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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151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又是什么“真人”,又是皇帝修行的替身,表哥放了他,那道士应该会上蹿下跳洗脱他自己吧,他一洗干净了,不就人人都干净了。

    看了妙姐儿摇头晃脑的在为韩国夫人“表功”,朱宣哼了一声,用手在妙姐儿笔下的纸上点了一点道:“到中午写不完字,不要吃饭了。”

    沈玉妙笑盈盈地道:“我中午吃点心,就是昨天做的那个,我吃那个就行了。”看了朱宣转身往外走,又说了一句:“再加一顿打。”那戒尺不就放在旁边。

    中午两个人一起歇在了书房里,朱宣抱了妙姐儿,逗了她:“中午吃饱了没有?”妙姐儿笑了一声道:“可惜了中午那汤,我一向喜欢,只喝得下去一碗。”

    然后对了朱宣笑道:“都是让表哥吓的。”朱宣笑了一声道:“你就没有不怪表哥的事情。你说点心好吃,表哥才让人送来的。”

    妙姐儿笑道:“我说了我喜欢吃,不分时候表哥让人送了来,当然多吃了两块。中午喝不下去汤了,当然怪表哥。”

    “妙姐儿啊,”朱宣用手扳了妙姐儿下巴,笑道:“晚上再让人做了来,你太淘气了,上午不见人,怎么又见人了。自己贪了人进来玩,还要说是为了关心表哥。”

    妙姐儿笑盈盈地道:“她一定要见我,我想听听她说什么。”只是一时的好奇罢了。

    “表哥,”怀里的妙姐儿又嘟了嘴,搂了朱宣的脖子,问了一句:“为什么她们不听你的话,不再往前面走一步。”上面想的好好的,这一会儿又变卦了,女人的心思从来是多变的。

    朱宣听了这种好笑的话,哪有那么听话的人,我让她们去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怀里的妙姐儿,表哥喜欢,也不是样样都听话的。

    “睡了,不是下午起来要去看挂灯。”朱宣轻轻拍了怀里的妙姐儿,一面想了上午在宫里见皇上。

    二皇子是把自己眼前的风波给揭过去了,回去好好反思去了。白云观里那老道也放了,想必这一会儿会忙得不行,到处去找人,且让我看看,他用的什么罪名把自己洗清了,丢失的几件贡品。。。。。。

    朱宣最后也闭上了眼睛,听了怀里妙姐儿鼻息沉沉,也小睡了一会儿。

    妙姐儿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听了房外有人说话声,躺着的时候听着更清楚,又是那位铁将军的声音。

    再听下去,不由得沈玉妙红了脸,身边没有一个人是傻子。那位铁将军正在问表哥:“王妃对末将夫人说,想听一听王爷近日抓j细的事情,请问王爷,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对了王妃如实的禀告。”

    捕快出身的铁将军也看得出来了双木郡主看了王爷的眼光象是有点儿不一样,奔逃出去了百里,又返身折了回来,既不是会安插下来的j细,也不是要行刺,一个人在京里行刺一个战功名声的王爷,不亚于是自寻死路,那位双木郡主在中了王爷的局以前,一直就是跟在王爷后面看了他,时而目光是痴痴的。

    回到家里听了铁夫人转述了王妃的话,铁将军只能再次来见王爷了。上午来时,一个是知道了沈王妃会在里面,一个是自己的敏锐感觉也知道了里间还有人。只是没有想到今天的下午,沈王妃还睡在里面。

    沈玉妙听了一个一清二楚,难堪的不行了。只是想听一听放生池前,表哥对了看的那一个英气勃勃的姑娘是谁,不想这心思婉转了再婉转,还是被这位铁将军看了出来。除非铁将军也出来了什么。

    不能不竖了耳朵听了表哥怎么回答。朱宣只是平淡的一声:“想听就对她说吧,免得她心里掂着。”看了铁将军答应了,然后不等朱宣问又说了一件事情:“白云观里的长春真人,今天一放出来,先去了晋王府上,然后是去了梁王长婿宣德将军府上,下午进了宫。”

    看了王爷很是满意的表情,铁将军也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不能再往前翻,也不能再往下查了。让那位长春真人,自己好好解决去吧。

    朱宣犹不满足,回来了京里兼管了这些事情,就管到这件事情里面来了,还得再往后退一步才行,让别人去管去吧。不管怎么说,这件案子现在是压到了自己手上。

    “你先回去吧。王妃要听的事情,让夫人进来告诉她好了。”朱宣看了铁将军出去了,一个人转身看了一会儿墙上的地图,心里想了妙姐儿,又要乱打听了,有事情转了多少弯问那位铁夫人。

    小丫头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一点儿事情都不会放过。看了一会儿地图,想了一会儿心事,这才进了里间来:“妙姐儿,你可以起来了,要睡到什么时候。”

    装着刚睡醒的妙姐儿从绫被下面把小脸蛋儿露了出来,冲了朱宣嘻嘻一笑道:“表哥,我这就起来,还要去看了挂灯呢。”

    孔雀开屏灯,荷花灯,狮子绣球灯,旧年的大宫灯,南平王府里,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半月,就开始挂上了正月十五要赏的灯笼。

    先送进来的灯笼和旧年的好看的灯,正在一一地挂起来。端慧郡主站在了母亲身后,开心地对了母亲道:“灯既然挂了,晚上咱们就赏灯吧,三婶还有客人,正好待客。”

    一旁站着的申氏听了笑着对了也出来看热闹的申夫人笑道:“小郡主也说要好好招待了母亲呢。”

    眼前疏亭梅轩,一带弯弯的碧水从王府中穿过,一行人就站在这小桥头上,看了家人挂了各处亭子上的灯,梅林上系的都是小小的花灯。

    “再到前面看一看去,那边是一盏大的走马灯,上面有灯谜,今年猜谜的彩头是格外的好。”方氏笑着对申夫人道:“是我和三弟妹想的,都是好玩的东西。”

    这样的豪奢,自己人身在其中是觉不出来了,申夫人想想回了沈王妃的话,节妇丢了一条命,为的是给家人每年谋五十两银子。

    南平王妃一面谴责了这样不合情理的事情,自己可以说是日用靡费得不行了。看了沈王妃正在听一个管事的妈妈在回话:“粥棚里的米都关了送去了。城里城外一共设了三处。”

    第五百零六章,纷乱(六)

    第五百零六章,纷乱(六)

    一面听了外面的更声,南平王才踏了月色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回房去,看了看王府里,路之上已经是灯笼灿然了,看了一路的灯笼,凡是挂起来的灯笼都掌上了灯,朱宣从这灯笼下面一路逛回了房里,看到了房里还是灯火通明了。

    这个时间,妙姐儿还没有睡。想来是看灯看得又高兴了,要么就是下午铁夫人来了,如实地告诉了妙姐儿双木郡主的事情,妙姐儿又在吃无名醋,睡不着了。

    一进了院门的朱宣一看了房里的所有的灯都还在亮着,先就不高兴了。问了一声迎出来的杜妈妈:“这是什么时候了,王妃还不睡?”

    跟了杜妈妈后面正在院子里做事情的春兰看了朱宣沉了脸,又吓了一大跳,这几天里关于王爷有多严厉,生气有多可怕的事情听了不少了。潜意识里一看到朱宣已经是有点儿怕了。

    “表哥,”厚厚的锦帘打开了,沈王妃纤细苗条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一只手打了门帘,一一只手扶了门框,正笑着在说话:“你快来,我正在等你呢。”

    灯光月光下,沈王妃只是一身家常的蜜合色的锦袄,下身一条绣裙,倚了门框,说完了话,笑了一下,然后就在一阵小风之下缩起了头。

    春兰因为离得近,看到了王爷皱了眉,还是大步走过去了,还在说话:“先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吹风。”声音已经很严厉了,然后再就是一句:“又等我有什么事情。”

    看了沈王妃象是看不到王爷的冷脸,反而手松了门帘,笑着走了出去,站在廊下抱了双臂有些畏风的样子,犹在笑道:“我问过了,说表哥在家呢,我才等你呢。”

    朱宣大步上了台阶,搂了妙姐儿进来了房里,脸还是沉着的:“出来吹风舒服是不是?”进了房里,看了锦榻上放了一架瑶琴,不知道是几时找出来的。一直沉在官场世事中的朱宣,在京里也是许久不碰这个了,不知道妙姐儿从哪里找出来的。书房里,房里只有兵书和藏剑。

    妙姐儿拉了朱宣,笑道:“表哥,今天又看了你少年时的东西,母亲说,这是你初学琴时的,我等了你呢,你弹琴给我听。”看了朱宣沉了的脸,伸出了自己双手去扳他的面庞笑道:“弹给我听听吧。”

    朱宣赶快把妙姐儿拉了下来,道:“冰冷的不行了,往人脸上放。”抱了妙姐儿坐在了怀里,亲了一口道:“你明天要是病了,表哥才给你好脸色看呢。”

    “表哥现在就不是好脸色了。”妙姐儿笑吟吟的,看了朱宣笑道:“弹吧弹吧。”然后格格一声笑,人就被横抱了起来。朱宣抱了妙姐儿送到了床上,才说了一句:“表哥一会儿就来。”径直出去了,去梳洗。

    再回来时看上床上的妙姐儿格格笑,趁了这一会儿已经把瑶琴拿到了床上,放在了膝上笑着等了自己。

    朱宣看了躲都躲不过去了,站在了床前看了那琴终于还是笑了。看了妙姐儿那双清灵灵的眼睛,接过了琴来,盘膝坐在了床上,把琴放在了膝上,随手抚出了一串琴音来。

    房里传出来了一阵叮咚的琴声来,如音等几个大丫头露出了笑脸来,王妃让人找了琴出来,候了王爷一个晚上。

    随了王妃几年的如音是感觉到了王妃有些不高兴了。可是为什么她不知道,下午来的人也多,几位夫人们,其中也有那位能逗了王妃开心的铁夫人,可是这一次铁夫人没有逗得王妃开心,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铁夫人走了。沈王妃先是一个人坐了出了会儿神,然后就去找了这琴出来,就坐在房里候了王爷回来。

    “卉儿,去把王妃的厚衣服找出来。”如音吩咐了卉儿,然后又吩咐了别的小丫头们:“去准备了出去逛的灯。”最后看了青芝:“去准备一下。”

    王妃没有睡,丫头们都没有散,青芝笑道:“都这会子了,难道王爷王妃还会出去逛吗?”一个王府里都是灯,去年的灯都挂了起来,王妃说,送了新灯来再一一的换下来。

    随了小丫头们坐在一起的明波看了春兰进了来,顺了她进门时打开的锦帘也往外面看了一眼,再看了一下沙漏,已经平时王爷在家里,和王妃歇息的时间了。再看了如音姐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吩咐了丫头们准备了一会儿王妃出房的东西。

    青芝虽然这样说了,但是还是去准备了,过了一会儿回了来,笑道:“王爷王妃在说话呢。”

    房里床上妙姐儿倚在了朱宣身旁,看了他弹琴,犹在笑道:“这个真好听。”然后用手指轻轻划拉了一下,发出了一阵琴音,又看了朱宣笑道:“好学不好学?”

    朱宣拿了妙姐儿的手在琴弦上拂弄了,看了她娥眉半弯了的笑脸,微笑了道:“学这个手疼,不如去写你的字。”刚才自己学这个,为了出去风流时人人称赞了,也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那。。。。。。我就不学了吧。”妙姐儿听了朱宣的话,微微颦了眉,然后又轻笑了,看了朱宣道:“还好表哥你学了,不然可怎么取乐呢。”说着话,就是调皮的看了朱宣。

    朱宣也笑了一下,抚了妙姐儿的头发,疼爱地道:“看你这个傻孩子说话,表哥学这个就是为了给你取乐的。”那个时候不管诗词歌斌,一起全来,真的是没有想到和妙姐儿房帏之中的取乐,只是为了自己一时的喜欢,却没有想到成了亲以后,样样可以讨妙姐儿喜欢。

    看了眼前妙姐儿一张笑脸,只是缠了自己弹琴,然后又娇娇垂问了,朱宣这一会儿是明白过来了,一定是为了铁夫人下午过来了,妙姐儿不高兴了。

    那位铁夫人也很是会巴结的很,铁将军是下午来问的我,说还是不说。铁将军出了去,铁夫人就进了来,倒象是就在王府门口等着。

    朱宣笑了一下,看了妙姐儿在怀里翻腾了两下,不是很喜欢听,还要找了人去打听。这一会儿该睡的时候不睡,就来闹腾我了。

    “表哥,你今天象是不高兴?妙姐儿轻声说了一句,然后道:“进了宫里是怎么说的?”表哥一定在想了办法在避开翻那件陈年旧案,而沈王妃自己,在听了铁夫人说了话以后,对了那位双木郡主又吃起来了无名醋。

    朱宣抚了一下妙姐儿头发道:“没有不高兴。要有不高兴,也是看了你这么晚不睡,这么冷的天气,不加衣服就从房里出来了。”轻轻抚摸了那丝滑的长发,朱宣轻声道:“就为了等表哥弹琴给你听。”

    妙姐儿在朱宣怀里拧了一下,双手搂住了朱宣含糊的嗯了一声。因为我吃醋了,因为我不高兴了,就总想了能支使你做一件事情心里才舒服。

    “表哥回来的时候看到了那灯了吗?端慧喜欢,我也喜欢,母亲也说好,人人都说好。”看了妙姐儿依在自己怀里这样说话。朱宣轻拥了妙姐儿,说了一句:“人人都说好,表哥当然也只能说好。”

    妙姐儿轻轻地“嗯”了一声,笑道:“别人都说好,表哥不能只说好,你要帮了说不好才行。”朱宣嗯了一声,突然就兴起了,道:“走,出去逛逛去,看完了再说好不好。”

    听了王爷在房里喊了一声:“来人。”丫头们都对了如音投出了敬佩的眼光,真是太了解王爷王妃的心思了。如音则是微笑了,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进去了以后,果然是看到已经睡了下来的王爷王妃都起了身,听了王爷说了一句:“给王妃拿衣服来,挑了灯,出去看灯去。”一旁的沈王妃笑盈盈的,小脸上乐开了花。

    重新掌上了灯,这样的夜游,丫头们也都高了兴。簇拥了王爷王妃一起出了院门。春兰和明波今夜跟了小丫头们当值,也随在了身后,看了沈王妃兴高采烈的一出了门就手指了院外树上挂的一挂走马灯笑指了给王爷看:“表哥,看那个,今天晚上灯谜是方氏弟妹得的最多,不想她以前在家里年年灯节都有灯谜猜。”

    再看了刚才一进了院门就冷了脸的王爷,这一会儿还是面无表情,但是走在他身边不管不顾笑逐颜开的沈王妃一衬托了,看了王爷也不象是一个完全的冷人了。

    “表哥,我说了,新的灯一做好了就立即送了来,明天送来的就把旧灯换下来。”看了沈王妃一点儿也不怕王爷的冷脸,反而拧了腰身回头来只是自己笑脸儿盈盈的。

    朱宣手揽了妙姐儿的腰,看了她在寒夜里的兴奋,道:“这灯没有在封地上,表哥自己看着办的好吧?”妙姐儿站住了,回眸笑对了朱宣道:“所以今天晚上才等了表哥,没有想到表哥会陪着出了来,但是想了表哥回来的晚,一定是看了灯回来的,可以提一提意见的。”

    静静的寒夜里,除了打更的人偶尔会走过以外,再就是世子院子里会传出来一、两声犬吠声。夫妻两个人身后是一群艳装笑嘻嘻的丫头。

    沈玉妙看了身旁站着的高大的朱宣,在灯笼的映照下何尝不也是一个俊人,“表哥,”突然情动的妙姐儿面颊微红了唤了一声朱宣,又是一位郡主相中了你,象是我从此以后的生活就是和一个又一个女人争斗了。

    朱宣负了手,看了灯笼光照下面颊红红的妙姐儿,突然扭捏了,也是一笑,道:“去那边再看看去。”

    过了梅林,就看到了灯下正在指手划脚的世子朱睿和毅将军。两个人趁了夜晚,跑了出来看灯,没有想到看到了父亲和母亲也出来了。

    赶快端端正正的站住了,沈玉妙也赶快看了一下朱宣,手里还拉了朱宣的手,轻轻的摇了两下。

    这一次朱宣没有发脾气,反而温和地看了两个儿子,说了一句:“一起看灯吧。”妙姐儿喜笑颜开了,朱睿与毅将军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赶快看了父亲,却看到他板了脸,拉了母亲已经在前面走了。

    一直到回到了房里,妙姐儿才笑得很开心的看了朱宣道:“今天表哥没有发脾气。”今天晚上朱宣不仅没有责怪两个儿子该睡的时候不睡,反而更是态度温和了。就是身为妻子的沈玉妙都有些觉得诧异了。

    一直到睡到了床上过了一会儿,朱宣轻轻的吁了一声长气,象是心中有些忧闷。“表哥,你怎么了?”一直觉得朱宣今天晚上是有些不对的妙姐儿睁开了眼睛看了朱宣,无限关心和关切:“你进宫里去是怎么了?”

    朱宣把脸埋进了妙姐儿的胸前,含糊地说了一句:“没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在那胸前的温热前说了一句话:“我们过了十五就回去,睿儿留在京里。”

    “什么?”沈玉妙用力推了朱宣,把他埋在胸前的面庞弄了出来,眼中也多了一丝忧愁:“为什么,表哥?”

    朱宣再一次把脸又埋在了妙姐儿胸前,轻声说了一句:“是皇上说的。世子留在京中。”。。。。。。

    沈玉妙无言以对了,半天也没有说话。朱宣默然地把妙姐儿抱在了怀里,轻声安慰了道:“北平王世子,靖海王世子以前都留在京中过。你不要担心,父母亲看了睿儿。你跟了表哥回去,还有很多地方要去呢。”

    为了双木郡主还有一时不愉快的妙姐儿,抬了眼眸看了朱宣那深深关切的眼光,突然很是心疼了朱宣,把脸埋在了朱宣怀里,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表哥,我知道。你。。。。。。也别担心。”

    朱宣哄睡了妙姐儿,自己却久久睡不着,以前看了北平王,靖海王世子留在了京中,还不当一回事,直到了自己的儿子留了下来,这才发现这心疼并不是好过的。

    第五百零七章,纷乱(七)

    世子院子的房里,毅将军手里捧了书,正在摇头晃脑的念着。门帘打开了,跟了毅将军的小厮进了来,比毅将军要大上个几岁,也是一个半大毛孩子,一进了门就笑道:“王爷带来世子爷已经出府了。”

    坐在书案前的毅将军又扁了扁小嘴,又偏心眼儿了,去军中应该带了我这将军去,偏又带了大哥去。只要有大哥一起出了门,跟在父亲马前马后的永远都是大哥。

    这样想了,突然发现母亲这一会应该是一个人在房里,毅将军丢了书,站了起来笑道:“我去看母亲去。”

    在路上先遇到了母亲房里的丫头,看了她手里拿着一些新鲜的水果,水芹,青菜之类的,毅将军笑嘻嘻地问了:“这是母亲自己要做的菜吗?”丫头们笑了道,回了毅将军的话道:“王妃在会客呢,今儿王爷不在,世子爷也不在,应该是不做的。”

    摇摇晃晃进了母亲院子的毅将军,先是去看了那秋千架,用手摆了一下,用碎布帛包扎了的千秋架“咯吱”响了一声。

    窗下坐着的妙姐儿已经看到了,笑着对了坐在对面的陶秀珠笑道:“毅将军来了。”对面坐着的是穿了一件美人脸颜色衣衫的陶秀珠,也往窗外看了笑道:“几天不见,毅将军像是又长高了。”

    两个人往窗外看了毅将军笑嘻嘻的一张小脸儿,摆了手脚上了台阶,一进了来就喊了一声:“母亲。”然后就往锦榻上看了,看到姚大人却是认识的,过了来行了个礼。

    陶秀珠笑道:“我天天说,你给我们家当儿子去吧。我天天疼你呢。”看了妙姐儿抱了毅将军在怀里,才笑着接了一句:“你们家现在不是有儿子了。”姚大人的小妾生了一个儿子。

    “唉,别提了。”陶秀珠半真半假的抱怨了,对妙姐儿道:“我妈说了,养在我房里,害得我这几时都没有出来见过你们。”然后却是一半怅然的叹了口气,手指拈了一块糖核桃放到了嘴里。

    逗得妙姐儿笑得一声,也拿了一块点心递给了毅将军,笑话了陶秀珠道:“你这个人,还有叹气的时候,真是不多见。”妾生了一个儿子,生下来就抱到房子里去了,还叹什么气,还不是一十足的古人,虽然是娇纵了些。

    被妙姐儿这样一笑,笑容重新回到了陶秀珠的脸上,她呷了一口茶,看了手中拿的是一个薄胎白玉茶碗,看了一会儿,才笑道:“南平王府就用这个来喝茶。”沈玉妙也笑了道:“是你来,才拿了来用的。”

    这个白玉薄胎茶碗还是表哥自己拿进来,拿进来的时候还取笑了:“今儿有人送了这个来,我一看了这倒像是妙姐儿,这么薄的碗壁,像妙姐儿的肤色一样。”第一次听说有人那这个茶碗的薄来比划了肤色。

    用自己手里的一个薄胎茶碗给毅将军倒了茶,妙姐儿自己尝了温热,亲手端了看了毅将军喝了茶。听到陶秀珠这才是真的怅然了:“自从有了这个儿子,我觉得师兄像是变了一样。”说不出来哪里变了,反正陶秀珠心里不舒服。

    看了年纪小小的毅将军,陶秀珠就没避讳了他,反而笑问了道:“有时候觉得王爷对你凶巴巴的,什么都管。可是看了你有四个孩子,应该对你还是很好吧。”

    毅将军不大能坐得住的样子,这一会儿又下了榻跑去一旁房子玩了。妙姐儿不得已对了陶秀珠笑道:“怎么说呢,如果不管着的吧,像是觉得他心里没有你;如果管多了,又觉得样样都管。你也知道我成亲前就是表哥管习惯了的。他现在还是这个样子,所以也习惯。”

    表哥样样管,至少韩国夫人来了几次看到了,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羡慕嫉妒了。但是他一说到自己身上,坚决不愿意被人管的那一种。

    看了陶秀珠垂了头,沈玉妙抬了手把玉壶里的香茶又给她倒了一碗,茶香袅袅中,陶秀珠轻轻又叹了口气道:“长大真没意思。有了这个儿子,有时候我师兄就不怎么跟在我身后了,不像以前,做点儿什么事情,他就跟在后面跟了半天。”

    沈玉妙又忍不住取笑了道:“原来你以前那么淘气,是不想让姚大人跟着你啊。”陶秀珠不好意思笑了道:“当然有时候也不是有意的。不过有了这个儿子以后,有时候感觉我的事情他都不怎么上心了。”

    这一会儿毅将军不在,陶秀珠微红了脸,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道:“妙姐儿,你都生了四个孩子了,有没有。。。。。。有没有。。。。。。。”沈玉妙先是没有弄明白,然后才恍然大悟,也红了脸,赶快探了身子看了一下毅将军,正在那里房里,像是摆弄了表哥的东西。

    趁了毅将军没有过来,沈玉妙也赶快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道:“多骑马会结实一点儿。”

    说完了,两个人都红了脸,一起握了嘴笑个不停。

    笑声把毅将军引过来了,也是笑嘻嘻的小脸,看了母亲这一会儿像是高兴,对了母亲道:“今天自己煮菜吧,就我一个人吃,母亲也可以少辛苦。”看了父亲与大哥不在,毅将军跑来捡便宜了,就我一个人,母亲就弄给我一个人吃。

    弟弟妹妹一个跟了老侯爷,天天出门带了逛,一个跟了太夫人,年纪小小的陪了打牌,太夫人也陪了端慧做针指什么的,带了她玩。各自都有玩的。毅将军这一会儿就拾到了母亲空闲的时候了。

    把陶秀珠逗得笑个不停,看了妙姐儿安抚了毅将军道:“去看看今天是什么菜,有没有你爱吃的,如果没有,喊了朱禄出去买菜去。”表哥带了睿儿出去补偿去了,妙姐儿决定今天好好补偿一下毅将军。

    然后又说了一句:“慢点儿走呢,不着急的。”毅将军笑嘻嘻道:“知道了。”然后就出去小厨房里看菜去了。

    陶秀珠这才说了一句笑道:“你这几个儿子,真是各有各的好处呢。”然后接了刚才的话,压低了声音问了道:“你怎么知道驸马可以结实的,难道你试了?”眼眸紧盯了妙姐儿白玉一样的脸庞,再从她耸起的胸部,一直看到她的细腰,然后眼睛到了裙子上。

    弄得沈玉妙嗔怪了,道:“看你那眼光,活像一个浪荡子。”然后忍不住一笑,在这眼光下承认了道:“我都生了四个了,肯定比你还要。。。。。。那个,”脸一红道:“我是自己试的,只是我都是骑快马的,表哥跟着的。”说到了这里,脸上更是一红,把语声停了,然后笑道:“姚大人会放心你骑快马吗?”

    这一会儿又口直心快的陶秀珠笑着说了一句道:“你骑的时候我跟了去。”

    然后两个人脸都是一红,还有王爷在一旁。陶秀珠自己窘了自己这一会儿,恢复了原来的爽快,取笑了道:“为什么王爷要跟着,难道他不满意?”

    “你这个丫头。。。。。。”沈玉妙与陶秀珠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停了笑,毅将军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了妙姐儿膝前对母亲笑道:“有鸭子呢,还有冬菇,还有鲜黄瓜,给我做个汤吧。”

    沈玉妙用手在毅将军鼻子上拧了一下,疼爱的道:“好,一会儿晚上给你做去。你看书完了没有,快去看书去。”看了毅将军出去了,才对了陶秀珠无奈了道:“我这么着,还说偏心眼儿了。这父母也难当的很。”

    南平王府这些“争完”的事情,陶秀珠是明白的很,但是羡慕了道:“我想再生几个了,小孩子们争完真是讨人喜欢。”

    “唉,生那么多,也会把姚大人撵得无处睡的。”沈玉妙叹完了气,又笑道。陶秀珠一听更觉得解气,笑道:“就冲了他无处睡,我也要多生几个呢,谁让他最近都不怎么理我了。只是看了那儿子。”

    手里的茶碗里茶喝完了,茶香依旧了,陶秀珠闻了闻茶香笑道:“只是我们家不像你们这么宠孩子的,我女儿这么大了,也是跟了奶妈睡,我小时候也是跟了奶妈睡。”只有妙姐儿才把儿子都放在床上,撵了王爷没处睡去。陶秀珠一听说的时候就笑道肚子疼。

    “这茶真香,只是可惜了今天没有高阳。”陶秀珠闲闲的道:“皇上病好的差不多了,说了过几天没有宫宴,命妇们都去。”高阳公主最近就一直呆在宫里侍疾。

    两个人有一搭儿没有一搭儿地说着话,陶秀珠很是坐了一会儿,心里并不想回家看了那个不是自己的儿子。

    送了陶秀珠走,沈王妃就去了小厨房,为儿子洗手作羹汤去了。心满意足的毅将军单独陪了母亲吃了一顿饭。

    睡到了床上犹自抱了母亲的头颈,笑着说了一句道:“明儿父亲和哥哥不回来的,我还来陪了母亲。”沈玉妙都不知道该心疼哪一个才好了,一会儿心疼长子留在了京里,一会儿心疼次子总是觉得自己和表哥偏心了。

    而且年纪小小的毅将军也想到了回去的事情了,扳了母亲的头颈正在要东西:“等我回去了,要一个像哥哥那样的砚台,哥哥身上的衣服我也要一件,是母亲自己手绣的。”一一得到了承诺,毅将军才闭了眼睛放了手去睡觉了。

    第二天并没有如毅将军所愿,一大早母亲两个人正坐在锦榻上吃早饭,朱禄进了来回了话道:“世子爷下午进家,王爷进宫去,要到晚上才回来。”

    坐在妙姐儿笑嘻嘻的,正在单独享受了与母亲一起用早饭的毅将军听了大哥回来,固然高兴了,再多说了一句道:“下一次我来陪了母亲。”

    沈玉妙抿了嘴笑,看了毅将军吃了饭,找了一个折枝花的玉佩给毅将军系在了腰带上,亲手拉了他一路送了回去,这才自己去了书房。

    去了外面衣服,沈王妃自己都是满意的,书房里一个大火盆里通红的炭火,是一早就燃起来的。去了外面一件缠枝绣花对禽的紫衣,里面是玉色的锦袄。满是妆花云纹的绣裙下脚步轻移了来到了书案旁。

    书案上面放着几封公文,打了火漆印的沈玉妙先就没有打开,只是随手打了一个曹正将军呈上来的公文,看了一看,然后对了外面喊了:“如音。”

    如音进了来,看了王妃还是站在书案旁,手里拿了打开到公文交待了:“曹正将军的妻子重病了,家里还有人参送两枝去。”手里的公文是曹将军呈上来,却是昨天表哥走的时候看过的,这位来京里驻防时间不到一年的曹将军请求回乡探病,并提前与北平王的换防。

    四位城门的将军,分别管了不同的事情。这位曹正将军就是负责了抓j细,缉盗这一块儿,与铁将军算是一个职事上的同僚。

    不由得沈玉妙不想起来白云观里查到的几件贡品,曹将军这个时候换防回乡去,手里的公事正好是丢给了北平王帐下的将军,这也许又是表哥的主意了。

    想主意要躲得远远的朱宣决定把这件棘手的事情丢给北平王。书房里只坐了一会儿,朱禄外面进了来,回话道:“白云观里的长春道人送了一些开光的小玩意儿来给小王爷们,顺便求了王妃,关着的长春道人的徒弟们一个也没有放。后日是宫里的太妃做遮天大法事,缺人手用。”

    “哪位太妃?”沈王妃住了笔,问了一句。朱禄回话道:“就是晋王的母亲,孝谨太妃。”看了王妃颦了眉想了一想,表哥不在,就都求到我这儿来了。沈王妃又问了一句道:“想来他是找过曹将军了,曹正将军是什么意思?”

    “曹将军让长春真人来王府里求一句回话,长春真人就来了。往年他也来给王爷王妃请安的,只是王妃从来没有见过。”朱禄回了这么一句。

    沈王妃这才说了话道:“对曹将军说,孝谨太妃的法事,我也会去送祭礼的。”朱禄答应了出去。沈玉妙这才站了起来,看了那一盘子送来的玉锁,玉的小木鱼之类的,全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顺手拿了起来一个小小的玉葫芦,看了喜欢,又挑了一个出来,让如音分别送去给了闵小王爷和端慧小郡主。朱禄又进了来,送了一些封地上的公文信件进来,看了王妃拆看了信,笑回了一句道:“曹正将军遵了王妃的意思,放了人了。”

    沈玉妙也微笑了一下,对了朱禄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让如音去办了给太妃的祭礼了,你接了正好送了去。对真人说,我身子不好,本来应该法事那天去的,只是最近又受了风寒了。”

    朱禄一一答应了,过了一会儿,如音手里捧了东西回了来,两个人手对了手接了东西。同时看到了沈王妃眼睛里多了一丝困惑。

    赶快出了房门的是朱禄,怕王妃一会儿又要问起来亲事。如音看了他又是逃离的样子,只是捂了嘴一笑。像是谁要拉了他一样。

    妙姐儿困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笑了。这个朱禄就这一点儿不好。看了站在面前穿一件天青色绣了水仙花卉衣服的如音,何尝不是一株小香葱。只能安抚地对了如音笑一笑道:“再放他一段时间。”

    底气十足的如音笑着行了礼道:“是。”反正朱禄只能是拖着,逃也逃不到哪里去。他还能怎么着,每每这倒成了如音与朱禄口角时取笑的一句,朱禄每每听了反倒是每每哑口无言了。

    窗外寒风不住吹过,室内每一间房里都有一个大火盆,一会儿就发出一声“劈啪”的炭火声。在这温暖的炭火声中,妙姐儿正在颦了眉背了自己手中的书。

    又是一位打破了沈王妃上午不会会客规矩的人来了。

    “铁将军夫人有要事在门外候着呢。”如音走了进来,轻声说了一句。看了王妃抬了头想了一下,如音又回了一句道:“像是很着急的样子。”可以说是脸上都变色了。

    最近真是一件事情接了一件事情,妙姐儿丢了书站了起来道:“请她进来吧。”一面走到了外面朱宣会人的地方去了,还是那边临窗的榻上坐了下来。

    听了脚步声急促,就可以听出来走路的人是有心事的。铁将军夫人进了来,引路的如音出去了,就跪了下来,而且哀求了道:“求王妃发发善心。。。。。。”脸上只是哀求,下面的话却先不说出来。

    陈年的旧案重新翻了出来,对这案子底细不清楚的曹正虽然出了事情以后是谨慎了,可是这件事情还是重新翻到了水面上。如果那天晚上铁将军自己看到了,他根本不会去碰白云观。

    这几天里心惊过了的沈王妃往书案那里看了看,曹将军要求探病的奏呈还在那里,表哥下午又去了宫中。妙姐儿先笑了一声道:“夫人请起,有话起来慢慢说。”

    不肯起身的铁夫人眼泪都出了来,一双眼睛里是苦苦的哀求了,半天才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了道:“求王妃救救性命。”妙姐儿可以确定了,当年的铁将军是查到了背后是谁的,当时在北平王帐下,也就是说北平王也是知道的了。

    果然铁夫人哭泣了说了出来道:“那两年在北平王爷帐下的日子天天惊心,好不容易才过了来。。。。。。”

    曹正将军打了妻子重病垂危的名义要求回去探病,一直在注目的铁将军立即就知道了,这样的“脱身”之计,铁将军大胆猜测了,是王爷和曹将军一起弄同出来的。一个月后城门换防,换了两位北平王帐下的将军,铁将军又猜测了,王爷一定会用了曹将军回乡探病去,请求皇上提前换防,把这件案子重新丢给了北平王手上。

    京里消息走得最快,人人知道查了白云观,但是为了什么,是新案子旧案子曹正却瞒住了大多人。铁将军痛苦的回想了,再说当年为了保命,回北平王话的时候,并没有完全说出来一些事情,北平王极有可能会稀里糊涂的接了这个案子,那么自己重新回到了北平王手上,如果要查,还是自己。

    不愿意再一次陷身进去的铁将军不得不当机立断的选一位庇护者。在北平王帐下呆了两年,与南平王只是今年才接触了这十几天。铁将军选择了朱宣。

    不动声色的沈王妃听完了铁夫人的说话,她并没有说出来当年那案子的背后人,沈王妃也没有问。只是心平气和地宽慰了铁夫人道:“夫人不用过于忧虑了,既然愿意跟了王爷,等王爷晚上回来了,我告诉了他去。”

    铁夫人急切之间迸出了一句道:“如果是救得性命了,以后一定事事听了王妃的吩咐,不敢有误。”两个人目光相碰了,都是心知肚明了。

    好不容易劝走哭哭啼啼的铁夫人,妙姐儿一个人坐在榻上突然笑了起来,以后事事听我的吩咐,帮我打听了一切表哥外面的事情,这位铁将军倒是一个好帮手。可是表哥已经知道了,我向铁夫人打听的事情。

    重新回了里间,再拿了书,跑开了思绪继续背自己的:“阴阳万物各有纪纲,顺之有德,逆之有殃。”不然表哥回来了那张脸,才叫好看呢。

    不管事情天大地大,眼前的事情,第一个先不要去招惹他。

    朱宣先送了儿子回府,径直去了宫里,请求皇上提前把城门上的将军们换下来。宫里几乎没有人不认识这位权势熏天的南平王,不管是官员还是太监宫女,人人都含笑欠了身子。朱宣径直被引到了御书房外。

    进了御书房,皇上却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房里还有侍疾的高阳公主,和两位大臣在回话。听了朱宣的话,皇上只是笑了一笑,说了一句道:“你过于谨慎了。”然后还是同意了道:“好吧,那就提前换了吧。”

    朱宣谢了恩站了起来,这个时候一位宫裘少女手里端了一碗药送了进来,恭敬地对了皇上道:“父皇请用药,我尝过了,温热刚刚好。”这是渔阳公主。皇上接过了药,喝了下去,从高阳公主手里接了温水漱了漱口,笑着看了两位公主道:“朕有两个孝顺女儿,才是朕的福气呢。”

    然后看了朱宣笑道:“南平王,你来见过朕的渔阳。”朱宣恭敬地上前去对了渔阳公主行了礼。渔阳公主也欠了身子,对了皇上微笑道:“久闻南平王是父皇的爱臣,今天一见,果然是风姿俊雅,人品出众。”

    皇上哈哈大笑了,三位异姓王,朱宣是封在了皇上的手里,皇上笑着看了自己的爱女高阳公主,再看了年纪长成的渔阳公主,突然一时心动,笑着说了一句道:“渔阳公主年纪也长成了,几位卿家都是有威望的,朝中哪一位子弟最是优异,可以配我的渔阳?”

    渔阳公主粉面含羞,双手互握了垂下了头。几位权臣不一会儿就说出了几家不错的子弟来,皇上呵呵笑了道:“朕听了都不错,还是渔阳自己来选吧。”然后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