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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144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头:“这是二夫人。”

    “二夫人。”两个丫头给方氏行了礼,怯生生的站在了一旁。方氏这一会儿没有事情,看了一个香润玉色,一个秀花白晰。笑道:“让我看一看,这皮色儿,真的象是大嫂房里的丫头。一个个都是水灵的。”

    青芝也笑了一下道:“二夫人取笑了。”方氏再看了青芝,也是标致秀丽的。因笑道:“想是如音姑娘和青芝姑娘要成亲了,所以要补人了。”青芝也是和家生子儿订了亲。

    “二夫人,”青芝先红了脸说了一句,然后岔开了道:“这是一位将军夫人送给王妃的两个丫头,前天刚接进来,一应规矩都不懂,看了比小丫头们大,却还是不如小丫头们呢,要一一的教起呢。她们现在只是拿小丫头的分例。”如音跟了王妃出门去了,不然这是如音的事情。

    方氏听完了笑着开了一句玩笑道:“只听说送丫头给男人的,第一次听说送丫头给女眷。难道是有什么好处,你们都会些什么,想来针指是过人的,要么就是有好厨艺?”

    两个丫头红了脸,低了头道:“却是没有学过。”方氏稍微愕然了一下,青芝轻叹了一声然后笑道:“教她们两个比带了小丫头们还要累呢。”两个丫头是善于媚上的铁夫人准备送给王爷的,却是从窑子里买来的,吹拉弹唱都是行的,只是针指厨艺却是不行。

    方氏随即就丢开了,笑道:“提起了针指,我去看一看大嫂现在做什么衣服,我也要做一件新衣服呢。”青芝也喊了两个丫头一起跟了去笑道:“你们是要学一学这个。”

    一行人一起过了来。邢妈妈还是坐在窗边,看了丫头们做活,自己手里也在挑一个花却是眼睛不行了,做得异常之慢。原来是准备给妙姐儿带孩子的邢妈妈自从明白了以后,一下子都明白了。

    小王爷们和小郡主的服侍人都比自己要强,邢妈妈一心一意地做衣服。祝妈妈伏了身子在对一个丫头说道:“这个花要顺了这衣服纹理,看了就象是原来就在上面的了。”

    看到方氏进来了,都笑着站了起来。方氏笑道:“你们做自己的,我是来看一看的。”拿一件要做好的衣服来看,上面是石榴。石榴多子,方氏笑一笑,我想要孩子,也可以做一件这样的衣服来穿。

    看了另外一件却不是前几天做的宜男花卉了,方氏悄声笑道:“这衣服花纹又换了。”祝妈妈听了明白,也笑道:“医生说要休养身子。王爷让全部换过来了。现在是瑞草多福。”方氏莞尔,够有福的了。

    方氏看完了,就回去了,出了门青桃也笑着说了一句:“咱们也做一件石榴多子的衣服吧。”方氏扑哧一笑道:“真真我想什么,你就知道什么。”

    这里青芝送了两个丫头见了祝妈妈和邢妈妈笑道:“如音陪了王妃出去了,走的时候交待了,要问过妈妈才行,让她们先学什么呢。”

    邢妈妈笑一笑不说话,祝妈妈看了笑道:“年纪这样大了,什么也不会,只能从头学起了。让她们先跟了你,收拾房子,喂一喂雀儿。过了两天再换事情。”这里笑谈了,当了两个丫头的面,听的人却是不服气,从小儿下了功夫学的唱小曲儿,琵琶乐技,这里的人却又不会了。

    青芝说完了话,就带了她们出来了,笑道:“卉儿在房里收拾呢,你们去看一看吧。”然后喊了一个院子抱了猫的小丫头来笑道:“送了她们给卉儿去。”

    小丫头紫丹抱了黑炭领了她们进了房里,伸了头笑道:“卉儿姐姐,青芝姐姐让我送人来给你了。”

    卉儿从房里出来了,笑道:“送人给我,我消受不起。”一看就知道了,已经来了两天了,因笑对了紫丹道:“房里香用完了,你正好带了她们去取一趟吧,也算是一次差事,以后认认管事大娘的门,好要东西去。”

    紫丹抱了猫同两个丫头笑道:“你们还是跟了我吧。我来教你们。”带了她们出来了,往管事的那里去。

    互相问了名字,一个叫明波,一个叫春兰。春兰笑着道:“明波原本叫明玉的,如音姐姐给她改了名字。却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面走,一面看景致,来了两天一直圈在院子里。

    紫丹把肥把的黑炭重新换了一个姿势抱了,笑道:“那你是要改名字的,你重了王妃的名字了。”

    明波这才明白了,看了紫丹抱了猫换姿势象是累了,伸了手笑道:“我来给你抱一会儿吧。”立即被紫丹给甩开了,警惕的问了:“又没有让你抱猫,这猫也不会让你抱的。”

    春兰好笑道:“她是想帮了你抱一会儿,不就一只猫,你紧张什么。”明波也笑个不停。看了紫丹撇了嘴道:“你能抱猫吗?王妃最喜欢我这一只猫,这只是王爷买给王妃的。抱了白雪的紫云说王妃喜欢白雪,白雪只是薛夫人送的。”然后眼睛上下看了明波与春兰,更是好笑了道:“就这一只猫,看你说话轻狂的,就是世子看了黑炭也不会这样说话呢。”然后拉了脸不理她们了。

    领了香回来,紫丹还是不理她们两个。明波看了笑道:“我们说错了话,你别生气去。”紫丹“哼”了一声。明波笑道:“我给你赔个不是去。这样吧,我唱个曲儿给你听。”

    紫丹“啊”的一声,睁大了眼睛,听了明波看了这一会儿没有人,刚亮开了嗓子唱了几个字,紫丹就吓得不行了道:“快别唱了,你是什么人,是戏子还是唱小曲子的粉头,下流不尊重。”吓得不行的紫丹远远的走在了前面把她们两个人抛在后面。

    明波弄了一个没趣,春兰也觉得脸上发烧了,两个人走在后面,小声商议了:“要是让她们知道了我们是从哪里来的,一定被她们笑话死,千万不能说出来。一会儿去找了紫丹,好哄了她别说今天的事情。”

    两个商议定了,一起进来了。紫丹抱了猫,香当然是她们两个人拿了。一进了院子,就看到紫丹一脸的笑站在秋千架子旁边,矮的秋千上坐了端慧小郡主,旁边是跟的人。

    小郡主一只手掐了黑炭的脖子,一只手拿了一块点心正在喂猫,嘴里还在说话:“端慧的点心给你吃,端慧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陪了母亲呢。”

    黑炭只是低了头吃点心。跟了小郡主的人正在夸紫丹:“紫丹这猫抱的好,什么时候都是油光水滑的。”紫丹乐滋滋地:“王妃最喜欢黑炭,昨天抱了给王爷看,王爷也夸了黑炭肥乎乎的,抱了暖和。”

    卉儿出了房里对了明波和春兰招手,让她们近前来,因为小郡主在院子里,低了声音不高兴的卉儿道:“领个东西去这么久,这是做事情,一定贪玩了。”不等两个人分辨了,接了香转身就进去了。

    端慧郡主回去了不久,沈王妃回来了。明波与春兰这一会儿坐在厢房里给做鞋的人打打下手糊糊浆子。看了沈王妃一身雪白貂裘,上面缀了红色的珊瑚珠子,穿了这一身方便骑马的胡服。

    今天做事情挨了不少训的两个人低了头继续做手里的活,过了一会儿,看了一行人又出来了,沈王妃重新换了一身红色梅鹊争春的衣服出去了,去看申氏去了。

    一直到晚饭前,王妃才回来,如音出来喊了小丫头:“去传晚饭去,咱们自己有了小厨房了,就这么怠慢我们了,什么钟点了,还不送来。”

    一眼看到了一旁站着的明波道:“你也跟了去认认路去。”明波就跟了小丫头去了,进了厨房的院子,小丫头就扒了门说了:“我们的饭怎么还不送。如音姐姐说你们这么怠慢我们,想是自己黑吃了不成。”

    管厨房的人赶快就笑了道:“姑娘不要怪,今儿有道菜需要火候,忘了让人去说一声儿,送的会晚一些了。”

    小丫头犹自说了一句:“那你快些儿吧,别让我再来催了。”这才领了明波回去了。明波心里就捏着,看了前面走的欢蹦乱跳的小丫头,不过八、九岁,就这么凶。想想在这里遇到的人,除了如音、青芝还算是说话语气和气,妈妈是和蔼的,这些丫头们越小的越凶。

    走到了院子门前,里面冲了出来一个人出来,却是抱了白雪的紫云对了明波道:“过来,我和你说句话儿。”引了明波到一边柳树下,凶巴巴地道:“你照照镜子去,长的什么样的嘴脸,也配抱猫。”劈头就是一顿骂,却是听了紫丹学了话。

    骂完了然后自顾自回去了,明波一个人站在柳树下,冷风一吹,眼泪就下来了。在窑子挨打受气,在这里也是受气,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就敢指了脸子来骂了。站了一会儿,看了远处有灯打着往这边来了,忙擦干了眼泪走了进去。

    因晚饭晚了,如音正在廊下给小丫头们散点心先垫垫饥,见了明波进来了,也给了她一块儿,问道:“去厨房半天你才回来,下次一起回来,以后有玩的时间,这会儿要传晚饭了,正在忙的时候。”

    明波接了点心,也不敢分辨说没有玩。这个时候朱宣大步走了进来。丫头们赶快一起行了礼。

    房里格格几声笑声,黑炭从房里一跃而出了,妙姐儿笑着追了出来。朱宣站了院子里看了道:“你又在淘气了,好好的追它作什么。”看了黑炭奔到了脚下,朱宣提了起来看,也是一声笑道:“真是会淘气。”

    黑炭的长毛上已经扎了一个小辫子,夜色下借了房里的灯光也可以看到还是一根红头绳,听了妙姐儿笑道:“还没有扎好,它就跑了。”朱宣随手把猫给了紫丹,然后看了妙姐儿笑道:“这只猫象是老了,表哥明儿再给你买一个。”

    妙姐儿笑道:“这次要只花的。”一白一黑还缺一只花的。旁边就有小丫头抢着笑了道:“我来抱。”如音听了也笑了在说话的小丫头额头上点了一下道:“抢的快。”

    朱宣负了手上了台阶,对了妙姐儿道:“要吃饭了就玩猫,去洗洗手去。”院门口,这一会儿晚饭才送来了。

    房里王爷王妃对坐了吃饭,房外丫头们站了侍候用饭听使唤。两个抱猫的小丫头独在房里看了猫,沈玉妙挟了一点菜丢在了猫碗里。一面对朱宣说话:“我们在官道上呢,先是看到了慕容夫人过去了,然后是晋王,然后是晋王妃。”

    朱宣听了也笑了一下,可想而之有热闹看了。看了妙姐儿又丢了菜在猫碗,然后看了笑:“黑猫用红头绳不好看,用缠了金线的绳子扎最好看。白猫倒是红头绳的好。花猫用什么呢?”两个抱了猫的小丫头得意洋洋地帮了出主意:“花猫用花的绳子。”朱宣给妙姐儿挟了菜道:“这样的主意你从来多,表哥偏给你再买只黑的。”

    沈玉妙听了笑道:“那要叫墨汁了。”房外的丫头们听了王爷也笑了一声道:“这个你最在行。”然后王妃住了筷子笑道:“不养猫了,养狗吧,我看睿儿养了好几只,要一只又高又大的。”

    朱宣也想起来了儿子的几只狗道:“你还是养猫最好。”明波在外面看了坐着的王妃,兴冲冲的面色,对了王爷说话:“再养一匹马,毅将军也来问我要马,我只有四蹄踏雪,我还要一匹,毅将军也要,闵小王爷,只怕端慧也要,一共给我四匹小马就足够了。”

    朱宣嗯了一声道:“现在你不嫌弃那马小了。”一时吃完了饭,看了妙姐儿喊了紫丹过来,下了榻从她手里接过了黑炭来,送到朱宣怀里去:“表哥帮我按着,再扎一个辫子。”笑着就站在榻前把黑炭的另一条辫子扎好了,这才心满意足的自己抱了看了看,然后问了朱宣:“好不好看?”

    朱宣点头:“好看之极。”折腾完了猫还要问好不好看。沈玉妙这才笑着把黑炭还给了紫丹,然后伸了手指逗弄了黑炭肥乎乎的下巴:“明儿再来玩。”

    紫丹抱了猫得意之极的出来了,就有小丫头跟在后面看了,然后是羡慕:“多好看的辫子。”紫丹抱紧了猫道:“看看就行了,不要乱碰。王妃亲手扎的。”

    明波自此仔细看了这两个抱猫的小丫头,果然是与别人不一样,别人一大早起来要收拾院子,帮忙做事情,她们两个人就只抱了猫出去玩,晒太阳,给猫洗澡,然后就是坐在一起比弄了。

    午睡起来,方氏就来了,而且来的有点儿早,熟不拘礼地进了房里,笑道:“我来看了大嫂梳头。”

    然后一旁站了,笑看了如音打开了首饰匣子找首饰。大嫂今天穿了一件翠池狮子的锦衣,如音在首饰匣子里找了,然后回身看了青芝:“去把那一个红宝石的簪子拿出来,不在这里。”

    青芝答应了,一会儿手里捧了一个黑漆镶螺钿的盒子过了来笑道:“姐姐说的是哪一个。”

    打开了来,里面足有十支红宝石簪子,花卉样子或是飞天样子或是镶成了凤簪。

    如音看了一看,才取了一枝出来给王妃插戴好了。方氏这才笑道:“听说今年时行珊瑚珠子绿松石了,我看大嫂倒有好几个。”

    沈玉妙邀了方氏一起出来外面榻上去,坐了下来才笑道:“我只穿胡服的时候戴那个,倒是牛角梳子我喜欢。昨天宫中又赏了好些,我让人给送了给你,你觉得怎样?”

    一提了那牛角梳子,方氏笑道:“当然是好的,就是看了那牛角梳子,我恍惚想了起来,在哪里见过一个牛角,珊瑚珠子和绿松石在一起镶的项链,倒是好看的。”梁氏不让方氏说出来,是因为她也受过了交待,而且拿了人银子。

    方氏对梁氏已经不象以前那样在心里喜欢了,就直接问了大嫂,这样多简单,梁氏说什么去看一下大嫂的首饰匣子,真是好笑,我还要去隔壁的屋子看一下才行呢。有什么理由去让大嫂把首饰盒子给我看一看,她以为是她自己的首饰匣子,打开了看一眼,一目了然。

    沈玉妙听完了暗暗心惊,这个东西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是达玛的兵符。再一想更明白了,想象力太丰富了,以为会放在我的首饰匣子里,这样看来,表哥的书房是有人去搜过了。

    或者说表哥的小厮们是有人去探问过了。表哥对于j细,在不危险的情况下,从来不愿意惊动他们,说过是不要钱的j细,白传了消息。

    看了对面的方氏,眼睛里有了询问,也是不知道这件东西是什么?倒象是要自己给她答案的样子。沈玉妙微笑了道:“又是牛角,又是珊瑚珠子,又是石头的,想来也不中看,我这样的项链倒是不多,只有几条。”看了一旁站着的如音笑道:“去把那个绿皮匣子拿过来,要挑一条给端慧送去。”

    如音拿了来,打开了来,里面是七、八条珊瑚珠子的项链,也有绿松石,只是都没有牛角,方氏看了那殷红的珊瑚珠子笑道:“难道说今年时行这个,真的是好看。”伸了手取了一条在手里看着道:“平时街上哪里有这个卖?”

    沈玉妙趁机问了方氏:“是谁说今年时行这个的?”方氏爱不释手地拿了在手里看,头也不抬地笑回了:“六房里的三奶奶。”

    这个时候如音才笑回了方氏刚才的话道:“街上哪里有卖这么好的,这是王爷打战的时候送回来的。”听了方氏笑道:“这东西看了不象是平常的东西。”

    沈玉妙也笑了道:“这是南诏宫里出来的。”南诏公主丢下来的战利品。如音又笑着接了一句道:“街上就是有,也没有这么好的。”

    挑了半天,送了一条去给端慧郡主,又给了方氏一条,喜欢的方氏高兴的不行笑道:“我是看大嫂的,又成了要东西的去了。”看了大嫂让人给申氏弟妹也送去了一条。不一会儿,申氏那里就有人来道谢了。

    昨儿骑马累了,方氏说去看申氏的时候,沈玉妙还想了歇一会儿,笑道:“一会儿还有人来,你先去看她,替我问声儿好。我晚上再去看她去。”

    看了方氏走了,才喊了朱禄进来,对他道:“去问表哥一声儿,六房的三爷和三奶奶最近都相与了什么人,听说三爷在表哥军中。三奶奶找东西托了二夫人,找到我的首饰匣子里来了。”朱禄答应了去了。沈玉妙才慢慢步出了房门,站在了廊下先是站了一会儿。看了小丫头们在院子里逗了猫玩,过去秋千架上坐了,含笑看了她们嬉戏。

    “王妃请用茶。”一个丫头低了头躬了身子走了过来,却是明波,笑道:“王妃刚起来,有一时没有喝茶,特意倒了来。”

    沈玉妙微笑着接了过来,人倚了秋千上,打量了明波,一件轻绿色的裙子,红色的罗衫,看了真是有如明珠一样。也算是我房里出挑的丫头了。

    喝了那茶,稍稍有些热,却是刚刚好。明波看了王妃只是微笑,笑着道:“这里面加了枣子汁,如音姐姐说了,能提升胃气。王妃正好用这个。”

    沈王妃微笑着笑纳了,慢慢喝着茶笑道:“来了还习惯吗?”明波笑道:“喜欢这里,院子好,花又多,廊下的雀儿叫的都好听。”

    听了一笑的沈玉妙道:“不当值的时候你可以去逛去,有好去处。不过当值的时候要用心。”看了明波赶快答应了。

    听了王妃又笑着交待了:“在我这里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是不能和别人说的。就是看到了猫打架,也不要出去说。你刚来未必知道,交待你一声儿,如果犯了这个,王爷的家法从来不是客气的。”

    来了这几天,如音交待,妈妈们交待,小丫头们看不起她们是新来什么也不懂之余,也是会说一些出来。

    明波赶快答应了,看了王妃自始自终都是和气地,把茶碗给了自己,用手里的丝帕拭了嘴角笑道:“和你一起来的春兰,你把我的话告诉了她。只要不犯错,我这里是好呆的。”至少王府里下人都想来。

    告诫完了,妙姐儿慢慢荡了秋千,明波送了茶碗,过来帮了摇秋千,听了王妃带笑问自己:“多大年纪,哪里人,父母在哪里?”然后就是安慰了:“你想看父母了,也可以让人带个信儿让他们来。”

    明波的泪水慢慢又出来了,帮了打秋千的她低了头拭去了,轻声的应了“是。”

    小丫头凶得不行,事事不会事事听话,只有沈王妃和熙如春,让人如沐春风。难怪王爷这么疼好。来了两三天的明波也能够看得出来,那个英俊的男主人十分疼爱自己的妻子,象是事事依从了她。不依从的地方明波也看不到。

    红色的秋千架上,沈玉妙慢慢的摇晃了,一面想了,表哥这会儿在书房里又在审人了吧。

    第四百九十九章,忧喜(十九)

    第四百九十九章,忧喜(十九)

    沈玉妙一个人吃了晚饭,朱寿在晚饭前过来了:“王爷请王妃自己用饭,王爷在书房里请了徐先生。”

    饭后,沈玉妙一个人廊下站了一会儿,夜风渐冷,霜冷星寒,一个人眺望了一会儿夜空,天越冷,越发澄净得莫名。

    再回到房里,锦榻上坐了,手里执了一卷书,灯下慢慢看了。

    夜长天渐短,如音带了丫头们走了进来,在房里地上散坐了做针指,陪了王妃又可以听了她使唤。

    沈玉妙只是专心看了自己的书,过了一会儿,轻声吩咐了:“如音,研墨去。”答应的还有另外一个人,春兰笑嘻嘻地站了起来,抢着过来了:“我来帮了王妃研墨去。”

    如音与青芝都是一笑,小丫头们互相撇了嘴,就这么上去了。春兰晚饭前听了明波转告了王妃的话,明波都是一个想法,到了哪里先要看一看真正管事的人,王爷象是不管了房里的事情,事事听从王妃自己安排。

    沈玉妙淡淡嗯了一声,眼睛在春兰身上只扫了一眼,又看了看了如音,这一次不用说话,如音去换了热茶来,给王妃送到了手上。听了春兰一面研墨,一面逢迎:“王妃真是好福气,还会认字写字。”

    学了那么多年的就是如何吸人眼球,只是在南平王府却是全无用处。沈玉妙淡淡嗯了一声,这两个丫头幸亏弄了进来在眼皮子底下呆着,这出头的本事却是不小。

    一个下午自己荡了秋千时,身边呆了送茶帮了送秋千,一个晚上过来要研墨,我房边丫头太多,还轮不到她们这样。

    如音看了王妃慢慢喝了茶,才站在一旁笑道:“昨儿晚上有个字,我却不会写。”看了王妃抬了眼睛看了自己,忙念了出来,又笑道:“记帐呢,昨天朱禄晚上又不在。”

    沈玉妙笑一笑,写了出来给如音看,然后笑看了她道:“你现在晚上还是在写字吗?常用的字还是要学一学。”

    如音脸一红笑道:“晚上侍候了王妃睡了,也还是写的。朱禄说的,跟了王妃房里侍候,王妃看好多书呢,我要是不会写字,足的丢了王妃的人。只是朱禄没有耐性,哪里有王爷那样有耐性。”王爷教王妃,最是有耐性的。

    然后看了红了脸也在笑的青芝笑道:“青芝也在学呢,她现在记账也不是只学圆了。”青芝捂了脸,也是“咭”地一声笑了,象是不好意思地很。

    沈玉妙笑道:“我有时间你来问我好了。朱禄固然是没有耐性,却是不象表哥,会要求功课的。”写不好了,表哥那张脸才是好看呢。

    房外朱宣淡淡接了一句:“不要功课,就由着你性子来了。”丫头们正坐在房里听王妃说话听得入神,没有想到王爷突然回了来。

    沈玉妙看了丫头纷纷站了起来行礼,朱宣已经进了来,一身墨青色的长衫,不是高兴也不是不高兴的样子。

    沈玉妙款款在榻前站了,笑盈盈行了礼笑道:“表哥回来的正好,有几个字不认识呢。”朱宣嗯了一声走了过来,在榻上坐了,看了妙姐儿执了书过来指看了,朱宣一一告诉了她,然后看了妙姐儿问了:“晚上吃的什么?”

    回答了的沈玉妙看了朱宣笑道:“表哥晚上说是请了徐先生,却不象是有了酒的样子。”朱宣才告诉妙姐儿:“没有喝酒,你应该是知道在审人呢。我问了徐从安,他象是西山回了来,就一直王府里住着不回去家去了,难道家里养了母老虎不成?”

    秋水盈盈的眼波溢满了笑意,沈玉妙含笑轻咬了嘴唇听了朱宣笑了一下往下讲:“门上天天有人候了他,他吓得门也不敢出去了。被我好好笑话了,难道几个女人也怕。”

    一声笑声从妙姐儿红唇中逸了出来,颇为得意的妙姐儿笑道:“母亲选的都是京里清白门第,徐先生好人品,才会跟了不放。”

    看了榻上小桌子摆着的笔墨纸砚,听了妙姐儿说话的朱宣也跟了说了一句:“可是徐从安吓得紧。”随手拿起了还摆在砚台旁的墨锭研了起来,朱宣道:“砚了这么多的墨,写了它吧。今天晚上表哥也清静清静,陪了你写字。”

    丫头们退了出去,从房外可以看到王爷手执了一卷书坐了在看,沈王妃手执了笔在写字,两个人不时的说一句半句话,都是面带了笑容。

    一时写完了字,沈玉妙下了榻来,端正地对了朱宣行了一个礼。朱宣放下了书,看了站在面前微笑的妙姐儿道:“表哥这一会儿又不得清静了,妙姐儿又有事情了。”

    “是的,表哥。”沈玉妙含笑道:“我为方氏弟妹求个情,她今天对了我说了,我才知道了这件事情。问了朱寿,说表哥书房里在审人,想来是与这个有关。方氏弟妹年纪小,在家里不出门的女眷,没有见识也是有的。”

    朱宣看了桌上妙姐儿刚写完的字,再看面前有如一株含露桃花的妙姐儿,女眷们在家里不出门是没有见识,所以才看了你去坐书房,给你郑重请先生。

    知道妙姐儿说的都对的朱宣并不是一个能原谅人的人,特别是这个人一开始就不喜欢她了,眼前妙姐儿在求情,朱宣淡淡道:“没有见识不能什么事情都可以当做理由,三弟妹就不这样。你来求情,你自己来管吧。”

    妙姐儿为了运气不好的方氏只能来求情,忙笑着道谢了道:“表哥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还没有同明哥儿说过吧?”朱明如果知道了,只怕又要说方氏,申氏刚有了身孕,方氏心里足够难受的了。沈玉妙还是看出来了。

    “表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你也别招了表哥来多话。明天你见了她,好好的教训了她,只管拿出了王妃的身份训斥她好了,让她以后多长见识,不要再同这些歪了心思的人来往。等了我来说,就没有这么客气了。”朱宣对了妙姐儿淡淡笑道。

    “是,”沈玉妙重新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自己觉得中肯的话:“二弟妹平时只是在家里,只有亲戚们来相伴了,亲戚这么多,有这样的人也不为怪。”然后讨好了朱宣一句:“又没有表哥这样疼的人。”

    朱宣一笑,手里还执了书道:“表哥这样疼你,只是不见谢礼。”然后取笑了:“我这样的西席,总是要比徐从安束修要高些吧,表哥总比徐先生官大。”

    看了妙姐儿轻咬了嘴唇带了笑听了,然后笑道:“是,明天用南平王府的贴子,给表哥补一个拜师的贴子去。”朱宣哈哈笑了一声道:“你记得补,不补就没先生了。”

    夫妻两个人笑眯眯开了玩笑,朱宣这才微笑了看了妙姐儿道:“这样为二弟妹求情,不知道她能见你几分心。母亲现在只是管了孩子,你自己就好好管了她们吧。冬至亲戚们来,我还要再说一次。

    今天我把六房里的人都让人叫了来问了,j细是没有,只是认识的象是有j细。j细总是要围着你我转的。妙姐儿。”朱宣微笑说了一句。

    沈玉妙微挑了眉笑道:“是,我知道。”然后抿了嘴笑了道:“表哥不怕,妙姐儿也不怕。”重新低了头看了自己的书,书中也有故事,看得津津有味。

    朱宣也执了自己的书,过了一会儿听了妙姐儿随意地又开了口:“三弟妹有了身孕,父亲给申家去了贴子了吗?”房里灯罩中烛火“啪”地闪了一下。

    “应该当天就写信去了。”朱宣抬头看了一眼进来挑烛花的如音。耳边听了妙姐儿继续在说话:“如果没有去信,信里可以加一句,请了三弟妹的生母来看一下。”

    朱宣听完了,下了榻走到了妙姐儿身后,双手扶了她的腋下给她调整了姿势:“写多了字想是累了,你一写多了就要扛了笔趴到桌子上面去了。这样怎么写。”

    沈玉妙嘻嘻一笑,看了朱宣坐了回去问了一句:“三弟妹又求了你接了她生母来,不然你好好说这个,为别人操心。”

    “我让三弟妹对辉哥儿说去了,我这里问问表哥,如果父亲没有给申家写信,可以添上一笔。”妙姐儿低了头继续写自己的字。朱宣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就是我不宠妙姐儿,她是大嫂,人又和气,想来弟妹们这些话只能对了她说了。

    院外快步走了进来一个人,脚步声“噔、噔”的,在房里的朱宣与妙姐儿同时抬起了头看了门上的锦帘,进来的是朱寿:“王爷,曹将军来报,城外二十里处找到了吐蕃人的落脚处。”

    朱宣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道:“带马去,我就来。”朱寿出去了,沈玉妙这个时候已经把一件厚衣服找了出来,亲手过来给朱宣披上了,关心地道:“表哥早去早回。”

    送了到廊下,朱宣回身交待了一句:“晚上早睡吧,今天夜里未必能回来。”看了妙姐儿廊下行了礼送了自己,朱宣这才大步而去了。

    一夜没有回来,去了书房里也没有人。朱寿也不在,想来是都没有回来。桌子上封地上送来的几封信随手拆了看了,又重新放到了朱宣的书案上。

    想想表哥让自己谢先生,嫣然一笑的妙姐儿心里想了,今天先生抓j细去了。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小厮们引了幕僚们进来,书房里只有沈王妃一个人坐着。看了幕僚们进来了,淡然说了一句:“坐。”

    然后从容吩咐了:“王爷去抓j细了,说铁将军今天会到,他来了就让他进来。先生们先议一议j细可能的逃跑路线吧。议完了给我看一看,然后让人送给王爷去。”

    就这么吩咐完了,云淡风轻地道:“外面议去吧。”幕僚们退了出来,在外间坐了。过了一时,看了朱禄引了一个人进去了,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是脚步声响,外面传来了世子朱睿的声音,小厮们早就奔了过去。

    朱睿带了钟林,身后是跟的人牵了几条大猎狗,都是不小,跟世子个头差不多高。看了父亲的小厮们一个个满脸堆笑过了来,朱睿这才板了脸吩咐了自己的牵狗的人道:“狗就在这里呆着,会吓了母亲。我和钟将军进去就行了。”

    跟了王妃的丫头也迎了过来,看了张牙舞爪的几条狗,都是不敢过来,如音看了世子笑了一声道:“王妃是不会喜欢世子带了这狗府里转的。”

    朱睿嗯了一声,回了一句:“我有事呢。”丫头们高打了门帘世子朱睿和将军钟林一起进了来。

    几位幕僚站了起来,候了世子进去了,这才重新坐了下来议事。

    房里沈王妃在会刚才进来的人,正在侃侃而谈:“将军一向缉盗上是能手,京里最近j细频频,才调了将军进京来,王爷对铁将军寄于厚望,望将军勤恳办差不要怠慢了。”

    这才看了儿子一笑道:“把你的猎狗都带来了,我在这里都听到了。”一身桃红色锦衣的沈玉妙是书房里那黑色宽宽的书柜,黑色的书案中的一个耀眼点。

    看了儿子行了礼就招了手命他进前来,一手揽了朱睿,这才看向了行礼的钟林笑道:“钟将军起来。”再看了向了朱睿行礼的新进京的铁将军,也是一笑道:“铁将军也请起来。”

    朱睿端坐在母亲身边,看了母亲刚才见的这位铁将军,这位铁将军五短身材,头大如斗,一个大脑袋,这样的人布衣站了出去,说是将军估计没什么人会信。

    父亲时时训着,徐从安时时跟了后面扳了手指教导,世子朱睿倒没有笑,严肃的板了小脸坐在了母亲身边,但是问了一句:“我听说你会缉盗,你有好猎狗吗?”

    刚进京的铁将军虽然其貌不扬,却是站着侃侃而谈道:“末将就是一只猎狗,追踪藏匿是末将的本事了。”

    沈玉妙微笑着听了朱睿与铁将军对答:“我有好猎狗,准备送去给父亲帮他拿j细,让我看一看,是我的猎狗中用,还是将军你中用些。”这样的比喻,铁将军却是高兴了,嘿嘿一笑容貌更见丑陋笑道:“末将应该厉害些。”

    听了世子这才站起了身来,恭敬地对了王妃道:“请母亲同意儿子带了钟将军和儿子的猎狗去帮了父亲去。我才特意带了猎狗。”

    颜若桃花的沈王妃和蔼的一笑,室内几乎生辉,伸出了手在儿子肩上爱抚了一下,笑道:“你还小呢,我常说了,你现在还骑不得快马。就是快马还要大些了再骑,何况去抓j细。”

    然后看了一旁站着的钟林,笔直站着的钟林回话了:“世子爷骑马都是我跟了去的,不敢让他骑快了。”世子朱睿就是王妃的命,钟林这一会儿想了朱禄对了自己说过的这句话,王妃至少一般一天一次,偶尔也有两天一次的去看了小王爷们,虽然时间不多,有时候是晚上去,总是要去看看。

    出过了天花的世子朱睿也是王爷的命,钟林在心里这样说了,王爷对了世子也是天天都要问一声儿,自己不来看,问是要问的。

    朱睿听了母亲不同意,就站在母亲面前缠她:“我不骑快,送了猎狗去给了父亲我就回来。”刚才是板正了脸,这一会儿还是站着,却有了几分撒娇,颇有了孩童的样子。

    沈玉妙含笑了,摸了摸儿子的头哄了他道:“父亲知道了睿儿这片心就行了。”然后看了钟林笑问了一句:“毅将军在做什么,让人去接了毅将军也过来。”眼睛看了一旁站着的铁将军,正在看了自己母子出神。

    刚笑着说了一句话的沈玉妙:“铁将军今天刚来,请先回去休息一天,明儿再来吧。”房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我在这里呢。”门帘子一揭,得意的毅将军进了来,看了房里有别人,然后笑着也站到了母亲面前,与哥哥并排站在了一起,才仰了脸很是得意了:“我就知道大哥来了这里了,所以我也来了。”

    然后看了朱睿:“你偷偷来看母亲,不喊我。”毅将军后面跟了来。

    朱睿伸出了手笑嘻嘻拉了毅将军道:“我有正经事呢,怕你跟了去,所以瞒了你来了。”毅将军笑道:“我也要去帮了父亲,我和哥哥一起去。”

    两个儿子一起站在面前缠了,沈王妃只是笑个不停,摇了头笑道:“今天陪了母亲一起吃饭,都不许去。母亲在和人说话,你们先坐下来。见见铁将军。”

    今天赶进了京的铁将军觉得是意外之喜,没有想到今天见到了沈王妃,又见到了两位年长的小王爷,看了王妃如花容颜,态度和熙,铁将军至于眼前可以安心的是,王妃拦去了两个给王爷的丫头,不象是对了自己心中拈酸的样子。

    两位小王爷面目俊秀,母子三人坐在了一起,让人看了就想要喝一声彩。铁将军对两位小王爷行了礼,这才笑着把回了刚才王妃的话:“末将一听说有贼可捉,觉也睡下了,末将这就赶去王爷那里,凭了我这个好猎狗鼻子,也许能闻出来点什么。”

    王妃笑容可掬点了头,世子朱睿又说了一句:“带了我的猎狗去吧。只是怕他一开始会认生,不要你。”

    铁将军这才笑着看了王妃道:“世子爷要我带了猎狗去,只怕这狗还是会服我的。”朱睿来了精神笑道:“出去让我看看。”

    看了母亲也笑着起了身,沈玉妙一只手拉了一个儿子,也来到了廊下,几头猎狗一见了生人靠近了,立即变得警惕起来。

    站在母亲左边的朱睿立即安慰了沈玉妙:“母亲别怕,有我呢。”毅将军也笑嘻嘻跟了一句:“有我呢。”

    再看院子里,不知道这两句话的功夫,那位铁将军用了什么本事,几条大猎狗见了他已经服贴了,回身来对了眉开眼笑的世子躬身一礼,笑道:“还是末将带了它们去吧,世子爷请陪了王妃坐等了好消息。”

    几条猎狗跟了铁将军走了,丫头们看到王妃和小王爷们重新又进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互相叽叽喳喳笑了:“一看到那么大的狗,就让人害怕了。”

    房里重新进来的沈玉妙怀里已经滚了两个儿子,朱睿与毅将军都是笑嘻嘻的挤在了母亲怀里,你拍我一下,我揉你一下,正在哈哈笑。

    朱睿投到了母亲怀里,笑着问她:“前儿来看我了,昨儿怎么没有来?给我做的小点心再做些来,我都吃完了。”

    外面站着的钟林的冷漠与面无表情一向是在朱宣之上,这一会可以想象到在王妃怀里撒娇的世子朱睿,眼睛里也是有了一丝笑意。

    房里,沈玉妙用手抚了朱睿头发,笑道:“母亲今天就给你做。本来说中午去看你呢,你来了正好,在这里陪了母亲吃饭吧。徐先生今儿放你的假了?”

    朱睿拧到了母亲怀里去,用手玩了她手上的八宝钏环,毅将军则拉了母亲的衣服,听了哥哥笑道:“我今天早早写完了功课,本来想了我不陪了母亲吃饭,我是来对母亲说一声的,我带了钟将军去帮父亲。我有好几条大猎狗,鼻子尖着呢,可以送了去帮父亲抓j细。”

    看了一旁象旗杆一样站着的钟林,沈玉妙想了这主意也不会是钟林出的,抱了儿子在怀里摇晃了笑道:“今天中午陪了母亲吃饭。”

    两个一心想去帮了父亲捉j细的小王爷们到底没有去成,乖乖地陪了母亲在书房里吃了饭。青芝带了几个丫头过了来,看了如音笑道:“我们换了姐姐回去吃饭去。”如音就知道她们都是吃过了饭,笑着换了班。

    书房里一会儿是几声笑声,过了一会儿,沈王妃带了两个小王爷出了来,送了他们回去。又起了北风,天色阴寒象是有雪的样子,冬天眨眼间就要到了。

    风吹起了沈玉妙的红色披风,身上环佩也叮咚作响了,手里拉了两个孩子一路走到了朱睿的院子里。果然是看到徐从安迎了出来。

    “先生平时辛苦了。”沈玉妙真心的说了一句,徐从安听了却有点儿吃心了,笑道:“我在这里住着,看了小王爷们,王妃也可以省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