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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220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琢,让朱宣想起来妙姐儿刚接来的那一年冬天,这孩子倒象是一点儿也没有变。

    应该是生个女孩子吧,朱宣自己想着淡淡一笑,又想起来女儿说的有了妹妹会不会不疼端慧,朱宣接下来一句道:“只和端慧在家里做伴就是了。”

    自从有了身子,妙姐儿的早餐也是丰盛的,端上来的样样都是妙姐儿爱吃的,手里拿着菱粉糕的妙姐儿道:“姚夫人也不去,她家里事情多,把她也报了有恙,我们两个病人正好在一起做伴。”高阳是一定要去,姚大人也要去,陶秀珠的父母亲也要去,为了方便家里有人打理,就把陶秀珠腾出来了。

    “表哥听了更不放心了,”朱宣一听就笑了:“你们两个人在一起,说打仗也好,说骑马也好,不是说你又吹牛了,就是你要说她不怎么会骑马,可以预见到表哥回来,妙姐儿又要闹生分。”妙姐儿自己不好意思一下,朱宣说出来这样的话,要怪只能怪妙姐儿自己,牛皮吹漏了以后没处撒气去,只能在朱宣怀里滚两下,抱怨高阳公主和陶秀珠:“她们没有亲眼看到,还要怪我说得不对。”

    讪讪地笑一下的妙姐儿嘿嘿两声,外面这才有人回话:“朱寿外面请王爷,说时辰到了,太夫人也从房里出来了。”朱宣这才站起来,妙姐儿送出房外,给朱宣披上披风,才又偏着脸儿俏皮地笑一笑:“表哥,嗯?在那里要老实一点儿哦。”

    送皇后灵柩,当然朱宣不会做出来在国丧嬉戏的行为,可是夫人们都在,妙姐儿设想一下,皇陵从来风景好,秋高气爽的季节,夫人们眉目传情总还是可以做到的。

    “坏丫头,”朱宣在妙姐儿头发上抚一下,听着院子里树叶在秋风中作响道:“进去吧,这天说冷就要冷下来。”妙姐儿固执不肯:“我要在这里看着表哥出去呢,”然后又要调皮一下:“表哥不用再刻意地往外面呆两天去。”

    说什么表哥天天在家,就要被妙姐儿欺负。是女人的妙姐儿心里想,就算是天天相对是审美疲劳,也要天天在家才行,是朱宣自己闷了才是,眼珠子转了几下的妙姐儿轻笑着,这一次去皇陵上呆几天,夫妻算不算是小别?

    刚想到这里,朱宣伏下身子在妙姐儿脸上亲一下,低声道:“等表哥回来,小别要胜新婚吧?”同妻子调笑了这样一句,朱宣才重新拉好披风,大步走下台阶去。

    又起一阵秋风,刮得满院子的菊花都在风中瑟瑟,妙姐儿这才进到房里去,坐在榻上盘算着,七天回来还是八天回来。盘算了一会儿,院子里天光大亮,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却是管家妈妈们来听吩咐。

    沈王妃先是扭伤脚,然后是有孕,一直就在自己房里理家的时候多,朱宣已经笑话过一次:“何必再去偏厅上,就在房里不省事,冬天天冷,也免得从走廊上走一回,虽然说是比在院子里走好些,天冷不出门不是更好。”

    想到朱宣说的这句话,妙姐儿浅浅一笑,象是有了孩子,和表哥又变得融洽起来,只是在房里理家,人觉得懒待一些,在偏厅上坐着,就有气氛的多。

    这几天里当然先交待的是出门在外的人,各项饮食都要及时送去,这样忙上一会儿,闵小王爷和小郡主才醒过来,老侯爷太夫人也是天天出门,两个双胞胎重新在父母房里陪着母亲。先走出来的端慧郡主走过来先贴着母亲要东西:“外祖父今儿几时来,说给我买新的玩意儿。弟弟要小舅舅陪着去爬树。”

    闵小王爷笑嘻嘻看着母亲:“妹妹真笨,对她悄悄说什么,总是要对母亲说。”妙姐儿一只手臂里搂着一个,看着一双花朵儿一样的儿女故意不高兴了:“原来是不能对母亲说呢。”

    “端慧你看,你又把母亲弄生气了。父亲在家又要教训你。”闵小王爷就势把责任往妹妹身上一推,对着妹妹做一个鬼脸,这才道:“我饿了,端慧陪着母亲说话吧,我来先吃饭。”

    管着女儿铺子的沈成安一直到近中午的时候才过来,无官无职的这位王爷岳父在王府里,当然是人人笑脸相迎:“沈老爷来了。”

    进了妙姐儿院子,妈妈们则是另外的一句话了:“小郡主想着您呢,一个上午问了几次,这才出去园子里玩去了。”

    满面笑呵呵的沈居安心情愉快地进到妙姐儿房里,却看到女儿脸上有不高兴的样子,象是正在教训人。

    看到父亲进来,妙姐儿才让跪在地上的丫头进来:“再有乱说的,让我听到就撵出去。”然后站起身来接父亲,脸上重新有笑容问好:“母夫人一定也去皇陵了,父亲带着四弟在这里用饭才是。”

    沈居安正是有事过来的,当下坐下来道:“我和你四弟是要中午在你这里吃饭的,经南去找小王爷了,我有话和你说,让他一会儿再来看你吧。”

    这样郑重其事的说出话来,妙姐儿对着送茶进来的瑞雪道:“我和父亲要说话,你去厨房里交待一下,中午做两个父亲喜欢的菜送来。世子不在,毅将军中午也是来用饭,再做两个毅将军爱吃的。”

    瑞雪会意出去,交待丫头们:“王妃和亲家老爷在说话,你们外面侍候着。”这才出门往厨房走去。

    沈居安要说的话是想了不是一朝一夕,抬起头来先对妙姐儿道:“这话我想着这些年,怕你担心也极少对你说,现在是一个说的时候了,也只有你才能劝动卫夫人。”

    这样的一句引子让人听着,下面的话就极长了。沈居安神思象是回想一样,面带着微笑对妙姐儿开了口:“当初为着卫夫人要在京里,她说皇后对她很看重,对她很好,丢不下皇后随我回乡。

    你又隔个一两年就回京里来,我还管着你的生意,也就一直在京里住着。我也老了,想着回京去看看,再去你母亲坟前看看,我这些年心里也没有把她抛下来,清明或是逢年过节,也都为她上一炷香。都说人老了叶落归根,你再回封地上去,我也想带着卫夫人回去。”

    不动声色的妙姐儿静静地听着沈居安继续说下去:“以前看着卫夫人在宫里劳累,我还只是有这样的想法,现在我是必要带她离开京里了。”沈居安说出来妙姐儿早就知道的事情:“自从皇后去后,夫人每每从宫中回来,就夜里伤心落泪,为六皇子担心不已,这京里现在是个是非圈子,虽然有你在,夫人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不放心六皇子罢了。”

    “可曾听母亲说过什么?”妙姐儿听到这里才问父亲一句,沈居安的想法当然不是空|岤来风,事实上妙姐儿这些年里,也时有担心朱宣或是儿子的想法,再细想一下担忧这才自己解开,这就是表哥或是儿子要过的日子。

    房间里听着茶碗的细碎碰撞声响,沈居安摇头道:“她哪里肯对我说这个,只是说怕我担心,又要说我多心,越是不对我说,我越是担心。”沈居安想想卫夫人只要是在家里的时候,就是面带悲凄,中夜总是落泪,夜半醒来的沈居安总是能看到假装睡着的卫夫人面上的泪痕。

    “皇后丧礼一过,我就要带着你母亲走。”沈居安难得有一次当家的气概,对妙姐儿道:“她不走也不行,你京里的铺子使唤人本来就多,我这些年手里存了不少钱,回家去也是得过,再帮着你照看一下封地上的铺子,使用少些也行。”

    妙姐儿凝神听完,心里在细思忖,听着沈居安说到这里,忙道:“父亲何必同女儿见外,这都是不打紧的话,父亲说回家去,我是赞同,只是母夫人未必就肯这样走,她背地里对我说过受皇后恩重,要看看六皇子好生着母夫人才能安心。”

    “我是没有主意的人,”沈居安对自己也有自知之明,看着妙姐儿的沈居安自己都觉得女儿随她母亲,不象自己唯唯诺诺。难得拿一次大主意的沈居安这一次铁了心:“皇后去后,原先追随皇后的人当天就有两个撞死在皇后灵前,是为了什么,你我父女也不必细想。实在不行,把卫夫人灌醉了或是弄昏睡了,让她在马车里出了京再告诉她。”

    第一次沈居安是这样有魅力的想法,妙姐儿在心里想一下,外面的事情只有需要自己知道的时候,朱宣才会主动说,自己这一阵子家事忙,又有身子不能过于操劳,宫闱的事情只是想了一下没有细想过。

    听沈居安这样斩钉截铁的说话,妙姐儿不能不猜想一下,外面局势竟然很是紧张?重新颦眉对沈居安道:“母夫人性格刚毅,如果皇后临终前把六皇子有托付,父亲这样做反而不好。不如这样,等表哥皇陵回来,先探问一下表哥的意思,再请过母夫人来,一同对她说就是。”然后才轻轻一笑安慰沈居安:“父亲请放心,咱们三个人还能说不过一个人吗?”

    沈居安听到这样的劝解当然是愁怀解开不少,对妙姐儿笑着道:“前几年我是不敢提回家的事情,我怕你卫夫人不愿意同家里人在一起过。现在看看,她都肯为我再纳姨娘,我说不必,她说自己年纪大了,侍奉有不周到的地方,一定要买两个丫头来,我想着,既然房里愿意有姨娘,也必定愿意在家里过日子才是。”

    妙姐儿微微一笑,这倒是两回事情,自己亲手调理的两个丫头,和家里那三位姨娘可是两回事情。看着沈居安一下子又高兴了,妙姐儿才慢慢分析给沈居安听:“六皇子纵有不好,也与母夫人不相干。

    端慧与高阳公主订了亲事,是郑贵妃娘娘的外孙媳妇。父亲不用过于担心,我们倒是弄明白以后再决定怎么说才是好。”

    被妙姐儿这样一说,沈居安更是重新高兴起来,道:“说的很是。”外面这个时候传来端慧的声音:“外祖父在母亲房里吗?”

    然后进了来直奔沈居安先行了礼:“外祖父给我的东西可带了来?”妙姐儿又要嗔怪女儿了:“进来就要东西,又没规矩了。”

    沈居安从袖子里取出给端慧的东西来,阻止妙姐儿嗔怪端慧:“我今年看着,小郡主一下子大懂事了,你还要说不好。”

    “可不是大懂事。”妙姐儿只是笑,看着端慧伸出双手接过好玩的东西来,走到母亲面前,先呈给母亲看:“外祖父给端慧的。”眼睛就看在母亲脸上,生怕她说不许玩。

    伸出手来给端慧理一理头上歪了些许的一根金簪子,妙姐儿对父亲道:“表哥见到没规矩就要教训,就是母亲也说,孩子们比去年要懂事的多。”这才对端慧道:“拿着玩吧。”

    沈居安想想朱宣板着脸的样子,不由得又笑上一声,我这个女婿好似老虎。

    父女房里用了午饭,因为家里只有妙姐儿和二位弟妹,沈居安一直呆到晚饭后才离开王府,沈居安是骑着自己平时做为脚力的一头骡子,沈经南骑着另外一头。天黑以后冷风不断,沈居安给沈经南把衣领拉好,就这样父子两个人还是缩着脖子在风里回家去。

    倒不是冷才缩着脖子,不过是见到风就下意识地要缩着。皇后国丧期间,不许宴游不许嬉戏不许歌舞,街上一下子就冷清许多,平时这一条街上说大鼓书的也有,戏子弹唱也有,现在就只有风中来往匆匆的行人。

    刚从王府里和外孙们热闹过出来的沈居安,这样萧瑟的情景又勾起来他心里对卫夫人的担忧。有一些话沈居安还没有对妙姐儿说,卫夫人夜里流泪,装着睡着的沈居安听到身边的卫夫人轻声压抑地抽泣着,偶然就有一句自语出来:“我将来地下怎么有颜面见娘娘,”

    或者就是睡梦中也会说一句:“六皇子殿下。。。。。。”把沈居安吓个半死,想来想去,离开京里是最好的办法,远离京都,卫夫人还能做什么,就是六皇子殿下也不会再用一个没有用处的女人吧。

    路边几句低语声从风中传过来:“张三,昨天夜里去哪里了?”一身布衣的张三看不到脸,但是回话在风中听得低而清楚:“这夜里还有哪里能玩,不过是昨天我们几个聚一聚,自己随便唱了两句练练嗓子罢了,以后还指着这嗓子吃饭呢。”

    国丧三年不能说是三年以后才让艺人们有饭吃吧。沈居安听到这几句话,心里又难受一下,皇后娘娘西去,这京里热闹地方因为这丧事也变得一扫繁华。

    一阵士兵小跑着过来,在说话的两个人身前停下来,上前就抓人,两个人一起喊冤:“差爷们,小人没有犯法。”

    “你们两个是卖唱的戏子,国丧期间不许嬉戏不许宴游不许歌舞,这晚上不回家在这里交头接耳,是要去哪一家私自卖唱去。”当兵的抓人也是理由充足。

    沈居安只能心里叹一声,慢慢赶着骡子,听着身后两个人好不容易才脱身来,从骡子后面一溜小跑儿走了。沈居安还在看时,走在前面的沈经南停住骡子回身来道:“父亲在看什么?想是在姐姐家里多吃了酒累了?下次父亲吃了酒回来,姐姐要用马车送咱们,咱们就坐马车吧。”

    “你说的也是,”沈居安这才赶着骡子走快些赶上来,和妙姐儿说过话后提起来的一团高兴又没有了,对沈经南道:“咱们快些儿回去吧,这风越来越大。”

    父子两个人回到家里,跟去的一个赶脚的家人向着骡子上面抱下沈经南来,院子门大开,两个新买的丫头迎出来。

    第五百八十一章,温情(十六)

    第五百八十一章,温情(十六)

    又过两天秋风更盛,妙姐儿一早醒过来就先喊毅将军:“将军起来,父亲不在家,也要起早去练武才行。”锦被内听到闵小王爷低低的笑声,妙姐儿又笑着说闵小王爷:“校尉也起来吧,母亲都要起来了,你还睡着吗?”

    毅将军看着从锦被里爬出来的朱闵笑嘻嘻:“校尉一会儿跟着我。”端慧郡主被哥哥们吵醒了,反而懒懒地打一个哈欠,小小的身子往母亲身上贴过去:“咱们再睡一会儿。”

    看着锦被里露出来的半张女儿的小脸,妙姐儿疼爱的拍着端慧:“母亲也要起来了,小郡主再睡一会儿吧。”

    “父亲不在家里,母亲还要起这么早做什么?”端慧郡主是被妈妈们交待过了,跟母亲睡觉不能撞了她,只是用自己的小手轻轻的揽在母亲身上,只是撒娇:“再睡一会儿吧。”

    妙姐儿在女儿的小脸上拧一下:“母亲平时是起早给父亲看的吗?祖父母父亲叔叔们都在外面,昨天做好的吃的,要让人赶快送去呢。”

    嘻嘻一笑没话回的端慧郡主拉拉锦被盖着小脸,才道:“还有端慧昨天捏的点心,给父亲送去。”坐起来的妙姐儿扑哧一笑,已经下床让丫头们在整衣服的朱毅和朱闵也是嘻嘻笑个不停,毅将军对母亲道:“父亲一看就知道是端慧捏的点心,不用人再带话的。”

    从锦被里探出小脸来的端慧郡主哼一声道:“端慧下一次会捏得好看些。”看着端慧皱起的小脸儿,凶巴巴的语调,妙姐儿又是“哎呀”一声:“这是对哥哥的态度吗?”端慧郡主这才嘻嘻一笑,也没了睡意,从锦被里坐起来靠着母亲,然后好奇地看着母亲身上象牙色的寝衣:“是在母亲肚子哪里,我现在和她说话她能听得明白吗?”

    还没有整好衣服出去的毅将军又想说话,先看到母亲责备的眼神:“又要来逗妹妹了,做哥哥的没有做哥哥的样子,才惹得妹妹要跟你顶嘴呢。”

    毅将军这才把嘴边的一句俏皮话咽下去,出去以前对母亲道:“今天放了学我去冰晶那里,母亲要我带什么不带?”

    懒懒靠着的妙姐儿看着儿子只是微笑道:“不给你东西带去,你就不能去了?”和儿子打趣这么一句的妙姐儿看着毅将军只是嘻嘻笑:“凡我去母亲都让我带东西去,我不能不问一声儿。”

    顾夫人也去了皇陵,妙姐儿对儿子道:“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昨天做的点心多,你带几块去给冰晶吧。”然后不能不交待一下:“端慧做的就不用拿去,母亲自己吃。”端慧郡主在身边笑了一声,听着哥哥嘀咕道:“本来就不多,再给冰晶几块,我又要少吃了。”

    这样嘀咕着的毅将军出去了,妙姐儿看着儿子只是想笑,让毅将军经常和顾冰晶在一起,平时看着儿子还是不错,一到母亲亲手做的这些东西上面,就先要计较一下,先把自己的那份留出来,才能有顾冰晶的。

    斜倚着搂着端慧又歪了一会儿的妙姐儿这才起床,瑞雪帮着梳头的时候还笑着回话:“王妃能多睡就多睡一会儿,妈妈们都说要多吃多睡多休息呢。”

    对着镜台的瑞兽铜镜照着,妙姐儿先说一句:“把这红宝石的海棠花儿簪子换成那个瑞草的簪子,”这才对瑞雪道:“我想着还是起来才是,累了再歇着也成,不然的话让人笑话,父母亲和王爷前脚儿刚走,我就睡上懒觉了,倒不比表哥在家的时候,可以任意的睡也无妨。”

    瑞雪含笑说一声:“是。”听着王妃徐徐问道:“昨儿一天又有什么闲言没有?”瑞雪知道王妃问的还是朱寿的事情,赶快借着伏身子给王妃戴簪子的时候低声回话道:“王妃昨天发落二夫人的丫头,我让人赶着去打听了,说二夫人也怪她乱说呢。”

    “这倒也罢了,”昨天沈居安来的时候,妙姐儿发落的就是二夫人方氏院子里的一个丫头,是有人听到她在乱说话,学到沈王妃这里时,妙姐儿一听就让人带她过来教训一顿,说的又是朱寿的旧闻,一种说法是以前秀柳不要朱寿,一种说话是以前朱寿不要秀柳。

    就是妙姐儿也烦了,怎么总是围着朱寿过不去,难怪表哥不出门狎游,就要有人怀疑表哥受了什么伤,幸好沈王妃肚子争气又有了身孕,这才为朱宣无意中洗清了名声。

    “朱寿跟着表哥皇陵去了,朱寿家的来了这些天,与朱寿好不好?”妙姐儿看着瑞雪在帮着自己戴自己一件首饰,是一个明珠为挂的步摇,随意问出来。

    瑞雪也是打听过来,不急不忙地回王妃的话:“说是三日一吵两日一吵的样子,可是我见过两三次都是和气的。”妙姐儿用手最后在头发上理一理,站起来往外间走,才对瑞雪道:“夫妻之间哪里有不吵架的。朱寿是个急躁性子,朱寿家的不让着他,两个人只能吵。”

    想想自己和朱宣,前一阵子总有些不和洽的样子,妙姐儿想起来朱寿两口子,没有到七年之痒的光景儿,这只能算是夫妻在磨合才是。

    自从朱寿成过亲,和明波相聚的时间不会有一年。妙姐儿回过朱宣,是特意接回明波来,让朱寿和明波也好好过几天。

    早饭后打发人把送往皇陵的东西送去,管事的妈妈虽然是川流不息的地往沈王妃房里来,可是真正要麻烦到妙姐儿面前的事情并不太多,妙姐儿只是在榻上看着端慧拿着绣花针在学着绣东西,心里只是想着昨天沈居安对自己说卫夫人的话。

    有一个管事的妈妈是直接到妙姐儿面前来,还是方氏院子里的妈妈,满面堆笑对王妃道:“二夫人让我来回王妃,青杏昨儿夜里不舒服呢,要请医生来看一看是不是有了。”

    问过几句是怎么个不舒服,妙姐儿含笑喊过瑞雪来:“请我的医生来,也顺便给陈姨娘也看一看才是。”瑞雪答应下来,带着妈妈出去,交待她:“妈妈只在二门上等着接人,我去交待小子们请了来。”

    和管事的妈妈一起到二门上,管事妈妈只在门房里坐下来等着,瑞雪自己交待二门上候着的小子,然后自回来对王妃回话。

    妙姐儿微笑听完,不是多事要多说一句,只是方氏弟妹心里郁闷在心的郁闷,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下得去,刚才白问几句,不过就是呕吐,又伴有肚痛,方氏就以为是有孕的症状了,妙姐儿不得不帮着方氏掌一把,刚想到这里,外面丫头们回话:“孟姨娘求见王妃。”

    孟姨娘来是和妙姐儿想的一样,一进来行过礼,孟姨娘谢了王妃的让座,却没有坐下来,只是一脸的笑容:“说二爷院子里请医生,请王妃再说一句也给陈姨娘看一看才好,论理来说,二爷在陈姨娘房里倒多一些。”

    直到妙姐儿含笑说一句:“交待过了。”孟姨娘才感激地道了谢回去,她倒是没有事情不来,就来了也是从来不敢坐,只是站着坐自己的事情,说完就回去。

    就这样回去,孟姨娘也是一会儿不敢放松,朱明不在家里,方氏请医生要是不给秀柳看,孟姨娘想想让家下人看着,象是不给太夫人颜面一样,又怕方氏无意地把秀柳给忘了,孟姨娘与方氏说不多,不愿意坐到方氏院子里等着,只是一会儿自己出来看一趟,也不用小丫头来看了。

    回回从叶姨娘房外走,把临窗坐着的叶姨娘也弄得一心的奇怪,隔着窗子让个小丫头去请孟姨娘来:“请姨娘进去坐会儿去。”

    进来以后,叶姨娘才对孟姨娘先是责怪:“二爷不在家,你又往他院子外面去看,我都看到你好几次了,你这又是怎么了?”

    孟姨娘这才和盘托出:“。。。。。。我先去求过王妃,不放心在院子里等,我就自己出来看,总要赶在点儿上,医生没有走的时候,再请他也给秀柳看看去,要是有也应该是秀柳先有才是,如果两个都有了,我当然更高兴。”

    听完这内幕的叶姨娘这才明白,对孟姨娘道:“看你多事吧,有了不用看也是有的,没有再看也不成,你要去多说闲话儿,我不拦着你,只是风也不小了,你这一次一次都走出汗来,看把你急得,你坐在这里,让小丫头门口装着玩儿看一看再来告诉你就是。”

    被叶姨娘说了几句的孟姨娘只能按下心思来和叶姨娘说话,问起两位姑奶奶来:“哥儿都不小了,家里现在人不多,二夫人的父母也回去了。正是让姑奶奶们回来陪着的时候,你看三位姑奶奶,是见天儿的来个家人来看看,那才叫亲热。”

    吃着热茶的叶姨娘也是笑:“一年到头年礼呀节礼呀都不错日子送,是个亲戚的局面,我怎么能不让她们来,这不是才走了一天,今儿下午就让文锦书锦回来陪着王妃,没准儿沾上喜气,又有了呢。”

    孟姨娘一听精神也来了,更是坐不住了:“我得出去看看医生来没来,你说的是,喜气是沾惹出来的,王妃有了,没准儿她们两个人中间是会有一个人有了。”说着就慌慌忙忙地出去了,叶姨娘在后面“哎”一声没有拦住,只得喊丫头:“手帕子丢下来了,快去给姨娘送去。”

    走到门口的孟姨娘接过手帕子,正好看到小丫头往这里来:“姨娘快去,医生刚来。”孟姨娘得不了这一声儿,赶快就带着两个丫头慌手慌脚的跟去,走到朱明的院门外这才停下脚步来,装作是来闲窜门的走进去。

    房里是请出来青杏和秀柳让医生诊脉,孟姨娘一看到秀柳也在,立即满面堆笑对方氏道:“说二夫人这里请医生,我来看看。”

    方氏刚才就听说孟姨娘一会儿在这门口过一趟,又有了大嫂的话,当然是明白孟姨娘过来是做什么的,也只能是淡淡地道:“多谢姨娘想着,姨娘请坐。”

    在房门口站着的孟姨娘看到医生为秀柳诊过脉,两个人都没有孕,脸上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黯然地说一声儿:“我回去了。”带着两个小丫头低下头来往回走,没有刚才来的精神头。

    直到看到孟姨娘的身影走出院门去,方氏才忍耐地“吁”一口长气,这日子要不让人发疯才怪,不过就是请个医生来看看病,大嫂也交待,孟姨娘是自己跑来。方氏不能不在心里想,以后房里哪一个人看医生,别人也要全部都看一遍才行。

    青杏让方氏沮丧一下,再想想大嫂现在对自己时时提防,有时候感激她是好意,大嫂说一下也是为了自己和朱明感情和睦,不让太夫人多心,可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着大嫂管得太多,偏偏大嫂只是语带双关的敲打,并没有直接说什么,也算不得管到兄弟房里去,方氏在说不出来不好的同时,更是心里闷气。

    一个人闷闷到下午,想去找三弟妹坐坐,想想申氏跟在后面也问太夫人要了一个丫头,倒象是觉得我们房里多花了公中的钱,方氏这一会儿不想去,就扶着青桃道:“我们去大嫂房里坐坐去。”虽然会有误会大嫂的时候,可是这一会儿心里的郁结也只有大嫂才能明白。

    自从这个伶俐的大嫂进了门,不,是接了来,王府里就是四时鲜花不断,冬天除了花房里似锦,外面梅林是成阵。此时一路行来一地黄花,当然也不会惊奇,又听到几声雁鸣声,看头上碧青的青天,上面几许白云,稍解了方氏的几分忧愁。

    妙姐儿房里有客人,家里走了不少人,文锦书锦回来陪着妙姐儿在说话。方氏在院门口听得清楚,就收了脚步回头转,不想再进去了。

    刚走下台阶来,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再看时是毅将军身后跟着人出来,看到二婶赶快行礼:“母亲在,二婶怎么不进去?”很是疑惑的毅将军看着都走到门口的方氏问道。

    方氏笑着解释道:“走到这里,想起来忘了一件东西,我要回去拿了来,是给大嫂看的一样东西。”然后看到毅将军身上是出门的新衣:“你往哪里去?”

    听说是顾家,方氏赶快笑道:“快去吧,见了冰晶姑娘替我问声好儿。”扶着青桃走开两步,再看着毅将军昂首挺胸的小小身影,方氏对青桃叹气道:“我要有一个这样的儿子,可以走岳家,我要高兴死了。”

    青桃只能是低着头不说话,要孩子的事情不是说有就有的,也不是努力就有的,这个要听天由命才行。再说二爷朱明歇在秀柳的房里就是多一些。

    毅将军带着人出门上了马到顾家来,顾老爷顾夫人都去了皇陵,家里一个平时就帮忙管家的远房亲戚在管这几天,毅将军就直接到顾冰晶房里去,在房门外先问一声儿:“姑娘在做什么?”听到里面说请这才进去。

    “看我养的小鱼,这几天里象是游得没有精神,”这鱼是毅将军送的,端慧要养鱼在池子里多捉了,也给了顾冰晶两条鱼,放在一个石头盆里。

    毅将军是看不出来有哪里游得不欢快,小小的两寸多长小鱼在水草里穿来穿去,毅将军下一个结论:“前两天刚起风,这鱼伤风了两天又好了。”

    两个人正在房里说笑,房外丫头在回话:“三姑娘来看姑娘。”一个是母亲交待要过来,顾冰晶也是顾夫人交待过,说傻丫头,听到顾冰雪在毅将军在的时候来,顾冰晶先是皱了一下眉,毅将军刚小声地说一句:“你要是不想见,可以不见。”

    这当口儿,顾冰雪已经进来了,看着毅将军在和顾冰晶正在逗鱼玩儿,顾冰雪对顾冰晶笑着道:“大姐夫喜欢鱼,大姐何不请到咱们家的池子里去,我有好鱼杆送来给大姐夫玩。”

    自从毅将军到顾家来过,家里的弟妹们都是用这样的称呼,年纪小小的“大姐夫”已经很习惯。来看顾冰晶还是讨母亲喜欢,说顾家的人也去了皇陵,毅将军去看一看吧。要是依着毅将军,哪有和小厮们在园子玩打仗有趣。

    听到要陪两个女孩子钓鱼,毅将军坚决谢绝:“不用了,看鱼有趣,钓鱼无趣。”顾冰晶只是掩着口笑:“我要去学给端慧听。”毅将军不喜欢钓鱼,就是陪端慧钓鱼弄到无趣为止。

    端慧郡主钓鱼,一会儿不见鱼咬钩,先把鱼杆从水里拎起来看一看,鱼当然更不肯咬钩;然后再钓不上来,端慧群主就开始指挥哥哥们:“帮我把鱼赶回来。”所以哥哥们一听到端慧钓鱼,就会躲开来。

    毅将军和顾冰晶又重新去看小鱼,有些受冷落的顾冰雪想想母亲交待的,只能找话和毅将军说:“听说世子也去了皇陵?”

    “去了,”毅将军回了话,再看小鱼,顾冰雪又笑靥甜甜地道:“姐姐说再去大姐夫家,要带我去呢,只是不知道世子爷喜欢什么礼物,端慧郡主又喜欢什么礼物,大姐夫你喜欢什么呢?”

    毅将军所问非所答:“三弟最喜欢松子糖,一定要前门街上最大的那一家卖的他才吃。”顾冰晶又忍不住笑一下,毅将军回话在家里也是这样,只是为了好玩。只是顾冰雪是认真用心的记在心里,然后再问毅将军:“世子喜欢什么糖?”扯到糖上面来了,顺其自然接着问出来的就是糖。

    “大哥不吃糖,”一本正经的毅将军回答道,引来顾冰晶和顾冰雪两个人的笑声,前面是知道这是实话;后来则觉得毅将军说话有趣,接着笑得脸上一个小涡地问出来:“那端慧郡主喜欢什么糖?”

    毅将军实话实话:“最喜欢我母亲亲手做的糖。”这样一句实话让顾冰雪有些难过了,看一看大姐只是掩口还在笑,象是在笑话自己。

    无意中话题被扯远的顾冰雪也没有心思再问什么下去,看着毅将军和顾冰晶又把眼睛放在鱼盆里了,顾冰雪又勉强坐了一会儿这才走出来。

    跟顾冰雪的丫头是在房外听着房里动静,只是不好自己进来帮着问就罢了,出了院门,丫头含笑提醒道:“姑娘刚才应该接着问,世子爷不喜欢糖喜欢什么才是?”也爱吃糖的顾冰雪被那糖带离了话题。

    心里不舒服的顾冰雪开始发小脾气:“你自己去问吧,谁要问谁问,我是不去问他,他们两个人看鱼都不理我。旁边一盒子点心,我才打开来看一看,大姐夫说是给大姐的,又不让我碰。”年纪也是小孩子的顾冰雪也不耐烦。

    丫头好好的哄着顾冰雪一路回去:“姑娘今天问的很好,就是那一会儿再问上一句世子喜欢什么就成。姑娘说那点心好,以后姑娘遂了心,不是想有多少有多少。”这样一路把顾冰雪哄了回去。

    房里顾冰晶才开始吃毅将军带来的点心,前面临时管家的亲戚也给毅将军送来好吃的,两个人坐在房里吃东西,顾冰晶才对着毅将军委屈:“她要我带着她一起去和端慧玩,这可怎么办?”就是不是顾夫人教的,顾冰晶也想着对毅将军说说。

    两个孩子订了亲,妙姐儿是让毅将军多多和顾冰晶熟悉,顾家也是让顾冰晶多和毅将军说话才是。

    毅将军眼睛转两下,把手里的一块点心两口吃完,对顾冰晶道:“端慧认识她吗?”见顾冰晶摇头,毅将军道:“那你还是不要带去,不然端慧会发脾气的。”喜欢有人玩的端慧郡主在哥哥嘴里就变成看到不认识的人就要发脾气,要是端慧郡主听到,又要几句话还过来。

    此时为难的是顾冰晶:“我答应过她,又不想带她去,只是没有好理由,所以这几天里没有去找端慧。”又给毅将军看一下自己给端慧做的东西:“你帮我拿回去给她看看喜不喜欢可好?”

    吃着点心的两个小孩在房里有来有去的商议如何不带顾冰雪去南平王府。。。。。。

    去皇陵的人陆续都回来了,最后几乘通过的城门的马车,车外的护卫是跟六皇子的人,卫夫人陪着六皇子在车里坐着,在皇陵这几天里,也是时时劝解着。

    “殿下,咱们到京里了。”红肿着眼睛的六皇子听过沙哑着嗓子吩咐道:“先送卫夫人回去。”卫夫人也同时说一句:“先去六皇子府。”

    六皇子痛苦地对卫夫人道:“夫人,我想静一静,你不用担心,我会有分寸的。”形影不离的卫夫人步步相劝,才让伤心到几乎失去理智的六皇子回复一线清醒。“看到夫人你,我就会想起母后。”六皇子双手抱着头:“我只想自己呆着。”

    两个人都是一身素衣,听着车轮在街道上行走的声音。下午暖阳时分,是街上人气正足的时候,行走在热闹街道上的时候,六皇子听到车外人来人来的问候声,热闹声音,突然又铁青着面庞咬牙切齿嘶声道:“把他们都抓起来,把他们都投到监狱里去。”

    “殿下,”卫夫人又一次泪如雨下:“你这样。。。。。。怎么能让娘娘放心,怎么能让我们放心。”卫夫人也是痛苦难当的表情:“殿下,请有分寸才是。”

    六皇子只是冷笑喃喃:“分寸,有分寸,母后西去这才几天,这些人就这么放肆喧哗热闹,不知道这是在国丧中吗?”六皇子激动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嘶声道:“把这些嬉戏的人抓起来,我看不得他们在笑,他们为什么要笑,是在高兴吗?”

    只是拭泪的卫夫人看着马车里惊狂的六皇子,突然痛哭失声,这痛哭声才让六皇子有几分平静,他神色恍惚地慢慢坐好恢复平静,面上神色象是迷路的小孩,迷茫地侧着耳朵听着马车外街上的人气声,慢慢自己只是自语:“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马车载着掩面流涕的卫夫人和迷茫的六皇子停下来时,护卫们才回话:“卫夫人家到了。”六皇子也一起走下车门,看着卫夫人走下马车,这一桩小小院落门口,两扇想是新修整不久的大门,是沈居安看着大门破旧,让人在三个月前修整一次,看着还挺新。

    而这门口则是站立着沈居安、沈经南,这是卫夫人的家人,一起出来接她。六皇子算是平静地告别泪眼涟涟的卫夫人,在秋风里答应她:“我会好好的,夫人休息一晚,明儿再来看我。”算是暂时安慰到卫夫人。

    坐在马车里离去的六皇子更是迷茫,卫夫人对母后之忠心是不用说,可是母后刚去没有多久,卫夫人家的大门也是新修整过的,六皇子只要看着崭新明丽的颜色就心里觉得抓狂。他喃喃念叨着:“他人亦已歌。。。。。。”

    卫夫人都不把母后放在心上,别的人更要把母后抛去九宵云外,更不要说这几天里表现象伤心痛苦的父皇了,六皇子脸上重露狰容,手指用力紧紧抓着马车里的座位边缘,那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样的六皇子怎么能不让卫夫人担心呢。在房里小窗下坐着的卫夫人对着小窗外只是叹气,沈居安站在一旁看着,心里庆幸自己去和妙姐儿商议过了,看着过上一会儿就要“唉”一声的卫夫人,沈居安打起精神来陪着卫夫人说话。

    “明花儿说你今天应该到家,”沈居安抚须故作笑容:“我说了哪一个猜对,就赏她,夫

    人快去赏她才是。”

    对着卫夫人漫然答应的戚戚眉头,沈居安想想又道:“你最喜欢说书的,请个人来家里说一折你爱听的。。。。。。”

    卫夫人用责备的眼光看着沈居安:“娘娘刚去,我哪有心情听这个。”沈居安想想也是,不许宴游不许嬉戏,只为着安慰卫夫人难解的眉头,就忘了这个。再也堆不出来笑脸的沈居安只能把最后一手拿出来:“妙姐儿说想你,咱们去看看她吧,王爷老侯爷太夫人也回来了,咱们去吃顿饭。”人多热闹一定能让卫夫人稍解眉头吧。沈居安这样想。

    原本是和妙姐儿约好,由妙姐儿来接的。看着卫夫人回来以后就一身黑衣形容消瘦,只是坐在小窗下对着西风,还有几片刚落下来的秋叶叹气,沈居安只有这个主意了。

    原以为又要劝着卫夫人才肯去,伤心的人不都是只想自己呆着的多,不想卫夫人听过以后,反而眼睛一亮,自进到家门这才有了一丝笑容:“我也想着妙姐儿呢,不知道她这一次吐不吐,唉,皇后一直病重,我抽不出身去看看她。”

    不管怎么说话又要说到皇后身上,沈居安赶快拦住话头:“这就备车,只是你换件衣服才是。”说得卫夫人一笑,看着沈居安关切的面庞站起来道:“我这就去换。”再换一件衣服,不是皂衣,又是一件白衣蓝裙子,还是素净。这才坐上车同沈居安父子往南平王府里去。

    朱宣同妙姐儿正在房里调笑,皇后国丧,不能笑也不让人在家里笑吧。看着瑞雪丰年从二门外接过来朱宣的衣服,妙姐儿正吩咐丫头收起来。

    坐在榻上的朱宣招手命妙姐儿近前来,手抚着她的小脑袋低声道:“你不好好查查,或许嗯?多了点儿什么也不一定。”

    脸上就被妙姐儿手里的丝帕打了一下,妙姐儿似笑非笑:“别对我说,多了一条汗巾子什么的,”然后抿着小嘴重新开始笑话朱宣:“表哥一回来我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