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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285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皇子说一声,让他到我这里来一趟。”

    “儿子带他一起回来。”齐文昊帮着父亲再看一回葫芦,偷偷告诉他:“胖倌儿弄的绝好的一个葫芦,上面是他自己画的,父亲千万别输给他。”与胖倌儿最好的齐文昊一看到父亲,还是立即倒戈。主意出过,齐文昊这才出门往八皇子府上去,想一想母亲所说,岳父家里象是在争,小侯爷只是一笑,我和胖倌儿最好,胖倌儿最没心思。

    齐文昊往外面去,姚夫人往房中来,坐下来就开始叹气。长公主就不似对别人一样听着:“我这里听的最多就是叹气声,你新添了外孙子,女婿要当王爷,外孙就是世子,你叹的是什么气?”

    喜事被长公主一句话都揭出来,姚夫人不得不笑,觉得心底里突突往外冒的话这就少了不少,不过依然是有:“你只看到好的,还有不好的呢。实告诉你,妙姐儿变了。”

    “变在祖母,这我知道,任她怎么变也是你亲家,这还能变得了。”高阳公主是进门不问容枯事,一看容颜便得知:“想来是争孙子争恼了吧?”

    姚夫人这就打断:“不是不是,你听我说,我闷着好些话呢。”一顿话说出来,高阳公主知道自己所猜不差,南平王的两个媳妇各自动了心思,心中明白的长公主也是同样一句话问出来:“世子为什么不给妻子留体面?”

    张口结舌的姚夫人有几分气急败坏:“你,唉,早知道不和你说了。”高阳公主扑哧一笑道:“妙姐儿变了,要当王爷的还是你女婿,要当世子的还是你外孙子,她变在哪里?不就是不让你多管闲事情,我也实告诉你,我对着她明说过,我们康宁才不要她们家的东西。”

    这就要认真气恼的姚夫人来了火:“这不是说争东西,是说妙姐儿变了,”轻描淡写的高阳公主再道:“孙子多。”房中这就安静下来,高阳公主用眼角瞄一瞄气呼呼的陶秀珠,让人拿新鲜果子来,这才笑着劝一下:“长孙呢,一定不同,你呀,应该担心的不是妙姐儿变了,而是你女儿和你女婿好不好呢。”

    要是好还是会妻子的丫头不给体面?高阳公主提醒姚夫人的是这一句,姚夫人这才如梦初醒想起来,只为着妙姐儿变了,王爷给了话听,这才细想起来,世子朱睿这样做,分明是不把雪慧放在眼里。

    “你呀,”高阳公主这才慢慢说一句:“生的是孙子还担心,要是生个孙女儿,你岂不是要不吃不睡?”姚夫人有些脸红了,还是她急急的个性分辨道:“我只是想着妙姐儿变了不是,”那感觉分明就是别人。此时细想一想,再听着高阳公主微笑道:“我们老了,当然都变了。”

    长公主拉着陶秀珠告诉她:“给文昊成亲,给康宁备嫁妆,我真是为难,有心多给康宁一件,又怕过府去,妙姐儿看到一定笑话我偏心,再想想多给了的,也是给到他南平王府里,”这是长公主的为难事和姚夫人的为难事。

    两个人相视而笑,姚夫人不加掩饰地道:“要订你女儿,也许就为着让你偏不了心。”这样一句玩话说的高阳公主不舒服:“听起来我总是上了当。”再一想全然不是:“文昊的亲事是我求来,与南平王无关。”

    送走陶秀珠,高阳公主低下头来想一想妙姐儿府上,她能对着秀珠说出来是不止一个孙子了,看来两个媳妇这样也让她难过,再想一想文昊前脚去,那粮库好好的,八皇子后脚到这就有盗案。

    “取以往的卷宗来,”长公主要重新看一看八皇子以往的民声,往常他出京也总是能解决些事情,太后看重他就是以为他了解民情,长公主看好他是能干。候着取卷宗的时候,长公主来看外面的武昌侯,还在他的葫芦地里看着晒葫芦。

    葫芦晒干才成为蝈蝈葫芦,有些字画是幼时就刻上去待长大自然圆润,有混然天成之感。武昌侯手里拿着的这一个却是晒的半干,准备上字画的。

    武昌侯正在喃喃:“这应该是个花葫芦才是。”一语未了,看着长公主走来,武昌侯急忙给她看:“这葫芦如何,前日输给了胖倌儿,这一个做出来比他的要好才是。”

    “好的很呢,你不赢他我从来想不明白。”高阳公主取笑过,再来告诉武昌侯,夫妻两个人站在葫芦架子下面说话:“秀珠说世子朱睿打杀了雪慧的陪嫁丫头,你看看这孩子现在长大了吧。回京里来这些天,他和皇子们倒是常走动。”

    武昌侯把高阳公主堵的结结实实的:“他和人走动不是天天有的事情。你只看看我这葫芦,看着生的好的,晒干了未必就好,看着一般的,初看就不入眼,挑一个葫芦可是难的很呢。”

    然后略提一下声音:“哎呀,你这是哪里来的脾气?”

    长公主看着自己劈手夺过来的葫芦扔出去多远,落地时“噗”地一声,这才挑起眉梢来有三分挑衅地笑着:“我对你说话,你对我说葫芦,看你以后还说。”武昌侯自己赶过去捡那个葫芦,一面对长公主道:“你说你的话,我说我的葫芦,咱们是两不耽误。”

    往葫芦地里捡葫芦的武昌侯再回来时,用手中的袖子就直接来擦拭葫芦上的泥,对高阳公主道:“你我其实也是有话说的。”你选皇子,我不是在选葫芦,一样都在用心思。

    拂袖而去转身而走的高阳公主往房里坐一会儿去,这葫芦和皇子能扯到一起去吗?再回头看时,武昌侯眯着眼睛,头上还有一片葫芦叶子从架子上探头出来点在他头上,他看的很是认真。

    再次拂袖转身的长公主决定我也认真去选葫芦去,然后自己失笑,我迟早被武昌侯这一堆葫芦给绕糊涂。

    贤哥儿进京里来,祖母妙姐儿从第一天回来就乐陶陶,对着端慧郡主更是不舍:“你成亲了,谁来帮母亲管家。”

    “不是有你媳妇呢,”一提起来成亲,端慧郡主噘一下嘴,看着母亲出去一定是先往贤哥儿那里,再往防哥儿那里去。

    每天这样逛一圈,妙姐儿出来就心情愉快,好似锻炼身体回来。榻上坐一下午,候着朱宣回来要对他说两个孙子如何如何,看房外桂香阵阵,走来的是朱寿:“王爷和小王爷们在书房里用饭,请王妃自己用晚饭。”

    “朱寿,停上两年,你也要抱孙子了。”喜上眉梢的这一位祖母和朱寿攀谈几句:“你两个儿子呢,至少是四个孙子。”

    朱寿提起来也是高兴,所以他也理解王爷恼怒在心的心情,朱寿一直较为明白王爷的人:“奴才有了孙子,还是求王爷王妃的恩典跟着哥儿们才是。奴才在家里对奴才儿子说,他明年成亲,要赶快生个孩子下来去侍候哥儿们去。”

    妙姐儿笑上一会儿道:“你素来忠心呢,哥儿们等着呢,你可以抓紧了才是。”一想到哥儿们身后跟着人在院子里面跑,妙姐儿喜滋滋:“哥儿们长起来可是快的很呢。”如果不在身边,更是感觉见风就长。

    喜滋滋的妙姐儿自己用过晚饭,在院子里和福慧看过桂花,朱宣还没有回来。妙姐儿想起来毅将军说的:“父亲背后交待,母亲在,就管不好人。”书房里这父子几个人,指不定在怎么说我呢。

    我也听听去,妙姐儿让人带着福慧郡主去洗澡,自己往书房中来,从后院门进来,不要一个丫头跟着,从房中走过来,看到父子四个人真是会乐。

    没有笼头的马胖倌儿是不在家,院子里虽然没有桂花香,却是梧桐树下高挑了羊角灯,在廊上摆着桌子,父子坐在一起正在欢乐。

    身边伴着四个儿子的朱宣微有薄醉,看着长子起身再为自己斟上酒来,次子起身劝酒:“请父亲再饮一杯,愿父母亲永远康泰。”

    “这酒我吃一半,还有一半送给你母亲去。”朱宣听过这样的祝酒词就这么说,三个儿子嘻嘻一笑。举起酒杯来的朱宣也一笑道:“就送去,只怕送回来让我替。倒不用让人再跑两趟。”

    偏了自己的酒,还要打趣自己,站在门帘内的妙姐儿决定晚上回房再问朱宣那酒是什么滋味。外面桐荫细细,要偷听话的沈王妃只能站在这里干看着不得去。好在今天这偷听算是有成果。都是薄醉中,毅将军对着长兄使一个眼色,起身对父亲一礼这才道:“儿子有一句话,防哥儿要送到母亲房中去,就是父亲带着母亲回封地去,也要跟着去才是。”

    世子朱睿也站起来:“雪慧尚年青,贤哥儿也给母亲才是。”妙姐儿是听的心花怒放,两个孙子都在身边,她是满心里愿意。只是朱宣不许:“这是什么算盘,我闲下来要和你母亲逛逛去,以后自己房里的事情都自己多经心。”

    “父亲不许母亲带,难道是儿子们哪里做错了,”毅将军嬉皮笑脸最能问的出来:“要么就是媳妇不好,媳妇不好请父母亲只管教训就是。”

    朱宣嘿嘿一笑,对儿子道:“你母亲说,不聋不痴,不做阿翁,有你们管着我放心着呢,我教训什么。就是你母亲那里也不许她多问。”朱宣对着两个儿子意味深长地道:“我看她不管,或许还好些。”

    在房门里站着听话的妙姐儿对着朱宣的后背瞪一瞪眼睛,说话太不防着了,知道你后面有人在听吗?正在出去,听到毅将军话又出来了,坐下来的毅将军喝了一杯闷酒,道:“儿子不好要怪父母亲不好,媳妇不好却怪谁来?”

    坐在一旁只是笑的朱闵这就深有感触,也接上话道:“二哥这话说的是。”瞪圆了眼睛对着朱宣看的妙姐儿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就接着瞪的相当的大。世子朱睿虽然是没有说话,却是点一点头。

    三个儿子都有心事,媳妇不好,是父母亲订下来的。朱宣不让妙姐儿帮着带孩子,儿子们心里都清楚,父亲在生气,气从何来,当然是从两个媳妇身上而起。毅将军接着嘀咕一句:“以后父亲不喜欢我,也不能全怪我。”

    “你告诉我,要怪谁?”朱宣听到现在,三个儿子一起造反,都觉得亲事订的一般又一般,自己身在难处的时候,看着别人家个个都是好的。

    “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帐下分给你们的将军不好,没有见你们来怪我。”朱宣这样一说,三个儿子一起笑。南平王继续道:“房里面的妇人能翻到天上去,那是你们没本事,你们觉得不好,再要聘哪一家只管说出来,我给你们下聘去。”

    世子朱睿一笑,看着父亲喝干面前酒,起身执壶再给父亲倒上。毅将军真的在那里想一想,哪一家的好,只怕哪一家在成亲前都是说的天花乱坠,妻子如衣服,这衣服要穿到自己身上才会明白合不合身。

    这里兄弟三个人互相看着笑,过上一会儿,朱宣慢慢再道:“看着你母亲对父亲好是不是,你母亲年幼的时候嘿,”朱宣说到这里,里面的妙姐儿脸上先是一阵热,这再想一想,并没有什么事情,这就耐心往下听。

    兄弟三个人都想听,看着父亲在关键的时候这就停住但笑不语,毅将军和朱闵一起站起来奉酒:“父亲请,”再坐下来示意长兄继续倒酒,多吃几杯是不是就会接着说下去。

    还是朱睿问了出来:“母亲年幼的时候和父亲如何?”儿子打听父母亲的情事是不应该,可是此时馋虫只是耐不住,心里只是想听。

    继妙姐儿和朱闵品茶长谈以后,朱宣和儿子们也来说自己当年的事情:“性子拧着呢,护持的严一些就觉得看的紧了,不护着她又担心年纪小不明白的地方多。她心里只有你们这些孩子,才不把我放在心上。”

    涨红了脸的妙姐儿不是为着听下面的话,这就要出去理论一下,是谁赶我出京,是谁害我伤痛?这些事情都是谁做下来的。外面朱宣对着儿子们继续诉苦:“菩萨心肠善性子的人,我要在后面为她担多少心。”

    为着查她房中的禁书,赌气多少天可以不理人,朱宣回想起来当时恨的只想给这丫头一顿,没良心,当时就明白这不是一个有良心的人,这良心对着别人可以怜悯,只有对着表哥,向来是没良心。

    到现在南平王弄不明白,就算是联了姻,母子无立足之地这话是从哪里来的,不联姻当然好,由达玛之死而想明白的朱宣想一想自己是几时喜欢上了妙姐儿,对她动了真情,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被那一幕死前跪拜而触动直到心底。说来说去联姻为着利益,不联姻还不是为着妙姐儿。

    三个儿子窃笑,一直以为父亲是百般疼爱,百般娇纵,却原来这疼爱也有担心的成分在里面,可以说南平王一开始是打算把妻子置之于高阁,看花种草足以一生,担心她说什么想什么,这才有身边的人看着她,让人看着南平王妃十分尊贵,形步动步身后是多少人。

    妙姐儿红着脸思绪往前翻,自己不高兴的时候就是跟在表哥后面歪缠,大马小马出去逛去,等到朱宣忙完了人就过来缠不清,不然就在心里拧到底,就拧着。与淮王较了这些年的劲,起因就是为此。

    全亏了朱宣好耐心,朱宣想一想自己是挺有耐心,对着两个成亲的儿子道:“成了亲要如何管,还不是由着你们,自己没能耐不要来怪我。再就是看到哪一家的好,哪一家心思是时时摆的明白,我给你们下聘去。”

    再看看没有成亲的朱闵,朱宣温和地道:“康宁还小呢,她为什么不听你的?到长大了不听你的,你更要抱怨我了。”朱闵不说话,康宁为什么不听我的,我就没怎么喜欢过她,从来当成是一个负担一件事情一样对她。一看到康宁第一个心思就是:头疼。

    “看看你哥哥们成过亲还要来抱怨我不好,你要是实在不乐意,出家当和尚去我也由得你,不必成亲了。”朱宣虽然是语气温和,这话表示做老子的也不乐意呢,娶了媳妇自己管不好,埋怨倒还说的出来。

    做儿子的要怪这亲事订的不好,做父亲的觉得你们自己不好:“自己就没有上心,不要来对我说,没有想到,不曾想她们就这样了,是你们疏忽了才是。还好没有耳朵根子软,就跟着去了。”

    朱宣调侃似的一笑,妙姐儿在房中也是一笑,听着外面朱宣道:“实在不好,就另娶吧。你母亲那里我去说。”对着朱闵就是另外一句话:“你要另娶,就费神了,看着这孩子还不大,你是怎么样一个主意,是要停几年象你哥哥一样抱怨,还是现在早打主意,你自己想好。”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朱闵口中吐出来,朱宣和世子、毅将军都是一笑。朱闵皱眉道:“康宁不比大嫂,也不比二嫂,大哥二哥都是可以教训的,”这理由找出来,朱睿先就打回来:“你倒是打过康宁,我和朱毅还没有动过手。”

    “我离动手也不远了,”毅将军玩笑似的说一句,对父亲道:“我要是这样做了,父亲先哄好母亲,不是我要打女人,我没时间同她理论,只能这样来。”

    朱宣才不放在心上:“你自己舒服就行,我今儿告诉你们,你们两个人的岳父我也得罪了,现在只有武昌侯和我好。”至于妙姐儿知道后要不高兴,朱宣更是轻描淡写:“不过为你们掉几滴眼泪罢了,”

    门内的妙姐儿无奈,这话不要说的这样伤人行不行,不过掉几滴眼泪,就是现在当政的郑太后,当年在宫中时也是小心谨慎,表哥现在教儿子也是这样,而且面有得色:“我哄一哄就好了。”

    三个儿子一起嘻嘻笑起来,让妙姐儿更为气闷,悄然转身,一点儿出来理论的心情也没有了,在表哥心中,当初年纪小,没有事事听他的把心思交给他这就是不对。升为祖母的妙姐儿闷闷的回房去了。

    无论朱宣怎么变,他都是一个古代男人,教出来的儿子也是清一色这样思绪,南平王今天晚上指点儿子:“实在不好,你们就另娶吧,”再就是妙姐儿:“哄一哄就好了。”这两句话算是真谛。

    做丈夫的如果愿意耐心抽时间哄一哄妻子,而且还能管得住她当然是能哄得好,实在不好,在这古代制度下,做父亲的都同意另娶,而且从此撒手不管儿子事,不能说他从达玛事件中没有完全明白,或者是他又糊涂了,只能说他当时一片深情为达玛触动,那个时候才明白自己有情。

    至于媳妇不好,这很简单,置之于高阁,另娶就是。说起来都明白夫妻一心的好,可是沉迷于乱花纷飞的人是不少,朱宣自己愿意和妻子相伴一生,可是做好儿子另娶的准备,这是古代,这里还是古代。

    父子夏夜这样畅谈一回,都有了酒,心中都觉得亮堂不少。世子朱睿与两个弟弟并肩往房中去,突然想起来小蔡夫人,心中微微一笑,这情根被父亲生生打断,世子觉得天下女人不过如此。父亲说另娶可以,朱睿想一想还不都是一样。思绪再飘到皇嗣上去,世子即将承位,女色哪有这个重要,太子殿下这位置未必就稳。

    世子朱睿想想妻子雪慧,花蕊夫人有一首诗:“君王城头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再想到父亲说耳朵根子不软,没有跟了去。朱睿心中只想着南平王府要跟的下一位太子现在何方,至于妻子雪慧不让自己满意,让她房中呆着好了,朱睿对雪慧的不信任这就流于心底。

    心里亮堂的毅将军外面风月之处也去,京中也有几个风流女人为他争风,想想妻子冰晶不让自己满意,父亲不是说了另娶,朱毅还没有另娶的想法,都说父亲以前是个风流人,他为母亲散去姨娘。

    由父亲刚才的话来看,他对母亲一开始也未必就满意。父亲房中没有,做儿子的自小儿就看惯,不是一定要有姨娘,不过这句话可以拿来吓人倒是真的。毅将军想想妻子冰晶,已经出了月子,我外面睡两天去,看看谁着急。

    今晚月色又大又圆,闵将军别过两位兄长进到自己院子里去,在廊下站了一会儿,觉得父亲说的也有道理,康宁还小呢,情根有深种的,我种的倒是她不亲近我,我不喜欢她。说到底,自己是男人不是,而且年纪为长,长这么几岁都长在哪里去了?

    这就一笑的朱闵觉得心中包袱这就放下来,人是轻松不少,在房中看了一会儿月亮,在院子里看,就是大哥二哥看到,也要来说才是。

    南平王是独自回来的,他在书房中喝了两碗浓茶消一消酒气,这才往房中来。进来看到妙姐儿背对着自己睡,人是没有睡着只是没有回头,并不觉得奇怪。

    探身进帐内伏下身子低声笑问出来:“到书房里偷听的什么,小厮们说你来了,我可是没有见到你。”今天晚上,父子说的这些话,妙姐儿听到一定是不会高兴的。

    “看到你和儿子们喝酒,我就回来了。”妙姐儿这样回答一句,尽量心平气和。朱宣听过道:“那就好,你听到又要同表哥生气。”然后直起来身子在帐前道:“我喝了酒,在外面榻上看一会儿书去,你先睡吧。”

    妙姐儿一个人在帐内生着闷气,不好就另外找去,不然就哄一哄,表哥的主意从来不少。过一会儿转身探头来看,果然朱宣是手执着一卷书,在榻上看书在消酒意。

    他居然是真的跑去看书了。

    第六百五十四章,云涌(十四)

    第六百五十四章,云涌(十四)

    房外的朱宣在看书,妙姐儿坐起来搬过迎枕在身后靠着,想一想朱宣的话分外刺心:“哄一哄就好了。”表哥这样告诉儿子,两个媳妇压根儿就不是对手,另娶的话都说的出来,顾夫人不好顾冰晶不好,也是自顾冰晶小的时候就知道是自己媳妇,心里有她。

    雪慧不好不在自己面前是没有看到,而且想一想雪慧的四个陪嫁丫头一个也不剩下来,打杀一个,逼嫁三个,听说都嫁的不好。借用一句不恰当的话,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睿儿和毅将军这心思当然是对的,坚持维护了这个家,可是媳妇们,妙姐儿幽幽叹一口气,她们能撑过去吗?

    叹过这口气妙姐儿就收回思绪来,朱宣不管他话语如何,或是他教导儿子如何,他的目的是为着这个家,为着他南平王府的利益长久。儿子们这样做其实是正确的,一味纵容妻子不良心思到最后担心的还是妙姐儿和朱宣,烂摊子到最后辛苦收拾的人也只能是朱宣。

    这样想过,不悦的心思这就再没有,妙姐儿翻身下地,走到外面来看朱宣,只是抬一下眼眸展颜一笑:“倒是没有睡?”手中那卷书乃是兵书,朱宣看的津津有味。灯下立于榻旁的妙姐儿有些心疼朱宣,表哥心心念念里不愿意服老,他心里一直想着去军中。

    一个掌权习惯的人突然这就要大撒手,对朱宣来说他也是极不习惯的。“不然还是让我带孙子吧,这房中多些热闹。”妙姐儿取出丝帕,为朱宣拭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多喝两碗浓茶解酒的原因,这额头上不时就有汗珠出来。

    “不带,你得陪着我,”朱宣在房中说话比对着儿子还要刚硬,这才表露自己心中的不高兴:“让我看看亲家和儿子,他们是要怎么样?”

    妙姐儿这就坐下来,看着映在书上的烛光,再看看眼睛只对着书的朱宣。看看这是谁在哄谁?还哄一哄我就开心了。伸出手来把朱宣手里的书按在小桌子上,妙姐儿微嗔道:“这都什么钟点了,你不睡觉去。你这里点着灯,我哪里睡得着。”

    “不是这里亮着灯你睡不着,”朱宣抚一下胡须,道:“你是想着表哥睡不着。”妙姐儿不同他罗嗦,这就站起来板起脸来,一伸手就抓住朱宣的胡须:“你去不去?”妙姐儿手里抓着胡子不松手,转过身子手背在后面,把朱宣一直拉到房里去。

    朱宣跟在后面救自己的胡子,一面在后面哎呀呀:“你这个孩子,快松手,表哥的这把好胡须,武昌侯他也没有呢。”

    来到床前妙姐儿才松开手:“睡觉吧,你既然知道酒气要熏人,为什么要吃它呢,”朱宣坐下来先理自己的胡须,一句也没有让:“表哥老糊涂了。”

    “有你老糊涂的一天呢,我等着。”妙姐儿话一出口,就想起来韩国夫人以为自己是熬到表哥老了,窃笑一下夫妻睡下来。妙姐儿这才款款地和朱宣在说孙子:“儿子你也说了,亲家你也得罪了,媳妇再不好,表哥不会看着,这和孙子生的是什么气,我要带孙子。”

    朱宣一提起来这件事情,就是一句话:“不带,”还没有转过身来说什么,妙姐儿想想书房里说的伤人话,拿他也没有办法,对着朱宣道:“表哥你没老先糊涂了。”我哄你还是不哄你?妙姐儿想想他刚才说的话,不想睬他;想想白胖的两个孙子,又只是心动。

    用手肘碰一碰闭目的朱宣:“这就睡着了?”朱宣带着睡意地回一句:“你说,”看着睡着的样子,妙姐儿有些气结:“这一会儿说也是白说。”

    想到孙子就有些来气,妙姐儿伸出手来放在朱宣耳朵旁边做一个捏的姿势:“我要带孙子,表哥听到没有。”朱宣把那手拿下来握在手里,慢悠悠还是那两个字:“不带。”这才睁开眼睛对着妙姐儿含笑道:“私房分不出去了是不是,表哥防着你呢,怕你分私房。”

    一个两个地胡思乱想的媳妇,朱宣觉得自己够委屈了,儿子们也来怪我,妙姐儿这孩子不用问了,她是没有受到媳妇的气,要是受了气,也是我来哄才是。朱宣不急着带孙子。天天想孙子,一年里就来了两个,要问他喜不喜欢,他当然喜欢。只是他别扭还没有闹够。

    几道弹骇的奏折对太子都是极为不利。御书房里皇帝看着书案上的这几个折子,再看看面前的太子,慢慢才说出来一句:“这就是你的仁政惹来的吧,这粮道上的一位赵大人,是你的亲戚了。我还记得,是你举荐的他不是?”

    这一位赵大人是太子妃的亲戚,是太子的妻舅赵大人对太子推荐了这个人,履历并无不妥之处,太子也就同意了,这还是他当上太子以前的事情,只记得前年这个人出京前来拜谢还是一脸的正容,两年不到的时间回京,这就要住在昭狱里。

    “儿臣有愧父皇疼爱,儿臣才德不足,难以担当大任,请父亲收回儿臣的太子之位,对儿臣治罪,以息父皇之怒。”太子这就跪下来回话,只是叩头请罪。

    皇帝淡淡一笑,道:“我倒也罢了,我觉得你的仁政也还有几分道理,只是太上皇和太后那里,觉得你太仁了,”皇帝对着儿子传话,传的是太上皇和太后的话意。

    “父皇千秋仁德,又有太上皇和太后匡扶,出了这样的事情,儿臣只是不安,上难对父皇母后的一片教导,下难对黎民百姓,请父皇准儿臣所请,容儿臣闭门思过。”太子象是很艰难地吐出来这些话。

    粮道上委过赵大人,再安插的官员他的亲戚嫡系就为多,京里六部要是倒一位大员,都是一扯一串子。这一次扯出来的多为太子的外戚,也有门客,太子出自于情理,就此辞太子位以避祸,以免再牵连到自己太多。

    皇帝坐着听完,依然是模糊的笑容,让人看到也不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喊你来,想问问你如何处置?”

    跪在地上的太子把回话说出来:“官之仓鼠理当严惩,从众者不过屑小,父皇仁爱之君,也有酌情是可网开一面者。”历来处置这事情就是杀几个,太子还是小心地把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哦,其实杀了也只是震慑一时,不过这一时要是能长久,也是让人安心的。”皇上还是平静的语调来说这件事情,听着太子说一声:“是,”

    龙案上取过几本折子,皇旁扔给跪在地上的太子:“这是拿进京里的官员供词,你看看哪些人是要杀的,哪些人可以不杀?”再命宫女:“取笔墨给他,让他勾出来。”

    须臾太子勾完呈上来,皇帝皱眉看一看:“这赵大人还是不杀吗?交赎罪银子发往西北做苦力,这样的人朕觉得杀了才解气?”

    “回父皇,官员们不贪,好比日月星辰不升不落一样,”太子这话刚说出来,皇帝就皱眉斥道:“这是什么话。”

    满朝官员尽贪官,只看贪多与贪少,这句话早就有人说过,而且哪朝哪代都有人说。皇帝皱一会儿眉这才道:“你继续说下去。”

    “一颗人头杀过,也不过是菜市口几滴血,儿臣以为,治贪还是应该推举仁政才是,”皇帝这一次没有打断,只是眉头皱的更紧听下去:“养廉以治贪,贪来银子不过是为着享受。赵大人虽是儿臣的亲戚,不敢包庇也不敢践踏于他,他不是主犯,儿臣以为让他西北服刑,永不再用,更可以警示朝中。”

    皇帝哼哼地冷笑一声:“留他一条命,我难受着呢。”太子再次回话道:“是,这只是儿臣的粗鄙见识,请父亲恕罪才是。”

    “啊,你这主意也不坏,让他活着后悔不是,他是后悔了,可是这事情也出来了,”皇帝象是讥讽一样的说一句,再对着太子看一看,这才道:“你去吧。”

    走出殿门的太子往宫门走去,身后传来呼唤声:“皇兄。”回身一看却是八皇子,八皇子面带恳切地道:“我唯实不知道那是皇兄的亲戚,如果知道,一定是及早知会皇兄一声。”

    此时站在这宫院内,太子只是随意地甩一甩袖子,面容上依然是敦厚的笑容:“皇弟说哪里话,为兄要感激你才是。如果不是皇弟明查秋毫,我还被他瞒骗中。”再看八皇子:“你是往父皇那里去?这就去吧,父皇此时有空闲。”

    八皇子再一次躬身道:“如有得罪请皇兄恕罪才是。”太子也含笑还礼别过,这就转身走出宫门来,上了马回到家中,门上的人回话道:“赵大人在太子妃房中候着太子爷呢。”此赵大人非彼赵大人,这是太子妃的胞兄。

    太子沉下脸慢慢走进来,却没有进太子妃的房里,而是在外面厅上会下来,命人:“请赵大人这里说话。”

    不一时来了两位,一位是赵大人,一位是太子妃,兄妹两个人都是不安,这就一起进了来。太子妃不象前几天一样,一进来就要说这事情是冤枉的,只是坐下来不说话,赵大人按刚才商议的主意告诉太子:“殿下进宫去,对皇上请旨杀了他一颗人头,息一息朝野中的评论再作定夺。”

    “正好相反,”太子缓缓告诉赵大人:“我对着父皇为他进言,留下他一条性命,让他服刑去。”赵大人吃了一惊,太子妃又惊又喜,两个人一起问出来:“皇上怎么说?”

    太子带着一脸轻松状:“不知道,我已对父皇请辞,这太子之位,理当归贤德之人。”这算是一道炸雷了,赵大人和太子妃脸“唰”地一下子这就发了白,太子妃吃吃地道:“你,你,”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回来同人商议一下吗?

    “殿下此举看似妥当,其实不妥当,”赵大人竭力稳住心情,尽量稳稳地对太子道:“官员们贪污处处都有,太子这就请辞太子之位,皇上会以为殿下经不得事情,一件事情就乱了方寸。”赵大人心里一下子备受打击,这太子位可不是容易得的。

    太子摇手:“你说的不错,不过说晚了,”太子妃这才泪下:“你,有这样的心思,也该回来同人商议过再对父皇说吧。”

    “皇上怎么说?”兄妹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问出来,太子倒是悠闲的一笑:“父皇没有说,你我等着就行了。”话说到这里,外面走进来一个从人回话:“八皇子府上送来一批礼物,说是给太子爷赔礼的。”

    太子妃也是费了一会儿功夫才忍住恨意:“这不知道算什么?”太子倒是觉得不错,对从人道:“拿上等的赏封儿赏给他们,这就送进来吧。”

    送进来不过就是美玉珍玩,太子妃看着太子露出笑容在把玩其中一个,忍不下去的转身走出房来,赵大人不好就走,只是愣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如何猜测太子这含意。

    直到赵大人走以后,太子才漫步往书房中来,关上房门取出一封密信,展开来既无上款也无下款,只是四个字在上面:“以退为进。”这是吴王从皇陵上在前天让人送来的。太子仁政,当然是乐意的人比较多。

    没有先皇后依靠的吴王,上一次见到太上皇已经是老态龙钟,他权衡以后,决定力助太子。

    世子朱睿的院子里,丫头们候在廊下,听着房中传来的嘤嘤哭声,廊下还有两个丫头是外面来的,垂着头也在听,这是对着世子妃来诉苦的。

    雪慧坐在房中,面前哭的是她的一位表姐妹曾夫人,嘤嘤哭的雪慧都有些心酸,雪慧这就劝她:“论理儿这事情,也是曾大人做错了,你来求我,我也没有办法。”

    曾夫人只是哭:“是亲戚不是,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太子殿下还在宫中为赵大人求了一条性命,这只是小罪过,世子抬一抬手也就放过去了。”

    “官员们不许狎ji,这话是朝廷的规定,不是世子的的规矩,”雪慧拿这些大道理是劝不了曾夫人,官员们不许狎ji,这话是哄人玩呢。朱睿进京里协助父亲,夜里青楼赤条条拿住不少人。

    曾夫人痛哭至伤心处,这才说了一句:“怎么能跟你比,太子要送丫头给世子,世子爷也辞了,一句酒好人也好,不过曾大人是中意的,这人就到了我们家。刑部里秦大人有一个女儿要给世子爷当外室,世子爷也还没有就回话。。。。。。”

    心里怦怦跳的雪慧沉下心来,等曾夫人哭过以后才慢慢套问她的话:“世子爷对我说了,我说进府里来吧,他说小门小户的,要不要他还没有想好,倒劳烦你来告诉我。我婆婆房里就没有人,你以后知道世子外面这些事情还是来告诉我的好,免得公婆问起来我答不上来。”

    曾夫人说一声“好,”可怜巴巴地对着雪慧只是看,雪慧缓声轻许道:“你放心,曾大人现在还关着不是,我这就去帮你说一说,你在这里等着我罢了。”

    “玲巧儿,”雪慧这就喊过丫头来:“随我去世子那里说句话儿。”走在路上的雪慧心里依然是跳个不停,朱睿不冷又不热,自进京里来,也不是天天都在自己房中,问起来都在书房。雪慧这些事情不太爱和母亲说,主要是怕母亲去婆婆说出来,这样反而不好。

    生下来孩子有了依仗,朱睿不回来,雪慧颇有我有儿子了,随你去哪里的心思。现在才发现这句话不尽不实,有了儿子也要有丈夫才行。算一算朱睿是隔一天就有一天不在家里,前天昨天夜里是回来了,深夜才回清早就走,雪慧还是看到身边衾枕乱问过丫头才知道朱睿是回来的。

    想一想儿子,雪慧轻咬一下银牙,总这样下去可怎么好。自己的陪嫁丫头一个也没有了,这些服侍的人都是朱睿看着挑的。手里扶着的是玲巧儿这个小丫头,身后跟的还有人。雪慧只是苦笑,这象是看管着一样。近来多使唤玲巧儿,为着她天真烂漫是个小孩子,雪慧想在房里培养自己的一个亲信丫头,大一起的丫头肯定是不中用,只能把眼睛放在小的上面。

    身后这人这就先不说话,来到书房门外,世子妃吃了一个闭门羹。门上的小厮拦住了:“世子爷有吩咐,要通报世子妃才能入内。”

    雪慧窘了一下,眼角不由自主看一看身边的丫头,都是目不斜视状听不到看不到的样子。大些的丫头都是肃然,小的丫头有些尴尬。

    “那你去通报一下,”雪慧忍忍气,知道这不干小厮们的事情,只能在门前等着。小厮们进去又出来,依然是恭敬的:“世子爷有客呢,问是什么事情?”

    世子妃张了张嘴,这股气还是忍下来了,当着丫头装作若无其事:“没什么事情,我把贤哥儿送到婆婆那里去了,对他说一声。”这里再等着,等回来的一句话就是:“世子爷说知道了。”

    回房去的雪慧尴尬倒也罢了,这一干丫头都是封地上来的,要看笑话早就看过细雨她们被撵,脸上难看也罢了,曾夫人还在房中等着。原本是指着这一件事情来看朱睿的雪慧百般没有滋味的垂首往房中走。

    “大嫂哪里去?”雪慧抬起头来,脸上又是一红,却是顾冰晶。忙道:“我从母亲那里来,房里有客人,这就回房去。”看一看顾冰晶身边跟的人,雪慧也愣了一下,顾冰晶成亲不到一个月,雪慧就离开,所以雪慧对顾冰晶的丫头不是很面熟,可是也看的出来她这一会儿跟的不是她的陪嫁丫头。

    顾冰晶也是留了心,大嫂的几个丫头哪里去了,听到雪慧的回答,忙道:“我是往母亲那里去呢,要早些去的,防哥儿这才睡着,我就赶着出来,一会儿还要赶着回去呢。”防哥儿顾冰晶还是留在自己身边。觉得太小,对毅将军说过大一些儿再给母亲送去。

    雪慧笑一笑,也不告诉她贤哥儿在婆婆那里,一会儿她总能看到,这就分开往房里去。曾夫人盼着呢,就盼来雪慧一句笑容可掬的话:“不想世子出门了,等他回来我再给你问问去。”姚家雪慧要是想有人对她说些实话听,就只有自己的母亲和这些来看她的亲戚了。雪慧是极想帮这个忙。

    打发走曾夫人,雪慧在房中坐立不安,现在就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丢人事小,夫妻不和事大。朱家的这些男人都不是好性,雪慧喜欢的就是朱睿出众,最近出众的丈夫让雪慧是难过的不行。

    好在有儿子,贤哥儿送去给婆婆,婆婆多开心,不过儿子走了,雪慧更是闲人一个。来拜客的只是亲戚们为多,再就只能是闲着了。好在会认字,拿起来房中一本书是孝女经,再拿起来房中一本书是女诫,雪慧把书放在手上只是翻页却不看,嘟着嘴想主意。

    院外走进来一行人,门上还是竹帘,雪慧听着说话声就往外面看去,这是贤哥儿奶声音。贤哥儿怎么了。雪慧仰起脸儿来张望着。

    竹帘高打,奶妈抱着贤哥儿进来,身边是婆婆的丫头银文,银文对着愣住的世子妃传王爷的话:“王爷说,哥儿还小呢,还是世子妃自己房里看着吧。”

    结结实实的一阵发烧在雪慧面颊上出来,雪慧忍羞站起来听过话,看着银文出去,再来看贤哥儿,睡的依然正香。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