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125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然后脸红了,自己不仅是腰粗了,而且身上肌肉,腿上的肌肉都松驰得多了,象个疯子一样的猴在马上,为了紧紧皮肤。不想表哥无一遗漏的看了出来。
朱宣低低的笑了一声,伸出了手来在妙姐儿头上摸了摸,低声笑道:“表哥不是依然疼你。”
房帏之中,当然是能感觉得出来。沈玉妙更是红了脸,丢了马缰,双手拉了朱宣拍了头顶的手,娇声喊了一声:“表哥。”下面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朱宣哄了她:“看看表哥,哪一天不疼你。”傻丫头疯骑马,一身一脸的汗水,就为了讨表哥喜欢是不是,南平王心里很是受用。
“母亲。”钟林与朱寿一边一个跟了两位小王爷过来,年纪小小的毅将军只在钟林马上坐了。世子朱睿骑了母亲的小马,又是傲气十足,看了母亲要东西:“母亲这匹马给了我吧。我就要过生日了,就要这匹马。母亲不是有好马了。”
朱宣看了都回来了,淡淡吩咐了:“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朱睿这才住了嘴,看了父亲带了马过来,把自己又拎到了他马上去坐了。
只换来毅将军一声抱怨了:“我要同母亲坐。”沈玉妙想想自己的骑术,哄了毅将军道:“还是同钟将军坐了最好。中午吃饭,母亲带了你坐。”这才安抚了毅将军老实的同钟林坐在了一匹马上。
南平王带了自己的儿子来看城外的农田,初冬时节,田里冬小麦有不少出了密密的麦苗,朱宣对身前坐了的朱睿扬鞭指了农田道:“四时节气,春天播种,夏天生长,秋天收成,冬天蓄藏。符合祥瑞之兆数,不违反自然规律,此为生存的第一条件。”
朱睿还听不明白,但是努力地记了父亲的话,并认真点头:“嗯”了一声。朱宣看了一旁的妙姐儿,淡淡说了一句:“你也记住了。”
一路行来与毅将军一来一去说笑的沈玉妙啊了一声,原来还有我。这才笑意盈然了道:“知道了。”朱宣在田头驻马了,淡淡道:“天地自然之冷暖旱涝,阴阳自然之五行变化。明了孤虚,度生死安危,辨事物之真假,大丈夫成事,要明是非曲直。”
说完了,又看了一旁的小女子妙姐儿一眼,这一次带了认真听的样子。朱宣才没有说什么。
沈玉妙听了表哥与睿儿有问有答,眼神熠熠看了朱宣,有敬佩之意。再看了年幼的睿儿,脸板正了,与父亲在说话。又有了怜爱之心。
朱宣眼角看到妙姐儿脸上表情变化了,想了小丫头夜里淘气,追问了表哥是怎么封王的?朱宣淡淡一笑,封王不过战功赫然,治理也是重要的,就是农收,别处地界儿,一年收成一次。南缰气候温和,一年可以收成两次。
我南疆富裕,尽人皆知了。京里的那些官儿,又眼红了我的钱,又想要我的礼,想想他们,真的是十分的心里劳累了。
与朱睿又说了几句话,再看了妙姐儿有些心不在焉,朱宣问道:“又在乱想什么?”又是想了怎么淘气去玩。
沈玉妙笑道:“在想孩子。”看了朱宣在自己胸前扫了一眼,沈玉妙又绯红了脸,身边一群跟的人。钟林朱寿朱禄如音乌珍等人。表哥这一会儿认为自己是涨奶了。
她下意识的把披风拉了拉,笑道:“不是的。”朱宣把眼光收了回来,脸上面无表情,象是在教导世子,脑子里却想了昨天晚上妙姐儿一身雪盈盈的皮肤。
小丫头是觉得自己皮肉儿松了,不想那一身雪也似的皮肤,看在朱宣眼里,更增情se。驻马于田头的南平王嘴上同世子朱睿有问有答,眼里看了田里齐刷刷的冬小麦苗,脑子里却是旖旎风光。。。。。。亏了他这一会儿一心二用,十分的享受。
沈玉妙脸红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毅将军拍了小手问了母亲:“母亲脸红了。”沈玉妙推托了:“这里风大,风吹的。”然后伸了手为毅将军拉了拉身上的披风,把帽子给毅将军带上了,才遮盖了自己的心情:“毅将军带上帽子,别让风吹到了。”
世子朱睿立即看了母亲一眼,又想了起来自己在同父亲说话,父亲不对弟弟说这个,只对了我来说这个,朱睿很是得意,自己伸了手把帽子带好了。看我自己会带。
近中午的时候进了城,有日头的地方,身上是暖融融的。朱宣进了城门,先从马上跳了下来,又抱了朱睿下来。看了妙姐儿与毅将军,略一犹豫道:“留一匹马,王妃带了毅将军坐,朱禄牵着。”
沈玉妙已经猜出来朱宣的意思,怎么肯骑马,笑道:“我也逛逛。”冬日暖流,又是正午,一家人这样逛街从来没有过。表哥带了睿儿出来逛街,一定是有用意的。
白跟了玩的妙姐儿当然不肯骑马。她看了儿子和表哥一式一样的披风,又来了一句:“我也要这样的披风。”料子微暗了,不用心看不出来名贵,走在街上布衣百姓中并不太显眼。再看了自己,面纱遮面,银狐皮领,戴什么从来都是丫头们经心,现在看了更是显眼。不能不说一句。
朱宣只说了一句:“要走很多路,睿儿天天跟了钟林习武,或许比你还要能支撑。”他手指了前面人流众多的街道,对妙姐儿道:“我们从这条街一路逛过去,足的要走三、四条长街呢。你支撑得了。”妙姐儿动一动,不过就是三、两天在家里带了骑马玩。
朱睿看了父亲,很有希冀的道:“母亲走不动了,我推了母亲走。”沈玉妙也笑道:“也许我能支撑呢。”表哥眼里,我比儿子还要娇嫩,又要撒娇了:“这样一家人在外面逛,从来难得,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我要陪了表哥和儿子。”
朱宣听了儿子妙姐儿都这样说,当下道:“好吧,马都留下来,先牵了酒楼那里等着去。”用手为妙姐儿整了整面纱,叮嘱了:“一会儿累了,街上雇轿子也很方便。”
朱禄把马都交给了跟的人,在毅将军面前蹲下身来,笑道:“奴才驮了小王爷。”毅将军坐到了朱禄的肩上,朱宣领了朱睿,沈玉妙是如音伴了,钟林跟在了后面前后护卫了。
剩余的人牵了马先去了中午订好的酒楼等着去了。
毅将军才是真正出来玩的,高兴坏了,在朱禄肩上喜形与色,一会儿要个面人儿,一会儿要个红纸扎的小红灯笼,玩了一会儿不玩了,顺手把面人儿插在了朱禄的发髻上,如音偶然看到了,就指给了王妃看,两个人笑成了一团。
沈玉妙则路上两边看了店铺,想了给家里的两个孩子们买点儿什么去,也是出门逛了一次。在一个卖拨浪鼓的杂货铺里买了玩意儿,再去看表哥和睿儿,到隔壁一家米店里去了。
米店有什么好看?看了朱宣回头找了自己,妙姐儿也走了过去。听了表哥与米店的老板问了米价等粮价,买了五斤米,钟林拿在了手中。
听了朱宣与朱睿的对答,沈玉妙不禁微笑,睿儿这么小,就让他听一听民生。可是表哥买的这五斤米,打算带回去。
王爷出来买米,象是不觉得尴尬。朱宣又带了朱睿过了这一条街,下一条街更是繁华了,看了两边店铺,一一告诉朱睿这里税金如何,那里又是什么样。
世子朱睿在长街之中上了一堂生动的课。区别于徐先生坐在书房里教的,是肯定不同。朱宣告诉朱睿:“这些,也是你长大了要管的事情。”朱睿严肃认真的看了父亲,大声的“嗯”了一声。
成亲已经有四年,成亲前又接了两年,在这城里住了至少是有两年以上的沈玉妙对这几条繁华的街道了如指掌,走着走着就走到朱宣身边去了。
这几条街实在是太长,是这座城里主要的街道,是以繁华热闹。走在朱宣身边,扶了朱宣的手觉得更有依靠。如音走了两条街下来,也觉得有些累了。
朱宣停了下来,问了妙姐儿:“累了。”在大街上挽了我,让人看着透着怪。沈玉妙在面纱下笑了道:“下次出来,我也穿小子的衣服,就可以贴了表哥走了。”朱宣听完了,想象一下道:“那就更怪了,让人看了更要乱想了。”
一旁的茶馆里坐了休息了一会儿,毅将军与朱睿骑了一上午的马,一个玩到现在,路上吃了不少零食;一个听说了中午在酒楼吃饭,也走累了,坚决不肯多吃点心。只是眼巴巴看了母亲吃了两块。
朱睿问母亲:“好吃吗?”沈玉妙大乐道:“好吃呢,你留着肚子中午吃酒楼去是不是?”朱睿正色的回答了一声:“是。”然后把吃的从母亲面前挪开了,道:“母亲也别吃了,一会儿你就吃不下了。”
朱宣听了母子对答,儿子都比妙姐儿象是要懂事一些。再出了茶馆,朱睿扶了母亲,对她道:“我说了扶你的,不然我推了你走。”
沈王妃笑得香肩乱颤道:“你扶着我就行了。”牵了儿子的手,总不能连儿子也比不过吧。又坚决不肯雇轿子,道:“陪了我走慢一些就行了。”
毅将军坐在朱禄的脖子上,两只手拉了朱禄的耳朵,看了前面好玩的,就扯朱禄的耳朵:“那里去。”朱禄就驮了他在前面走。
如音一个人低了头笑:“那耳朵拉一天,不知道会不会变成蒲扇耳朵。到时候你来求我,我就不要你了。”一个人自言自语说着话。
朱睿连拉带扯,朱宣不时跟在后面扶一把,总算把家里娇滴滴的妙姐儿带到了酒楼下面,饥肠辘辘的沈玉妙闻到了菜香,有了力气了。走到楼梯前正要抬脚,人被后面的朱宣半抱半搂起来,同时是朱宣轻声的一句话:“别说话。”
木头楼梯窄,这会儿也没有人,朱宣抱了妙姐儿上了楼,就把她放下来了,沈玉妙整了整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笑眯眯进了订好的雅间。
儿子们和妙姐儿一一就座了,朱宣也坐了下来,四方桌子上都蒙了桌巾,四角垂了流苏,朱宣一坐下来,嘴角边就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小丫头累了,在桌子下面,把脚跷到了自己腿上。
一时上了菜上来,沈玉妙才把自己的脚放下来,看了表哥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己一眼。象是在问:“休息好了?”笑得一脸温驯的沈玉妙第一筷子先挟了菜给朱宣。
看了母亲举筷子,捧了小碗伸过来的毅将军落了个空,有些不满的看了母亲,至少在目前,毅将军最小,一向都是先挟菜给他。这一会儿眼睁睁看了那一块美味,散发了诱人香气的菜到了父亲面前,有些失望的看了母亲。
一块排骨落到毅将军碗里,是朱睿为弟弟挟了菜。毅将军又高兴了,说了一句:“谢谢哥哥。”筷子还拿不稳,还是用手拿了就放到了嘴里。
有了哥哥样子的朱睿再看了父亲,第一筷子菜去了母亲那里,朱睿脸上也有脸色了,怎么一下两下都没有我们的呢。
把儿子表情看得清楚的沈玉妙与朱宣忍不住相对一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再长大了,不知道又是什么样子。
吃完了饭,朱睿又心花怒放了,父亲带了自己,在临街的栏杆前坐了,把街上一一指给他看了,父子两个人低声在说话。
沈玉妙坐了一会儿,慢慢坐了在吃饭。看了毅将军在房间里跑了来。毅将军重又喜欢上了那个面人儿,拿在了手里在地上奔跑了,不时地把面人儿举给了母亲看,再去给父亲和哥哥看。朱宣就点点头,朱睿就板了脸,心里想了,没有看到我和父亲在说正经话。
看了母亲过了一会儿戴好了面纱也坐了过来,依了朱红色的栏杆坐了,微偏了面庞看了街上人流,低声说了一句话:“难得出来玩一会儿,在这里坐了也觉得是新鲜的。”
到了该走的时候,还是要下楼,看了朱宣与朱睿依然是步行,刚吃得饱饱的妙姐儿也觉得自己有力气,看了午后暖阳,更不愿意坐到轿子里去。倔强的说了一句:“我慢慢走就是了。”
朱宣这一次没有再有疼爱关心的表示,就嗯了一声,带了朱睿又走到前面去了。世子朱睿跟了钟林平时习武的受益处这一会儿就体现出来了。他一直就没有觉得怎么累,反而有时还有拉了母亲走,或是后面推她一下。弄得母子两个街上就笑成了一团,看了别人诧异的眼光,才笑着走开。
沈玉妙慢慢走,一面看了表哥,走快走慢他都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禁在脑子里幻想了,如果这会儿没有人,到表哥背上去,他还会这样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表情吗?
下午并没有走太远,就拐到了稍背静的一条街上去了。沈玉妙一进了这个街口,心里一下子就高兴了,加快了步子小跑了几步到了朱宣身边。
朱宣听到了妙姐儿脚步声,已经停住了脚站了回过身来,看了妙姐儿来到自己面前,声音有几分急促和兴奋:“表哥,我们今天晚上是在这里住吗?”前面不远处,就是妙姐儿的小外宅。足有大半年没有再来过。
朱宣淡淡道:“是啊。小郡主和闵儿已经在了。”沈玉妙不顾了街上虽然背静还是有人,忘形的搂住了朱宣的脖子欢呼了一声,然后才意识过来,把手赶快松开了。看了四周,有几道惊奇的目光,又去做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朱宣微微一笑,看了前面两扇木门道:“你这做主人的,要带路才是。”沈玉妙慌乱道:“表哥请跟我来了。”一手扯了毅将军,毅将军在朱禄脖子上坐得烦了,看了哥哥在地上走,他也下来了在地上蹦达。
另一只手拉了朱睿的妙姐儿带了儿子走在了前面,不时回了头看了朱宣微笑。朱宣跟在了母子三个人身后。
开门的果然是祝妈妈,进去了房里,小小的锦榻上,放了端慧郡主和闵小王爷的木床,地方就很勉强了。朱睿与毅将军搬了两个小杌子坐在地上。没有一会儿两个人就打了哈欠,被请去睡觉了。
小小的院子,小小的房间,小小的天井里一、两棵花树,原本是妙姐儿最中意的,现在有了懊恼:“这房子太小了。”没有想到有这么多孩子,当初想的时候,只有睿儿一个孩子。现在一下子多了三个。
朱宣坐在对面调侃了:“你当初买这房子的时候,也没把表哥算进去吧。”为了赌气才买了这个房子。
被提醒了的沈玉妙直言不讳的道:“是呀,那时候只想了我自己。”朱宣笑了一下,道:“现在房子小了,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正房只有两间,沈玉妙笑看了安置:“我和表哥带了端慧和闵儿住在这里,这一间是起坐间不能睡了。”朱宣就听了没有反驳,表哥在榻上不是也睡了一夜。
“妈妈们丫头们带了毅将军和睿儿睡厢房,只得两间厢房,朱禄和钟将军就没处睡了。”真让人为难,沈玉妙道:“妈妈们和丫头们带了毅将军和睿儿挤一间房吧,只是她们要睡地上了。这样朱禄和钟将军就有处歇着了。”算来算去不妥当。
想着想着又冲了朱宣嘟了嘴:“表哥,这都怪你,都是你弄出来的。”朱宣认命的嗯了一声,再问一次:“有没有不怪表哥的事情。”再加上一句:“没有表哥,看你怪谁去。”
一旁的端慧郡主发出了“咭”的一声类似于笑声的声音,夫妻两个人赶快去看,闵小王爷咧开了小嘴,又发出了类似的一声,沈玉妙得了意,扶了小木床笑道:“看,孩子们也笑话你呢。”
朱宣作出严厉的样子:“长大了打屁股。她娘再不听话,先打孩子。”沈玉妙又嘟高了嘴:“表哥,就会欺负我。”然后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在榻上睡倒了,脚从小桌子下面穿过去,又架到了朱宣的腿上,懒懒的道:“走了这么多的路,我要睡了。”然后就睡着了。
朱宣这才下了榻来,抱起妙姐儿往床里去,听了小木床上又是“咭”的一声,回头看了,不知道是哪一个孩子笑了,朱宣也笑了一下,又来笑话老子了。
把妙姐儿安置在了床上,南平王自己扫视了这两间正房,窗外是两间厢房,还有一间小厨房,也觉得难以安置了,反正今天晚上,作父亲的不能再睡到榻上去。朱宣微皱了眉,妙姐儿这个孩子,买幢房子不能买幢大一点儿的。想来在王府里大房里住惯了,想换一换。
这下子好了,弄得只是一家人在这里住,都挤得慌。难得有时间有心情带了妻儿出来玩乐的南平王看了这房子,也是皱眉头。
第四百七十九章,夕拾(十一)
第四百七十九章,夕拾(十一)
梅表姐帮了沈王妃置办了这间小院子,买了两个小丫头和一个看门的家人。这一段时间里以来,才是刚刚弄明白了。
只是知道宅主人是有来头的富贵人家,等到明白了是封地之主,不由得两个小丫头不欢心雀跃地盼着王爷王妃的到来,一心里想着买个好儿,这是一定要讨好的人。
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打扫院子,不管她们平时有多勤谨,也是重新收拾了。换一个季节,春到夏,夏到秋,秋再到冬,要换三、五套摆设,只是不见有人来往。
盼星星一样盼了主人来了,又没有她们下手的地方。两个丫头看了祝妈妈上午就搬了两个小木床来,然后就是自己和邢妈妈亲自照看了,有心过来看一眼,说句话打一声招呼,手还没有碰到房门,就有人阻止了:“小王爷和小郡主在休息呢。”
两个不方便打扰的“闲人”就只能在厨房里帮了打下手,剥蒜摘葱。厨房的门是开着的,两个丫头一个叫轻红,一个染绿,看了厢房里走出来一个小小的哥儿,只得三、四岁,这么小的年纪,头上发上就是一根金灿灿的金簪子,衣上扣子上挂了一个玉挂件儿,是毅将军。
毅将军先睡醒了,从房里溜了出来。看这小小的院子真新奇,笑嘻嘻往木门那里走去。染绿笑着正要去拦一下,看了毅将军身后跟的是一位沉默的人,是钟林。
钟林平时身上就散发了一股默然的气势,以前刺客当久了,这股子吓人劲儿改也不改去。染绿不说话了,想一想,平日里也没有自己这几个人说话的地方。
看了毅将军笑嘻嘻指了门,回头看了钟林。钟林一向是觉得公子哥儿是要胡打海摔的带了,不然也不会带了世子去河边挖蚯蚓,弄得朱禄侧目了许多日子才和缓过来。
钟林开了木门,看了毅将军走了出去,门旁从新有了新的小小石狮子,毅将军站在了门口的青石阶上,手摸了一会儿小石狮子,试图爬上去没有上成,只能作罢。
门口的小花池子依然在,这会儿只有几枝绿叶并没有花。毅将军走了过去,上手就拔了一棵出来,看了根上带的泥,又丢下了,继续在街上一个人走着玩耍了。钟林只是在后面跟了看了,这条街背静,只有几家杂货店,大多的门都是别人家里的后门,很少有马车或马通过。
抱了手臂离了毅将军没有几步远的钟林就一直看了毅将军在街上玩了。
一阵奔跑声,走过来几个都是十岁左右的孩童,不知道从哪里淘气被人追到了这条街上,回身看了没有追,才互相嘲笑了停下了步子。
有一个人看到了毅将军,就用手碰了碰同伴,示意他们看,风声把他们的轻声说话声传到了钟林的耳朵里:“看那个小孩身上的东西,象是值钱的很,至少可以当一两银子吧。”
毅将军还在玩得不亦乐乎,这会儿手里多了一个皮球,是刚才去了杂货店里指了要,钟林买给他的。正在当街拍了玩。衣上挂的玉挂件随了毅将军的拍动一晃一晃的,日头底下看了圆润有光泽,一下子就能吸引别人的眼球。
几个顽劣孩童再看了离毅将军几步远的钟林,这个陌生人看了可怕的很,可是眼前只有他一个人看了这个小孩子,几个孩童起了坏心,大家低声商议了一下,大步走了过来。
离了有几步远的时候,三个孩童一起奔了钟林扑了过去,或按或推,打算用身子一起扑倒了这个大人,还有一个直奔了毅将军而去,打算抢了身上的玉挂件与头上的金簪子走。
“哎哟哟,放我下来。不然我骂你的娘了。”钟林只轻轻一闪,就闪开了,然后一步就迈过来,从后面拎起了奔了毅将军去的那个孩童。
看了手中准备大骂的顽劣孩童,钟林轻轻一甩手,把他丢到了几步外的街上的青石板上,只摔得“咚”的一声,那孩童眼泪鼻涕一起流了起来,跳了起来往后又跳了一步,再看同伴们都摔在了地上,看了距离较远,立即站在街上叉了腰破口大骂起来。
钟林刚皱了眉,准备过去教训。木门里又出来了一个人,是世子朱睿。毅将军跑回了家,去喊哥哥:“外面有坏人。”朱睿跟了钟林学了这么久的拳脚,立即就出了来。
骂人的孩童正骂得痛快,看了又出来一个衣着打扮富贵的小孩,个子只到自己颔下,大步走过来,也不说话,伸手就是一拳。
一拳打在了骂人的孩童下巴上,骂声立即就卡住了,又是“咚”的一声,朱睿这一拳打小孩还是绰绰有余,一拳就把骂人的孩童放倒了,后脑勺磕在了地上,碰得骂人的孩童眼前只冒金星。
重又跟了出来的毅将军在后面笑嘻嘻拍了手:“哥哥厉害。”朱睿重重哼了一声,站在当街大声说了一句:“不许再欺负我弟弟。”然后雄纠纠气昂昂的转身走了过来。
看到了世子出来的钟林就站到了一旁,此时说了一句:“小心。”旁边的几个小孩子不服气,天天淘气捣蛋,这几条街上出了名的人见人烦,几曾吃过这种亏,被一个小孩子给放倒了。一起奔了朱睿过来了。
朱禄听了街上动静也走了出来,一看立即就对钟林瞪了眼睛:“你在这里做什么的,看了小爷挨打?”
双拳难敌四手,饿虎还怕群狼,世子朱睿被三个比自己高一头,力气又足的顽劣孩童压住了,脸上已经挨了一拳。好在学过功夫,那几个孩童是乱打,钟林只是一旁站了看了指点,却不出手。
听了朱禄抱怨,钟林冷冷说了一句:“自己打。”将来上了战场,难道也有人来救不成?朱禄气得不行了,大步走了过去,听了朱睿冷声吩咐了:“不许过来,我要自己揍他们。”
朱禄只得听吩咐,看了世子朱睿又是身子一歪,被推了一个踉跄,朱禄再也看不下去了,赶快走进去了。
朱宣正在锦榻上坐了,妙姐儿房里睡犹未醒,朱宣自己看了榻上木床上的孩子,看了朱禄着急慌忙的进来了:“王爷,世子爷在外面被几个比世子高的小孩打了。您快出去看看去吧。”
朱宣听完了,淡淡一句:“自己打,你不许去帮他。”朱禄一下子就急了,这下子就是不能帮了。他听完了王爷说话,立即又退了出去门口看着,只是心急。
这一会儿,世子朱睿衣服也被扯歪了,头发也有些凌乱了。可是分开了那几个比自己个头高的孩童。
“哼,一个一个来。”世子朱睿两只手分别在手里捏了,还有些响声出来。看了分开后离自己几步远的四个孩童,冷冷说了一句:“有种的一个一个过来。”
朱禄又是心痛了一下,这样不斯文的话,世子是从哪里学来的。有种的一个一个过来。
这门里倒出来了两个大人,一个冷面,一个象是眼睛都红了,几个顽劣的孩童不敢过来了。朱睿却不舍得放他们走,平时和自己对打的就是钟将军,当然是让着不过瘾,家里下人们的孩子,巴结讨好还来不及,带了他们玩打仗,一看到世子冲过来了,立即睡到了装打死,真是无趣。
朱睿从袖子里掏出了几颗金瓜子在手心里摊开了,日头照了光泽反射了。朱睿大声道:“一个一个来,打赢了我,给你们金子。”
几个贪钱爱财的孩童本来是要一跑而散开了,这一会儿有些犹豫了,有一个人看了说了一句:“你那是金子吗?”
脸上立即被打了一下,朱睿扔了一颗金瓜子到他脸上,砸了个正着,道:“你自己看一看。”那个孩童顾不得手抚了脸上的疼处,先蹲了身子捡起来放进了嘴里用牙咬了,然后喜笑颜开了,对了同伴说了:“这是真的。”马上立即放在自己口袋里,再看了那两个大人道:“一对一,你也只能上一个人。”
朱睿撇了嘴道:“那是当然。”然后往前稳稳走了一步,小皮靴子在地上跺了一脚,大声道:“你先来。”
没有几拳,就放到了。别的孩童看了,转身拔腿就跑,被钟林和朱禄拦了回来,朱禄笑嘻嘻:“打完了才能走。”一手拎了一个拎了回来,放到了地上,还为他们拉平了身上的衣服,依然笑嘻嘻:“打完了就放你们走。”
听到了动静出来的如音站在了门首,拉了毅将军笑看了:“你比世子爷还淘气呢。”毅将军在后面大声欢笑了,为哥哥加油。
最后一个孩童看了同伴都倒在地上喊哎哟,吓得只是往后退。看了朱睿一步一步走过来,也顾不上眼前这个小孩比自己矮了许多,吓得“妈呀”一声就转身跑了。
朱禄这一次没有拦着,反而嘻笑着在后面说了一句:“明天还记得来。”倒在地上的几个孩童呼着痛站了起来也跑了。
毅将军拍了小手奔了哥哥来了,笑道:“哥哥真厉害。”世子朱睿得意非凡,掏了胸脯道:“就在这里玩,看谁还敢欺负你。”
如音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拉起了世子的手,笑道:“小爷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蹭了一身的泥,扣子也扯掉了一个,快进来洗洗脱了衣服去。”世子朱睿看了自己,果然是狼狈的,乖乖的跟了如音进去了。
毅将军手拿了小皮球,继续在门口拍皮球,钟林继续在一旁看了。两边街上几家杂货店伸手往这里看了,不由得带了几分敬畏和害怕。
朱宣听完了朱禄添油加醋的一番学舌,世子如何如何厉害,就问了一句:“世子现在哪里?”朱禄说得口沫有些纷飞了,幸好离得王爷远。忙笑回了:“世子衣服沾了泥,在房里换衣服呢。”
朱宣站了起来,走到了厢房里去,如音正在帮世子换衣服,一面笑道:“世子今天真威风,不过下次别再同这些挑脚的孩子们打架了,让王妃知道了,会担心的。”正说着,看到王爷走进来了。
朱睿才只穿了一只袖子,看了父亲进来了,还是有得意之色。对父亲道:“我打赢了四个。”听了父亲说了一个字:“好。”
朱睿继续话多:“他们欺负弟弟,只会群殴,一个一个就不敢了。我用金瓜子儿哄了他们留下来打他们。”听了父亲道:“用小利诱之,不错。”
听了父亲一个“好”,一个“不错”,自从来到了这小院子里,心里就有了一个想法蠢蠢欲动的世子朱睿不客气的问了父亲:“今天晚上,我同父亲母亲睡吗?”
朱宣愣了一下,听了儿子继续往下说:“这里地方太小了,我同父亲母亲睡,就都能住下了。”弯了腰为世子整理衣服的如音忍住了笑,竖了耳朵听了王爷怎么回答。
朱宣淡淡嗯了一声,道:“我去看看你母亲醒了没有。”走回了正房,看了妙姐儿犹未醒来,朱宣认真目测了那个床榻,这个床上再睡了儿子,不会又没有我的位置了吧。南平王认真的对了床榻打量了半天,自己的一榻之地在哪里?
妙姐儿是近傍晚的时候才醒来的,一醒过来就听了毅将军呱啦呱啦地说了哥哥有多么厉害。沈玉妙微笑了,看了儿子脸上有一小块儿仿佛是肿了,又有些心疼了,招手命朱睿过来,用手轻轻抚了朱睿的脸颊,心疼的道:“痛不痛?”
朱睿把母亲的手拨开了,道:“一点儿也不痛。”
晚上果然都挤到了一起去睡了。幸好这床上还能有做父亲的一席之地,朱宣心里也就没有抱怨了。
毅将军与朱睿都是月白色睡觉的衣服,毅将军是缩在了母亲怀里,搂了她的脖子,还在说话。世子朱睿又撇嘴了:“到睡觉的时候不睡觉。”象是为了做一个榜样,睡在最里面的朱睿睡下来,平躺了身子闭上了眼睛,没过了一会儿又爬了起来告状:“弟弟蹬了我一脚。”
沈玉妙忍住笑,搂了毅将军,另一只手拍了朱睿,这样才算安稳了。
朱睿闭了眼睛又说了一句:“跟了我学过来睡就罢了,为什么又要把小dd和也弄到床上来睡。”挤死了。
毅将军坚持要让小dd和一起来睡,听他说话。朱宣睡在外面,闭了眼睛在养神,对这些吵闹仿佛没有听到。
闵小王爷和端慧郡主不睡的时候就睁了眼睛找旁边的说话声。一直到深夜,沈玉妙才把下午睡了半天的毅将军和朱睿哄睡了。她自己一觉睡到了晚饭时才起来,实在是走累了。这一会儿只是睡不着。
听了儿子们均匀的鼻息声,轻手轻脚坐起来看了木床上睡着的闵小王爷和端慧郡主,再重新睡了下来,仍然是睡不着,只是睁了眼睛在床上躺着。
一旁以为睡着的朱宣翻了身子侧了过来,轻轻喊了一声:“妙姐儿。”两个人中间睡的是毅将军,正扎手扎脚熟睡了。
沈玉妙也侧了身子看了朱宣笑,朱宣伸了手隔了毅将军摸了妙姐儿身上,在她大腿上掐了一把,轻声笑道:“结实多了。”
沈玉妙红了脸,小声道:“表哥不许取笑人。”也把手从毅将军身上伸出来,在朱宣的肚皮上拧了一把,也取笑了:“表哥也结实多了。”前一阵子看了有些发福,这又没有了。
朱宣低声道:“表哥最近起来的早。”手不老实的继续在妙姐儿身上一一摸了一遍,沈玉妙则用自己的长指甲在朱宣身上轻轻搔了搔,朱宣吃痒,往后躲了一下,低声又提议了:“我们榻上睡去。”
在这里隔了孩子们,只能眼睛看着。平时抱了都要不老实,这一会儿只能看着更是眼睛里出火。
妙姐儿不能不再红了脸,低声回了话:“这里房子浅,丫头们会笑话。”床前依然是一盏罩了红纱的红烛。朱宣看了那烛影在妙姐儿琼玉一样的鼻子上留了一个暗影,怦然心动了,继续轻声道:“哪一个不要命了,敢乱说话。”
沈玉妙吃吃低声笑了躲了朱宣的手,好不容易抓住了,拿了唇边亲了亲,绯红了面孔许诺:“等回去了,好好陪表哥。”然后岔开了话题:“表哥,咱们在这里住几天?”眼睛锃亮了:“多住几天行吗?”
朱宣悄声笑了道:“不陪表哥,还想多住两天,明儿一早就回去。”可惜了我收拾了房子,带了出来玩,幸亏今天我先睡到床上了,不然看了这床榻上有没有我睡的地儿又危险了。
妙姐儿压低了声音,好好商议了:“表哥最好了,已经出来了,孩子们都喜欢,再住两天吧。”看了表哥一脸的坏笑,明白地娇嗔了:“我想着,表哥肯定会带了我们多住几天的。”
朱宣扫视了一床的孩子,继续同妙姐儿悄声说话。烛光是淡淡,床榻上照着的还有三分月光,南平王小声问了自己的妻子:“你再有了,会不会是三个,四个?”
沈玉妙更是不依了:“我倒想有呢,可是生孩子有多累人,表哥你又不知道。”朱宣又低低笑了一声道:“这个表哥,是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呢?傻孩子说傻话。
看了这一会儿是月影儿映在了妙姐儿嘟了的嘴上:“再生三个、四个,我就很老很老了。”看了这一床的孩子,象是也值得。
朱宣笑了一下,取笑道:“妙姐儿老了,是什么样子。”沈玉妙立即丢了他的手,轻轻翻了身,丢了个背过来。这里房子小,隔壁的声音都能听得到,街上的狗叫声,行人走路声都清晰能听到。
这个时候端慧郡主开始大哭了起来,几个月的端慧郡主夜里哭的已经比较少,想来是狗叫惊了她。然后就是闵小王爷也跟了哭起来。
沈玉妙赶快起来了,抱了端慧在怀里哄了她,又用手抚了闵小王爷,朱宣看了累的慌,伸了手接了端慧抱在了怀里,妙姐儿抱了闵小王爷,两个人一阵安抚。
外面丫头妈妈们都起来了,候在了窗下等了听吩咐,听了一会儿,只听到哭声渐小。然后是世子朱睿的声音。
朱睿被弄醒了,坐了起来,睡眼朦胧了,打着哈欠道:“又开始哭了。”把脸埋在了枕头上继续呼呼大睡了。
毅将军也跟着醒了,一骨碌儿爬了起来,说了一句话:“撒尿。”朱宣一只手抱了端慧,一只手把毅将军拎下了床。
毅将军撒完了尿,看了奶妈们进来了,坐在了外间榻上喂奶,走过去伸了头站了看了,再回头来对母亲说了一句:“我也饿了。”
沈玉妙忍不住笑了起来,白天路上买了点心给了毅将军一块儿,毅将军吃完了这才老实上床去睡。
朱宣床前坐了,看了妙姐儿重新抱了闵小王爷和端慧郡主进来,放进了木床里,轻轻抚了他们睡觉。今天晚上,又不得同妙姐儿亲近了。
平时习惯了抱了怀里,如果是不在眼前也就算了,这一会儿在眼前,就只能看着。认命的南平王,觉得自己还是睡觉吧。这么多的孩子,床上能有一块地儿,还能想怎样呢?
轻红与染绿都不习惯这样一听了正房里声音就醒过来,两个人等了如音和祝妈妈与奶妈们回来了,才醒过来。
半是歉意半是内疚的问了一句:“有使唤了吗?”如音一面解衣服一面道:“这会儿没有了。小王爷和小郡主现在夜里只吃一遍奶。明儿一早的粥倒是要记得早起来煮了。”
轻红是没有见过,带了睡意笑说了一句:“几曾见过自己带了孩子,王爷王妃真是疼爱小王爷和小郡主。”
女人爱孩子不奇怪,王爷也这样就奇怪了。因是刚睡醒,染绿也没有警惕心,睡意中悄声对如音:“我在这城外长大了,平时听说王爷是个严厉的人。看了只是不爱笑不爱说话,倒跟别人说的不一样。”
如音钻进了被子里,悄声笑了一下道:“睡吧,背后不许说这个。你们呀,还要好好学学才行呢。”然后又交待了:“明儿起早了,粥菜也是要现拌的。”然后闭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染绿与轻红愣愣看了一回房里的月影儿,听了正房里没有声音,也迷糊着睡过去了。
朱睿吃早饭的时候对了母亲抱怨了:“小dd和太小了,应该同奶妈睡。不然夜里总是吵醒了父母亲。”看了母亲但笑不语。
上午,朱寿送进来一些信和公文,随行的还有一个管事的,朱宣让朱睿也过来听一听。沈玉妙听了管事的回话:“粮库里的陈粮,这是第三次往外卖了。。。。。。街上别的东西的价格都降了许多。。。。。。”
沈玉妙这才弄明白了,表哥带了睿儿米店里也去,出售存粮可以调控物价。看了朱宣认真听了的面庞,沈玉妙微笑了,我是嫁一个商人还是嫁了一位王爷。想想以前讨好表哥,说文治武功竟然没有说错。
再看了一旁坐了的睿儿,虽然听不明白,可是父亲让听了,努力在听,还是个不明白。。。。。。沈玉妙更莞尔了,表哥要自已接手一部分睿儿的教导了。世子朱睿从来在南平王府是占着重要的地位。
小房子里住了三天,朱宣才带了妻儿回王府去。不能说孩子们不高兴了一下,小房子太小子,除了晚上能赖到父母亲床上去,别的没有一点儿好处。就是跑着玩,街上也不趁意。
禀着抱孙训子的南平王越来越喜欢端慧郡主,幸好衣服是与闵小王爷分开了,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抱错了。
酷似妙姐儿的端慧郡主也抱了,那么抱一抱长得一样的闵小王爷也不觉得应该是抱孙训子了,虽然是抱得少。
闵小王爷与端慧郡主虽然是一胎双胞,可是稍大一点儿,就与妹妹有了明显的不同。
一周岁以后的闵小王爷明显爱静,颇随了父亲能坐得住。而端慧郡主一周多了会走路时,调皮的个性就出来了,同年幼时爱撵鹿的哥哥朱睿颇有些相似。
园子里的鹿与小动物又重新遭了一次殃。
又是夏日的一个下午,朱宣坐在了书房里,看了手里的一封信,眉头是微微拧了在看。皇上去年秋天病重了,今天又重病了一次,今年的旨意里对了自己颇有思念之意,希望自己能在冬天回京去。
回去还是不回去。。。。。。屡屡的盘查,的确让人不无寒心,朱宣长叹了一口气,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