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152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看了这几时来一直在侍疾的渔阳公主道:“渔阳的意思是?”
本应该含羞走开的渔阳公主却只是含羞抬起了头,像是不胜羞涩了,语句却是朗朗大方,对了皇上行了礼,才安然地道:“渔阳愧不是男儿,不能像皇兄一样能为父皇分忧解难。愿顺从父皇的心意,嫁给朝中栋梁之臣。”
皇上高兴的大笑了,高阳公主低了头微微颦了眉,这位王美人生出来的公主,比王美人可强多了,不知道她满朝中要挑哪一家。先用话意图拘住了皇上。
果然皇上大笑之后,慈祥地说了一句道:“难为皇儿有这样一片心意。栋梁之臣当然别样对待。你若是心中有了人选,说了出来朕为你作主。”
渔阳公主这一下子才心平气和的说了出来道:“常听了父皇背后说了,南平王功勋人品都是好的。请父皇赐婚鱼南平王。”然后在皇上膝前跪了下来。(不要再有人来说这情节不对头,自己查一下书去。另外这是小说,为了情节引情节,只为了好看)
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了除了渔阳公主以外的人头上。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包括皇上自己。高阳公主低了头手里狠狠绞了手帕子,这个人天天学了我的衣服,模仿了我的头发样子,现在又来学我要嫁南平王。
先不管渔阳公主是什么心思,除了她以外,御书房里各个人都心思不一了。皇上先是震惊,这一会儿眼里隐隐有了火气了,最近一段时间的侍疾就是为了这个不成?眼前跪下了渔阳公主,自己当了几位臣子把话说了出来。皇上阴沉了脸色。
朱宣赶快近前了一步,请辞了道:“臣怎能当得起公主金玉之姿。。。。。。”
跪在了皇上面前的渔阳公主等朱宣说完了,也抬了头对皇上笑道;“儿臣自知不能随了皇上鞍前马后,平日里看了父皇勤政,日夜辛苦,常思一报效,却不能得。今儿儿臣大胆,奉了父皇钧命,才说了出来。朝中多是栋梁之臣,与儿臣相配的,却只有南平王了。”
就是朱宣虽然不明白这位公主为什么要嫁给自己,可是事情到此,也是明白了,这位公主一定要想尽了办法嫁给自己了。
皇上听了渔阳公主百般安抚的话,看了看她还是年纪的小脸,在看到一旁垂了头的高阳公主,最后看了长了一张俊脸的南平王。心里就来了气,都是那个风流浪荡鬼的一张俊脸惹的事,要说渔阳公主今天这荒唐话并不是第一个。
在此之前,高阳公主不是要也闹着要嫁给订亲多年的南平王吗?而且渔阳公主也说对了,一不小心皇上被渔阳公主拿住了话缝。
要说栋梁之臣,只能是有建树的人,有建树的人却多是有了一定的年纪了。不能说年纪轻轻的,只凭了几句话就说是栋梁之臣了。而这栋梁之臣里,长得最好的,还真的只有南平王了。
皇上这一会儿一心里只气了朱宣的那张俊脸,才会惹得一位两位公主为了他闹了一出子两出子笑话出来。
看了跪在面前请辞的朱宣,皇上突然把气全部都对了南平王,心知肚明朱宣是不会高兴与这门亲事的。再看了看面前胡说八道的渔阳公主。皇上突然面带了微笑道:“皇儿这样的体贴朕,朕心很是欣慰了,这件事情让朕再好好想一想吧。”
然后看了南平王板起了脸道:“南平王,你起来吧。公主这样的厚意,你理当感谢才是。”狼狈的朱宣刚站了起来,准备过了去,听了渔阳公主跪在了皇上面前又说了一句:“儿臣素问南平王妃是南平王的恩亲。儿臣也会善待于她的。”
高阳公主咬了红唇低了头,几位大臣愕然之后看了皇上脸上的笑意,也干巴巴说了几句:“公主素有眼光。。。。。。”之类的话来。
一个荒唐的闹剧砸出了众生相出来。
朱宣步出了宫门,心里从渔阳公主说要嫁给自己时,就开始不停的转了。白云观的祸事自己躲开了,更大的一场祸事又来临了。
朱寿带了马来,听了王爷道:“派个人回去说一声,今儿晚上我不回去了。再叫三爷立刻到曹将军那里来见我,让他立刻来。”这一会儿,心里主意已定的朱宣说了两个“立刻”,执了马缰又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去告诉韩国夫人,晚上我去她那里。”
然后一带马缰,打了一马鞭,往曹正那里去了。这个时候,不过是半下年的时候。离宫里下钥只有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了。
高阳公主出了御书房,直接就去了郑贵妃处,在郑贵妃面前正在大发了脾气:“什么都跟了我学,去父皇面前买好。红得父皇看了她的背影儿喊高阳。这一会儿又来翻我的旧帐。”
高阳公主发了脾气,而郑贵妃娘娘则是颦了眉正在沉思,过了一会儿,突然止住了高阳公主发脾气,往外面喊了人道:“去喊小翠儿来。”小翠儿是郑贵妃的一个心腹宫女。
小翠儿不一会儿就来了。郑贵妃含笑看了高阳公主道:“你出去逛一下去,一会儿再来。”高阳公主撅了嘴这才出来了。在宫院内玩了一会儿秋千,才看到小翠儿匆忙地走了出来,高阳公主这才重新进了去,继续对了郑贵妃发脾气。
这一会儿郑贵妃一反刚才的沉思,只是笑容面满的看了女儿,劝解了道:“有时候看了南平王,是生的不错。难怪这些人为了他神魂颠倒的。那一天我说武昌侯的弟弟生的也好,可惜了就是没有南平王那样的文武双全的名声去。找人爱也是有的。”
然后看了高阳公主还是继续在发脾气,郑贵妃笑着说了一句道:“你不去看看南平王妃去,像是有日子没有听你提过南平王妃了。”
看了高阳公主走了,郑贵妃只是殿上坐了,与几个宫女们说笑了。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是传饭时间,送饭进来的宫女笑着对了郑贵妃说了刚才看到的一件事情:“渔阳公主身边的赖嬷嬷,刚才被侍卫们抓了去,像是她又偷拿了什么东西,被人告发了,这会儿送到了大太监公公那里去了。”
郑贵妃淡淡嗯了一声,开始吃自己的晚饭,一副吃得很香的样子。
这一会儿,回到自己宫室里,与母亲王美人坐在一起的渔阳公主,母女两个人正在说话。王美人是一听了这样的消息就大惊了,一直候了渔阳公主回来,就拉了她进了房里紧闭了房门开始说话了。
“你是疯了吗?讨了皇上喜欢,不许一个年青的,反而要一个成了亲的人。你是看中了南平王的长相,还是看中了他的权势,要知道你是个公主,你是君,他是臣,就是嫁过去了并列王妃,也是要与南平王妃分宠的。”王美人觉得自己看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了。
渔阳公主脸上是王美人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老练与阴森,她对了母亲道:“母亲也知道南平王长得好,有权势,有富贵。
我是公主,他是臣子,母亲还记得上一次宫中见到南平王妃,她头上穿戴的一串东珠,不比宫里的差了多少。像你我母女从来没有用过那么大的珠子。”
王美人还是吃惊地道:“这也不是你嫁给他的理由吧,难道珠子小一些日子就不能过了。我只是个美人,在这宫里不也是过得很好吗?”王美人还是不能明白。
渔阳公主冷淡地在房里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继续道:“要与南平王妃分宠又如何,母亲不是说了,我是公主,他是臣子。嫁一个没有成过亲的人,难道就不与他房里的人分宠吗?母亲觉得你过得好吗?
贤妃娘娘还是一个贤名,平日里对了你我母女有多欺凌,这宫里谁不知道,又有谁管过。父皇日夜勤政,天纵英明,哼,自己的孩子都照料不了。”王美人铺了上来捂住了渔阳公主的嘴道:“你小声儿一点儿。”这是在大逆不道了。
渔阳公主突然落了泪,轻声道:“公主又怎么样,不是人人都是皇长女高阳,我们还算是好的。陈美人面前的公主过得不不如我。又一次遇到了她,跑来问我,皇上长得什么样子。母亲,”渔阳公主痛苦的说了一声:“为什么你不得宠,你难道没有用过见了风就化的绢帕,吃过黑心厨子送来的馊饭吗?只因为你没有强盛的外戚。”
在这样如泣如诉的话语中,王美人突然也落了泪。听了渔阳公主轻泣了道:“小蜀王近年时面也有圣眷,母亲有会时而有了恩宠,父皇才能想得起来你一次两次。可是我听说了,这几年里扶持了小蜀王的也是南平王。”
像是人人都知道了,南平王几年前奉了圣命去了一次小蜀王的封地以后,小蜀王殿下近年来多有了起色了。人人都知道,小蜀王欠了南平王的一笔军费银子上万两,是今年才与兵部扯清楚了。
渔阳公主擦了擦眼泪,对王美人道:“我意已决,母亲不必多说了。南平王妃我是见过的,是个和气的人,我会善待她的。至少她是一门碰不得摸不得的恩亲。就是南平王多有风流,也不敢把自己的妻子怎么样。太夫人还在呢。”
只是垂泪了的王美人听了渔阳公主开了房门出了去问了一句:“什么时候了,晚饭怎么还不传去?”
房外有人回了话道:“娘娘和公主在说话,奴婢们不敢进来。回公主的话,赖嬷嬷又偷了东西了,被郑贵妃的宫女小翠儿刚才指正了,抓到了大太监那里去了。”
渔阳公主恼恨地说了一句道:“她就只会手不干净。你们去传饭吧。我都饿了。”再进了房里时,看了王美人平静的说了一句道:“母亲你不用哭了,听我告诉你一句。这一阵子时间去侍疾,父皇身体虽然是虚弱,可是却是无妨的。南平王还年青呢,边关连年不宁,南平王可以强盛好些年呢。”
一时送来了饭,母女两个人吃完了饭,听了人回话了道:“六宫都总太监来了。”这位大太监总管了六宫的宫女和太监,王美人与渔阳公主也赶快说了一句:“请。”而且满面含笑的接了这位大太监。
王公公一进来就陪了一张笑脸,一张公鸭嗓子笑道:“有事情来回禀了公主,公主身边的赖嬷嬷今儿又偷拿了一个玉瓶,被人指认了。按照宫规,惩戒了四十板子,不想她熬不得,已经过去了。老奴特地来回禀一声。”
王美人吃了一惊,渔阳公主却只平静的道:“以前就这样,总是改不了。再给我送一个好的吧。”等王公公出去了,才哼了一声道:“不好的人都给了我。”
就是王美人也过意不去的说了一句道:“你别这样,赖嬷嬷缺钱用才会偷呢,跟了咱们又不是有钱的主子。从小带了你一场。”
然后重新打量了渔阳公主说的这门亲事,王美人只是叹气了道:“富贵、好看、能干,你只看到了这些,我只是为了你嫁过去着想,那门恩亲南平王妃生的那门好,都系不住南平王,一来了京里,你看他成个什么样子,与二皇子们一起挑了灯笼嫖妓夜游,被皇上训斥了,就是我在这深宫之中也听到了。想来就是去了封地上,南平王妃也是拿他没有一点办法。你去了不过白多了一个夜里掉眼泪的人罢了。”
正在说着话,外面的人回了话:“慧妃娘娘处张嬷嬷来了。”一张是笑的张嬷嬷手里挽了一个宫女进来了笑道:“听说赖嬷嬷得了不是,怕是不能来了。慧妃娘娘怕公主没人使,让我送了碧儿来给公主,请公主不要嫌弃了。”
看了碧儿很是伶俐,张嬷嬷走了,主动去和别的宫女学一下这里的规矩去了。
没有多少大脑的王美人笑着说了一句到:“看来你也有些道理,皇上没有就说同意,可也没有说不同意,慧妃自从恢复了妃位,一直对咱们很关照了。现在看了你,可能要与南平王结亲了,这样的照顾也有几分道理。”
宫外的官员们对宫里的嫔妃得宠与否是很关注了,宫里的嫔妃对宫外的官场上的官员们也是了解多多。
只有渔阳公主还是冷哼了一声道:“慧妃对咱们关心,是指望了咱们能与贤妃娘娘争斗呢。这又不是一片好心。”但是想一想刚才送来的宫女却是极其的伶俐。王美人笑道:“这又何妨,她挑她的,争不争斗是咱们的事情。你不喜欢这个宫女,明天王公公一定还会送来的。”
今儿晚上的王美人宫室里,贵客频来,就是郑贵妃娘娘也大驾光临了,而且笑容可掬,身边是小翠儿。郑贵妃命小翠儿对了渔阳公主和王美人叩头,然后满面歉意地道:
“是我没有教导好她,我丢了一件心爱的东西,让她帮了找一下,不想是公主这里找到了。听说了赖嬷嬷以后不能来了,我唬了一跳,皇上一向爱民如子,为了我这一件东西就害了一个人性命,我刚刚皇上面前请了罪,再来公主这里分说一下。”
一向高高在上的郑贵妃也来了,不由得王美人越发的认为了渔阳公主这亲事求的好。出了王美人宫院的郑贵妃坐上了自己的步辇里,看了黑夜的星空,唇边是一丝笑容。下午渔阳公主御书房里求亲,晚上赖嬷嬷丧了命,这南平王手还是够快的。
想想不快也不行,过了今儿,明儿再做这件事,只怕皇上要起了疑心。朱宣想睡觉,郑贵妃送枕头,一向也是老辣的郑贵妃听完了高阳公主说话,第一件事情就想起来,皇上意思不明,听说笑容不改。
这门亲事如果成真,南平王第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看管了渔阳公主,及时的知道了渔阳公主的动向,最好是能左右了渔阳公主才好。郑贵妃淡淡一笑,我帮了你送了赖嬷嬷去送命的路上,这命嘛,不用问了,是你南平王拿去的。
大太监王公公一向明着虽然与朱宣并无来往,外臣结交宦官本就是都背地来的。步辇轻摇中,郑贵妃心里想了,你救了我儿子一命,五皇子出天花仗了南平王及时送进宫的乡下医生。可是今天这人情郑贵妃觉得算是还了。
不管是慧妃娘娘送的人讨渔阳公主喜欢也好,还是明天王公公送人来也好,只怕都与南平王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了。这位自身有缺点的赖嬷嬷首当其冲的成了宫廷中的牺牲品,千古以来,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此时的南平王朱宣正坐在韩国夫人家里,面前至少四五位夫人在,还有几位相熟的浪荡大臣们,外面叫了一班歌妓进来,正吹拉弹唱了。
酒色熏熏中的朱宣心里还是清朗的,他心里焦急的不行了,让朱辉去让人知会了王公公,要把渔阳公主身边的人还掉一个。
这件事情必须要快,一旦拖上个三天两天,皇上立时就会发觉。
今天祸事明天办不成,就办不成啦。心里再焦急,眼前还要取乐。朱宣没有想到了老辣的宫廷政治赢家郑贵妃不动声色的帮了他一把。王美人不得宠,渔阳公主以前也不得宠,朱宣除了过年给嫔妃的常倒礼物会送去以外,压根儿就没有把这么一位嫔妃放在眼里。
是以朱宣心急,他不明白哪里好下手,只能等了干着急,宫门已经下钥,朱辉也是快速地知会了王公公,可是这消息今年确实传不出来了。
是以王公公安心睡觉去了,南平王让做的事情做了,既不是谋逆也不是反叛,不过是不得宠的公主身边安插一下一个人。谁叫这位倒霉不长眼睛的公主一定要嫁给这个心思深重的南平王。就是王公公有时候想了朱宣,都有几分害怕。
郑贵妃也安心睡觉去了,赖嬷嬷以前就手脚不稳,现成的一个人选。皇上那里郑贵妃去请了罪,皇上反而安慰了郑贵妃:“就是上次偷了鸡血石的那个了,刑杖之下丧命的不是一个两个了。”
所以今儿晚上心焦的只有正在取乐的南平王一个人。
第五百零八章,纷乱(八)
第五百零八章,纷乱(八)
“王爷,”坐在朱宣旁边的韩国夫人纤纤手指递了过来一枚剥好的干果过来,朱宣张了嘴吃了,然后看了韩国夫人为自己倒了酒,笑着问了一句:“王爷在想王妃呢?”人坐在这里,眼睛里的神气却象是在想人。
朱宣一听了这样一句话,立即脸一沉,站了起来就出去廊下站了。韩国夫人闪在了这里,只觉得难堪的不行了,怔怔的差一点儿要掉下泪来。一旁的一个人悄声说了一句道:“眼前在取乐,好好的提王妃干什么。”
看了廊下负了手微仰了头看了寒空的朱宣,韩国夫人从背后看了朱宣高大的身影,心里难受的不行,一年比一年冷,一年比一年让人难以捉摸了,一年比一年权势高。
本来提起了沈王妃,一心里是想劝一下王爷不要过于恩宠了。韩国夫人在家里这几天,眼前时常会浮起了沈王妃不当一回事的拿了王爷用印的印盒和笔山上的笔来描花样子,而且看到了王爷回来了也不当一回事,把东西往书案上还了回去,人就避开了。
总是平时这样做惯了,才这样大胆。韩国夫人觉得男人一旦宠起来一个人,都是不管不顾的,就算是铁石心肠的朱宣也不类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会儿刚提了一个头,朱宣就拂袖出去了。
站了廊下的朱宣吹了寒冷的冬夜里的风,心里的焦躁感才好了一些。这一会儿还真的在想妙姐儿。小丫头现在很能打听,最喜欢打听的就是表哥以前的事情,放在了心里,等人最耐不得的时候,就冒一句出来。
那位不知羞耻的渔阳公主,居然当了众人的面在御书房里能说出来不要廉耻的话。朱宣眼睛看了漫漫星空,在心里骂了一句。老子为了权势汲汲钻营,不是给你们这些人享用的。一会一出子事情,弄得人没有得闲儿的时候。
交待了的事情,明天王公公再不能找一个机会把人给换了,以后做起来更难。再想了下午的事情,一个高阳公主嘴巴从来是快,一定会跑去妙姐儿那里搬弄一番。这个时辰已经是妙姐儿睡觉的时辰了,没准儿在家里正在瞎想了,也许儿子们看了我不在,又跑去陪了她。
朱寿在一旁的房间里正在和丫头们嬉戏,不时往外面看了,看了王爷站出来了,以为有吩咐,赶快也整好了凌乱的衣服也出了来。朱宣看了朱寿出来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悄声吩咐了朱寿道:“明天一早回府去,让王妃西山去住几天。”
这才转身重新进了来。室内绮绡玉缦,丝竹依就。韩国夫人带了笑重新斟了一杯酒,递给了朱宣,笑道:“刚才说了,明儿晚上我们夜游去,王爷来不来?”带了笑的眼睛看了朱宣。
朱宣接了酒在手里,很有兴致地说了一句道:“何必明儿晚上,这会子也使得。”看了大家一起有了兴致,朱宣道:“拿大杯来,多吃几杯再出去。”当下韩国夫人让人拿了大杯来,一个人满饮了三大杯,一群人七、八个酒气香粉气,一起簇拥了出了门,高挑了灯笼,去夜市上漫游去了。
前面是韩国夫人的灯笼开了道。灯笼下面七、八匹马,马上俱各有人,灯笼后面又是跟的人,别的路人老百姓当然是个人都要躲开了。
长河漫漫星天深远,此时此刻沈玉妙如朱宣所想,身边陪着的是两个儿子,朱睿和朱毅。下午回来的朱睿一进了家,先去见了老侯爷和太夫人,就来到了母亲房里,一脸是满足的表情,看得沈玉妙心里也高兴了。
不知道表哥对了朱睿说了什么,反正睿儿是很高兴。母子两个人正坐在了房里一长一短的说话,朱睿看了母亲坐在一个大的绣花绷子前面,一面说话一面手绣着。过去端详了那绣花绷子,朱睿就高兴了道:“这是我的。”
看了母亲微笑了道:“可不是你的,要是赶得快,过年你还能穿呢,就是慢一点儿,十五那天你也能穿。”看了儿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对了他笑看了一眼,手里继续穿针引线了。
然后毅将军也来了,一进了房里就喊了一声:“大哥,我听小厮们说你回来了。”朱睿与毅将军兄弟一天没有见,心里还是想的。只是毅将军一看到母亲在做的针指,马上就又要挂脸色了,过去看了看,仔细比划了一下问了母亲道:“这象是大哥的衣服?”
沈玉妙看了笑逐颜开的长子,再看了脸上挂了颜色的次子,忍不住笑着刮了一下毅将军的小鼻子,取笑了道:“先给哥哥做了,再给你做。”毅将军在母亲身旁坐了下来,用自己的身子蹭了母亲香软的身子,这才笑道:“一会儿再去做菜吧,就象昨儿那样的汤就好的很。”
这一下子,轮到世子朱睿要不乐意了,在母亲的别一边坐了下来,看了母亲和弟弟,不甘心地问了一句道:“昨儿我和父亲都不在家,母亲就单做给毅将军了。”
沈玉妙忍无可忍的笑了起来,道:“都少问一句,看书去,今儿父亲不在,晚上母亲才做给你们吃呢。”说得两个儿子没了脾气,各自走开去看书去了。
如音进了来,递了一封信过来笑道:“公主府上送来的。”
看了王妃一面接信,往窗外看了看天色,柿子树梢上的天空还有几片阴云,快近傍晚了。一面吩咐了道:“去小厨房里收拾菜去,我一会儿去,小王爷们闹着要吃呢。”然后打开了信,高阳公主回到了家,家里有事一时走不开,就提笔写了这封信过来。
这封信里的内容,着实的把沈玉妙吓了一大跳,对了信反复再看了一遍,百思而不得其解。这位渔阳公主她想干什么?把我害了,表哥不会同意。这样想了朱宣,平日里对自己百般的好,我的四个孩子,我是母亲的恩亲。
沈玉妙心里有了一丝不服气了,表哥不会同意你害了我的性命,那你最多与我并列王妃,论进门先后,我在前,你在后;论身份,才算得上你是一位尊贵的公主。再想一想,这位尊贵的公主在有睿儿那一年,被贤妃娘娘打了一个巴掌,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还不如我这小商人出身的人,倒是在表哥的羽翼下,一直人人尊敬的活着。
看我不顺眼的人太多了,倒还没有人敢打了我一巴掌去。
“厨房里今天的菜都是小王爷们爱吃的,王妃这一会儿就去吗?”看过了菜的如音走了进来道。
沈玉妙收了信放进了衣内,站了起来道:“我就来。”脸上本来是不高兴的神气,出了房门走了几步,就恢复如常了。信是高阳写来的,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不会有假,这事情已经出来了,眼前要看表哥是怎么做了。。。。。。
这样想了,越过花架子,出了里进的院门,小厨房倒是最外面一进的院子厢房里,一共三间,这一会儿也是热气腾腾了。看了王妃进了来,管厨房上的人都笑脸迎了过来:“王妃,今儿又亲自动手了,小王爷只是要吃王妃亲手做的,天天只是想着。”
看了这样的笑脸,眼前一片的富贵,沈玉妙觉得我苦中作乐也好,得过且过也好,等表哥回来了,见了他是什么意思再说。家里家外都是表哥在当家,这事情还是要等见到了表哥再说。
动手煮了四个菜一个汤,看了碧玉碗里装了汤,琥珀盘盛了菜,沈玉妙含笑交待了丫头们:“去请了小王爷们来。”又交待了厨房上的人道:“这一个汤母亲素来喜欢,给太夫人房里送一份去。这一个菜给老侯爷送去。”
这才洗了手重新换了衣服,慢慢扶了丫头们的手往自己房里去,仰头看了看南平王府的天空,刚才是天上要有雪的样子,灰蒙蒙的。这一会儿天已经黑了,几点星光偶尔闪一下。
一下子胡思乱想都出来了的沈玉妙突然想了自己在封地上的小房子,幸好买了一个小房子,再想了新城里自己还有一座石头房子,西山又有园子地。
跟在表哥身边有人管有人疼,以后公主进了门,想来表哥再会花言巧语,也是要去疼了公主的,不然不是看不起皇上。这个岳父惹不起。。。。。。
这样想了,突然一笑,在心里憧憬了,没有表哥陪的日子,事事自己拿主意,爱去哪里去哪里,这样的日子过上几天是不是也很不错。
孩子们表哥个个都疼,一个不会放心跟了我,一个月里有几天是孩子们来看了我,想一想也很不错。走这几步的功夫,沈王妃的幻想力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晚上这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的,碧玉碗里嫩黄瓜鸡蛋汤在这冬天里是难得的。两个儿子都很喜欢喝,都抢了喝。看了两个儿子吃得香甜,沈玉妙也是笑个不停。
当天晚上,当然两位小王爷歇在了王妃房里。就跟朱宣想的一模一样。
第二天一早,朱寿一早先回来了,先去告诉了朱禄:“王爷让备车呢,王妃一会儿去西山去。”朱禄答应了一声,就去备车了,问也不用问了,王爷说了要去,就一定会去。
这里朱寿这才来到了沈王妃房里,先去找了如音交待了道:“王爷让王妃今天西山去住几天,你和妈妈们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王妃正在房里吃早饭,如音带了丫头们这一会儿在听使唤,忙了早上的事情。听了答应了,就去收拾出门的东西。一旁的明波听了心里又是一惊,王爷的话就是圣旨一样,沈王妃要去西山,昨儿一晚上今天一早上也没有听到她说。
想来是王爷让她去的,说一声儿打发人走就这么一句话就要把人打发走了呢。明波也犯了其它人的毛病,一会儿觉得沈王妃过的好,一会儿觉得沈王妃样样不自由。
听了朱寿回话的沈王妃只是笑着答应了一声道:“我知道了,让如音、朱禄去收拾一下吧。我吃了早饭就动身。”
吃完了早饭,回了太夫人,沈王妃一行坐上了马车开始往西山去了。此去西山几十里,城外好些日子没有来,看了茺茫茫一片郊野上,偶然青绿草根。看了结了白霜的地面上,几点人迹。
坐在马车里坐了手炉的沈玉妙含笑看了窗外的景致,怀里揣了高阳公主的那封信,心里不无盘算了,想来这件事情又是比较棘手的了,表哥着急慌忙的把我送走,没准儿这几天里又在京里荒唐风流的不行了。
猜的八九不离十的沈王妃没有想到的是,昨天晚上就开始了,朱宣与几位同行的游荡人,携了几位夫人,挑了灯笼在夜市手握了酒杯,游荡了大半夜。一早先让朱寿先回来了,打发了妙姐儿西山去住,自己正在韩国夫人的家里补眠。
明波春兰随了小丫头们六个人挤了一辆车,自王府门前上车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共四辆马车,一辆坐了沈王妃和如音、青芝两个大丫头,一辆车是祝妈妈和杜妈妈,另外两辆车就是别的大丫头和小丫头们都挤在了一起。
一个小丫头坐在了车里还笑道:“这一次去西山也轮到我了,上一次就没有我,听说西山园子好玩着呢,又大的多。”就这样,还是有人留了下来看房子去不了。
另一个小丫头笑道:“西山那里也有人呢,也都是好性格呢,我听上一次去的细罗告诉我的。”明波春兰对了苦笑了一下,都是好相与的,这一车里坐的人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马车帘子没拉紧,可以看到王妃的大管家朱禄带了七、八壮汉护了马车往西山去,看了这样的排场,又觉得沈王妃过的是极尊贵的了。一个人出趟几十里路的远门,至少二、三十个人跟着。
马车径直进了西山园子里,二门以外的路都是宽阔的,二门外沈王妃下了马车,天已经下了小雪。西山的管家等人在二门外接了沈王妃。
看了她一身红衣抱了手炉从马车里了来,管家也是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几天不见,王妃又象是出挑了好些。明眸越发的明亮了,眉间春山也越发的撩人。
二门内是一乘小轿,管家含笑道:“有了雪,路又远,请王妃上了小轿去房里,没有趟雪受了风寒倒不好了。”亲自打了轿帘,沈王妃上了小轿,别的人都跟在后面跟着。
第一次来的人倒是有几个,都稀罕的看了这个园子,在王府里呆久的人都知道这是王爷为王妃备的嫁妆,东南西北望过去,只是目测了,果然是有王府两个大,西山这里比京里地方要大,这园子也就极宽敞了。
足的走了一会儿,才到了房里,前面快马先行的人早就来交待了。如音看了房里已经生了炭火,一面帮了王妃解了外衣,一面笑道:“朱禄这一次事情做的不错。”几十里路行了两个时辰了,沈王妃在马车上坐得懒倦了,道:“我要先睡一会儿,你们先吃了中饭吧,我睡了起来再吃去。”
服侍了王妃睡下了,如音这才走了出来,外面小丫头们还在等着她,听了如音分派。
“先去传饭去,王妃先歇下了,睡了起来再吃呢。”对了管家交待了一声,如音才分派了丫头们:“你们两个人住在这里,你们两个住那一间房,今天当值的是谁,晚上当值的又是谁。。。。。”
一一分派完了,这才一起去吃饭。沈王妃房里犹自未醒,一觉睡到了半下午。看了外面雪下得不小了,地下有了不少积雪。院内花上树上都积了薄薄一层雪,正在一边吃饭一边看了有趣。
外面人回了话:“朱寿来了。”朱寿在外面掸了身上的一点儿雪花,整了整衣服这才满面陪笑进了来。
看了王妃正坐在榻上吃饭,倒是先陪了笑脸问道:“王妃这个钟点才吃午饭?”这个时间正半下午的时间了,小桌子错陈了佳肴,不知道是中饭还是晚饭。中饭太晚了,晚饭又太早。
朱寿不能不先问一句。
沈王妃还是沈姑娘的时候,吃饭就从来不按钟点,医生有时候对了王爷说了,身子弱跟吃饭不按钟点也有关系。养生之法,从来是定时定量的用饭。
睡了一觉起来肚子饿了的沈玉妙正吃得津津有味,看了朱寿笑道:“我上午坐车累了,睡了刚起来,所以吃得晚。表哥让你来的吗?”
朱寿还是小心地说了一句道:“王妃身子弱,一来西山就病了倒不好。”然后才呈上了送来的东西,是沈王妃的功课,朱宣在韩国夫人处一觉睡了起来,忽然想了起来,写好了让朱寿快马送了来。
沈玉妙接了过来看了一下,笑道:“我知道了。下雪了呢,你骑马还要慢一些儿好。”朱寿有了讨好说话的机会从不会丢,忙陪笑道:“这算什么,有世子爷那一年,跟了王爷在外面打仗,那雪才叫大呢,人站在那里一会儿,就要变成了雪人了。这雪不算什么。”
朱寿无意中想对了沈王妃讨好几句,多说几句话,不想沈王妃听了只是含笑了,表哥辛苦,我天天都记在心里呢。看了朱寿又在说打仗时的趣事了,还是引了沈玉妙笑了几声。
如音坐在外面,看了小丫头还在收拾了房间,皱起了眉听了朱寿在里面说笑,一会儿朱寿出了来,如音先板了脸道:“吃饭呢,引得笑得多了也不好。”朱寿更板了脸,当了丫头们训了如音道:“什么钟点才吃中饭,那晚饭吃得晚了,晚完了就睡更不好。”
两个人互相一顿教训,各自瞪了瞪眼睛,朱寿这才打了帘子走开了,迎面撞到了上了台阶的朱禄,朱寿好心好意地说了一句:“兄弟,办事经心着点儿。”沈王妃一生病从来是打鸡撵狗,人人不得安宁。
朱禄愣了一下不明白时,朱寿已经扬长而去了。只能走进来看了看如音,也是板着个脸,真是不知道今天是招谁惹谁了。
进了房里看了王妃正在吃饭,朱禄倒没有觉得什么,一向几时饿了几时吃。跟了王爷当然钟点会按时,沈王妃还是沈姑娘的时候就跟了她的朱禄一向是看得习惯了。
手里拿了几张贴子递过去,听了王妃笑了一声道:“我想了今天刚来,不会有客来呢。”一一地看了,笑道:“这些人都在西山呢。”朱禄也笑道:“想来是看到了咱们来时候的马车,所以都送了贴子来,这都半下午了,我回了她们明天再会吧。”
再看了一旁朱寿送来的东西,书这里都有,朱寿只是送来了一张写了功课的纸,朱禄只看了几个字就明白了,笑道:“明儿还是下午会客,我这才去说一声去。”
梅花寿字不断的铺陈上,沈玉妙对了眼前的菜正吃得高兴,斜一下眼睛看了身旁朱寿刚送来的东西,只是一个人抿了嘴儿笑了,表哥今天晚上一定不会来了。看了窗外的漫漫小雪,心底里不是不想了朱宣来的。
可是这小雪漫无边际,屋顶树枝都披了白衣,几十里路还是不来了吧。室内温暖如春了,走到哪里都存的大火盆里炭火红红,沈玉妙吃完了饭,在房里闲步了一时,天就完全黑了。
命如音掌了灯,拿了自己的功课坐到了榻上去认真看去了,如音重新送了茶进来,剔了纱罩内的烛花,才轻手轻脚走了出来。
“如音姐姐,王妃吃了饭,怎么不让小花进去玩一会儿,又看上书了。”抱了新买的小花猫的细雨对了如音轻声笑道。弄不明白书有什么好看,那么努力地写呀看呀的。一旁的丫头红衣也笑着悄声说了一句道:“王妃已经会认好多字了,又这么辛苦用功,看了让人心疼。”
如音用手扶了一下白玉活环的香炉,看了里面刚添的香,才轻声笑道:“知道下午朱寿又跑来做什么吗?我看他明儿还是会来的。”
大家都会意地一笑,如音这才笑道:“今天刚来,不当值的去歇着吧。当值的做事情去。”然后自己取了自己的针线盒子,重新走进去,看了房里几个年纪大一点儿的丫头已经都坐了下来在做针指,一面同王妃做一个伴。
火盆里炭火融融,沈王妃坐在榻上手里捧了书在那里念念有词,不时摇头晃脑了。然后丢了书命如音研墨来,开始写字。
正在学写字的如音、青芝心里羡慕了,坐了一会儿针指,再看了一会儿,终于青芝忍不住在换茶的时候笑着说了一句道:“王妃每天要写这些字,明天朱寿来取了去,王爷看了也是高兴的。”
沈玉妙正好写得累了,住了笔同丫头们说笑了道:“可惜了表哥不是好糊弄的,要是写的他看了不行了,全部批回来重新写。”碰过了一次钉子,再也不想碰第二次了。
说笑了一会儿,重新拿起了病,房里寂静着,只有自己笔落在纸上,纸张沙沙的声音,纱罩内的烛花偶尔爆一声儿,火盆里炭火偶然会一声“劈啪”。
一面写字,一面不得不想到了朱宣,这一会儿入夜了,朱宣还没有来,今夜是不会来了。一个公主要嫁进来,一位不得宠的公主,又是相中了表哥的相貌,富贵与权势,古往今来一直招人爱的就是这几条了。
沈玉妙第一不是爱跳起来的人,第二不会为了此事跳起来。只是心里揣测了朱宣会怎么样去做。事情只是提了出来,还没有形成事实是不是?
表哥匆忙把我送来了西山,他自己在京里会怎么样,房里明亮房外是黑夜,隔了明窗还是可以看到窗外不住的小雪和地下一层白茫茫的雪花。
没准儿这一会儿又在艳游了,不管从哪一条上去想,一位公主嫁了进来,不会象自己这样在表哥面前百依百顺了,不百依百顺也不行。表哥软硬兼施,一直弄到他满意为止。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软的,这样的手段对了一位在宫廷里求生存的,又是不得宠的公主,是一位见过了多少黑暗面的人。。。。。。
沈玉妙这个时候有几分苦中作乐的沾沾自喜了,一位公主能有我妙姐儿这么好说话吗?这件事情真的成了真的,只怕是笑话也有几多可以好看。可是。。。。。。还是不要成真的好。
房里的沈王妃继续拿了笔用自己的功,丫头们地下坐了针指相陪了。明波与春兰过了一时因为当值也进了来,看了沈王妃格外的敬佩了,做了男人做的事情,听说是王爷自己教,做一位王妃真是太辛苦了,还要看书写字去。
雪足足下了一夜,朱寿第二天来的时候是近中午的时候了,身上解了外衣,抖了上面的雪,笑道:“这天贼冷,京里的冬天就是不如封地上暖和了。”在京里呆惯的朱寿偶然在封地上过一次冬天,都觉得实在是舒服。
进来看了坐在榻上的沈王妃,正在逗弄了王爷新买的那只小花猫,身上穿一件桃红色满身绣的锦袄,正在对了小猫在说话:“不要再抓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抓坏了一件了。这花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