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142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思地笑了笑道:“看我,对了王妃说这个,只怕话粗,王妃不爱听。”
沈玉妙扑哧一声笑了,这十足可以当个演员,话头都出来了又打住了,她眯眯笑:“请说吧,偶尔听一听是散闷的,横竖今天没有事情,也难得你来了。”
铁夫人这才收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对了王妃开始说话了:“。。。。。。那一位孙将军,真真的是不堪,是个爱女色的,家里漂亮的小妾都是用来媚上的。。。。。。。陈大人的夫人,最爱结交陈大人的上司。。。。。。”
沈玉妙听了不时的笑,铁夫人说的那位孙将军,正是跑来告诉了自己,铁将军家要送表哥一对美娇娘的人,这位铁夫人看了人粗却是九窍玲珑心,这一会儿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把可能中伤她的人都中伤了一个遍。
铁夫人说的很是得意,沈王妃一个娇花软玉一样的人,是个人对了她都只会屏气凝神,说些香花宝钗上的事情,可是是个人就爱听笑话。高宅深院的人一听了这些粗话一下子是新奇的。
沈玉妙不得不佩服铁夫人的勇气,真的敢对了我说这个,官场上的龌龊内幕,这个人胆子不小沈玉妙懒懒的神态已经出来了。
铁夫人才笑了道:“我是个没有见识过的人,一说起来就都说了。”然后站了起来笑道:“明儿给王妃送地契来,斗胆请了王妃去到那里看一看。”然后告辞出去了。
房里沈王妃一个人很是笑了一会儿,小老婆来媚上的,大老婆结交大人的,送女人来升官的,想了这位铁夫人回去对了铁将军说了,是我来笑纳了,不知道会不会把原来两个标致的人藏起来,换两个丫头给我。
看了房里宝鼎玉瓶,要按这个样子收拾了给表哥,还是收拾了给我吧,我喜欢就行了。
朱宣晚上进了房里来,听了妙姐儿格格叽叽地说完了,听了也一笑道:“她明儿来请你,你就去看看吧。”然后开了一句玩笑:“帮表哥看看那两个人,想来不过如此。”
沈玉妙也笑了道:“以后是我房里的丫头了,表哥可以随便看。”听了朱宣笑道:“多谢妙姐儿了。”
然后是朱宣先说了:“我走的时候,说了医生下来再看看。”沈玉妙抢了道:“他来看过了,说好着呢。”
朱宣这才抬了手抚了妙姐儿的香肩,温声道:“表哥回来见过医生了,他说你需要休养,孩子如果暂时没有也是有的。”没有停就接二连三的生,睿儿一周多怀了毅将军,毅将军一周多怀了小郡主和闵小王爷,就是庄稼地,也要休养才行。
沈玉妙伏在了朱宣怀里,过了一会儿才笑道:“都四个了,再生几个表哥你真的是要睡在地上了。”
朱宣一听了就笑道:“坏丫头,人多了就是表哥要睡地上去。亏了那小院子表哥也让给你了。”从来没有良心。
沈玉妙一个人笑了一会儿,才笑道:“表哥,今天二皇子请了你去了哪里?”朱宣的面庞有一半隐在了烛影里,道:“他被皇上训斥了,觉得心里闷,找我去散散心。”
“哦?”沈玉妙好奇地问了一句:“又怎么了?”朱宣淡淡一笑:“太机灵了,皇上问他话,他有回必答,不问也答了。想来是买通了御书房的人,把皇上每天晚上看的书都事先知道了,按了那个来回答的。”
看了妙姐儿听得一点儿兴致也没有,朱宣只看了看,以后不会再问表哥外面会不会有孩子了。有时候,朱宣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铁石心肠,可是龚氏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还不清楚呢。
第二天下午,铁夫人果然是送来了地契来,然后就便请了王妃去看房子,随了沈玉妙一同去的还有一个人,淮王妃江秀雅。
院子在背静的街上,在院门前停了马车,沈玉妙先微微笑了,这里的背静街道上,备一个小外宅,是很方便表哥来,想的真是周到。
京里寸土寸金,可是这小院子还是比自己在封地上置办的房子要多了两间房子,两个明珠一样的丫头迎了出来,眼睛不由在自己脸上偷偷瞄了,沈玉妙心里大乐,女主人先来疼疼你们,以后好好侍候当我的丫头,不然不疼你们。
进了房里看了桌几铺陈都是齐全的,果然是来个人就可以住了,再进去看了新房里铜镜水盆,样样俱全。
看了那床上时,一旁陪着的铁夫人面上才有了几分尴尬了,沈玉妙只是一笑,床上一色大红色的铺盖,有新房的样子。真是巴结讨好备至了。
再出来时,还是淮王妃江秀雅陪了坐在一辆马车里,看了窗外的街道,江秀雅突然说了一句话:“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一向来看自己话并不多,只是态度恭顺的江秀雅突然说了这句话,沈玉妙也认真听了。今天的江秀雅还是一个尤物,铁夫人备的两个丫头有若明珠,看了江秀雅也面带了嫉妒的表情。
一个葱白锦衣,下面是洒花裙子,刚才陪了自己站在廊下,秋风吹动了她的衣服,让人只是觉得她要飞去一样。
江秀雅也看了沈王妃,一件落花流水锦的衣服,臂上八宝钏环,什么时候见到她都是没有忧愁的样子,轻闲适意了,王爷的掌中宝,当然是这个样子。
想想也不奇怪这个掌中宝会醋性大,女人的醋性本来就是宠出来的。刚才看了那两个珠圆玉润的丫头,沈王妃还是有些拈酸的。陪了她来了一趟,当然弄明白了这房子是刚才那个长相难看的将军夫人送的,这样也就能猜得出来,那两个丫头原来是送给王爷的,现在笑纳的是沈王妃。
淮王妃不得不辩解两句了,看了王妃黑瞳瞳的眼睛看了自己,真是一双明眸。江秀雅笑着接着道:“我父亲还在的时候,家里虽然不是大富,我也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有自己一间房子。”
然后偏了头仔细地回想了:“我还记得我有一个丫头叫绿浓,是我偏爱浓荫,给她起了这个名字。后来再也没有见过。”
沈玉妙只附合了一句笑道:“这个名字不错,再有一个丫头叫重红。”两个人笑一笑。
江秀雅接着说道:“后来父亲受了冤枉,死在了狱里,母亲带了我一路乞讨回到了她的老家,在那里勉强安了身。”沈玉妙也不笑了,听了这个谁也不能再笑了,只是认真听着。
“那个时候没吃的,偶然能要的多一点儿,才能吃上一顿饱饭,可是我和母亲还是把脸涂了泥,怕被人轻薄了去。就这样一直过了两、三年。白天是住在村人舍给我们一间破草房里,下雨会漏水,下雪时房里跟房外一样冷,但是也算是有个住的地方了,至少晚上睡觉有道门可以关。”江秀雅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一眼遇到了王爷时,他骑在马上,神采飞扬,正在对了村人打听我们母女,当时我急忙回家去,去找了母亲一起躲起来,我以为是为了父亲的案子又来抓我们母女的了。”江秀雅自嘲的笑了笑:“小小的年纪,我也草木皆兵了。”
沈玉妙安慰的笑了一下,神思天外了,第一眼看到表哥,表哥骑在马上,神采飞扬,这位当时是泥污潭里呆着的江姑娘难道初恋了表哥。
只看了沈王妃那神游天外的表情,江秀雅就知道沈王妃又想歪了,说这个是为了解释,当然不是为了增加她的疑心,不能以后一看到自己就总是打量了,再一面说话一面在心里寻思的表情。
“我找到了母亲,逃出了村子,在外面乞讨了三天,睡在破庙里,可是总是想回到那破草房里,至少有一道能扣上的门,比在破庙里要放心的多。在庙里睡,都是我和母亲轮流守半夜,她睡上半夜,我睡下午夜,夜里一听了野狗叫就和母亲抱成了一团颤抖。”江秀雅眼中有了酸辛的表情。
正在胡乱猜疑的沈王妃赶快把自己脑里的想法打乱了,至少这个时候不能再在心里想了。
江秀雅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只是下意识地看了自己一眼,继续道:“后来想了,三天了也许找我们的人该回去了,就回去了。幸好王爷还没有走,如果走了,”江秀雅淡淡道:“父亲的冤情再也不能得到昭雪了。”
沈玉妙听了江秀雅静静说了一句:“王爷是个好人。”
表哥是个好人?沈玉妙听完了在心里惦量来惦量去。对了江秀雅只能一笑,解释了这么多,不过解释了为什么要对表哥言听计从。沈王妃汗颜,我的醋意表露得尽人皆知了吗?真是丢人。
可是表哥是个好人嘻嘻,表哥是个严厉的人,表哥是个有主意的人,表哥是个狡猾的不行的人,唯独表哥是个好人,一听就觉得怪。沈王妃自己在心里把自己的丈夫腹诽了一番。
又是一个寂静的夜晚,街上大步跑来了一队兵,火把高举了,又来到了西昌侯府,用力捶开了门,立即就冲了进去。
西昌侯府接连两次被搜了,被从睡梦中又惊醒的慕容夫人气得浑身颤抖了:“没有凭据为什么又要搜查。”
没有人听她的,这一次领兵的是另外一位将军了,逐一都搜了一个遍,这才说了一声:“得罪人。”就离开了。
气得发抖的慕容夫人心里庆幸了,幸好今儿晚上没有留人下来,不然这些连内宅都搜的混蛋。这样想了,看了眼前府里被从床上赶起来的下人,慕容夫人道:“都回去睡吧。”然后带了丫头回到了房里,才吩咐了:“我自己坐一会儿,你们也去吧。”
灯下坐了,慕容夫人想了,明天一早还是要去宫中哭诉去,上一次哭得没有效果,皇后只是抚慰了,却没有说什么。
正在想着,窗外一个人影一闪,“谁”慕容夫人喝问了一句,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刀来拿在了手里。
“是我。”一个高大卷发的彪形大汉从房外走了进来,虽然是穿了汉人的衣服,但是一看就是吐蕃人,是达玛的长公子伊丹。
“你还敢往这儿来快滚”慕容夫人低声怒喝了:“都是你招惹来的。我告诉过你,在京里,你刺杀不了南平王。”
伊丹哼了一声,冷笑了道:“我是来问问你的,为什么今天晚上我们按了你说的地方去了,南平王在那里等着我们中圈套。”
慕容夫人挥了手道:“我怎么知道,我只是负责告诉你们,他去了哪里,他又不是个傻子,当然也要防了你。”
然后恨声了:“你快走吧,不要连累了我。”站着不动的伊丹道:“他们刚搜过,是不会再回来搜的,我今天晚上和我的人在这里过一夜。”
看了房外几个人影,慕容夫人不同意:“不行,没准儿正在外面候着呢,你快走。。。。。。”正说到这里,伊丹先警醒了,一步跳出了房门一看,外面两行火把,前面奔跑的是慕容夫人的管家,正在大声喊了:“夫人,又来搜府来了。”
正喊着,被几个士兵从后面一把按倒了,喝斥了:“不许喝,走了人拿你是问。”
反应很快的伊丹立即一把抓过了慕容夫人,抓住了她手里的小刀,刀鞘一扔,就手用刀抵住了慕容夫人的脖子,把她拖出了房。
几个吐蕃人以慕容夫人为人质,与来搜的将军和士兵们对峙了,慕容夫人小声的说了一句:“拖了我去后院墙,从哪里走。”
来搜的将军跟在了身后,警惕的看了慕容夫人被他们拖了往后面走,到了后院墙,才把慕容夫人一丢,立即去翻院墙。
“放箭”将军一声令下,只听到“嗖,嗖”的放箭声,慕容夫人立即伏在了地上,一面怒骂了:“小心射到我。”这群混蛋。
伊丹是走了,别的几个人都没有走掉。士兵们推了过来,慕容夫人听了带兵的将军这才对了自己解释了一句:“请夫人不要见怪,王爷今天晚上遇刺了”
“有事吗?”慕容夫人追问了这么一句,也让南平王受点儿伤,出出我的气去。将军只是行了礼,一挥手:“带了人回去审问。”就带了士兵退了出去了。
一个晚上被搜了两次,被当了人质的慕容夫人气得觉睡不着了,在房里坐了一夜,看了天明立即让丫头们拿了衣服来:“我要进宫去。”
进了宫里,却有人比慕容夫人更早,慕容夫人跟让自己等候的太监打听了:“皇上在见什么人?”
答案是:“南平王。”慕容夫人坐在房里咬了牙,不时往外看了,过了一会儿,看了南平王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依然是一个精神的人。
慕容夫人不管不顾了,我还是要见皇上,哪怕你先去过了。这个时候,小太监过来引了慕容夫人:“皇上宣西昌侯夫人见驾。”
皇上在宫里见了慕容夫人,看了她容颜憔悴了,笑道:“夫人有什么急事要见朕吗?”
慕容夫人拜伏在地上,一行哭一行说:“拿我家里当了抓人的地方,如果不是有意放了他们去,怎么会那么多士兵看着,人只去了我家里。分明是有意栽赃了,故意漏了一口子让他们逃到了我那里。
我是大燕之后,西昌侯西去以后,一直是经商,商队远去波斯,大食,也有亲友在吐蕃,从没有瞒过皇上,南平王与吐蕃征战多年,一直拿我当j细看,请皇上为我作主。昨天夜里差一点儿就没有命了。”
皇上听了还是呵呵笑了道:“夫人起来听朕说话吧。”慕容夫人这才站了起来,用袖子拭了泪,就是皇上看了也觉得奇怪,这个五十多岁的西昌侯夫人保养上面是很得法。
“南平王的折子,今儿一早就递上来了,南平王朝之栋梁,屡屡遇刺,朕也不能放过这种事情,我已经让人去告诉南平王了,让他可以相机处事。”皇上慢慢说来,慕容夫人白了脸,可以相机处事,以南平王的个性,这一次又要牵连到别人进来了。
“皇上,”慕容夫人急忙道:“南平王打仗可以,人却不是一个好人,皇上让他相机处事,我家里又不知道会被搜几次了。”
皇上看了花容失色的慕容夫人道:“夫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家里没有j细,搜了搜不出来的。”
打发了慕容夫人走了,皇上对了朱宣的折子突然笑了,南平王不是一个好人,当然不是,能干之极,精明之极的南平王是一个聪明人。
想想自己的线报说上来的消息,南平王的小王妃一向最是观之可亲的那一个,今年也同了南平王的旧相识们斗了一回法。皇上看了只是呵呵笑。
南平王四个孩子,南平王妃年青漂亮,南平王外面依然如故,跟他以前也没有什么改变。想来是封地上拘得紧了,一到了京里就散散闷了。左拥右抱,玩得不亦乐乎。
位高爵显的南平王今年三十五岁,正是男人的好时光,边境还有仗要打,南平王还会有战功,而南平王的爵位却无法再升了。
新生的那一对龙凤胎,皇上在高阳公主的园子里已经见过了。端慧郡主一生下来就请封了,而一天生下来的闵小王爷却还没有。
长子封了世子,次子封了将军,南平王的这三个儿子,他自己没有请封,皇上也装作了看不见。
朱宣自己心里也清楚,皇上心里也清楚,满床笏后是南柯梦,再加上南平王正在壮年,三十五岁,精明强干的南平王蒸蒸日上之时。再立身谨慎,别人只能觉得他只有篡位了。
能干,不是个好人,包括是他自己妻子的沈玉妙有时候都会这样想了,何况是皇帝。此时的皇帝想起来了自己还是皇子之时,何等的谨慎,为了什么,为了想当皇帝。努力辛劳,都是有目的的。
月盈则缺,这是自然规律。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西汉末年,王莽未篡之时,位极人臣了,仍然是谦恭、俭朴、忠诚、克已等种种美德未曾稍减。
以后,王莽“翅膀”逐渐丰满,终于在朝野一片称颂声中露出其庐山真面目,毒杀了十四岁的平帝,挑选了二岁的刘婴做儿皇帝,自己当起摄政王,还嫌不够,最后干脆自己篡汉,做了十五年的皇帝。
皇帝淡淡一笑,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往外看了院子红如火的枫叶。四门上的将军都是南平王军中的。朕的性命都交给了他。
汉代霍光,一开始又是何等的谨慎,后来把持了朝政,群臣有事,先请示了霍光,再去告诉汉宣帝。
想想南平王除去了官服,还是一个浪荡公子哥儿,依然无故的放荡着。皇上用手抚了抚额头,封地上又新开了一个铜矿,今年铸了不少铜钱,铜器。
再回身来看了书案上南平王的折子,几乎算是声泪俱下了,一一申诉了自己十几年征战,十几年的辛苦,在封地上妻儿被行刺,何等心伤。皇上微微一笑,让他相机行事吧,不就是想出一口气去。
几年前在南平王被查时,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今年南平王回京来,想必是一个一个害怕得紧。
眼前出了行刺的事情,正是南平王还手的好机会了,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去。
想想刚才慕容夫人也来哭诉,由她而想起了晋王。命南平王安抚了那些“绿林好汉”,皇上压根儿就没有打算告诉晋王,让他一个人好好再苦恼思索去吧,这个脓包消了肿,晋王皇弟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很难以解释吧。
“表哥,”沈玉妙一大清早起了来,就听说了朱宣遇刺的消息了,饭也来不及吃,就来到了书房。
朱宣进了宫这才回来,就看了妙姐儿迎了上来,不顾旁边还有人,搂住了自己的脖子,凝视了朱宣,然后突然哭了。
“妙姐儿,”朱宣抱了她往书房走,一面安慰:“表哥不是好好的。昨儿那吐蕃人被我吓了一跳,他们看到我衣着整齐,压根儿就没有睡着,真是吓得不轻。”
沈玉妙依然泪眼婆娑了,道:“你,还有心情说这样的话。我担心死了,要抓他们让人去抓好了,何必要自己去当诱饵。”
朱宣笑道:“表哥天生就是一个好诱饵。”沈玉妙又看了朱宣一眼,然后又捶了他一下,哭道:“人家担心你,你就会欺负人。”天生就是好诱饵,这话还要直白的说出来让人听一听。
看了妙姐儿在怀里哭个不停,朱宣又笑道:“难怪古人说梨花一枝春带雨,原来表哥不喜欢看妙姐儿泪眼,这一会儿看了好看。不过妙姐儿,这是秋天,你哭错季节了。”
沈玉妙破啼为笑,在朱宣手上狠狠拧了一下道:“你还跟没事人一样。以后不许出去了。”让人担不完的心。
两个人相对看了笑,一个满面笑容,刚从宫里得意回来,可以相机从事了,以前对我落井下石的人这一下子可以好好会一会了。
一个是泪眼带了笑,看了朱宣什么事情也没有,而且还能说俏皮话,从早上一听说了,这才放心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朱宣是不会当一回事的,我天生就是个好诱饵,这句话没有说错。他看了妙姐儿擦了眼泪,放了她站好了道:“进去看你的书。”携了妙姐儿的手进了里间来。
然后看了她看书写字,偶然看到妙姐儿走神,脸就拉了下来。
下午客人们纷纷而至,太夫人房里,老侯爷房里也人来人往,都是借了这个机会来买好的。
沈玉妙房里坐的是韩国夫人,正在说昨夜的事情。从朱宣嘴里是听不到的,沈玉妙借了韩国夫人来探问的时候问了出来。
两位前不久还互相看了不舒服的夫人坐在了一起说这件事情。
“王爷昨夜是宿在花夫人处。”说到了这里,韩国夫人尴尬的看了沈王妃笑了笑,看了她并没有什么芥蒂的回了一笑,才继续说下去:“听说这几夜在外面,都是不解衣服,只是在养精神,现在知道了,是在候了刺客。。。。。。”
沈玉妙听完了,对了韩国夫人一笑,然后往外面喊了如音进来,当了韩国夫人的面吩咐了如音:“把昨儿得的那一架插屏给花夫人送去吧。”
如音答应了出去交待了朱禄送去,沈玉妙这才看了韩国夫人笑道:“多谢夫人讲给我听。表哥是不会讲的,全然不管别人在心里白担了心。”完全一副妻子关心丈夫的口吻。
韩国夫人再来,当然是想修好了,想想昨天下午在街上看到了铁将军夫人和沈王妃在一起。韩国夫人当时就猜了出来,铁夫人以前求过自己的事情,她求到了沈王妃面前去。
铁将军一心缉盗,常年不在家,没有女色上的心。而铁将军夫人买了院子,又买了两个丫头,知道的人不少。一听了都猜了出来是打算送给王爷的。
想调回京里来,只能求王爷,今年是王爷暂管了京里的治安。可是这院子被沈王妃中间拦下来了。这个醋坛子,这个名正言顺的醋坛子。
韩国夫人就有了修好的心,借了来探问王爷遇刺的事情,来看了沈王妃。果然今天和她言笑甚欢。看了她还有点儿良心,让人送了插屏去给花夫人。
想想她在王府里深宅大院,王爷外面遇刺,陪在身边的都是夫人们。韩国夫人心里这样偏颇地想了,可是还是不走,只想在这里坐一会儿。
朱禄回来复命时,花夫人也跟着来道谢,看了笑容满面的花夫人,沈玉妙是真心的感激了,第一次和表哥的这些夫人们大家是真心坐下来只随便说几句。
房里一片轻笑声,坐在廊下的如音往院子门看了,朱宣漫步着往房里走来。
看了朱宣进了来,花夫人和韩国夫人是站了起来行了礼,半天没有见到朱宣的妙姐儿独笑着走了过去:“表哥。”又用双手搂住了的朱宣的脖子。
两位夫人看了王爷温柔的笑了低了头搂了王妃,笑道:“我来看看你在房里做什么。”然后看了两位夫人,又跑来说什么,说行刺说别的,我都不喜欢让妙姐儿听。
南平王时有矛盾,一会儿要自己的小妻子只听好听的;一会儿又希望她能上殿去理事,所以最矛盾的其实是他自己。
两位夫人知趣的告辞了,沈玉妙双手还搂了朱宣脖子,笑道:“我也在想表哥呢,刚才问了,说书房里人多得很。”
朱宣低头在妙姐儿脸上亲了一口。
第四百九十七章,忧喜(十七)感谢盟主
第四百九十七章,忧喜(十七)感谢盟主
朱宣搂了妙姐儿刚要说话,丫头们在外面回话了:“孔妈妈来了。”沈玉妙这才想了起来,从朱宣怀里挣脱了开来,笑道:“我忘了对表哥说一声了,我让孔妈妈带了龚氏来了。”
龚氏?超过了十年的事情了,朱宣还真的想不起来姓什么了。看了妙姐儿直白提醒了:“就是那五两银子。”
然后笑嘻嘻看了朱宣恍然大悟的样子,孔妈妈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先是一个人进来的,笑道:“奴婢按王妃的意思,把龚氏带来了。”
听了王妃对了王爷笑道:“我有话对她说呢,表哥这一会儿回来了,正好陪了我。”朱宣点点头,先回到锦榻上坐了下来。
孔妈妈急忙上前一步,扶了王妃也在榻上坐了下来,沈玉妙这才含笑对孔妈妈道:“带她进来吧。”
孔妈妈答应了出去了,妙姐儿才笑着看了朱宣道:“上午我把这事给忘了,下午让人去看了表哥,总是有人在。”
朱宣看了妙姐儿明丽飞扬的面孔,哦了一声。房外有脚步声响,孔妈妈带了一个妇人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先跪了下来磕头:“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
龚氏在家庙里住了十年,管家庙的人也是清楚的,美其名早照顾,其实是看管了。她可以不干活,不种地,只是每个月领五两银子去,虽不富贵,和周围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种田人相比了,也可算做小康。
只有她的母亲一人来陪伴了龚氏,岁月寂静过了十年,对于歌女出身的龚氏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惩罚。
妙姐儿正是想到了这一点儿,看了面前跪伏了的这个人,一身青衣还算得体朴素,笑着说了一句:“你起来说话吧。”
龚氏这才站了起来,眼睛惶惶不安地看了一眼王爷,他端坐在一旁没有什么表情,再看了笑容明媚的沈王妃,是亲切的笑容看了自己,不知道是祸是福。
朱宣听了妙姐儿对了龚氏说话:“今天喊你来,我有话对你说。”妙姐儿原本是想好了的,待到看了龚氏抬起了面孔,面上略施了脂粉并不过于浓艳,但是也遮盖不了脸上眉间的病容,带就了身体不好的样子。
龚氏听了王妃说话,忙低了头双手互握了,轻声回话了:“王妃请吩咐。”一眼看过去,几乎让人自惭形愧了,龚氏与情与规矩都要低下头来。
沈玉妙笑容满面了,款款道:“听说你身体不好,虽然要静养。我想了,也要有点轻闲的事情做一做才行,所以喊了你来,不知道你的意思是怎样的?”
龚氏几乎是高兴的,抬了头看了王妃一眼,脸上有了几分喜色,又低下了头恭顺的道:“听王妃的吩咐。”在家庙里整天吃了没事做,也是寂寞难过的过了这十年多。
朱宣依然是一动不动,一向好坐功。看了妙姐儿看了自己,笑道:“表哥,铺子里要人手,要一个厨房上的人,就是不会学学也会了,不然我替她想了,长天白日的可怎么过呢?”
龚氏听了王爷简短的一个字:“好。”就再也无话了,十年没有见过他了,只听了打胜仗,封王,权势渐高。有些儿失望的龚氏还是低了头,原以为是到王府里来做事。原以为是沈王妃觉得一个月五两银子白养了人。
妙姐儿噙了笑容看了龚氏道:“你觉得怎么样?厨上的活计你总是会的吧?”龚氏低了头过了一会儿才轻声回话了道:“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铺子?”
王妃还没有说话,朱宣不悦地开口了道:“王妃吩咐了,去哪里都是去。”这个人我赎了身子养了十年多,难道不明白她是王府的奴才。
龚氏听了王爷不高兴了,赶快说了一句:“只是想问一声儿,回去带了母亲一起去,多一个人多做了活,好对了母亲说地方。”
妙姐儿含笑看了朱宣一眼,然后对了龚氏道:“地方呢,一会儿孔妈妈告诉你,那里有住的地方,你不用担心,在铺子里帮工是帮工的月钱,你一个月五两银子还有,以后一总从铺子里领了。”
听说了五两银子还有,龚氏这才又转为高兴了,听了王妃又交待了:“去了铺子里小心做事情,有了什么不好,我听了可是不依的。”
看了龚氏一一地答应了,沈玉妙这才笑吟吟地看了孔妈妈道:“妈妈带了她去吧,再交待了她,明天或是后天那房子收拾好了,就让她去铺子里。”
孔妈妈答应了带了龚氏出去了,妙姐儿这才笑着转了头看了朱宣,还没有说话。朱宣先开了口道:“要是跟我的人,这样话多,腿上的筋让她先断两根。”
沈玉妙微笑了,看了朱宣道:“就是这件事情,我没有先对表哥说,想来这样年青的一个人,一辈子就在家庙上那样度日了,心里想了为她难过。不如让她有些事情做一做的好。”
朱宣懒懒地拉了一个迎枕靠了,手在身边的榻上拍了拍,对了妙姐儿道:“过来坐这里和表哥说话。”
沈玉妙笑着先不过去道:“表哥你先别歪着,还要见两个人呢。”朱宣懒懒散散的看了妙姐儿的笑脸,也笑了道:“管你见谁,我都要歪着了。”然后问了:“你还要见谁?”
妙姐儿笑了一笑道:“给你看两个标致的人。”朱宣笑了一下道:“眼前不是有一个,还有更标致的去。”说得妙姐儿一笑,表哥最会说好听的哄人的话。
朱宣不肯坐起来,沈玉妙也不勉强了他,往外面喊了如音进来道:“去看看一会儿人来了,就直接带进来了。也该来了。”
如音往外面看了一眼,说了一声:“来了。”外面院门口朱禄领进来两个丫头来,如音笑道:“这是铁夫人送的那两个丫头。”
听了王妃对了自己笑道:“让她们进来跟了你,那房子我要安置了人。”一面看了歪着的朱宣一眼,闭了眼睛不知道是养精神还是装睡觉。
两个丫头领进来时,都有些傻乎乎,想来事先也不知道是被送给了谁。等到了进了王府才问了一声,接了她们的朱禄还有些不耐烦了:“南平王府,难道刚才从正门经过了,没有看到字?”
然后自己有些失笑了,想来是不认识字的。对了王妃觉得女人认字也不稀罕了。就是如音管了王妃房里的账目,没事也学着划拉几个字,只是背了人。
果然两个丫头在身后轻声说了一句:“我们。。。。。不认识那匾上的字。”然后就不说话了。说了直接带进来,如音还是出去了,在廊下交待了一下规矩,才带了进来。
两个丫头依然是如明珠一样,妙姐儿笑着再看了朱宣,让你好好看看,表哥却在装睡觉。沈玉妙看了如音指点了她们跪下来行礼,笑道:“这是如音姐姐,以后你们跟了她学规矩,回去收拾了东西,明儿就进来。”
不敢相信的两个丫头这才抬了头看了房里鼎几香炉,这里绝好的院子,院子里刚才看到的女孩子也都打扮的好,看了王妃含笑看了自己两个人,如音在一旁笑了提醒道:“是不愿意呢,还是高兴傻了呢,我们这里可不是谁都能来的。”
这才明白过来的两个丫头赶快行了礼笑道:“是高兴傻了。”妙姐儿这才看了如音笑道:“你带了她们先去安排一个住处,让朱禄再送她们回去收拾,今儿来也成,明儿来也成。”
看了如音答应了,妙姐儿最后才交待了:“我这里说没有规矩又有规矩,说有规矩也宽松。但是有话不得不交待了你们,做错了事情,房里的妈妈姐姐都是打得骂得的,你们好好跟了她们后面学着就是了。”
这才让如音把两个丫头带出去了,这才用手推了推朱宣笑道:“表哥,我把人给你接进来了。”朱宣仍然用手在身边拍了拍道:“过来坐这里。”然后也不睁眼睛说了一句:“妙姐儿几时这么贤惠。”
沈玉妙从榻上直接爬了过去朱宣身边坐好了,看了他伸了一只手搂了自己的腰,才笑道:“我一直就是贤惠的,还有那个龚氏,以后归我管了。”
朱宣这才眼睛,犹有笑意的黑眸在妙姐儿脸上扫了一眼,微有些脸红的妙姐儿一向是娇宠惯了,嘟了嘴道:“以后那五两银子我来出。”
看了朱宣也没有话了,又闭上眼睛道:“表哥睡一会儿,让你说对了,下午来的人太多了。”沈玉妙嗯了一声:“你睡吧,到吃饭的时候我喊你。”然后把榻上的针线篮子拿了过来,在里面拿了绣花线比了颜色,一面自语了:“哪一个颜色做荷包上的绣花,端慧最喜欢呢。”
端慧郡主闹着要个新荷包,好放太夫人给她出门用的零花钱,这是太夫人给端慧逛庙会的散碎银子。
比划了一会儿,妙姐儿才算是把绣花线给挑好了。
韩国夫人不得不对了南平王妃重新有了兴趣,至少好奇为什么王爷这样的脾气会这么喜欢沈王妃。因为在韩国夫人看来,沈玉妙没有一点儿惹人喜欢的地方。
比如说容貌,就象有权势的朱宣在别人看起来,会比同样俊秀的人要更英俊;小家碧玉的打扮和王妃的装扮又是两种姿态。。。。。。
带了浓浓疑惑的韩国夫人又再次地来拜访了南平王妃,当然有事才登三宝殿,她还有别的不着急的事情。
深秋无风的下午,沈玉妙正和方氏、申氏正在轮流射箭完,射了一次就一阵笑声起来,然后再接着再射再笑。
听说了韩国夫人来了,手握了丝帕站着看了申氏在射箭的沈玉妙犹豫了一下,这位夫人又来了,就算是与你们暂时言欢了,心里也并不想做朋友,作到一家亲。
申氏看了自己刚才射的那一箭,飘飘落到了地上,和方氏笑了一下,本来应该把弓箭给大嫂,该她了。看了一身杏黄|色衣服的大嫂正在和如音在说话,就先给了方氏。
兴致盎然的方氏拉开了弓箭时,沈玉妙才想好了,对了如音笑道:“请了她进来吧,一起玩一会儿。”再和韩国夫人坐半天,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韩国夫人进来以后,倒是愣了一下,这样的游乐时请了我进来,倒是意外之喜,倒象是与沈王妃熟不拘礼。
看了身穿了杏黄|色莲花锦衣的沈王妃站在院子里对了自己笑一笑,道:“夫人也来玩一会儿吧。”两个人见过了礼,方氏、申氏与韩国夫人也见过了礼,听了大嫂这样说了,就把手里的弓箭送了过来,笑道:“请夫人先射吧。”
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半下午的时候,秋风渐大,院子里站了只觉得身上渐冷了,看了玩得兴趣的韩国夫人,沈玉妙无奈之极,只能请了她进房里去了,至少我自己是不想再站了。
方氏与申氏听了大嫂让客人进房,一起笑道:“大嫂有客人,我们就不进去了。今儿这一玩,比平时要久。”然后笑着一起去了。
妙姐儿请了韩国夫人进了房里,分宾主坐下了,看了如音送上茶来。才听了韩国夫人笑着说了一句:“今天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特地来看看王妃在做什么?”
听了这样亲昵的话,不由得沈玉妙不笑一下,与韩国夫人再怎么熟悉也不会熟悉到这样的地步去。以后天天来看我在做什么,不是要天天接待了你。
刚说了一句话:“有时候我们玩一会儿。”朱禄从外面进了来,送了几张贴子进来给王妃,然后候在了一旁,听了王妃要先见哪一个。
接在了手里的沈玉妙拿过来看了一看,名字都是不认识的。疑惑的看了朱禄一眼,象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来。
“表哥还没看过?”沈玉妙淡淡问了一句。朱禄回了话:“王爷在会人,应该是没有看过的。”看了王妃点了点头,如果是看过了,应该送来的是朱寿才是。
随便把手里的贴子给了朱禄,沈玉妙笑道:“给表哥看一看吧。”看了朱禄出去了,才继续转了头来同韩国夫人言笑甚欢。
说了两句闲话,韩国夫人随意地说了一句,笑容可掬地道:“王爷那么忙,会什么人王妃自己可以拿主意的。”
看了沈王妃看了自己,韩国夫人笑着又说了一句道:“有时候自己拿点儿主意比较好。”沈玉妙认真的看了韩国夫人,并不是有讽刺的意思,认为自己没有主见。
再说认为自己没有主见的人也太多了,以前能忍,现在也能成习惯。沈玉妙笑了一下道:“大多是问过了表哥。”随你怎么想去吧。
人各有志,人与人想的不一样,韩国夫人也笑了一下,把这个话题丢下了。闲闲的看了外面院子秋叶落问了沈王妃:“要冬天了,天更闲,不象春夏游乐的时候多,不知道王妃平时在家里做什么,有时候我也来和王妃做一个伴儿。”
吓了一跳的沈玉妙觉得韩国夫人要是象薛夫人,高阳公主一样来陪了我半天,那真是太痛苦了。而且韩国夫人来的太怪了,弄不明白她为什么又来,又不兴师问罪,又不赔礼道歉。
忙笑道:“那当然是好。”心中只是狐疑了。
朱禄进了来,送了贴子进来了,笑着递了上来,就是韩国夫人也看到了,比刚才要少了几张。听了沈王妃说一声“请”,韩国夫人不得不告辞了出来了。
韩国夫人出去没有多久,朱禄引了夫人进来了,没有听两句,沈玉妙就明白了,看到她依然在面前倾心诉说了:“。。。。。。世子那一年抓周的时候,我们老爷刚好身子不好,我是个妇道人家,以前不懂规矩,所以我也没有来。现在经了人提醒了,赶快来给王妃赔个不是。。。。。。”
沈玉妙含笑不动声色的听完了,笑着安慰了道:“就是我不懂不明白的事情也很多,有不懂不明白的事情也要问了王爷和母亲,夫人这番好意,想来王爷知道了,也是明白的。”几年前的不是今年才来陪,今年初到了京里时怎么不来。
看了这位夫人象是松了一口气,又坐着说了几句闲话才告辞。沈玉妙看了如音送了她出去,再看了下一张贴子附送的礼单,和刚才那一位一样,礼物也不错,正在挑好玩的东西,看了人已经进来了。
也是闲闲的问候了几句话,然后是解释了,满面笑容:“。。。。。。不识字的人是没有见识的,我们老爷一向只忙于外务,从不提醒了我来拜一下王妃,想来是怕我这样的愚笨的人冲撞了王妃。我又一向身子不好多病也少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