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174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健谈,一谈到这一次的漏试题的事情,他就不说或者是绕过去。
这一席饭又吃了近一个时辰,眼看着日落西沉,城门要关,朱宣才让朱寿去套车:“送两位回客店去吧。”
转身进来看妙姐儿,正和毅将军坐在房里玩的哈哈笑,摆了一地街上新买的画儿,东西都扔在地上,母子两个人正在乱评题。
看到朱宣进来,妙姐儿仰起小脸笑道:“表哥你来看,我这张画是真的还是假的?”朱宣坐下来道:“我不用看,买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是假的了。”
看着妙姐儿有几分不乐意,朱宣劝解道:“穷书生们模仿几张名人字画,也是讨生活,能帮人一分儿是好事情。别人都过不得了,就是没有字画,解囊相助也是应当的,表哥高兴呢,妙姐儿倒不高兴了。”
沈玉妙这才重新高兴了,手里拉着毅将军走到朱宣身旁坐下来,双眸明如星辰:“表哥最会劝解人。”昨夜的不愉快就此不欢而散。
毅将军玩得有几分累了,又刚吃饱了,对父母道:“先生让我晚上有功夫再看书呢。”然后行一个礼,在父母亲的注目中出去了。
房里朱宣把妙姐儿抱在膝上,搂着她的小腰身,调笑她:“几个孩子?四个孩子,表哥摸一摸还是蛮腰,一点儿也不象嘛。”
如音在房外听房里唤人,进来一看到这场景垂首垂手听朱宣吩咐:“让朱禄重新去要酒菜来,我和王妃坐一坐,昨天朱寿街上买的菊花酒,烫那个来吧。”
夜色渐渐上来,这里开着窗子可以闻到山丘上的清新气息,坐在朱宣膝上的妙姐儿正在低着头儿埋在朱宣胸前笑。
朱宣就推着妙姐儿,低声哄她:“快点儿,表哥等着喝酒呢。”沈玉妙只是笑个不停,从桌子执酒杯在手里,送到朱宣唇边,朱宣却是不肯喝。
再把妙姐儿手中的酒杯送到妙姐儿唇边,看着她喝在唇里,就迫不及待的凑过去从那红唇中啜饮。
再松开时,妙姐儿面红微喘,身边的朱宣还在低低的催促:“再倒酒来。”
隔了一天,一大早,街上就传出来叫骂声,有好事的人出来看一眼,却是祝盐商在自己家门口暴跳如雷,嘴里怒骂着:“贱人,逃妇。”
如音站在院子里听不真切,又想看一看那个一身肥肉的祝盐商到底是怎么一个暴跳法,就走到门前去开门。
手刚放到门闩上,身后传来朱禄不高兴的声音:“让别人多看两眼,你很体面吗?”如音本来是想出门探头看一眼就行了,听见这一句话立即就打开门,人刚走出去,就被朱禄一把拉进门来,回身怒视乌珍:“你出去看去,不是学汉话,这样学得快。”
然后再教训如音:“你怎么不守妇道。”如音立即还击:“我应该守谁家的妇道。”朱禄也一点儿不嗑巴:“守王爷家的。”
我也姓朱,当然你守王爷家的,这就没错了。两个人在院子里闹别扭,乌珍已经看完回来,一脸是笑往房里去回王妃的话了。
沈玉妙坐在书案前写自己的字,听着乌珍回话:“大胖子跳,跳得高。七条裙子穿走了,六件衣服穿走了,金子银子不见了。人走了。”
朱宣坐在房外听见这样的回话,和房里妙姐儿压低的笑声,也是一笑。妙姐儿倒是学一口流利的吐蕃话,这乌珍倒是一直不长进。
在院子里和朱禄闹完别扭的如音在院子里也听得清楚,只是看不到大胖子跳,她走进来回王妃的话,也是一脸是笑:“祝老爷在门外骂呢,说白养了一场,走就走吧。走的时候身上穿走七条裙子,六件新衣服,房里的金银器皿都不见了,红衣姨娘真的是走了。”
裙子,六件衣服,妙姐儿讶然一下,再想一想,那衣服都是可以当的,一定是好衣服才穿走的。想来这一路上不会冷着她。
走出来对朱宣笑道:“那位袁大人,不愧是姓袁。”朱宣也是一笑,对妙姐儿道:“是啊。”这个走的主意是袁大人的主意。
一个盐商的妾口口声声喊冤枉,袁杰倒不愿意受理这样的案子,又不是人命案,逼到大堂上去擂鼓了,在这里当钦差,先为这种小事得罪当地盐商,只怕是不好。
可是当着王爷的面喊冤,又不能不管,袁杰又来见过朱宣一次,说给这位喊冤的姨娘开一张路上方便行走的路条,她真的有理,回家见到家人,取到婚书,在当地打官司不是人更熟。逼良为妾,这就是一个罪名了。
红衣早就想偷偷的走,只是没有路上行走住店的路条,现在有了,当然是同意的。所以今天一早,祝盐商从城里来这里会小妾时,只看到房空人去,不由得大胖子不跳,而且跳得高。
朱宣在和妙姐儿说话:“这天气暖和呢,淮王昨儿说今天要是好天气,咱们一起去走一走,时间也紧着呢。咱们走完了,还要赶快回去呢。”
“就是呢,表哥,”妙姐儿微皱起眉头道:“昨天朱禄出门去,说城里小股书生们聚集在衙门口讨说法呢。我就不让毅将军再出门了。想来咱们那里也是一样的乱,这信只怕要过几天才来呢。我心里急着,只是想回去呢。”
朱宣一笑道:“急什么,各处调兵不是已经安置好了,我们不回去,就没有人做事,这还了得。我们还是在这里住着,好好玩一玩,玩到你生日过后,再回去不迟。”
然后吩咐如音:“我们出去几天,把一应准备的东西都收拾好,再去让朱禄收拾外面使用的东西去。”让人请过淮王来,两对夫妻决定一起出门去逛逛去。
快手快脚收拾好,临出门时,淮王才带笑对朱宣说一句:“你这算是躲差事。”与淮王负手站在廊下等着房里女眷们换衣服的朱宣回一句:“让钦差大人自己处理去吧。”
一时出门来,妙姐儿是一件青色小子衣服,外面套上黑色暗纹的斗篷;江秀雅出门来,却是一件暗色小子衣服,也是一件黑色斗篷。
淮王眼角边看到朱宣嘴角扯动一下,也淡淡回一句:“小子衣服才好走路。”的确是方便的多。
跟淮王的人,跟朱宣的人一起出门,只有毕长风和一个跟的人留下来在这里。既然是男装,妙姐儿理当骑在马上跟在朱宣身边,淮王看着江秀雅也会骑马,又是若有若无的一笑,南平王给我找的这位贤妻,倒是还会不少东西。
只有朱宣看着这两位骑在马上的王妃,有人服侍的场地里,马僮拉着马缰骑一会儿是一回事,在街上人流中又是另一回事。
妙姐儿是被自己教训的老老实实的跟在自己身边,江秀雅则是老实地跟在淮王身后。至少朱宣是明白,这位淮王妃只是会骑而已,她具备一切在内宅斗争的本事。
别的朱宣倒是没有帮她过问,就象以前虽然让妙姐儿认字,南平王的内心还是觉得女子无才就是德,女人认字不过是玩罢了,是以从前没有要求过功课,只是拘着妙姐儿算一件事情。
这里本来就是在南门外,一行人并没有进城,而且沿着城外大路慢慢行走着,沈玉妙和江秀雅都很新奇,再走一段路,路渐宽阔人也渐少,两个女眷慢慢就走到一起去了。
先是江秀雅离开淮王落在后面几步,看着沈王妃只是笑。妙姐儿冲着朱宣甜甜一笑,把放慢马速落到后面和江秀雅走在一起。
朱宣停了马,温和地回头道:“走到中间来。”前面是朱禄和一个跟淮王的人开道,中间隔开几步是两位王妃,再隔几步才是两位王爷和剩余跟的人。
慢慢的路上就有笑语声,江秀雅指着方向对沈王妃道:“我的家就在那边过了小河就是,我去看的时候,村子里人已经不多了,大多我都不认识了,不过村头有座旧石像还是在那里。”
沈玉妙则指着青山对江秀雅道:“看那里山顶上,远看总是有水气,我们得闲儿去哪里去看才好呢。”然后回身来:“是不是,表哥?”
朱宣走在后面悠然地道:“我们就是往那里去,你把着缰绳还是小心才是。”妙姐儿在马上马鞭横指,看起来象一幅画儿。
“我行呢,跑快快的我也跑过呢。”看着眼前这路上人更少了,官道宽阔,沈玉妙有几分心动,回身看一下朱宣没有反应,这才对江秀雅说一说来过瘾:“要是跑快快的,耳边都是风,那也有趣。”
江秀雅不无羡慕地道:“是吗,我只会骑马,都是人牵着的。跑快马未必好看吧。”两个人迎风谈笑,玉珠一样的声音风中不时传来。
淮王只是淡淡,看来看去,象还是南平王妃更讨人喜欢一些。眼角看一眼南平王,我们跟在后面,正好方便我看个痛快,不过看多了是真的不舒服。
中午在路边的一个小店里打尖,要了几色特色的小菜,朱宣看着妙姐儿:“累了吧,下午还是到表哥马上来。”没有马车就没法歇着,如音又跟乌珍在一个马上了。
沈玉妙当然是眼睛明亮,不知道是风中吹的,还是和江秀雅谈兴更高。江秀雅看着南平王体贴地给王妃挟菜,心里有几分好笑,想想她在京里时,对着铁夫人送的两个丫头也要吃醋,真是吃的没有道理。
醋拌萝卜,酱黄豆,就是这样的小菜,让沈王妃吃得津津有味的,天天饮食过于精致,就是这样的结果。
朱宣和淮王也觉得很是开胃口,江秀雅有几分吃不下去,看一看一旁奴才桌上也是吃得很香,这些人都是高门里出来的,要是让他们过上几年这样的日子,再回头来吃,只能是起到忆苦的作用。
毅将军对着一盘子干豆角用馒头夹着,一面吃一面对母亲道:“回来我们也到这里来吃吧,家里也有干豆角就是不如外面的香。”
看着儿子和妙姐儿都埋头吃的那么香,朱宣只是一笑,交待妙姐儿:“吃多了咸的,一会儿路上又闹着不停地喝水。”
沈玉妙这才把筷子从酱黄豆盘子里伸出来,笑道:“这个真好吃,表哥我们带些回去吧。”朱宣答应着:“回来的时候还是这条路上走,再带回去。”
留下来的毕长风,就悠闲起来,无事就到山上去走一走,这样悠闲过上一天。只留下来两个人在,另外一个人对毕长风笑道:“先生长日无事,何不去外面古街走一走,毅将军还淘到不少字画,先生不是也说好。”
毕长风只是看着院子里的花草,道:“既然这样说,我就外面走走去。”一早吃完饭,毕长风携着几两银子就出门了。
古街上转一转,听着几个担着挑子的人走过来在说话:“衙门口书生们又去闹事了,听说大人们准备调兵过来呢。”
反正闲着无事,对于这次事情也觉得很是好奇的毕长风就漫步往城里走去,路不远也不近,进南门的时候,果然是看到守城的士兵都多了不少,气氛都不太一样了。
再走上几步,边走边逛,街上不时有书生走过,都是三、五成群,面带生气地在说着这件事情。
这已经是中午了,刚好走到衙门所在这条街上,这条街上也是热闹繁华,街口一个大酒楼,毕长风上去找一个临窗的位儿,要了酒菜坐下来往衙门口看,果然是可以看到有不少书生打扮的人在那里,气势已经紧张,有不少书生都是摩拳挥掌的样子,在和出来阻止的衙役们理论。
酒楼之上也有人谈论,却是几个富家少爷气焰高涨,正在看着那些理论的书生们取笑:“这些穷鬼也想榜上有名,说什么少爷们是枪手做的,自己做不好倒要说别人。”
另一个富家少爷也是舞着手在笑:“不仅这处衙门口,兵司衙门口也有人去,真是太大胆了。钦差袁大人住的地方已经被堵起来了。我们喝着酒好好地看这个笑话去。”
这座城里已经乱成这个样子,毕长风吃完饭觉得没有什么看头,又走得累了,雇一辆小车出城去,赶车的也是善意地笑道:“先生也是今科赶考的,劝先生早些回去吧,下科再一考也就是。”就是一个赶车的也知道书生闹事的事情。
作为局外人,当然是不紧不慢的看着事情的发展,毕长风回到家里,一上午走得双腿酸软,自己也要自嘲一下,这几年里跟随王爷,徐从安,史敬功,就是现在还是身份不明,却一直呆在南平王帐下的丁正岩也是尽力提携,总算有了自己这样一个名士。
这名士几年前落魄的时候,却是一个人连续赶上好些天的路不会象今天这样娇嫩。出门问留下来的人要一盆热水打算烫烫脚,却只门外急打门,却是一个送紧急信件的人。指给他王爷大概的方向,让他自己顺着官道去找了。
留下的看门人这才把一盆热水送到毕长风房里:“毕先生,洗一洗,倒是睡得香。晚饭等醒来的时候再吃吧。”
毕长风一倒在床上,就进入梦乡,感觉没有睡多久,就听到床前有人轻声呼唤:“先生醒来,有客人来了。”
却是看门的人把自己喊醒了,而那个客人,则是前天还在这里一同吃饭的荣俊,他一头是汗,脸上焦急的神色,一身衣服不知道哪里沾到不少泥灰。
一看毕长风醒了,荣俊顾不得什么,先就喘着气说话了:“先生快帮帮忙,方裕生被抓走了。”这样的结果当然是在毕长风意料之中,他坐起来听荣俊把话说完。
方裕生就是去堵钦差大人袁杰的其中一个。“我让他不要去,没有拦住,袁大人在房里先是不出来,再到下午的时候,就来了一队兵,象是见到书生就抓。幸好我跑得快,这才跑到这里来。”荣俊气喘吁吁地把事情解释完。
百忙之中跑到朱宣这里,还算他不糊涂,毕长风衣服已经穿好,看着外面天色已黑,这一觉已经是傍晚,顾不上吃饭,赶快先安慰荣俊道:“你不要着急,这一会儿不知道城门关上没有,让人先去看一眼。”
荣俊只是着急,人在困难中,当然只在着急的。眼前再是一抹黑,只能是更着急。荣俊只是长揖不起:“毕先生是京都名士,吏部里的人也认识,请毕先生一定帮忙。。。。。。”
“好,好,”毕长风一面答应,一面出来站在厢房门口,吩咐看门的那个人:“去城门口看一看,城门有没有关,再打听一下消息去。”
房里焦急得有如热锅上蚂蚁的荣俊虽然还是急,也明白自己再急也无用,只是焦躁不安地还要探问毕长风:“毕先生认识钦差大人不,可以去钦差大人那里去帮我们求个情。”
毕长风自己也是困难中过来的,所以很是明白荣俊的心情,只是耐心劝解荣俊,再说王爷走的时候交待过,如果有什么事情,护一下这两个顽皮书生吧。
荣俊在房里还是急得乱走,坐不下来的时候,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城门已经关了,我从路上打听一下,说是城门关得早,城里正在抓书生,明天就要到城外来搜捕。”
说到这里看一眼荣俊,算你跑得快。
这一夜荣俊如坐针毡上,到快天亮时才合一合眼,一大早就对着毕长风看,希望他早一点儿去城里。
毕长风拿出全部耐心来安慰荣俊:“吃过早饭我就去。”早饭刚吃上两口,看门的人进来了:“先生,钦差袁大人来了,我们爷不在,是不是您去会一会。”
荣俊在厢房里听着外面院门口在说话,袁大人是失望的声音:“哪里去了,这里乱的很,事情又多,下官一个难当,是以前来请教,是几时才回来?”
袁杰在这里遇到两位王爷,还是有几分高兴的,有什么事情找王爷拿主意就简单多了。淮王不太管京里的事情,南平王却是一直插手六部。不想人不在。袁杰真的是大失所望。
“袁大人请房里坐一下,爷走时有一句话要我转交给袁大人呢。”毕长风请袁杰到房里去做。袁杰不肯,却是眼睛一亮:“敢是有什么好交待的,请先生说给我听。”
荣俊在厢房里也能隐约听到外面的说话,这才长长松一口气,然后喜欢起来,看着毕长风送走袁杰已经进来了,真的是一身轻松了的荣俊只是长揖拜谢道:“多谢毕先生,多谢朱大哥。”然后站直身子一脸是笑:“不想朱大哥这么有情,走的时候还要交待下来这件事情。”
站在门口毕长风对袁杰说的就是一句:“有书生方裕生,放他出来吧。”就这么一句,袁杰当然是答应下来。
此时野店里露宿的朱宣正在看快马送来的急件,春寒料峭的早上,昨天暖和,今天一早又有几分冷。
房里传来妙姐儿的声音:“表哥,”朱宣走进来,在床前坐下来,看着妙姐儿在被子里笑:“象是天冷了。”
朱宣为妙姐儿再掖掖被子,道:“再睡一会儿吧,中午我们再上路,今天这么冷,到表哥马上来吧。”
这样当然好,可是,妙姐儿有几分犹豫:“我怕秀雅笑话我。”朱宣微微一笑:“不会的。”然后把手里的信给妙姐儿看。
沈玉妙看完信,人就从被子里坐起来了:“书生们要闹事了吗?”朱宣笑着把妙姐儿又按下来,重新掖好被子只是笑:“小心闪着风,睡吧,会有人安排的妥当。”
然后想想还是想笑:“不是什么大事情,就值得这样坐起来。”沈玉妙捂在被子里,也是笑:“人家不是没有经过事情吗?”就是以前,也是没有经过什么大事情。
一生平安,不求有大事情,就是幸福的人了。到了这里来,又事事朱宣出头。
另一间房里,江秀雅是早早就起身的人,听着朱寿过来说:“在这里吃过午饭再走时。”淮王也房里也说一句:“那倒不如再睡一会儿,就是回家去,也是一早要起来会官员,倒是这样的行程里可以由得自己想睡就睡,想醒就醒。”
淮王房里,淮王也跑去睡觉了,问江秀雅:“你要不要睡,坐着也没有什么好玩的,这是路边上一家野店。”
这野店却更是能勾起淮王妃的童年情节,她笑着摇头,服侍淮王解衣服:“我不睡了,王爷要茶要水也方便的多。”
看着淮王睡下来,江秀雅站在窗前往外面只是看野店后的树林人流,心里想起自己和母亲在路上住店的情景,那个时候住柴房,这个时候是上房,人的际遇,有时候是奇妙的。
朱宣也没有睡,坐在床前看着妙姐儿睡觉,床里面是熟睡的毅将军,一听父亲说不用起来,毅将军又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点儿上倒有点儿随自己,朱宣看着儿子俊秀的小脸儿,再看看半睡半醒闭着眼睛的妙姐儿,这母子两个人,是一对小懒猫。
第五百三十二章,纷乱(三十二)
第五百三十二章,纷乱(三十二)
近中午时分,妙姐儿才拍拍在怀里的儿子:“咱们起来吧,你饿不饿,让如音先拿块点心给你。”朱禄还带着一盒子点心。
把脑袋揉在母亲怀里的毅将军摇头:“起来吃好吃的去。”这样野店的东西对于毅将军,他是称之为“好吃的。”
朱宣看着这母子两个人穿好衣服走出来,才对朱寿道:“去请三爷,我们在外面吃饭,吃完就赶路。”
一起走出来到外面临着大路的店里坐着,让老板送吃的出来,大馒头,面条,稀粥也煮的不错,这是如音自己去灶上看着煮的。
小菜里凉拌菜,酱菜里都滴的香油,闻起来喷香扑鼻,毅将军先说一声:“好。”
江秀雅尝一尝那面,也是煮的不错,看着如音正在为王妃盛一小碗,一面笑道:“不想这店里的京挂,路上冷呢,喝一点儿连汤带水的倒是暖和。”
“我自己来,路上出来,不能象在家里一样,你去吃吧。”妙姐儿接过碗来,吩咐如音去一旁桌子上吃去。
如音坐下来,才看到乌珍这一会儿已经是两个馒头下了肚,正在吃第三碗面条,一面夸如音做的好:“好吃。”
看着乌珍就快把那面给扫光了,如音也要赶快吃,不然一下子就没了。
饭后老板出来收拾桌子,随便送上热水来泡茶,又说着闲话:“客官是进山去的,是要带着防身的家伙才行。”
这一次出来,朱禄朱寿和一个跟从的人身上都背着弓箭,乌珍背着弓箭,背上负着朱宣的宝剑,她一定要背,朱禄朱寿只能让她。
朱宣漫不经心地接过老板话:“我们收山货,这一冬没有进山,一定能收到好东西。”淮王倒是想接几句,看着南平王接的这么自然,只能让他接去。
“客官一定不是常往这里来的,”店老板笑笑这么说一句。这样的野店老板见的人多,眼睛还是很亮的。
朱宣自然地又接一句:“是啊,以前是下面的掌柜来,年前他就回家,在我铺子里做了几十年,有了几文了,回去享清福去了。”
“我想也是,”店老板眼睛又在男装的妙姐儿和江秀雅身上看一眼,笑道:“两位小掌柜的也是第一次出门才是。”
坐了一盏茶时分,一行人这才走出店来上了马,跟从的人马上都备着有布口袋,想来一开始就想来的名头儿进山去。
刚吃过饭暖烘烘的,妙姐儿一开始不觉得冷,还是骑在自己的马上和江秀雅高谈阔论,看到眼前情景开阔,突然想起来陶秀珠,以前多么豁达的一个人,妾生了一个儿子,就觉得不一样了。
有几分叹息的妙姐儿对江秀雅道:“要是姚夫人也能来这里看一看就好了。”也许心里会开阔一些。
江秀雅在京里就听到过,南平王妃和姚夫人,高阳公主是比较好,先听到她们三个人好,再隐约听到高阳公主以前象是要嫁给南平王,当然是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宫闱秘闻不说为好。
当下江秀雅只是附合妙姐儿一声:“这天看起来这么高,跟爬山看着也差不多了。”一阵风吹来,两个女眷一起缩起脖子来。
觉得这风顶不住了的妙姐儿对江秀雅歉意地一笑道:“这太冷了,我还是到表哥那里去。”然后总算忍住没有看淮王一眼,听着江秀雅微笑答应一声,妙姐儿催马到朱宣身边去。
朱宣先是一句调侃:“肯过来了?”风把妙姐儿吹得小脸儿都通红的,沈玉妙笑嘻嘻:“还是在表哥马上暖和。”
朱宣伸出手去把妙姐儿拎到自己马上来,裹在自己的披风里,只露出来的一张小脸用妙姐儿自己披风上的风帽盖上。
一旁和朱禄坐在一匹马上的毅将军也笑嘻嘻看一眼,毅将军年纪太小,怕马颠着他,朱禄弄一个象女人背孩子的围兜一样的软布兜,把毅将军缠在自己胸前,其实屁股下面是布兜,没有挨到马。
淮王看一下江秀雅,也淡淡道:“到我马上来吧。”伸出手来把江秀雅拎到自己身后来。这才看到南平王妃从风帽下露出脸来看一眼,才一笑又把脸躲到风帽下去了。
哼淮王在心里哼一声,连我对王妃好不好,美人儿也要关注一下。
这一下午稍稍走的快一些,前面是看好的路有一个集镇,天黑以前半个时辰到了地方,妙姐儿一路上睡着了,所以一个下午都觉得安静之极。
这是山口,倒有几分热闹,守着集镇有一个关卡,盘查的象是很严,朱寿先跳下马,笑嘻嘻的两个银包塞过去:“收点儿山货虎骨什么的,这一冬了,总能收到点儿吧。各位军爷行个方便。”
就这么过去了,倒是淮王对朱宣低声说一句:“这山里藏着宝吗?要这么盘查,比城里盘查的还要严呢。”
朱宣淡淡一笑道:“你忘了你的奴才是怎么说的。”淮王不说话了,吏部侍郎被行刺后,自己在吏部的家臣自尽前,托人送了一句话出来:“将有大变。”
看着南平王若无其事的样子,与朱宣并行的淮王又低声说一句:“你知道是这样,还带着女眷出来?”
朱宣还是一脸自如地回答淮王:“就是带她来看看,天天关在家里除了淘气还是淘气,世事一点儿不知道。”再就整天跟表哥计较不清,以前的风流债一笔一笔算过来,一想想捉j把自己堵在房里不敢出来,朱宣后来越想就气都不打一处来。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表哥就走出来,看你个小丫头变不变脸色。朱宣一想到这里,才会由气不打一处来变成几分得意,一定又扑在表哥怀里哭,等着表哥来哄你。
朱宣在心里把这件糗事想了又想,一直想到妙姐儿扑到表哥怀里哭,他才舒服,不过自负的南平王没有想到,妙姐儿是做好了他走出来的准备,打算西子捧心,娇滴滴问一声:“表哥,你也在。”然后把话题丢给朱宣去。
到这一会儿,淮王对南平王还是有几分钦佩,自语说一句:“这样的地方,带着出来。”南平王依然是胆子大。
路边就有店伙计迎上来问住不住店:“我们是这里最大的客店,热水尽有,房子也齐整。”这就跟着伙计过去进了那客店。
这集镇上很是热闹人多,这客店是真不小,楼上是住房,楼下是吃饭地方,也有单独的房间做雅间,朱宣一行人带上毅将军倒有十二个人,分成两个房间坐下来。
如音朱寿和跟着淮王、淮王妃的一个跟从人随着主人坐在一起,其余的人都坐到了另一间去。刚坐下来,门帘子一掀,兴兴头头进来两个打扮娇冶的女子,朱寿赶快道:“没让进来,是谁让你们乱闯的。”
两个女子倒不怕人撵,反而一脸是笑:“不是你们要洗头的?”沈玉妙红了脸,小声地说一声:“是我说的。”
刚才到了店前,朱宣先把妙姐儿拎下马,在马上又睡到刚醒的妙姐儿为松散身子走动几步,伙计就过来问一句:“少爷房里要不要洗澡?”然后再问:“要不要洗头?”
妙姐儿答应过以后,还在心里纳闷,这店里洗澡洗头还是分开的不成。。。。。。
这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的妙姐儿闹了一个大红脸,朱寿从怀里取出碎银子一个人给了一块,两个妖冶女子还嫌少,只是笑嘻嘻缠:“太少了,我们不能白走一趟。”
朱寿笑着又一个人给了一个,然后笑骂道:“摸都没摸过,还要这么多,看一眼就掉银子。”两个娇冶女子出了门才骂朱寿:“回家摸不也是一样。”
“这两个y贱材儿,”朱寿还要出去再骂,被朱宣骂了一句:“和这样的人你也能说几句。”朱寿这才回来重新坐下来。
毅将军眼睛转了又转,没有弄明白洗头为什么要多给银子,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决定回房里再问母亲。
饭菜都送上来的时候,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外面声音一下子嘈杂起来,中间夹杂着ji女们的嘲笑声,唱小曲儿的声音。
雅间也多了一对唱小曲儿的人,看着却象是一对夫妇,女的唱,男的拉琴,唱完了接了赏,却是心肠好的少爷赏了一两银子,江秀雅看着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也赏了一两银子。
朱寿看着王爷皱一皱眉头却没有拦阻,朱寿也在心里笑一下,在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样的重赏可是不妥当。
果然唱小曲儿的出去一会儿,门帘响处,又进来另外两个ji女,一进来就一脸笑:“客人们真是大方,饭后到我们那里玩一玩去,不然叫我们姐妹到你们房里去也行。”
朱宣手里挟着菜,随便地问道:“玩什么?”两个ji女一起用丝帕掩着口笑:“玩什么还不是随着客官的心意来。”
“是吗?”朱宣这才冷冷看了两个ji女一眼,那冰冷的眼神让两个ji女一下子笑不出来了,收住笑容听着这位一脸冰霜地人冷淡地道:“我们买艺不买身。”
妙姐儿咳了两声,呛了一下,江秀雅也呛了一下,咳了两声。第一回听人对着ji女说:“买艺不买身。”
朱宣这才看一眼朱寿,继续吃自己的饭。朱寿站起来一个人给了一个小银角子,这才打发出去。
饭后只能住在这客店里,进了房里,如音弄水来服侍洗过,朱宣才温和地对着妙姐儿道:“只去了外衣睡吧。”这里一看就是一个乱地方。
妙姐儿帮着毅将军去了外衣,看着他睡到床上去。自己也只解外面一件衣服,睡下来还有几分不习惯,看着朱宣却并不睡,只是吹熄了灯,借着床前一点儿月光,轻声道:“表哥出去一下,你不要怕,就在外面。”
沈玉妙抱着毅将军在怀里轻轻拍哄着,听到门轻响,朱宣出去了。
外面树下站着淮王,两个王爷站在一起,听着前面还有人喝酒吃饭的声音。这地方连找个人攀谈一下都没有,赏了唱小曲儿的一点儿银,立即就人人都知道。
站了一会儿,两位王爷约好明天早走,这才各自回房去,也是只解外衣睡下来。
睡到半夜,突然一阵乱的声音,然后是“平平啪啪”地门响声,和着粗野的嗓门:“起来,都起来,路条拿出来。”却是一群当兵的来查夜。
朱宣与淮王各自在房里是同时的醒了,竖起耳朵听着外面动静。外面一阵门窗响,然后是女子孩子的哭泣声,男人的求告声音,一下子比赶庙会还要热闹。
“不能拿走,这是俺辛苦积下的一点儿银子,可不能拿走呀。。。。。。”听到这样的声响时,两位王爷各自咬了牙,这还是兵,分明是在扰民
听着声音渐近,往这边房里来,朱寿朱禄也是一听响动就起来,手里握好了银子,迎上去嘻嘻哈哈一阵分说:“房里是掌柜的,各位不进也罢,掌柜的休息好了,我们这一次生意满意,回来的时候弟兄们多喝点儿酒,反正要从这里回来不是。”
“这倒也是,”为首的人惦着手里的钱,看着俱是笑容的这两个人,这才道:“这里不查了,等他们回来,不给兄弟们酒喝,那时候才不客气呢。”然后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朱宣这才回头去看妙姐儿和儿子,儿子也睁着眼睛,妙姐儿也睁着眼睛,都是睁大眼睛在听。听到走了,妙姐儿才看着毅将军笑:“你怎么不睡?”毅将军也笑:“母亲也没有睡,”然后张开小手拍拍母亲:“咱们睡觉吧。”
沈玉妙哄睡了儿子,不一会儿原本就有困意的毅将军就睡着了,只是自己睡不着。一身是只余一件里衣儿,房里温暖地睡在柔软的被中。
多了一件锦袄,觉得不太习惯。一个人静静躺了一会儿,听着两边鼻息细细,朱宣和毅将军都睡着了。
看着窗前月光照在帐中,又过一会儿,妙姐儿才慢慢睡过去,还好一夜再没有惊扰过。
第二天早早上路,两边是山道,这是真的进到山里了,山林浓密挡住不少的风,比昨天的路上反而暖和。
朱宣不同意,妙姐儿只能还坐在朱宣马上,正在和毅将军有说有笑。“一只兔子”小孩眼睛尖,草丛里灰影一闪,毅将军先喊了出来,他围在朱禄身前,是到处乱看的人。
毅将军赶快对母亲道:“还是一只灰兔子。”然后遗憾:“我把弹弓拿出来,刚才太晚了。”说着就在怀里找弹弓。
听到儿子喊兔子,妙姐儿也往草丛中到处乱看,朱宣看着好玩道:“已经跑了吧。”这一会儿才看,早就不在了。
毅将军伸着头拿着弹弓两边草丛中找,一面对母亲道:“等我打到了,晚上烤着吃。哥哥带着海东青和钟将军去打猎,带回来的兔子好吃着呢。”
很是希冀晚上吃烤肉的妙姐儿也帮着儿子找道:“我也帮你找,咱们晚上吃好吃的吧。”抬眼看一眼朱宣,回想起好吃的烤肉来:“在新城出去打猎,那烤肉就好吃。我一个人吃了一整只鸟呢。”
朱宣只是一笑,毅将军却听进去了,又把弹弓对着树上瞄来瞄去的,嘴里对母亲道:“我也会打鸟,看我打几只好吃的鸟下来。”
这母子两个人有来有去的说烤肉,江秀雅一路上只有王妃是个伴,跟来的服侍丫头倒比自己还要文弱,还好她会骑马,骑在马上战战兢兢的不敢乱看,弄得淮王也抱怨:“怎么挑这么一个人跟来服侍。”
没有人能照顾淮王妃,淮王就必须自己多一只眼睛看着江秀雅,又不愿意总是象朱宣一样,把王妃放在自己身前看着。
江秀雅觉得这一会儿有趣,骑了几天马胆子大了不少,也到处两边看,“哎呀,过去了。”江秀雅喊了一声,拎着马缰的手去指兔子,握得缰太紧,带着那马仰了一个脖子,这才赶快松了手,听着身边淮王冷着脸说一句:“看着路。”
这里毅将军急忙去打,却没有打到。“晚了,”妙姐儿母子两个人一起叹息。朱宣也被带得起兴,一眼看到远处树根下一只灰兔子正在觅食。
“弓箭给我。”朱宣松开马缰绳,任它自走,对朱寿轻声说一声。那么远的距离,就是让儿子去打,毅将军手里的小弹弓射程也到不了。
朱寿从背下取下弓箭,递给王爷。一行人都带着笑意看着南平王马上开弓,正准备射的时候。妙姐儿突然道:“表哥,还是别射它了吧。”
小小灰兔子在树根下面弄着两只前爪,很是可爱的样子,妙姐儿突然就有几分不忍心。朱宣一笑收了弓箭,对妙姐儿笑道:“你是要还是不要?”
妙姐儿犹豫一下,好吃的烤肉和可爱的兔子那一个更好时,这纠结一下子就解开了,“兔子跑了。”毅将军也有几分可惜,对母亲道:“烤肉多好吃,要是这会儿有哥哥的海东青在,早就抓到了。”
毅将军对着母亲高高的噘起小嘴巴:“等父亲打到了,母亲再决定吃还是不吃嘛。”妙姐儿也对着儿子嘟嘟嘴,然后笑盈盈哄儿子:“你父亲一箭射过去,还有活兔子吗?”又不是没有见过表哥的箭法。
“你这个孩子,这是在夸表哥吗?”朱宣笑着在妙姐儿头上拍一下,听起来不太象在夸人。妙姐儿嘟着的嘴转向朱宣:“表哥和车青将军打猎,只射鹿和温驯的羊,可爱的兔子。”
朱宣把手里的弓箭还给一旁笑着的朱寿,对妙姐儿道:“还温驯的羊,可爱的兔子,妙姐儿你呀,老老实实吃饭吧,以后求着表哥给你射兔子,也没有了。”
兔子没有吃成,妙姐儿是遂了心,别的人倒有几分失望。毅将军小声地对着母亲作口型:“我给你打兔子吃。”然后手里的弹弓继续到处比划,草丛中,树根下面到处去找。
又走一程,看到一只,急忙拉开弹弓去打,不巧没中,朱禄喝一声采:“准头儿倒有。”兔子跑得快,一弹子打在兔子刚才呆着的地方。
毅将军笑嘻嘻,听着朱寿也说一声:“打的准。”这才笑着看母亲,妙姐儿对着儿子也作口型笑:“打的准,不过别打了。”
“我一定打一只给你。”毅将军嘻嘻可爱的说一声。就是淮王看着母子两个人这样的有趣,三分羡慕的眼光看一眼南平王,也正看着这母子两个人在微笑。
朱宣伸出手来在妙姐儿头上抚摸一下:“不要管儿子,让他射去吧。你要是想吃,就对表哥说一声儿。”然后对淮王道:“这山里兔子倒还不少,这样的一座山,一定出息儿不少吧。”
“表哥,你看那里,”妙姐儿倚在胸前伸出手:“那里有一片梯田,如果能种上也有不少呢。”朱宣和淮王看过去,淮王有几分疑惑:“怎么看着象是没有种上的样子。”二月里田里总有一点儿青绿吧,远看着只是一片土黄。
梯田下面是一片房子,倒象是一个小小山里小镇,朱宣看一下距离,对淮王道:“我们经过那里,正好去看一看。”
身旁毅将军拍手大笑:“打中了,我打中了。”朱寿已经跳下马,往一侧山上跑,过一会儿拎着一只血淋淋的兔子呈到朱宣马前:“毅将军射中的。”
妙姐儿赶快把脸埋到朱宣胸前,不去看那只血淋淋的兔子,朱宣夸奖儿子一句:“不错。”江秀雅高兴有烤肉吃之余,看着那抽搐的兔子,不时滴在地上的血,也理解南平王妃不伸头看。
只有毅将军被父亲夸奖了,得意之余又说一句:“要是我有哥哥的海东青在,早就抓到多少只。”
沈玉妙这才对儿子笑着说一句:“还好没有被你放跑呢。”毅将军嘻嘻一笑:“我只是吓吓哥哥罢了,吓死了我的两只鸟儿呢。”
这时候路上居然渐有行人,都是山里人,肩膀上扛着东西,看到这一行人就过来搭话:“掌柜的,是收山货吗,很久没有来人收山货了,你们往那里走,”指一下刚才看到的小镇:“那里家家都有,我们等不及你,自己送出去。”
淮王看着朱宣笑:“难道真的来收山货?”朱宣回答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