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章 第13部分阅读
盛世华章 作者:肉书屋
带着他们到了条臭水沟,幸好是冬天,没有蚊蝇,但这水沟里冲天的臭气两里地外边都能闻到。让杨鲲鹏暂时满意的是,这群新兵虽然大多皱起了眉,可是没几个捂鼻子乱动的。
“第一排!齐步走!”杨鲲鹏自己本人就站在第一排的队首,带着这排人,直直的朝着臭水沟里走。杨鲲鹏自己目不斜视,其实心里在打鼓,知道他要做什么的冯子震担心不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来凑热闹的李樯骄(已经病愈,重新活蹦乱跳了)一脸的好奇。
然后看着杨鲲鹏直挺挺的走到了臭水沟边上,大喊一声:“跳!”他自己就当先跳了下去……
冯子震身子绷紧,终究是忍住了没冲过去,李樯骄却是在马上一个踉跄,险些跌下来,他实在是不知道杨鲲鹏这么做到底是何意思。
第一排的新兵们除了几个人二话不说跟着跳下去,大半的犹豫了一下才咬着牙跟紧。杨鲲鹏站在六尺深的沟底下心中默数了十声,便转头朝着另外一边喊:“爬!”
沟下边的人立马七手八脚的爬到了另外一边,等到所有人都重新爬上平地,对面没跟下来的那几个人就要绕路过来,却早有总旗过来记下他们军服上的号码(杨鲲鹏定制军服特意要求的),顿时几人都明白自己是被退回家中了。
杨鲲鹏没想到有一人见此情况之后竟然立刻跪倒在地,述说家中老母生病,安家费早已做了母亲的医药费,实在无钱可还,恳请杨鲲鹏手下留情网开一面。在场的兵丁都知道,但凡退回的人,杨鲲鹏都是让锦衣卫去讨要安家费的,锦衣卫与普通卫所兵不同,他们也有查证缉捕的权力,所以他们去要钱都不直接去人家里,而是拎上里正或者是带着衙门里的捕快,他们都是当地人,自然了解这家家户户的实际状况。
死硬着不给也可以,有田的有房的拿地契房契,有猪有鸡的直接叫来屠户低价卖掉,这么折腾了两家,到后来谁都都知道十两银子固然多,可是光为了十两银子也不值得如此折腾——这就是杨鲲鹏想的损招,其实他也不心疼那十两银子,他已与李樯骄商量好,这要来的银子都归带队的锦衣卫,他分文不要,只为了杜绝乡人恶意哄骗安家费,也为了不让新兵们存有侥幸之心。
这个兵卒在此苦苦哀求,杨鲲鹏对他所说情况的可信度却有些怀疑。他这三百多号人里,那些家中急需用钱的兵丁大多能吃苦且比其他人更加积极些,但有命令无敢不从,杨鲲鹏也对他们多注意一些。可是这人却并非此列,可想而知如果不是他在说谎,便是这人其实根本对家中母亲并无他如今所表现的那么关心,日常行事得过且过,混吃等死。
不论原因为何,杨鲲鹏都不能让这种人留在自己军中,可是如果硬邦邦的回绝,那在众兵丁心中八成会留下一个不太好的形象。
略微沉吟,杨鲲鹏总算是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他朝前站走了两步扯着嗓子喊道:“如今你们也入了我金吾营近半个月了!我这营里是什么样子你们也都知道!我要的不是混吃混喝的混混!我要的是听命行事的兵!过去我念你们刚离家不久,放纵了你们几日。”众新兵心中发寒,原来每日风里来雪里去还是放纵了?
“近日从这条沟起,跨过了沟就是兵,本将也不会再对尔等动辄斥退,尔等却要掂量着军法威严!”
杨鲲鹏的意思很明白,你跨过沟了,以后不用再担心斥退,但是却要小心自己的屁|股和脑袋了,军法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自己选择。
“第二排!齐步走!”
那哭求的兵卒一听杨鲲鹏如此说,果然不哭了,脸色灰暗的看看臭水沟,一咬牙一跺脚!站到一边去了……
那些看着他的新兵顿时面露鄙夷之色,更有甚者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吐了唾沫。
这臭水沟边一阵闹腾,该跳的都跳了,不跳的也都做了记录,杨鲲鹏带着大队人马朝营地跑。杨鲲鹏是最先跳的那一组,又在边上旁边站了好一会,今日的天气尚不至于让衣物结冰,但是浸湿的衣物冷风一吹还是让人冻到骨头里,即便跑动中一时半会也暖不起来。递给士兵们传递饮用,冯子震自然也给杨鲲鹏准备了,可是杨鲲鹏接过酒囊,一转手就递给了离他最近的士兵。
那士卒愣了一下,继而感动不已,小小喝了一口就要归还给杨鲲鹏却没想到他摆摆手,指指那人身边的新丁,转身跑开了。
收买人心,可真他|妈的难受!
杨鲲鹏冻得牙齿打颤,强忍着喝口酒暖身的欲望,坚持到了倒数第二个,倒数第一是冯子震。看着冯子震已经冻青了的嘴唇,不由的心疼不已。不过他不是聪明人,现阶段想不出既能让自己享受又能让士兵归心的方法,只能套用吃苦在前享乐在后这千古不变的老方法。
意料之外的是,不只是他的这群兵们,竟然连锦衣卫们也激动不已,半路上也下了马跟着他们一起跑。倒是让新兵们无意中与锦衣卫亲近了些,也为之后双方进一步合作创造了条件。
回了营,却又有好事让众新兵欢惊喜。等待着他们的是一两银的赏钱,滚烫的洗澡水,还有一天半的假期,顿时便是满营的欢呼雀跃之声。当然,那些主动退出的也就越发郁闷了。
李樯骄吹了个口哨,暗道杨鲲鹏不愧是宫里混出来的,手段高明啊~一扭头,刚回营没几天的赵年高却立刻满脸烟灰的朝他跑过来诉苦——原来杨鲲鹏竟然是让留守的锦衣卫们做的热水……
士卒们自然是去军营中的大澡堂,而杨鲲鹏则有自己的大浴桶,这也是他作为主将少有的福利。先用水瓢舀水冲干净了身上,杨鲲鹏拉着同样冷得厉害的冯子震进了浴桶,滚烫的热水让杨鲲鹏舒服得直哼哼,有一种总算是活过来的感觉。
伸了伸腿,大概是脚尖碰到了冯子震小腿上,对方立刻缩了回去。杨鲲鹏抬头,果然看见冯子震整个人都快缩到水下去了。通红的脸颊和额头怎么看怎么可怜,可爱,可口~
浴桶虽大,但两个大男人在里边也算是拥挤,杨鲲鹏稍微动一动就把冯子震挤得无处可躲了。水下,一只贼手抓住了冯子震绷紧的脚踝,另一只手贴着脚踝的内侧朝下摸了过去。
“呃~”冯子震抖了一下,不知道是该制止还是该放纵。
“子震……明日休息。”杨鲲鹏凑过去,含住了粉红色的小耳垂,含糊的小声念着……
“!”
044 戏水〖〗
冯子震觉得自己脸上更烫了,不过也不再挡着杨鲲鹏,在浴桶中渐渐张开了双腿……
杨鲲鹏搂住了冯子震的腰,绝对谈不上细,可是柔韧而有力,弹性十足。隐藏在水下的手轻轻揉|捏着他大|腿内侧的软肉,待冯子震呼吸渐渐急促,那手便恰到好处的拢住了半勃的阳|物,套|弄掐揉用心的“伺候着”。水面上杨鲲鹏自然也不老实,吮住了冯子震的双唇便不放开,霸道的舌头在他口腔中翻搅,两人的津|液自冯子震的下颌滴落,顺着下巴直溶入了水中。
“呼!呼!”总算是被放来了唇舌,冯子震甚至感觉胸腔因窒息而略微疼痛,这种事情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只好将手撑在浴桶让自己不至于软倒。杨鲲鹏却已开始用双手伺候他的下|身,灵活的手指在温热的水中起舞,带给他的身体阵阵难抑的快感。冯子震终是忍不住将敞开的腿渐渐夹紧。
“大人……我快受不住了……”
“我知道,就是让你受不住。”
“大人!啊嗯!”
样酷鹏手上一紧,坏笑一声竟一头扎进了水里,冯子震正无措间猛然感觉自己下|体被包裹进一个湿热的所在,结合杨鲲鹏在水中发髻的位置,顿时让他明白了双方是个什么状况。还没等他出声反驳,杨鲲鹏已然在水下吸吮吞咽了起来,而且,那灵活的小舌不管是方才在他口中还是如今在他下|身,都一样的让人销魂不已~
不到几息,冯子震眼前一白,身体猛的一挺,伴随着甜美的快乐,方才绷紧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杨鲲鹏湿淋淋的从水底下冒出来,事实说明他的肺活量不小。
“大人!”冯子震无力的靠在桶边上,一脸埋怨的看着样酷鹏。可是他这一眼却看他杨鲲鹏鼻腔一热,险些流出鼻血来,这哪里是埋怨?分明是勾引啊~
咽了一口口水,杨鲲鹏摸着冯子震两条无力的腿:“爽吗?”
淡粉的脸于是涨的更红,冯子震轻皱了下眉,为难的开了口:“大人不能只让我自己……爽。”
杨鲲鹏默然,实际是想要仰头狼嚎,最后虽没嚎出声,可实际上他也已经化身成狼了:“没关系,稍后你便能让我更爽。”轻印一吻在他脸颊上,杨鲲鹏在他耳边小声呢喃着,“转过身去,抓着桶边。”
冯子震低头,略有些发颤的转回了身,还无师自通的将臀|部翘起,一副任君采摘的摸样。杨鲲鹏深吸两口气稳定了下情绪,缓缓靠了上去。
和那次一样,杨鲲鹏的扩展很温柔,在让他的身体接受的同时也逐渐唤醒了他的欲望,而且比起润滑的药膏,热水的存在感更加强烈,随着手指的动作涌入了他的身体,滋润了他的身体,也让他越发的感觉到强烈的刺激!
“大人,快些,我又……啊啊!”冯子震将脸埋在手臂里,实在受不了自己身体竟如此滛|乱。
杨鲲鹏坏心的搅动了两下,看冯子震如此摸样实在是让他对自己的能力异常的满足。不过,也确实不能欺负得太狠了。
抽出了手指,杨鲲鹏将冯子震的腰抬得更高些,自己硬挺的阳|物贴到了他的股缝间。冯子震轻叫了一声,下意识的问:“大人,您说今天还会不会有人来找?”
“……”杨鲲鹏一愣,专注于某种动作的他险些闪了腰,气急之下抡起巴掌在冯子震浑圆的屁|股上印了个五指山,“再有下次我把你光|着身子捆床上从早捅到晚!谁来了都不见。”
冯子震挨了巴掌已然窘迫不已,再一听杨鲲鹏所说的惩罚,顿时将头埋得更低,险些探到了水里去。
幸好杨鲲鹏没真的阳|痿了,闲话之后便开始干正事,滚烫的阳|物缓缓的插|入了冯子震的后|岤。暗红色的肉|菊因为外力的作用逐渐绽放,最后变成了一轮紫红色的肉|箍,紧而密实的将杨鲲鹏紧紧箍住。
冯子震不由得放缓了呼吸,跪在水中的两条腿也敞得更开,膝盖直抵上了浴桶边。第一次那短暂的经验,显然是和现在不同的,这种缓慢的进入让他更觉得震撼,有一种明确的“被进入”、“被占有”的真实感!
杨鲲鹏的小腹总算是贴到了冯子震的臀部,两个人不由得都舒了一口气。杨鲲鹏见冯子震并无不适,便抽|动腰部浅近浅出轻摇慢晃,这既是他为了冯子震身体着想,同样也是作为初哥的他想要尽量延长初体验的时间,仔细品味其中乐趣。
不过他在那享受,冯子震却有些受不了了。这温柔的摩擦于他来说竟像是恶意的瘙痒。不过几下,他原就紧绷的下|体越发胀大,后|庭更是麻痒难当,刚刚放缓的呼吸不由得再次变得粗重,后|庭收缩也越发的频繁,最终实在忍受不住一口咬在了自己小臂上。
他这动作可把杨鲲鹏吓了一跳,以为他弄疼他了,慌忙停下动作询问:“子震,什么地方疼了?别咬自己,告诉我啊。”
“……”冯子震窘迫异常,低头不语,于是杨鲲鹏更加慌张,立刻就要抽出来,却被冯子震慌忙转身拉住了胳膊,“不疼,是……是痒,大人尽可快些。”
一句话,杨鲲鹏顿时眼睛都绿了,大白天的那神色表情确如饿狼一般。真想就顺着冯子震的话,来个横冲猛撞,可他毕竟仍惦记着冯子震的身体。于是重新搂住他,深深浅浅,轻轻重重,十几下便抽得冯子震耐不住爽快自己也扭动起了腰身。杨鲲鹏看他确实入了佳境,才总算加了力度,认准了他体内的那一点媚|肉,每次进入都是直击之后紧接着大力摩擦而过。
于是冯子震呻吟中渐渐加入了抽泣之声,腰|臀|扭摆的幅度也越发的大,束紧了杨鲲鹏下|身的肉|套子更是一阵阵激烈的吮吸,恍如要将他的魂都吸了进去。杨鲲鹏于是也逐渐失了控制,抽动中不再计算着力度和角度,只放任着自己的身体怎么舒服怎么来。冯子震自然也是痛的,可是此时此刻便是痛苦也成了他的快乐,或者说,只要是身后被进入充满着,他便快乐了。
身体的碰撞不知经历了几百几千次,滚烫的洗澡水逐渐变得温热,两个人体内的热情却逐渐濒临了沸点。冯子震已是被杨鲲鹏撞击的从跪趴在浴桶中央变成了跪站在浴桶的角落,即便如此,如果不是杨鲲鹏搂紧了他,以他如今浑身无力的状况,怕是早就跌到桶外去了。
这滋味,比他想象的要激烈,但也比他想象的更甜美……
“大人,饶了我!饶了我……”冯子震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又轻又重,又软又硬,又痛苦又快乐,迥异的矛盾就快把他逼疯了,伴随着呻吟和喘息,他不由得大声的求饶。
“不饶你!坚决、不饶你!不饶!”杨鲲鹏一边说,一边加大了力道,又是连串的狠抽。
冯子震呜呜一阵低泣,后|庭却是夹紧了行刑的凶器,身前阳|物已是胀大到极致,又是几次水花四溅的碰撞,伴随着体内一股暖流,冯子震也终于软下了身体。
“美”就一个字,两个人在凉水里缓过劲来,都是如此感觉,不过即便恋恋不舍,杨鲲鹏还是立刻抽身而出,帮冯子震清理了身体,将他扶上床,又主动端来午饭之类的就不提了。
不过这俩人怎么说都算是初尝禁果的新婚夫妻,结果到了晚上,杨鲲鹏看冯子震睡了一下午大体恢复过来了,于是翻箱倒柜找出了他自己私藏的春|宫图,死活拉着面红耳赤的冯子震演练一二。直将人折腾的连连哭泣求饶,而他自己也确实腰酸背疼,这才罢了!
045 忙碌〖〗
第二天一早,杨鲲鹏轻手轻脚起了床,身边没了另一个体温,冯子震迷迷糊糊挣了眼,意识到此刻的时辰就要爬起来。没等杨鲲鹏反驳,他自己就先跌回床褥里去了。果然是纵|欲伤身,他两条腿运动过度一般酸疼颤抖不已,后|庭甚至腹内更不间断的传来火辣辣的灼痛,腰部如同扭到似的酸疼不已肌肉也是僵硬麻木用不上力,颈背脖子也是说不出的别扭,眼睛酸胀喉咙嘶哑干裂,总之就是身上没一个地方好受的。
慢慢调匀了呼吸,冯子震抚摸着身边另一边仍旧温热的床榻:大人不是去锻炼就是仍旧去忙公务了,今日该是不会回来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冯子震出了会神,准备自己爬起来洗漱,毕竟又不是生了大病,大清早的在床上躺着干什么?
谁知还没等他起来,杨鲲鹏一手大木盆,一手铜壶地走了进来。
“大……”冯子震身体一震,酸涩的眼睛又有些发热,刚才空落落的心瞬间盈满了温柔。
杨鲲鹏听他扯着嗓子喊出半个字,立刻一拍脑袋,又跑出去了,这次他行动倒是迅速,回来时手里端着的已经是温热的茶水。
“我一起来就沏好了在外边放着的,现在应该正好入口。”非常顺手的一把捞起冯子震让他倚靠在自己胸口,另外一只手举着壶就朝他嘴里送。反正他们就是为了喝水润喉,又是在自家内室之中,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不礼仪了。
冯子震略微反抗两下,便也顺着杨鲲鹏的意思办了。不过是喂水,可此情此景竟比昨夜水||乳|交融越发让他羞窘无奈。
喂他喝了水,杨鲲鹏又去外边提了捅井水来,和铜壶里的热水在木盆里混成微烫,接着笑对冯子震说:“我帮你洗洗身子,好上药。”
迷惑了片刻,冯子震的脸顿时羞得能滴出血来:“大人,我……我自己来便好了。”
“你现在手脚无力得厉害吧?”杨鲲鹏摸摸他额角,“你我都如此亲密了,还有什么忌讳的?况且是我把你折腾到如今这幅摸样的,我也该负责任。”
话说完,杨鲲鹏更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冯子震也确实是浑身无力,只能无奈被杨鲲鹏拉起来一阵折腾,最后又被强着在那地方上了伤药。待尘埃落定,冯子震立刻拉着被子裹了自己头脸,除了发髻是丁点也不愿露出来了。
杨鲲鹏看着床上的大蚕嘿嘿一阵坏笑,却也不再打扰他,转身放下了床帐收拾东西离开了。冯子震听着外边没了响动,这才把脑袋探出来,虽然刚才一通清洗实在是让他窘迫,可身体确实轻松了许多。
而且……他刚刚看得分明,杨鲲鹏身体已经起了反应,可他一举一动却并没有丝毫越界。况且,昨天夜里原本实他已帮自己清洁过了,今早这次,杨鲲鹏明只显是为了帮他放松舒缓。
伸了一个懒腰,冯子震抱住软绵绵的被子,少有的决定放纵自己一天,带着美妙的心情和记忆进入了梦乡。
他入睡不久,杨鲲鹏端着碗粥又回来了一次,可是看他含笑的睡脸他实在硬不下心叫醒他,那粥最后自然是进了他自己的肚子。
早晨的温馨家庭生活之后,杨鲲鹏便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知道内幕的总旗们看着杨鲲鹏忙碌的身影,同情的却是那群快乐度假的新兵们。拿着银子过假期,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应该已经忘记了样酷鹏所说的“军法”问题了吧?
杨鲲鹏先找的是金吾营里的十个“神秘人物”,实际上就是一直没出现的几个教头,按道理来说,军中各种武艺都有特定教授的教头,而至今为止,训练新兵的都是他们各自的总旗。然后,实际上金吾营的这十个教头却一直都没有闲着。
他们是杨鲲鹏让赵璞帮忙特意凑出来的十个人,三个人是原本京三营的教头,三个人是宫中的太监,两个锦衣卫外加两个大内供奉。这几个人大多有一把年纪了,而且都是有些名气的武术行家。杨鲲鹏把他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让他们彼此合作,当然彼此对立也可以,只要能创出他要的武功来便可以——
能够应用于鸳鸯阵的武功!
鸳鸯阵为戚继光所创,用古代的话说是阵法,当然不是电视里在地上插两个小旗就能冒烟打雷的“神阵”,而是在正面交锋中一种让冷热兵器协同作战,兵士之间守望相助的战阵部署。
创建阵法的戚继光本人不单是通韬略的将军,还是一位武术家,所以他能够为鸳鸯阵中手持不同类型兵刃的士兵编练出适合他们的套路,无奈这些功法大多失传。可杨鲲鹏却没有人家戚将军那份能力了,他知道自己在武学上刻骨锻炼学有所成是没问题,可是要他自创武功开宗立派,那就绝对没门了。
而杨鲲鹏找来的这十人,一开始大多是迫于上令不得不来,可是见杨鲲鹏拿出了阵图以及兵刃,且详细解释阵中各人员变化应对时,众人却顿时都上了心,对这个想出鸳鸯阵的年轻参将也都有了些佩服(杨鲲鹏汗颜),接下来的事杨鲲鹏也就放手不管了,他本来让赵璞帮忙找的人都是心思平实又对武学有些痴迷的,直说就是有点武痴,这种人放在一起即便是有矛盾也大多是“学术”上的,所以杨鲲鹏对他们倒是放心。
而如今所得的成果暂时说明他的选择是没错的,鸳鸯阵中各位置士兵的招式已经大体确定下来了。
“只是这些毕竟只是我们十个人自己琢磨出来的,就算是试验也只是我们互相比拼着来,双方的人数都是太少,既看不太出阵法的威力,也看不太出招式的缺陷。”黑铁塔般的王姓教头遗憾的说着。
杨鲲鹏却笑着点点头,他看的出来这十个人都是拼命了,人人身上都带着伤,虽然精神很好,可是脸上的疲累却是遮掩不住的:“这倒无妨,明日开始几位教头便正式开始遍练新丁了。练好了之后先让他们分组对抗练练手,再拉出去打打山贼土匪之类的,一点一点磨合。况且如今金吾营草创人员不足,后边的日子还长着呢。”
“这倒是好法子。”王教头也笑了,不过却并非是恍然大悟,而是松心。他如何不知道招式的缺点只有在实战中才能一步步完善,只是怕杨鲲鹏少年得意,不管不顾就要拉人出去干。如今提点一下,看了杨鲲鹏的反应他总算是放心了。
“杨将军,杂家也要做教头吗?”杨鲲鹏正要和王教头商量具体事宜,一个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正是那三位内侍中的一人。
“自然是啊。”杨鲲鹏点点头,“在座的几位不都是我金吾营的教头了吗?哦!三位教头放心!诸位的品级待遇一切从优,只会比过去好不会比过去差。怎么?在下可是疏忽了什么?”杨鲲鹏说完,发现不只是几个太监怪异的看着他,就是其他七个人也是一脸的古怪,不由得摸不着头脑。
他也是疏忽了,太监算是内臣,连紫禁城都不能轻易离开。可是当教头……而且听杨鲲鹏说话的意思还要跟着金吾营南征北战?不过,众人接着想想这太监也是可以做监军的,监军不也是跟着军队跑的吗?能当监军就不能当教头?
所以……应该没事吧?
自认为想通了的众人顿时一阵怪异的大笑,这十个人确实如同杨鲲鹏所想的那样即使一开始有些小矛盾,可是武人讲的就是以武会友,他们又大多是武痴,肚子里少有弯弯绕,所以一来二去之间包括这三个内侍在内,倒是处出来了男人的友情。之后在金吾营中竟成为了一股怪异但是异常强大的力量,这却是杨鲲鹏没有想到的。
和教头们谈心之后,杨鲲鹏又拿上饭食跑回了自己房间,果然冯子震恰好醒来,看着他吃了饭,且叮嘱他处理些案牍工作便好,不要四处走动,杨鲲鹏便打马朝南山皇庄而去。
南山皇庄这里在金吾营建立之初,就来了一群匠户。神机营出了事情以后,赵璞又偷偷的动用锦衣卫保下了一群神机营匠户也给送来了。实际上就是杨鲲鹏用着赵璞的银子在这里开了一个兵器作坊!
这些工匠在这里安顿下来之后,杨鲲鹏首先让他们做的并非是开始打造兵刃,而是统一他们手里的度量衡!
别看秦始皇时期就说是统一度量衡了,可实际上如今的大颢就是同一营中的匠户只要不是师徒,那标尺绝对不同!强制性的统一了标准后,杨鲲鹏又规定了所谓的匠户营奖惩标准。给他们没人设定了特定的编号,按规定,只要是他们经手的武器都要打上自己的编号。兵器一旦出了问题,那就从头到尾罚一串。而如果每日的合格品超出了一般标准,那就可以按照超出的多少领取奖赏。
匠户们原本大多是干活没钱拿的免费劳力,如今这里虽管理严格,可是不但一家老小能填饱肚子,自己还能得赏银,还能有什么话说?自然人人是力争上游。
当然,那还是杨鲲鹏离开顺平前匠户们的情况,现在如何,杨鲲鹏可是一点都不知道。毕竟他是在分不出人手管理这里了,在向赵璞求助后,结果现在暂时管理这群匠户的是一个名叫张安的太监。没办法,锦衣卫太显眼,太监虽然也显眼,可是皇帝派内侍监管皇庄倒也不是新鲜事。
虽然程奎说他特意选了一个聪明人,可杨鲲鹏就怕这人是个只有小聪明的,再把他这个宝贝兵工厂给祸害了。
等到了这里一看,杨鲲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要的东西不但都已经制造完成而且还有盈余。工匠们虽忙碌,可都是一脸的振奋,就是刚来时落魄不已的匠户家属们也都焕然一新,家属院落里,除了跑来跑去的孩子,还多了鸡崽鸭仔之类的,生活气息浓郁。
杨鲲鹏满意是满意,可还是有些忧虑,他一个营就是以后补足了人数,再加上日常的损耗,兵器也用不了许多。可到时候要是让这些人停工,那如何让他们过日子?而且如今一切都是赵璞的内库支撑,虽然皇帝的内库说着钱多,可也禁不住长时间的只出不进啊?
看着近午时家家户户冒出的炊烟,杨鲲鹏有一种现在就带着手下跑出去打倭寇的冲动,倭寇抢劫了这么多年,应该是积蓄颇丰吧?
样酷鹏蹲在地上,拼命催动大脑思索发财之道,结果就是想得自己头晕目眩,什么主意也没想出来。也没留下吃饭,杨鲲鹏起身朝着顺平去了。
同一时间,曹斋刚到了金吾营,看着一脸红润却疲态难掩的冯子震,神色不由得有些复杂。稍后知道杨鲲鹏朝皇庄去了,他也没说什么,骑马转身出去了。
046 1/3〖〗
杨鲲鹏回到自己家中,如今这里已经再次由李樯骄家的仆役接管了。不算小的宅子里,除了李府借过来的仆役,便只有一个住客——
孟昉。
杨鲲鹏刚来到孟昉居住的小院外,便听到了一阵悦耳的乐声。杨鲲鹏不是钟子期,听不出这里边是喜是忧,只是觉得好听,且这声音让他躁动的心情平静了不少,便也不急着进去,而是站墙外边静静聆听,顺便也借着这个机会捋顺自己的思路,想想到底怎么挣钱。
他在匠户家属那里曾经看到妇女放在屋外的纺车,当时首先想到的就是珍妮纺纱车,可问题是他当初学世界史时,老师只说了那发明者是看着自己老婆的纺纱车倒在地上才有的灵感,杨鲲鹏也把纺车推到在地上,可半天啥都没想出来,那大规模的纺纱织布是不可能得了。
衣行不通,转而想食。卖私盐首先就被他刨除,毕竟他可是知道,最大的私盐贩子其实就是赵璞这个皇帝,没办法,这年头地主家有余粮,皇帝家却是没银子。除了开国的两位,颢朝的皇帝也就只能自己干点小买卖了,当然,黑锅都是东厂和锦衣卫背的……
不能卖私盐,那就开餐馆?可他杨鲲鹏又不是厨师出身,虽然会做俩菜,但是绝对比不过如今半辈子研究食物的掌勺人们。
食这条路也断了,住和行方面,杨鲲鹏倒是想过办邮局。可是后来想想要是办邮局,那他自己是办不好的,必须要赵璞动用国家力量,可这虽然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只要朝堂上站的仍旧是那群表面上迂腐,实则内心j猾只想着维护自身利益的老爷子们,那这事九成九就办不起来。
陷入自己思绪的杨鲲鹏并没有注意到乐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如今早就是吃饭的时候了,而院中孟昉久等不到送饭的仆役,不知出了什么事,出院一看,原来是杨大老爷站在门口发呆,孟昉顿时哭笑不得。
他也知道这院子里的仆役因为主人身份的特殊性,大多很识时务,如今怕是以为杨鲲鹏有什么要紧的事要问,所以都回避了。所以说,仆人太机灵了也不好。
“咳!咳!”
孟昉的两声咳嗽,总算是惊醒了杨鲲鹏,可还没等他说话,两人的肚子先彼此打了个招呼。都是年轻人,消化系统都是很不错的,两人的五脏庙是一样的空空如也了。两人都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孟兄稍等,我去换身衣服,这顿我做东,咱们大安楼。”
孟昉也不推脱,点着头应了。杨鲲鹏在大安楼没有雅间,可两个人找了个靠窗的座位,点了四个菜倒也吃得畅快。
“孟兄,你也是走南闯北惯了的,能跟我说说如今什么东西比较好卖?或者百姓虽然需要,但是没人卖的吗?”吃到六分饱的时候,杨鲲鹏忍不住开了口。他来找孟昉就是为了让他给自己出出主意,毕竟,他认识的人里也就孟昉比较接近群众,而且见识广,有心计。
让杨鲲鹏惊喜不已的是,孟昉听他如此询问,慨然一笑,沾着酒液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杨鲲鹏看着这两个字先是疑惑,继而眼前一亮,欣喜无比的拍了桌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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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斋这一路的赶,跑得自己大汗淋漓,总算是在大安楼门口截住了杨鲲鹏。杨鲲鹏一听要进宫,与孟昉匆匆告别后,随着曹斋去了。
赵璞阴沉了一张黑脸坐在御案之后,周围伺候的宫女内侍包括程奎在内都噤若寒蝉,尽量将自己缩进阴影里,不引起皇帝的主意。终于曹斋一身热汗的跑了进来,杨鲲鹏总算是来了……
赵璞的脸色总算是放缓了一些,可只是一瞬皇帝的眉便重新挑了起来:“不过是去城外的金吾营!这都是什么时辰了!?”
“陛下,今日杨参将一早就去了南山皇庄那边,奴婢和他正好错过了。”曹斋倒是也不惊慌,一躬身,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哦?”赵璞一听,果然冷静了下来,朝着曹斋点点头。知道杨鲲鹏在外边侯着,本想让他也等等,可是转而一想让他等那也就是让自己见他的时间更少,算来算去吃亏的人根本还是自己。
赵璞暗叹一声,要不然民间夫妻都是互称冤家呢,这杨鲲鹏果然是他的冤家,也不知道上辈子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了,这辈子就这么栽在他手里了。稍后见杨鲲鹏进来,偏这人没有丝毫迟到的自觉,竟然一脸的兴奋快活。赵璞于是更气,斥退了众人之后无奈的对杨鲲鹏说:“冤家,什么事这么高兴?”
杨鲲鹏一愣,没想到皇帝竟然对他用了一个如此亲昵的称呼,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我这么叫你就如此无措,要是冯子震这么叫你大概早乐得扑上去了吧?今天也是,你休息了就想着和冯子震四处游玩,没想过进宫来陪陪我吗?”赵璞越说声音越低,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可怜,到最后干脆低着头玩自己手指。
“陛下……”
“杨鲲鹏,我都不在意冯子震了,你为什么一直这么在意我?你能告诉我到底什么原因让你一直这么对我望而却步吗?”
左拥右抱原本就是所有男人的天性,黄帝开始就是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到了现代法律不允许,金屋藏娇的男人还比比皆是。通常人们指责的对象是那些二奶三奶,可是如果不是男人自己管不好自己的裤腰带,又何来如此多的女人吃这口饭?
杨鲲鹏也是个男人,要说他没想过左拥右抱那就太假了。可是,理智仍旧管束着他,不能为了图一时的快乐,而让真心待自己的人受委屈……
“陛下,赵璞,你又何必执着于我?我如今心里既然有了子震,那就算接受你,你也只得了一半而已。且我身为武将,日后又要为国征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马革裹尸了。那个时候……”
“一半也比渣都没有强!”皇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而且你少给我说什么死不死的,实话说吧,你要是真死了,我也把你偷着埋到我皇陵里边去。你要是应了我,说不准我还给冯子震留点地方,否则到时候我就把他随便洒在哪个阴沟里算了!”
“陛下!”杨鲲鹏头疼,“今日我若接受了你,你就不怕改日我再应了别人,让如今的一半变成了他日的三分之一?”
赵璞阴着脸,用质疑的阳光上下打量着杨鲲鹏:“你小子这么说是不是以退为进啊?说!你是不是早就有第三个目标了?对了!那个孟昉!曹斋可是说你跟他去大安楼吃饭去了,你和冯子震都没单独外出吃饭过。而且你今天干什么不带冯子震出来?你是不是早就觊觎人家了?”赵璞越说越是这么回事,指着杨鲲鹏的鼻子就要开骂。
杨鲲鹏哭笑不得:“这关孟昉什么事啊?子震没跟出来是因为他身子不舒服。我找孟昉是有事相求。而且,我也和子震单独出去吃过饭。”
“冯子震身体不舒服?他身体那么好怎么会……你!”意识到了原因,皇帝有些颓唐的坐回了椅中,看着杨鲲鹏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哀怨,“唉!你话既然说在了前头,那今天我也说清楚了。你心里至少三分之一我是要定了。以后你再想加人,可以,我不管冯子震怎么想,这人得先让我答应。否则,你、我是舍不得伤害,其他人,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杨鲲鹏心说,我怎么觉得莫名其妙我就把自己卖了呢?而且赵璞果然是成了陛下了,这种自说自话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一阵莫名其妙的胡搅蛮缠之后,赵璞死活将杨鲲鹏拉到了软榻上,自己窝进了他怀里:“你身上还有酒菜的香气,真的只是有事去问孟昉?”
“陛下,想不想挣钱?”杨鲲鹏长叹一口气,心说他要是不提自己还真的险些把这事忘了。
“当然想!你想了什么法子?”
“不是我,是孟昉提醒的。这法子说来简单,可如今还真是没人做。”
“废话真多,到底是什么法子?”
“卖春|药。”
“啊?”
“陛下别误会,不是那些害人的药物。而是陛下也在日常进食的滋养之药,而且我们卖的并非只针对男子,更针对女子。”
杨鲲鹏听孟昉说,这世道上女子为了养颜可是用尽了手段,特别是青楼女子或是大户人家的姬妾,为了一时之美甚至有人不惜以砒霜当药,其他偏方秘方更是大行其道。
杨鲲鹏的意思就是仍旧从太医院上做文章,宫廷里的养颜方法不知有多少,而且不少太医家中女儿一样有着一手好医术,正好直接弄去当坐堂大夫,传授养颜方法之外还可以来点针灸减肥、按摩美容之类的。
人手不够也没关系,宫里大龄宫女不少,赵璞早就想裁撤一部分了。只是她们大多已经与家人失了联系,年纪大了又无法嫁人,实在是生活无着落。只要略微培训一二,她们在太医的指点下,做个按摩师或者面膜师绝对是没有问题。
至于看店的打杂的,杨鲲鹏也想好了人选,大颢军制只有长子才能承袭世袭军职,即便是锦衣卫每年也有不少青年生活无着落,干脆就在这群人里择优录取。
倒不是杨鲲鹏没想过拉其他卫所的军户一把,而是他即将开办的这个买卖,算是试验,更是他和赵璞钉下去的钉子,如果里边的人员只是一些普通军户,那说不准就有人要有小动作。如此还不如直接拉上锦衣卫,等到日后买卖大了,再开设其他的生意也好让他们保驾护航!
“好主意!”杨鲲鹏说完,赵璞立刻坐起来一击掌,“不过,你在这里边可是还少说了两点。”
“嗯?什么?”
“掌柜和账房啊,无论是大夫、宫女还是锦衣卫都好说,可是但凡开店都得有个充门面的掌柜,还得有个记账的账房吧!”
杨鲲鹏一拍脑门,他还真是把最重要的这两点忘了。可是赵璞虽然提出来了,但也是不知道如何解决,两个人坐在榻上相顾枉然。
“难道还是从宫里调太监?”赵璞问。
“那那群大臣非得和你疯了不可。”
“要不然我向你学,从牢狱里把那些读过书该发配的犯人都捞出来?”
“不,这些人还是少用,谁知道他们心里真正怎么想的,派出去做买卖掌着银钱,出点什么事不好说。”
“唉……那怎么办?”
“陛下,要不,咱们先在京里办一个看看?”
“嗯?”
“账房就由宫里出一个太监,掌柜就让孟昉帮个忙。”
“你还说你和他没关系。”
“陛下!我就是说说,人家答应不答应还是个问题呢。”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最好他