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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217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有劳亲家上心,这么远的路给二爷送个人来,我们家里人倒是不少,不中意的人也是有的。”方氏父母也尴尬起来,跪在地上的方氏只能是哭,一时说错话,又正好在人前。

    刚才就站起来的朱明过来对太夫人行礼道:“母亲不用责备,就责备也是扭不过她的心来,家里这么多人,怎么就挑不出来一个人来。”

    “你那相中了谁?我今天就作主把人给你,你这就带了去吧。”太夫人面带微笑看着朱明。方氏和方氏的父母一起看着朱明,朱明当然是挑过的,自从昨天方氏说要纳青杏的时候,两个人争吵过后,朱明在书房里睡一夜,早就想好了人,此时正好问太夫人:“就是母亲房里的二等丫头秀柳,求母亲把她给我。”

    太夫人含笑听完,已经看到方氏要有话说,太夫人转过脸来对着方氏和蔼地道:“你有话起来对我说,长辈们都在,王爷王妃也在,你只管说就是。”

    “是,秀柳是母亲身边的丫头,媳妇不能送人来服侍母亲,不能要母亲房里的人。”方氏这句话刚说出来,朱明今天是横下心来撕破脸,也跟着一句道:“母亲房里的人,你应该最放心才是。”

    妙姐儿看着朱宣这一会儿悠闲地喝茶的样子,他今天真的是没有说话,除了斥责女儿以外,刚才还是沉着脸,这一会儿倒变得悠闲起来。然后接受到申氏从旁边投来的眼光。

    努力与大嫂接上眼神的申氏示意一下旁边还有方氏的父母亲在,今天弄这一出申氏感同身受,如果此时主角是申氏,在父母面前丢这样的人,申氏心想,我不如去死了算了。看看大嫂,明明是接收到自己的眼神,又转过脸去只装作看不到。

    妙姐儿被扯在里面被太夫人当着众人说了一句,妙姐儿不想管这件事情,随便怎么折腾去吧,方氏打着为朱明进人的借口为自己安排一个人进家里,朱明看破这样的意图所以不同意,这是夫妻之间的事情,再说还有父母亲在,沈王妃含笑又用眼角看看朱宣,不是表哥也在,我总是到最后才说话的人。

    太夫人已经让喊了秀柳过来,长得并不是过人的俊俏,五官端正,粗眉大眼,就是身子也不是窈窕样子,而是有几分健壮,这原是太夫人房里的粗使丫头忠心耿耿才升上来的。

    听着秀柳回答:“我愿意。”并没有扭捏之态也没有过分羞涩,只是抬起眼来在朱明身上看一眼,引起房中一片轻笑声,就是朱宣也忍不住扯一下嘴角,这丫头倒是有趣。

    “好,”太夫人此时是呵呵笑了,对朱明和方氏是笑容可亲:“虽然不是生得多好,看这身子应该是个能生的,房里进人不就是为孩子,是这个道理儿吧。”然后把眼睛看着妙姐儿。

    妙姐儿赶快笑道:“母亲说的是,既然母亲今天就要给二爷,不如我带了去收拾一下再送去,总不能就这样就去了。”

    “还是你想的周到,”太夫人推一推刚才叫到榻前看肤色的秀柳,道:“跟了王妃去吧,收拾好了就送去吧,”这又交待妙姐儿:“晚上好好备桌酒,大家一起热闹一下才是。”

    看着房里热闹景象,方氏决定拼一拼:“母亲,有两个人更靠得住一些,母亲赏了丫头,晚上给二爷,媳妇求母亲恩典,正好把青杏也一起收拾了给二爷。”

    这样的一个难题并没有难住太夫人,太夫人只是略想一下,就含笑了:“你考虑得周到,就这么定了吧,秀柳让妙姐儿带去扎裹,二夫人把青杏也收拾了,晚上一起热闹一回。”

    朱宣往外面一下子就打发走两个姨娘,朱明往房里一下子就进了两个姨娘。

    这事情安排停当,太夫人推说要歇着,让小辈们都回房去,晚上等着吃酒就行,大家才各自回去。

    身后多了一个秀柳,妙姐儿和朱宣回到房里,先看到的是正在跪香的端慧小郡主,正在哭,朱宣先哼一声:“是听到我和你母亲回来了才哭的,还是一直就在哭?你这个爱哭的毛病,跟你母亲一样。”

    然后才道:“起来吧,下次大人说话不许再乱插话。”妙姐儿在竹榻上坐下来,看着端慧走到身边来,小声的嘟囔:“父亲不疼端慧了。”

    “哪里不疼你,你也长大了,以后不许再这样。”妙姐儿也是说端慧,让人拧了巾帕来给端慧擦擦脸,才轻叹一口气道:“你要是不胡说,这事情还瞒着呢。”

    朱宣看着女儿擦干净脸,眼睛里有委屈只是看自己,接着妙姐儿话道:“能瞒几天,房里都是她的人才好,再分一个家出来才好呢。”

    给端慧郡主重新洗过脸,抱在怀里拍着的妙姐儿看着端慧闭上眼在睡,才交待瑞雪:“把秀柳交给祝妈妈,让她们好生收拾一下,拿两件衣服给她换上,晚上送到二爷房里去。”

    说这几句话的功夫,端慧郡主在怀里已经睡着了,夫妻两个人坐着又没有话说,榻上丢着朱宣明天晚上看的一本书,执在手上看一会儿,耳边传来妙姐儿小声哼着儿歌的声音。平时能静心看下去,朱宣觉得看不下去,抬起眼睛来找话说:“我还是太疼端慧,今天没有打她。”

    “这丫头大了,表哥也应该管管才是。”房里的安静不象是以前觉得有默契在流动,反而让人沉闷,能说几句话也好,妙姐儿拍着端慧看着她睡熟,又想笑起来:“表哥你看,这就是小孩子,说睡就睡。”

    看着朱宣哼一声:“你不是也一样。”妙姐儿再哼几句儿歌,然后怅然:“端慧今天算是受委屈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表哥这样责备。”

    平时是闲话的话这样说起来也觉得百般的不对劲儿,妙姐儿只能冲着朱宣笑一笑,把端慧送到丫头们身上:“放到床上去。”

    夫妻之间的异样两个人都能感觉得出来,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朱宣先笑了一下,对妙姐儿道:“最近见过你那个亲戚吗?要死要活的那个。。。。。。”

    这句话引起来妙姐儿娇嗔一下:“表哥,什么是要死要活的那个,”朱宣嘿嘿笑一下,觉得这样谈话或许能象以前一样觉得夫妻是有默契的:“那就是生不如死的那一个。”

    “生不如死的是余丽娟,人家现在好着呢;表哥说的是沁兰吧,”虽然朱宣没有说清楚,妙姐儿还是猜到了。

    朱宣如卸重负的样子:“就是她,”再看看妙姐儿又是象刚才那样子,再逗她夫妻生活依然是平淡下来,妙姐儿只是随意问一句:“表哥提沁兰是要说什么?”对朱宣这样的心思,妙姐儿是觉得可以猜出来了,肯定又是说沁兰不好。

    “就是卢瑞的笑话,”朱宣没有话可说,把卢瑞的笑话说给妙姐儿听,听完以后,妙姐儿敏锐地在朱宣脸上扫一眼,这正中她的心事。一个天天出去惯的人,一下子沉寂能呆得住几天?能坐得住跟在家里呆得住是两回事,有时候朱宣也没有话说了,妙姐儿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一点上。

    两个人又重新转为沉寂,打破这沉闷的是丫头们来回话:“太夫人来请王爷王妃前面去呢,”不知不觉中,外面晚霞片片,夫妻两个人同时讶然了:“原来到晚饭时候了。”这才相视一笑,站起来往外面走。

    房里传来小郡主的哈欠声:“母亲,我醒了。”然后丫头们进去过上一会儿,端慧郡主走出来,把睡觉前的伤心忘了不少,径直就奔着父亲去了,朱宣伏身抱起女儿来,听到端慧郡主不满地在耳边道:“父亲,不疼我了。”

    父女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一下,端慧抱紧父亲的脖子,把头一扭:“端慧不亲。”平时抱起来都是要亲一下,今天端慧郡主不亲。

    “为什么不亲?”朱宣抱着女儿往外走,一面揭穿她:“你认真跪了吗?那香是弄断的半根吧?”

    端慧郡主懒洋洋地才道:“好吧,好吧,那就亲一口,以后只亲母亲。”这一次教训的是母亲:“这孩子也不小了,不能再和父亲这样亲亲了。”亲面颊也不行。

    听到这话愕然的是朱宣,怀里是端慧小小的身子抱在手上最是舒服,下午教训女儿只是当着人觉得这样胡说父母下不来台,这一会儿朱宣才认真想起来,女儿快要长大了,长成|人也不能再这样和父亲亲昵才是。让朱宣心里难过一下。

    再看看妙姐儿的身子,倒是再生一个出来才好,儿子也行,朱宣轻轻的叹一口气,一路走一路哄端慧郡主多亲一下:“给你买好玩的,亲一下带你出去逛去。只带你一个人出去,母亲也丢家里。”决定趁女儿年纪小的时候多哄两下的朱宣开始哄骗自己的女儿:“给什么才再亲一下。。。。。。”

    在后面走着的妙姐儿心里只是沉思,表哥能在家里安生几天。。。。。。

    齐人之福不过一妻一妾罢了,二爷朱明一个晚上要纳两个姨娘,从太夫人房里出来,朱明只回到书房里去,找一本书来清心好好看一看。

    一旁的朱辉只是笑:“二哥,你的书拿倒了。”朱明的眼睛明明就在书页上,还是把书合上看一看,这才醒悟过来,合上书对朱辉道:“不想看,有老婆真是烦,以前只有姨娘的时候房里清静的很。”

    天天就和朱明在一起,又是一母同胞,朱辉对于哥哥说烦清楚的很,只是想笑:“二嫂多贤惠,一下子就给二哥进两个人,二哥应该领情才是。”但是朱辉有不明白的地方:“二哥是几时相中那个秀柳?”

    以朱辉对朱明的了解,绝对不是好色看丫头的人。朱明也是实话实说:“我听人说,身子壮实的能生孩子,一堆人都象腰一扭就断一样,我就相中她看着健壮。”

    “就是为这个原因不想要青杏?”朱辉眼前浮现出青桃的妹妹,方氏为了让青杏人人面前熟,让自己的母亲吃饭的时候身后站着的就是青杏,一家人都见过这位马上成为姨娘的人。

    朱明觉得心里烦上来了,对朱辉也打听道:“三弟妹也把丫头给了你,她们两个人是不是也结成一帮对付姨娘,”这句话一说立即觉得口误,朱明朱辉两个人一起往房外看一眼,见没有人朱明这才压低声音道:“我是说我房里的那两个人,以前是主仆,现在更象是在结党一样。”

    “我房里倒没有这样事情,”朱辉对朱明道:“二嫂是和大嫂在攀比,人比人气死人。我是先上过眼药的,对我房里的早就说过,我虽然不象大哥那样宠起来没个够,至少我也不象大哥训起来让别人看着都不舒服。”这么些年,两位一开始不喜欢妙姐儿的表哥总算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朱明冷哼一声道:“我要是象大哥对大嫂那样管头管到脚,早就乱成一团了。”再想想那个青杏,还是一个小姑娘,青色的衣衫,稚嫩的面庞,朱明觉得滑稽:“我都三十多了,纳一个小姑娘,感觉我象那起子好色人一样,倒是秀柳看着壮实,至少我觉得压不坏吧。”

    “二哥我告诉你,那个秀柳是个有志气,”朱辉对着朱明悄声说一句:“还是早几年,我看着她把朱寿骂一顿,想来是朱寿找上她,她没有要。他们只顾说话,都没有看到我。”

    提起来朱寿,朱明这才脸上有笑容,对朱辉道:“这奴才也罢了,说我房里要进人,朱寿要帮我张罗呢,我问他为什么最近看着老实了,嘿,这个奴才居然脸都红了,他还有今天。”兄弟两个人象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说着朱寿,两个庶出的公子在王府里从来不多行一步,以前看过多少次朱寿的笑话,被人追在后面心里恨,两个人还觉得挺可乐。

    “二爷,”青桃在门口站定,笑吟吟地道:“喜宴备好,请二爷三爷过去呢,二爷倒要回去换换衣服才是。”

    朱明朱辉一起走出来,朱明看看自己身上的一件蓝色绣了点点菊花的长衫:“这还够花吗?又不是娶老婆。”青桃听着话音不好,就跟在后面走也不说话。

    还是朱辉解了围:“两个丫头一个是亲爱老爷夫人给的,一个是母亲房里的,二哥还是去换换衣服吧。”

    朱明这才跟着青桃回去,朱辉自己往饭厅上走,刚走开两步,就听到身后一阵恼怒的声音:“就你们事情最多。”朱辉回身来看时,只看到朱明是怒气冲冲的拂袖走开,青桃也红了脸尴尬的跟在后面:“这是夫人的话。”

    回到房里的朱明全然没有脸上有喜色的样子,一进到房里就唤人:“衣服呢,衣服拿来,这群奴才,都眼睛里没人。”

    方氏却不在,陪着父母亲在前面饭厅上,还是青桃闪身进来取过衣服来服侍,朱明冷着脸儿换了衣服,对青桃只说一句话:“今天晚上,我先到秀柳房里去,偏不理你妹妹,这是我的房里,还是变成你家了。就差你爹娘一古脑儿都来了。”

    青桃一听就哭了,用手帕捂住嘴:“是夫人让我告诉二爷的,我能不说吗?”朱明照脸上就啐一口:“她让你说,你就说,我现在让你也去告诉她去,晚上你妹妹就早些睡吧,让我看到灯还亮着,我就不客气了,我晚上只在秀柳房里。再也不理你们。”

    然后越想越生气,给我纳的姨娘,我晚上去哪里也要管着,从来没有打过人的朱明抬腿就是一脚踢到正在哭的青桃的肋骨上,看着青桃哎哟一声,朱明才骂道:“装也没有用,以后就不进你妹妹房里。这院子里什么人都可以当家了。”然后整整衣服转身就出去了。

    房里是下午收拾得喜气洋洋,青桃觉得身上踢的地方疼得不行,可是今天晚上自己一定要在要张罗。等朱明出去了,跟着青桃的一个小丫头才赶快走进来扶起青桃来,也是吓得不行:“从没有见过二爷打过人。”

    青桃只哭了两声,就忍泪道:“算了,我们做奴才的,只是白填在里面受罪罢了。”对着镜子照一下妆容不改,还要去张罗才行。

    想想自己为了方氏也算是尽心,看二爷这样的声气,就是青杏进来了,如果没有孩子也是在这里不行,青桃只能幽幽叹一口气。

    心里怒气升腾的朱明到了前面,当然是装得没事人一样,心里烦着呢,当着父母亲的面还要装高兴,好不容易把这场酒宴对付过去,没好气地回房里去了。

    一件紫衣罗衫从身后盖在妙姐儿身上,朱宣洗过后出来就看到妙姐儿坐在廊下的风中,对着院子里出神。

    “你想家了?”朱宣在妙姐儿身旁坐下来,伸出手来搂住妙姐儿的肩头,这一阵子莫名的夫妻之间象是烦躁,朱宣也会明白。

    大家天天在一起,话说了又说,虽然事情多,可是天天这样,也是觉得没有张力,妙姐儿是心里猜测朱宣,朱宣又在心里猜测妙姐儿。

    此时看到妙姐儿若有所思对着夜空里,朱宣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妙姐儿想家了?”轻轻的嗯一声,妙姐儿还真的是有点儿想家,主要是受和公主生分的影响,再认真想一想,如果端慧生在现代,也是一样会有这样的困扰。

    “可怜的孩子,”朱宣把妙姐儿搂到怀里拍一会儿,然后才道:“我前天会了武昌侯,”妙姐儿随意地问一句:“和他说的什么?”

    朱宣的笑声在背后响起来:“你听了应该会感激表哥的吧?表哥对武昌侯说了妙姐儿的心事。”

    我的心事?愣了一下的沈玉妙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心事是什么,她转过身来,在朱宣的黑眸里找了找,才失笑道:“武昌侯听了有没有觉得荒谬?”

    “荒谬什么,为孩子着想不是应该的,你不用再担心了,武昌侯觉得我们提出来的也对,”朱宣笑一笑,抱着妙姐儿的手臂紧上一紧,看着她一声惊呼,然后两个人一起笑一下。

    沈玉妙至此觉得心满意足,紧紧搂住朱宣:“表哥你真好。”在这样的制度下面,做父亲的肯为女儿这样的事情去同亲家说,也只有朱宣一个人了。

    “再对表哥说一说你以前的事情?”朱宣抱起妙姐儿往房里走:“我记得你说过女孩子可以有事情做,也可以上学堂,妙姐儿,”朱宣认真的问出来一句:“以前有喜欢的人吗?”

    沈玉妙乐颠颠地搂着朱宣:“没有,表哥,还没有来得及喜欢上别人呢,就落入你的魔掌了。”然后俏皮地加一句:“不喜欢你都不行。”

    朱宣这才松一口气的样子,然后是妙姐儿认真的问了朱宣:“表哥,你这几天里象是不高兴?是不是没有出去,在家里呆不习惯?”

    “或许吧,”朱宣想想这话也有点儿道理,然后反问回去:“是不是表哥天天在家里陪你,你不喜欢?”

    审美疲劳?沈玉妙赖在朱宣怀里一个人乐不可去,两个人都觉得对方有些不对,都在猜测对方,夫妻一生,不就是一直在互相猜测对方的感觉和心思,做到相濡以沫的人有多少。

    “没有,我喜欢。”沈玉妙决定不说,就这么下去,直到夫妻相濡以沫的那一天。看着朱宣眼睛里还有询问,妙姐儿突然觉得这几天闷闷不乐实在可笑。

    一个人笑得贼兮兮的,一个人对着看只是纳闷:“说喜欢,也听不出来喜欢的样子。”今天晚上象是睡不着的样子,两个人索性在竹榻上依偎着说话,说来说去就是家里人。

    “二弟早就对我说过,如果再没有孩子,要过继三房里的孩子,我肯定是不给他过继的。”朱宣对着妙姐儿窃窃私语。朱明早就有安排,只是朱辉这孩子也只一个。

    “然后二弟前两天又说了,如果没有孩子,过继孙子也成。”朱宣继续低声私语:“我也不给他,倒是妙姐儿,世子年纪也快长成了,再过个几年房里就可以安排人。。。。。。”

    沈玉妙只能是无奈了:“表哥,你。。。。。。儿子还是个孩子,亲事你挑来挑去,这都不说了,不让文昊房里有人,儿子房里有人,怎么见公主?”有不少时候,是不明白朱宣心里是怎么想的。

    “是吗?”朱宣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对妙姐儿道:“别的儿子们如果亲家有说法,我可以接受,世子不行,世子房里一定要有人。”

    妙姐儿只能提醒一下朱宣:“表哥,你以前的姨娘都不是事先安排的,”都是朱宣自己外面弄来的。

    提起来这件事情,朱宣更加的振振有词:“可是你来以前也是有人吧。”觉得再绕下去,迟早自己先晕掉的妙姐儿只是笑着结束这个话题:“文昊房里没有,儿子们房里也不能有,再说世子的亲事,表哥你倒底要挑到什么时候?”

    一想起来恨死人,妙姐儿用自己尖尖的指甲在朱宣胸膛上点出一个小小的白印子:“你再挑不好,我就自己订一个媳妇,我也等着抱孙子呢。”

    儿子还没有长大,就想着抱孙子,天底下最着急的父母不知道朱宣和妙姐儿算不算一个。

    第五百七十八章,温情(十三)

    第五百七十八章,温情(十三)

    天空中一抹微明出现,方氏就起来了,还是青桃进来帮方氏梳妆,两个人对着镜子里虽然不是太高兴,也不是不高兴。

    “快点儿帮我梳头,二爷是这个点起来,让他等我就不好了。”今天是朱明进人的第二天,方氏一早就起来准备受新姨娘的礼。

    不过方氏还是有情绪,看着青桃在首饰匣子里挑簪环,方氏忍不住说了一句:“一会儿二爷看到我,总是要有些喜色才是吧,想想他昨天让你说的话,”

    青桃如实地把朱明的话学给方氏听:“二爷不高兴,说只到秀柳房里去。”听到方氏又在提这件事情,青桃怕朱明一会儿过来听到,在身后对着方氏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方氏把话咽下去,换了一句别的话出来:“青杏昨天冷清一夜,也是难为她。”

    昨天到半夜时分,方氏都没有睡着,让人去打探,朱明进了秀柳房里而且已经熄灯。虽然没有指望朱明一个晚上两个姨娘房里都去,至少方氏想一想,也应该到青杏房里坐一坐再在秀柳房里歇,人都娶进门,有傻爷们会不去的吗?只是新人进门,总要去看一看吧。

    不想朱明一回来直接进了秀柳的房间,然后没有过多久,房里的灯全都熄光光。有的人爱点着小灯睡觉,也有人觉得黑一点儿睡得香,朱明也是房里习惯点一盏小灯,可是昨天夜里想到方氏一定会让人在外面看,进了秀柳房里不久,大灯小灯全部熄光光。

    反而害得方氏一会儿让人去看一下,一会儿又让人再探一下,心里七上八下的。朱明不在方氏,青桃房里时,方氏和青桃就一起做伴,方氏一夜没有睡好,青桃也是知道的。

    “戴这个喜字儿簪子吧。”青桃挑了半天,挑出一对红宝石喜字金对簪,方氏看了就想笑:“我倒比她们还要喜庆呢。”

    青桃端详过后,把喜字金对簪对方氏插在头上,这才道:“夫人做主给二爷进了人,这本来就是夫人的喜庆事儿才去。太夫人那里又说进姨娘不用去叩头,就夫人受这个头,当然是要郑重一下,不是为二爷上了这么多的心。”

    方氏更有兴头起来,自己看着镜子里这个人,也是三十以上的人了,还是青春容颜,只是青春容颜在家里全然抵不上一个孩子。

    直到梳妆后,丫头们送上来红枣茶,方氏接在手里喝两口这才奇怪了:“二爷怎么还起来,让个人去催一下吧,昨儿进新人,今天就起晚了,父亲知道又是一顿好听。”

    话间刚落,方氏的脸色已经沉下来,因为看到打扮好的秀柳和青杏身后各跟着一个小丫头,一起往房里进来。

    秀柳进来给方氏行过礼后,才道:“二爷一早就出门了,说是今天外面有事情。”再不会察颜观色的人,看看方氏的表情也就知道在等朱明。

    “好,”方氏声音都有几分颤抖了,压住心里突然升起的火气来,勉强让自己说话平静一些,看着另外两位姨娘进来,别别扭扭地一个人受了两位新姨娘的头。

    早饭送上来的时候,方氏平时是让青桃陪着吃,想让青杏也坐下来,秀柳也要坐下来,索性方氏大大方方地道:“你们都回房去吧,我这里平时也不要人站规矩的,各自用早饭吧。以后二爷歇在哪一个屋里,哪一个早上就不用来了。”

    这里才和青桃坐下来吃早饭,不时拿着丝帕在脸上擦拭汗珠,方氏只是道:“八月里,又没到中午,怎么天气还是这样热呢?”

    青桃就没有怎么觉得热,想来方氏总是心情的原因,就笑着回话:“吃饭的时候是会热着一点儿,总要过了中秋节,夜里才渐渐暖和起来。”

    这才无话的方氏继续吃饭,依然是过一会儿擦拭一下汗珠,吃过饭才对青桃道:“去让人看一看,二爷一早有什么事情?”

    青桃只是站着不动,笑着劝解道:“这有什么可看的,或许临时又没有事情了,咱们在家里哪里管得到这些事情去,坐一会儿到不如再出去走走散散闷,池子里今天家下人清水草呢,去看看她们采菱角多好。”

    房外有风吹进来,竹帘是高打起来并没有放下来,外头日头一点一点儿起来,方氏突然想起来:“去喊青杏来,出去转也带上她一起,”看着青桃有几分为难的神色,方氏掩口笑道:“有我呢,你不用担心,秀柳原先就是家里人,路都熟悉不用我带,以后我去了太夫人,大嫂房里,让人找我去,也让青杏熟悉一下路才好。”

    青桃勉强笑一下还是说一句:“陈姨娘也一起带去吧。”秀柳娘家倒是姓陈。院子里秋风送爽,方氏对着这秋风只是摇头,对青桃道:“不用,只是带着去认认路罢了,再说太夫人说姨娘不必来叩头,咱们家的规矩还是大,再一起带出去,不是象是去要赏的。”方氏对于这个规矩还是觉得满意。

    这才没得说的青桃喊了青杏出来,既然姨娘第二天不必各处去叩头,青桃亲自帮青杏挑了一件青绫裙子,水红色罗衫,也不好打扮得粉光脂滑得跟新媳妇一样,早上见方氏的郑重妆束,青桃又帮着修整一下,这才带着青杏一起走出来,跟着方氏出房门往院子外面散闷去。

    觉得这里新奇的青杏在空气中嗅一下,道:“真香,这里桂花一定多。”空气里一阵甜甜的桂花香气,若有若无地不时萦绕在鼻间。

    看着青杏贪花香的样子,方氏笑了一声,青桃指给青杏看:“多呢,以后别这么说话,咱们家就是花多,王妃最爱花。”

    尚在稚嫩的青杏就不说话了,跟在后面只是贪看两边的景致,一会儿又要说话了:“今天是特意来我出来玩的吗?来了这些天,还没有好好玩过。”路边有一架不认识的花朵,青杏又拉着姐姐问:“这是什么花?”

    说花也方氏的景致也勾上来,前面就是申氏的院子,方氏漫打着手里的绣美人芭蕉的团扇,道:“去看看三弟妹去,不知道她在作什么?”

    在院子门口问过三爷也是早早出去,方氏心里才舒服一点儿,进来先不急着往申氏房里去,站在院子里看那一架紫藤花,对青桃青杏道:“就是只有叶子,也是好看的。”竹架子和紫色垂垂花朵,和竹子架和生机活泼的绿叶,看着都好看。

    迎出廊下的申氏笑吟吟接了话:“二嫂喜欢,明天院子里别种葡萄才是,葡萄虽然好,种那么一架子能结多少。”

    “我是想着你去年有学哥儿,要吃酸的青果子,为你才种的,”方氏用团扇掩口,笑着不忘打趣一句,这才微提起裙裾走上台阶,和申氏一同走到房里去,青桃青杏跟在身后进来。

    丫头送茶上来,申氏才对丫头吩咐道:“取我备的礼来,新姨娘上门了不能空着手不给人。”丫头答应一声进房里去了。

    方氏这才“呀”地一声,对申氏客套道:“太夫人不让去叩头,我只说在散闷,随便带她出来认路,不是来要东西的。”

    再走出来的丫头手上是拿着两个首饰,都是打开盒子盖捧在手上,申氏让给青杏,含笑道:“一个是给陈姨娘的,帮忙带去,别笑话不好吧,看二嫂说的,我也是随便备着的,本来是准备过去看看的,不想就来了,倒省的我走路。”

    方氏这才笑一下:“是吗?既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让青杏给申氏叩头道谢,方氏心里好笑,我们不来,申氏弟妹还打算移步过来赏我房里的姨娘吗?

    一旁的小桌子上是一个针线筐,里面放着未做成的男人腰带,上面掐金挖银的纹路,却是朱明的。申氏拿过来给方氏看:“这样子好看不?亲戚们来说,是今年的新样式,我看着好,就学着做一条出来给三爷。”

    方氏也觉得做的好看,对申氏道:“花样儿也好看,学哥儿不在你房里,你倒有不少空儿做自己的体已活。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想来也是不用自己上心的。”

    看着实在是喜爱,拿在手里细细地看一回:“我也给二爷也做一条去。”申氏就看看青杏:“这不是有人做,我现在也懒了,做半天活控半天头,就觉得不舒服,二嫂家里巴巴地送来这个人,总是有别的好处?”

    好奇的申氏喊过“千里迢迢”送到京里的青杏问她:“必是针线好?”看着方氏只是摇头笑,申氏再问低下头不好意思的青杏:“那就是厨艺好?”一个丫头抬成的姨娘,肯定是说不到德言容功这几条上。

    “都不是,你全都猜错了,”方氏抿着嘴儿笑,对申氏道:“自己家里的干净人儿,总比人牙子手里出来的强,那一年我上京,”就是和朱明成亲那一年,方氏跟着想起来朱明初成亲时,也还算是温存。

    看着申氏还在等自己说话,收回思绪的方氏往下道:“在瓜洲停船歇了一晚上,隔壁停着一条船上都是女孩子,就是人牙子外地买了人往京里送,船头上就可以看到搂着抱着嬉闹,这样的人进来,不是要出事情吗?”

    话是这样说,可是申氏也分辨两句:“咱们家里买人总来不要这样的,都是提前和人说,大多都是这京里或是京郊附近的,怕她们想父母只是哭,也有个根底知道。二门外面新进来的一个妇人,上次我们说白净的新面孔,原来家里也是个小官儿,在家是小姐,出了门子也是奶奶一样,不想婆家娘家一起犯了事,这才到咱们家里来。咱们家的管事的,都会刨根问底呢。”

    青杏只是忽闪着眼睫听进去了,王府里进个人原来这么麻烦,想想老爷太太不放心,自己陪着送上京里来,青杏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责任象是重大,一定要生个孩子出来才行。

    “二嫂房里一下子进了两个人,”申氏手拈着针线,还是笑吟吟地对方氏道:“太夫人房里也赏了丫头,我也想着母亲赏我们一个呢。”

    方氏脸色寒了一下,重新浮上笑容来,看着申氏停一下,象是在想怎么说,才继续道:“养孩子看着小小的真不错,只是生太疼了,怀胎又是几个月,昨儿晚上二嫂这里接新姨娘,我去求太夫人,有好丫头也赏我们一个才是。”

    然后抿着嘴儿看着方氏只是笑:“王爷是不要,二爷房里给了,三爷房里也应该给一个不是。”方氏笑着说一声“是”,心里却嘀咕着,又不是金子银子,一个丫头我们有了,三弟妹也要争一下公平,好在大嫂房里是不要,不然的话房里都进姨娘,这倒热闹了。

    此时的申氏又是一声叹息:“想想男人真舒服,不生孩子也不用管,高兴的时候去看一看这就完事了。”

    朱辉就是这样,学哥儿养在太夫人那里,朱辉就是去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去看一看,学哥儿太小了,身子软绵绵的,朱辉抱过一次觉得不好抱,打算等大了再和儿子多亲近。但是让申氏看起来是一心的抱怨。

    “王爷那个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申氏每每想起来朱宣在小王爷们小时候总不是这个样子,也有怨言。

    方氏在细看腰带上绣的梅花,对申氏道:“我要是有了孩子,才不管他看不看,不看最好,长大了不认这个老子。”

    “二嫂你又说气话,咱们这样家里哪有这样的事情,做儿子的怕父亲,做弟弟的怕哥哥,就是小王爷们,前天毅将军又和世子顶了一句,被王爷又骂了一顿,今年小王爷们看着也成长多了。”申氏把手里的绣花针换上新线扎在腰带上只是先不做,陪着方氏慢慢地说话。

    这时才想起来:“有没有去看大嫂,还是先去候着的好,大嫂不忙的时候就可以去见了,带着你们的新姨娘也去见一见。”申氏看着青杏只是手里握着自己刚给的见面礼低着头站着,总是害羞的样子。

    方氏这才站起来:“大嫂不讲究这个又事情忙,而且是顺路,所以先来看你。你一下子把两个姨娘的赏都给了,回去让秀柳也来给你叩头。”

    等到方氏走出院子,香杏送出去后回来问申氏:“真的是要太夫人也给咱们一个人,三爷是怎么说?”

    申氏白嫩的手指拈起绣花针来,做着针指对香杏道:“三爷能说什么,他只能说我贤惠,心里不要骂假贤惠就行了,太夫人的东西,学哥儿是不能跟小王爷们比,小王爷们有十万,学哥儿能有一成我就知足了,要给丫头,当然一人一个,咱们也多个人,冬天夜里做活越多一个人不是也挺好。”横竖月钱公中出,使唤着用的是自己。

    “到是能抹牌,”香杏只想到这一句的好处,又露出为难的神色来道:“王妃房里没有人,您和二夫人都往房里进人,王妃不说咱们跟着打趣吗?”

    申氏对妙姐儿自觉揣摩得不少,对香杏道:“大嫂才不会这样想,再说打发姨娘,不是都弄明白了,是王爷的意思,不是大嫂的意思。”申氏停到这里,突然脸上有一抹红色,申氏自己瞎猜,王爷一进京就打发姨娘走,这姨娘住在城外,平时也是够不着王爷,难道王爷借些在掩饰什么,申氏不能不想到朱宣是不是战场上受了伤,先把姨娘打发走,再改邪归正听起来象是顺理成章。

    觉得自己胡思乱想的申氏脸上只一红就赶快绕开了这个:“请太夫人赏丫头,要说多心的人只有二嫂,我刚才当着她的面都说开了,看着她脸色寒了寒倒没有说别的,反正过了明路,让人家当我是个争东西的吧。”

    停下针指的申氏往院子看着,脸上模糊不清的笑容,给两个儿子就应该是双份的,一人一份才是,想一想太夫人房里的丫头象秀柳这样的还有没有。。。。。。

    再走出来申氏的院子里,象是桂花草叶气息更浓了,青桃先笑着道:“象是在剪草,才有这股味儿,真是好闻。”隔一段时间,杂草或是草地就是修剪一下,青杏也觉得稀罕:“这么大的地方,难怪人不少,我刚来时还疑惑,这么多的人,可怎么使唤得过来?”

    这话引起方氏和青桃只是微笑,走上几步,方氏才微笑道:“主子使唤奴才,奴才也使唤奴才,这就使唤得过来了。”

    脚下的路尽头,又是一条两边有树木的夹道,青杏透过树隙还是在看热闹,突然惊讶地道:“这么多的马?”

    树林外不远处就是家里的演武场,至少是七、八匹马在那里,有大也有小,方氏看一看道:“王爷带着小郡主在骑马。”

    朱宣的座骑也在,一身青衣的朱宣手上抱着端慧郡主,黄衣黄裙的端慧郡主正在乐陶陶,手指着父亲的马道:“就骑那个。”然后再补充一句:“先骑父亲的,再骑母亲的,快把母亲的马也牵出来。”

    窥测的三个人看着王爷把小郡主抱到马上去,马缰交到她手里交待一声:“拿好了,父亲牵着马带你走一圈。”

    兴高采烈地握着马缰绳的端慧郡主在马上欢快地踢着小腿,不知道是催促那马还是催促父亲:“快点儿走,再快点儿,”然后就是格格地笑。

    站在马一侧一只手实际上是把着缰绳,另一只手扶着女儿的朱宣,正在和端慧说悄悄话:“大人说话以后还插嘴吗?”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端慧郡主把小脑袋摇得象拨浪鼓,然后停下来再伏下身子在父亲脸上亲一口:“以后你们说什么,我都不听,也不跟你们一起说话。”

    朱宣笑着道:“不对,”端慧郡主想一想,再补充一句道:“等回到房里的时候,只有父亲母亲的时候,我再对你们说。”

    “对了,”朱宣很高兴:“这才是父亲的好女儿。”带着马走上两圈,端慧郡主突然问出来:“要是母亲再生,父亲还疼我吗?”

    朱宣先是愕然一下,再问端慧:“端慧难道不要?”端慧大声回答:“要,也要小dd,我有好多花儿,可以给妹妹戴,我有好多糖,不给哥哥吃,只能弟弟吃。”

    “为什么不给哥哥吃?”朱宣带笑问道:“哥哥们哪里又不好了?”两只手握了马缰的端慧郡主松开手,反正是父亲扶着也摔不了,端慧低头在自己的小荷包里看一看:“不多的时候只给弟弟吃。”

    然后两只手重新握着马缰,继续欢快地在马上踢着小腿:“驾,驾,走快点儿。。。。。。”

    方氏回头悄悄对青杏道:“看,就是生个女孩子,反而更是宝,我们家的女孩子都比男孩子还要金贵。”昨天王爷先是教训小郡主,到吃饭的时候再抱着过去,任谁看了也不象是教训过的样子。

    随着方氏和青桃一起离开的青杏也是愕然,再看一眼那场中耀眼夺目的一对父女,在后面低声对姐姐道:“只听说有这么疼姑娘的,亲眼见到是第一次。”就是方氏从小在家里,是第一个女孩子,也是没有过象这样,青杏更是认出来,牵马的那个人是王爷,而青桃刚才又对青杏重新说了一遍:“是王爷和小郡主。”

    上午大多在偏厅上理家务的妙姐儿正在和刘妈妈在说话,太夫人让刘妈妈过来对妙姐儿说一声:“先时若花、如音没有成亲就给了你,也算是给了你房里两个丫头。昨天给了二房里一个,就是三房不说也要给一个人才是,难得她自己说出来,太夫人倒是放宽了心,怕平白给了三夫人会多心,先对王妃说一声儿,亲家老爷过了中秋节回家去,再把丫头给三爷。”

    这不知道算是申氏争东西,还是算申氏贤惠,妙姐儿答应下来,问明白是哪一个丫头给三爷,刘妈妈这才出去。

    厅上小丫头们在换几上的图屏,妙姐儿坐着看摆得端正不端正,直到满意才发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