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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284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爱,夫人这不是成了糊涂人?”

    顾冰晶哭了一会儿,想起来婆婆,从此以后只怕是有事情找婆婆也不灵,以前婆婆说话还有些效用,这就再也不成了。公公不让管,也是能听的一清二楚。

    携着妙姐儿走出来的朱宣把她送到院外:“进去吧,就出来也别再去了。”妙姐儿不乐意:“我要看孙子。”

    “有你看不过来的时候,你有四个儿子呢,到时候你要喊累别让人来找我。”朱宣拂一拂衣袖,打趣妙姐儿道:“儿子小夫妻的事情,你也去管,管不了就生气让我来,这是哪一门子的本事,让表哥好不笑话你才是。”

    妙姐儿也拂一拂衣袖说一句:“表哥的好儿子,”然后就转身进去,胖倌儿因回来拿东西,看到母亲回来,忙过来问:“我在父亲书房里听说母亲在同二哥生气,是为着什么,胖倌儿帮着评评理。”

    这就要笑的妙姐儿抚着胖倌儿进房里来,先看他手里的东西,鼓鼓的一个小包:“这又是给郭姑娘的?”妙姐儿先问自己的厨艺:“郭姑娘说好吃吧?”

    “好吃着呢,当然好吃,她都饿了两天了,”胖倌儿看看手里的小包:“郭将军把她关起来,不给她饭吃。”

    做母亲的掩口而笑,这是哪一门子的减肥法,胖倌儿和康宁当然是充当送吃的人。再来说刚才的事情,妙姐儿对着胖儿子骨嘟一下嘴:“你二哥,不听母亲的话。”

    “胖倌儿最听母亲的话,”胖倌儿听到一句半句地,这就要问一下:“以后胖倌儿的儿子,也是母亲给养吧。”争东西争到带孩子上面来,妙姐儿笑的花枝乱颤:“你要出去还不去,”等儿子出去,想想这话实在是好笑,妙姐儿一个人又坐着笑起来,毅将军从外面进了来。

    这里儿子哄母亲,哄上好一会儿,做母亲的只是生气,已经不生气了也要装生气:“母亲的脸面往哪里搁。”妙姐儿突然发现,对着儿子撒娇象是感觉也不错。

    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毅将军搔搔头,只能把实话说出来:“倒不是儿子不听您的,是父亲说过的有话。”

    妙姐儿只是不信:“你又乱编排,你父亲能说我什么,他只能说我好才是。”继续搔头的毅将军道:“父亲说,母亲心太软,有母亲在就管不好人。”

    这话有些小伤人,妙姐儿板起脸来,这话只能是朱宣说出来的,这就很是相信了,但是嘴里不承认:“我不相信,等晚上我问一问,果然是他说的,让他改了去。”

    小伤人的这一句话让妙姐儿在儿子走以后,在房里有些坐不住,出来在廊下看一回花,再想想朱宣这话,这是句实在的话,可是这样对着儿子说,以后做母亲的威严在哪里。

    本来就没有威严的妙姐儿因这句话而极其的想要找回自己的威严来,那就要先同朱宣来理论一下了。妙姐儿先让人书房里看一看去:“王爷在会什么人?”至少福慧是回来过了。

    回来的人说的话让妙姐儿惊奇一下:“是亲家老爷顾大人在书房里。”与朱宣多年夫妻可以说是较为了解的妙姐儿听过以后就不说话。顾冰晶和雪慧两个人一起动心思,朱宣从来表现的象是他不放在心上。战场上哗变的人都见过多少,那张二毛又升了职级,平时打交道的人这样的人也多如牛毛。

    可是妙姐儿和小王爷们都是心里明白,父亲不会喜欢,只会一直放在心里。现在这就要揭破了,妙姐儿没有问也可以猜出来,保不齐是朱宣请的顾大人上门,不然的话怎么就这么巧。

    书房中一对亲家谈话已近尾声,两个人都是面色肃然,朱宣冷冷淡淡:“媳妇是我家的人,不过等我来说话,大家都不好看。”

    顾大人从书房里出来以后,在心里觉得长女同她母亲一样都是不聪明的人。这就打马回家去,径直往顾夫人房中来。

    正在筹备午饭的顾夫人倒是欢欢喜喜迎上来:“老爷回来的正好,这就可以用午饭了。”顾大人只是不管不顾地往房里走,坐下来时听到“哒”地一声,这才注意手里的马鞭子还在自己手里,人是有些气糊涂了。

    他听了朱宣的话,气成这样的。顾大人把马鞭子往地下狠狠地一扔,把顾夫人又吓了一跳,也不悦地道:“到我房里来就是生气的不成?”

    顾大人抛出来的话把顾夫人也气到了,顾大人道:“你自己找气生也罢了,把我也扯进去了。再就是一句:“你生的好女儿。”

    “我女儿当然好,不好能嫁给小王爷,人都说闵将军生的好,我看还是女婿生的好。”顾夫人这就不冷不热抛一句过来,这亲事还是我自己弄到手的。

    顾大人再来一句:“你招的好女婿。”顾夫人手抚一下额角贴的一小块膏药,因贴近发际,倒不大容易看的出来,转是笑容可掬来气顾大人:“可不是好女婿,战场上也想着我有头疼的毛病儿,给我寻了这土方子来,这是心里有我。”

    女婿不止一个,顾冰雪也是今年成的亲,顾夫人来问顾大人:“您那老寒腿,一到冬天腿就疼,是哪一个女婿为你想着找医生来看的。”反正你别的女婿是没有毅将军跑的快。

    顾大人叹气道:“糊涂无知的妇人,”这话听的顾夫人大怒,只觉得心底里一口气就此堵住,她冷笑道:“老爷说的是,妇人不糊涂无知,可怎么由着别人哄呢。”年青的时候多少哄人的话儿,到如此都是空谈。这是每一家夫妻都有的事情。

    对着顾夫人的冷笑,顾大人觉得可笑:“你只哄人去,哄不来把我也带的一身不是,你倒来脾气了,你不要对着我只是说,你有这些话对着你那好亲家说去吧。”

    顾夫人故作不明白:“我有好些个亲家呢,嫁出去三个女儿,娶了一房媳妇,老爷说的是哪一个亲家。”

    “你亲生女儿的公公,你的好亲家,他今天让人请了我去,你想听听他说的是什么不想?”顾大人回想起来就来气,我这是嫁女儿,还是找气生。

    顾夫人这才稍稍正色些:“你说我听着呢,刚给他生一个大胖孙子,他生的哪门子的气。”顾大人这就把朱宣的话一一地学出来:“现在人证,两个陪嫁的丫头挑唆的话句句都在那里,王爷对我说,不必亲家费心想着我孙子怎么安置,嫁到我家就是我家的人,生下来孙子也是我的。我还没有老糊涂,由不得别人来插一脚。”

    边说边看着顾夫人惊在当地的顾大人有些得意上来:“你还有何可抵赖的,然后说你生的好女儿,是哪里待的不好,月子里自己不知道保养,成日价哭,王爷说他不明白哭为何来,才特意请了我去,让我说出来哪一些不好,他说哭坏了身子,也是他家的人。”

    窗户纸一下子捅开,顾夫人一想到毅将军并没有收到那封信,依然是嘴硬的:“那你应该问他才是,女儿现是他家的人,待的好为什么还要哭,难道她自己不知道保养,再说了丫头们挑唆,女儿并没听不是,丫头们说一声屋顶子塌了,难道也能塌了不成,不好只管责罚就是,这又关你我何事,好没道理的人。”

    “嘿嘿”两声的顾大人觉得夫人应该是个女诸葛,不过只差一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诸葛亮肯定不是这样的。顾大人把这“棺材”就亮出来:“他这话把我羞的不行,象是他家里以后不和,都是我教的女儿不好。他手里有一封你给我安的铁证,还好他今天并没有拿出来,”现在冷笑的换了顾大人:“夫人,你以我的名义给女婿写的那封信,你还记得里面写的是什么吗?”

    大惊失色的顾夫人对那信中内容也记不大清楚了,这就回想一下:“不过是问孩子生下来以后的事情,这信,”顾夫人惊的有些口吃:“信,信,难道不是别人伪造的,挑拨父子关系的也有?”

    成亲到今年,顾大人觉得夫人真的口舌可追苏秦,不过再好的口舌也不管用:“那信是你的好女婿从军中呈给他父亲的,他哄你说他没收到,糊涂无知妇人,你居然也相信。”顾大人越想越生气:“真是岂有此理,择嗣当择贤,他早早的订下来世子之子他也不怕后悔,一个取名贤,一个取名防,他在防备谁?”

    走到门口的顾大人回身一脚又踏进门里来,对着顾夫人是余怒尚在:“你吃过饭就去劝劝你的好女儿,让她不是说得出口的理由不要再哭了,哭坏了身子是自己的。”这就拂袖而去,嘴里再说一句:“糊涂无知妇人,真真可气也。”

    惊的不行的顾夫人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稳住身子,想想顾大人的话,毅将军一向孝顺,顾夫人怎么也不相信他能干得出来这件事情。。。。。。

    上午毅将军在房中发作过,公公过来把婆婆也说了一句,顾冰晶在锦帐里当然是又哭了一会儿。自此有些怕见到毅将军,好在毅将军先往母亲房中去,再就出去了。就没有进来。

    睡一觉起来的顾冰晶看看房中服侍的丫头,没有一个是自己的陪嫁丫头,除了百合还有一个,也被撵到房外不许进来。

    哪一家做媳妇的陪嫁人落到这样的待遇,顾冰晶只是灰心的不行,正灰心的时候,外面人问说,亲家夫人来了。顾夫人这就进来。

    先看到的就是顾冰晶睡在枕上,眼红肿着是有泪痕,用一个丝帕掩住口,看到母亲先就泪下不止,顾夫人在床前坐下来也是落泪:“我的儿,你快别哭了。你,”顾夫人自己哭起来:“你这是为着什么而哭?”

    身后跟来的一个媳妇子劝道:“夫人快别哭才是,老爷让夫人来看,原是劝着的,姑奶奶哭坏了身子,心里疼的还是夫人。”

    顾冰晶这才注意到这个媳妇子却不是跟顾夫人的人,却是顾大人的奶媳妇,这是顾大人催着顾夫人下午来看,让这媳妇子跟着来的。就怕这母女两个人一见面,只怕要一起撞天屈。跟来一个人也就有劝的人。

    “我自明白,要你说话,”顾夫人吃了顾大人好些话,把气出在这媳妇子身上,再拉住顾冰晶的双手含泪道:“我的儿,你父亲为你吃了你公公好些话,你再不要哭了,哭坏了身子是自己的,你现在有儿子了,你好好养着才是,气坏了自己,高兴的是哪些人。”

    顾冰晶的眼泪就此止住,急忙问道:“是什么话?”顾夫人叹气道:“不说也罢,只是你别哭了,确定照料上也对你不错,比别人家里强好些呢,你做媳妇的人,只是哭,公婆心里当然是不舒服。”

    只是拉着顾夫人手追问的顾冰晶只是要听:“是什么话,是为着上午的事情?”这话一说出来,顾夫人也要追问女儿:“上午有什么事情?”这房里母女两个人一起只是追问对方:“是什么事情?”

    晴月和晴彩坐在外间只是互相看着,这顾家能出来春轻和闲筝那样的丫头,可想而知这位夫人管家与我们家里是不一样的,这位夫人其人也是有些糊涂的,来到就招人哭,她也不想着现在是在月子里。

    好不容易房中一阵说话声,顾夫人和顾冰晶把话都说清楚了,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是吃惊的无可奈何。

    顾冰晶吃惊于公公早就知道,那今天上午不让婆婆管这房里的事情,是不是公公让毅将军发作在房里,至少毅将军在家人和妻子面前,他只向着家人。

    惊骇的顾夫人觉得这事情象是怎么都不对,自己的这一封信被朱宣拿住了理。这信打开来看字面是没有什么,可是只怕拉一个亲戚来都看的明白这是争嗣之意,不是要写出来这两个字人才能明白。

    然后就是两个丫头,顾冰晶想想又要伤心:“母亲带了去吧,母亲去找我婆婆,她还能护一些儿,她心最软,上午才听到这样折磨丫头她动了怒,就算是她,”顾冰晶想一想婆婆当然是听公公的,不过顾冰晶还是寄上几分的希望:“就算是她也对我不中意,也应该是怜惜的人才是。”妙姐儿一向就是怜惜人的一个人。

    顾夫人觉得女儿傻,就算是可以带走也不相信王爷这样数落顾大人,亲家母还和王爷对着呛。再说也不能带:“你父亲说,这两个丫头就是王府里送回去,也是打死。而且他不让我带,陪出来的丫头,又犯了错,我可怎么张得出口对你婆婆说。就是带回去也是没命了。”顾夫人这就又哭起来,引的顾冰晶也哭起来。

    房外丫头们回话道:“太夫人房里刘妈妈来了。”刘妈妈已经是老态龙钟,不过说话还是清楚的。进来就是气派不一样,满是皱纹的脸上堆起笑来:“太夫人让我来送东西呢,说亲家太太来了我才进来行个礼儿。有句话儿我要说了,亲家太太也是上年纪的人,就是夫人哭泣也是不允许的,怎么倒陪着哭起来了,这就不应该了,这就不应该了呀。”

    顾夫人平白被刘妈妈又是一顿说,这气只能堆在心里,太夫人房中的一位妈妈,一看就是上了年纪嘴碎的人,顾夫人只能道:“你说的是,我几天没有见她,我高兴的。”再对女儿道:“你也不许哭了,不过就是几天没来,看你高兴的这个劲儿。”

    刘妈妈犹是口中说着:“夫人是明白人,小王爷有不好,往王妃面前太夫人面前说去。。。。。。”这样说着才慢慢走出去。

    看着这样一位上了年纪的妈妈来罗嗦,顾家跟来的人也要提醒一下顾夫人,顾夫人此时之灰心比着顾冰晶刚才之灰心更甚,她拭了泪也不许顾冰晶再哭,只是还有些含悲:“可怜两个丫头,可怜我的儿,”顾夫人在心里想,这才有了孩子就不得丈夫欢心,这真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情。

    正想着不得欢心,毅将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岳母来了,”然后是打门帘子的声音,毅将军笑容满面进了来,顾夫人一看到自己的好女婿,立即怒容满面:“你还认得我是岳母?”只是想着那封信,顾夫人这就要来火。

    行礼的毅将军道:“小婿有几个胆子,敢怠慢岳母,”直起身来往顾冰晶脸上看一看,毅将军往房外相请顾夫人:“岳母与冰晶几天没见,这就喜泪不断,只是妈妈们冰晶不能哭才是,请岳母房外坐一会儿才是。”

    “我是要往外面坐去,我有话要问你,你跟我来。”顾夫人怒气冲冲往外面去,身后是顾冰晶无奈地喊了一声:“母亲,”母亲不管不顾只是要发作毅将军,顾冰晶这两天是明白不少,毅将军转过脸儿来要找人出气。

    倚着枕头在锦帐中的顾冰晶侧耳听着外面声音,毅将军就差冲着自己发脾气了,想来出了月子,他也能干得出来。

    房外的顾夫人胸中有气冲牛斗之气,对着跪在面前一脸笑容的毅将军道:“你还好意思笑,你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道明白来。”

    毅将军依然是笑容不改道:“岳母是让我说实话呢,还是说不实的话?”顾夫人也大怒了:“实话又是如何,不实又是如何?”顾冰晶听着母亲这样的怒声,更是暗暗着急。到这个时候,顾冰晶心里才闪过一句话来,丈夫那笑嘻嘻的一张脸,对上他这两天的动作,可算是一个笑面虎了。

    外面毅将军从容不迫地对着顾夫人道:“说实话呢,就是冰晶产下一子,念她辛苦,我不在京里相伴也有责任,以前的事情这就丢开,我父亲对我兄弟四人有言在先,兄弟相争提头去见。

    小婿不愿提头见父亲,以后冰晶再有糊涂心思,只能寻几位不糊涂的人了。”

    顾冰晶在房中听着,颇为痛苦地伏在枕上,这是坐月子吗?顾夫人咬着银牙道:“你。。。。。。。”毅将军再道:“刚才所说句句属实,岳母要说不实的话。。。。。。”桌子上“啪”一声响,顾夫人拍案而起,手指着毅将军:“你,你。。。。。。”

    “母亲,”顾冰晶扶着丫头的手,从房中走出来,痛苦地道:“您,还是回去吧,改日再来看我才是。”

    顾夫人和毅将军一起道:“谁让你起来的,快进去。”顾夫人只是可怜女儿出来相劝,毅将军虽然是跪在岳母面前,却是喝斥丫头:“糊涂东西,谁让你们扶出来的。”气势相较之下,这不是顾夫人的家,当然她是没有气势。

    只是站着的顾冰晶对顾夫人道:“母亲您回去,我才进去。”站起来也很是难过的顾夫人怒目看着毅将军,再看看披衣起来的顾冰晶杨柳枝儿一样的身子,指着毅将军怒骂一声:“你这是逼我女儿的命了,我怎么找了你这样的女婿?”

    这就转身带着人匆匆而去,毅将军送出院外,一面在道:“岳母息怒才是,并没有对她半点儿不好。”院门外走来一个人,却是沈王妃相请的人:“听说亲家太太到了,王妃说看过二夫人,请房里坐坐才是。”

    “我要家去,改日再来拜会吧。”顾夫人又气又恼,本来是来劝人的,这下子变成火上浇油,她此时心情也确定无法去见亲家母,这就回一句就带着人走开。

    房中的顾冰晶重回到帐中睡着,有心要哭,又怕毅将军一会儿进来不依,正想着,毅将军走进来,命丫头们都出去,房中只余下夫妻两个人人。

    只是一个人面对毅将军的顾冰晶有些胆怯的,她只垂下眼帘听毅将军坐在床前说话。毅将军长长吁一口气,语重心长:“家里哪一点儿对你不好,你坐月子这样哭,让人知道是说你不好,还是说家里人不好?”

    顾冰晶到此时,只是低低地“嗯”一声,表示听到了。毅将军再接着道:“以前事情这就不究,以后再有,你自己想去。打了你的丫头你就慌了,我还没打你呢,你哭什么。”然后想想也很生气的毅将军冷冷道:“今天我给你立规矩,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许往母亲面前告状去,不许往岳父母面前学去,你有什么糊涂心思,先来对我说,我不怪你。再只是乱商议,我知道了是不依的。”

    眼泪重新涌出来的顾冰晶带着哭腔“嗯”了一声,毅将军伸出手臂把她抱入怀中,揉着怀里香软的身子低声道:“别哭了,是我不在你身边,我要是在你身边,只怕又好些。”

    这就痛哭的顾冰晶搂着毅将军的脖子,失声哭起来。房中响起来防哥儿的哇哇大哭声,这哭声才把母亲的哭声给盖下去。奶妈丫头一起过来检视着,却原来是溺了。

    在房中的妙姐儿接到人回话,说顾夫人发怒就此离去。端慧郡主怪母亲:“知道在生气,还请她作什么?”

    “礼多人不怪不是,”妙姐儿对着女儿这样说一句,扶一下怀里的福慧,此时带着两个女儿在房里吃西瓜,看着福慧抱着一块西瓜啃的汁水滴在自己身上,取出丝帕来给福慧擦一擦满是西瓜水的小脸,再看看衣服笑一笑:“这衣服染了只怕不能洗。”

    福慧郡主抬起头象是听明白了一样一笑,丢下手中这块,又取了一块坐在母亲怀里吃起来,依然就是不抬脑袋吃的汁水往下滴。看的端慧郡主骇然:“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子吗?”福慧把头上的钗环也摇的歪了,晃着小脑袋啃的很是欢快。只是姐姐被她吓到了。

    “你小时候才不这样,你小时候只滴你父亲身上。”妙姐儿这就要说女儿一句了,不是想母亲也想父亲。端慧郡主只是对着福慧看,格格笑起来:“妈你看,福慧居然会吐瓜子儿呢。”

    一个黑黑的西瓜子儿吐在地上,福慧郡主找到一个好玩地事情,从嘴里又是一个吐得远些,妙姐儿看着皱眉:“不许吐这么远,”展开手掌来接那小嘴里的西瓜子儿,福慧郡主躲猫猫一样摇摇头,再用力一吐,吐到一旁的地上,这才仰起脸来一笑,脸上又是汁水淋漓。

    “你父亲呀,”妙姐儿想想朱宣不让自己管儿子的事情,对着端慧郡主刚这样说一句,再就道:“对你说也没有用。”

    端慧郡主只是笑:“没用母亲说说也有人听不是,不过我也觉得母亲不要管。母亲又不是那恶婆婆,我们家里也没有恶大姑子恶小姑子,只是哭什么。”妙姐儿哼一声:“真是你父亲的女儿。”

    然后再来回端慧郡主:“雪慧是下个月要进京呢,你先把房子收拾好了吧,都是为着你成亲,慌里慌忙的往京里赶,唉,我对你大哥说,贤哥儿小呢,虽说是坐船,还是不来的好。你大哥必不依,说你成亲,雪慧要到才是。”

    “这事儿也怪我,她为什么要赶在这个时候生孩子呢。”端慧郡主这话又招来母亲的一个白眼儿,端慧郡主让母亲不必白眼儿自己:“母亲只看着福慧吧,看看这榻前,这一会儿吐的都是瓜子儿。”

    福慧郡主以此为乐,不吃西瓜只咬下来吐瓜子儿,吐过了就自己笑,妙姐儿跟在后面对女儿擦,把西瓜从她小手上拿下来,再命丫头们打水来:“给郡主洗一洗去,看看这一身衣服跟西瓜汁子里面拧出来的一样。”

    晚上告诉朱宣,是朱宣夜里回来以后:“你女儿学会新的淘气了。”朱宣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跟着你,都是长进的。”

    第六百五十三章,云涌(十三)

    第六百五十三章,云涌(十三)

    八月的时候,贤哥儿随着母亲和外祖母进了京。船还没有靠岸的时候,站在船头往岸上看的陶秀珠就喜悦起来,对着船舱里的雪慧道:“你婆婆也在岸上呢。”岸边儿上可以看到妙姐儿的大轿,陶秀珠这就觉得心里舒服。

    因船靠岸有些不稳,陶秀珠回到船舱里坐着,看着笑吟吟的雪慧道:“这一次进京里,贤哥儿与众不同。”虽然是为着妙姐儿的一些话生气了,但是妙姐儿来接,陶秀珠也还是高兴的。

    笑吟吟的雪慧身边放着贤哥儿的小木床,看看儿子已经是白胖的面孔,不再是刚生下来红虾虾的样子,雪慧对着母亲的话微皱一下眉头,这才道:“母亲说话要小心才是,都是孙子。”这话听起来象是雪慧十分的注意,其实是出自于她自己的一些多心。

    想想朱睿,雪慧对着母亲是满面笑容,其实心里有几分黯然。陶秀珠并没有看出来,女婿同女儿实际上有一些地方是不和谐。

    成亲第一年,朱睿算是亲切的,这一年里不能说是不亲切,所以陶秀珠也没有看出来,世子朱睿看上去依然是待雪慧不错,再说陶秀珠怕什么,她有依仗不是,妙姐儿不会对雪慧不好,那是一个人人都知道的善性人,或者说她虚伪也罢,反正不会不好就是。

    只有雪慧想一想朱睿这一年里,反倒恩爱一般。正在想着这件事情,陶秀珠又开始说开了:“你不用管,我看到你婆婆是要同她说一说,我陪给你的丫头,有什么不好,也应该看着我,看着你,看着贤哥儿不是,世子说一声打杀了就象是活阎王,论起来别处他倒是不错。”

    提起来这件伤心事,姚家雪慧面上笑容黯然一下,船身摇晃着到停下来时,这就靠了岸。因贤哥儿到京,王妃要来接,岸上是早早地遮起来布幔,妙姐儿坐在临时搭起来的布篷下,对着银文是满面笑容:“我要来接,王爷还说不让,看看我要比他先看到贤哥儿,一会儿等我笑话他去。”

    银文笑着说一声“是”,王妃到要出门的时候才去告诉朱宣,朱宣让人来说一句:“不必接。”妙姐儿不听,执意就出了府门,朱宣也没有强着派人来拦,那就只是一句一般的话而已。沈王妃还是来接孙子了。

    扶着银文的手下来,孩子们都在,妙姐儿看一看毅将军,表哥说不必接,必是怕毅将军又要说什么,毅将军如今是不说什么了,应该是怕顾冰晶要如何想才是。朱宣其实还是注意的,不过他要使上性子,就不管不顾了。

    朱睿如今也有了儿子,毅将军也是父亲了,妙姐儿满心里欢喜看一看孩子们,一个一个就要开枝散叶,只盼他们夫妻和睦,子孙孝顺才好。

    “母亲,贤哥儿下来了。”朱睿对着母亲说一句,船上跳板已经搭好,四个并在一起,可以并行几个人。陶秀珠笑容满面,姚雪慧笑意盈盈,身后是奶妈得意洋洋抱着贤哥儿。世子之子当为世子,这些人还不知道朱宣要把王位传给朱睿,贤哥儿就要世子。可是只是那一句话,也足让跟贤哥儿的丫头奶妈都觉得与众不同,跟的这一位就是下一任下一任的王爷不是。

    “秀珠,”两位母亲相对着行了礼,都是笑容在脸上,一起来看贤哥儿。妙姐儿只看了两眼,即命送到马车里去:“这日头大呢,虽然有东西遮着也小心晒到他。”毅将军也来看一看,看过以后,觉得也很是象大哥。

    几十里路一起往京里赶,胖倌儿骑在马上讨好一下大哥:“贤哥儿生的好,”一眼看到毅将军在身边,这就再加一句:“防哥儿也生的好。”

    朱闵在马上随着笑一下,可是也感觉出来有些凝重,马车里的端慧郡主撇一撇嘴儿:“胖倌儿你又懂什么,就是爱插话。”这样才算是无形中缓和一下。

    朱睿看一看二弟,依就是他往日嘻笑的样子,世子朱睿面带微笑,有一些事情出现在兄弟之间,父亲说兄弟反目,就不认儿子,朱睿在封地上的作为朱宣是知道,妙姐儿到是还没有听说过。

    端慧要成亲,媳妇有心思,儿子性子发,表哥也跟在里面把顾大人说了,顾夫人气恼而去,妙姐儿就没有想起来封地上还有一件事情,不大也不小,横在了长子和雪慧之间。

    京里宾客盈门,顾大人夫妻也来了,顾夫人依然是眉梢带着三分气色,顾大人每看一眼就在心里想糊涂无知妇人。偶然一抬头间看到朱睿的岳父陶大人,陶大人也是勉强的笑容在这里,只有看到贤哥儿的时候才是真正地高兴一下。

    朱宣对着贤哥儿只是看了一看,这就命抱着的朱睿送进去:“给你祖母看看去。”对着两位亲家各看一眼,南平王这才淡淡对宾客道:“我老了,已经进宫回禀过,择一个吉日,都交给儿子了。”

    这样的一件欢喜事情也不能让陶秀珠不对妙姐儿说她不高兴的事情。宾客在前面尽欢,妙姐儿坐一时就回房里歪着,就便与陶秀珠述一述话,她收到自己的信想来是气的不行。陶秀珠这正是一个告状的时候。

    面对着院子里大放的桂花,陶秀珠想想在封地上的桂花:“原以为京里的不好,不想一样的好。”

    “这树都上了年纪,当然是不如几年前长粗长壮一眼就能看出来,就是我们,也不是年纪小的时候。”妙姐儿慢慢说一句,对着陶秀珠道辛苦:“我抽不开身子,有劳你照看雪慧和贤哥儿。”

    陶秀珠没有说话,先听了一句话,觉得噎了一下,但还是要说:“年纪小与大,你我就变了不成?”姚夫人一直就是她那性子,妙姐儿只觉得有些亲切:“当然不变心,不过我觉得你变了心才是?”

    “我哪里变了心,是你儿子变了心。”陶秀珠这就开始告朱睿的状:“不是好丫头,怎么会陪到你们家里来,你儿子,”陶秀珠一想起来,妇人心性这就要落泪:“我给雪慧陪的四个丫头,被世子打杀了一个,还有一个配了一个不相衬的下人,还有这两个,在房里也不得体面。世是几时变了心肠?”

    初次听到,妙姐儿就有些吃惊:“这样大的一件事情,倒没有人来告诉我。”随即闭上嘴,这是我的好表哥从中拦下来,他一定是认为儿子做的对。陶秀珠还在轻泣:“等我赶到,你儿子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说这是家事,说我虽然是长辈,却不可以助长她们。”世子朱睿当着岳母的面把雪慧的丫头打成淹淹一息,当夜就告身亡。

    “雪慧才刚生了孩子,他就不一点儿不念着夫妻情份,”陶秀珠分外的委屈:“丫头不好我能陪过来吗?我自己的陪房在我家里从来是有体面的,总要给我一点儿体面不是,就是你的陪房。。。。。。”这样一想,妙姐儿的陪嫁丫头就是原本王府的人。陶秀珠只能是越哭越伤心:“你评评这个理儿,真真是岂有此理。”

    对着哭泣泣的亲家母,妙姐儿还不能和她说太久,是为着换衣服才换了陶秀珠回来歪一会儿,前面还有一位亲家母。而且妙姐儿对于陶秀珠这样的话算是不耐烦。

    心肠软也好,性子善性也好,妙姐儿对于两个媳妇这样闹心思,虽然是没有酿成大事情,可是防微杜渐,也是时候了。所以等毅将军回来,妙姐儿是一定要母子单独谈一下顾冰晶的两个丫头,在她心里也是一直在放着。

    陶秀珠还在拉着妙姐儿评个理,举一切例子说明太太夫子们的陪房在哪一家里都是有体面的。这话虽然是不假,可是碰上一块软绵绵着力全然无处却堵在前面的大石头。

    “世子这样做必有他的缘由,”妙姐儿一开口就把陶秀珠吓了一大跳,这话怎么能是妙姐儿说出来的,她应该生气,应该劝着自己说世子不对才是。

    妙姐儿对着陶秀珠的惊奇神色看一看,这就一笑:“刚才说你我变了没有,秀珠呀,你有没有变了心?”

    “我当然没有,我哪里变了心,”陶秀珠现在对着妙姐儿一通指责:“倒是我糊涂了,是你变了心才是,你,”陶秀珠找了一个理由出来:“你不止一个孙子,这就不一样了。”

    妙姐儿一口承认下来:“那是当然,你是有一个以上的孙子,你不会比我好。”然后妙姐儿笑眯眯反问这位多年好友一句:“是什么事情让世子翻脸那样做,等我闲下来,问一问雪慧和世子才是。”

    “你问过了我也要听一听。”陶秀珠的这句话让妙姐儿明白,朱睿和雪慧都没有说出来实情。朱睿肯定是不会说,说出来岳母哪里还有面子,而且要是个糊涂岳母有如顾夫人,只会恼羞成怒反而不好。

    雪慧不说倒让妙姐儿一乐,雪慧是说不出口还是瞒着母亲,两个媳妇这就有些不同,顾冰晶有事情要对顾夫人说,世子妃雪慧听了丫头哪些话是心知肚明,所以她不说。

    这样一问就把陶秀珠弄糊涂了,在心里寻思一下道:“雪慧只是哭了几天,世子说是做错了事情,”因为女儿月子里在哭,做母亲的这就着急上来,当时就急去了,全没有静下心来想一想世子朱睿为什么翻脸无情,这就把妻子的陪嫁丫头都打发了。

    这谜底此时就闷着,妙姐儿把话题引开只说贤哥儿,这就和洽许多,然后要再出去,亲家来了两个,亲戚又是一堆,妙姐儿要去相陪才是。

    到晚上陶秀珠回到自己家里,这谜底才算是打开。姚大人不是如顾大人那样要黑着脸找顾夫人,他前思后想要和夫人好好说一说,王爷实在是太可气。

    “亲家母待你如何?”姚大人不习惯于夫人在床上说话,喊过妻子来夫妻坐在房中说话。姚夫人觉得不好,也遮盖三分:“她谢我辛苦呢,其实不也是我的外孙子。”

    姚大人这就要说出来:“亲家母城外接你们,王爷邀我单独去了书房。”今天有喜事,姚夫人打趣姚大人道:“这喜事看来是你早就知道,”再随手恭维一下:“是你对王爷说世子长成|人,王爷才有传位的心思,老爷却原来也疼雪慧,我一直以为你不疼,看看这亲事,你以前就不上心不是。。。。。。”

    要是让姚夫人接着说下去,这就是一大堆的话要出来,姚大人面色沉沉:“哼,他只说话给我听,哪里会听人说话。”

    这一句话让姚夫人愣了:“给他生了一个世子,他凭什么要说话给你听?”今天女儿和外孙回京,人人都高兴,只有姚大人是一半高兴一半不高兴。这不高兴就是朱宣在妙姐儿去城外接的时候,单独请过亲家公说过的一番话。

    “外家有这样心思的,多而又多,”姚大人想想换作是别人家,不过就是大家心中有数,面和心不和,然后各自教着女儿外孙罢了。朱宣直言不讳地说出来,把姚大人弄得很是难堪。

    “从此往后,你去亲家府上,说话要小心,还有雪慧那里,过几天接她们母子回家来,我自己交待她。”姚大人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是外家的都会这么想,哪一个外家大方到明白到自己的外孙子自己的女儿要忍让再忍让,先把嗣位让给别的兄弟。

    这就睡下来,姚夫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姚大人忍不住了:“你不舒服吗?”姚夫人咬一下牙:“不是不舒服,是心里翻腾。”觉得心中又是气又是冤枉,索性坐起来对姚大人“劈哩啪啦”地说开了:“丫头们挑唆丫头们不好,直接对我说也就是了,让我闷在心里这几时,只是难过。”

    姚大人听听这些废话:“这样事情有哪一家是直接揭出来的,揭出来雪慧不好看,世子在诸兄弟面前如何让他们心服,”姚夫人听过以后,坐在那里直了眼睛:“这。。。。。。这孩子几时变得这样心狠?”

    还记得接到府上来,同雪慧一起玩耍还是昨天,这就心狠到如此。姚大人扶着夫人坐下来:“睡吧,夫人呐,”姚大人长长地出一口气:“你女儿这个王妃,只怕也做的一般才是。”

    “什么是一般?”姚夫人心中气闷无处可去,就跟着丈夫伶牙俐齿计较。姚大人若有所思地笑一笑道:“什么是一般?就是不要跟她婆婆比。”这话人人会接,姚夫人随口就是一句:“这哪里能相比。”这一对亲家这才算是说过话,就此安睡。

    南平王一一地警告自己的亲家,不要在自己家里弄出什么事情来。两对亲家一起生闷气。刀姚夫人一直到第二天还气的只是难过,觉得心口疼也不是,胃气堵也不是,竟然似坐在一会儿火烧火燎,一会儿冰冷冰人的一个莫明地方。

    多时不在家中,亲戚们也来相会,勉强待客到下午,姚夫人再也坐不住,她的性子得找个人说一说,平时找妙姐儿的为多,这一次生气了,估计有一时不想看到自己的好亲家,只看外孙子就成。

    让人备车的姚夫人来到高阳公主府上,长公主虽然是事多,可是姚夫人再也不能忍,心口眼儿里的话忽忽的只是往外面冒,不吐不快。这事情真气人

    高阳公主正在和儿子齐文昊在说话,是边听边笑。刚回来没有多久的齐文昊对着母亲说昨天太子的宴游:“大舅哥最有神采,歌姬们争着喂他酒,二舅哥对我说,喂多了酒他一定不帮。”长公主掩口笑的不行:“最后是哪一个陪他的?”

    “他说家有幼子,就回去了。”齐文昊对母亲道:“要是皇表兄们这样对父亲,儿子可是独木难支,舅哥们兄弟有四个,就是胖倌儿昨天也是喝了不少的酒,不想胖倌儿,”齐文昊搔一搔头:“这样能喝酒。”

    长公主听着儿子的话,这就觉得开心地不行,看着儿子俊秀也是一面冠玉:“你有这样护母亲的心思,我听着就开心。别人倒罢了,胖倌儿小呢,你要告诉他少吃酒才是。”

    “我和胖倌儿最好,父亲也和胖倌儿最好,”齐文昊对母亲道:“大舅哥回来一次,我就觉得他更象岳父一样是。。。。。。”女婿背后评岳父,想一想道:“是深沉。”再说二舅哥朱毅:“他无事就是一张笑脸,不妨碍他回来弹骇人。妹夫我就不说他了,”

    高阳公主的思绪跟着儿子的话走一遍,含笑道:“贤哥儿进京,我没有功夫去看呢,我虽然没有听到什么,可是冷眼旁观,你岳父家里象是在争呢。”一个哥儿取名贤,一个取名防,这不是在昭告别人吗?

    “反正康宁才不争,我对你岳母说过了,以后家私一分为二,他南平王府到什么时候跟我也不要比。”高阳公主对着儿子微微笑:“我对端慧也说过,她倒没有不高兴吧?”

    齐文昊赶快道:“当然不会,”看一看天色,齐文昊要出去:“八表兄要我去呢,”长公主淡淡一笑道:“去吧,看到他缺什么,你就回来对我说。”齐文昊答应这就出去,母亲和岳父对八皇子都象是不一般,对太子殿下也不过哪些。

    在门外遇到陶夫人进来,齐文昊见过礼再来回父亲往外面去。要找武昌侯得去葫芦地,就在长公主房外面,齐文昊是换过衣服再过来,武昌侯听说往八皇子府去,手里正拿着一个快长成的葫芦,对着儿子道:“粮库被盗拿进京的一个官儿,就有一个擅画葫芦,你对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