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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164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再看看朱寿一脸的嘻笑,觉得自己这一次人丢大了的秋夫人只能扶着丫头转身走开。

    坐在马车上不服气,一向管教甚严,为什么那天晚上堵在房外不教训她,这几天没有来秋夫人是一心的心虚,想想王爷回去一定会教训沈王妃,沈王妃再看到自己一定不会客气,哪里想到前天月下王爷抚琴,当着众人分分怜惜,让夫人们大跌眼睛。

    因为这种捉j事,以前夫人们之间做过的,朱宣立即就从房内衣着不整的走出来,最后难过的是捉j的人。

    在马车上越想越觉得不对的秋夫人心里象打入万年冰窑之中,不时绞住丝帕,最后只能恨恨想着,王爷难道怕老婆吗?“去韩国夫人府上。”秋夫人这样吩咐马车夫。

    马车在韩国夫人府上停下来,秋夫人也是熟客,径直走进去。韩国夫人迎出来看到秋夫人倒很高兴,笑道:“你来的正好,说你最会准备年菜,快点指点一下。”

    秋夫人撇撇嘴,总是有人会欢迎我的,谁不知道我最会收拾菜,笑道:“过年咱们最是冷清,我来约你一起过年,你是去我那里还是我去你这里。”

    韩国夫人请她坐下来道:“都可以,不过我十五前要往来的有亲戚。。。。。。”两个人闲话一堆,秋夫人帮着韩国夫人府上指点完年菜,坐在韩国夫的秋香色锦榻上,看着玉兽香炉上的一点儿红迹,才问出来:“你觉得王爷今年回来象是变得更多。”问一问这位国夫人总是不错,至少她有身份。

    “不是也出来吗?”韩国夫人觉不出来,再说她心里留上一个警惕心,一提到王爷,夫人们争风吃醋也是有的。

    两个人正对着互相打量,房外的丫头回一声:“花夫人来了。”一阵风似的花夫人进来,怒气冲冲地进来就发脾气:“真是气死人,南平王妃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好心去看她,竟然不见我,而且还说是王爷的意思。”

    秋夫人心里一阵喜欢,看来有同伴了。韩国夫人用手抚着怀里的一只猫,秋夫人手里把玩着韩国夫人的一个玉摆件,听着花夫人大发脾气:“下一次我约出来王爷,一定通个消息让她知道知道。”

    再次花容失色的秋夫人脱口而出道:“让她知道你也不占上风,王爷在房里又不敢出来。”花夫人与韩国夫人一阵笑声:“他不敢出来,真可笑。。。。。。”然后两个人突然奇怪,同时向秋夫人发问:“你怎么知道不敢出来,难道你这样做过?”。。。。。。

    无端被压上一个“怕老婆”名声的朱宣刚走进御书房,给皇上行过礼起来,环视书房里有不少人,六部的尚书几乎都在,还有晋王,北平王,靖海王,淮王,小蜀王及几位大臣,还一位皇子是皇后所出六皇子。

    这架势一看,就象是要赤膊打架一样,当然是舌战。皇上只是沉声嗯上一声,说上一句:“起来吧。”再没有说话,一会儿又来到两位大臣。总算是人到齐了。

    “你们自己听一听吧。”皇上拿起一个奏折命一旁的太监大声念出来,是晋王昨天上的折子,说盐铁利弊,自古有之。纵观这几年里,朝廷在盐铁上所花的银子,和各地盐铁上税金,总是不能让皇上满意,臣弟愿为分劳,督促此项政务。。。。。。下面一堆废话,举例说明如果这些事情分归于各处封地上,有什么不好只要跟各处封地之主来说话就行了,不象现在这么辛苦花银子往下派盐官等职位。

    另外,架空盐官等的罪名,实是协调上面的问题。。。。。。

    “你们应该都是在一起议过的吧?”坐在书案后的皇帝看着垂下头的诸位臣子,一个一个都是狼,这都是俸禄不低的臣子,拿着钱不办事,架空我派去的人不说,还很有理。这是一件长期久远的矛盾,私盐与官盐的冲突并不是此朝此代才开始,只是大过年的来添堵,皇帝觉得不舒服。

    事情由晋王而起,但是各家臣子一起拥护,把这矛盾直接摆在君臣面前。六部里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当然是大力反对,第一个站起来就是户部尚书:“自汉以后,才有腹诽二字,而今臣子,面上多顺从,而心里多腹诽,这样的主意分明就是把私盐私铁私酒变成合法。”这是一项矛盾。

    再就是:“私铸铜器,融铜钱化为铜器,可以百倍利之,朝廷屡禁不止,都是各处辑拿不得力的缘故。”

    几位有封地的王爷一起都黑了脸,一下子把这件事情摆在他们面前。朱宣有铜矿,北平王有铜矿,靖海王有铜矿,这三位异姓王封地上都有大型的铜矿。

    淮王处,小蜀王,晋王处,今年不在京里的郡王申扬王,梁王、楚王处也是年年会抓到私融铜钱化为铜器的人。

    户部年年一口闷气郁结在心里,今年总算是说出来一个痛快。他还没有说完,工部尚书开始陈述近几年的大灾,雪灾压倒民房,压倒建筑物,有一处官衙也被压塌,可见银子都被贪污中饱私囊,一切建筑水利木工应该归于工部,可是实际归于工部所管不过此许。

    水灾源于河道郁结,梁王前年水灾问朝廷要了一大笔救灾银子,后来有消息说这堵塞的河道是有意所为,工部尚书再一次重点明确,每一年各处水灾,工部人都没日没夜往下去,今年又被大水卷走两个。

    大家一起目视户部尚书,你不给钱,我们怎么疏通。朱宣想起来妙姐儿上殿去,官员们吓唬她,说水中隐然有长蛇之妖物,垂了头微微笑了一下。我们这一位没有被吓趴下。可是别的地方县官一听说大水中有东西,吓倒的还不是一个两个。

    最最让三位异姓王头疼的就是兵部,兵部尚书也缓步走出,开始陈词:“年年有战事,想当年汉武皇帝,越沙漠而击匈奴,以致于晚年国力空虚。南平王越草原而击吐蕃,北平王战事也远及,靖海王处追击倭寇也太远。。。。。。”总而言之,兵部所花的银子都是这三位异姓王花的,理当他们要分担才是,而且他们隐瞒战利品从来不肯多交。

    无意中只想把自己的私盐私铁私酒变成合法的晋王引发了朝野之上空前的一场大争论,各部矛盾,各处矛盾都在这过年前的二十九这一天暴发出来。

    眼看着越争越凶,工部因为户部有一笔水利银子还没有给,两位尚书手下两位得力官员挥动老拳,不顾君前失仪,互殴起来。朱宣看看北平王,北平王看看靖海王,三个孔武有力,完全可以拉架的王爷都站着看得津津有味。

    “哎呀,”北平王轻声哎呀一声,看一看朱宣,这一拳险些就中了。朱宣示意北平王再看,这一脚又偏上少许。靖海王手抚胡须,觉得这功夫要是放到军营里,只好去宰鸡。

    一旁冷眼旁观众人态度的皇帝看着大家袖手的袖手,打太平拳的打太平拳这还不算。一旁站着的礼部尚书说刑部弄冤狱,两个人又开始争论起来。

    最要命的是,皇帝也看得很是入神,象是在看人摔跤一样,完全没有让人拉开的意思。闹到乱纷纷处,六皇子才走出来对皇帝道:“父皇容禀,诸位大臣所禀之事,都是历年来各处协调不妥善所致。儿臣斗明进言,协调不妥是双方所致,命他们一一将事情明细,解决事宜呈上来,再行论个是非曲直。”

    这一会儿大家才被六皇子的话给吸引过去,两位尚书这个时候才喝住自己的人,一起在皇上面前拜倒,皇上微微一笑,看着晋王道:“三皇弟为朕分忧,看看今天诸臣所奏,可知事情到了不得不解决的时候。私盐泛滥,官盐出产低,私铁农具更为经用。。。。。。这朕也都听说过。这样吧,咱们一件一件事情的来。你们都出去候着,南平王留下来。”

    第一个留下来的是朱宣,皇上也不废话,径直道:“你过年后回你的封地上去,朕给你一道密旨,命你前往晋王封地上查看私盐等税务收支情况,还有他的绿林好汉们象是不少,又有人奏上来有,而晋王却说没有,你查清楚奏我。”提起笔来就是一道密旨。

    朱宣走出来,见人人都往自己脸上看,只能颔首示意,也管不了后面是谁进去。皇上这是打算个个击破,我去查晋王,再进去的人一定有人来查我,是哪一个倒是不知道。

    从宫里回来是近中午的时候,朱寿已经回来,一一把上午的事情都回过朱宣。朱宣微微一晒,秋夫人又跑来找妙姐儿,早就不应该让夫人们与妙姐儿经常话家长里短,现在隔开她们,再过几天就要离京,以后哪里还会再有这样的烦心事去。

    “王妃午饭前出的门,往街上去看粥棚去了。”朱寿回完话,听王爷想了一想才说道:“看粥棚也是正经事,明儿三十幕僚们都有假。今天中午都在书房里吃饭吧。”

    朱宣在书房里和幕僚们一起喝酒品诗的时候,沈玉妙正在粥棚里吃自己的午饭,这应该不算是矫情吧。

    明儿就是除夕,外面办粥棚的家人进来请示:“这粥棚过年的时候关不关?”一语提醒妙姐儿,自己有些日子没有出来看过,看一次伤心一次难过一次,回去吃饭都不能怎么挑食。

    雪地里破衣烂衫排除拿着一个破碗等着施舍一碗粥的人,每一次看到,人为鱼肉,天地为刀斧的感觉就更浓厚。

    粥棚里侍候的家人们上一次接待过王妃,知道王妃的性子就和富贵人家的女眷没有一点儿例外的地方。不远处就是临昌侯府的粥棚,临昌侯家的太夫人一辈子养尊处优,没有吃过什么苦,偶然兴起出来看一看粥棚,看到衣不遮体的小姑娘在雪中等着施粥,恨不能个个带回家去,结果弄得那天临昌侯家的粥棚面前跪倒一片人,个个都要跟着太夫人走。

    好在沈王妃还没有闹出过这种笑话出来,她今天在粥棚里坐下来,也只是打算在这里吃午饭,让人从粥桶里舀出一碗粥来,与她带来的菜放在一起,家人们提心吊胆地看着王妃喝那碗粥,虽然这粥都是货实价实的,也不象别人家里会掺霉米之类的,可是各家施粥用的米一定不是当年的新米,都是压仓底的陈米,再说大锅熬粥又是施舍人的,不是给自己喝的,当然决不是家里小小的锅子单独煮出来的那样香甜。

    沈玉妙只喝上一口,如音和瑞雪就赶快把粥从她面前拿开来,笑道:“王妃这就尝过,这粥有些不热了,我们带着有新鲜的热汤水呢。。。。。。”被沈王妃一阵白眼儿,伸出手来道:“拿过来放在这里,我还没有尝好呢。”

    看着大家脸上都是担心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这样做让家人们无端担心的妙姐儿才微微带笑道:“这粥很好,我不过是想喝一点儿,你们不用担心。快去施粥吧,外面还有人呢。”象是不管什么时候来,都有排队的人。

    朱禄轻声回一句道:“这也有不务正业的人。”只知道各处喝粥混一个肚儿圆,那么高的人做点儿什么不好,又不是老人孩子还来喝粥。

    就是妙姐儿也是一阵苦笑,施粥也能招来这样的人,做善事从来漏洞多多。把面前的粥又端起来喝一口,再看一眼大家苦笑的表情。沈玉妙心底里一阵好笑,我就喝一口又能怎么样。沈王妃今年管家,夏末秋初回的家,不过三个月左右,威严日重。她还不象别人家的媳妇,会有丈夫不帮忙,婆婆刁难的事情。太夫人背后提点着,王爷一遇到撞到他眼睛前面不尊重王妃的事情,立刻就发作,绝不会多停一刻,沈氏王妃妙姐儿顺顺利利地把家接到手上,除了几个刺头家人,好在她也能难忍,别的几乎就没有什么事情。

    大家眼看着她喝,心里都是一阵苦笑,都想说别喝了,这煮粥的米都是一大罗一大罗倒进锅里的,不会仔细挑拣,也不是宫里赏下来的御田米,也不是田庄子上收的细米,煮粥的家人心里只是发虚,连连回想今天自己有没有挑这米,肯定是没有。

    库房里发出来的米,陈米有时候是仓库底,泥土渣子什么都有,沈王妃为了要看粥米,走到粥桶前,亲手捋起她的袖子,用长柄的勺子把粥桶搅动匀以后再看着盛一碗,就是那碗。大家越看那碗那惊心。

    朱禄用杀人一样的眼光看看管粥棚的人,你这碗有没有好好刷过,要知道王妃生病,你一个人兜着吧。大冷的天,粥棚美其名曰棚,就是一个头上有顶,两面有风,两面有挡头的棚子。管粥棚的人看着一身红披风,怀抱手炉的沈王妃,额头上汗也出来了。

    丫头们互相使眼色,哄着王妃只喝下去半碗,下半碗到底没有喝成,赶快把粥碗拿出去,大家一起松上一口气,沈玉妙装作没有看到,心里一个人好笑不已。

    然后就是解围的人来了,一个家人在雪地里快马来报:“舅太太来了,太夫人请王妃看完粥棚回府去。”大家一起再松了第二口气,沈王妃总算可以回府了。

    坐在马车里,妙姐儿一个人好笑得不行,我象是又成了瘟疫,坐在马车里陪着她的如音忍无可忍的说上一声:“要是王妃不舒服,王爷绝对不会客气的。”

    眼看着对面王妃装作听不到,只是自言自语一句:“是我自己喝的,我自己担着。”妙姐儿的首席大弟子如音不能不低下头也翻个白眼儿,您抹抹眼泪儿就过去了,我们可怎么办。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午后,蒋家两位舅太太中午前来的,陪着太夫人吃完饭正在说话。因为冬天白天短的原因,太夫人又不管家,午后有时候也不睡,就只找人抹抹牌,或者是和孙子们玩一会儿,带着出去看那大家都看够了的灯笼,挂得太早,难怪王府里的主子人人看到不想看。

    比如端慧郡主就再也不出去看灯笼,只是坐在房里自己的梅花檀木小凳子上,已经对着两位舅姥姥一来就介绍过了:“端慧的新凳子,这个梅花式样与上一次的不一样,父亲新给端慧的。”过年的新凳子,正好方便端慧郡主坐在太夫人脚下,祖孙两个人天天一高一低坐着说话,绣花样子,吃东西。

    蒋家两位舅太太就象妙姐儿以前说过的一样,那个时候一见世子就为他当牛作马才高兴,现在四个孩子,舅太太是来给小王爷们和小郡主送新衣服的,过年的时候一人做上一套绝好的衣服。

    端慧手里正拿着给自己的衣服,小脸儿上是可爱的笑容,一件粉红色的锦袄,上面绣满了花;一件葱绿色的小裙子,下面是一双小小的小靴子。

    “这个好,明天端慧出门穿这个。”端慧郡主比划着衣服给太夫人看,看着祖母点头,然后笑道:“那首饰就要重新换过来。”把衣服放在榻上,人跑到太夫人房里,过上一会儿,吃力地捧着太夫人的首饰匣子出来打开来,从里面拿出首饰来比划。

    两位舅太太正在高兴的时候,外甥女儿回来了,说一声:“王妃回来了。”再就看到妙姐儿笑吟吟走进来,给太夫人,舅太太行过礼,端慧就扑到母亲膝下,笑道:“端慧明天穿这个。”

    沈玉妙看看锦榻上那四身新衣服,对着两位舅母不能不感慨万端,平时管家多少忙,梅表姐又出嫁。四身新衣服上花绣繁琐,舅母们要挑灯夜绣才行。

    “妙姐儿,说你管家,我们特地来看看,太夫人说你管的好,我们看过也没有可挑剔的。”舅母们一说话就是好好服侍太夫人、老侯爷,好好服侍王爷,家和万事兴。

    感动得有些热泪盈眶的沈玉妙赶快答应一声,再笑着一一问好:“外祖父,外祖母最近身体如何,母亲让我和表哥大年初二回去过呢。”舅太太们一听更是开心道:“当然你要回家来过,我们一起接了沈妹夫和卫夫人来。”

    然后满面笑容:“你舅舅们出正月才离家,说是王爷的恩典,真真是恩典,在家里过上这些天。”正在说着话,外面又回了话:“毅将军来了。”毅将军笑嘻嘻进来,一一行过礼对母亲道:“我和大哥都放假了,只是大哥有客人,我今天没有见祖母,听说舅姥姥来了,我来看舅姥姥。”

    在舅太太们爱抚中,毅将军再来上一句:“这么好的衣服,只有我和端慧先穿了,大哥这会儿会客呢,三弟跟着祖父上午去赶年会去了。”舅太太喜欢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几个孩子中,毅将军兼得父母之长,是长的最漂亮的那一位。

    也不用别人服侍,帮着毅将军把衣服换到身上,形容俊美的毅将军走出来给祖母和母亲看,然后对母亲笑:“脱下来,过年的那天穿。”舅太太们又是一阵高兴。

    脱下衣服的毅将军拉着端慧出去:“走,大哥有客人,让接你去玩。”一起出去,舅太太们才重新问过妙姐儿:“说世子要留在京中,太夫人知道又哭过一回,还好别的孩子们你可以带走。”母亲离开孩子当然是难过的,舅母们说着也伤心了。

    斜倚在锦榻上的太夫人笑着劝解:“不止只世子留在京中,就是闵小王爷和端慧郡主也留在京中。”一个是祖父的开心果,一个是日夜陪着祖母,太夫人和老侯爷商议过,全都留下来。

    看着舅太太有些愕然,太夫人才笑着把话说明白:“妙姐儿回去,也是要帮着王爷理事,事情多就顾不上孩子,我和老侯爷商议过,全都留下来,也问过王爷,毅将军是要带到军中去,所以让他们带走。”不然全都留下来,太夫人含笑往妙姐儿脸上看一眼,再继续生几个才好呢,儿孙绕膝下,真正是乐子。

    蒋家两位舅母这才明白过来,公公在家里,三两天就派人来问一问妙姐儿的功课,每天抽出时间来在书房里找书看,然后写成一封信送到王府里来给妙姐儿,提点她应该看哪些书,蒋家的这位凤凰可不是一个贤惠的王妃那么简单,从朱宣到蒋大夫,人人都寄于厚望。。。。。。

    送走两位舅母,沈玉妙就便辞出太夫人房里,心里不无感慨,从一开始觉得舅母们过于苛责,到现在的时时关怀,最明显的就是见到孩子们,两位舅母是千依百顺。一路慢慢行到房里,一个人坐在锦榻上思量一回。

    祝妈妈把世子的衣服收拾干净送进来,妙姐儿看了也觉得满意:“给世子送去吧,说来了客人,让他好好招待。”世子朱睿自从来到京里,每个月招待客人就是一笔固定支出的费用。

    朱宣是近傍晚的时候回来陪妙姐儿吃晚饭,一进到房里朱宣也笑了,简直热闹到乱哄哄的地步,小丫头们抱着三只猫在房里追着玩,年纪大一些的丫头陪着王妃在锦榻上抓子儿,石头子儿落在榻上的声音“啪啪”不断,妙姐儿溜圆着眼睛看着石头子儿在空中,然后伸手去接住,那样子活脱脱象一只猫咪。

    “表哥,”看到朱宣进来,沈玉妙还是嘻笑中,过来抱住朱宣的腰,把脸在他身上蹭两下,再仰起脸来笑问朱宣:“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吃饭呢,你总不回来,就玩起来了。”然后不等朱宣说话,就开始说自己今天的事情:“家里的门对福字全贴过了,过年的事情也都看过了,然后出去看粥棚,那粥煮的也还好,不难喝。”

    笑着抱着妙姐儿身子在榻上坐下来的朱宣一下子吓一跳,把妙姐儿的小脸儿扳起来,不敢置信地说一句:“你喝粥棚里的粥了?”朱宣当然知道那粥是没有捡过也没有洗过的,一天煮那么多粥,哪里会有功夫去捡去洗,穷人贱命,再不干净吃着也没有事情。可是妙姐儿。。。。。。

    从朱宣到房里没有跟出去的丫头都是一片慌乱,朱宣慌乱只在心里,赶快吩咐下去:“让医生现在就进来。”然后搂住妙姐儿的脸问她:“你这个傻孩子,外面那么多好吃的地方,难道你不知道路,朱禄总知道,乱喝那个做什么。”

    “我。。。。。。”沈玉妙冲着朱宣一阵傻笑,一下子汇报今天的事情汇报过了头,把这个也说出来,然后先往自己身上揽:“是我自己要喝的,别人都不让我喝,我想尝一口呢,喝着不错就喝了半碗。”

    如音瑞雪赶快都跪下来,王妃越说越糟糕,喝多少都说出来给王爷听听。“表哥,”玩得一高兴,就什么戒备心也没有的沈玉妙往朱宣怀里依偎过去,搂住他的脖子,笑嘻嘻问一句:“表哥,你打仗的时候也应该是喝过的。”

    朱宣心疼的搂住怀里的小身子,断粮草的时候树皮草根都啃过几天,而且自己带头啃。可是妙姐儿喝粥棚里的粥。。。。。。朱宣在妙姐儿脸上亲几口才道:“你这个小丫头,你要是病了这年还过不过。”沈玉妙笑嘻嘻:“我不会病的,所以这年还得过呢,儿子弄了一大堆炮仗,明天晚上守岁,我绝对不睡,过到早上问表哥要红包。表哥,我的红包你有没有包好。”

    朱宣道:“好,你千万别睡,睡着的人早上没有红包。”每一年妙姐儿都说守岁,然后到时候依然睡着,第二天早上依然如故要红包,而且不会少要,给一个还不高兴。

    沈玉妙吃吃的笑:“表哥要包一大堆才行,端慧也要一堆呢。”朱宣故意板起脸道:“你生的女儿当然随你。端慧早几天就跑去书房里看过了,要什么东西心里早就盘算好了。”朱宣不能不想到,拿我的东西给武昌侯,武昌侯的儿子齐文昊又拿什么东西来给我呢。。。。。。

    直到房外有人回话:“朱禄请了医生来了。”

    朱禄一溜小跑把医生找来,回来的时候就要请医生看,王妃说不用。医生一溜小跑过来侍候,当然不会有任何问题,就是x光也不会这一会儿就查出什么事情来,再说沈王妃活蹦乱跳之极,还有心情要红包。

    王爷郑重其事,房里诸人郑重其事,虽然沈王妃不当一回事,可是医生为保险起见还是开上一张药方,粥棚里的粥喝过是会闹肚子的。当然开上一张不让闹肚子的药方。

    中药大多是空腹喝,为了等煎药,朱宣也不吃饭,妙姐儿也不能吃饭,正在抱怨:“我都饿了,我们吃饭吧。”然后一大碗中药汁送到面前来。

    最后结果是沈王妃被迫喝下半碗中药,然后哭泣泣说一句:“我再也不喝粥棚里的粥了。”大家一起才都放心,差点儿吓掉所有人半条命。

    世子一直招待自己的客人到晚饭后,和毅将军一起送走客人,再看着奶妈把端慧郡主接回去,再进来对着没有睡守在一旁的徐先生和钟将军说上一句:“要不是太晚了,再放炮仗才好呢。”在这里王府就这么一点儿大,放几个大的,母亲就要让人来说,祖母也让人来说,三婶有身孕,母亲又身子弱,不能惊到,世子觉得真是不过瘾。

    徐从安安慰世子:“明天晚上守岁,世子想怎么放就怎么放,可以放一夜。”哪一年的除夕都是鞭炮声响,一直到早上天明才会有零星断续,过年嘛,就是图的是热闹。

    与毅将军进到房里,朱睿喊毅将军过来:“今天送的东西,你先挑。”送的都是好玩的东西,牛皮牛筋做的弹弓,皮影戏用的纸人儿,一整套新出的文房四宝,一向爱与哥哥争宠,争完后眼馋哥哥的东西的毅将军今天没精打采:“不用了,是送你的,你自己留着呢。”说是这样说,但是还是眼馋那一副弹弓。

    朱睿不明白怎么了:“朱毅,你不会是生病了吧。”走过去摸摸瘫在椅子上的毅将军额头,大人一样的笑道:“没有生病,你为什么不挑。”一向不是就跟在后面争。

    看着哥哥朱睿,毅将军还是没有精神:“没事,你自己留下玩吧。”眼睛再看那弹弓一眼,还是摇摇头,然后再加上一句:“我的砚台以后归你用了。”

    “为什么,不是你不容易才问父亲要来的。”为了要这个砚台,毅将军先是去求母亲,母亲去父亲,父亲才松口:“功课好,就给他。”毅将军苦读整一个月才把这方砚台要到手。

    毅将军从出生一来,第一次对大哥这么大方,但是大方的有气无力地:“我的白玉臂搁,我的玉提携,我的秋蝉桐叶的笔洗都给你。”

    朱睿嘻笑一声,提醒毅将军:“那个笔洗,秋蝉桐叶青玉笔洗,是你媳妇儿家里送来的,你也给我?”

    毅将军这才有几分慌乱,赶快对哥哥道:“那个莲式水盂给你。”然后又继续没有力气的样子靠在椅子上。

    世子朱睿对着突然大方得不能大方的二弟,只是笑个不停:“你到底怎么了,”在毅将军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朱睿很是诚恳:“朱毅,你今天很大方哦。”

    “我哪一天都大方。”说到这里,毅将军看看哥哥一派觉得可笑的面孔,又没有了脾气,过一会儿才道:“以后我对你都大方,我的东西你喜欢的都留下来。”看着朱睿嗤笑,又有几分慌乱的毅将军道:“除了右光禄大夫家里送来的东西,你都可以要。”

    再无比大方的加上一句:“任你选。”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朱睿闷声闷气地说上一句。兄弟两个人这样坐了一会儿,一个软软的瘫在椅子上,要是被朱宣看到肯定一顿好训;别一个闷闷不乐地坐在旁边,不知道弟弟怎么了。

    “天晚了,世子爷请梳洗吧,毅将军也要歇着了。”小厮们进来请兄弟两个人去洗一洗,被两位小王爷一起赶出去:“出去,这一会儿不想睡。”小厮们赶快出来。

    房内的只有烛花爆的声音,朱睿自己走过去,拿起烛台下的小剪刀剪过烛花,听到身后毅将军有气无力地道:“我听祖母说,你不跟我们回去,你要留在京里。”

    世子朱睿放下剪刀回过身来,露齿一笑道:“是的,父亲早就对我说过,京里只有二叔三叔在,我是世子,要留在京里支应门户。”朱宣是这样对儿子说的,是以朱睿一直觉得骄傲的很,我是个大人,父亲要留在京中代他照顾祖父母呢。

    看着哥哥没有一点儿难过的样子,毅将军坐直身体道:“不跟我们回去,你一个人会想我的。”朱睿嘻嘻一笑道:“所以最近送的东西才随你挑,你跟着父母亲回去就挑不到我的东西了。”

    然后加上一句:“你可以好好让母亲帮你做衣服,给你煮菜吃。父母亲就归你照顾。”

    “你真的不难过?”毅将军自从祖母房外偷听到话,一心里为大哥不能一起回去觉得难过,现在看朱睿一点儿难过的表情也没有,反而说上一句:“三弟和妹妹都不走呢,你一个人跟着父母亲去,你要听话。”

    毅将军很是高兴,站起来甩甩手甩甩腿道:“我还以为你会难过呢,原来你不难过,既然你不难过,那你刚才要我挑东西来着,我还能挑吗?”第一次毅将军这么客气。

    “好,你喜欢都给你。”朱睿依然很是大方。毅将军过去看了半天,还是眼馋那个牛皮弹弓,想想哥哥就要留在京中,不能和父母亲在一起,还是不忍心要,看上一会儿,拿了一套文房四宝,才道:“我要这个吧。”

    兄弟两个人嘻嘻笑着,心结打开,这才一起去睡觉去。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还在玩笑:“你媳妇儿明天要来了,送你什么好东西,记得给我看一眼。”

    毅将军嘴硬这一条完全遗传自父亲:“哪里会有好东西,你这么惦着,也让母亲给你找一个媳妇儿去好了。为什么哥哥没有,先给了我。我让给你吧。”

    世子朱睿更是吓一跳,赶快摆手道:“我才不要。就象雪慧那样,见了狗也怕,见到小虫子也要哭几声,想想母亲一个人哭就行了,还要再多几个一起哭。”

    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被朱睿提出来,身为未成年男人之一的毅将军很是认真的考虑一下道:“说的也是。不过,母亲哭有父亲呢,我媳妇儿哭我自己哄,与大哥何干。”

    朱睿嘻嘻取笑道:“你现在就开始转向媳妇儿了,小小子,坐门墩,哭着嚷着要媳妇儿。。。。。。。”然后把脑袋藏在被子里,因为这个时候毅将军一般会生气。

    徐从安走进来,看到两位小王爷还在嘻笑,走过去帮他们盖一盖被子,道:“到时候了,睡吧。”自从躲进王府里来,徐从安就一直在王府里呆着。

    再走出来,看天上星辰姣洁寒冷,星辰下面还坐着一个人,是钟林。走到离钟林几步远的地方,徐从安笑道:“钟将军也在这里苦相思呢。”没事就要同钟林逗几句的徐从安一看到钟林那张死板板的脸就觉得可乐。

    王爷自娶成过亲,脸上笑容渐多,这位自称是无家无业的钟林将军要是娶了亲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想想就可乐。

    第五百二十一章,纷乱(二十一)

    第五百二十一章,纷乱(二十一)

    如此星辰寒月夜,最好是在被窝里。沈玉妙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耳边立即传来朱宣的调侃声,呢喃细细语:“妙姐儿,表哥棒不棒。”听起来象人老了才会在夫妻房帏之后问这句话,可是朱宣就经常这么问。

    每一次都要让妙姐儿一直红到脖子下面再往下去,有时候不好意思到会互相搓一下脚,也不知道是不是脚趾都红了。

    “表哥,”一身细汗的沈玉妙贴在朱宣怀里,热气蒸腾的胸膛里让人不时沁出汗珠来,朱宣低声道:“是不是想洗一洗。”用手在妙姐儿后背上轻轻抚摸她身上细碎的汗珠,两个人都爱洁,可是有时候宁愿一身汗抱一会儿。

    沈玉妙懒洋洋的道:“表哥洗我就去洗。,你可以抱着我去。”朱宣轻声一笑,往外面喊值夜的丫头们去准备热水,夫妻两个人一直歪在一个硕大的木盆里,一个靠着一边都泡在水里,过了一会儿,妙姐儿抬起自己的小巧的脚趾,在朱宣身上蹭了一下,然后格格一笑在朱宣伸手去抓以前把脚缩回来。

    热水氤氲中,妙姐儿如百灵鸟儿一样的声音问朱宣:“咱们带着毅将军从哪里去,去哪些地方?”无事时看一看回程,如果中途下船绕圈子,可以在外面呆上一个月之久。

    想想毅将军总是说父母偏心,这一次好好的带着毅将军玩上一个多月。妙姐儿按捺不住好奇心,又想先问上一声。

    水气中另一边的朱宣并没有说话。然后一个小白羊羔一样的身子带着惊慌的声音一起过来了:“表哥,”朱宣把妙姐儿抱在膝上坐着,夫妻两个人都不着寸缕,看着妙姐儿伏在自己身上,胸前的好风光一下子就看不到,朱宣自己窃笑一下。

    “表哥,你不是又要变卦吧?”妙姐儿哀哀地声音在自己胸前响起:“就象带我去新城一样,说好了去又变卦。”

    朱宣低沉地笑上一声:“那你不是也跟去了。”的确有这种想法,今天接到密旨,让自己往晋地上拐一趟,朱宣就有些犹豫带不带妙姐儿和孩子去。

    想来晋王上这样的折子,一定正在防范中。自己前去相当于微服私访,什么样危险的地方都不愿意妙姐儿去,孩子还小,也不愿意带去。

    沈玉妙搂着朱宣脖子跟他好商议:“今天进宫又有什么事情不成,表哥,你天天督促我功课,还让我上殿去,有什么事情跟着表哥最安心,难道表哥出去打仗了,我也只呆在深宅里吗?

    这句话此微有些打动朱宣,又是低沉的一声笑,用手撩着水给妙姐儿擦拭身子,朱宣才道:“跟我去可以,你要听话。”

    “我不听话吗?谁有我最听话。。。。。。”妙姐儿把自己一顿好夸:“是北平王妃吗?她和北平王又为钱的事情打上饥荒呢,说北平王有一笔什么钱没有给她,她说如果这个钱要不来,坚决不办年,全家吃生米,明儿可就是三十。”

    “哈哈。”朱宣只能笑上一声,全家吃生米,这主意真不错。“表哥,”怀里妙姐儿用自己柔软的身子蹭来蹭去:“我比靖海王妃更听话,她说靖海王新纳的丫头又生了,看靖海王妃的表情,脸上虽然是笑,心里一定是表里不一的。”

    小屁股上立即挨上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朱宣笑骂道:“给你请先生,是让你学这样的词出来说别人。”

    “哗啦”一声撩起水声,妙姐儿揉揉自己的小屁股,继续说自己的话:“带我去吧,咱们说定了。”

    朱宣似笑非笑地靠在木盆沿上,把妙姐儿泡在水里,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一次出去时间会长,三个月也许都不一定。”这样一个警告性的话语,换来妙姐儿一声欢呼声:“我喜欢着呢。”

    然后也用手撩水给朱宣洗身体,笑着对朱宣道:“毅将军一定很高兴,这一次带他出去再也不会说我们偏心。”

    偏心?朱宣觉得这个名声真冤枉,说我诡诈,说我狡猾,说我什么都行,就是儿子说我偏心太冤枉之极。“妙姐儿,”水声中朱宣嘴角边也是微笑道:“知道我昨天出门,在街上遇到闵儿,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闵小王爷在街上看到父亲,很高兴很高兴地看着父亲,然后说上一句:“许久不见父亲,几时才来陪我玩呢。”

    水声中传来妙姐儿轻快的笑声,表哥这一次是天大的冤枉。她亲昵地贴近朱宣,安慰他:“表哥你真冤枉,妙姐儿心疼你。”

    朱宣也笑了:“真的是冤枉,就数他年纪最小,就数他人最难找,一起来就和父亲出门去外面吃早饭,现在不是上学的年纪,京里的好茶馆,说书的,好吃的地方去了一个遍,我就是想陪他,还要去现找去,而且又怕找去了打扰他和父亲的兴致。”

    天大的冤枉就数这一件最大。“还有端慧,”朱宣更是要笑了:“武昌侯陪她去珠宝铺子买过一次首饰,我就不是一个好父亲了。”买好了再给端慧都不好,必须要陪着她出去买才叫好。

    最后朱宣下了一个不太中肯的结论:“我这个女儿就是给武昌侯生的。”颇有几分抱怨的语气。

    沈玉妙忍住笑,听着朱宣作叹气状:“再生个女儿,可不能轻易带出去见客人,一不小心就成了别人家的人,而且怪我不疼她。”

    朱宣把坐在水里玩水的妙姐儿重新又抱回到膝上来,很有心事的问她:“生女儿象是太吃亏了,生儿子至少可以哄一个回来。以后只能生儿子,女儿。。。。。。唉,”朱宣叹一口气,拿不定主意:“女儿也是很可爱的,犹其象妙姐儿的时候。”

    用脚扑腾水的沈玉妙认真的赞同朱宣的话:“象我,当然是可爱的。”朱宣“哼哼”了两声,然后一声水响,直接抱着妙姐儿从水里站起来,一旁是一张锦榻,上面放着干的一堆巾帛,把妙姐儿整个人包到干巾帛上,看着她在上面翻滚两下身上的水就算是擦过了。。。。。。

    第二天就更是悠闲,朱宣也不出门,朱明朱辉也在,三个媳妇也都在太夫人房里,商议晚上怎么守岁。

    “我不睡,”端慧郡主第一个说话,然后是闵小王爷就跟上来了:“我也不睡,我守岁,等着要压岁钱。”

    “睡觉的是。。。。。。”毅将军正在苦想一个好词准备说出来,小狗小猫都用过了,毅将军决定想一个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词出来,正在苦苦思索中,房外有人回话:“右光禄大夫家的孙小姐来了。”朱睿看着毅将军嘻嘻一笑道:“你应该出去接,而且不要带她去看狗,不然她哭起来会吓到我的狗。”

    看着一个房里的人都笑得啼笑皆非,小姑娘会吓到狗,第一次听说。朱睿对母亲道:“雪慧有一次对着狗哭完了,那狗有两天都不好好吃东西。一定是雪慧吓到的。”

    沈玉妙对着儿子拉下脸来:“雪慧长的多可爱,怎么会吓到狗,是狗吓到她才是。”正在说话,毅将军订亲的那位小姑娘进来了。

    这位和毅将军同年的顾家孙小姐顾冰晶算是德妃的孙女辈,是德妃长兄的长孙女,瓜子脸蛋上眉眼儿秀丽,一件水红、银红配大红的三晕色锦衣,对长辈们行过了礼,小王爷们就吃吃笑起来。

    顾冰晶身上的这件衣服恰好今天和母亲重上。顾冰晶大大方方对着妙姐儿道:“这是伯母送来的衣料,母亲说好,只舍得给我一个人做一件过年时候穿的。”

    太夫人一听就笑了:“过来给我看看。”沈玉妙温和地命顾冰晶坐到太夫人身边去:“去给祖母看看去。”

    “这姑娘肤色儿好,穿这个最好看。”太夫人拉着顾冰晶的手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