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219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才一起往京里回来,在十字路口各自分手,虽然是在人流中,朱宣也是不减马速的往家里奔。
在门口下马的时候,看到往常给妙姐儿看病的医生正往外走,朱宣想想这两天事情不少,记得今天不应该是妙姐儿看医生的日子才是,就站住脚先问一声如何。
“回王爷的话,王妃偶然登高摔了一觉,并不影响身子,适才诊过脉,孕脉是平稳的。”医生急忙对朱宣回话,王妃又有孕了,刚才一诊出来,府里就乐陶陶,王爷一定是要赏的。
刚进家门的朱宣消化完这句话,妙姐儿有孕了去登高,然后摔了一跤。。。。。。这一次朱宣听到有孕依然是板着脸:“去帐房领赏去吧。”然后大步往里面去,倒让医生愣了一下,王爷这是怎么了?
丫头们看到王爷回来,也是争着过来回话:“王妃有孕。”朱宣看着欢天喜地的丫头们,负手问道:“为什么去登高,又是怎么摔的?”
这话问出来,一下子就冷场了,瑞雪怯生生的回话道:“攀竹梯摘花来着,不想失了脚就摔落两道阶梯,并没有摔下来。”
没有被朱宣说过的瑞雪回过这样的话也挨了一句说,朱宣冷冷地道:“那什么样叫摔下来?摔到地上去起不来?”
说过瑞雪以后,朱宣才走进来,妙姐儿却不是在榻上,而是睡在床上一只手支着肘象打盹儿一样,听到脚步声,懒懒地睁开眼睛,还是有一分高兴的:“表哥回来了。”出去几天说有事,去哪里都不知道。
朱宣看着锦帐里的妙姐儿一只脚上缠着巾帛,巾帛缠得并不多,可以看出来应该是红肿得那么高,在床前坐下来的朱宣没好气地道:“你上个月没有来月事,自己不知道?”
先伸着头往外面看看丫头们不在的妙姐儿这才回话:“一年总有两、三个月是日子不对的,”朱宣继续不是好声气:“那也未必不是的,登什么高,摔下来心里高兴了?”
几天没有来,回来就教训人,妙姐儿沉默下来,没有话回,这种时候回什么话都不会高兴,朱宣自己坐一会儿,起来就往外面去了,先去太夫人房里去,母子两个人当然是好好高兴高兴。
房里的妙姐儿很是郁闷,一年总有两、三个月日子是不对的,管家忙得头胀胀的,出来看到花好,来了心情让人搬了竹梯来登这一回高,又偏失脚滑下来,幸好丫头们都在下面接着没有摔到,医生来看过,偏偏又诊出喜脉来,自己正在后悔的时候,再碰上朱宣一顿训,今天象是不是吉日。
说不是吉日,诊出喜脉来的日子就是吉日才是,扭伤的脚上还在痛,妙姐儿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心情更是忧喜参半。
年纪也是二十多岁,离三十也没有几年,再生个孩子下来,一下子就变老快得很。。。。。。妙姐儿心里幽然叹一口气,我要是老了,表哥是什么样?
昏昏沉沉地在床上想着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直到晚饭时分瑞雪进来,本来是想退出去,看着王妃半睡半醒的样子,才问一声:“晚饭现在用吗?”
“晚饭没有吃?”妙姐儿想心事,又睡得昏沉,晚饭也忘了,对着瑞雪先问朱宣:“王爷又出去了?”
看出来朱宣不高兴的瑞雪小心地回答:“王爷在太夫人那里用饭,让人来说了,王妃自己用饭吧。”妙姐儿随意动动身子,不想脚上又是痛得难过,只能不动对瑞雪道:“拿碗汤来,我喝两口就完事了。”
简单用过晚饭,妙姐儿决定继续睡觉,医生让服的药里面有镇静的成分,用来缓解脚痛,再想想表哥丢下自己在母亲房里用饭,这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也是不多见的。欺负我不能去热闹,妙姐儿都可以想得到太夫人房里该有多热闹,我有孕了不是吗?
朱宣心里在想着妙姐儿,是有些生气,让人问过她也用过晚饭,就早回去妙姐儿一定是睡了,自己一个人在房里不到睡的时候也没有意思,几天没有回来,父母亲这里也应该多陪一会儿,朱宣又坐了一个时辰这才回来,对太夫人道:“妙姐儿应该睡了,早回来倒打扰到她。”
只要想想也知道一定是睡着的,回到房里来看果然是睡着的样子,朱宣也睡下来,心里当然是高兴,又要有孩子了,是女儿还是儿子?南平王心里胡思乱想,又是两个不成?
感觉到身边动一下,侧过脸来看时,妙姐儿睁开眼睛对着自己看一眼,又把眼睛转开对着锦帐顶,平睡着一只脚高高跷起,侧着脸看人当然是不舒服,看到朱宣没有睡,妙姐儿过一会儿才低声道:“表哥,我再生个孩子,人就老了。”
朱宣一听心里火就起来了,家里人多高兴,去到太夫人房里的时候,母亲又要忙着备衣服,找小王爷们小郡主小时候的衣服,打算学着穷人家一样,哥哥姐姐的旧衣服不会磨伤孩子皮肤。
这个不长脑袋,月事不来的丫头居然去登高,摔得脚肿成大馒头,不思保养就想着生过孩子会老?朱宣又冷冷一句甩过来:“老了就老了呗,人能不老吗?”
“那我要是老了,表哥会怎么样?”妙姐儿傻乎乎再问一句,朱宣侧过身子来道:“老了一边儿睡去,表哥不疼你。”
一连听了两句话,妙姐儿也生气了,也想侧侧身子给个背给朱宣,身子一动就要低低地“哎哟”一声,只能作罢,继续眼睛对着帐顶发呆,发上一会儿呆,又懒懒地打一个哈欠。脸上带有倦意,却是强撑着一会儿睁一下眼睛,而且用眼角瞄瞄朱宣,后来干脆就一会儿看一眼朱宣,再看一眼床后面。
晚上那汤喝多了,这一会儿想“嘘嘘”。朱宣侧着身子对着里面睡,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妙姐儿老老实实的睡在那里,只能这个姿势睡着,这下子彻底地老实的很。妙姐儿总是看自己,再往床里面看,朱宣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丫头,琼玉一样的鼻子,白里透红的面颊,表哥养的多好,怎么会担心自己老呢?担心生孩子会老的是坏丫头,表哥不疼你。
“表哥,”妙姐儿没法再忍下去了,一向是心有灵犀地朱宣居然收不到自己的暗示,看来是等着自己先说话:“表哥,我,你能不能让丫头进来一下?”妙姐儿决定求助于丫头。
朱宣一口回绝:“不用,你求表哥就行,”夫妻两个人从刚才就互相明白是赌气开始,妙姐儿瞪了朱宣一眼,很有骨气地把头尽自己所能扭到里面去,没有扭一会儿,觉得实在是难过又转过来眼睛,看到朱宣还是刚才的姿势对着自己看,唇角边是好整以瑕的一丝微笑。
妙姐儿认命地决定认输,从来赌气自己先说话的都屈指可数:“表哥,那个,求你,让丫头进来一下?”朱宣这才抱起妙姐儿直接转到床后去,过一会儿再回来,夫妻两个人重新躺在床上时,妙姐儿的伤脚高高的跷在朱宣身上,自己瞪着眼睛看:“我的脚怎么象发糕?”
“因为你不听话,”朱宣慢悠悠地回答,妙姐儿还是瞪着自己跷着的脚:“为什么不象馒头?”朱宣再次悠然地回答:“馒头比你乖。”
妙姐儿这一次睁着大眼睛吃力的扭过头来看看朱宣:“表哥,你年纪比我大,就一直在欺负我。”有什么事情都是我不好。
有如五雷轰顶的朱宣心里象是什么裂开来,他觉得自己从头到脚一下子就明白了。再看看臂弯处的妙姐儿,唇红齿白依然是年青,表哥不用照镜子,算算年龄也是不小了,就象皇帝说的,再过几年,你都可以当祖父了,世子要是成亲早,孩子真的是能生下来。
朱宣这才明白为什么最近和妙姐儿象是不和洽,表哥一心一意对妙姐儿,只怕要被妙姐儿欺负,以前是自己睡书房,以后妙姐儿要是撵着我去睡书房,或者是冷落我去睡书房,那就没意思了,朱宣问自己,妙姐儿会这么欺负表哥吗?
想到这里,手里把玩着妙姐儿一绺长发的朱宣慢吞吞地开了口:“妙姐儿,”妙姐儿又转过眼睛来看看朱宣:“啊?”
“为什么登高?”朱宣依然抓着这件事不放。妙姐儿想一想:“就是看到花好,就自己去摘了,并没有想什么。”
朱宣慢悠悠地道:“以后注意,”勾起手指来在妙姐儿额头上不客气的敲一下,看着她呼痛用手护着额头,朱宣决定继续欺负妙姐儿,欺负一辈子好了,这么好看的“小老婆”,松一点儿都不行。
“表哥,求你把我往里面挪一挪,”求一次与求两次没有区别,妙姐儿决定再求一次:“我要离你远一点儿,在你手臂够不到的地方,可以睡个安生觉。”
朱宣闭上眼睛开始养神,而且装作听不到这句话,同时妙姐儿枕着的那个手臂搂住妙姐儿的肩头,开始装自己睡着了。
这样一觉睡到天亮,妙姐儿被移到榻上去,在那里理家务,让管事的妈妈们站在帘外回话,看着自己的伤脚真是沮丧,象个货物一样被挪来挪去的不说,还要求着表哥才行。看一眼坐在对面的朱宣的,一个上午两个人没有说几句话,都是在想事情的样子。
夫妻之间的异样就是儿子也发现了,小王爷们小郡主中午过来看母亲,就在这里和父母亲一起吃饭,朱宣是有心事,想想淮王的出现不是偶然,以前是怪妙姐儿追究淮阳郡主的事情,现在想想,窈窕淑女,必有人求,朱宣想这些的时候,就会责备地的看一眼妙姐儿,多生孩子还担心老。
妙姐儿当着孩子们的面决定不跟朱宣赌气,孩子们一天一天长大,让他们看着挺没意思,妙姐儿给孩子们挟菜,单人卖力地主持着这一顿晚饭,还要笑逐颜开地喊朱宣:“表哥,看端慧今天吃的不少?”
朱宣才会嗯一声,然后无话,世子朱睿看得出来父亲不高兴,母亲则是不时还要面带笑容对父亲说几句话,父亲只是嗯一声,和平时对母亲是不一样。
午饭后朱宣去房里午睡,妙姐儿不肯去房里:“我就在榻上歪着,不然下午还要劳动表哥,”表哥在而且不高兴,再喊丫头们来扶也不好,再说喊一声表哥比较直接,有力气把自己抱出来,丫头们最多是扶自己出来,或是架出来,哪里直接抱出来舒服。
在房里的朱宣就听到朱睿与妙姐儿的一段对话,倚着母亲的朱睿先开始问的:“你惹父亲生气了吧?”妙姐儿皱皱眉头:“才没有,是你惹父亲生气也不一定。”
过一会儿,朱睿继续道:“真的没有惹父亲生气?”妙姐儿再皱皱眉:“我想,还是你惹你父亲生气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欺负小孩子。
好在朱睿比较坚定:“我肯定没有,父亲对我还好着呢。”最后一次问母亲:“的确不是母亲?”妙姐儿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象是母亲吗?母亲会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
在房里刚有一丝笑容的朱宣还想再听下去,就听到窗户外面是另外三个孩子的吵闹声。是端慧郡主和小王爷们在猜是小dd还是。
两位小王爷和一位小郡主吃过饭跑出去采了一圈花和绿叶回来陪端慧玩,玩着玩着就猜上了,端慧郡主想当然地道:“端慧要妹妹,有妹妹可以戴这花,现在就只有端慧一个人戴。”
身为双胞胎之一的朱闵这一次也不象着端慧:“要弟弟,弟弟可以陪着骑大马,玩打仗,妹妹只喜欢戴花,而且要让着你才行。”
院子里的雕花游廊下,三个孩子开始争执起来。“弟弟,”后面就要跟一声:“妹妹。”
毅将军和朱闵一起喊:“弟弟弟弟,”端慧郡主喊回来:“妹妹妹妹。”在这样“弟弟妹妹”地喊声中,毅将军嘿嘿笑着道:“要是再生妹妹,你就不是唯一的女孩子,父母亲就会少疼你许多。”
端慧郡主先是不相信:“才不会,我要妹妹,给她花戴。”听着两个哥哥继续笑嘻嘻说有妹妹怎么不好,肯定不疼端慧。落了单的端慧郡主“哇”一下哭出来,进房里来找母亲:“哥哥说有了妹妹就不再疼端慧。”
在母亲身边接受一下安抚,端慧郡主觉得要让哥哥们服软,应该去找父亲,又走过来看父亲有没有睡,朱宣睁开眼睛,看着女儿一张小小的泪脸儿就在面前,只能盘膝坐起来,父女两个人对着看一会儿,朱宣道:“你哭的时候跟你母亲一个样,她都十几岁了,还是这样爱哭。”
不相信的端慧郡主擦擦眼泪道:“真的?”朱宣沉着脸:“你问问你母亲去?”
端慧郡主就走出来告诉母亲:“父亲说你爱哭,说母亲十几岁了,父亲刚接来就爱哭。”妙姐儿让女儿再进来转告父亲:“就是爱哭,也是你父亲吓的,他最喜欢欺负母亲。”
坐在床上的朱宣听着端慧又进来转告妙姐儿的话,再让端慧出去传话去:“因为你母亲总是不听话,所以才教训她,没事就哭的人又是谁?”
端慧郡主再出来告诉母亲,如此几次以后,端慧郡主有些累了,索性就坐在中间的位置传话,左边耳朵听到母亲说话再对着父亲说一遍,右边耳朵听到父亲说话再对着母亲说一遍,听了几句话以后,端慧郡主不干了,站起来走到房里去,坐在父亲身边问他:“不是不让端慧说大人的话,怎么父母亲都让端慧来传话?”
歪在榻上的妙姐儿嘻嘻笑一下,看我女儿多聪明,侧耳听着房里朱宣是如何回这种高难度的话。
朱宣避而不答,对女儿道:“父亲在休息,出去跟哥哥们玩吧。”毅将军和朱闵自从端慧进来以后就从竹帘子里探进头来看着端慧是如何学话的,看到端慧不哭了走出来:“让人带我们上街上玩去,父亲说可以逛一会儿。”
翻身刚睡下来的朱宣听到脚步声轻响,端慧又笑嘻嘻走进来,伸出小手:“给端慧一点儿钱,端慧好出去买东西。”
再起来一回,朱宣也没有睡的心情了,索性走出来,孩子们都不在,只有妙姐儿歪在榻上嘻嘻地在笑,象是刚才与表哥斗嘴是件好笑的事情。
朱宣只站了一站就往外走,不想再停留在这里和这个丫头斗嘴下去,出去总要交待一句,就边走边道:“表哥去看看马去,新买的马不听话,表哥给它一顿鞭子去。”
还没有走几步,身后是妙姐儿充满笑意的声音:“妙姐儿的马不听话,也是要给它一顿鞭子才行。”榻上歪着的妙姐儿笑容可掬看着停下来的朱宣背影,对着那高大的背影做个鬼脸,不陪生病的妙姐儿不是好表哥。
门上还是竹帘,上面绘着一起飞燕,有风微动的时候象是燕也一起飞,此时门边站着的两个丫头看到王爷要出来,已经把竹帘高打起来,看着王爷和王妃在说马,然后王爷面无表情就站在那里也不出来,负手突然又转身走回去,丫头们对着笑一笑,又把竹帘子放下来。
朱宣在妙姐儿身边坐下来,扳着她的小脸儿问妙姐儿:“给谁一顿鞭子?”妙姐儿乐不可支的试图躲开朱宣的手:“给不听话的人。”
捏着妙姐儿下巴的朱宣伏下身子在妙姐儿红唇上咬一口,含糊地道:“谁是不听话的人?你这张小噘嘴,让表哥好好咬一回。。。。。。”
第五百八十章,温情(十五)
第五百八十章,温情(十五)
自从与妙姐儿为了儿女的事情生分的高阳公主,终于是踏进妙姐儿房里,一进来先看到榻上跷着脚的妙姐儿,高阳公主和陶秀珠就嘻嘻哈哈笑个不停:“五月端午过了,你这包的是什么粽子。”
妙姐儿微嘟起嘴抱怨道:“我都摔了两天,你们到现在才来看我,”再看高阳公主,红色的宫装更衬得她肤如白雪,和陶秀珠中间还见过几面,只有高阳公主今天才见到。
推着高阳公主坐下来的陶秀珠笑眯眯地道:“你们可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你们闹生分,我约高阳来看妙姐儿,高阳总说在有事;约了妙姐儿去看高阳,妙姐儿又要管家,啧啧啧,”陶秀珠道:“哪里跑出来这两个天天有要事的人。”
被打趣的妙姐儿和高阳公主均是难为情的看看对方,高阳公主刚说一句:“你的脚疼吗?”就被陶秀珠用手里的团扇从中间一隔,只是追问:“要告诉我才行,不然不许你们说话。”
再见到高阳,开心的妙姐儿不想再提为儿女生分的事情,方氏弟妹往房里进姨娘,申氏弟妹也跟在里面象凑趣,这里毕竟是古代,疼女儿的心只能是在自己心里。
“我说打仗的故事给你们听吧,上次没有说完的那一段,”用这个话题岔开了陶秀珠的追问,妙姐儿开始绘声绘色地重新说自己在军中的见闻:“那雪下起来就没个完,而且真的是鹅毛一样的大雪,平时咱们说的鹅毛大雪几曾见过,只有草原上下起来才是的,下一夜雪到早上,站岗的兵身上都是一层白雪,头天晚上我在地上丢了一个东西,第二天再也找不到了,早就被雪埋起来了。”
陶秀珠和高阳公主都是听得入迷:“这样大雪,你一定是坐在车上,”妙姐儿当然是摇着头笑,就是坐车也不告诉你们。然后再比划军中的大馒头:“这么大一个,没功夫切得小,可是好吃,我一顿的时候能吃一个呢,回来再也吃不下去了。要不是又有了,表哥说还要带我去军中呢。”
陶秀珠也是觉得可惜:“你生了四个还不足够吗?我为你想着,好不容易孩子大了,你可以轻松了,不想你又有了,又要几年好忙活。”这话引来高阳公主和妙姐儿的笑话:“你不是盼着儿子,不是也想生?”
“我,我才不给他生,生一个儿子我天天带在身边,还要怎么样。”陶秀珠眉开眼笑地提起女儿来:“我们雪慧大了,可以在家里帮着我看着弟弟呢,我这才得以出来多坐一会儿。”
就是高阳公主也道:“是你自己太放在心上,家里丫头老妈子一堆,非要自己带着不行。”陶秀珠现在是不为这个难过了:“你们有儿子的人,不知道没有儿子的苦,再说说你们为什么生分吧,别再提我不喜欢听的。”
话题绕了一圈又绕回到第一个问题上,而且陶秀珠这一次雷打不动,不转心思。高阳公主眨眨眼睛笑:“听我说前朝太妃的事情吧?”
“停,你别绕开才是。”陶秀珠全然不上当:“宫闱秘闻没有你们两个人的秘闻好听,”然后要翻脸:“不说我就走了,既然不知心,赖在这里也没有意思。”
高阳公主和妙姐儿没有办法,互相无奈地看一眼,只能选择告诉陶秀珠。听得眼睛瞪多大的陶秀珠立即坐直身子,一双黑杏子一样的眼睛只有高阳公主和妙姐儿脸上转来转去:“真的有这种事情?成亲前房里没有姨娘,这个好,我同意,文昊房里不许有姨娘。”
“那是我儿子,”高阳公主赶快把自己的儿子抢回来,对着妙姐儿为难:“让我怎么对母妃说呢,前天进宫去,母妃还让我看几个小丫头,说比文昊大两岁,到时候好给文昊。。。。。。”
这一会儿没有说话的妙姐儿更是无奈,低低说一声:“贵妾。”高阳公主赶快分辨:“你要相信我,我会对端慧好,我。。。。。。”高阳公主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才好。
只有陶秀珠的心思被这想法勾起来,一个人坐着思忖,嘴里自言自语:“这样的主意只有你们家才能出得来,要是成亲后打发姨娘,就是主母嫉妒,你们这从根上就断了,”然后神秘兮兮地陶秀珠往房外看一眼丫头们都在外面,这才压低声音问妙姐儿:“说王爷在战场上受伤了,可是有的事情?”
不过只病了两天没有会外客的妙姐儿听过就愣了:“这话是怎么说?”高阳公主也是面带微笑,看着陶秀珠提示妙姐儿:“说他回京里这几个月,一下子不出去乱游荡,我听说夫人们约他,也不出来,然后。。。。。。”陶秀珠停了一下,才道:“说王爷受伤了不是,可是你又有孕了不是。”
这提示再清楚也不过,妙姐儿这才弄明白为什么自己有了身子,两位弟妹和家里的亲戚女眷们都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她们都以为表哥在战场上受了伤,这才打发姨娘,不出去风流。
板起脸的妙姐儿道:“真是胡说八道,”难怪没有人对我夸,表哥一心一意,人人以为是表哥另有别情。妙姐儿很是郁闷一下,怎么就能想成表哥受伤?想来想去,是表哥这个人以前太过放荡,现在想改好一些,都没有人相信。
重新嘟起嘴的南平王妃很是不高兴,幸好我有孕了,不然的话这个名声真是难以洗清。京里真是一个是非之地,总不能为了正名让表哥再去嫖一回吧。
妙姐儿不高兴,高阳公主和陶秀珠窃笑着把这个话题引开,陶秀珠开始想入非非:“我要是回去对雪慧父亲说,你们两家的孩子都没有姨娘,再对他说一次王爷打发姨娘的事情,你觉得他会怎么回答?”
“一定说你又在乱想,”高阳公主想想姚大人,只能是这样说话才对。然后再对妙姐儿说起来朱宣打发姨娘的事情。
听完以后妙姐儿只是发愣,自己觉得是一件小事情,外面居然有这么多的传言出来,一派是说沈王妃嫉妒,到了没有逃得过去这个名声去,虽然是朱宣一力承担,还是要有人说妙姐儿善妒;
一派就是说王爷受伤了,妙姐儿不能不苦笑一下,就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表哥自己心思改变了,可怜的表哥想改邪归正都没有人相信,可见在这方面的信任度实在是太差,几乎是没有人相信。
眼前两张笑脸,高阳公主和陶秀珠都是打趣的语气来说这件事情,可以看得出来,她们都不相信,陶秀珠先猜上一猜:“你们在军中可能重新有情,所以王爷一时兴起,对你许下来一心一意,回京里来又不好说话不算话,所以打发不要的姨娘,和那些妖精们,都是老妖精了,断上个三个月半年,让你心里舒服一下。”
妙姐儿不能不为这一句“王爷一时兴起”而咬咬牙,只是用丝帕装着擦拭嘴角,偷偷地咬咬小银牙。
高阳公主又是另外一种劝解:“去了旧的,还来新的呢,听人说王爷把自己的一个旧相好送给楼御史。。。。。。”
下面再说什么,妙姐儿愣是没有听进去,只是直盯盯地看着高阳公主和陶秀珠道:“你们是来探病人的吗?我是病人呀。”
这才转为两张笑脸的两个人笑容满面:“你说你说,你说好了,”妙姐儿咬着牙问一声:“让我说什么?”我说表哥一心一意你们也不信,要是说表哥是骗我的,估计可以解开一大票观众的疑惑,而且心里会一起有石头落地的声音,然后再说一句:“就知道是做做样子的。”然后这一票观众满意散去,同时心里标榜自己,看我猜的多对。
高阳公主和陶秀珠异口同声:“再说说打仗的事情吧,说打仗不会惹你不高兴。”再重新说在军中的事情,从草原上的绿草说到草原上的红花,如草原上的夏天说到草原上的冬天,然后妙姐儿吹呀吹,吹漏了。
最先发现的是陶秀珠:“咦,你骑在马上跟着急驰好些天,你几时变得这样厉害,我和高阳为了等你回来好去骑马,约好了骑两天去,骑不到半天,我回家去睡了一天半,你是坐车的吧?”最后下一个结论:“反正你不是骑马。”
妙姐儿也是樱花一样娇嫩,陶秀珠不相信妙姐儿能象粗野的士兵一样能连骑好几天快马。高阳公主更是有实例:“武昌侯说他刚开始学骑马的时候,也是熬过来的,你能吃得下这个苦,你肯定是坐在马车里,好似诸葛亮。”
“我,”妙姐儿被说得张口结舌,想象自己坐在轮椅里,右手一把羽扇,好似诸葛亮;左手最后再来把大刀,好似关云长,妙姐儿掩口刚笑了一声,高阳公主和陶秀珠异口同声地道:“看,你笑了,就知道你说的是假的。”
妙姐儿俏皮地反问道:“军中哪有马车?”高阳公主和陶秀珠只是小小的为难一下,公主先道:“押粮草难道不用马车,军中辎重也是用马车送的,不过,”高阳公主也笑道:“可不是咱们平时坐的马车,想想你可怜的,去军中就坐在乡下人的那种板车上,有匹马拉着,你倒比骑马要强。”
刚气呼呼的妙姐儿听着陶秀珠又开始拍手笑:“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过城门,就看到有一排米店里运粮食的车,有马拉着的就叫马车,原来那也是马车。”陶秀珠一串笑声飞洒出来,更是让妙姐儿气鼓鼓。
把自己吹得在军中好象一员将军的妙姐儿努力再开动小脑袋想一想,重新道:“一开始骑快马,当然是要受罪,我已经过去了,当然跟着表哥在军中急驰几天也没有问题。”
这句话又被高阳公主和陶秀珠抓住话缝:“就说说你第一次快马奔驰的时候,军中急行军当然不会为你停下来,你是怎么跟上的?”然后两个人一起伸了伸舌头,:“看看,我们猜对了吧,你是坐在马车上急行军,你只说说你是坐在粮草车上,还是坐在辎重车上就行了,别的倒不用再说。”
再听下去,还是妙姐儿英明神武的一员将军。难得吹一回牛的妙姐儿经不住翻来覆去地问,总算是吹漏了。懊恼不已的妙姐儿嘟囔道:“我真的是跟着急行军过,而且也不是坐在马车上。”当然那是后来的事情。前面的话没有圆好,把后面的英明神武也能带累了。
高阳公主和陶秀珠一人坐在妙姐儿一边,用手里的团扇敲她:“你这个说假话的丫头,亏着我们听说你上战场,一夜一夜地挂念你,回来居然还说假话骗我们,其实你不说,也知道你要吃不少苦,”
陶秀珠摇头晃脑地笑:“不然的话,你怎么能把那大馒头说得那么好,说得我都想吃了,真的让我去了,也要把我狠饿一回我才肯吃,实告诉我吧,你是饿到第几顿上觉得吃着是香的?”高阳公主呵呵的笑声中,妙姐儿来脾气了:“再也不跟你们说了,你们都不相信我。”
来探病的人把本来心情不错的病人弄生气了,本着病人最大的原则,高阳公主和陶秀珠再一通好哄,才把这病人的心情给哄好了,妙姐儿道:“再也不跟你们说这个了。”眼看着今天话题越来越少,又来一条不能说的。
这个时候房外有人回话:“公主府上有人来了。”高阳公主犹在笑吟吟地道:“找到这里来了,让她进来吧。”
等到进来一看,却是郑贵妃身边的宫女,进来就回话道:“请公主速速进宫去,”妙姐儿及时问了一句:“怎么了?”
那宫女犹豫一下,高阳公主脸上也是惊疑不定,却是也想早知道,房中只有妙姐儿和陶秀珠,高阳公主也道:“是什么事情?”
这才问出来一句话:“象是皇后娘娘。。。。。。”话说到一半,高阳公主就赶快站起来告辞,对着妙姐儿和陶秀珠点点头,一句话也没有丢下来就跟着宫女去了。
陶秀珠和妙姐儿隔着竹帘尚可以看到高阳急匆匆的身影,两个人这才交换一个眼色,重新伴在一起说话解闷。
匆匆忙忙进宫的高阳公主是被郑贵妃的宫女直接带到皇后宫中,走进皇后宫中就听到一阵号啕声:“母后,母后,您睁开眼睛看看儿臣吧。”是六皇子的痛哭声。
这宫室里人是不少,却只有六皇子的哭声震天。嫔妃们以郑贵妃娘娘为首都候在这里,另一面站着的是皇子们,公主们是站在嫔妃那边,都是不说话候着长长黄幔里,正在为皇后把脉的太医出来。
“六殿下,不要吵到娘娘才是。”卫夫人强忍悲痛劝着六皇子。皇后今天晕厥过去三次,每一次悠悠醒转后,只是用自己枯瘦的手紧紧抓着六皇子的手,眼睛里看着六皇子,嗓子眼里格格因为痰堵上了,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蹲在皇后床旁紧紧抓着母亲手的六皇子只是紧紧看着太医,似乎他说出话来就能定皇后的生死一样。看着几位太医把过脉,六皇子先追问道:“母后怎么样了?”
皇帝从外面走进来,因为怕惊到皇后,事先不让人通禀,殿内自从皇后病中就一直铺得是锦垫,可以减小走路的声音,进来的皇帝先看到的就是六皇子只是问太医:“怎么样才能好?”
看着这个逆子,皇帝心里只是冷冷的。看到众人这才看到自己,一起跪下来行礼,皇帝先走去看皇后,也是流下泪来。曾经一张美丽的容貌现在枯瘦如柴,睁着眼睛看着皇帝有祈求,再吃力的把脸转到一边去看看六皇子。
“你放心,总是朕的儿子。”皇帝明白皇后没有说出来的话,握住皇后冰凉的手,柔声安慰道:“你只管安心养病,别的不要想才是。”
皇后眼睛里只是看着六皇子,眼角沁出泪珠来。一个下午,皇帝就守在皇后床榻前,手里是皇后不再细嫩的手,回想着旧事当年。
登基的不容易,登基后的勤政艰难,身边的这个人也要走了吗?皇帝突然觉得万念俱灰,自己嫔妃众多,皇后称不上古今贤后,也算是能有容纳,以前没有时间这样握着手坐一会儿,等到来握的时候,这个人面容槁瘦,已经是离驾鹤不远。
再看看一旁候着的六皇子面有泪痕,时时泪下,皇帝也觉得心伤,中宫所出的皇子当然是另眼看待,逼死公主,勾结晋王,勾结梁王,勾结官员。。。。。。一想起来就恨恨的皇帝更是恼怒地再看一眼六皇子,觉得手里握着的手一动,皇帝这才在心底里长叹一声,把自己恼怒的心情收回来,再凝视着睡得极不安稳的皇后,时时象是有呓语的样子,只是听不清楚。
一直到半夜时分,嫔妃们只在这里简单用些饭都没有走,听到黄幔里一声悲痛之极的哭声:“母后,你怎么抛下儿臣而去。”然后里面是一片哭声,是皇后身边服侍的宫人。
嫔妃们在这样的时候,仍然是有条不紊的往里面去,郑贵妃回过头来状似无意地对五皇子看一眼,母子两个人只是看了这一眼,郑贵妃携着皇长女高阳公主这才流着眼泪进到里面去。宫里宫外开始哭声一片,到天明的时候,下装饰换白幔,宫女太监们的衣服都换上了丧服,一夜没有怎么合眼的皇帝看着这琉璃瓦下转换成一片白茫茫颜色,心里只觉得象是什么东西跟了自己几十年,这就去了。
此时心里还在深恨的只有六皇子,疼爱自己的母后不再睁开眼睛,六皇子只觉得眼前不时的发黑,被人扶着去歇息,不放心的卫夫人随之而来,果然是看到六皇子在房里暴跳如雷,有如困兽:“滚,都给我滚,我要母后,我只要母后来。”
被六皇子拿起来手边的东西砸得四处躲避的从人一看到卫夫人进来,就赶快投以救援的目光。
“殿下,”卫夫人也是热泪滚滚,一身素衣的卫夫人含泪道:“娘娘刚刚仙去,殿下不能这么任性。”
六皇子定定地看着卫夫人,猛然间发出象野兽一样的痛呼声:“我要母后,我要母后。”看着卫夫人近前来安慰,六皇子牢牢拧着卫夫人的衣袖:“母后不在了,父皇会怎么对付我,你是南平王的岳母,夫人,请帮帮我。”
“殿下不要担心,”卫夫人看着有如孩子一样的六皇子,道:“殿下只要守礼守法,父子之情是可以挽回的。”
六皇子脸上露出狰狞来:“夫人,这是深宫,这是皇宫,这里哪里会有父子之情。。。。。。”卫夫人打断六皇子的话:“殿下不要胡说”现在是卫夫人紧紧拉着六皇子的衣服:“娘娘以前病中,有一天晚上,把殿下托付给臣妾,娘娘只要六皇子你安生的过日子,她就安心。”
“殿下我不会看着你胡闹的。”卫夫人毅然地对着六皇子状若疯狂的面庞道:“请殿下歇息一会儿,换换衣服,还要去为娘娘守灵呢。”
陪伴六皇子多时的卫夫人看着六皇子吃了点东西,再让他换了衣服,自打了一个小宫灯陪着六皇子往皇后灵前去,白茫茫的白幔在六皇子看起来,只是喃喃道一句:“看着真干净。”
身后树丛中一声有如长叹的声音传过来:“是吗?这里哪里干净,我怎么就看不到。”六皇子和卫夫人一起转身,听着宫女们对着黑乎乎的树丛喝斥:“谁”
树丛摇晃一阵后,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来,面容上的皱纹看起来俱都是愁纹,却是渔阳公主的生母王美人。
这样一声叹息,又突然走出来,所有人都觉得背上发冷,只有王美人自己不觉得,对着换上素装的高深宫殿幽幽地道:“干净吗?这里哪里干净,待我回去拿个扫帚,再来扫扫才是。”然后蹒跚着走开,若似泣诉的声音还慢慢传来:“又死了一个了,渔阳有伴了。”
六皇子这才象是醒过神来,原地跳起来多高咆哮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抓她去,关起来,都是她们咒的。”
只能重新再哄着的卫夫人好不容易才把六皇子又哄好,带着往皇后灵前继续去,皇后刚刚大丧,六皇子就要孤苦无依,多少大事没有计议,还有心情和王美人计较,卫夫人也有几分伤心难过。
天刚刚蒙蒙亮,妙姐儿房里就已经是灯火通明,瑞雪和丰年等房里的大丫头更是忙得不停,打点着王爷的衣服,中午下处的茶水点心。
朱宣从房里走出来,看着忙碌的妙姐儿道:“脚好了也坐着吧,吩咐丫头们收拾你看着就是了。保养你的身子最要紧,就是少带两件衣服也冻不了表哥。”
在榻上坐下来的朱宣,身下坐的是百婴嬉戏的锦垫,已经不是开着窗子用纱窗的天气了,外面秋风起兮,皇后的灵柩在宫中停够时间,今天就要运往皇陵中安葬。
接过丫头们送上来的红枣茶,朱宣突然说了一句:“不想你这一跤,摔的倒是时候。”从皇后国丧开始,妙姐儿就报了伤病,那个时候是真的病了,人有孕偏生脚又扭了,正好是就势在家里养病,朱宣指的就是这样一件事情。
从脚好以后,也是一直报的有恙,得已在家中打点一切。老侯爷太夫人有封诰的人,朱明朱辉有官职在身的人,今天都要随着一起去皇陵,是以妙姐儿一早起来就忙着为朱宣和太夫人等人打点在下处的茶水铺盖衣服等东西,好候着早早儿交出去。
“告诉小厮们,这夹衣服晚上冷了,记得打发王爷穿上,王爷不催就不拿出来,可别原样儿拿去又原样儿送回来了,”妙姐儿最后看看都收拾清楚,才一一再交待送出去的丫头们:“太夫人老侯爷世子那里也是一样,”
朱宣脸上有了笑容:“你这个孩子只是操心得紧,冷了我自己也会要的,你交出去就行了。”这才回过身来嗔怪朱宣的妙姐儿道:“看表哥说的,在宫里为皇后守灵住一天,怎么包出去的衣服,怎么送进来,问表哥只知道说不冷,表哥是好身子骨儿,这秋风起来的时候也要适时添补衣服才是。”
“好好好,”朱宣微笑道:“你再说几句,我又要出去晚了。还不快让人传饭来,早早地吃两口儿进宫去。”候着早饭送来的时候,朱宣也交待妙姐儿:“这一去倒要七、八天,家里只有你和两位弟妹在,你自己好生着,弟妹们要是冲撞你,也别跟她们生气,等表哥回来再说。”
丰年带着小丫头们把早上的几样细粥和几样粥菜送进来,妙姐儿立于榻旁,端过一碗放在朱宣面前,道:“表哥只想着自己吧,二弟妹我还教训她呢,倒是表哥你,”妙姐儿歪着头笑一笑道:“才要小心人才是。”
丫头们都在面前,妙姐儿又打趣自己,朱宣举起手里的筷子在妙姐儿鼻子前面虚点一点,这才道:“就你有这么多话出来,又要胡说八道了。”妙姐儿说要小心人,是指随着一起去皇陵的夫人们,朱宣以前认识的夫人们有几位是有诰封,也是应当去的。
吃饭向来是快的朱宣吃完饭,看看时辰还早,坐着只是和还在慢悠悠吃饭的妙姐儿说话:“表哥七、八天不在,妙姐儿在家里打算做什么?”秋风一起,妙姐儿就是薄锦袄穿在身上,有身子又刚刚开了胃口能吃东西,一天几餐吃下来,小脸是有红有白的妙姐儿让这一身水红鹅黄绣花衣服显得是更是粉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