儿半天没有见到母亲,又想了。

    方氏听了大嫂同端慧郡主在说话:“夜来又淘气了吧,不然怎么会要父亲。”要吃要喝都不会想了表哥,只有夜里醒了睡不着,要带了出去玩才会想了表哥。

    正在对了太夫人解释的妙姐儿刚说了一句:“端慧夜里要出去玩才会喊表哥。。。。。。”端慧郡主很是兴奋的说了一句:“是啊,我夜里要出去玩躲猫猫。”朱宣陪了女儿一次,自此成了他的事情。

    “哎呀,”太夫人也是摇了一下头,对妙姐儿道:“还是我来帮了你带,夜里不睡出去玩这也太淘气了。”

    妙姐儿也找到了告状的地方了,告朱宣的状:“表哥说,端慧小,不要拘了她。”后面还有一句,朱宣会再来一句:“表哥自从接了你,不是样样顺着你。”不顺着妙姐儿,也不会有尹夫人,余丽娟这样的人来陪了。

    房外朱喜又进了来,笑道:“王爷说了,王妃夜来不舒服,已经传了医生进来了。”太夫人这才问了一句:“妙姐儿怎么不舒服?”听了是受了凉有些咳就只说了一句:“回去歇了去看了医生吧。”

    方氏、申氏一起辞了出来,陪了大嫂去看医生。其实是想打听了大嫂回京里准备怎么玩,两个人都想跟了去,又跟在后面胡出主意,去这里去那里,方氏与申氏都微笑了:“我们都做了小子的衣服,好陪了大嫂出去玩,有个照应。”

    沈玉妙看了正在走的花径,菊花开了不少,笑道:“这花还是少,还要再种些来才好。”方氏抢先说了一句:“怎么比的上封地上园子里,处处鲜花,四时可赏。”申氏却是轻叹了:“那一座玉屏也似的绣球花,我梦里也梦到过。”

    方氏不说话了,回来的太早,园子可玩的地方又太多,一进了园子,绿树参天,到处有花,就会忘了再去寻找那一屏绣球花,这花被申氏看了去。

    看了大嫂不觉得可惜,还在笑道:“京里地方是小了点,我西山的园子大,等我回了表哥,西山里再多多种了花,请了父母亲一家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