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216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有两个人也就是了,你我都是明白,何必一定要在家里放两个人。你要是不反对,文昊长大了,我带他出去逛逛就是。”
齐伯飞觉得今天扬眉吐气,几时南平王这样态度这样语气和自己说话,这种不要面子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当岳父的给女婿安排人,南平王也不觉得丢人。齐伯飞不能不笑得很开心,但是当然不同意:“不劳你费心,我自己会安置的,端慧到我们家,我和公主看得比文昊还要亲呢,房里没有人原也不打紧,不用为了这个生气。”
看着武昌侯脸上的笑容,朱宣觉得今天自己真的是太低声下气了,还不是为了妙姐儿为了端慧:“咱们这样的家,说什么怕别人笑话,大规矩不走就行了。”然后觉得自己太憋气的朱宣又想起来妙姐儿说过的一句话,要想解气就让公主生个女儿咱们订了她,朱宣当下道:“闵儿还没有订亲呢,公主要是生个女儿。。。。。。”
袁杰在外面听到的笑声就是打这儿来的了,齐伯飞不能不笑,我要是有个女儿再和你订亲,该轮到我为女儿对着你低声下气了。勉强忍住笑的齐伯飞道:“这几年都没有动静了,你这四个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重新得意的朱宣开始眉毛上扬:“这个,当然是孩子多的好。”武晶侯不能不叹气了:“我也知道好。”然后谈论一下南平王放走左贤王的事情:“贵妃娘娘在皇上面前也帮你说话了,你一家人都在京里,怎么会有叛逃的心,你好好整整你的军队吧,这样的话也能说出来。”
“可不就是个傻蛋,就想着抓人错去了,”朱宣嗤之以鼻对齐伯飞道:“这样的折子也能递上去,方国正大人还在家里一直就病着,原本就生病,看到这折子就病得更厉害了。”吓到的人倒是别人。
齐伯飞只是一笑,这些事情与在工部任职的武昌侯全无关系,只是做个谈资:“北平王进京里来没有多久,也有砸他黑砖的折子呈上来,这一次居然与晋王皇叔无关,倒是申扬王的人递的。”
北平王与申扬王平时也是挺紧张,不过另有谣言又把朱宣拉进去趟黑水,朱宣说给齐伯飞听:“说是我致信给申扬王,让他的人呈的这折子说北平王不好,这样就可以造成是打仗以后都有谣言,这些话倒是与晋王有关,”晋王是努力在散布,卖力地在打太平拳。
朱宣是坐在书案后,齐伯飞是拉着椅子坐在书案前,因为要看朱宣的一方新砚台才坐得这么近,此时齐伯飞修长的手指抚在圆润的玉砚面上,只是微笑:“京里从来是个热闹地儿,你又不是年年在京里,回来一次添点儿话头儿也是你的功绩不是。”
“我倒添这个功绩?”朱宣不理会这样的调侃:“昨儿遇到北平王,说是嫌我们在外面太冷清了,回来就有这样多的事情,你觉得热闹,我让两件给你。”
齐伯飞似笑非笑,一双好看的凤眼瞄着朱宣道:“我倒想热闹呢,只是热闹不起来,那个一天一本折子说你不是的楼御史,我要是你,就买个小妾还给他,这仇也就两清了,敢是你们两个要带一辈子才舒服。”
一声叹息从朱宣嘴里吐出来,脸上是惆怅往事的表情,齐伯飞继续好笑:“你不用对着我装这相生儿,我不是楼御史,想想你年青的时候做的都是什么事情,别人小老婆你也要,你这个人呐,今年回到京里来又是生事情,朝里说你私自放走左贤王是有私心,外面夫人们为你流多少眼泪,听说今年菩萨神佛面前香油钱都多收多少,都是去求神拜佛让你回心转意的人奉献的。”
朱宣面对着此时变成说书人的齐伯飞更是好笑:“是哪些寺院尼庵,又多出来多少香油钱,有这样夸张,那和尚道士应该来请我才是。”
想想说自己生事情,朱宣更加不认帐,反而对着齐伯飞笑:“你想听听还是怎的?”齐伯飞也不客气道:“你好意思我就听。你是如何把别人小老婆弄上手的,”现在成了父亲,居然为女婿房里不要成亲前有姨娘也能来说话了。
朱寿从外面走进来,带着一个小厮重新把茶换了,又送进来冰湃的果子:“这是王妃让送来给武昌侯的。”然后再回王妃的话:“王妃说,请武昌侯晚上在这里用饭才是,王妃再回王爷,要出门呢。”
“让她早点儿回来,”妙姐儿要去看江秀雅,是昨天就回过朱宣的,朱宣把果子往武昌侯面前再推一下,说起来旧事第一句话就是:“我是冤枉的。”
武昌侯再一次大笑出来,手指里刚掂的一枚果子都从指尖滑落到地上,然后是努力地忍住笑道:“你是喝多了没有力气,或者她是个有力气的?”
“我还真是冤枉的,”朱宣觉得自己挺冤:“多少女人候着我,我偏去会一个小老婆,这一点儿你还不信我?”齐伯飞忍笑点头:“信你,你没有勾别人小老婆的嗜好。”
朱宣这才慢慢说出来:“那天说庙里新修整的好,是田家哪一个兄弟请客我倒记不清,他偏好寺庙里幽静,其实倒一般,我喝多了酒要睡一会儿,不想房里就多出来个女人,我还以为是这群人外面找来的。。。。。。”
不能不再次笑的齐伯飞一面笑一面把话猜测下去:“你不会是想说,你一表人才,那女人也在庙里进香,无意中看到你深陷其中,然后再买通和尚,去了你歇脚的房里。”真是一出小戏。
“对,”朱宣深以为然的点头,对齐伯飞再喊一次冤:“我是冤枉的吧,不是勾别人小老婆。”脸上转为正色的齐伯飞颇有几分严肃的点头道:“那你到真是冤枉的,后来你一直没有发现,直到楼御史来捉j你才知道不成?”
朱宣自己想想也要笑:“我还以为是帮我安排的呢,庙里私会,佛祖跟前偷香有趣不过也挺罪过,我回来就没有再想这件事情,又过上一个月,又有人请客,请在尼庵里又遇上这女人,”说到这里,朱宣和齐伯飞一起笑,听着朱宣继续往下说:“我总要问一声儿是哪个院子的,一连两次都叫的她,不能不问个名字,她随便就编了一个名字出来。”
这样戏里才有的事情让自己亲耳听到,齐伯飞打断朱宣的话:“我不是存心讽刺你,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你才能弄得出来。”然后往下催:“继续说,我听听是怎么知道真相的?”
“后来请人吃饭,我想着别人帮我叫,两次都是她,我就去她说的那院子里请客,一问没有这个人,原本是想着挺会哄人就丢开了,楼御史就找上门来了。”朱宣对齐伯飞道:“她要赏东西留个念想儿,我把头上的簪子给她了,偏偏那簪子在外面戴过,让人认出来是我的。”
直到听完,齐伯飞也不想笑了,感叹一声道:“这是你风流罪过招出来的,”朱宣不怀好意地打断了话道:“你比我少多少?我也清楚得很呢。”
两个人对着看着,朱宣才重新道:“所以文昊长大了,外面有两个人招惹也就是了,家里就算了,我家妙姐儿自接了来,就没有为这样的事情烦过心,”朱宣一直觉得妙姐儿不用为这些事情烦心,眼前没有人烦她不是。
“所以想着女儿以后也这样不烦心,这是做母亲的心情。”朱宣对齐伯飞再说一次:“以后你有女儿,也会这样想。”
齐伯飞继续表示明白:“大了再说吧,现在还小呢,和你成亲家,这心也操过了头,我儿子该怎样,我自己明白,你让王妃不用再为这个别扭,我也回去说说公主,平时挺好,两年没有见只是想着,回来没有多久就闹生分,为这样事情闹生分,有人打听都没法说出去。”
朱宣微笑,妙姐儿说她来的地方,是不允许纳姨娘,也不能多娶老婆,朱宣不相信,可是妙姐儿为端慧这样着想,做父亲的当然也是要帮一把,再说齐伯飞说的也对,为这样的事情,妙姐儿和公主闹别扭,让人知道,这理由真是的拿不出手去。
谢绝了朱宣让自己在这里用晚饭,齐伯飞还是告辞回去:“我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在外面候着你,这一会儿肯定人更多,你的故事真好听,改天你抽一天空儿,我外面请你去,好好听你说一次,比说书的要精彩。”
调侃过了齐伯飞才走出来,往王府外面走的时候想想南平王说冤枉还想笑,再想想说文昊成亲前不要有姨娘,作为一个男人齐伯飞也觉得可有可无,自己少年时候也是朋友们带着在外面先有的,只是这话该怎么对公主说呢?
房外的袁杰才得已进来回朱宣的话,把章楠认罪交银子写伏罪的事情回过,朱宣听得当然是满意,想回京里没那么容易,看看面前的袁杰,朱宣更是满意:“袁大人,你是一个人才。”
想想一个月前,这位圆滑的琉璃蛋儿来见自己,一进门就跪下来请罪:“请王爷放他出京去吧,以后让他改过做个好官,袁杰愿为王爷鞍前马后效劳。”
把自己也放进去的袁杰这才得到朱宣的一句准话:“让他认罪回西北去吧,不过是在家里呆一年又可以重新起复,安生做他的官。这京里不是好呆的。”南平王自己一进京里来就要有点儿事情缠在身上,何况是罪官之后的章楠。
妙姐儿回过朱宣就出门了,心里还在想着与高阳公主生分,虽然不是明说了文昊可以外面玩去,就是自己不说,眼前这一大群老的也好,小的也好,到了年纪长成,外面传个情信追个姑娘的就占大多数,这是不可以避免的。
对儿子们开始更为关注的妙姐儿,想起来自己的女儿端慧,要是有了庶子女,作母亲的心里此时只能是自私的,而且会相当难过才是。这种时候会有人无私吗?至少妙姐儿只想自私一次。
我生了四个孩子有三个是儿子,我们端慧要是随着母亲,妙姐儿当然是没有想到这个会不会遗传,只是按这个心思想下去,端慧要是随母亲,也会多生儿子才是,想到想去,跟公主不是挺好,端慧和文昊感情和睦,公主应该觉得好才是,再说同公主好,说说看公主是什么心思。
不想高阳公主弄明白妙姐儿半吐半露的话以后就不高兴了,成亲以前房里放两个人,这是规矩,人人都如此,我们已经够疼端慧的了,事情摆在面前,各人还是疼自己的孩子。高阳公主和妙姐儿不欢而散。
“我们到了,江王妃来迎王妃来了。”陪着王妃一起出来的瑞雪往车外看一眼,前面就是淮王的下处,有人早去报信看到南平王府的马车,这房子太浅窄,江秀雅不用走几步路就可以出迎了。
马车停下来,来京后在西山已经见过一次的江秀雅和妙姐儿都是笑脸儿对着对方,一起携手往里走,妙姐儿还是第一次来到淮王在京里的下处,先打量一下这院子。
二进的院子不算大,花木扶疏却都不是新栽的,就知道这是原先就有的,可见这原主人也是个会收拾的人。妙姐儿只顾着看,江秀雅只顾着说话:“王爷出去了,说王妃来了晚上在这里用饭才是。”
淮王和江秀雅都是真心的邀请南平王妃在这里用晚饭,淮王是想看看美人儿老了没有,江秀雅则是想和妙姐儿多呆一会儿。沈玉妙想想江秀雅是有情义心里舒服,想想淮王留客也是有情意,只是这情意就心里不舒服。
正房一明两暗是江秀雅住的,没有走近就先听到孩子的哭声,妙姐儿刚含笑说一句:“你去看看去,”江秀雅已经有些急了,同时说出来:“我去看看,”然后紧走几步上了台阶去房里。
江秀雅的丫头陪侍着南平王妃后进到房里,妙姐儿也来看孩子,小小的木床旁边江秀雅已经抱起了儿子,才得几个月大,小面孔都是标致的,倒是象淮王。
妙姐儿只是打趣道:“父亲看了一定是高兴的?”表哥一看到睿儿就要沉下脸来,是心里太爱惜儿子,总想着世子样样随自己的心才好。
“还有一个象的呢,”江秀雅也随着打趣一句,对身边的妈妈们道:“请了赵姨娘和孩子来。”抱着孩子和妙姐儿坐下来,才看到春兰过来,身后跟着抱着孩子的奶妈和丫头过来给王妃行礼。
这一个也是来京后就见过的,生的也是象淮王,妙姐儿啧啧称赞道:“淮王爷一定是开心的很,两个儿子都象她。不象我们家,也有象我的孩子。”
江秀雅一听就笑了道:“你这是在气我吧,谁不想有个孩子象自己呢,”春兰听着两位王妃互相笑话,坐在一旁只能是陪笑,却不能轻易的就插话。再偶然抬眼看到江王妃房里地上站着的丫头们,都是淮王房里的通房丫头,跟着江王妃一起出迎南平王妃的,此时都站在地上侍候。
看到自己坐下来,这些人眼睛里当然是不舒服的,就是抬了姨娘又能怎么样,这些丫头们对着江王妃还有礼仪高下之分,对着春兰嫉妒心不上来也大可不必过于尊重,何况嫉妒春兰有了儿子,而且淮王说过,请封次子为世子,谁也弄不明白淮王是怎么想的,但是为春兰母子无形中树敌不少。
和江秀雅坐在一起的妙姐儿把两个孩子都看过来,偏生又带笑对着次子说一句:“这位就是世子爷了,几时封诰下来,我礼物都备好了准备着送过来呢。”
身为客人的南平王妃也说出来这样的话来,这位背后人称“第一贵妇人”的夫人说出来,当然是人人要相信,地上站的丫头们眼里更是要出火一样,只是掩饰着,同时在心里鄙夷南平王妃。
是江王妃的大媒还不足够,还要再送淮王一个俏丫头,长子不封要封世子,不知道这位贵夫人心里有转什么念头,丫头们觉得江王妃实在是个善心不会防备人的人,还要这样热心招待她。
江秀雅把儿子交到奶妈手上,对着妙姐儿笑道:“你问她吧,”看看春兰,江秀雅依然是带笑一点儿芥蒂也没有的样子:“我倒是不知道几时封诰下来,想来王爷总是有告诉她才是。”
春兰赶快回话道:“王爷说这几天也就下来了,到时候再去请王妃赏东西下来。”第一胎生了个儿子,然后就封世子,淮王信誓旦旦而且说到做到,虽然自己也掩饰着,春兰还是不能不飘一下。
两位王妃含笑看着春兰,妙姐儿才让人把自己给两个哥儿的东西拿过来,给江秀雅的当然是重一些,地上站的丫头们心里才算是舒服一些,想想以后封了世子,一定是给春兰的要重,此时南平王妃当然是得装一分有礼就要装一分,丫头们在心里又鄙夷南平王妃一下。
听着江秀雅在问封世子是怎么样的礼节,妙姐儿当然是细说一番,江秀雅只是含笑听着,春兰再压抑自己也难免是有得意劲儿出来,丫头们当然是听得不舒服,封的世子又不是自己生的,而且王爷宠妾快接近灭妻,让人看着只是不服气。
“赵姨娘抱着哥儿回房去吧,看他都打哈欠要睡了,”江秀雅这才吩咐春兰回房去,又带笑殷殷叮嘱:“这天还是热呢,哥儿夜里不要只是喂奶,也要弄些银耳汤败败火才好。”这样的贤惠大度,就是江秀雅在淮王府里有一个好名声的原由了。
妙姐儿看着丫头们也都退出去,才轻声的叹一口气,以前是听说,也有听表哥说的,今天是自己看,淮王房里这么多美貌的丫头,人人都不次于春兰,偏偏春兰有福气有了。想想秀雅也算是一个不容易的人,看着她倒想得开,觉得不错。
“一进京里就对我说封世子的事情,”江秀雅把这些天没有见到,有些事情告诉妙姐儿:“我当然说同意,折子都上了才对我说,我哪里是计较这个的人,”在家里说话,江秀雅依然谨慎:“我当然是全凭王爷喜欢,做父亲的有不疼儿子的,随便他请封哪一个去,我都喜欢,都是我的儿子。”
妙姐儿微笑,要是有人对着淮王学话,淮王也应该感动一下才是,看看我做的这个大媒,天底下难找的贤惠人给了淮王,他坐享其成。一对腹黑王妃坐在这里笑谈贤惠。
“昨天回来对我说,赵姨娘的孩子放在我房里给我养,”江秀雅更是含笑,再告诉妙姐儿这件事情:“我说当然好,两个孩子在一起也有个伴不是。”
淮王这个阴人,妙姐儿在心里腹诽一下,春兰的孩子封过世子给江秀雅养,与江秀雅有了感情,江秀雅当然是要好好的保着这个世子,不会有更改的心才是,这样阴的主意他是怎么想出来的,而且孩子都在江秀雅的房里,如果春兰的孩子有什么不妥,错全都是江秀雅的了。
坐在自己房里,江秀雅也是直言不讳的,一副不怕人听到的样子:“就是赵姨娘不愿意,丫头们对我说,王爷昨天刚训过她,差一点儿没有给她一巴掌,倒是我说的,自己的孩子当然是想自己养才是,”然后掩口而笑:“怕是不放心吧。”
妙姐儿当然是致歉意:“一会儿我说说她,给你是应当的,”听江秀雅的意思,居然也愿意带孩子,妙姐儿十分的佩服江秀雅,先时淮王说请封次子,妙姐儿是有一时不高兴,只是为朱宣说了话,才勉强放过去。
不想江秀雅进京,西山里密谈,江秀雅也是同意的,反而是最早想明白的人,在西山妙姐儿房里细细地告诉妙姐儿:“这样不是更好,我房里的哥儿少招来不少红眼,大了再说。”妙姐儿再接着佩服朱宣一下,表哥一定也是这样的主意,才会劝自己请封哪一个儿子是淮王自己的事情。
不出几天,淮王这个阴人又有了主意,要把孩子给江秀雅,妙姐儿想一想淮王那张英俊的面庞,再浮想出来晋王的那张白兮兮的脸,此时觉得淮王比晋王更要象女人才是。一会儿一个主意,而江王妃则是全盘接收,江秀雅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对着妙姐儿只是说笑:“以后我房里就热闹了,哥儿们大了,年纪相仿更是亲香才是。”
面对这样云淡风轻的人,妙姐儿当然也没有了心思,在江秀雅房里坐一会儿就去看看春兰,江秀雅当着丫头们的面喊人进来送南平王妃去看赵姨娘,然后故意说一句:“以前是你身边的人,想着你当然要去看看。”
这里有两个人带着妙姐儿去了,房里重新进来的丫头们才各自不服气,对江王妃道:“王妃真是不防备人,就因为是大媒还去拜她,只是她今天是来看世子的,还是来看王妃的?”
江秀雅只是笑着道:“说了这一会儿话,茶都凉了,倒碗茶来给我喝吧,”接过碗在手里,才重新正色道:“南平王妃是我的大媒,都不许怠慢才是。”丫头们心里只能当江王妃是个傻子,不能防备人才是。
淮王这院子原本就不大,春兰住的地方也只得两间房子,一间是哥儿住着,一间是自己住着,接了旧主人进房里,也是说封世子的事情:“王爷一定要封,我觉得我身份卑微也说过不妥当,王爷执意我也没有办法。”
对着春兰的欣欣然得意,妙姐儿把迎夏的事情告诉春兰:“已经成亲了,来以前的时候就成了亲,公公婆婆都喜欢她,你别担心,我给的嫁妆。。。。。。”
春兰听过后更是感激,王妃把以前许给自己的东西全给了迎夏做嫁妆,交到自己的父母手上,这事情春兰早就见过父母知道,再听王妃说一次心里更感激,把心里的话告诉妙姐儿:“王爷说哥儿放在王妃房里养,我只想自己养着才是。”
没有吞吞吐吐,春兰此时对妙姐儿感激再感激,当然是当成知心人一样说话,沈玉妙安慰春兰又是一番话:“自己养当然好,可是王爷不同意,你又能怎样?”
春兰只能是闷闷的:“王妃知道了,说我是不放心,舍不得,请您帮我说开了才是,我只是想着王妃养两个孩子更辛苦才是。”当然其实是不放心加上舍不得,马上要当世子,不在自己身边带着,长大了还记得自己是谁。
有这样主意的淮王当然是不管儿子记得母亲是谁,只要记得父亲是谁就行了。淮王为保世子平安才想出来的这个主意,当然是不肯听从春兰的意思,再说春兰得意到现在,也有淮王在和南平王妃争斗的意思在里面。
沈玉妙冠冕堂皇的交待一通春兰要用心服侍的话,春兰也是唯唯诺诺地答应着,早就有丫头们听壁脚跑去学给江王妃听:“听起来南平王妃也是教训赵姨娘,要听从王爷的才是。”
忍不住笑的江秀雅但不是因为脸上一惯有微笑,实在是觉得好笑,不用跑这么快来学我也知道,当然妙姐儿要教训她,这样的地方,她会不说出来一堆规矩吗?这正是南平王妃教导人要守规矩的场合儿,怎么能不说这台词。
送走南平王妃,春兰才看一看江王妃,面庞上依然是微笑,当然她要微笑,这一次她占了上风,不想王爷平时衾被里说恩爱,其实还是要考虑到王妃。春兰不想把孩子给江秀雅,这一次没有倚仗的人,心里更是没有主意。只能想着淮王晚上回来看儿子的时候,再同淮王再说一次,让淮王改变主意才是真的。
房外夜风渐起的时候,春兰就让房里一个小丫头去门口时时看着淮王回来,一直到深夜,小丫头不得不回来:“上夜的妈妈撵了我回来,说要关门了。”
翘首的春兰又等了一会儿,再让人去上房里看时,淮王已经回来,今天晚上歇在江王妃房里了,春兰站在窗前只是心里叹气,自从王妃回京里来,王爷隔三差五也去,江王妃必竟是王妃的身份。
与情与理,淮王不能不来江秀雅房里,今天有了酒更是直接就到上房里来,看看小木床上睡着的儿子,这孩子真可爱,但是这是江秀雅自做主张生的,什么时候看到什么时候想得起来。
帮着淮王解下身上一件云纹的衣衫,“贤惠”的江王妃只是笑:“还以为你不喜欢,不想来了京里,王爷也一样喜欢。”
“哪里会不喜欢,”淮王就笑一下,想想这位江王妃给我生出来多少事情,御史们已经有人在说我是宠妾灭妻了,淮王不管不顾,你不让我趁心,生也白生,世子养在你房里让你天天看着,这个儿子不是你的。
用手指挑起江秀雅白晰的下颔,淮王在那嫣红的小嘴儿上亲一下,含笑看着江秀雅,生过孩子以后更见风情。淮王此时含笑只是想着,世子养在你房里,出了什么事情就有借口收拾你了,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
让丫头们打了水来洗过,夫妻两个人携手步入床榻上,过了一会儿听到房里一声“仓啷”地声音,把值夜丫头在房外的吓了一跳,探头看时,只看到地上摔碎了一个杯盏,药汁子到处溅得都是,然后就是江王妃小脸儿绷着,有怒气的样子。
淮王倒还是有笑容,命送药上来的丫头退下去,自己倚了锦帐里面,不阴不阳地问一句:“怎么倒不肯喝了?不是有过儿子了。”
“你不是不喜欢?”江秀雅也是不客气,同淮王势必是要做一场,不然的话象是自己胸有成竹的等着世子养在自己房里,次子封世子,偷生下来一个孩子,淮王当然明白江秀雅不是一个贤惠人。
沉下脸来的淮王冷冷地道:“同你说过了,是我的孩子我当然喜欢。”然后阴冷的说一句:“你不要找事情。”
江秀雅这才收起来几分怒容,对着淮王道:“王爷要去哪个丫头那里,我不管,只是来我这里,我不喝这劳什子,这苦药汁子让别人喝去吧。”
“在京里我要是打了你,你还有地儿诉苦去,”淮王想想北平王妃一进了京就到处说自己不好,对妻子不好,宠妾灭妻这话多是北平王妃说出来的。淮王只是冷笑着警告江秀雅:“你还打算在京里躲我一辈子吗?回去就由着我收拾你了,劝你现在就收敛才好。”
江秀雅对着淮王的怒容,忽然扑哧一笑:“那我回去的时候再喝,在京里的时候不喝,”然后娇媚地:“想来王爷也知道,你要是打伤我的脸,我可真的是有地儿诉苦去。后儿我还要进宫呢。”
然后缩起脚来自己双手抱着,貌似可怜的把面庞搁在膝盖上装吃醋:“不然你去别人房里吧,房里这么多的丫头们,你也要去得均匀一些不是,让丫头们背后记恨你,我都为你难为情。”
第五百七十七章,温情(十二)
第五百七十七章,温情(十二)
有了孩子的江秀雅这样娇憨,只会让淮王心动,坐过来的淮王把江秀雅抱在怀里解衣,手上是温柔,说话仍然是阴柔:“不喝就不喝吧,你有儿子了,就不要我了。你说的原也没有错,我是生你气了,你再有身子,给你一碗药不得喝也得喝,到时候你就后悔这一会儿不喝药了。”
江秀雅只是嘻笑当作是玩笑话的样子,身子已经半裸,春情无限的江秀雅伸出手臂来对淮王道:“你要哪个丫头我就让你要那个,你请封赵姨娘的儿子我也没的说,就是王爷说的,我有儿子了,母子相依,王爷你嘛,少来几次也使得。”
听过也是嘻笑的淮王道:“我爱来就来,不来你也管不了,”伸出手来在江秀雅丰满的身子上拧一把,道:“我以前只爱丫头,不想生过孩子到更有趣。”
江秀雅不以为意地笑着道:“王爷是想夸赵姨娘吧。”淮王眼睛只盯着江秀雅的身子,道:“她胖了不少,你怎么倒不胖?”看着比原来还要让人动心。不管怎么样,南平王送来的这个王妃真的是绝色。
“王爷对着我说倒也罢了,在赵姨娘那里说话要小心,”江秀雅装好心提醒淮王:“给你生了孩子,你还要嫌她胖,我听着都不舒服。”
夫妻两个人缠绵一会儿,淮王才问江秀雅:“你和北平王妃那么熟悉,听到他对于两位皇子是怎么个看法?”
“哪两位皇子?”江秀雅随便问一句,看着淮王的嘴角噙笑不已,这才装作明白过来:“王爷说的是五皇子和六皇子吧,这还用问吗?皇后病了一年多,六皇子早就不得势了。”
淮王想想北平王那张黑脸,抱着江秀雅问道:“北平王以前和六皇子走得近,你在他府上住了那么久,有没有看到六皇子的人,”然后再打趣一句:“你不会是只往南平王府里传消息吧。”
丫头们在淮王面前为江王妃报屈,说南平王妃下午来看过春兰,淮王酒醉进家后,先在二门外面的偏厅上坐一会儿凉快凉快,喝了醒酒汤这才进来,侍候用醒酒汤的丫头等不及地就把下午南平王妃来说出来,当然为江王妃负屈真实是想阻拦淮王不要请封次子。
淮王听过以后觉得比醒酒汤还要提神,这两位王妃是狼狈为j,一丘之貉,我房里丫头平时看着机灵,这样的事情当然是看不明白,我请封次子,只怕美人儿要不高兴好些天才是。
江秀雅只装糊涂,身上不着寸缕,拉过一条薄被来遮盖一下,这才对淮王回答得很正经:“南平王府里没有探子,要我这样的蠢人吗?”淮王继续打趣:“你这样的蠢人,所以送到我这里来了。”
烛光下看起来般配无比的夫妻两个笑脸儿对着笑脸儿,江秀雅继续装糊涂:“也看到过有几个京里来的人,不过是。。。。。。”一一说出来,淮王听过都是六皇子过了明路的人,以前就往北平王那里去。
对着这锦帐中秀色,淮王收起刚才的调笑,眉间有沉思,与南平王是互相利用,可是在皇嗣的问题上,南平王从来也没有表过态具体是支持哪一位,以淮王对南平王的了解,不会象外面的传言中所想的,觉得南平王府跟郑贵妃结了儿女亲家就会支持五皇子。
“可真是能等呀,”淮王不自觉的说出来一句,南平王一直就不说,十几年来没有听过他在皇嗣上说一句话出来,难道他是在等拼杀过后,哪一个存活下来才支持哪一个。进京里来的淮王也是频频被皇子们相邀,这个问题也是一样头疼,看好哪一个才是,看错真命天子,就会象晋王一样,在皇上登基以后,包括晋王皇叔的人,也都是一般的过着。
外头看起来是皇叔,其实里子如何自己心里最清楚。江秀雅抱着薄被挑着眉毛歪着脸儿看着淮王,淮王从沉思中醒来这才一笑:“看我冷落了你,今天本来是来温存你的。”
江秀雅在心里撇撇嘴,有温存别人是让人先喝药的,有温存别人是告诉别人你有了身子就不要的,我嫁的这位丈夫口是心非,一向是超出常人。
难怪他不要孩子,江秀雅也是无意中探知淮王的心思,人人羡慕的皇族血脉在淮王心里觉得一般,才没有动过有孩子的念头,不过一下子有了两个,也是出于淮王的意料之外。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不过就是如此,妙姐儿和朱宣并肩往太夫人院子里走去,先看到的就是一地菊花。
想想朱宣随意在房里说的一句:“又要赏菊花了,倒象为了花活着,看看花就知道是什么季节。”朱宣倒象是赏腻了的样子,妙姐儿自己在心里寻思,看人会不会看腻,以前还出门去,三天五天必有一夜是在外面过,现在天天回来,夫妻间能说什么呢?
今天吃什么,今天做什么,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无趣不再新奇,何况是听的人。妙姐儿晚上见到朱宣,难免是有些心不在焉。
走在妙姐儿身边的朱宣也是在这件事情,表哥晚晚在房里,妙姐儿象是总走神想别的,以前出去过一夜再回来,还可以看到妙姐儿嗔怪的小脸儿,有时候是强装出来的笑脸,眼睛里也带着指责。
现在倒好,表哥晚晚回来,眼看着又要被妙姐儿欺负了,快拿表哥不当一回事了。朱宣心里也是心不在焉,最爱赏花的妙姐儿看到花都没有精神,看到表哥是不是比看花还要没有精神?
朱宣想起来朱明朱辉的挚友卢瑞说的几句话,卢瑞说自己的妻子沁兰:“我要是天天在家,就看她不耐烦;我要去出去呆一天,她就会追问哪里去了,至少可以出去躲一天烦,而且回来装的温存也有几分。”
精于此道的南平王当然更明白女人心思,天天陪着不香甜,这要是在封地上,可以去军中躲几天,在京里没事去大营里也没有意思,让皇子们看了,还以为有什么异动,朱宣觉得心里有几分闷气。
身旁的妙姐儿也是闷闷不乐地开了口,仰起小脸儿对朱宣道:“表哥,”也在想心事的朱宣“嗯”一声,让妙姐儿看着更是气闷,表哥象是看我看烦了一样。
“我们回封地去,你再去军中也带了我去吧。”妙姐儿在想换一个环境会不会好些,最近这几天里先是因为和高阳公主生分,再就是家里的客人方氏父母都在,妙姐儿听到一些闲言,再加上朱宣的心不在焉,总是觉得闷闷的。
朱宣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妙姐儿一眼,表哥去军中清静一下,妙姐儿也要跟去,跟去也是夫妻对坐无话,跟在家里一样。朱宣就没有说什么。
太夫人房里先迎出来的是四个孩子和朱明朱辉方氏申氏,朱宣和妙姐儿一样,除了长辈几乎是都要出迎。
房里拘促不安的方氏父母因为官职的原因,听丫头们说:“王爷王妃来了。”也是站了起来,可是老侯爷和太夫人阻止了:“坐着吧,来到是客,私下里王爷王妃不拘这样的礼。”方氏父母只是站着候着王爷王妃走进来。
这是一对玉人,来的时候先是去西山见过了,觉得朱明之英俊远不如朱宣的气势,沈王妃有如民间传言一样,有如妲已。妙姐儿总是最时新的衣服样式,从来上下一身新,一件半旧的衣服都出来穿出来房外过,让人看了不能不这样想一下。
朱宣和妙姐儿坐下来,大家才一起坐下来,还是太夫人、老侯爷在和方氏父母说话的多,妙姐儿是不怎么说话,朱宣没什么说的,出来以前,妙姐儿就交待过了:“表哥少说问政绩的话,让亲戚们回话象是官场上奏对一样;另外也别问民生,听着象是盘查官员。”
“我一句话都不说,”朱宣这样回答一句,决定进来少说话,必竟妙姐儿说的也是实情。一旁的端慧郡主听着太夫人说话时,突然插了一句:“二叔是要办喜事吗?喜糖要和魏家的一样才好。”
魏家长孙成亲,太夫人带着端慧去吃喜酒,端慧郡主觉得那喜糖好吃,可是没头没脑袋的来这么一句,让房里的大人都吓了一跳。
朱明是没有忍住,昨天和方氏争吵的不耐烦脸色出来了;方氏是脸红了,以为别人都知道了自己给朱明纳青桃的妹妹青杏的事情;太夫人和老侯爷,朱宣和妙姐儿一起对着端慧郡主沉下脸来,房里还有客人,娇生惯养的小郡主当是在祖父母面前一样插了这么一句。
“又胡说了”朱宣先对着女儿斥责一句,端慧郡主一向对于父亲的冷脸是嬉皮笑脸惯了,倚着母亲还在笑:“不是胡说,我听到青桃说的,劝她自己妹妹给二叔当姨娘。”
妙姐儿也听不下去了,也是一声斥责:“端慧”端慧郡主看看母亲也变了脸,再看看父亲更是生气了,吩咐人道:“点一炷香去,带小郡主去跪着。”
再瞄一眼身边的妙姐儿,刚才的怒容变成求情的眼色,朱宣再对妙姐儿瞪一眼,还来求情,今年回京的南平王看到孩子们都大了,早就教训得比较多,当然在中间拦下来的多是祖母,偶尔也有妙姐儿。
过了一会儿房里的尴尬才恢复几分,朱明先说话了,当然是先对着自己的父母和大哥:“儿子房里没有孩子,是一件要紧的事情。但是再纳姨娘,只要可靠的人,接了岳父母来,是想着多年不见,接来团聚,岳父母的人儿子不要。”
昨天晚上朱明和方氏就为了这个争吵一场,妙姐儿和太夫人都略有耳闻。方氏从娘家的嫡长女到南平王府的二夫人,一般第二个孩子相较于长子和幼子来说,都是疼爱度相差,第一个孩子当然是引人关注,最后一个孩子则是怀中宝,方氏也觉得自己心里有多少委屈,再加上没有孩子。
妙姐儿是可以理解方氏的心情,多少尽力去理解一下,太夫人只要夫妻和睦,岳父母千里迢迢上京送来一个人当然是感动,可是方氏房里先有了青桃,娘家再送来一个人,朱明的房里立即强弱就要分出来,就是说话方氏以后都要多一张口,这是太夫人不愿意看到的。
朱明不同意要青杏也正是这个原因,平时也会带一句出来说青桃:“夫人的歪主意,多是与你有关,”再来一个青桃的妹妹,朱明是坚决不要。
这件事情本来是方氏打算今天晚上讨大嫂一个主意,大嫂不是帮了年青的女眷,总是为着夫妻和睦不是,方氏想让妙姐儿帮着说句话,不想今天被端慧郡主给说出来。
朱明也是想晚上回大哥,不到万不得已,朱明不想对朱宣说自己妻子不好,可是这一次,插手太过了,朱明也忍无可忍。
生活之中,有时候大家各有委屈,只是看是在什么时候揭露出来,什么时候又消散罢了。今天算是一下子揭到了底,方氏听着朱明这样说,立即就哭了过来给太夫人跪下来:“就没有孩子,媳妇自己心里也含愧,把青桃给了二爷不想也是个没福气的,家里挑不出人来,外面现买又担心进来不安生,这才给家里去信,让父母亲带一个人过来,是父母亲面前呆过多年的,给了二爷,房里也安生。不想二爷不体谅我这一片苦心。”
妙姐儿再往朱宣脸上看一眼,果不其然看到朱宣脸色更沉,从方氏说家里挑不出人来,朱宣和妙姐儿都能听明白,这又要说朱寿了。就是太夫人也听明白了,申氏更是低下头来,不关已事不说话。
“你起来,”太夫人当着亲家父母在这里脸上也挂不住,先唤一声妙姐儿:“家里这么些人,你平日是怎么当家的,就不为二爷房里上上心,你们都挑不出来,我来挑一个给二爷送去。”妙姐儿赶快站起来垂首听太夫人说话,申氏朱明朱辉孩子们都一起站起来。朱宣端过身边的茶碗来,觉得这件事情有这么为难吗?还千里迢迢送一个人来,又不是在京里住着近帮着拿主意,只为送一个房里人就大老远的来了。
发作过妙姐儿,太夫人这才重新拿出笑容对着方氏父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