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153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难描补的了。
看了朱寿进了来,笑着把小猫放到了地上,把身边放的功课给了朱寿。看了朱寿递上来的,是自己今天的功课,然后朱宣信里还有一句:“。。。。。。养生之法,进食定时定量。。。。。。”后面还有一些是封地上来的信和公文,表哥都拆看了,这一会儿给了自己。
沈玉妙一双妙目含了笑意在朱寿身上打了一个转,j细,表哥这个大j细,身边一群小j细。手里拿了那张信纸,往外喊了如音进了来笑道:“要中午了,饭好了就送进来吧。让朱寿吃了饭再走,也暖和一些。”
如音很解气地对了王妃回了一句笑道:“一会儿就送来了,可不是昨天是坐车累了才吃得晚了。”然后看了朱寿笑眯眯地道:“王妃赏你饭呢,请这边来吧。”不用想,朱寿昨儿回去一定会对了王爷搬弄了口舌的。
跟了如音出来了,朱寿才跟在后面解释了,笑道:“我昨天多说一句,也是好意。要是生病了,不是大家都有责任。”如音昂了头也不回头地回了一句道:“你少在这里说生病生病的,要是生了病就是你说的。”
“好好好,”朱寿赶快住了嘴笑道:“当我没说。”然后悄声嘀咕了一句:“这么凶,难怪朱禄不敢娶了。”真是可怜的朱禄了。
沈王妃吃完了饭,照例去睡觉去了。中午当值的丫头们一起坐在了外间候着。外面门帘子一打,突然进来了一个人,除了明波以外,别的丫头们都站了起来,笑着招呼了:“若花姐姐来了。”
进来的这个人杏眼桃腮,是妇人的打扮,一件青色绸衣,却是朱喜家的若花。若花一进了来也是悄声了笑道:“王妃在睡着呢。我看了钟点了,该请起的时候就请起吧,睡得太多了晚上怎么弄?”
青芝早就站了起来笑道:“正要去起呢,姐姐先坐了。”然后取笑了若花一句道:“叫习惯了,应该是朱四嫂才是。”若花笑了一下道:“快去做你的事吧,我在这儿等着呢。”
青芝进去了,小丫头赶快就倒了热茶来,送到了若花的手上,笑道:“请姐姐暖暖手。”
不一会儿,青芝就出了来,笑道:“王妃请姐姐进去说话。”若花丢了茶下来,用手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衣服,笑着脚步儿轻轻的进了去。
沈玉妙犹没有起身,披了自己起夜的小袄,坐在了绫被内,看了若花笑眯眯地道:“你来给我送钱的吗?”若花一来是送钱的时候居多。
让了若花在床前坐了下来,两个人笑眯眯地在谈话。若花先从袖子里把这个月的股息取了出来,打开了给王妃看了笑道:“年底的要下个月才有呢。这是这个月的。”
沈玉妙接过来看了,心里底气更足了几分,管表哥娶几位公主去,有钱是好事情。看了若花又悄声地回了话笑道:“还有一件事情回王妃,铺子里厨上的龚氏,有几家伙计不知道她的底细,都托了人要求亲事呢。还有一家是托了我的。”
不由得沈王妃不格格笑了一声,从寂寞的地方一下子放到了热闹场所中,顺理成章的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都不需要人去指引了。但是这个龚氏虽然是自己放到了铺子里,却还是表哥的人。这件事情要问过表哥才行。
眼前只为了这样一件事情心花怒放,把公主要嫁先放到了脑后的沈王妃笑眯眯说了一句道:“等我问了表哥,再让人告诉你去。”
房外的丫头们听了里面说进来,这才一起进去了,拿衣服的拿衣服,倒水的倒水,明波看到先进来的这一位年青妇人,跟在王妃熟练侍候了,一边侍候一边说话笑道:“不是我来一次说一次,冬天的天气,天短夜长,这中午只是睡,晚上可怎么好。”
这进来的这一位连王妃也敢说。看了沈王妃一点儿脾气也没有,只是笑嘻嘻地道:“我知道的。”
若花又对了青芝说了一句道:“侍候主子,就是要按了钟点来,中午不能再由了性子睡。”这一位对于娇滴滴的沈王妃也是非常的了解。
从青芝开始,几位丫头也都是含笑答应了:“知道的。”如音这个时间走了进来笑道:“说你来了,我还不相信,果然真的是你来了。”
两个人见了面,又是笑着问候了。昨儿的要见客人开始一个接一个来了,朱禄就一个一个地往里回。
京里到了下午的时候,雪花也铺了满城。沈居安对了儿子沈经南笑道:“我门口站一会儿去,看看你母亲这一会儿怎么还不回来,到了钟点了。”一个人开了小院门,站在了门口的青石台阶上往外看了。
只看到一片白茫茫大雪真干净,沈居安袖了双手,哈了一口气,这天真的是贼冷的。南边儿长大的人在京里呆了几年都不习惯。
在京里长大的朱寿都觉得冷,何况是沈居安了。站了一会儿看了没有卫夫人的车,又进去了。有房里暖和了一会儿,又出了门首来看。如此三番了,这才看到街上一辆马车在雪地里慢慢行来了。
沈居安露出了笑容,卫夫人回来了。看了那马车在雪花里慢慢压出了两行车痕,在门口停了下来。
开了车门,一身宫装的卫夫人从马车上下了来,先看了沈居安只是勉强的一笑。看了这样的笑容,沈居安心里就每每有了愧疚,自己每日不辞辛苦,出门找些活钱还是可以的,只是这卫夫人的心事,烦恼,他样样都是帮不上忙的。
他唯一能做的,一个是劝慰了,一个就是多说了一句:“有心事去和妙姐儿说一说,看看她有没有什么能帮的。”找妙姐儿就是去找王爷,卫夫人每每听了沈居安这样的安慰话,心里就会来这么一句,只是没有说出来。
脚步从院子里走过,留下了一串脚印,一旁的厨房门里冒出了蒸腾的热气。沈经南也出现在了廊下了,含笑接了卫夫人一同进了房里。
一室的温暖,沈居安看了卫夫人,这个时候脸上才重新是一个妍丽的笑容。这个女人真的是很漂亮,与卫夫人成了亲有几年了,生活之中时而还是会为卫夫人的一颦一笑时而心动了。
“夫人回来了,把饭送上来。”沈居安吩咐了家人,再看了看卫夫人,不由得又是一愣了,在自己不看她的这一会儿,眉间眼底又有了一丝悲凄,有时候沈居安想一想卫夫人,都为她觉得辛劳。读多了书的沈居安想一想也会明白宫里是个什么样的环境。
发现了沈居安在看自己,卫夫人重新又是笑容了,先对了家人吩咐了道:“备了酒来,今天晚上我要和老爷喝几杯。”然后和蔼的看了沈经南,又是一副慈母表情了道:“今儿天冷,走的时候我说你要多穿一件呢。”
沈经南过来了笑道:“我多穿了呢,再说在房里我倒是不冷。母亲才要多穿一些呢。”卫夫人很是欣慰的摸了摸沈经南的头,接了他到京里一开始也是心里七上八下的,都这么大了。自从接了来,就没有后悔过。
再看看八仙桌对面坐着的沈居安,关心地看了自己,可能是自己刚才回来的脸色没有把握好吓到了沈居安;手边又是沈经南。
呵,这父子两个人,再想了王府里金镶玉贵的妙姐儿,卫夫人突然又想落泪了,自从听到了渔阳公主这个不要脸的婢子说出了那样不知羞耻的话开始,卫夫人就很想大哭一场去。
一时酒菜齐备,一家三人亲亲热热的坐在了一起,沈经南看了桌子上一盘酱肘子,边吃边笑道:“明天我能去看姐姐,看世子吗,世子最爱吃这个,给他带这个去。”到了现在为止,沈经南还是没有进入到小舅舅的角色里去。
提起了世子,卫夫人心里又是了一阵痛,但是只能含笑道:“明儿你去看看吧,只是姐姐去西山了。”沈居安笑了一下道:“你两天没有从宫里回来,怎么倒知道妙姐儿不在京里,我正要告诉你呢,今天回来我顺路去了王府去看她一下,就听人说她昨天就往西山去了。”
给卫夫人又倒了一杯酒,看了她脸上因酒色而显得微红了,一双眼睛汪汪有水意,沈居安大慰了,多么漂亮的一个老婆,而且又能干。
卫夫人听了这话,脸上却是一阵不易觉察的苦笑了,从来就没有对王爷这个人在心里放心过,一有了事情就先把妙姐儿送走了,唉。
卫夫人本来是以为王爷是为了保护妙姐儿的,如果宫里有旨意要见妙姐儿,要她入宫,至少西山来回近百里了,朱宣可以为自己争取到一些时间盘算一下,南平王数年的官场宫闱争斗中,从来明白有时间能拖得起,就会有机会。
不由得卫夫人不想歪,她一直对朱宣是不放心的,有点儿事情就要怀疑到朱宣身上去,迅速把妙姐儿同朱宣的利益立场都分开,人只护了自己,人人如此。
沈经南很快吃了饭下了桌子,沈居安越看越觉得卫夫人有心事了,多喝了几杯酒,时而就会发会儿呆。
“宫里又怎么了?”不无惭愧的沈居安觉得自己在这些事情上从来是帮不上忙,就是出主意也出不了,至少他还明白不会出主意不乱出主意的道理。
房里一时无人,卫夫人再也不能忍受这心理上的压力,身姿依然是优雅的站了起来,离了座来到了沈居安面前,郑重的拜了下去,然后痛哭失声了。
沈居安大惊失色了,手扶了卫夫人赶快问了她道:“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卫夫人在沈居安的臂弯衣服上堵住了自己的哭声,任眼泪放肆地流了只是那么一会儿,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先走到了窗前看了看外面没有人,只有两三个家人也都用饭去了,这才取了门闩把原来关上的门闩上了。
沈居安心里隐隐觉得大祸临头了,站了看了卫夫人这一系列的举动,只到她闩了门,回身到了面前来,又是痛哭失声了,拜到了在地。
“夫人啊,”沈居安不无心疼了,手扶了卫夫人,关心地问了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只管说出来,一家人一起想办法,还有妙姐儿呢,还有王爷。。。。。。”看了卫夫人只是痛哭不止,却还是怕声音过大,又一面压抑了声音。
到了这个时候,沈居安再不明白也明了几分了,只觉得头顶心开始,一阵冰凉往下贯彻了全身,颤声问了道:“难道是王爷,他。。。。。。”只有朱宣变了心,卫夫人才会这么伤心吧。
呆若木鸡的沈居安失神地扶了拜倒在地痛哭着的卫夫人,卫夫人狠狠哭了一阵子,才站了起来,就这么站着,也不归座,把渔阳公主前天的话对了沈居安复述了一遍。
已经变成了木鸡的沈居安听完了,脸上是一个惨然的笑容道:“准备怎么办,把妙姐儿休了,还是放逐了,或者是。。。。。。”沈居安凭空打了一个寒颤,双手如钳紧紧捏住了卫夫的双臂,一下子情绪激动了道:“难道要了她的命不成?”
卫夫人迫不及待的看了脸上气得通红一片的沈居安,一下子没有立刻回答了沈居安。沈居安松了双手,后退了一步,凄声说了一句道:“天哪。”跌坐在了椅上,垂了头也是垂了泪。
相较于南平王夫妻来说,这一对夫妻,一个人坐了垂泪,一个人站了饮泣。过了一会儿,沈居安一下子站了起来,从来没有过的气冲牛斗:“我要去找他去,这门亲事是他强着成的,强接了人来,不成也不行。。。。。。”沈居安这一会儿只想跟朱宣拼了。
卫夫人拉住了沈居安,痛苦的说了一句道:“你能拼过他吗,关键是保得住妙姐儿。”一语提醒了沈居安,重新坐了下来,到底是个男人,又刚哭过了。他坐了下来反而冷静了,手里拉了卫夫人,眼神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坚定,道:“你说的对,现在要做的是保得住妙姐儿。”
但是沈居安没有主意,他只是看了卫夫人,轻轻说了一句:“夫人,现在只能靠你了。”你是多么的聪明,在皇后身边的能干人,沈居安这一会儿一下子聪明了,如果朱宣变了心,家里唯一能靠的只有卫夫人了。
卫夫人心疼的看了眼前这个男人,给了我生命里一段安详的时光,再能干的女人夜里吹了夜里如泣一样的大北风,房顶上刮断了的树枝,重重砸在了瓦片上,那一片“哗啦啦”响声时,都会在夜里害怕的。
一个最懦弱的男人也可以起到给一个温暖臂弯的作用。卫夫人坚定了自己的宫里的想法,她昂然站立了,眼睛里凤凰涅磬一样的决绝,一字一句的告诉了沈居安。
“如果我不能阻止了这门亲事,我就跟这个不要脸的贱婢拼了。”然后卫夫人如燕水之端,荆柯拜太子丹一样的拜了沈居安:“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谢君几年的相伴,请君以后勿以我为念。”
“夫人啊,”沈居安大恸了,重新扶了卫夫人落下了泪来,卫夫人泣道:“本来我听了这消息,还觉得如梦一样,不会成真。南平王谨慎应该请辞才是。
今天上午,我在宫里亲眼看到了南平王往王美人那里去,身后人手里还捧了若干的礼物。想想四个孩子又能怎样呢,不如一位落了势的公主。王爷从来汲营于权势,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在女人方面很行。听说皇上只是说想一想,当时面带了笑容,并没有拒绝,这件事情最后如何,还不知道。你我夫妻不能不先计议好了。”
沈居安颤声道:“这几年夫妻的恩情就不要了吗,世子难道也不管不顾了吗?”沈居安不相信。
卫夫人擦拭了眼泪,道:“不讲夫妻恩情的多的是,妙姐儿从来不是对手,王爷大可以把旧人摆在一边,或是高高置起了,再不行,给个院子也就是了。我只担心的是,公主一旦有孕,世子地位立即不保,就是有太夫人只怕也不行。
再说了,”卫夫人狠了狠心,对沈居安合盘托出道:“。。。。。公主要是有孕,世子性命,妙姐儿性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零九章,纷乱(九)
第五百零九章,纷乱(九)
相对于沈居安夫妻的大恸,太夫人与老侯爷坐在了房里,只是互相手握了手对看着。
往房里看了,端慧郡主正在熟睡了。太夫人这才看了老侯爷,是从前天知道了这件灾祸悬到了头上以后,老侯爷就一直在太夫人房里,夫妻无话时,只是相对了坐着。
这件事情最坏会怎么样,太夫人和老侯爷都商议过了,最坏不过是娶公主。太夫人用手揉了揉额角,宽慰了自己,也宽慰了老侯爷道:“至少儿子,已经把妙姐儿送到西山去了。”走的那么急,就是太夫人也诧异地说了一句道:“这又是怎么了,”但是也只能让妙姐儿去了。
老侯爷也宽慰了太夫人道:“不会有事情的,娶了进来以礼相待,妙姐儿跟了夫人。”其实两个人心里都实在不安了。
知子莫若父,朱宣一定不会想要这门亲事。可是今天上午,宫里来了旨意,让南平王去见王美人,不由得夫妻两个人不再次难过了。
这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公主,一下子冒了出来,真让人害怕,她还有什么手段。正在这样想了,外面人回话了:“王爷来了。”
珠冠紫衣的朱宣走了进来,给父母行了礼,又去看了小端慧,睡得正香,看得愁肠百结的朱宣这两天脸上才有了一丝真心的笑容。
重新出了来,对了父母亲道:“皇上命我进宫去,说王美人想要见见我,儿子备了礼物去了。”看了父母一起关怀了:“说的什么?”
朱宣挑起了浓眉,脸上是一丝冷笑了道:“只是看一看我,问一下妙姐儿的事情。听说妙姐儿西山去了,还以为我是为了公主这件事情才把她赶到了西山去。”可笑这位小蜀王的宗亲居然满面含笑对了自己说:“我们渔阳是个善性子的人,王爷不必为此事一下子冷落了王妃,伤了太夫人的心。”人人都知道是恩亲。
坐在古铜色绣了花鸟的铺陈上,太夫人并没有变色,只是徐徐地道了:“妙姐儿身体一向不好,感染了时气,只能关在房里静养了。”
朱宣万般无奈的告诉了母亲道:“儿子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今天皇上说了,过几天有宫宴,希望看到妙姐儿在。”真是一波加上一波。
房内一时沉默了,太夫人看了儿子难得有了无能为力的神情,只能先心疼了他,轻吁一口长气道:“你去吧,你也累了。”看了朱宣站了起来,太夫人又加了一句道:“你呀,以后少疼她一些好了。”
一副珍珠头面西山戴了出来,至今京里还有人在说话。。。。。朱宣看了母亲道:“儿子知道了。”
朱宣从母亲房里走了出来,雪地里梅香格外沁人心脾,这都是妙姐儿最喜欢的。再看一看梅林下的雪盖了地面,一片苍茫,想了起来妙姐儿说的扫过了的雪都不中看。
身后现跟了人,朱宣回头吩咐了道:“除了路上的雪,别的地方不要扫,原样就可以了。”至少让这孩子过几天回家来,看到的是她喜欢的一片没有瑕疵的白雪地。
进了书房里,映入眼帘的照例是炭火熊熊的一个大火盆。朱宣脱了外衣,自从妙姐儿接了来,这冬天就得照夏天过。他一件单衣向来习惯了,走到了书案前先看了朱寿刚送来的妙姐儿的功课。
封地上来往的信件与公文自己看了都送到了西山去了,已经有一些上面批了呈了回来。朱宣看了那字就微微一笑,不逼了写字,批了公文给人看,真的是要丢了表哥的人了,下面官员里多少人是一笔好字,写的不好,别人一定笑话你。
这两天时一直就没有闲着,朱宣这一会儿可以好好的清静一下回头好好想想了。从御书房渔阳公主开始求亲事开始,皇上的态度,大臣们的态度。。。。。。朱宣一一回想了。
皇上面带了笑容,说要想一想。。。。。。心乱如麻的朱宣听到了一声门帘响,朱寿重新又进了来,送上了一个粉红色的一封信笑道:“秋夫人送来的。”朱宣顺手接了道:“告诉她,晚上我去。”
等朱寿出去了,这才随手打开了看了,团了一团掷到了火盆里烧了。看了自己的举动,朱宣自己也笑了一下,为了防小丫头找后帐,随看随烧,反正信里也没有正经话。
然后看了火盆里燃了的信,继续想自己的,已经急命小蜀王进京来,这是他的宗亲,朱宣决定把气先出在小蜀王身上,不能完全挟持了宫里,收拾这位郡王还是手到擒来。让他赶快进京来,看看这件事情有什么可以做的。
再继续想自己的,一定要干上了,渔阳公主一定要嫁给我。哼无知到了极点,朱宣昨夜与夫人们缠绵时,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位公主真的是一个傻蛋了。
成了亲就一定是恩爱缠绵吗?夫妻床帏之间的冷漠可以慢慢的杀人。真的是到了不得不娶的地步,只怕我夜夜去你房里,就是你的贴身侍女也说不来什么不好,而只有你,心里有苦要说不出来。
想过这样的日子,奉陪你到底表哥白天书房里再陪了妙姐儿,南平王思绪纷飞,又起身走了两步,看了皓皓白雪,至少心里不再象前天一听到这件事情那样匆促了。
慧妃娘娘送去的碧儿,和王公公昨天送去的冰儿,都留在了渔阳公主身边。窗前的南平王负手站了,眉梢掠过了一丝冷酷的表情,这两个宫女,都是我的人。
可是她们自己不知道,有必要让她们知道吗?南平王看似悠然自得的在赏外面的雪花飘,其实心里还是一刻也不停了。
慧妃娘娘真是聪慧啊,难怪要封为慧妃,这个碧儿是自己送去了了慧妃身边,那个时候为了慧妃从冷宫里出来,重复妃位,有一个好传话的人,碧儿到了慧妃身边。
权臣们不仅结交内宦,而且也会在宫女上安插一些自己的人,朱宣也不例外。想想慧妃恢复了妃位,也有出力,而碧儿得到了慧妃的疼爱自愿留在了慧妃身边。
南平王既不想谋逆,也不想反叛,就随便她留在哪里了,与慧妃多一个通气的人也很好。不想这位可心的慧妃娘娘心思动作也很快。前天下午渔阳公主求亲,赖嬷嬷杖毙,慧妃立即就想到了,这事就是不与南平王有关系,因为太快了。
但是可以借此还了南平王夫妻的人情了。慧妃在一知道赖嬷嬷毙命后,立马就把碧儿送去了渔阳公主身边。朱宣淡淡一笑,我们妙姐儿在慧妃住冷宫时的一点儿人情,难道白做了,表哥就会问人要人情,再说我也出了力。
还有一位可人的郑贵妃娘娘。。。。。。朱寿又重新进了来,低声对了王爷附耳道:“碧儿与冰儿都从宫里传来了消息,渔阳公主今天下午在御花园里偷偷会了三皇子的人。”然后就出去了。
站在窗前动不动的朱宣,看了院里剪了枝节的梧桐树上一蓬积雪落在了地上。他心里电光火石一样的明白了,渔阳公主的求亲不仅是她看中了我的权势,认为她以公主的身份嫁了过来可以享受荣华。妙姐儿过的日子比宫里太多不受重视的公主皇子要好,朱宣自己心里当然清楚。
这一会儿看了面无表情的朱宣,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了。皇上虽然秋痢,可是并不是身体虚弱的老人。太子之位只怕这两年还是虚位以待了,我一天不态度明朗支持哪一位皇子,这些人一天就要着急地来找我。这位渔阳公主只怕拿成亲后我的权势先当了筹码,已经在和人做了交易了。
哼难怪她这么大胆,在皇上面前当了我的面提这门亲事。朱宣阴森地冷笑了两声,看来这亲事没有这么简单。
朱寿又进了来,再次来到朱宣身边低声了道:“王爷,几位御史约了明天会面。”朱宣听完了,看了外面已经昏暗的天色,这才说了一句道:“取我的衣服来,去秋夫人那里。”
出了府门,雪已经不怎么下了,京里的雪夜长街上还是热热闹闹的,秋夫人住在西城根的一条街上,朱宣带了朱寿离了还有几步远,倚门相望的秋夫人就迎了出来。
着意打扮了一番的秋夫人是听说了王爷前天夜里陪了韩国夫人等几位夫人,和几个浪荡子们一起在夜市上游逛了半夜。
一身蜜红色锦衣的秋夫人伴了朱宣进了房里,亲手给他解了外面披雪的风衣,笑脸儿迎人道:“听说前儿夜里玩了大半夜,只是我没有去。我只想跟王爷单独呆一会儿,所以今天晚上我没有约别人。听说昨天白天在韩国夫人家里也呆了一会儿,明天白天在我这里也要呆一会儿。”表面上看了和气的夫人们背后也是争宠。
朱宣随意的说了一句:“行啊。”然后看了秋夫人亲自带了人送了酒菜上来,笑道:“我新学的一个曲子,我唱给王爷听一听。”刚说到这里,房外就一阵脚步声和笑声道:“这个小蹄子不好,约了人私会,不找我们。”
几个京里的浪荡子一拥而进了房里,这些都是熟悉常来往的人,熟门熟路的闯了进来。秋夫人娇嗔了,跺了跺脚道:“酒菜有的是,你们吃完了就走吧。”被人一阵哄笑了:“今天晚上喝一夜,谁也不要想做点什么。”
秋夫人轻咬了嘴唇,坐到了朱宣脚下,斜倚了朱宣仰了脸娇滴滴地不乐意了道:“今天特意请了王爷,这些人跑来了。”朱宣也道:“从来没有这样小气过,以前不是也来。倒酒去,不要小家子气。”说得秋夫人脸红着站了起来去倒酒去了。
这一闹就喝到了过了半夜了,浪荡子们从朱宣开始,人人都是好酒量,一人手里揽了一位夫人只是尽情谈笑了,有一个人笑道:“翠云楼新来了一个花魁,模样儿真叫好,今天晚上第一夜,叫身价呢。咱们去看看去,要是钱太多了,你们帮我一把。”
在秋夫人的跺脚埋怨声中,一群人重新穿了衣服一拥而出。秋夫人也只能跟了出来,一行衣香脂香酒气醺然的人往翠云楼去了。
朱寿也咧了嘴笑了,秋夫人跟了来,在马上脸都气红了,只能跟在了王爷身后。朱寿刚才出门的时候,正在同秋夫人的丫头歪缠了,也是在那丫头的跺脚埋怨声中出了门。朱寿一个人乐得不行,丫头们总是要跟在我后面走。
翠云楼的热闹花厅中,一下子多了这几个人,原本的几个是京里土生土长的人一看到南平王就乐了。这小子自从封王以后,多少年回京里就不往青楼里嫖了,就是来也是别人请了吃花酒,今天真是稀客了又跑了来,再看别的人,都是夜游的熟面孔。
翠云楼的老鸨也是十几年在京里,乐颠颠地过了来,给众人请了客,眉开眼笑了道:“今儿是贵客临门了,朱爷多少年不见了,听说只往集艳楼,红花坊那里去,今儿晚上是我们花魁第一夜,叫身价呢,各位请多帮了点。”
然后悄悄指了几张生面孔道:“那是几位外地来的土财主,爷们都是京里的老客了,可不能让他们得了意去。”就有人笑骂了道:“废你的话吧,我们争得越凶,你越喜欢,花魁呢,出来给爷看一眼,满意了才争呢。”
老鸨屁颠颠去了,不一会儿,花魁出了来,秋夫人坐在了朱宣身边,对了朱宣细声细气地道:“这也不是什么好的,不过是第一夜人人争罢了。让他们争去吧,咱们先回去吧。家里酒菜不比这里的差。”
起兴来的人不干了,低声笑道:“你急什么,干柴烈火一样。”说得大家都捂了嘴笑,那个人才继续笑道:“有钱的主儿得留在这里帮我一把呢,你,你,你们几个都不能走。我相中了这个了,都得帮我一把。钱我明儿还你们。不能还回家去拿钱吧。”
花魁坐中间,两边的人把银子一层一层往上加,起兴的人只能求援了,就是老鸨看了朱宣来了以后坐在这里只是不说话,也着了急,南平王要是肯宠信,以后银子一段时间月月都有。
几个外地来的土财主得意非凡的又扔下了一张大额的银票下来,然后大呼小叫了道:“还有没有人再加,不加就是爷的了。”都等不及龟奴去叫了。
京里的贵公子又怎么样,子爱的是钱,爱俏没用。京里的这些浪荡子们只看了一张银票就气得不行了,一起把眼光投到了朱宣身上。跟了朱宣的也要候了朱宣说话,不跟了朱宣一起来的,看了这素有富可敌国名声的南平王来了总不是白来的吧。
花厅内一下子寂静了下来,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的朱宣从来在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这一会儿大家眼里都看了他。几位外地来的土财主也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这个一进来就招人注目的人。就是中间坐着的花魁也用手里的团扇半遮了面,对了朱宣投了一个爱慕的眼光,虽然不知道此人是谁,可是老鸨谄媚的跟在了他旁边送茶递水来,也不会是一般人。
众人的目光中,朱宣看了看朱寿,朱寿赶快走上前去,从怀里取出了银票,随意地扔了两张在地上。
厅内一声吸气声,几个外地来的土财主互相看了看,大家加价,朱寿再扔,这样三次以后,老鸨笑得眼睛都没了缝了,看了几位土财主这一会儿面如土色了,扭了腰走过去媚笑了道:“几位大爷应该累了,请隔壁坐了喝酒去吧,全都算我的了。”
土财主不甘心地站了起来,看了花魁移了步子走到了朱宣面前拜谢了道:“多谢这位爷,”然后花容失色了,这位花了巨资买下了自己第一夜的贵公子站了起来,对了身旁的一个人道:“是你的了,明天记得还我钱。”然后揽了秋夫人大步走了出去。
不由得花魁不失色了,子也爱俏,当然是相中了长的俏的人。这位长得俏的人正眼儿也没有看自己一眼,径直出去了。
朱宣出了厅,松了揽了秋夫人的人,秋夫人吃吃的笑了,跟在后面想了刚才花魁的表情,真是好笑。
后面跟的人一起出了来,除了中奖的那一个。大家出了来都笑得不行,看了南平王还是淡淡的,象是这样的事情对他很是平常了,又惹了别人笑话了他一回。
这一闹,虽然外面寒风可以吹疼穷人骨,一行浪荡人都来了兴致,路上都带了酒出来,一面喝着雪夜里月夜里游荡了一会,突然一个一个为朱宣疼惜了,先是一个人笑道:“我们出力出钱,他倒上床去了,喜酒也没有敬一杯,不行,咱们闹她们去。”
这个提议一下子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同意,就是为了出来跺脚埋怨的秋夫人冬夜里也逛得兴起了,反而拉了朱宣要去。
这会子已经是近了凌晨,一行人挑了灯笼,雪夜又有白光,道路清明,重新回到了翠云楼的门外,刚才热闹熙攘的门口红灯笼下已经是关了门,快近了凌晨,就是老鸨龟奴也去睡了。
敲开了门,一下子都进了去嘻嘻哈哈的去找花魁的房间,当然是房门紧闭了,大家站了外面笑,互相问了:“是敲开了门,还是进去抓一个光脊梁?”
答案当然是促狭的。可是抓光脊梁就要破门而入了。大家互相看了看,然后一起看朱宣,上马能文,下马能武,几个人悄声嘻笑了道:“全靠你了。”
这样的事情朱宣年青时就没有少干过,他四面看了,台阶根下面有一块石头,半个木箱子那么大。百战百胜的南平王运了运气,把石头搬了起来举在了手里,来到门前,比划了那门锁,一石头砸了过去。
门发出了一声巨响就开了,黄铜门锁落在了地上,又发出了“叮当”几声,是一半锁簧在地上跳了几下。房里传了出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有贼啊。。。。。。”房门外是几个人的嘻笑声。然后又是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你们这群混蛋,明天又不是不还钱。。。。。。”
京里的冬天从来雪花飘飘,殿角的站兽披着雪花还是精神抖擞地蹲坐在黄|色琉璃瓦的屋脊上。
宫室里坐着的王美人不得不再一次打量了女儿自己挑选的这个贵婿了,她坐在了房里,看了渔阳公主从外面进来了,话就象竹筒倒豆子一样出来了。
“这深宫里都知道了,你当了皇上的事提了这亲事,怎么南平王还是这样放荡了。”王美人不能不生气了,前天去探问了皇上的意思,说要见一见南平王,皇上也同意了,当即宣了南平王入宫来见。
朱宣不能不备了礼物来见了王美人。王美人以前也只是听说了,等到见了以后,也觉得满意了,刚觉得这门亲事应该努力让皇上赶快许出了口,然后就是一连串的浪荡事情出了来。
“真是气人,为了你要许亲事,我才让人赶着天天去打听南平王。这几天里夜夜都是手挽了京里出名的浪女人在街上游荡,为了一个青楼里的女子花了不少钱,那银子花的说让人听了都啧舌头。”以讹传讹就成了南平王去开花魁的苞去了。
王美人看了渔阳公主听了只是笑,无奈地不行了道:“为了打听这个,花了我不少钱,你还是笑。真是不听不知道,这位王爷往年一来到京里,也是这样子。昨天二皇子妃遇到了我,我问了她,她说看了南平王妃象是过的好,成亲那一年,刚满了月,就在外面玩了几天不回家,还是新婚中,二皇子都看到了。你这是挑的什么亲事。”
说完了这些话,自己先气得手有些冰凉了,把手放到了一旁的熏炉上,看了渔阳只是笑,王美人低声说了一句道:“你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坐着实在没心绪,站了起来摆弄了案上的一个贯耳青玉瓶。
渔阳公主没有回话,衣裙窸窣地走了出去,独自在宫殿门口站了一会儿,新送来的两个宫女格外殷勤了,想来是怕刚一送了来就被送了回去。
“公主要出去,”碧儿笑着从后面递了一件衣服过来了,给渔阳公主披在了身上,笑道:“奴婢陪了公主去小林子里站一会儿吧。”来了几天,知道渔阳公主喜欢去小林子里站一会儿。
冰儿也送上了手炉,手里举了油纸伞,笑道:“奴婢给公主张了伞。”
两个宫女伴了渔阳公主去了小树林,象这两天一样,自称爱一个坐一会儿的渔阳公主吩咐了:“我一个人看会儿雪,横竖这里有林子挡着,是暖和的。你们先去吧,过一会儿来接我。”看了两个宫女走开了,渔阳公主看了四处无人,这才从树林子后面的山洞夹道走到了另一处树林里。
林内已经站了一个人,转过了身来,渔阳公主轻轻惊讶了一下,却是三皇子,自已的皇兄。
三皇子态度温和地看了自己的这一位异母妹妹,语气格外和蔼了,轻声道:“我自己来看你了,怕你这几天里没了底气。太多的人都反对是吗?”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语砸出众生相,这几天里官员们纷纷递牌子晋见皇上,多是南平王的政敌,不能眼睁睁看了南平王幸公主。
细细看了,面庞儿与三皇子还有一两分相似之处的渔阳公主笑道:“想一想这亲事不是容易能成的。还有南平王的岳母卫夫人,我看了她也是急的不行了,只是怕她在皇后面前求了情,阻拦了这件事情。”渔阳公主深知一个女人的反击会有多厉害。
眼望了不断洒落的雪花,三皇子和气地笑了道:“卫夫人要是阻拦了,反而这事更容易成呢。昨天父皇召我们去,问及了这件事情,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都不说话,只有我说了,南平王颇有功勋,就是高阳妹妹也动过心,何况是你。”三皇子不轻不重的把高阳公主又带了出来。
渔阳公主有些担心了道:“可是高阳那个时候没有嫁成?皇兄这样说。。。。。。”好象在帮倒忙。三皇子微微一笑,道:“那个时候是那个时候,这个时候是这个时候,我会尽力帮你。”然后温声交待了道:“你成了亲,不要忘了我。”
渔阳公主点头笑道:“那是当然。”三皇子是无意中发现了渔阳公主,答应帮了渔阳公主在宫里一心的接近了皇上,渔阳公主选了一门贵亲以后,会全力帮了三皇子。
公主取亲,只要渔阳公主能在皇上面前见了天日,得到宠爱,当然不会许一般的人家。
一直不受宠,从小到大见惯了宫里风雨的渔阳公主年纪长成,决定在自己的亲事尽力一博,选一门富贵权势长久的亲事。
只是她挑中了南平王,却也出了三皇子意料之外,这事情是有些棘手了,倒是如果成了,南平王能在皇嗣上进一言,的确是有份量的多。
事情的演变往往是出乎于别人的意料的,生活之中,往往都是随了生活的步子走。不管渔阳公主是相中了朱宣的相貌,相中了朱宣的权势,相中了南平王府的富贵,几位异姓王都有富可敌国的名声,都比不受宠的皇妃皇子们过的要好的多。
这件荒唐事情就这么由一位受尽了冷落的公主拉开了帏幕。
碧儿走开了以后再悄悄回了来,听到了三皇子与公主的对话,同时也看到了不远处一角衣裙一闪,是冰儿。。。。。。
两个人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都有了惊异的神情,但是若无其事的各自走开了。过了一会儿,又转了回来接渔阳公主,伴了她回去。
渔阳公主进了来,却没有看到母亲王美人,看了宫女回话了道:“娘娘去看皇上的病去了。”渔阳公主听完了走进了宫室内,心里想了,还说我不对,要是以前,就是去御书房外,也不会有人给你通报的,现在至少还有人会通报吧。
幼年至今一直觉得压抑的渔阳公主此时是快意的。三皇子每天派人把朱宣的事情一一传送了进来,也会给渔阳公主再恶补一下朱宣军中的事情,方便渔阳公主尽快掌握了朱宣的事情。可怜这位公主想要嫁人也是要好好学习才行。
坐在宫室之中暖和了身体的渔阳公主想了朱宣的风流事,只是一笑,这个人看了还是挺招人爱的,狎ji,和风流女人在一起,成了亲刚满了月就跑得几天不回家。。。。。。
王美人这个时候正在御书房里对了皇上几近喷茶的哈哈笑声,是不知所措的表情。皇上今天已经笑过一回了,南平王从来不学好,继几天夜集艳楼与二皇子高挑了灯笼狎ji,昨天又跑去了翠云楼包了花魁,不过皇上的探子是精细,是为了别人花了钱,可是转头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