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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145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

    看了妙姐儿掩口笑了,对了徐先生道:“先生在这里住了,陪了小王爷们,是求之不得的事情。管事的上午来说新打了好被子,我让送了两床来了。”

    徐从安这才想了自己是多心了,笑了一下道:“那我就借住了,外面真的是去不得。”沈玉妙笑了一声道:“先生鸿才,有人缘儿。”

    送了朱睿和毅将军进了房里,儿子房里几乎天天都来,来一次看一次笑一次,和表哥一个样子。现在却不是木头刀剑了,两把小孩子用的短剑并排放在了阁子里。

    跟了世子的人已经为世子和毅将军展开了上午王妃新让送来的梅花五福的绫被,看了沈王妃床前坐了下来,为了小王爷们一一的解了衣服,脱了鞋子,只要有时间,却不要别人动手。

    朱睿和毅将军两个人手拉了手,笑嘻嘻坐在了床上,等了母亲给脱鞋子,然后才一起钻进了被子里。兄弟两个却是睡在了一起,各是一个秋香色的绣枕。毅将军睡到了里面还笑道:“我和哥哥晚上还说话呢。”

    朱睿却只是一句:“等我们睡着了,母亲再走。”沈玉妙为儿子们掖了掖被角笑道:“好。”轻轻拍了两个儿子,看了他们慢慢睡了过去。房外的丫头们过了一会儿才看了王妃走了出来,丫头们围随了这才走了回去。

    回到了房里,闻了房里的薰香气儿,房里的卉儿带了人送了家常衣服上来,看了王妃懒懒地换了衣服,卉儿才笑道:“今儿这香是新式样的梅花香,问过了如音姐姐才燃的,王妃要是不喜欢,就再换回来。”

    懒懒散散的沈玉妙笑了一笑道:“很好闻,就这个吧。以后换着用就是了。”看了外面进来端了水盆进来的却是春兰,拿了手巾的又是明波,今天看了比昨天还要态度恭敬一些。

    洗完了手脸,卸了钗环,这才扶了卉儿的手进去睡了。

    一觉起来了,仿佛听到了有细碎落珠般的声音,人缩在紫红二色的绫被里,往外先问了一声儿:“下雪了吗?”如音听了声音走进来先就笑了:“外面下了雪珠儿了。”王妃最是爱雪,手里拿的却是一件避雪的红色衣服给王妃看,接着笑道:“雪地里什么时候都是红衣服最好看不过。”

    听了王妃探了身子从锦帐里先露了笑脸出来:“给王爷找避雪的衣服来送了去。”先不起身,披了晚上起夜的一件貂裘小袄在床上坐了,懒懒的几个哈欠打完,如音送了一件黑色斗篷进来了,笑道:“给王爷送一件去如何?”

    斗篷上是苍云暗纹。沈玉妙看了不喜欢,促了眉尖想了一想笑道:“有一件苍青色的衣服应该是在这里,不在书房。”

    如音自然丢了首饰以后,再也没有记错过,忙去取了来,笑道:“是这一件吗?”沈玉妙笑看了点头道:“就是这一件。”苍青色的衣服上,也是云纹瑞草,表哥穿了最是好看。

    看了如音包了让人送了出去,这才回身到床前请了王妃起来笑道:“中午王妃睡了,太夫人房里来了人,说六房里的三奶奶得了不是,暂时先撵了不来往呢。我说了,咱们平时不接待这样的人。”

    灵秀的如音看了镜台前坐下来的王妃的面庞,最近在捉j细,难不成六房的三奶奶也成了j细,要么就是和j细有关。

    “让人去请了二夫人过来,下午没有事,下雪了未必有客人来,我和二夫人坐一会儿,看看怎么赏雪。”沈玉妙淡淡吩咐了,身后王妃醒来跟进来的小丫头答应了一个出去了。

    方氏来的时候,如音等人都退了出去,这会儿暂时无事,笑看了雕花窗棂下站着的丫头道:“你们听着,我去去就来。”

    去到了祝妈妈那里,看了王妃的一双鞋已经快赶好了,一旁帮忙的明波与春兰脸上也有了几分笑容了,献宝一样的请了如音看了。却是一双房里穿的绣履,鞋头处颤颤的两颗明珠抖动了,祝妈妈也笑道:“王妃房里来的是谁?送去给王妃看一看。”

    “不相干的,是二夫人。”如音听了这一声,就取了那鞋端了重新过了来,外面先知会了一声儿,进来了还是看到了二夫人方氏正在擦眼泪儿。

    装作没有看见的如音笑着把鞋给王妃看了,重新送了出来,又交待了明波与春兰几句。看了外面天空上刚才细细碎碎的雪珠儿已经转为了小雪。

    青芝也加了一件衣服出来,看了如音笑道:“姐姐来看,下一夜,明儿梅花开的就多了。”然后才小声问了:“二夫人又得了什么不是?难道是与六房的三奶奶撵了不来往有关吗?”

    如音笑了一下,也小声道:“只怕是的。幸好我们不与这样的人来往。”王爷参与军机,一会儿一个j细,让人耐不得。偏偏这些人都是不长记性,就是二夫人,如音也觉得她倒霉,想来在家里,秀才出身是没有这样的事情。

    看了雪地上不一会儿就积了一层薄薄的雪的秋千架子,青芝小声往祝妈妈那里努了嘴:“姐姐倒是去交待一下两个新来的,可别有这样的事情。”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正在说着话,门房上一个人送来了一张拜客的贴子,笑道:“铁将军夫人来拜王妃的。”然后也是哈了手道:“这天一下子就冷了。下雪也这么冷,明儿还有雪才是。”

    就在这里候了如音进去回了话,一会儿出来了笑道:“带了她来吧。”然后喊了一个小丫头:“二门上等着去接人。”继续与青芝站在廊下去说话。

    方氏辞了出来时,铁将军夫人进来了,坐下来送上茶来的丫头看了一眼是明波时,人几乎没有跳起来。

    坐在铺了对兽莲花铺盖的锦榻上的沈玉妙,笑眉宛然了,看了铁夫人,笑着说了一声道:“来了这几天了,就是我房里的丫头们也都夸她们能干呢,想想夫人是个有眼光的,这样能干的人挑了来,又偏给了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心存了侥幸,今天特地来看看的铁夫人一向能说会道,这一会儿只是勉强笑了,强接了一句话:“能干的人理当孝敬王妃的。”

    沈玉妙悠然的脸色上一抹难测的笑容,笑道:“上午我见了铁将军,听他略略的谈话了,一听就是一个能干的人。这样的人一直埋没了,是一件可惜事情,幸好他缉盗从来有功,就是同僚们也多举荐了他,能干的人么,都是不会埋没的。”

    措手不及没有想到这两位小星真的成了丫头,铁夫人尴尬的坐了。悠然端起了茶杯的沈玉妙轻呷了一口,笑着客气地让了茶:“这是南边儿的茶,夫人请尝一尝。”然后微笑了,看了这位铁夫人准备对了自己再说什么。

    半碗茶下去了,铁夫人的脸从茶碗上重新抬起来时,笑道:“这茶真好,有一年有一件丢了茶的案子,就是为了好茶,今天喝了王妃这茶,这才堪堪的明白了为了茶也是可以作贼的。”

    沈玉妙笑眯眯道:“一会儿走的时候你带点儿回去。”往外喊了一声:“如音。”铁夫人看了进来的这个丫头,也是秀丽的,不比自己送来的那两个差到了哪里来,一脸的稳重大方,笑问了:“王妃喊我?”

    “把这茶叶备一些,铁夫人走的时候带回去。下雪了,再备两匹避雪的衣料给铁夫人一起带了去,铁大人也在外面呢,身子也要当心的。”沈玉妙用几包茶叶,两匹衣料还了铁夫人一座小院两个丫头的礼。

    如意答应了,青芝进了来,笑道:“太夫人那里刚才来了人,说王妃会完了客,就请过去坐坐吧。下雪了,要给大家做衣服呢,请了王妃帮了看一看衣料。”

    沈玉妙嫣然笑道:“回了母亲去,我就来。”铁夫人这一会儿把进来的这两个丫头都打量过了,却都没有开脸,不是通房丫头,但都是长的不错。这一会儿话也没有说了,看了王妃有事了,忙站了起来笑道:“那我告辞了。”

    看了沈玉妙一张和气的笑脸笑道:“夫人请多坐一会儿,夫人也算是两个丫头的娘家人了,去见一见她们,以后常走动吧。”铁夫人听了这一句象是抚慰,可是常走动;又象是敲打,象是知道了自己送了两个人原本是小星,或者是自己听了进了王府也是还是高兴的,以后王爷身边有了知心人。

    不由得铁夫人不白晰的面庞红了,答应了一声,心里也正是想要见了两个丫头问了一声,忙顺势答应了,笑道:“多谢王妃了,我去再交待一声儿,平时好好服侍,有冲撞的地方,我再不好意思进来了。”

    沈玉妙含笑站了起来,如音拿了斗篷给王妃披好了,铁夫人送到了廊下,看了身后跟了几个丫头还有两个妈妈。沈王妃袅娜的身影扶了一个丫头在雪地慢慢行走着,身上虽然是穿了雪衣,身后一个青衣妇人高打了油纸伞遮了雪,一行人出了院门。

    轻轻叹了一口气的铁夫人这才注意到两个小丫头来到了身边,齐声道:“请随我们来。”引了铁夫人到了明波与春兰住的房间里。两个人早就坐到了房里等着,看了铁夫人进来,回身关上了门,坐到了身前,低声问了:“有见到王爷吗?”

    春兰苦笑了小声道:“见到过了,只是我们从不王爷面前侍候,这里的丫头们都是眼尖嘴又利,针都插不进去。看了往前面凑一凑,下来了就要指了脸子骂了。”再看了黯然的明波道:“知道了明波会唱小曲儿,就骂了是戏子是粉头。”

    铁夫人眼睛犀利地看了明波一眼道:“怎么改了名字?”明波也苦笑了道:“您老人家也没有打听清楚,重了王妃的名字了。一来就改了的。”

    “哦,”铁夫人低下了头道:“原来是这样,我倒是疏忽了。”然后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王爷回来了,总不能一眼也没有看到过吧?”

    春兰更是苦笑了道:“来了这几天里,不能说王爷面前一次也没有去过,王爷从不正眼看丫头,对了王妃面前两个得宠的丫头如音和青芝也是这样。就是想王妃面前多呆了,送茶送水的也轮不到我们。”抢着研了一次墨,下来又被小丫头们说了一通。

    铁夫人只能说了一句道:“宰相门人七品官,能在王妃面前是有脸面的,也有许多好处。以后只怕我们还是要靠了你们呢。”然后袖子里取了一包银子递了过来道:“这个拿着用吧。”

    两个人接了银子,心里想了,这银子只能便宜了我们,这里的人看不上你这些钱,也不会要。眼前她愿意给,两个丫头就愿意收了。

    坐了这么一会儿,房外的小丫头轻声咳了几声,明波春兰赶快站了起来,对了铁夫人笑道:“夫人请回吧,王妃也交待了,夫人以后就是我们的娘家人了,可以常来常往的。”就是声音也恢复了如常。

    铁夫人只能站了起来出了来,小丫头送了她出去,二门上递了茶叶和两匹避雪的衣料交给了铁夫人的丫头,然后笑了道:“我们先回去了。”然后就回去了。

    漫漫小雪中,铁夫人看了看灰色不断落雪的天空,心里也有了几分闷郁了,不过是为了相讨好,象是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王爷正眼儿也不看丫头,是沈王妃在面前呢,还是为了什么呢?

    先时还以为沈王妃接了两个丫头进来是一片贤惠的铁夫人,这个时候才发现沈氏王妃不是一个贤惠的人。

    闷到了出了门坐到了轿子里,铁夫人才突然一笑,官不打送礼的,人是沈王妃自己接了去的,她要当丫头也好,给王爷做通房也好,这深宅大院里的事情以后与我这送礼的无干了。我手再长,不能伸到这王府的内宅里来。

    这样一想,释然了的铁夫人看了轿内的两匹衣料,俱是暗纹还真的是不错,待我做一件衣服穿出来,老爷的同僚夫人们面前走一遭去,也让她们羡慕一回,让她们背地里嘀咕了我长的不好。

    三天以后的下午,朱宣回了来,进了院门的他是神采奕奕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好消息。漫漫小雪下了三天,踏雪而归的朱宣看了妙姐儿迎出了廊下,想来是一出门风激了,哈了两只手笑看着自己。

    大步上了台阶的朱宣走过来把妙姐儿搂在了怀里往房里走,笑道:“出了房门也不加件衣服。”一进了房里,暖香扑鼻了,沈玉妙帮了朱宣解了身上的披风给了如音拿下去了,然后就迫不及待地问了:“捉到了人吗?”

    朱宣抱了妙姐儿榻上坐了下来,才不紧不慢地道:“把他赶跑了,那位铁将军调了他回京是没有调错,还是有点儿能耐的。”到处堵截,地形熟,也很有一手。朱宣又慢慢说了一句:“人不可貌相。”

    怀里的妙姐儿眉开眼笑了道:“我自己见了他呢。”朱宣笑着颔首了道:“做的很对。”三天在外面,没怎么睡,进了房里这才觉得有些疲倦了,朱宣拍拍了妙姐儿,示意她从怀里站起来,自己也站了起来道:“让人打水来我洗一洗睡一会儿。”

    沈玉妙候了朱宣睡了,这才出了门来吩咐了如音道:“跟我来吧。”带了丫头们去了自己的小厨房,在自己的院子最外面一进,进了厨房的门,小厨房上的人就含笑迎了上来,沈王妃一早交待了,王爷回来了,她要亲手做羹汤。

    过了一会儿,雪越发的下得大了,原来是小雪,这一会儿有漫然大雪的样子了,如音听了王妃吩咐了一句:“原本是想接了小王爷们过来玩一会儿,不用去接了。明儿再去看去吧。”刚答应了。

    太夫人房里来了人也是同样的意思:“雪大了,不让小王爷和小郡主过来了,就是王爷刚才回来时,见过了,晚上也不用再过来了。外面忙了几天,好好歇着吧。”

    沈王妃笑着站了听完了,一笑继续回身做自己的羹汤,母亲最是知道人心。看了面前的菜,一一端详了,怎么做最是好。

    一觉睡到了傍晚,朱宣坐了起来,房中无人,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上下不再是疲累的感觉,这才站了起来穿衣服,房里的丫头都随了妙姐儿在厨房里。

    春兰和明波只是做小丫头或是粗使丫头的事情,就是去帮了祝妈妈,也是帮了打浆子涂浆子,恰好窗下过了,听了房里有动静,进来了一个春兰,忙笑着迎了上来道:“奴婢服侍王爷更衣。”

    只看到朱宣一个冷脸:“不用,不喊你不要进来。”军中都是自己穿衣服的朱宣在家里也是样样自己来,不然去了军中,打起仗来,贴身小厮都有事情做,也没有人服侍他。

    碰了一个钉子的春兰只能红了脸出来了,明波在外面看了她出来了,对了她安慰的一笑,心里想了,幸好我没有跟了进去。引了春兰到一旁无人处,才说了一句:“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铁夫人自己异想天开了,我们也跟了她转就不好。”

    春兰想想也只能如此了。眼睛转了一下,看到外面沈王妃带了人正在往里走,两个人这一次是老老实实的避开了,不用再往上献那种碰软钉子的殷勤了。

    晚饭菜香四溢,平时饮食就不错,但是今天问过了,是妙姐儿亲手做的,看了她进了房里冲了自己灿然一笑,然后先安排了:“送给太夫人的先送了去,再把饭摆到这屋里来。”

    朱宣榻上坐了等着吃,看了一时饭摆好了,妙姐儿从房里出了来,重新换了衣服,洒洒扬扬一件如意牡丹的衣服,也重新戴了钗环,明媚照人的过了来。

    先端了烫好的热酒倒好了酒,双手举杯榻前站了,含笑嫣然了道:“今天备酒谢先生,表哥请。”

    朱宣笑着接过来,笑道:“备酒谢先生,还表哥请。”看了妙姐儿歪了头看了自己笑道:“喊习惯了嘛。”

    沈玉妙敬了朱宣三杯酒,才重新坐好了,笑着对他说了这几天里见的人:“铁将军夫人来了,说茶叶好,走的时候给她带了两包回去;因下雪了,给表哥送雪衣,也给了铁夫人两匹雪衣的衣料,没有现成可穿的衣服给她呢。”

    就是朱宣听了也笑了一下,五短身体能干的铁将军,家里还真的是没有一件合适的衣服给了他。

    唇边慢慢有了笑容看了对面坐着话一句接一句的妙姐儿,这一次小丫头没吃亏,两包茶叶两匹衣料换了一座院子两个丫头。院子里安置了平时来往的人,就是表哥想去住也住不起来了。

    想想刚才突兀地进了来,朱宣挟了菜给妙姐儿,慢慢饮干了杯中酒,看了低了头环佩轻响了给自己倒酒的妙姐儿,笑着说了一句:“恭喜妙姐儿多了两个漂亮的丫头。”

    沈玉妙嘟了嘴:“表哥怎么知道是漂亮?”不是没正眼看过。朱宣促狎地笑道:“刚才我见过了。”然后取笑:“你好好教。”

    眉梢上犹有笑意的妙姐儿笑盈盈双手捧了酒杯递过来,面颊有如桃花,笑眯眯问了:“先生有什么要教我的?”

    第五百章,忧喜(二十)

    第五百章,忧喜(二十)

    刚说完了这句话,人就被朱宣给拉到了怀里,嘴就被堵上了。过了一会儿,才松开了,两个人都轻轻的一起各自喘了一口气,朱宣低声笑道:“先生不教你,表哥好好教你。”

    这个小丫头,把人弄了进来,招呼也不打一声儿,先斩后奏了。看了妙姐儿在自己怀里水汪汪的两只眼睛看了自己,南平王又想笑了,松开了她道:“好好坐了倒酒去。”

    看了妙姐儿从榻上直接就走过去了,坐了下来才笑道:“表哥教我什么。”反正人我也弄进来了,也对了那位铁夫人示过威了,这件事情已经这样了。

    妙姐儿在榻上盘膝坐了,两只手分开放在自己的膝盖,还算是比较有气势的对了朱宣笑嘻嘻,又追问了一句:“先生又会教我什么呢。”

    朱宣似笑非笑,只对了妙姐儿说了一句:“你自己看好了,这样的人都不会是好地方出来的,不要在家里弄出事情来了。”晚饭前只是一个照面,朱宣已经看到了春兰装作出来的媚笑了,只有那种地方才能学得出来,家里的丫头哪一个敢这样。

    一席话提醒了妙姐儿,盘了这一会儿腿也累了,把两只腿从小桌子下面伸了出去,跷到了朱宣腿上,不些神伤了,一心的醋意上来了,却把这一点儿忘了。朱宣听了妙姐儿手扶了额头,喃喃说了一句:“我只看了觉得她们长的还行了。”

    朱宣又一次哈哈大笑了。看了妙姐儿不管不顾的嘟了嘴,站了起来,险些把小桌子弄倒了,朱宣双手扶了小桌子笑道:“做了一桌子菜,妙姐儿要掀桌子吗?”

    看了妙姐儿又从榻上走了过来,在自己身边坐了,嘴噘得高高的:“表哥。”朱宣一只手臂搂住了她,忍笑道:“人是你自己弄进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好了,表哥不管你。”

    妙姐儿长长的出了一口长气道:“可是我一想起来也许不是好地方出来的,我看了不想看到她们了,想来也是有一肚子辛酸,不然不会是这样的命。”去了那种地方再出来,还能有好人吗?

    朱宣安慰了道:“一定还是清白,不然不敢给我。”然后看了妙姐儿更是不乐意了,争论了道:“现在是我的人,不是给表哥的。”

    “当然是你的人。”朱宣笑道:“是你的人不是由着你来。不好你就教训她好了,又生什么气,饭都没有吃两口,又这样了。好好坐着去,陪表哥好好吃饭。”伸了手在妙姐儿头上拍了拍,看了她重新走回去了。

    这一会儿在榻上来回了几次,妙姐儿对面重新坐好了,把腿又从桌子下面伸了出来,朱宣把手放在了桌子下面,摸摸妙姐儿的脚笑道:“人是你弄进来的,又没有问过表哥,不要不高兴了。”

    听了这句话,妙姐儿挟了菜过来,笑道:“我也知道人不好要教训她,可是一想到从那种地方出来的,我就不想说了。”朱宣大为点头道:“妙姐儿是什么身份,让丫头和妈妈去教训她好了。”进了两个丫头,朱宣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心里并不是同意。都不知道脏的臭的就进了来。妙姐儿房里的丫头个个都是选出来的。

    莫名的进了这两个,只是看了生得好,里面是一点就透还是一包稻草都不知道。

    这样想了,但是继续安慰:“还有表哥。”妙姐儿笑嘻嘻道:“可不是,实在不好了,就给表哥去。”朱宣又一次大笑了一下,笑声停止了道:“是的,实在不好了,表哥来给她说。”表哥到了哪里都是收拾烂摊子的那一个。

    房里重新其乐融融了,朱宣听了妙姐儿谈起了儿子:“睿儿牵了他的狗,一进了院子我就听到了,一定要送给你去,然后毅将军也跟了来。一左一右抱了才哄好。幸好闵儿还小,要是也跟了来,没法子同时抱三个。”

    含笑的朱宣,觉得幸福无比的朱宣笑道:“我一看了那狗,就认得是睿儿的了。妙姐儿,小脾气出得差不多了,听一声送给我人你就来脾气了。越来越娇惯的不行,铁将军是个能干的人,你见好就收吧。”

    妙姐儿点了头,无比乖巧笑道:“是怎么个能干法,表哥说给我听一听,改天我请了铁夫人来,好好的和她坐一会儿。”朱宣听了一笑,道:“说的是。”

    慢慢喝干了杯中酒,看了妙姐儿的桃花长袖又过了来,为自己重新倒了酒,眼睛看了自己嫣然一笑,说了等自己说话,她还是先说了:“对二弟妹说过了,她哭得不行说知道错了。”

    朱宣“嗯”了一声,母亲撵了六房的三奶奶不来往,自己是知道的。六房的三爷却还在自己军中,早叫过来训得一头包。

    “韩国夫人又来了,”看了妙姐儿又娇嗲了,一面慢慢捧了自己的五彩小花碗吃了饭,一面慢慢笑道:“她说金吾卫有一个缺,想给她的家臣。”没事就来看我,就为了这个。沈玉妙发现自己陷身在龌龊的官场中了。

    看了表哥听了一点儿波澜没有起来:“让她找北平王,过年前将军们换防,换给北平王,我们过了正月十五就回去了。”然后抬了眼睛看了妙姐儿一笑,果不其然看到了小脸上有了光泽,对了自己甜甜的笑了笑。

    再接下来说话都是甜丝丝的了,提了韩国夫人也不象是刚才那样娇娇嗲嗲了:“表哥会不会帮了韩国夫人去找北平王?”朱宣侧了头听完了,然后故意作了一个想的表情笑道:“帮她去找还是不帮她去找呢?”

    “表哥。”妙姐儿又不干了,停了筷子笑道:“我问你呢。”朱宣笑了笑道:“她自己一个人一个家都能挑起来,自己有能耐去找人。不然能求到你面前来,怎么不直接来找我呢。”

    涨红了脸的妙姐儿吃吃地道:“她象是听说了,我也做了这样的事情。”感觉自己象是有了把柄给别人抓了。有时候心里想想淮王,就隐隐有了气,当然自己也赢了一点儿,可是与夫人们关系那几天里紧张的不行,帮了空静答应了一件差事,都是由淮王而起,事情必竟是淮王做起来的。

    朱宣随意的笑了一下道:“横竖再过两个月我们就走了,管她怎么想去。今年换给了北平王,表哥少了一半责任,明年我们未必就回来。妙姐儿回去了,带你去看那铜矿,上一次去,还没有开出来呢。”

    “好”沈玉妙喜滋滋道:“就是来到了京里,也给我送了好几个铜镜呢,个个我都喜欢。”正高兴着呢,看了朱宣看了自己一眼,马上就收敛了几分,重新捧了自己的碗,笑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去看那矿?”

    “杀的人太多了,就这个月才不杀人。他们定了规矩杀开了头,这几月里月月报上来杀了人,不知道要杀到什么时候。”朱宣想想就觉得不对劲,有这么多不怕死的人,几颗人头往那里一挂就足以威慑了。

    蒋家两位舅舅都是文人出身,河工上为了立威杀了人也就罢了,铜矿上月月都杀人,报上来的条程里也看不明白。朱宣看了妙姐儿又说了一句:“我们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如音在外间和丫头们一起候了,不时听了里面一会儿传来了吃吃的笑声,一会儿又听不到了,厚厚的锦帘遮去了一些声音。如音只是微笑了听着。听了里面有说话声了:“来个人。”赶快进去了。

    朱宣吩咐了:“给王妃重新盛了饭来,吃到了这一会儿该冷了。”一下了雪,妙姐儿就是全副过冬天的样子,房里原本是地下笼了火,开了窗子看雪飘,房里又是两个大火盆,上面放了茶吊子,烧得里面的水正翻滚着。

    如音重新给王妃盛了饭来,再送进来时候,看了王爷又去了一件衣服,身上只有一件单衣了,王妃身上还是在家里穿的衣服。

    “那j细呢?”妙姐儿手里重新捧了自己的饭碗,还是问了伊丹的下落。朱宣笑了一声,这才回答了妙姐儿刚才问了铁将军的问题:“能干之极。堵得他没路走,身边只剩了三个人了,不得不回去了。自他一来到了京里,边境上就去了信,只打接应他的人。我只是在想了,是放他回去继续护了他的兵,还是宰了他。”一直没有考虑明白。

    妙姐儿也嘻嘻笑了道:“那他见到兵符了吗?”朱宣也一笑道:“没有见到,到底在哪里,对他来说,还是成谜。”然后轻蔑地说了一句:“老子英雄就养出这样的儿子来,本来表哥想着,京里也呆不到过年,今年要有人发兵找我报父仇,结果只等了一堆j细。”

    朱宣很是看不起了,先报了父仇才好做人,等得老子都着急了。这样想了,看了妙姐儿又是一笑道:“不来也好,带了孩子们陪了父母亲好好过个年,今年人周全。”

    “过了十五咱们就走了,先把好看的灯先挂了,早早的赏。”妙姐儿最喜欢的是这个,然后看了朱宣笑:“还有一个多月呢,睿儿和毅将军磨着我买鞭炮,我说太早了。他们又去磨了父亲,前天有个庙会已经买了一堆了。晚上在院子里让钟将军带了人放烟火,因为表哥不在家更是放得欢,母亲喊了我也去看了一会儿。”

    看了朱宣笑着在听,妙姐儿这才把下面一句也说出来了,笑道:“母亲说表哥小时候,也是这样的。一年只有一个正月,要放两个月的鞭炮才行。”朱宣又大乐了道:“表哥会放呢,回去我好好放给你看。”

    妙姐儿手里拿了勺子舀了汤往自己碗里放,慢慢笑道:“所以孩子们淘气,也不知道随了谁去。”一说起来就是随了我,觉得自己很是冤枉的妙姐儿这一会儿觉得可以理论清楚了。

    又过了两天,雪才停止了,如音一早就起来了站在廊下吩咐了小丫头们:“雪看了不下要晴几天了,你们洗了手赶快去把梅花上的雪扫下来收了。别又等了外面的人扫了送进来,有没有洗手都没有看到,谁敢喝那个化了的水。”

    青芝让粗使的婆子们在廊下放了热水看了小丫头们一个一个洗干净了手,自己看过了,就站在廊下看了她们扫花上的雪。

    院子以前就有那一棵柿子树上,雪打落了不少果子,还是余了几个通红挂雪高高在枝头上。朱宣先起了来走了,沈玉妙坐在房里吃早饭,让人高打了锦帘换换房里一夜的气息,一面看了那柿子树上余了的几个果子,一面听了如音站在面前回话。

    “这几天里安稳着呢,我有时候和她们说话,问她们以前是铁将军的家生子儿,还是哪里买来的,两个人都只不说。这几天里并没有见到有什么不稳重的举动呢。”如音一一回了话。

    沈玉妙听完了,道:“没有事情最好,已经进了来,要是有了什么不好,快点来回我,免得让别人笑话了去。”经表哥一提醒,原本得意的一件事情现在看了象烫手山芋了。就象淮王帮了自己出了气,正看了是好事,夫人们见了自己也客气了许多,可是反过来一看,就不中看了。事上的事情大多是如此,多是双刃剑。

    房外传来了小丫头们的嘻笑声,却是有人扫高枝上的梅花雪不防滑了一跤,大家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如音也笑看了再回过头来对了王妃继续回话:“管内宅的管事大娘昨天来对我说了,说王妃房里进人,以后要提前对她们说,人一下子就进了来,她们也弄了一个措手不及,问我哪里来的,我说铁将军送的。”

    看了如音只是含笑了道:“咱们这里的丫头多是家生子儿,就是外面买来也是在家里呆过了好几年的,根基都清白。青芝明年要成亲,今年就有人巴了这个缺了,管事大娘来问我,我说早呢,现在提这个象是在撵人了。”

    莫名多了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开发月钱,发放衣服,发过年赏钱,管事的一直等了这几天,才抽了个空过来说了。弄得如音也红了一次脸。

    一向是让事情不繁琐的沈王妃也是笑了一下自己,然后安慰了如音道:“表哥没说什么就没有什么,管事的妈妈们再来,你好生对了她们说就是了。”然后突然明白了过来道:“是不是二夫人,三夫人房里也要多添了人。”人人都是随了自己走。

    看了王妃用完了饭,如音递了漱口的茶上来,笑道:“这倒是不用,我问了管事的妈妈,王爷和太夫人都说了,王妃房里进人,可以不按府里的制来,进了这两个人,是王爷应了下来。”一下子什么事情都出来了。

    沈玉妙听完了,只能笑了一下,因刚吃了饭,坐等了如音喊了人送了热水进来洗手,重新抹了香胰子。看了送水进来的,却是春兰与明波,这本来都是小丫头的事情,眼下这两个人做的都是小丫头的事情。

    又是几天过了,看了态度更是恭顺了。沈玉妙洗完了手,看了她们低眉顺眼的出了去,轻轻叹了一口气,重新对了如音笑道:“什么样的人到了你和妈妈们手里都能教的好,我把她们教你和妈妈们了,只是有一样,别出了笑话让王爷来责备我就行了。”

    如音笑着答应了道:“王妃请放心。”然后趁机问了:“虽然只来了几天,模样儿实在是出挑,又一下子到了咱们房里了,虽然别人不知道底细,家里已经有人来问了,要做媒了。”

    然后看了王妃笑了:“咱们房里出去的,都是管事妈妈。”若花春暖年纪轻轻,都拿是管事妈月例,管了王妃外面的产业,偏偏人人都知道是不少,知道王爷外面的给了王妃不少。这都不是府里公中的。

    做媒做烦了的沈玉妙是不介意别人做媒的,一听了就抬眼笑道:“也要是可靠老实的人才行,订下来了说给我听一听。”自己现在打发敌或是潜在的情敌还是用做媒的方法。这样想了,就想到了韩国夫人,上一次来脸红红的问了自己,有一个人不错,王妃看了怎么样。

    当然把她糊弄过去了,我说了那个人好象是吃醋,说了那个人不好象是挑唆了韩国夫人继续一个人过日子,怎么都不好。这一会儿认真想了,帮不帮韩国夫人挑个人呢,最近虽然事情不少,空闲的时候儿还是能挤出来的。

    然后一个人轻轻笑了,一会儿书房里问问先生去,表哥听了问他这个,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如音已经从面前走开了,去取王妃出门的大衣服了,一会儿过来了拿了一件红色的还是雪衣,手炉是去年在新城的时候买的那一个描金漆山水纹的手炉。

    沈玉妙抱了这个,想了过了年回封地去,又要去新城了,就喜上眉梢了,带了端慧去走秘道去,黑漆漆的秘道里多加几盏油灯,上一次是表哥牵了手走过去,所以不觉得害怕。

    院子里的雪都扫过了,梅花上的雪都都扫了下来,梅花的香蕊香气更香了,沈玉妙扶了如音的手,脚上是羊皮的小皮靴,踩在刚扫过雪硬梆梆的石头路上,就“噔、噔”的有轻响。

    吸一口空气是清冷的,哈一口气,面前一阵白雾飘,这样的天气,梅香空中飘散了,闻了让人心情一振。

    出了院门沿了路往外面书房里去,那里方便表哥好会人,自己才方便听。路上不时还有扫雪,做差事的下人们,看了王妃一行人过来了,都含笑躬了身子避开了。

    一个内宅的管家急忙含笑走了过来,过转角门时遇到了王妃,赶快笑着退到了一旁。听了王妃漫不经心随口带笑问了一句:“象是有什么事情这样急匆匆的?”

    管家笑回了道:“三夫人的娘家人到了前门了,三爷让人送了信回来对于三夫人说一声。老侯爷与太夫人在房里候着他们来呢。”

    沈玉妙也为申氏高兴了一下,但是多问了一句:“家里来了几个人?”申氏最想看到的是董姨娘。管家却不知道,笑道:“三爷跟的小子回来了只说报一声,上午就到了,别的却没有说。”

    “那你去吧。”说完了继续慢慢往书房里去了。果然到了中午,太夫人那里让人过来说话了:“三夫人的娘家人到了,请王爷王妃太夫人房里一起用饭去。”

    朱宣携了妙姐儿往太夫人房里来,路上闻了梅香说了一句:“光禄大夫家里梅花京里是出了名的,咱们家里也快这样了。”今年一进了京,是块空地儿就种上了。

    身边妙姐儿笑道:“回封地去,我也这么着。”低了头看了那扫过的残雪堆在树根底下,不再晶莹洁白,嘀咕了一句:“雪不扫才好看呢,扫过了乌黑黑的,看了真是难过。”

    啼笑皆非的朱宣道:“不扫用脚踩了,更不好看。滑倒了你,还掉眼泪呢。”最好是白茫茫一片大雪地,妙姐儿看了最高兴。

    进了太夫人院子门,就看到有人先揭了帘子进去报信了,廊下朱宣去了外面的斗篷,丫头们高打了帘子,看了王爷带了王妃进来了,这才解了王妃的披风,如音接了去。

    里间的锦帘已经高打了,看了这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房里先站了起来两个人,先行了官礼:“下官申贤明见过王爷。”然后行礼的是夫人。

    朱宣半侧了身子道:“申大人请起,夫人请起,在家里一切随意。”三弟的这位岳父在当地学里挂了一个职位,却是在朱宣的治下。老侯爷也大乐了,取笑了道:“你是长辈,不用这么着。”看了儿子还是只是笑。

    亲家来了半上午,两个男人之间谈的还是官场上,谈来谈去的还是王爷。

    端慧小郡主依了母亲身边,笑道:“昨儿我和祖父逛去呢,给母亲买了一个好胭脂盒子,让人送给你,母亲喜欢吗?”

    沈玉妙含笑拉了端慧坐了下来,笑道:“喜欢着呢。早上我送了一个手炉来给端慧,端慧喜不喜欢?”端慧郡主笑嘻嘻的从太夫人坐着的榻上抱了过来道:“喜欢呢,一上午都跟了我。”

    然后去给父亲看:“端慧的新手炉,给父亲抱一会儿。”

    一个房里的人都乐了,看了王爷也大乐了,抱了端慧郡主膝上坐了,一脸笑容地问她:“父亲给母亲买猫,端慧要什么样的?”

    太夫人插了一句笑道:“端慧一会儿喜欢那只白,一会儿又是黑的。你问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沈玉妙这才看了申氏的父母,自从自己进了来就象是有一些拘谨了,申大人却是一身的官服进了来,想来是第一次见表哥的原因,难怪刚才在行礼。

    申夫人也正规的穿着衣服,眼睛不经意地也是从自己身上扫过去。却是没有看到那位董姨娘。申氏是要失望了。

    太夫人满面笑容的对了申夫人在说话:“第一胎不知道生个什么,王妃有的时候,我是备双份的衣服,也给三夫人备双份的,男孩子女孩子的都有。”太夫人的拿手强项就是备双份的衣服,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老侯爷在和申大人说话,笑道:“一会儿吃中饭,咱们现在是亲家了,行李已经送了进来的吧,请亲家老爷去换了衣服一会儿好入席。”眼睛看了朱辉。

    朱辉忙笑道:“岳父是第一次见大哥,所以才这样。行李一送进来,我就让他们打开收拾了,请岳父母都去换了衣服吧。”

    朱宣在对了端慧说话:“要什么,对父亲说端慧要什么?珊瑚珠子母亲不是给了你,还想要什么?”

    沈王妃在一旁插话:“表哥,你又惯着她。”一抱了端慧就是要什么,要什么对父亲说。

    朱辉陪了申大人夫妻站了起来正要走,房外丫头们笑容满面的说话了:“小王爷们来了。”不一会儿,外面进来了三个孩子,都是一样的衣服,一进了来,太夫人就呵呵笑了:“今儿有客,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